皓雪筝笙寒文 作者:肉书屋
皓雪筝笙寒文第14部分阅读
魅的望着床上的龙荣雪。
佳人见扑了个空,气鼓鼓,一个翻身侧躺,手中的长袖又扑继而去,龙荣雪似乎觉得缠住了,便仰空大笑,看着床上的纱帐:“这次看你还敢不敢惹我。”龙荣雪的手轻轻一拉,一动不动,回头一看,竟是水袖缠在了桌腿上。
煜轩韶斜着身子,那样子尤其的诱魅,仰头一笑,再看看床上佳人的脸,气的一阵青,一阵白:“哈哈哈,娘子,莫气,那样就不漂亮了,娘子的伸手不错,竟然圈中了桌子的腿,嗯哈哈哈……”
龙荣雪怒咬咬双唇,煜轩韶在一旁继续煽火:“娘子,别气啊,倾世的容颜变得……”龙荣雪抽回水袖,又向煜轩韶索去,便一个轻若如风的起身,慢慢站立于床上。
煜轩韶夸赞:“好一个妙曼的轻功,美若青林,犹如飘飘白雪缓缓而起。轻风拂袖如云菲,美曼若影胜仙人。妙,妙,妙。”
龙荣雪莞尔一笑,那出尘的美,让煜轩韶看的一时失神。龙荣雪暗笑,只见手中的长袖如蛟龙一般缠上煜轩韶的腰身。
煜轩韶如梦初醒,耸耸肩:“娘子趁人之危,不算。”
龙荣雪冷傲一视,又温柔一笑:“夫君,得罪了。”便将手中的长袖与煜轩韶一并甩过来,龙荣雪只觉得身下一痛,手中的力道松了松,裹在身上的薄纱顺滑下来。龙荣雪大惊,赶快拉身上的纱衣,另一只手手握的长袖越来越松。
煜轩韶漂亮的一个转身,那长长的丝袖轻落在他的手中。煜轩韶邪邪的眸子望着龙荣雪,长笑一声:“呵呵呵,娘子,真是天助我也。”
龙荣雪瞪着煜轩韶,嘻皮笑脸:“嘿嘿……”
煜轩韶歪着头:“娘子真小气,这么快就不打了,怎么不再来一条水袖,继续啊。”
龙荣雪眯眼一笑:“本姑娘身子不舒服,改日要你好看。”
煜轩韶假装打了一个寒颤:“呵,说的夫君好怕,哪里不舒服,让夫君好好瞧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而且又是懂医术之人。”
龙荣雪站在床上不动,强忍着痛:“不用你看,我自会处理,免得被那个恶狼的鬼头又欺负。”
煜轩韶抿唇一笑:“娘子这话就不对了,如果不是娘子长的美若天仙,我又怎么成了想吃你的恶狼呢。”
龙荣雪微羞微怒:“没想到如此不讲理,讨厌鬼。”
煜轩韶假装苦容:“嗨,可怜的我,一夜之间被狠心的妻子给抛弃了。”龙荣雪的脸色更加难看,苦瓜不像,甜瓜也不像:“你,你,欺负我,还说我抛弃你,今天不讨回来,我,我……”
煜轩韶玩弄着手中长长的水袖,斜望着龙荣雪,见那生气模样,不温不热的语气:“你你我我什么,娘子的肌肤如雪……”
龙荣雪慌了神,身上的衣服又要滑落下来,急速扶住,又想弯身拿床边的衣服,省的再露入他人的眼,只是身下疼痛难忍。
煜轩韶深情的望着龙荣雪的一丝一动,调戏的口吻:“娘子还是不穿的好看,又不是没有见过,何必……”远处投来的衣服差些蒙盖煜轩韶的脸上,煜轩韶稳稳接住,另一只手中的长袖轻舞,环上龙荣雪的柳腰。
煜轩韶痴醉的明眸望着龙荣雪,轻轻一拉长袖,佳人便缓落他的怀中,柔情一刻,丝丝挂心。煜轩韶柔柔一戳龙荣雪的朱唇随即离开。
龙荣雪先是一愣,又瞪一眼煜轩韶:“说我趁人之危,你不亦如此。”
煜轩韶微微一笑,炽情的眸子望着龙荣雪,柔声道:“还疼吗?”
龙荣雪羞红的低下头,想起煜轩韶柔情的动作,再痛也是幸福的,便摇摇头。
煜轩韶疼惜着怀中的人儿:“内室里有浴沐,泡泡身子会好些。”便抱着佳人往内室走去。
☆、第五十四章 暗送红烛洞火满堂天助喜
童稚大仙与仙阳真人就在“夜轩阁”的堂厅呆坐着。他二人听见内室里传出的打打杀杀,嘻嘻哈哈的声音。童稚大仙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竖起耳朵,他一蹦一跳,倒躺在椅上,看向仙阳真人:“我们忙得焦火烂舌,担心的要死,里边的人说说笑笑。洞房花烛还没备上,倒过的好不自在。”
仙阳真人冷冷扫了一眼师弟。
童稚大仙从椅子上跳下,侧着耳朵倾听,再仔细伸长耳朵。
仙阳真人无奈道:“师弟,那是他们的私事,只要他们能好好活着就好。你再伸耳朵,恐怕整个人都伸进去了,顽皮不说,别人闺房的事还想凑凑热闹。”
童稚大仙甩甩头:“没声音了,你个舌头话多的嘴猫,徒儿与小侄女姑娘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什么热闹也没凑上,连一杯喜酒也没讨上一滴,哼。”
这时,仁美踏入门厅,于他二人服了服身,寒暄几句,将屋内的摆设换成红色。
童稚大仙兴趣一来:“这么说热闹与喜酒都有的赏了。”夺过仁美手中的红色布绫,身如长箭,轻如柳枝,在屋内飞来飞去,一阵红火照满玉白的堂厅。
仁美进入内室,见床上无人,便在桌上摆满红烛,果膳,将屋内的纱帐换成红黄|色,仁美走至床边,见雪白的单巾有落红,暗暗一笑,撒了一些花生,红枣,铺上一层红色的床巾,龙凤呈祥历历可新。
天色仍是灰暗未明,似乎今日的天色也不愿早醒。
仁美准备好一切出了内室,见堂厅一片红火喜庆。
童稚大仙哈哈一笑:“没想到我的乖徒儿还会浪漫,比我还有一手,想当年我潇洒俊秀,也没追求上……呃……没什么,没什么?”
仙阳真人心中一痛。
仁美不禁笑出了声,对仙阳真人说:“童稚大仙一脸幸福的样,完婚的人像是他,不像是他的徒儿。”仙阳真人愁眉痛苦扯出勉强的笑容。
门口有人轻咳忍着笑,三人回头见是帝王与帝后,一身的荣装,华亮柔美。
仁美上前搀扶帝后,仙阳真人与童稚大仙于帝后鞠礼,笑容乐呵。
童稚大仙淘气的说:“原来你们都瞒着我,还有你臭脸猫,要给小侄女姑娘一个惊喜,却独让我一个人自寻没趣。”
帝王与帝后哈哈一笑,帝王道:“大仙就是个有趣的人,我们爱子心切,事情急促,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童稚大仙突然问道:“那和亲郡主,不,那该死的恶女,她知道吗?”
帝王一笑,严厉的口气说道:“她没这个必要知道,不然,伤害了我的儿媳妇怎么办?她玩的那点把戏我们又怎会不懂,现在她呀还在梦香中呢。”
童稚大仙赞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仙阳真人认真道:“龙儿有一个好友,临走前对我说要小心提防和亲郡主,没想到轩儿早就知晓,就连帝王、帝后也晓得,仙道佩服。”
帝后摆摆手说:“说来也是轩儿的提醒,前晚若不是他的一番话,我也不会留心的。多少年来,两国以物相送,以表礼和,从未以人献殷勤,不得不防啊!”
童稚大仙接声道:“所以我那徒儿以假戏假做,讨那郡主喜欢,而大殿前,我被蒙在鼓里,却成了真戏,害得我与徒儿以血决裂,你们骗得我大仙好苦哦。”便一甩头,嘟着嘴,委屈的模样。
帝王笑笑指点着童稚大仙:“耍猴的脾气又来了,哈哈哈。”
帝后灿烂一笑:“不是我们瞒你,轩儿在大殿上的变化,也让我们吃了一惊。后来派人清查,这和亲郡主竟是‘荣迎国’丞相黑岭的义女,他对我国宣称是亲生女儿,欺君之罪,岂能让他如愿得逞。”
仁美倒茶的手一僵,赶快扶稳险些掉在地上的杯子,心痛暗恨:“黑岭如今已经做到了丞相之位,派来和亲郡主竟然是义女,黑岭以假作真,看来他已经权倾朝野,更是跋涉不遏,他的野心不止‘荣迎国’,还要吞并‘雪夜国’,恶劣之极。”
仙阳真人道:“既然帝王、帝后已做准备,那道人就放心了。”
帝王忧愁:“既然是和亲,事情也不能随之处理,必须完整的勿漏,不致两国交战。”众人点头。
仁美奉上茶,帝后笑笑:“仁美,这儿也无外人,不必拘谨。龙姑娘既是你的义女,她将是我的儿媳,你能像亲生母亲一样疼她,我也会好好的疼龙姑娘。”仁美低首:“谢帝后。”帝后又对一旁的仙阳真人敬声:“真人这些年为‘雪夜国’出谋划策,今日既是你爱徒的成亲之日,也是我儿的迎娶之时,怕是委屈了爱徒。”
仙阳真人欠身:“帝后言重了,龙儿有个好归宿,有你们疼龙儿,真人感激不尽。”童稚大仙急道:“怎么不谢我,我可是差点付出了一条人命呢?”众人哄堂大笑。
龙荣雪俯在偌大的池子一边,煜轩韶坐在一旁看着她,那腾腾的雾气照的朦胧如云烟,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是美丽动人。
煜轩韶看的醉了,跳下池水,从水中钻出到了龙荣雪面前,龙荣雪先是一惊,后又定下神来,假装不悦:“出神魔鬼,总有一天被你吓死。”煜轩韶笑笑:“不要说死,龙儿永远不会。那冰雪冷傲的气势从未变过,不是吗?见了夫君就不应该是温柔娴淑吗?”
龙荣雪轻拍打水池,噗的煜轩韶满面尽是。龙荣雪呵呵一笑:“让你吓人。”煜轩韶擦了一把脸,邪淡的目光,冷冷道:“看招。”两人便在池水中过招,龙荣雪如鱼的姿身迎接招式,煜轩韶忽时忽现,让龙荣雪招架不及。
煜轩韶猛的一个闪身来至龙荣雪面前,目光深邃,逼迫冷森,将龙荣雪环在池水一角。
龙荣雪本来微笑的脸换为慌张。
门外有人轻轻敲了两下,煜轩韶会心一笑,仁美他们已经安排妥当。便将龙荣雪腾空抱起,龙荣雪急声道:“放开我。”煜轩韶柔声如寂静的雪一般:“龙儿别动,怕羞吗?难道还想夫君的柔情。”
煜轩韶将她抱至床榻边,龙荣雪快速找衣衫掩身,煜轩韶俯过身看着龙荣雪,邪冷的玉貌突然哈哈一笑:“龙儿还在防备夫君,做妻子的怎不好好的侍奉为夫。好了,不逗你了,我为娘子穿衣,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龙荣雪半信半疑:“你转过身,我自己来。”
煜轩韶点住龙荣雪的|岤位,霸声:“由不得你,就让为夫好好服侍娘子。”便为龙荣雪穿衣。煜轩韶每一触,龙荣雪莫名的心慌成为炽热,煜轩韶偷偷一笑,便吻上龙荣雪温香的唇,本由的吻慢慢变化成全身的滚热,煜轩韶轻抚龙荣雪的腰背,解开她的|岤道,他轻柔的手划过龙荣雪的每一寸肌肤。龙荣雪似乎顶不住袭来的潮热,抚摸着煜轩韶的背脊,煜轩韶被那双手的触摸,烈火欲身,再也忍不住,一个挺身而入。
池水雾气弥漫,掩盖了他们,整个浴沐内室成了热潮热浪的欲河。
一片柔情过后,煜轩韶缓缓起身,穿着好,湿湿的发丝垂在脑后,为龙荣雪穿好衣服,用巾枕擦拭着龙荣雪湿湿的长发。
龙荣雪睁开双眼,见煜轩韶一身红纱衫,从未见他穿过红色,一时看的迷醉了。煜轩韶知道龙荣雪已无了力气,抱着她出了浴池内室,又从睡房内处来至堂厅。
门堂的人一见他二人发丝湿垂,偷偷一乐。仁美俯在帝后耳旁,帝后点点头,笑的乐开了花。
帝王一看煜轩韶那景象,便知个其所以然。
仙阳真人红了眼眶,心道:“柔儿,总算有了交代,但愿龙儿一生幸福。”
童稚大仙一个激动抱了一下仙阳真人:“太好了,轩儿与小侄女姑娘终于洞房花烛了。”众人见童稚大仙的动作爽朗一笑。
龙荣雪似乎迷过神来,羞红的脸,嗔怪的目光,煜轩韶抱着龙荣雪的手紧了紧,以示没事,温柔一笑。将龙荣雪慢慢放下,柔情的目光流转而至,柔声:“龙儿,给你个惊喜,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好地方。虽然不能给你隆重的迎娶,希望来的不迟,龙儿可愿接受我的一切?”龙荣雪粉颊泪光点点,打量堂厅,见红烛一堂,再看自己一身红衣,深情的望着煜轩韶:“轩儿,这就够了。”
仁美在一旁劝声:“吉日怎能哭哭啼啼的,莫伤了喜气。”
煜轩韶拉过龙荣雪的手,跪下叩头行礼:“儿臣见过父王、母后。”
帝王、帝后欢喜不已,早日期盼儿子归来,再为他举办完婚,如今做到了,眼含噙泪。
仁美在一旁提醒龙荣雪:“龙儿,还不快行礼啊?”
龙荣雪叩头行礼,接过仁美递过的茶杯,奉茶流泪道:“皇媳见过父皇、母后,请用茶。”
帝王、帝后连忙附声:“好好好,轩儿,龙儿,你们身子不好,快快起来。”
童稚大仙眨眨酸红的眼,笑呵呵:“可以开始了吧,今日可是轩儿与小侄女姑娘的大喜之日,不能哭的,呜呜呜……”自己倒先哭了起来,每个人都是破涕而笑。童稚大仙见失态,忙擦眼泪,高呼:“新人新喜,吉日吉晨,叩拜……”
喜气回荡在蒙蒙微亮的皓空中。
☆、第五十五章 生死之交知己刻骨自问情
白玉龙国涎香艳,热凡非锦瑟华楼。
情思牵绊耳畔临,异乡双翼共芸芝。
“龙儿,你我已结为莲理,今生独为我娇妻。”煜轩韶口吻邪柔道。
龙荣雪俏皮一笑:“那可说不准。”
煜轩韶紧张的握住龙荣雪的手,霸声:“你敢?”
龙荣雪见煜轩韶紧张的表情,嘻嘻笑道:“逗你的。”
煜轩韶将龙荣雪拥入怀中,望着窗外,幽幽开口:“龙儿,今生有你足矣。”
龙荣雪抬头望了一眼煜轩韶,侧头轻靠在煜轩韶的肩头,浅笑柔声:“与君共语。”煜轩韶环在龙荣雪腰间的手紧了紧,又在龙荣雪的额头上,深情落下柔蕴的吻。
萧玉蝶站在“语徳苑”的庭院中,吹奏着蝶褐竹笛,无尽的思愁挂上眉头之默,幽亮的眼眸情丝如绵,似乎思念的人儿站在他的面前,正在吹奏着曲子的萧玉蝶脱口喊道:“龙儿……”
远处的荣诺看着萧玉蝶的柔情,心中又酸又痛,慢步来到萧玉蝶身后:“佳人远踏,如此执求,倾爱深往?”
萧玉蝶双手附于身后,美目沉痛,探寻着远处,沉声坚定:“是。”
荣诺无声的眼泪滑落,苦笑一声:“龙姐姐好幸福,如果我不是什么皇室公主,也如她飘洒在人间,该有多好?”
萧玉蝶淡淡说道:“你比龙儿幸福,而她,这一生却是活在挣扎、苦难、痛苦中,她将所有的苦全吞在心里,她心里明白,却又不顾一切前行,宁可自落的满身伤痕,又不愿对任何一个人说起。可老天抛弃龙儿一次,两次……难道这还不够吗?为何还要这般残忍要了她的命?”萧玉蝶平静的语气,温柔的双目微露暴怒。
荣诺泪水已过脸颊,痛声道:“萧公子如此一说,让诺儿已无颜面活在世上,最大的错是我,若不是我用鞭子痛打龙姐姐,使她病重加重,又岂会让你们每一个人伤心欲绝,诺儿是个罪人,愿抵命一休。”抽出一把短刀往胸口刺去,萧玉蝶急转身喊道:“不要?”那短刀已擦过衣衫,“当”的一声,荣诺手中的刀已落在地上。
萧玉蝶松了一口气,担心的眼神转为宽慰。荣诺扯出一声苦笑:“竟连一次赎罪的机会也不给我,为什么,为什么?”萧玉蝶正欲开口相劝。
远处一袭黑衣手握长剑,身如变幻莫测的急骤白云,时影时真,翻身背站着,目光冷峻,冷声道:“生亦死不是这样就能解决的。”
荣诺“哈哈”苦笑,那笑充满痛苦无助:“对,不是这样就能解决的,江湖第一杀手曾说过要亲手杀了我,他要我生不如死,付出更痛的代价。”
策韵落晨转过身,冷眼扫过荣诺,又看向萧玉蝶,冷如冰川:“那本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怕脏了我的剑。”
荣诺怒声:“你?”
萧玉蝶拦截劝道:“策韵兄好久不见,该不会才见面就冷语漠言伤人吧。”
策韵落晨冷“哼”一声。
萧玉蝶苦笑言语:“是,你怪我偏袒千诺公主,可策韵兄,当时是在府上,若公主出事于将军府,正好给某些人得了利,将军府会被并同一网打尽,爹爹是皇上的左右手,手握军权。策韵兄,我们全为情爱所动,纵是刀剑伤了友谊不提,更不可以让天下的百姓也跟着遭了罪啊。”
策韵落晨微一抬眼,探究萧玉蝶,似嘲笑,又似夸赞:“一向温文尔雅的萧公子,何时也为天下的百姓着想了,你不是拒皇上于千里之外,又绝千诺公主的投怀送抱,说来说去我一个江湖杀手倒成了千古罪人了?”
萧玉蝶温莞一笑:“策韵兄时日不见变得幽默风趣,倒也学会一夸一嘲了,让人苦笑不得。”
策韵落晨冰冷的眼神已驻满钦佩:“萧兄,让策韵人另眼相看了。”
萧玉蝶揖手柔笑:“呵呵,策韵兄客气了,能与你相识一场,幸会,不容萧某深感心喜。”
策韵落晨爽声一笑:“吾心于此,与你同念。”
萧玉蝶摆出款待的姿势:“策韵兄,请,你我既能成为知己,今,萧某做东,迎你江湖侠客。”
策韵落晨冷眸一笑。虽冷面却多了几分热情,几分欣喜。
荣诺听策韵落晨说出她为萧玉蝶投怀送抱,微红烫了脸,颔首而垂,心中多了几分苦楚,几分惆怅,几分爱意,心中思念:“蝶儿,就让我在心里这样叫着你的名字,也许我的心才不致痛苦,我以为自请罪于父皇,终生修苦念佛,无奈父皇只将我贬为庶民,却不让我修行忘记红尘。原来,父皇懂我,至始至终,我一直不能忘却红尘,每次默默对自己说,要静下心忘记,可一颗跳动的心,却一次比一次跳的跃快。至今才明白,一个忘字竟将你记得更牢,更紧。爱的痛了才了然,以前的霸横是多么的无知,就让我的无知,你一次一次的提醒,虽然越来越痛,可我不曾后悔过,不曾后悔过。”低垂的头慢慢抬起,柔情的明目痴望着萧玉蝶。
萧玉蝶只觉得有一双滚热的目光望着他,缓缓对上了那双眼,见那双痴情复杂的眸子,目光流转只是点头笑笑。
一旁的策韵落晨冷“哼”一声,荣诺尴尬一愣,红了脸面,将她拉回现状,便又打趣道:“萧兄红颜不浅啊,有一丽人甘愿为你放弃尊贵的身份,执念接受清静修佛,过平淡百姓的生活,用尽一生来追随你,为你一个人的心而停留,可真是羡煞我也。”
荣诺身子一震,惊疑的目光望着策韵落晨。
萧玉蝶拂袖轻咳:“策韵兄似乎关心的太多了吧!之前怨我不忠于对龙儿的倾慕,今日倒好,又来取笑于我。”
策韵落晨冷笑带几分温和:“策韵人并未取笑于萧兄,而是如此执着的女子,愿弃荣华富贵,终生不嫁,只为所爱的伊人,让人为之触动。况我是冷血杀手,竟也有动心之时,又何说一个柔情似水如娇媚,犹如桃花般清秀的蝶公子呢,能不为之动容?”
萧玉蝶本是温柔笑面的眼眸,忽添了忧伤于哀,也不避讳一旁期待的荣诺,心疼悠悠道:“策韵兄不也是如此执念一此吗?何须劝我?”
荣诺期盼听到萧玉蝶的回答,哪怕是让她等,她也愿意,盼来盼去空一场。荣诺诧异的目光,疑声问:“策韵公子以往恨我入骨,今日反而替我牵这姻缘,可感情的事岂可勉强。策韵公子,诺儿在此多谢了。”
策韵落晨嘴角微微上扬,虽是冷淡,早已无了敌意,冰冷依然如往的语气:“公主不必谢我,我为的不是你,只是不愿看到思念人如此痛苦的一幕而已,得到与得不到,只要真心付出,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做事时,莫让冲动犯了大错。”
萧玉蝶微微一愣,笑说:“记得某人冷霸独拥,说,不管有些东西是不是他的,都要不惜一切后果抢到手,呵呵,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何时变得大气了?”
策韵落晨有所思亦,眯缝瞳眸,沉声:“我身为江湖人,虽有杀人的冷酷无情,可都是该杀之人,他们该死。从小仇恨早已种在我的心里,不能遗忘,我承认恨天下的君主,臣官,如果他们不用滥权无辜杀人,也许我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也不会像孤魂野鬼一般,飘荡在生死之间,也不会恨你们,更不会视己冷血如魔。这一切,是她改变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关心,没有过的为我受伤包扎伤口,论我生死何地无人过问。可她不同,虽然我惹她生气,她的不理,可她的心里还是念叨我过的是否安好,有没有伤到要害?她是让我念念不忘,原以为我冷眼时,而她却视而不见,而我竟在不刻意间,心却给了她,命也交于她的手中。世事难料,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荒唐,可笑,怎会动了情,我无时无刻不停地问自己,我有心吗?可我冷血心肠,真的动了情。这情就像追风在天地间,使人捉密不透。”
策韵落晨目痛深往,每次想起那以往的画面,总是鲜血染身,白如雪的她好像就在眼前,全身鲜血的她倒在他的怀中,疼惜炽红的眸子有说不出的柔情,那刺心的画影依旧如昨日一般,以往的血景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冷峻的声音早已化成一潭柔水:“几曾几时问天地,多来多去自问情。”
“好一个自问情的公子,又是一个痴情种。”一声朗笑赞语传来。
☆、第五十六章 把酒共饮敞谈心扉蝶暗疑
多情公子醉痴叹着多坎的人生,却不料动了情心,思量持越眉梢,自问“自多情”。
不远处传来夸赞与爽朗的笑声:“好一个自问情的冷公子?让吟儿赞言了。”
策韵落晨揖手,冷漠敬语:“殿下过誉了。”
荣龙吟清笑的眉宇,几日来的愁绪缓了许多:“策韵兄,若不介意,吟儿也愿是你的知己?”
策韵落晨眼神晃动,从无过朋友知己,而眼前的两位却将他早已视为知己,心中一动,大喊道:“我策韵落晨一介江湖浪子,从无信他人之念,今实乃三生有幸,竟与当今太子,盛国倾才识为知己,并无尊卑之态,一生自恨皇室与达官贵宦之人,却不想……哈哈……痛快!”
荣龙吟爽声:“今日,策韵兄与蝶儿为主客,吟儿舍命陪君子。”三人对望一眼,朗笑:“请。”
荣诺见那三人相谈融洽,脸上也灿烂一绽,忽又转为失落,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荣龙吟似乎感觉出皇妹的反应,柔声疼道:“诺儿,拿酒来,你与我们也痛快饮上几杯。”
荣诺眼神灵动,颤声:“太子哥哥……”
荣龙吟温声道:“好诺儿,你的身边不仅有我这个哥哥,还有策韵兄……呃……还有……蝶儿,对吗?”
突来的疑问让萧玉蝶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荣诺,对她微微一笑。
荣诺激动的目光略过荣龙吟,对上萧玉蝶的双眸,痴凝的眉目直望着那张对她微笑的玉容。
荣龙吟见荣诺看的痴傻轻咳一声,荣诺回过神羞红的脸垂下头。
策韵落晨冰冷如魔的声音夹杂玩笑:“看来我倒成了多余之人,人间自有真情在,可情却又无处不在,红了我的眼。”
荣诺慌张道:“各位稍等,我与你们做些酒菜,再拿些好酒。”说着快速闪开了。
萧玉蝶一脸平静浅浅一笑,轻咳:“策韵兄一语双关,何时也学会了淘气,是羡慕兄妹之情,还是玩笑诺儿对我愚钝的情朦,我又不依恋诺儿,情字只为留处留,又何时红了你的眼。”
策韵落晨冷眉一挑:“萧兄,公主千金降躯,愿舍一切追你一生,怎不让人生怜动,红人的眼,我看萧公子还是应了吧!”
荣龙吟笑盈盈,玩味的眼神打趣萧玉蝶:“嗨,蝶儿艳福不薄,诺儿刁蛮任性,淘气纵贯,没想到遇你之后,人变的乖巧淑柔了,能让这样一位可爱的女子为你放弃,改变一切实属不易,而你是媚笑柔和的人儿,却似金石不闪,一颗心被捆进于中,却不敞开心怀接受诺儿,只是可怜诺儿的一片痴心哦。”
萧玉蝶暗沉了目光,声如飘来一般:“诺儿为我放弃一切,我心存愧激,可这颗心早已给了人,又岂会另转移给他人,诺儿我一直视她为妹妹,今生是不可能了,来生若是有缘,我会好好补偿她。”
荣龙吟暗思一痛,劝声:“蝶儿,我们都是执著之人,若是学会放弃,只可惜一生只有一次,只想一搏,哪怕输赢,不愿遗憾罢了。”
策韵落晨似乎也被他二人坚定的语气所动,冷漠的黑眸闪现微微痛楚,喃喃道:“试图去拥有,我有机会吗?”
荣诺手端盘碟,两臂一颤,微痛的眼神望着萧玉蝶,心痛道:“我爱你如此深渊,却得不到你丝毫的情意,哪怕是一个眼神,每次看到的却是一张出奇静的双眼,何时才能回我一个有情有意的眼眸?”便深吸一口气,手端盘碟来到三人面前,笑笑道:“你们个个这是怎么了,人人像个烂瓜的脸,一个比一个难看。”
三人回过心思,见荣诺已将石桌上摆满酒菜,三人摇头无奈一笑。
荣诺端起酒壶一一满上,笑容闪烁一现:“哥哥已说过,策韵公子与萧公子是主上宾客,我与哥哥一样,舍命陪君子痛快一次。”说完饮尽一杯。
策韵落晨俊美的冷面微微舒展,赞口:“好个女中豪杰,竟如此爽快,来,干。”端起酒杯痛饮而尽。
荣诺爽声道:“蝶儿,干。”
萧玉蝶见他们个个豪气冲天,执杯一饮而尽。
策韵落晨恭手敬声:“今日,我与萧兄抢了殿下,哦,不,荣兄与荣姑娘地主之宜,我们能成为挚友,实乃幸可之人,那我就不客气,各位,请。”
萧玉蝶淡淡一笑:“请。”
四人便坐下,把酒共饮,欢畅无比。
荣诺问道:“策韵公子,难道你对我的恨已经消除了?”
策韵落晨不可察觉得笑,冷冷道:“恨,只会让人失去理智,为何要恨?”
荣诺微微诧异:“那天,公子不是一直想要杀我吗?今日之态倒让诺儿受宠若惊了。”
策韵落晨有所思,淡淡的语气:“那日是我过于冲动,一时情急,幸亏萧兄阻拦,不然酿成大错,不知会有多少人要将我碎尸万段呢,就算龙儿如此视我为兄长之情,定也不会原谅我。”
当他说出“龙儿”那已久无人敢提及的名字时,萧玉蝶暗痛喘息,日日的思念,远离的人儿永远不会再出现他的面前,想起他们初见,那孤零冷傲的玉人,让他失神痴目,她对他的排斥,直到后来的温柔一笑,她的种种表情,无不一一隐现在他的面前。
策韵落晨回望一眼萧玉蝶,见那疼痛的明眸,思伤的秀眉,不忍他再伤心,缓缓说道:“自那次你受伤以来,龙儿总是担心你,那天皇上与皇后驾临将军府,龙儿站在人群中,那担忧的眼神只凝望着将军府。人群将我与龙儿隔开,当时我焦急万分,后来我挤过人群准备带龙儿闯入将军府,龙儿却拒绝了,她落寞忧伤的美眸暗垂泪滴,喃喃:不见也好,愿你快快好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伤害,蝶儿今生的好,今生的情,龙儿只有永铭于心,对不起,蝶儿,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本来我可以硬闯将军府,当我听到龙儿说出那样的话来,使我明白龙儿的心里只有轩公子,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了,只能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呆呆望着将军府的门口。
殊不知夜深人静,她闯入宫中,我偷偷跟随于她的身后,却不想她要见公主一面,不让公主虐待自己,只为让公主好好活着,龙儿为了激怒公主竟说,若想与我争蝶儿,只有公主坚定的活下去,才有赢得机会。不料那日,是见龙儿的最后一面。龙儿,她……”
荣诺早已泪流满面,荣龙吟拍拍荣诺的肩背以示安慰。荣诺自怨:“我不知道她为了见我,只是为了劝我好好的活着,我不曾想过要害她,可我一时怒盛,却下了狠手,是我害了龙姐姐。”
萧玉蝶红了眼,哽咽道:“在我受伤之日,龙儿紧紧抱着我,她的手紧握我的手腕,一直在运真气给我延续生命,她本能救我,只是自她中剑之后毒性发作,柔弱的身体怎能支撑得住,后来,她竟不顾性命之忧,又夜踏深宫,她耗尽所有的内力,龙儿的命怕是医术再高的人,已无回天之力了?”
荣龙吟表情暗沉,沉声说:“龙姑娘本有伤在身,不想却因救蝶儿,而我不分青白,又用毒恶的语气中伤了她,有失太子大贵之雅。”
萧玉蝶慰声:“你一时情急,龙儿是不会怪你的。”
策韵落晨同意萧玉蝶的说法点点头,问:“为什么荣兄要在皇上面前执意娶定龙儿为太子妃,她是青楼女子,皇上又怎会答应,百官又怎会服从,最后险些丢了太子之位,如今遭贬千里之外,荣兄这又是何苦呢?”
荣龙吟叹了一口气:“是,我与父皇争执不休,一心要娶龙姑娘为太子妃,我本知道父皇的脾气,他心中早已认定的有太子妃,可我怕父皇为了权势巩固朝廷,将来的太子妃大权在握做为筹码,威胁皇室,可我不愿权势横在中间,那不是百姓之福,也不是爱,只是无情的权利压制着。我虽与龙姑娘有几面之缘,她孤傲如冬日不寒的雪梅,她有一颗与世无争,是非分明,坦若自然的心,何不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也许我们之间并无感情,但日久萌生情意也定会在一起,这样深明大义的女子,我又怎能错过?不料与父皇争执那日,诺儿自愿受罪被贬,承认杀了龙姑娘。当时我听到诺儿的话如晴天霹雳,我也恨她,可诺儿是我的皇妹,我只能自责,我全身无力,孤寂的身心,跌跌宕宕,只想早些摆脱这个被束缚已久的牢笼,任由父皇发落,心中苦笑,功夫如此高深的女子,怎会在一瞬间消香灵殒呢,不可能,也不相信,终是真的,真的。”
策韵落晨与荣诺不可思议的望着荣龙吟,叙说那款款深情的长话。
萧玉蝶高不可测的眼神探着荣龙吟,只有满目的暗笑。
☆、第五十七章 慧眼察色天降良材共契言
把酒吟畅,说着心中的苦恼。策韵落晨扯了一个难有的笑容:“没想到身为皇族,也不喜欢权势横在其间,只想独有爱沐,倒是我认错了这点,以为皇家人最是无情,不管是富贵之人还是贫卑之民,都躲不过一个情字。看来,一个情字倒是害了不少的人,不过,也帮了不少人。至少,让我明白,学会宽容。”
萧玉蝶端起酒杯,一边饮着一边思索,柔美的眼角,动作如此优美,飘洒的姿态不时让人看的有些醉了,只听他幽幽说道:“这么说,吟儿今生是认定龙儿了?”
荣龙吟深抬眼睫,长长的睫毛闪闪有神,悠然道:“蝶儿认为不可吗?”
萧玉蝶放下手中的酒杯,温笑的看着荣龙吟:“岂敢扫了吟儿的雅兴。”两人相视一笑。
倒让一旁的荣诺一头雾水,策韵落晨沉思的看着他二人一眼,说道:“奇了怪了。你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萧玉蝶仍是柔笑不语,他心里清楚,荣龙吟钟情于自己的妹妹,又怎会爱上龙荣雪呢?只是不知道荣龙吟想搞什么鬼把戏罢了?
荣龙吟嘻嘻一笑:“策韵兄,没什么?蝶儿只不过是怕再多我一个,与你们争龙姑娘,想必是争风吃醋了。”
萧玉蝶嘴角上翘,笑的更柔更深:“是吗?吃醋我倒真想,可是,偏偏我却是一个不爱吃醋的人。”
荣龙吟傻傻一笑:“蝶儿是大度之人,我攀比不得,呵呵。”
策韵落晨冷“哼”一声,语气带有兴趣:“你二人不是争风吃醋之人,我倒是。”
荣龙吟玩味逗趣道:“策韵兄霸巨冷邪,只做喜欢的,一旦认定的东西绝不放手,更不会认输,你不是争风吃醋之人,又是何种性情?哈哈哈,简直是个醋坛子。不过,有一个人可以与你相比?”
策韵落晨斜瞟一旁的荣诺,虽是冷冷的一眼,然而眼底也有不尽的笑意。
荣诺尴尬低下头,悔声道:“不仅爱吃醋,而且还闹出了人命。”
萧玉蝶笑如春风的脸,缓缓淡了下来,只是仍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策韵落晨冷峻眼角余笑:“公主也是性情中人,做错了事终是不能自谅,有时候要学会放弃,事情未必你心中所想,他人已不计较,又何必苦苦相逼自己呢?”
荣诺哀伤的语气:“我不能原谅自己的任性,刁蛮,身为公主,无一颗善念宽慈的心,又怎配原谅这二字?”
荣龙吟却在一旁失笑,那笑不知是苦还是爽笑:“也许龙姑娘没死?”
策韵落晨无动于衷,萧玉蝶无奈摇摇头:“我也不信,可这么久了,从未见过龙儿,只是在骗自己罢了。”
荣诺苦思一想:“信与不信,可我亲眼见龙姐姐口吐鲜血,气若游丝的离去,暗淡无光的双眸,若不是江公公扶着龙姐姐,她早已支撑不住,对了,我们可以问江公公?”
荣龙吟缓缓站起,收起他的嘻笑,正色道:“你们活在龙姑娘曾经的记忆里,可强烈的预感告诉我,龙姑娘一直都活着,你们不用问江公公,问一个人就可以,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策韵兄不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策韵落晨无惊讶之举。邪冷的美眸望着荣龙吟,而一旁的萧玉蝶期盼的眼神颤抖不止。荣诺吃了一惊。荣龙吟邪邪一笑,那美若的魅笑,似在宣誓着什么,忽然轻启唇道:“而且策韵兄还见过龙姑娘?”
策韵落晨冷眸回望荣龙吟,突然他笑吟吟:“不错,龙儿活着,而且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没想到,在世人眼中傻呼呼的太子殿下竟如此聪明,你为何如此肯定我就知道龙儿活着?”
荣龙吟笑意浓烈:“因为龙姑娘身边有一位旷世神医——煜轩韶,而你又那般的在意龙姑娘的生死,你曾经的疯狂之态不惜后果要杀诺儿,如今能坦若谈起龙儿,你平静之情早已露了实情。”
策韵落晨大笑嚎言:“呵,荣兄不愧会察言观色,若不是你刚才的探视,我并无任何反应,只是被你这位装疯卖傻的太子殿下也给蒙住了。”
荣龙吟哈哈一笑:“一向冷峻漠情,聪明过人的江湖第一杀手也有失手的时候。”
策韵落晨点点头笑笑道:“未来的君主,看来天下百姓不用苦了。”
荣龙吟摆摆手:“现在还不能下结论,能不能登上九五之尊还难说,世事变化无常啊。”
策韵落晨诧异:“为何?”
荣龙吟笑说:“我的装疯卖傻,不也是被一个,一向冷面无笑的冷公子看透了吗?我们彼此彼此。”策韵落晨见荣龙吟答非所问,二人只有相视一笑。
荣诺听说龙荣雪活着,泪水满脸,激动重复着:“龙姐姐活着,龙姐姐活着……”
倒是一旁的萧玉蝶平静的坐着,模糊的双眼望着酒杯中的酒,听到龙荣雪活着的消息,一时不知如何表达,只有呆呆的坐着,望着酒杯,缓缓浮出那以往时冷时柔,一张倾国倾城的红颜。
荣龙吟望了一旁如此冷静的萧玉蝶,见他不知是喜是忧的眉梢,只是两眉之间已是皱紧相蹙。荣龙吟安抚说:“蝶儿,龙姑娘活着就好,你应该高兴才对,莫让龙姑娘看到你这般模样伤心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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