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筝笙寒文 作者:肉书屋
皓雪筝笙寒文第4部分阅读
,这样你们的龙姐姐就回来了。”孩童们一听又热闹了起来,小乞丐说:“我们答应萧哥哥,你快让姐姐回来吧,我们就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然后睡觉。”萧玉蝶柔声道:“好,龙姑娘下来吧!”
一身白衣从天而降,伴随缠绕着她一身的白雪,霓裳在雪中飘舞,柔顺的发丝也随风而散,如仙女下凡,龙荣雪手腕中的轻纱服袖轻轻滑过那张倾世红颜,只见她眼神悠幽,眉目清笑,亭立于风雪之中,如幅美画卷,让人看了神魂迷醉,朔素洁心,众人看的痴了。
萧玉蝶痴叹沉吟:“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第十四章 凛风雪寒拂琴画卷蝶恋花
夜深深,风阵阵,雪飘飘,情意绵绵,只有白雪将整个大地照得晶光玉闪,明亮如耀。
雪地上走着二人,一身白衣女子先开口道:“今日多谢萧公子。”萧玉蝶道:“龙姑娘客气了。”“公子今日答应乞儿要你为他寻师,你可是当真应了?”“嗯,本来孩子就该有他们的快乐、幸福、善朴,那是他们的福气,龙姑娘放心,我为他们寻的师父是当朝文元,此人和蔼可亲,诗文飘逸,最爱孩子,他曾有过一位夫人因意外事故而仙逝,并无后嗣,他才华过人,数人登门谈媒被他拒绝,他说此生只钟爱结发夫妻,发誓终生不娶,如今他已过五旬,可让乞儿和其他人一起过去,我想让乞儿认他为义父,乞儿聪慧过人,那文官大人见了定是喜欢之极,其他老人可为他打理房间,他那大大的别苑正好有人跟他做个伴也算热闹些。”
萧玉蝶望着龙荣雪,龙荣雪见那双清澈明朗的明目在示意她是否同意。“龙儿代他们谢过萧公子,没想到公子竟想的如此周到,他们不仅可以填饱肚子,而且还有书读,将来孩子们前程似锦啊!龙儿可否冒犯问公子?”萧玉蝶轻轻点点头。“公子可是萧冷将军之子?”萧玉蝶回敬:“家父正是萧冷,难道姑娘认得家父?”龙荣雪摇摇头道:“不认得,只听百姓夸耀萧将军为人耿直,诚恳待人,夫人贤淑德表,更有一子绝世才人,手中常握一把蝶褐竹笛随身,皇上下令公子进出皇宫自如,任何人不得失敬。不想今日龙儿有幸能与公子相识,实乃之运。”萧玉蝶不想早晨之事,竟传遍整个京城,轻淡叙描说:“姑娘过誉了。”龙荣雪见萧玉蝶如此谦谨,为人温朴,更是放心将福云园里的五个孩子、六位老人托付于他。萧玉蝶柔声:“姑娘,请回吧!你已送我有了一段路程。”龙荣雪知他关怀于自己怕受风寒之苦,便点了点头。“龙姑娘,明日,你……”
龙荣雪温声道:“多谢萧公子挂心,明天我不会去红香楼,想那官中之亲也不会去,毕竟是一时好奇,又怕惹出事端,定会被人阻拦制止。”萧玉蝶见龙荣雪说得有些道理似在思索,随后点了点头。龙荣雪淡淡言语:“萧公子,龙儿拜辞。”萧玉蝶恭手道:“告辞。”萧玉蝶望着那深夜飘雪中轻盈曼步的女子,眸目中有说不出的动情。
“蝶儿,你怎么才回来?”楼清清担忧道。“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萧钥温柔笑问道。只有萧冷看了一眼萧玉蝶冷哼一声。萧玉蝶柔声道:“孩儿见过父亲、母亲万福。钥儿。”萧冷冷言说:“为何你今日婉拒皇上,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之不得,你倒好,拒绝的还有词有理,那可是当今圣上啊!”萧玉蝶柔和说:“父亲不必动怒,孩儿虽拒绝皇上的好意,但也答应皇上如有事孩儿定会尽力之微表。”萧冷发怒拍桌子道:“你倒行,我怎会有你这个逆子,这般没出息,皇上让你办事,你倒会说话,皇上金口玉言,那就是圣旨,你婉言拒绝那不是打皇上的龙颜吗?我这张老脸也被你丢尽了,明天你进宫再见皇上。”萧玉蝶皱眉准备回驳,萧夫人扶着萧冷道:“老爷,消消气,蝶儿也许有他的道理,既然已经拒绝就不必再去,岂不是我们不讲信义,戏耍了皇上,怪罪了下来可是欺君啊!”萧冷见楼清清这样说,消了消气道:“夫人,蝶儿这般柔弱性格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嗨……罢了罢了,你想怎样我不管了,别叫你的乖儿子日后惹出祸来就行了?”楼清清笑笑道:“蝶儿难道就不是你的乖儿子了?老爷放心,蝶儿不会的。”萧玉蝶见母亲为他解话,便回敬了楼清清一个亲切的眼神,便温声笑道:“多谢爹爹、娘,你们早些休息,孩儿回房了。”楼清清向萧玉蝶摆摆手示意他回房,萧玉蝶弯了弯身回敬高堂二老,跨出堂厅拂袖而去。
萧玉蝶站在书桌前,拿起毛笔点点画画,一幅绝倾美人图片刻便勾画了出来,想起今日从天而降的玉人那样绝代芳华。萧玉蝶在画卷中点上纷飞的大雪,映衬的画中白衣女子更是亦幻亦真,朦胧伊人。画卷空白一侧飘洒写着:“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萧玉蝶出了房门来到风亭下,倚在长椅上懒懒坐下,他半斜着身子看着眼前的腊梅树已有了花苞,黄粉的花苞虽未开放,不时几日便会绽放。萧玉蝶望的呆了,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腊梅树,却好似看见了龙荣雪今日从天而降,那清笑的倾颜,口中喃喃:“龙儿。”萧玉蝶想的痴了,缓缓站起走到风亭中央坐在一木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波动了琴弦,只听他温声婉唱: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来时
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棉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蝶恋花蝶恋花
多少思绪惆怅
空彷徨来回秋千几思量
蝶恋花蝶恋花
多情总被无情伤
只盼望比翼双飞共天涯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来时
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棉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蝶恋花蝶恋花
多少思绪惆怅
空彷徨来回秋千几思量
蝶恋花蝶恋花
多情总被无情伤
只盼望比翼双飞共天涯萧玉蝶最后双手拂琴相错而终。“龙儿,此生只为你一人而唱。”
“哥哥,你为哪位龙儿而唱啊?”萧玉蝶惊醒过来脸上微红,轻咳道:“怎是钥儿,我……我……”手袖拂面快速进入房内。
萧钥跟着进去问:“我怎么没看出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哥哥心醉迷窍成这样,哥哥一向只用你的蝶褐竹笛,今日竟用筝弦来轻谈吟曲,这女子可真让哥哥消魂醉痴,含情脉目,真不容易啊!”萧玉蝶微顿稍咳道:“钥儿莫乱说,哪有的事?”萧钥从小温柔认真今天变的调皮了起来,逗笑说:“哥哥,当真,我才不信呢?那这幅画做何解释,一看便是你刚画在轴卷上的,墨还未干,怎能说我是乱说呢?”萧玉蝶脸色更红,结结巴巴道:“这,这……”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雪花呈‘六角形’,故以‘六出’称雪花,竹枝因雪覆盖表面似白玉一般,又以‘琼枝’来形容,虚则写物,实则思人,哎……这大雪中的女子白衣发丝随寒风一起飘拂,世间竟有这般奇女子,那容颜可谓倾国倾城,倾人心……”萧钥也看得迷了,萧玉蝶见妹妹这样弯腰笑了起来。
萧钥从画中醒来,怨埋:“哥哥,你取笑钥儿。”萧玉蝶边笑边说:“你见的只是画中人,还没见真人,如果见了真面目不是流涎了,哈哈……”萧钥被萧玉蝶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有些生气道:“哥哥好坏,钥儿又不是三岁孩童,也不至于见了人流了口水,哼。”萧钥又看看画说:“这画中的女子看着像冷傲之人,可你却画出了她眉尖微笑,眸子中有些柔情笑意,嗨,想我钥儿也是大家闺秀,这还真是天外有人,如果有缘我倒要真和她相见相见,再有份的话希望成为钥儿未来的嫂子,哥哥一生的贤淑妻子。”
萧玉蝶苦笑摇了摇头,萧钥有些不明白问:“哥哥,你怎会这般痛苦,哥哥可也是荣迎国倾国的美男子,文武名国,又怎会……”萧玉蝶笑道:“感情的事岂能勉强,钥儿,今晚怎这般调皮竟来挖苦我?”便与萧钥讲起了白天之事。
☆、第十五章 悠雪目言武舞枝桃寄笙情
“江公公,多谢你的相助,将那些孩子和老人安置稳妥,叨扰了你几日,给公公添麻烦了。”萧玉蝶谦和恭敬的说。
江安温和道:“萧公子,过谦了,这本是我们做奴才所出的一份力,应该的,也是在为皇上解忧,总之功劳还是萧公子的啊!”萧玉蝶摇摇头叹息一声:“江公公莫在夸蝶儿了,这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一位女子,说起这位女子蝶儿自愧不如。”江安见萧玉蝶将自己说的那般自惭形秽,也有些好奇“哦”了一声。萧玉蝶深吸一口气,目光深远,幽思悠情,柔声疏叙道:“她芳华绝代,冰雪冷傲,有时冷气逼人,有时温柔可娇,那双神目些时冷漠无情,些时温情泪热,却有一颗挚情的心,故而无论她的身份何如?世间恐怕无人能及?”江安见萧玉蝶说得如此让人心痴敬重,整个人身也似醉了一般,便也奇问:“萧公子既这般说,咱家倒也想见见你说的如此让人崇神的女子?”萧玉蝶轻声笑道:“好!”于是二人向红香楼的方向奔去。
福云园中有一白衣女子望着这里的一切触目惊心,龙荣雪刚来尘世间,却遇见这些讨乞人,虽与他们相处三月有余却似一生,有多少欢乐多少嘻笑,此时此刻却已空无一人。龙荣雪知萧玉蝶已将这些人安排妥当,虽然还没有告知于她,但她深信萧玉蝶,眼目中充满感激也富满于讨乞人的幸福。龙荣雪走出福云园轻轻关上了那扇门。
这几日虽未飘雪,地上积的厚厚的白雪像似未融化一毫一丝。这时只见天色灰暗,寒风飒飒,看这般天气又像是要下雪了。龙荣雪来至一条江流边,这江流已被冻得不知有多少层冰之厚。凛风吹乱了龙荣雪的长发已将她的容颜遮住,她身上的裳纱白衣也飞舞凌乱,她直直的站着如棵钟松,不知她在看什么,更不知她在想什么,她身后却是一片桃花林,虽然全是枯枝,却被白雪压的如一幅山林雪画,好不景致。
片刻天上飘下了雪花,雪花如絮棉,却下的不紧,林中有间茅舍,茅屋旁边有座茅亭,虽然被雪压的似乎将要塌陷一般,可主人却将它建的无比坚固,任它风沙走石似乎也不能将它移动半步。
茅亭下站着一位身穿淡锦色锦袍的男子,他右手持一把青色玉箫,左手的拇指与食指轻捻桃花枝,冷淡地眼神斜斜地看着、呆着。这时天降雪花一片落于他左手背上,一丝冰寒传遍他整个人,他像是刚从梦中惊醒一般,倾天下容颜似笑非笑,黑眸深幽遂洞,潭底无目,此人正是冷淡无视于人,无情却有情的煜轩韶。他的眼睛轻瞟,眼前见不远处江流边站着一位女子,她白衣飘飘,风雪将她缠绕,长长的发丝也在挥动着。煜轩韶整个身子震颤了一下,他手中捻着的那枝桃花枝也将整棵小桃树摇摆了起来,桃枝上的雪如散如落而至,他眼目中有悲有喜有冷有热如此相斐,那朝思慕念的梦中人正站在他的眼前。
煜轩韶颤身道:“龙儿。”龙荣雪整个臂膀颤动着,一声呼唤轻轻,如错觉似又真实,一滴映莹的泪水挂于眼角,龙荣雪一个轻曼舞姿的转身,积在眼角的那颗泪珠轻缓落下面颊,她深情地望着茅亭下站着的煜轩韶,见他一手轻捻桃花枝,一手持把青色玉箫,邪懒地眼神中含隐动情,冷淡、醉痴的种种,似笑非笑地看着龙荣雪,就这样对望着,辰站着。
天上的雪花也纷飞起来,有点急了一般,促着纷落散飘。龙荣雪缓跑到煜轩韶身边,泪如点雨落落不止。煜轩韶左手捻着的桃花枝轻轻松开,托抚着他的下巴,食指在唇间轻柔滑动,似笑非笑斜眼看着龙荣雪。
龙荣雪见他无视于她但那魅魅的动作,倾斜一笑让她沉醉了,龙荣雪不知何时从那张倾天下的面容上醒悟过来,气的鼓鼓,玉白的面颊上多了些红晕,看着煜轩韶那调逗她的动作,嫩白的脸庞透红,一跺足转身离去,煜轩韶迅时握住龙荣雪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手轻抚着龙荣雪柔顺的发丝,唇齿轻启,柔声道:“龙儿,莫离我而去。”龙荣雪轻声哭泣着抱紧煜轩韶。煜轩韶见怀中的人儿竟哭泣成这般,心如刀割,眉间疼惜怜悯,抱着龙荣雪的双手也紧了紧。天空而落的雪花降的越来越大,雪花一片一片的飞动着也异常散大,啸风呼呼,凛凛而过,全围绕于茅亭下日思久恋,如泣如歌的一对玉人,像在为他们舞唱凤欢,掌掌相连一般。
也不知他们二人相拥了有多久,龙荣雪慢慢轻离煜轩韶温情的怀玉。
龙荣雪眼目中诡媚的一笑望了一眼煜轩韶,煜轩韶被那突来的眼神心惊了一下,随时又恢复了原来神态,那双深黑的眼眸微眯在一起,稍轻探着头看着心仪之佳人要对他做何事。
龙荣雪突然出右手向煜轩韶肩头袭去,煜轩韶右手拿青色玉箫轻轻挡住龙荣雪袭来的手臂,眯着双眼,嘴角倾斜一仰做出怪怪的笑容,那迷人的脸庞,龙荣雪也回敬娇媚一笑,那笑尽带在柔眸中,煜轩韶顿时被那一笑沉迷于中变得呆呆的。龙荣雪华丽的一个转身于煜轩韶身后,预出手击向煜轩韶腰|岤,煜轩韶从沉梦中醒来,暗思笑道:“冷冰的龙儿,何时也这般变得淘气了。”只见煜轩韶身子动也未动,手中的青色玉箫在背后运用的游刃有余,密不透风,龙荣雪左手背在腰部,右手与煜轩韶的青色玉箫连连过了几招,看着像是煜轩韶占了上风,实则是龙荣雪,只见二人又过几招,龙荣雪突然手法一变,右手柔挽像是又多了一只手,虚虚实实看不清哪个才是她的手,顺时她将手部的内力推向那青色玉箫来击煜轩韶的颈|岤,只见煜轩韶似乎发现招式发生了变化,脚步轻轻一动躲过那袭向他来的手,在外人眼神中看不出煜轩韶微小的动作,只有功夫高深莫测的人才能看得出。龙荣雪见煜轩韶躲过,便从他的左身旁穿过,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条约长二十一丈的白色水袖,预向煜轩韶腰部缠绕,龙荣雪一个箭身已站立在风雪中。
“好快的身手!”煜轩韶挺直身子看着龙荣雪柔笑多含并且赞声道。
龙荣雪抬头去看那白色纱袖竟未缠于煜轩韶腰间,而是缠在他手中的青色玉箫的一端,只见煜轩韶眼角余笑望着龙荣雪。龙荣雪也淡淡一笑,睛目中突然变的冷利锐锋,轻轻一抖松开缠于煜轩韶手中的青色玉箫,龙荣雪的身子在雪中飞舞,手中的白色纱袖也随着她的身姿舞了起来直向煜轩韶招来,煜轩韶见龙荣雪突然招数万般变化,奇端多象向他袭来,身子也飞入风雪中,与龙荣雪相斗武舞,只见他们二人在风雪中将天地间的白雪飞起,如一幕白帘雪帐将他们罩住,给人一种雾迷雾朦,雪莲香魂的心境。这般美景映衬的雪纷缓而散,落的稀疏而简,只见煜轩韶左手已握着对他不依不扰的白色水袖,煜轩韶斜倾着身子站立着,右手握着的青色玉箫抚在腰部,眸中藏有邪媚柔冷的迷笑直望着龙荣雪。龙荣雪站在远处眼神淡淡,面上无任何表情看着煜轩韶,龙荣雪一个飘美的身姿将煜轩韶手握的白色纱袖轻抽而拂去,只在她快速的身法已将白色纱袖从腰间抚过,轻垂披散盘绕于两只臂腕中,那修长的玉手两手相握亭立几秒钟,眼睫轻抬目光瞟向煜轩韶,眉目中不知藏隐多少柔情流月。
至此,龙荣雪右手轻抬一枝桃花枝落于她的手中,谁也不明白她从未去折那桃花枝竟奇迹般的落入她纤纤玉手之中,龙荣雪手捻桃花枝,上面积落的冰雪却未颤散落地,她将桃花枝轻斜抚过面颊,淡粉的面玉倾国之色,她柔抬眼睫嫣然一笑,眺望着思魂念恩让她倾慕的仪人。
煜轩韶被龙荣雪这延绵续长的动作看的痴了,魂消离迷,目中的爱意绵绵,柔情雪楠,无尽无言。他呆呆地望着龙荣雪那娇倾的红颜,只觉得美茹胜芸,筱悠收影。原来龙荣雪手中的桃花枝不知何时开了花,衬映着那笑痴人醉的容颜更让人看了迷失彷徨,恋恋不去。
龙荣雪手拿桃花枝开始舞了起来,煜轩韶将青色玉箫放在唇口轻吹而奏,“笙笙相恋暗人思,雪雪明寒爱伊盼。武武暮调袖他念,乐乐舞厮帘君情。”
笙毕舞尽,煜轩韶缓身轻步至龙荣雪面前,动情的看着龙荣雪,颤颤的眼目莹映闪烁,说不出的动人,吟颤声起道:“龙儿……”龙荣雪激动的眼泪落了下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抱住了煜轩韶的脖颈,身子抖震轻颤着,煜轩韶轻拍龙荣雪腰背,柔声道:“龙儿,以后无论天涯海角轩儿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从此我们执手不分,相携相愿。”龙荣雪破涕为笑,抬头去看煜轩韶,双手紧紧抱着煜轩韶的脖颈却未松开,煜轩韶见龙荣雪这般动作,脸色有些微红。龙荣雪与煜轩韶的额头相倚在一起,虽然他们无言语,却也代替着种种相思。
龙荣雪轻曼离开煜轩韶的额头,将头轻轻靠在了煜轩韶的肩头,煜轩韶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也许是龙荣雪的呼气呼出吹的煜轩韶耳根红红痒痒,脸热红烫,龙荣雪似乎感觉出煜轩韶的异样,倒也看不出他哪里不舒服。便偷偷一笑,眉毛邪挑,看着手中的桃花枝,人不知鬼不觉的,那桃花枝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龙荣雪轻俯煜轩韶耳旁,柔声喊道:“轩儿……”
煜轩韶深情地听着龙荣雪说出下句,却未感觉出龙荣雪手拿桃花枝轻轻抬起,预抖落于煜轩韶脖颈内,口启戏笑说:“骗人。”
煜轩韶感觉脖颈冰凉冰凉,双手松开了紧抱龙荣雪的腰身,等他反应过来,才知被龙荣雪调戏一番,只见那娇柔冷秋美人已离他远远,笑声轻颤柔静,柔可动人。煜轩韶脸上也笑容高挂,轻笑余声喊道:“龙儿,莫跑。”而后追赶上去,二人便在风雪中追戏逐喜,欢声笑绕,默雪含花。
当真:笙舞倾情寄思语,风雪含情笑桃花。
☆、第十六章 救血炽中目剑睛锋昔情空
红香楼门口一群花里花俏的姑娘们,拉拉扯扯,萧玉蝶站在一旁微笑看着江公公。只见江安脸红带怒又娘娘腔的模样,惹的姑娘们好不喜欢,“呀,这是谁呀,生的如此白净,又腔腔的亢声。”“姐姐们,我们赏人无数,还从来没见过长的这般嫩白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哈哈哈哈。”“是不是,姑娘们啊,你们看他脸红的跟辣椒一般,呵呵呵。”
江安在艳香福女的围群中透过一点缝,见萧玉蝶悠然的站着,还在一旁偷乐,便怒声:“萧玉蝶,你怎么把咱……把我一个人仍下不管啊,快,快……”萧玉蝶温笑道:“姑娘们,饶了他吧!不然过会儿他发了病狂谁也救不了你们,咳……”姑娘们听萧玉蝶说江安有疯病,一个个都逃的远远的。江安喘着气:“亏你想的出损招……还得了什么……疯病……我这……把弱骨头差……点……就……断送在这……红香楼里,总之……怪你这个小公子……吓煞咱家了。”江安快速捂上嘴巴,又拍着惊跳的心口:“还好,还好,我可怜的老命哦!”
这边凤妈妈扭着粗大的腰枝,迎笑走过来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绝世倾姿财神爷啊,里边请。”萧玉蝶笑笑道:“多谢凤妈妈,不必了,我只是过来问问纱姑娘可在?”凤妈妈的眼珠又转了起来,打哑道:“这个嘛……”尚掌柜正好从外面走过来,见是萧玉蝶恭敬的说:“原来是公子,可是来寻纱姑娘?”萧玉蝶眼睛一亮:“正是。”尚掌柜道:“纱姑娘今日表演的早,而且连奏三曲,一曲为三日,所以这十日之内不会再来红香楼,想必公子也知纱姑娘定下的规矩吧?”萧玉蝶眼神有些黯淡,脸上微笑道:“多谢尚掌柜相告。”尚掌柜恭声回道:“公子客气了。”说完便进了红香楼,一旁的凤妈妈脸气的都扭曲的人不成|人鬼不像鬼,看着尚掌柜从她身边而过,口型歪里歪曲如鸭子想叫,之后转了张脸又对萧玉蝶赔笑:“公子,今天实在太忙,我把纱姑娘早上的事给忘了,财神爷别介意,怪我脑子不好使,公子,里边还有热茶……”萧玉蝶截声道:“多谢,改日再来。”便转身离去。
江安像是从鬼门关出来一样,身子还在不停的抖着,嗦颤道:“以后再也不要进这什么鬼红香楼,差点要了咱家的命,好险,好险。”萧玉蝶笑笑道:“江公公,话不至于说的如此,说不定你以后还要常来,一回生两回熟嘛。”江安谨慎说道:“萧公子,你怎么将咱家领到这种地方,还说之时的话,这玩笑说不得,如果被朝中人知晓,咱家的人头就不保了。”萧玉蝶顿声柔笑道:“江公公多虑了,虽然朝廷禁止官员进入这种香醉迷人的青楼,可也没说不让人办公事,更没说不让与青楼女子交往啊,红尘女子怎么了,也是人啊,不管她是什么,都不能将别人的生命看得如此轻卑,何况滚滚红尘又藏尽多少忧愁,又有谁与之能懂?”江安见萧玉蝶语气柔柔,看不出他在动怒还是在笑腼,担心小声说:“萧公子,快别说了,咱家知你心善,一视同仁,可你是将相之后,又是皇上看中的倾世才子,如果刚才的话传入他人耳中,告知皇上那可惨了。”萧玉蝶淡淡笑道:“我不在乎。”江公公急道:“萧公子……”萧玉蝶摇摇头:“公公不必再说,蝶儿天性柔软,是颗妇人之心,并无大志,人与人的想法就是奇怪诡变,嗨,可否愿到府上一坐?”江安道:“好,这把老骨头快散了。”江安回想刚才红香楼那一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萧玉蝶看着江公公的反应,脸上微微一笑。
“少爷,回来了。”萧玉蝶对下人轻轻点点头。江安赞道:“都说萧公子温柔可近,从不让下人以贵贱名分相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萧玉蝶所听非答:“家父、家母今日不在,江公公不如去我的房间吧?”江安点了点头。
“江公公,请。”“萧公子,没想到你的房间竟如此简洁雅舒。”“让公公见笑了。”萧玉蝶一边倒茶一边说着,转身准备将茶水递过江安,只见江安看到桌上放着一幅画卷,那画一尘不染,江安竟看得惊魂了,脸上失色惨苦的表情。萧玉蝶轻唤道:“江公公,身子不舒服吗?”江安慌神说:“没事,吓死咱家了。”萧玉蝶笑着打趣道:“公公,想必看见这画又想起了红香楼的事?”这大冷的天气江安额头流下了汗珠,他掏出腰间放着的手绢擦了擦汗。
萧玉蝶见江安看见这幅画竞吓成这般,显然不是在红香楼时被那些姑娘们所吓。萧玉蝶便试探温声问:“公公,这画作的有何不妥之处,还是识得画中人?”江安苦声道:“萧公子,作此画做甚?此人已离开人间一十五年了。”萧玉蝶颤了一下身子定下神来,笑道:“公公,又说鬼话,新春迎临,此人即将一十五岁。”江安失声道:“什么,一十五岁?”萧玉蝶点点头以示做答。江安面色暗青,愁眉自言自语说:“不可能,不可能。”萧玉蝶安慰问:“公公可否认错人了,画中的女子便是你要见的人,她也是红香楼有名的纱姑娘,芳名龙荣雪。佳龄将临一十五岁。公公如果真见了她,这画就谈不上美还是不美。”江安叹声:“这龙姑娘长的太像咱家曾经的一位故人。虽说长的像似,但龙姑娘的容颜可堪比得上倾国倾城,雪夜国一往出美男美女,估计也无人能赶得上这龙姑娘,公子作的画也是天地神话出境啊!”萧玉蝶见江安转移别国,说话遮遮掩掩,似乎这件事关系重大,江安不说,萧玉蝶便不再多问。
萧玉蝶失惊道:“不好,刚才你我在街上路过,我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我的心里怎么这般不安?”嗖的一下不见了萧玉蝶的身影。江安见萧玉蝶身手如此了得,他隐藏多年的功夫长期不武哪儿能追得上,急喊跑出门追赶:“萧公子,等等咱家。”
随后桌边站着一位黑色纱布蒙面人,只见他拿起画看了一眼呆了呆,瞬间双目中出现诡异的眼色,那眼神有说不出的让人不寒而栗,悚悚惊心,似魔鬼一般要将整个世界看噬在眼里,这人将画轴卷起握在手中,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龙荣雪看着茅舍内的一切,即简朴整洁,也不知煜轩韶用了什么法子使这茅屋温暖如春。煜轩韶淡淡地说:“龙儿,我今日有事在身,等回去我定与家父、家母提及你,也好相见一面。”龙荣雪结巴说:“这……有些……早,何况……师父他老人家……”煜轩韶将龙荣雪融入怀中,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龙儿,不必担心。”龙荣雪羞涩柔柔一笑。煜轩韶关切道:“龙儿,不必担心,等我几日,不要离开此地,这永远只属于我们两个人。如果龙儿想回寒湘山,江流对面便是,我们也可在那里度上一生一世,逍游仙境。”龙荣雪笑笑点了点头。
煜轩韶深情的望了一眼龙荣雪。龙荣雪柔声道:“轩儿,你快走吧!我会在这等你,不管多久都会等。”煜轩韶目中交织不舍,激动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龙荣雪望着屋内的一切心中幸福无比,此生能有一人相伴足矣。
一阵杀气浮腾,龙荣雪身后站了几条大汉,顿时提高警惕,身上散发出了冷傲冰寒的气魄,几条大汉相互递了一个眼色,一起向龙荣雪攻了过去。龙荣雪虚幻一闪便没了身影,几条大汉眨也未眨一看没了人,转头只见龙荣雪已站在茅舍外的雪地中,几条大汉见龙荣雪轻功如此之高直立在几丈之外,他们没看清龙荣雪是如何躲闪的,直到现在更没看见龙荣雪长的是何模样?一大汉低声道:“她背站着,这次我们几个将她围住要了她的脑袋。”另一个大汉色脸道:“哎,不急,不是说好抓住这小妞先玩玩,再取她的脑袋也不晚,到那时我们可是立了大功啊!从这小妞身段上看此人贵气不错,虽然人冷了点,肯定也是个美人胚子,何不……哈哈……”
龙荣雪无视于他们的窃窃私语,只见她整个人冷气逼人,几条大汉起喊:“上。”龙荣雪动也未动亭立着,后脑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截桃枝,只见她右手轻轻一转激起地上的雪,将几个大汉铺了一身,几条大汉被雪蒙了眼睛,一时看不清,龙荣雪快速的一个闪身,将手中的桃花枝用的活灵活现如蛇盘疾爬一般。这时手中的桃花枝离开龙荣雪的纤纤玉手,抽打在每个大汉身上,只听每个大汉痛喊一声飞出几丈之外,他们身子滑飞了出去将地面的雪积的干干净净,直至每个人动弹不得。几条大汉看着这种景地,不禁心中一怕,都吓的呆傻了,一时竟忘了身上的痛。才时跟着一滑的身子竟将地下的雪一起扫过形成厚厚的枕背,此时几条大汉的头颈却枕着高高的厚雪,如果让平常人看见以为这些恶棍是傻癫,大冷的天气飘着怒雪却睡在雪地里,反而用地面上的雪做了高忧舒适的枕头。
几条恶汉互相你看我,我看你,都想笑却都忍着,几条大汉想看看这女子的容貌,仍见的只是背影,只见她站的亭亭玉立,长长黑黑的发丝在腰间飘动散飞,一袭白纱霓裳在风雪中舞动,她双臂上白色长长的披袖也在飞舞,世人却不知那长长的纱袖才是她真正的绝世轻功,而在常人眼里只觉得不过是一件衬服而已。
龙荣雪听见不远处有刀剑的声响,飞身过去,只见一男子胸口插了一把剑斜身躺在雪地上,龙荣雪走过,那人眼神半睁半闭冷冷的盯着龙荣雪。龙荣雪蹲下身子,那人见龙荣雪的容颜离他如此近,冷声道:“要杀尚动,不用你多此以事。”龙荣雪瞧也未瞧他一眼,点住他身上的|岤道,封住血液从伤口处流出,将他胸口的剑拔出,龙荣雪从身上撕下一块白色纱布,用于轻抚男子受伤的胸口,男子只觉得整个身子发热,伤口疼痛不堪。他忍着痛看着为他疗伤的龙荣雪,神目中冷峻锋利的眼神多了眼前的女子,他神望着她,龙荣雪抬起头看了面前受伤男子一眼,冷冷一扫,从腰间拿出一只药瓶洒在伤口,用纱布从男子的肩头绕过扎住。龙荣雪每扎一个动作轻微细致,生怕触痛了受伤的人,龙荣雪的头颈几乎放在男子的肩膀上,只是为了将包扎好的伤口打上一个结。也许是龙荣雪鼻孔的热气吹浮了男子的脖颈,使他整个人滚热而动,他眼睛邪邪望着专心为他包扎伤口的女子,冷峻的眼目中变得炽热多情。龙荣雪将伤口包扎好站起,那男子动也未动看着龙荣雪,冷冷说:“你救了我,我不会感激你,反而我会杀了你。”龙荣雪未回答转过身去。
突的一把利剑指向龙荣雪,只见煜轩韶冷利的眼目看着她。龙荣雪微微抬起头,本来寒冷的双眸瞬时变得温热,再看煜轩韶以这样的方式,不禁有些失色,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煜轩韶斜了斜眼珠看了看身后的男子,冷言恨道:“你救了他,等于是我的仇人。”龙荣雪目中失望之极,问道:“你要杀我?”煜轩韶眼目火怒,启齿道:“不错,你必须死。”
龙荣雪傻顿了身子,面无表情,淡淡的语气:“昔日的情,难道已成为恨空?”煜轩韶恨声切齿:“你只有死路一条,别无选择。”如此绝情的话对龙荣雪来说,如晴天霹雳,她站那一动不动,她望着煜轩韶,见那冷酷无情的面颜,目中寒冰似剑。龙荣雪心如死魂一般,她眼中却无一滴泪珠,轻轻闭上了双眼。
煜轩韶手握那柄长剑深深地刺入龙荣雪的胸口,龙荣雪忍痛微皱了皱柳眉。长剑顿时拔出,鲜红的血染满了白色纱裙,也滴落了整个雪地上,天空的雪花如泪一样缓缓而细落,煜轩韶仍下手中的剑,头也不回的离去。龙荣雪睁开眼睛望着离去的背影,整颗心碎了、空了。寒风也跟着吹的急了,龙荣雪似一棵弱不禁风的苗子,似乎抵挡不住寒风的袭去,她亭立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几回韵情几回钟,来来回回皆无终。
多情含辉多情惜,束束末末情空昔。
☆、第十七章 龙颜魂江幽笑秘忆续那年
煜轩韶狠狠的将剑刺入龙荣雪的胸口,龙荣雪见那张面怒杀腾,目中邪恶如魔,又藏微弱毒嫉怨恨的余光。龙荣雪想从心仪之人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情魂,可终归看到的只有恨,龙荣雪颔首望着红色的血潭直涌出伤口,难以置信这一切是如此无情,煜轩韶的离去未有一丝牵恋。龙荣雪忍着不落的泪水,亭立于雪中,可那柔弱的身子纵是铁铸,如是缓缓倒了下去。
龙荣雪倒在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她伤落的眼目有些懒散的睁幕又似闭着,她只觉得可笑,师父曾说过:“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人人想让她死,以后还会有,而这一刻却是生不如死。怀抱他的男子眼神如一把利剑冰冷摄魄,他身上冰冷如寒冬,手亦如此。他用尽力气封住龙荣雪流血的|岤道,男子想使出全身内力救扶龙荣雪,无奈他一动弹伤口渉痛难忍,才时包扎好的伤口白色纱布上又印出了血渍。龙荣雪轻抬手臂,那无力的纤纤之手似在对他说:“别动,不然又要流血了。”
男子身子震了震,双眼迷雾暗泪,他是杀手,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人生是没有感情的,一丝一缕都不能存有的。从来无人问及过他,更无人关切于他,哪怕是一个关心的眼神,一个平凡的动作也从未有过。可怀中即将消香魂殒的佳人不顾一切的救他、护他,即使再是冰封万年的雪山,终也会有一天融化的,何况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他目光瞬间炽热,时痛时恨,咬牙切齿:“终有一天我要他付出世间尝不尽的惨价。”
龙荣雪无视于男子的反应,也不听于他所痛恨的又是何人,只觉得一身无力,疲倦不已。龙荣雪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小时候师父教他学武,她总是调皮捣蛋,可爱动人。虽然在他九岁左右,师父离开了她,但让她从此以后学会了独立、忍耐,也造就了她冰雪冷傲的气势。师父离开她之前曾带她下山救济百姓,之后如忆意中人相遇,直到五年后师父的归来,再次与他相逢,而后的相知、相恋、厮守世生。
龙荣雪回忆着……
续那年,曾时的时光,幽如静止的山脉,似波动粼粼的湖水,如秋水动神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温和,无限的情意。
续那年,曾时的岁月,如幽日月静谧的出没,似天地腾飞般传情,藏尽多少喜悦,多数忆友。
续那年,曾时的流逝,幽如白云雾中的蜜语,似星光雪雨飞舞,迎有过系动的心雨,流动着思念。
续何时的故事,有着深深地记忆,心地宽阔的合着大地,那神韵光芒微望,茹芸含笑,含情脉脉。
续那年,恒回千古,世世生生,山水合一。叹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龙荣雪回想着一切,却未发觉脸逢笑意柔柔,不曾有恨。而她的泪水已流落如瀑布,她轻咳着,喘气着呼声,怀抱着她的男子看见龙荣雪落下的眼泪惊煞着,颤声道:“你的眼泪为何……”
踏雪的脚步声离龙荣雪越来越近,但他的脚步是那般的沉重,他想快步走至龙荣雪身旁,却像是被人抓住双脚不能前行。一路来的江公公,见致美白色的景面布面了血红,吓得两腿一软浑身颤抖坐在了雪地上,他如孩子般惊了心肝,大哭了起来,只听他哭的让人心疼,揪痛。萧玉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奔至龙荣雪面前,惨苦的面情再也无以往的妩媚柔笑,颤抖的声音柔切说:“龙儿,你怎会如此不小心?”龙荣雪听之声音是萧玉蝶,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这时积在喉口的血大吐而出,萧玉蝶惊忧之色,抱起龙荣雪奔向前方的茅舍。
那受伤的男子目中霸气的瞪着萧玉蝶,因他受伤之重不能救治于她,只能任意他人,从他的怀中抢走那冷势娇美的红颜,江安见萧玉蝶匆匆向那茅舍奔去,便从雪地中站起,虽两腿软软,但也能漫步而行。那受伤的男子也预站起,只因疼痛难忍不能站起,江安过去扶住,那男子眼神冷锋不屑,江安是在宫中吃饭,他混这么多年怎会怕冰冷的人,他早已习惯见什么样的人说何样的话。江安关切道:“要想看那龙姑娘的伤势,就让我扶着吧!”那男子冷哼一声,将头扭过一侧。江安抓住那男子的一只手臂,也不管他面目如何表情,搭在肩上强扶而走。那男子语气有些愤怒,有些逼人说道:“你能不能走快些,怎么跟死人一般扭扭不支?”眼看已到了茅舍门口,江安扶着他累的喘气,反而对方出言不逊,一个狠劲将那男子摔在门口,那男子顿时倒在了门口,坐在雪地上。江安伸出手想搀他一把,见他扶着门框吃力的想要站起有些心疼,但想想他刚才说话如此无礼,便又缩回了手不再理他。
江安快步进入茅屋内,萧玉蝶失声道:“怎会伤得如此之重,又中毒之深?”江安小声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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