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3部分阅读
眼神轻轻一憋,看到了小魔竖起耳朵偷听着,不由嘴角往上泛,道:“莫彰兄,请坐。”
“谢谢。”楚莫彰坐下谢礼,楚音当即站在他身边服待着。
小魔终于得到了他的名字,不由欣喜若狂,
楚莫彰楚莫彰楚莫彰……等等,除魔杖……除魔杖?也就是说,他是自己的克星?
小魔顿时脸色惨白,怔在原地,嘴里小声喃喃着。
终于知道会怕了?楚莫彰嘴角泛起一记冷笑,很满意她的表情。
“大胆刁民,还不下跪?”何县令惊堂木一拍,官威十足的冲小魔大喝。
嘿嘿……除魔,也就是说她跟他是天生绝配,她遇到他就是宿命。冥冥之中,姻缘天赐!
小魔的心情不由大好,她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放在上放了条手帕,嘴里打了个哈欠,再跪了下去,之后她又侧头对着一旁的楚莫彰,媚色秋波一眨,送了过去。
成子骞借故用茶盖拔了杯中的浮叶,掩饰自己忍不住笑抖了的手。能看到无往不利的楚莫彰吃瘪样,真是不枉此行。
楚莫彰紧握的指节已经泛白,另一只手拦住想冲出的楚音,用威厉的眼睛将他逼了回去。
“大敢刁民,公堂之上竟敢调戏男子?”又是一记响亮的惊堂木声音,拍的何县令手生麻。
小魔不情不愿道:“大人唤民女何事?”
“报上名来!”
“杜如花,年方十五,尚未许配人家。”
“哪里人氏?”
“家住牛魔山深山脚下。”
“大胆刁民,牛魔山乃强益聚集之地,何来平民百姓?”
“兔子不吃窝边草,请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去明查,牛魔山的深山脚下有个村子叫杜家村,只有百来人。虽然那些强盗偶尔会来光顾,可他们一人伤人二不抢人,只求粮。大人,现青田镇强盗多如牛毛,到哪都有强盗,而我们住在牛魔山脚下,反倒安全了很多。”
“大胆刁民,竟敢为强盗开脱。”
“民女所说之言句句属实,大人可明查。”
“大胆刁民,你私藏朝庭钦犯,可知罪?”罢,成大人还在一旁看着呢,先将她唯护强盗一事放先下,待大人走了之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小魔铮铮道:“民女不知。”
“大胆!”何县令又拍了惊堂木,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怒指小魔道:“莫强沙明明是从你的床底下搜出来的,还敢睁眼说瞎话?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再审。”胆敢在他审案理的时候对楚莫彰乱抛媚眼,当他堂堂县令是摆设?要不是钦差大人在,他保准给她上十八大酷刑,看她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大人,光头的一不定是和尚。你只是从我床底下搜出了他而已,又何来证据说我包庇他呢?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先大刑伺候,这不是草菅人命么?试问大人如此武断判案,又如何能帮百姓伸冤,做个人人敬爱的父母官呢?”
“好个颠倒是非、巧舌如簧的恶女。来人,给我打,狠狠打五十大板。”
“慢着。”成子骞阻止道:“既然你未包庇朝庭钦犯,那他如何会出现在你的床底下。”
“回大人,我昨晚跟相公亲热,他突然闯了进来,待我起身发现他时,他已经晕迷不醒了。怕他打扰我跟楚郎的夫妻之礼,不得已之下才将他藏在床底下的。他额头上又没贴着‘我是朝庭钦犯’,我又怎会知实情?”
成子骞笑道:“可楚兄跟我是世交,他从未有过妻室,不知怎么会成了你的相公?”
“昨晚之事大家都是亲眼目赌的,我跟莫彰有了肌肤之亲,他肯定是我相公了,只是未拜堂而已。”
“你也说未拜堂,那就是你们还不算是夫妻了?”
小魔紧接道:“待退堂补一个便是了。”
“可昨晚你在房间下了迷|药,你是想□莫彰兄的,何来两情相悦之说?”成子骞的‘□’二字说的很重,还淡笑的望了楚莫彰一眼。
堂审采草贼(二)
“可昨晚你在房间下了迷|药,你是想□莫彰兄的,何来两情相悦之说?”成子骞的‘□’二字说的很重,还淡笑的望了楚莫彰一眼。
楚莫彰倒吸一口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道:“这位姑娘,我连你姓氏都不知,何来两情相悦之说,请你自重。”
“我叫杜如花,年方十五,尚未婚配。这个刚刚都提过了,相公莫要说笑了。”
“大人,莫要听她胡言。”楚音不平道:“我家少爷昨天下午才到青田镇,是在路上遇见她的。当时她正在骗拐一新郎官,后来她又被我家少爷的风采迷住,于是一路跟踪至客栈,傍晚时分还多次马蚤拢我家少爷。没想到她趁夜深人静竟然下了迷|药,要不是两位大人抓朝庭要犯碰巧进了房,我家少爷的清白就毁了。望大人明查,还我家公子清白。再说我家少爷已跟颜淑郡主有婚约,又岂会看上她。”
最后一句,楚音道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确实,我是下了迷|药,不过那是应相公要求的。”
“楚公子是正人君子,又岂会有如此特殊的嗜好。你说呢是不?”成子骞望着楚莫彰,满脸笑意。
楚莫彰拱手道:“在下对郡主一片情深,又岂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原来如此。”成子骞恍然大悟道:“本官虽然第一次听楚兄说这话,却是欣慰至极。要是郡主在此,听到了这番肺腑之言不知多感动。”
楚莫彰只得笑笑,却寒了心。果然猜的没错,机会难得,成子骞又岂会错过。
成子骞对着何县令道:“何大人,莫强沙一案我相信杜姑娘没有那个胆敢包藏犯人,应该是个巧合。其实在开堂之前本官的下属已审问过莫强沙,他已经招供了一切罪行,包括昨晚的始末,证实了杜姑娘所言非假。他是自己闯进去的,只因体内之毒发作,晕了过去。所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怜悯之心人皆有之,这事不怪杜姑娘。”
何县令一听此话,已明白了几分,当即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是这么想的。杜如花,还不快谢过钦差大人。”
小魔欢天喜欢道:“谢大人。”狐媚一样的眼眸望向成子骞,暗示他要是能促成了两人的婚事,她重重有赏。
一案了结,接着第二件。何县令的惊堂再次响起,“杜如花?”
“在。”小魔拉回了投在成子骞身上的目光,安分的答道。
“对于昨晚□楚莫彰一事,你可知罪?”楚莫彰是郡主的意中人,自是不能怠慢。无论如何都得保他清白,否则不保的是他头上的乌纱。
“回大人,我与楚郎在来镇外的路上相遇。也许是姻缘天定,我与楚郎一见钟情,再见如故,然后又巧投在同一家客栈。昨晚迷|药之事是依相公之言行事,闺房之乐,何来有罪?”
何县令冷笑道:“一派胡言,此等男子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反观杜如花你,衣着不雅,出言不洁,处处充满挑逗之意,与风花女子无异。再说当时楚公子已被迷晕,早就不醒人事,何来闺房之乐?
小魔望着下成子骞,犹豫道:“当时……当时我与楚郎已亲热过,他说我是小妖精,让我……让我……谁知我不知分寸,迷|药下重了,导致楚郎晕迷不醒。”
楚音斥道:“你撒谎,我家少爷岂会看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也不打盆水照照镜子,长成那德行,有哪个男人敢娶你。少爷连碰你的手都不屑,更何况是身体。一看你的模样便知是爱慕我家少爷,你处处勾引却碰的满鼻子灰,遭到少爷的斥责后你便怀恨在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体,趁夜深人静之机下迷|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少爷娶你过门。”
小魔回击道:“你污蔑我!”
惊堂木一响,何县令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吵闹、恶言相向。杜如花,本官问你,你说楚公子要求你放迷|药,试问这合情合理么?”
“大人有所不知,此迷|药叫‘美梦千年’,药性虽强,但只要用量适当,不但不会晕迷还会产生美妙的感觉,如真似幻,像活在仙境般,快活似神仙。所以……楚郎才会让我放的,谁知我拿捏不准。”
“强词夺理,楚公子乃谦谦公子,又岂会带着迷|药到处走?”
“大人不信可以到楚朗的房间查证。”
“何来查证,说不定是你故意放上去陷害的。”何县令步步紧逼,想还楚莫彰清白。
小魔望向成子骞,垦请道:“请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我真的没有胡说。我跟楚郎真的是两情相悦,当时他还说要娶我过门。我真的不知他有婚约在身,否则我决不会同意这事的。”
何县令也望着成子骞,希望他给个提示。只要他一首肯,自己便无需再审,直接定案,将杜如花打入牢中,关她几个月再说。
成子骞微微一笑,望着楚莫彰道:“‘美梦千年’是幻药,这事我也听说过。用量适当确实可以产生幻觉,我可以证明杜如花在这方面没有说谎。只是□一事实在是太过于离奇。楚兄,不知杜姑娘所言是否属实。”
楚莫彰斩钉截铁道:“纯属诬陷,无稽之谈。”
成子骞似乎听到了自己想的答案,于是对何县令道:“何大人,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就让证据说话吧。刚才杜姑娘说她跟楚兄已有夫妻之亲,不如找个稳婆验身,查证她所言是否属实。”
何县令点头同意道:“就依大人所言,来人,将杜如花带下去验身。”
小魔被带下去之后,成子骞对着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楚莫彰道:“楚兄,不知验身的结果会如何?”
楚莫彰直言道:“楚某行的端坐的正,又岂会惧怕子虚乌有之事。”
“那就好,我相信楚兄断不是撒谎之人,相信真相会还你清白的。”
“成大人多虑了。”
一刻钟之后,小魔跟五六十岁的稳婆被带进了大堂内。
何县令对着跪在堂下的稳婆问道:“验身的结果如何?”
“回大人,杜姑娘确实与人有过行房。如老身检验没错,大约是在昨天深夜。”
楚莫彰当即气白了脸,一时没忍住,怒道:“你为何要撒谎?”
“老身做这行三十多年,一是一,二是二,绝没有说谎。大人,老身没有说谎,大人不信可以另找他人再验。”
“大人,定是这稳婆收了她的钱财,还请大人明察。”楚音走了出去,跪在堂前道:“昨天少爷跟我一起在房内,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后来迷迷糊糊就晕睡过去了,再过不久大人就带人冲进了房内,那时她根本就还未来得及非礼我家少爷,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呢?除非……除非……”
一道雷避在楚音的脑海,他欣喜道:“大人,定是她得不是我家少爷于是便其它男人发生了苟且之事,于是设计陷害我家少爷,想与我家少爷成亲。”
何县令道:“刘稳婆是青田镇唯一的稳婆,且她向来做事稳做,这事不会有假。楚公子,你可还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楚莫彰吞下冲天怒气,努力清醒道:“昨天我们在路上救了差点被骗身的新郎官,当时杜姑娘对新娘子说新郎官中了溃心散,还声称家中有一颗百灵丹,能救百病。其实新郎官只是被强盗打抢,惊吓过度而已。她的伎俩被楚音识破后,便声称是看走了眼。要不是我们碰巧赶到,新郎官就被她骗走了。大人,你要是不信,可请新娘子来作证。”
小魔当即回答应道:“大人,我爷爷略懂医术,几年前便救过一个中溃心散的人,当时他的症状便跟新郎官无差。我只是对医术略懂皮毛,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情急之下诊错了也不稀奇。”
成子骞饶有兴趣地望着极力镇定的楚莫彰,想不到平时冷静的他也有心急如焚的一面。
“楚兄,依你所说,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你跟她之间是清白的。”
“成大人,客栈人来人往,也许有人看到她的不诡行为也不一定。”
成子骞慎重道:“楚兄说的极是。何大人,你派人去查证一下是否有人证物证,明日再审。”
何县令遵令道:“是。”
“楚兄,你先在我的行馆住下,待明日找到人证后再审此案。”
楚莫彰回答道:“成大人如此盛意,楚某便不推辞了。”
“应该的。楚兄平是事务繁忙,难得有此机会能让我们好好述述旧。”
于是,随着何县令的惊堂木一响,□案明天再审。小魔被带了下去,关在牢中,而楚莫彰则被邀请至成子骞下踏的行馆,好酒好菜伺候着。
派人将楚莫彰主仆送至客房休息后,成辅忍不住问道:“大人,小的想不明白,那女人明明就是想非礼楚公子。这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小的不信大人看不出来。”楚莫彰是京城首富,而家势强大,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的。
成子骞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品尝着顶级的碧螺春,心情大好的问道:“你刚好看到了什么好戏?”
“回大人,小的刚才一直跟着杜如花跟稳婆,谁知她们进了房间后,什么也没有做。没过一会两人便出来了,之后的事大人已经知道了。”第一次做这等事,还好那位姑娘没真脱衣服,否则……唉,想想还心有余悸。
“你没有发现诡异的地方?”呵呵……杜如花,相当的有趣。
成辅蹙额的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小的想起来的,自进门后,她们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样坐着。但是杜如花突然间对稳婆笑了下。”
“成辅,叫人查一下杜如花的身份,看她有什么来历。”
成辅疑惑道:“大人,她就是一没见过男人的花痴,有必要查么?”
成子骞眯着眼望着成辅,笑道:“你觉的一个纯花痴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么?”
“小的马上去查。”
“你先将她从牢里接出来,我想会会她。”
成辅吃惊道:“大人,恕小的直言,大人还以大事为重,圣上的事不容有误啊。”
成子骞眼角一挑,反问道:“你认为我没在替皇上做事?”
“小的不敢。”
“成辅,何知县的人我不放心,你派人跑一趟客栈,明天审案时势必要有人证,证明昨晚楚莫彰确实是跟杜如花发生了关系。”
成辅怔了下,随即又恭敬的答道:“小的遵命。”
成子骞想了一会,疑惑的问道:“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好几年了,觉不觉的杜如花有点熟悉?”
成辅想了好一会,最后摇了摇头。
书房安静之后,成子骞闭着眼睛坐在摇椅上休息。他的嘴角忍不住微泛,似在回忆着有趣的事。
楚音在房内烦闷的踱着步子,再一次乞求道:“少爷,那个成子骞根本就没安好心,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楚莫彰头疼的抚额,摇头道:“我们一走,不正是着了他的道,说我作贼心虚?”
“可是少爷不走的话,成子骞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少爷你认罪的。到进这事会轰动京城,那……”闹的人尽皆知,楚府脸面何足?
“我要是走了,蒙冤不说还丢尽了楚家的脸,更别提郡主那边会作何反应了。”他楚莫彰没有做的事,岂容别人诬陷。再说,成子骞存心想陷害他,又岂会不派人盯着。只要脚踏出这里,他就可以捏造子虚乌有的话柄了。
楚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少爷,这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楚音,你想个办法去见见杜如花。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让她说出实情。”本是错误百出的谎话,要不是成子骞逼他至这种地步,他又岂需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可是少爷,我怕她要的是……”楚音不敢再往下说了。小魔虽衣需不雅,可却是极其名贵的布料所制。如此看来,她一不缺钱二不缺财,只怕……
“查她有没有软肋,实在不行,挑几个男人给她。”他也疯了!
“咳咳……”楚音被呛了下,困难答道:“是。”
楚莫彰想了想,又道:“你去客栈打听到下,看有没有有利于我们的人证。记住,要避开成子骞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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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见楚音走了过来,楚莫彰急问道。
楚音一脸沮丧道:“少爷,小的不中用,让成子骞给抢先了。囚差不让我进牢房,去到客栈时,当晚的客人走的也七七八八了,没走的啥也不知情,问了客栈店小二也不知情。”蒙冤受屈的是少爷,现竟被成子骞颠倒黑白。
犹豫了一会,楚音不死心道:“少爷,要不我们先通知王爷,禀明这事的原委?”
楚莫彰摇头道:“且不说山高路远,就算他知道了,也帮不了我。”
“少爷,我们可以……”
楚莫彰笑了下,道:“楚音,想对付我的不是成子骞,是皇上。”
楚音当即色变,半晌才道:“少爷,会不会你想错了。大小姐可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皇上怎么会对付楚家呢?”
“皇上一向多疑,再加上楚家的财力、姐姐在后宫的权势大、而我又将迎娶静淑郡主,王爷手握兵权,这一切都足以成为理由。成子骞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他依旧想判我跟杜如花有男女之事。你说,要是没得到皇上的旨意,他敢如此造次?”
楚音惊道:“可我们楚家对皇上可以忠心耿耿啊,每年奉献给朝庭的银子不在少数。”
“皇上的权力慢慢集中起来了,自然要对付自认为有威胁的人。你还记得刘将军吗?一个子虚乌有的通敌叛国罪,落的个满门抄斩,二十万的兵权便落到了皇上的手中。”
“少爷是说,如果你跟郡主联婚,在财力跟兵力上便对皇上构成威胁?而现在只要成子骞判少爷与杜如花有男女之事,那老王爷自会发怒,取消这门婚事。少爷要是不娶杜如花,又会背个无情无义之名。可无论怎么做,少爷既得罪了老王爷又坏了楚府的名声。而成子骞他因此事得到皇上的赏识,而且,听说他爱慕静淑郡主已久。成子骞他可谓一箭四雕。好个j诈、卑鄙、歹毒的小人!”
堂审采草贼(三)
翌日一早,整个衙门突然热闹了起来,被围个水泄不通,很多百姓闻讯而来,想探个竟究,如此让人磕掉下巴的□案到底如何收尾。
成子骞跟楚莫彰坐在大堂左边的太师椅上,地上跪了一大拔人,其中一个便是小魔。
在成子骞的示意下,今天的她一身素衣,只是略施胭脂水粉,愕然了一大堂的人。就连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楚音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还不错。
褪去了昨天那艳装,刮掉几斤厚的粉和那腥红的血嘴,现在的她肤如凝脂,狐媚子一样的眼睛也清纯了不少,不再到处乱抛恶心的媚眼勾引男子。
他暗暗为少爷叫屈,成子骞果然是有备而来。
证人一:周大昌,桃坞人氏,做玉石生意。昨天傍晚时分,他看见凉厅中有一相拥的壁人,正是楚莫彰跟杜如花,两人执手相拥,亲密异常。杜如花先吻了楚莫彰,楚莫彰按奈不住将其按靠在石柱上,一顿极其漫长的热吻。最后周大冒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匆匆而离去,因此没了下文。
证人二:候小灿,洞晓人氏,候府仆人。亲眼所见如证人一所述,但其一观到底,发现二人一番亲密后,杜如花依依不舍的将楚莫彰送到门边。两人又深情的对视许久,不知道楚莫彰对杜如花说了些话,杜如花羞涩的回了房。至于楚莫彰说的话,因为隔的太远了,他并未听到。
证人三:店小二,晚上约亥时三刻左右,为店内客人送酒菜时路经楚莫彰的房间,听到房内倒来姑娘家的笑声,跟杜如花很相似。
证人四:一鸡贩商人,隔县洛桑人氏,昨晚约约亥时三刻左右,在柴房门看到杜如花跟一锦衣男子相拥。此男子比楚莫彰矮,身形略瘦,留着短胡子,约三十岁左右。
鸡贩商人说话闪烁,还偶尔用发慌的眼神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楚莫彰。
“啪”何县令的惊堂木一声响,鸡贩商吓的哆嗦了一下。
鸡贩商惊恐失色道:“小……小民说的句句属实,请青天大老爷明查。”
“既然属实,为何言词不肯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说谎。本官问你,昨晚杜如花穿的是什么衣服?”
鸡贩商一怔,“这……这……”
何县令严肃道:“是不是绿荷色?”
“对对对,她昨晚穿的就是绿荷色。”
此话一出,楚莫彰脸色青白。
何县令令牌一出,掷在地上,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做伪证。来人,打三十大板。”
鸡贩商吓的脸无血色,磕头求饶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何县令冷笑一声,道:“昨晚她穿的是艳红色的衣裳,哪来的绿荷色?”
“对对对,她昨天穿的艳红色,草民一时记不清楚了。”
“当真是艳红色?”何县令再问了一次。
“这个……”鸡贩商不确定的望着眼楚莫彰,最后犹豫的点头道:“回大人,是艳红色。”
“大胆刁民,她昨天穿的是桃粉色。公堂之上竟敢做伪证,大刑伺候!”
“大人,或许她换了另一套衣服。”鸡贩商慌然的改口。
“强词狡辩,来人,打五十大板。”
“大人饶命!”鸡贩商吓的哆嗦道:“我……我招,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鸡贩商的手指指向了楚莫彰……身后的楚音。
一时之间,众人望向楚音。
楚音气的肺都炸了,唇牙交战了好一会才用力说道:“我何时让你这么说的?”
“大人,昨天傍晚他来找我,给了我一绽银子,让我说刚才的那些话。毕竟这是伪证,起初我不敢答应,后来他又给了我一块玉佩,说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那银子足了二十两,玉佩一看也知是值钱货,于是草民……草民便冒胆同意了。”
楚音忙摸向腰间,只见腰间空空如也。
鸡贩商将银子跟玉佩掏出来,由官差递给了何县令。
楚莫彰一怔,那玉佩正是前几年自己在楚音加冠时赏给他的。他当作珍宝,一直戴在身上。
何县令拿起玉佩冲着楚音问道:“楚音,这块玉佩可是你所有?”
“正是小人的随身之物。大人,我家少爷身正不怕影歪,我岂会做这种收买人心做伪证的事。昨天我是去了客栈,但我并没有见过此人。那玉佩定是我从客栈出来的时候被人偷了。”阴谋!肯定是成子骞设计的,他让少爷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莲认了这亏。
忽又想到什么,他连忙转身解释道:“少爷,我真的没有这么做。”少爷该不会是误会他吧?
楚莫彰望着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为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一切,都是成子骞设计的。
何县令惊堂木一拍,质问楚音道:“既是你的随身之物,为何不见了一天也不知道,难道另有隐情?”
楚音急道:“大人,少爷被人诬陷,我心急如焚,自是没关注到这些小节。”
“小节?一块挂在腰间的玉佩丢失了,你竟会毫无知觉?”
“楚兄,枉我对你深信不疑,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风流之事。郡主对你情深一片,你让她情何以堪?”成子骞的声音在威严的衙门大堂响起,充满了婉惜与不可置信。
“我没有做过。”民如何与官斗,何况是成子骞的精心安排。
何县令似得到了指示般,如释重负道:“本官宣布,人证物证俱在,楚莫彰与杜如花是在你情我愿之下发生男女之情,并不存在□,现将杜如花无罪释放。”
“大人。”一直以怨妇姿态出现在公堂之上的小魔开口道:“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我跟楚郎情投意合,他承诺要娶我为妻。我当时不信,他便写下了字据,还请大人还我一个清白之名。”
唉,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更不要脸的是,她竟然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大人,有凭为证。当晚楚郎以此为凭,写下了他要娶我的誓言,请大人明鉴。”
那张折叠好的纸由官差经手呈给了何县令,何县令展开后仔细一看,皱了下眉头,继而郎声念道:“本人楚莫彰真心爱慕杜如花姑娘,愿与她执手相携,比翼双飞,相爱到老,特立此据发誓将于半月后迎娶杜如花姑娘。”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问道:楚公子,请你辩认是否自己亲笔所写?”
楚莫彰冷眼瞥了小魔,“绝不可能。”想不到成子骞跟她连这招都用上了。
“白纸黑字在此,还请楚公子辩真伪。”何知县让身边的师爷递了过去。
楚莫彰摊开纸张一看,当即愕然了,“不可能!”竟跟自己的笔迹如出一澈。
成子骞也看到了那张纸的笔迹,他再一次愕然的望着楚莫彰,良久才怔道:“楚兄,想不到你不但做了荒唐事,还立下了如此草率的字据。你跟郡主有婚约在先,又岂可负她一片痴心。”
“我没写过。倒是成大人手下能人甚多,世间怪哉之事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言下之意是说成子骞找人仿冒他的笔迹。可又不得不让楚莫彰心服口服,那就是写此字据的人功力深厚,竟能临摹的如此相似。此人火候十足,足以假乱直,一时间让人分不出真假。
成子骞似没有听懂他的暗讽,心胸宽广道:“既然楚兄说此字据乃是伪造,不如就做个比较吧。你写出同样的字,一比便知分晓。”
楚莫彰别无它法,只得同意。可当他写下同样字后,连自己也愕然了。两张纸,相同的字,长短圆扁分毫不差。
纸张呈给了何县令,何县令看后又慎重的给成子塞跟身边的师爷鉴定。
“现本官判定,杜如花拿出的字据属楚莫彰所写。”
证据当前,楚莫彰百口莫辩。而堂内堂外一片哗然,众人望着脸色铁青的楚莫彰,好个到处拈花惹草、沽名钓誉的花心汗。
越描越黑!楚莫彰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小魔得意的望了眼楚莫彰,继而对着何知县感恩道:“谢青天大老爷。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跟楚郎主婚。”
何县令迟疑了一会,接着拍了惊堂木,沉声道:“杜如花,你虽然有字据在手,但只能证明楚莫彰答应要跟你成亲。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本朝并无相律法规定或典故让楚莫彰非得娶你。此事属于品德范围,本官无权过问。”
小魔一听,笑容当场僵了,不满的当即站了起来质问道:“那就是说娶不娶我得要看楚郎自己的意愿了?”有没有搞错,早知就让他□她了,起码她失身了,还有办法逼得他娶她不可。狗屁律法!喜欢就要不择手段,这才是硬道理!
何县令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不行,他非得娶我。”在牢里关了两天,说不定男人婆都带男人回去了。这事十万火急,拖不得。
“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撒泼。要是再敢乱来,本官大刑伺候!此案已完结,退堂!”
心痒难耐来采草
“相公等等我。”见楚莫彰忍怒挥袖走出了衙门,小魔抢回何县令手中的字据,包括楚莫彰亲手所写的那份,再风姿绰约的追了出来。
“相公,我们现在去哪?”小魔恬不知耻的追上去,屁股用力一翘将楚音撞开,与楚莫彰并排走在一起。
楚音被他一撞,身体冲了出去,撞上了一路过的姑娘,那姑娘以为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于是先发制人、极其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有病!”骂完便一阵风的走了。
“你这个女人有病啊!”被人一骂,楚音隐忍的怒气一股脑的将肺都给炸开了,朝小魔怒吼道。要是换在别的地方,他早叫人将疯女人碎尸段丢出去喂狗了。那个千刀万剐的成子骞,竟敢如此陷害少爷,走着瞧。
小魔不屑的嗤笑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继而又温柔似水的挽住楚莫彰的手臂,“相公,我们走吧,不要理他。”
楚莫彰推开她的手,径自往前走。对于这个疯女人,他已经无话可说了。眼不见为净,理她都是傻子。
于是,楚莫彰一路往前行回了客栈,而小魔也跟了回去。本是想跟他身后趁机进他的房间,谁知楚莫彰经过这几天的事早就学乖了,早知她心里头打的主意。一进房门,连身都没回,反手一关,将小魔拦在门外,让她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小魔将镂空纸糊大门上的洞逐个戳破,注视着房内的一切,不料天字一号房是最上等的房间,大厅在外寝室在内,楚莫彰往寝室一进,小魔连他的人影都瞧不到。
一转身,发同楚音双手藏在身后,正虎视眈眈的望着小魔,双眼发红。小魔用眼末梢一瞥,好像藏的是把菜刀。
他想砍死她?就凭他!
“哼!”小魔一声冷哼,进了隔壁的房。
她躺在床上,脚趾头卷着卷着,身体滚着滚着,欢快的掏出楚莫彰在公堂之上所写的字据,红唇波了上去,一个唇印印在了字据上面,准确无误的落在楚莫彰三个字上。
戳了个章,这下他别在想逃了。
待雀跃的恢复平静后,小魔起身打开包袱想取些银子到街上改头换面先。昨晚得到成子骞美人的秘授,得知楚莫彰不喜欢浓抹艳抹的女人,所以她从此以后要萝卜以衫,白菜为裙,洗心革面做个清纯的好女人。虽然她一直很清纯,但是此清纯非彼清纯。
在包袱里找几块碎银,不料看到一个陌生的锦盒。她疑惑的拿了起来,想了好一会才记得是下山的时候大丫拿过来的。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装了一封信还有一块玉佩,信封上写着:关键时启。
是娘的笔迹。小魔讥笑了下,娘何时变的如此神秘,还来锦囊妙计这一招。嘿嘿,她只是弄些男人回去,又不是去行军打仗,要这个有何用。娘说要留住男人的身体,得要先留住他的心。所以,她想给他来软的先,将他的心给抓了,到了不用绑他都肯乖乖回她回家了。
嘿嘿,她的男人很快就到手了,到时……嘿嘿……嘿嘿嘿……
小魔兴奋的有些摩拳擦,不过很快的她又些忿忿不平了。娘身边有着粘人的爹,天天可以风流快活着,而她的男人明明就在隔壁,却摸不得看不到。
不想不想,暂时不想他。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那是块由两只展翅对翔的凤凰雕刻而成,质地通透、做工精细、细腻润滑、通体透亮。小魔的眉头蹙了起来,这好像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算了,也许是娘的传家之宝。当前最要紧的是男人,她的男人!
小魔一向用惯了好的,眼光特挑,逛了个半天终于从头换到脚,以最新面目做人了。
她一身萝卜青菜、温柔似水的来到楚莫彰房前,彬彬有礼的敲着门。
开门的是楚音,一见来者是何人,当即反脸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相公。”她已经洗心革面了。
“你不……”要脸!
“让她进来。”房内传来好听的声音。
“相公,我来了。”一得意,小魔狗改不了□的将楚音撞开,走进房内。
原来他正在吃饭,持筷子的手修长而白晰,薄薄的唇一动动着,微嚼着,喉结一上一下的滑动着。
筷子夹了一小团白白的米饭放入嘴中,再慢慢的合上。她看到他的牙齿很白……
楚莫彰微抬头,嘴角微往上泛,露出好看的弧度。
啊啊啊……他对她笑了,一……一笑倾城……耳边响起城轰然倒蹋的声音。
“你流鼻血了。”他好心提醒着她。
“啊……”小魔边看着他边拿手抹着鼻子,笑道:“呵呵……流了就好流了就好……啊……流鼻血了!”
她忙着急的掏手帕擦着鼻子,不料一时不察将腥红的血抹在了新衣服上。
看着花痴一般的她,楚莫彰烦闷的心有点舒坦了。
“你喜欢我?”他又向她笑了下。
小魔急道:“不是喜欢,是爱。”
爱?对一个第一次初见就想j迷的人说爱,也不笑死人。楚莫彰继续吃饭,对此话弃耳不闻。
他默默的吃着,喉结每滑动一次,小魔就咽一下口水。
“你想嫁给我?”
“不,是我想娶你。”小魔见桌上还有一碗饭是未动过的,于是二话不问便端了起来,有模有样的吃着。再不吃饭,她就想吃他了。
楚音走了过来,怒道:“这碗饭是我的。”如此无耻的女人,竟敢吃他的饭!
“你再去拿一碗不就行了。”小魔云淡风轻的说着。
“你……”见楚莫彰望了自己一眼,楚音没再往下说了。
“成子骞叫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哦?”
“嗯。”
“想干什么?”
“带你回家。”小魔夹一块筷子菜想给楚莫彰,楚莫彰眼明手快的将碗移开了。
楚莫彰试着冷静自己,但这句话实在让人窝火,忍不了。对着她,连吃饭的心也没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
“你还不走吗?”好不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她吃完饭,想不到她还真瞪鼻子上脸,赖着不肯走了。
“我们一起嘛。”走运的话,说不定能补前几天的洞房花烛夜。
“要是想日后还能见到我,就回你的房间去,我不希望再发生前几天的事,否则,你就别想看到我。”他以退为进的说着。
小魔厚脸皮道:“聊会再走嘛,要明天才能见到你,太漫长了。”
“楚音,收拾下包袱,我们现在就走。”
“别别别……”小魔急道:“我走还不成嘛,我现在就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愿他别让她等的太久了。
她依依不舍的走到门边,不甘的回头问道:“我明天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楚莫彰斩钉截铁道:“我起的晚。”
“那我晚点再过来。”小魔用手打了个大飞吻抛给他,欢快的走了。
“噗”楚音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楚莫彰瞪了他一眼,“还不将她用过的东西丢掉。”
“想不到少爷竟然能忍受这个疯女人。”这也太不正常了,今天刚从衙门出来的时候,少爷还气的要死,却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心情竟好了很多。
“楚音,帮我查一下她到底什么人?”
“我已经去查过了,可是什么都没查到。”
“哦?”楚莫彰修长的手指敲着桌角,漫不经心的望着他一眼,并不生气。想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楚音斗胆的问道:“少爷,你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和郡主的婚事会取消?”疯女人毁了少爷的名誉,可少爷竟能容忍她呆在身边,除了想让老王爷解除婚约,他实在是猜不到其它理由了。
“既然这是皇上想要的,那就让这事做的真一点。”省的不退婚,整天被皇上掂记着。
淋浴完,楚莫彰回了寝室,刚将衣服褪到一半,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停止了脱衣的动作,闭起眼睛,突然间睁开,眼神锐利起来了,猛的一个抬头,望着房顶。
果然其然,房顶上有一双黑亮的眼眸,黑暗中像一双垂涎的狼眼睛,凶狠而又贪婪。
她又扒了他的瓦片,又敢扒了他的瓦片!如果不是发现的早,那他就被她看光了。
可恨的女人!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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