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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第54部分阅读

    家有匪婆 作者:肉书屋

    家有匪婆第54部分阅读

    身积蓄,去京城和孩子们在一起,虽不是亲生、也聊解寂寞。

    这天已经是进山采药的第四天了。金熙虽说听了翠娇姑姥姥的劝告,将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裤腿儿也扎得紧紧的,总是伸出的小手臂还是不免被各种树枝荆棘划得乱七八糟。

    武德诚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递来,孙翠娇一边给金熙抹着,一边心疼得倒吸冷气。她的胳膊虽然也有划伤处,四十几岁的妇人可不在乎这些,小熙却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家呢,若留了疤痕可如何是好?

    “没事儿,武军师的药灵着呢,三两天就好了。”金熙笑着安慰孙翠娇。

    孙翠娇佯嗔道:“这若是在射马岭或是京城,当然三两天儿就好了。如今可倒好,这才是第四天啊,不是还得三五天才回去吗,哪里免得了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林子里虫蚁又多,再在你那伤口上下蛆可怎么办?”

    这话若被一般人听了,难免有些毛骨悚然,金熙却明白这是实情。

    可她是谁啊,她是曾经混迹过西南边陲的女特警,当年虽说悲催得只出过一个大任务就光荣了,之前的一年多,小任务可是从来不曾断过。

    其实小任务跟大任务的区别,也不过是遇得上遇不上敌人而已。所以无论任务大小,哪怕不过是个协助或是拉练,在深山老林里跋涉个三五天,在草丛树棵儿里一趴就是几十个小时,都是家常便饭。

    西南的林子不比东北这里可怕多了?又潮又湿不说,还偶有瘴气,蚊虫叮咬寄生更是免不了的……饶是把自己护得再周到,小伤小病小灾小难也总会遇上,金熙早都习惯了。

    见眼前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在意,孙翠娇心疼更甚。这是在京城吃了多少苦啊?

    “小熙,小熙,快来”小武军远远地就呼喊开来,“我爹发现了一大丛的夜交藤”

    夜交藤,何首乌?金熙慌忙牵了孙翠娇的手,二人急匆匆往喊声处跑去。武德诚此时已经挖出了一小丛连泥带土的,正在摊开随身携带的小块油布,准备包裹夜交藤的根部,又唤着小武军,“先往根上浇些水。”

    金熙凑上前去,掐了几段夜交藤观瞧着。心中却道,怪不得武军师当初叫她这个季节再来,若是秋天来,不管是何首乌还是天麻或是别的什么,都已经到了花果收获季节,移植或是插扦可都不大好活呢。

    还是眼下好,挖上一丛丛小苗用油布包好,根部带好泥土不忘浇水,随时都可以移种进新土地;而掐上一段藤或者嫩茎,进了空间也都是很好插扦成活的。

    “武叔叔您先忙着,我去方便一下。”不等孙翠娇说我陪你去,金熙拿着手里的夜交藤就跑出去了老远,直到回头时看不见武德诚几人了,她迅速闪进了空间。

    进山头一天挖的天麻和益母草,第二天挖的东党参和黄芪,第三天挖的桔梗……都已经在空间里落了户。东党参什么的还微微有些打蔫儿,天麻和益母草因为来得早些,已经有了精神。

    金熙拿着水桶打了些井水来,用手掌心兜着轻轻浇到插好的四棵夜交藤根部,又给东党参几种打蔫儿的小苗浇了些水,扯过些塑料布搭在小苗周围的小木杆上,打算等晚上扎营休息时,再将塑料布揭开——空间里没黑天白天的分别,对小苗儿来说不是好事儿。

    装作方便完毕的模样回到原地,武德诚在小武军的帮助下已经将三棵夜交藤包扎好了。

    金熙见状甚感不安——虽说挖的都是些小苗,毕竟也要武德诚和小武军两人一路拽着马驮着,武德诚又说剩下的几天争取挖到两棵老山参,这一行可是把几人累惨了。

    就是这么累人的差事,却是她打的一个幌子,实际上她早已借机将各种草药移植进了空间里。她若是能安心,那才怪了。

    因此金熙打定主意,这一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马背上的各种小苗儿。等夜里先偷偷拎出些井水给它们浇灌了,待回了京城,也一定会差了专人好好养护,这才不枉众人吃的苦受的累。

    另外她还想劝劝武德诚,老山参哪里是那么好挖的,干脆这一次就到此为止得了。就算他总进山里来采药,这么些年来又遇上过几个老山参?

    只要她先将草药种植园做起来,像老山参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好药材,慢慢再说也不急。

    这次出来已经挖到了众多常用草药不说,武德诚手里还有各种去年秋天收集的种子。金熙打算回了京城便把种子先种进空间里,待合适季节再朝外面的种植园移栽。

    于是剩下的一路上,金熙除了劝说,还恳求武德诚把各种草药的习性和药性跟小武军说一说,她打算介时将草药种植园交给孙廷钧和小武军打理,叫这孩子多少懂些,总比两眼一抹黑的强。

    “一时半刻的哪里教得会他那么多?我懂的这些,可是几十年来积累下来的。” 武德诚无奈笑道,却也还是应下了能教多少算多少。又再三嘱咐小武军要认真些,可不能再像上学时那般敷衍了事了。

    孙翠娇见金熙把各种事儿安排得井井有条,心头不禁赞叹,到底还是回了京城更养人。几年不见,当初的黄毛小丫头已经比那所谓的大家闺秀还强上一大截了。

    当年这孩子在射马岭,每天就知道骑马打枪练拳脚扔飞刀,虽说也有年纪小比较贪玩的缘故,可若叫这孩子一直在射马岭呆下去,保不齐就得像樱娘和翠莲她们姐儿俩一样,活了几十岁依旧大字不识两个。

    小武军听说爹爹愿意教他,又听小熙说要把草药种植园交给他和二驴子打理,这叫一个乐呵啊——不是花圃不够好,而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跟花花草草打交道,也实在太不成样子了。

    “你是大老爷们儿?”金熙咯咯笑起来。论起来,小武军比她还小一岁呢,今年才十八,在前世还是跟父母撒娇的孩子呢。

    “不过倒也是,搁前头不用几十年,十几年就差不多,武军儿这年纪啊,娃娃都满地跑啦”

    小武军被金熙取笑罢,又见他爹和孙家姑姥姥也跟着一起笑,脸腾地就红了。可又不敢吭声儿反驳,只好讪讪的抽出砍刀,胡乱砍着身边的野藤撒气。

    却听金熙厉呼一声小心,小武军随即就瞄见一条细长的影子,从左上方以闪电般的速度朝他抽过来。他还以为是被他砍断的野藤悠了过来,急忙朝右一闪,却不料影子也跟着他追来。

    正是无处闪躲时,一道银光飞过,细长影子立时失去了悠荡的强力,轻飘飘毫无重量般离开初始的方向,夸啦啦落在小武军身前二尺处。

    孙翠娇这时已经一手拉住武德诚,另一手拉住小武军迅速朝后退去。金熙这才站定了身子,远远的仔细打量着落在地上的两截蛇身,确定那蛇已经被她的飞刀削断了、再没有挣扎,这才走近了观瞧,“是条野鸡脖子”

    另外三人登时都惊出一身冷汗。若在平时,被野鸡脖子咬上一口,有蛇药用得及时,并不会致命;可小武军儿方才可是激怒了这条蛇啊,谁知道被怒气冲天的它咬上一口,会是什么后果?

    武德诚皱着眉训斥了儿子两句,什么做事儿实在太毛糙啦之类的,又紧着嘱咐他:“小熙一把飞刀救了你,还不去谢谢你小熙姐姐?”

    话音未落,武德诚已经跑到蛇尸旁,一手捏着一截蛇身,另一手掏出药囊里的小尖刀,一刀剜出绿莹莹的蛇胆来递给金熙,又从腰上摘下一只小小的银酒壶:“先拿酒涮涮它,再就着酒吃了。这蛇胆可是个好东西,明目清火不说吧,也省得你那胳膊上的划伤溃烂出脓。”

    “武军儿激怒了它倒正正好,瞧这蛇胆,多大的个儿”金熙笑着谢过武德诚,接过蛇胆用酒冲了冲,直接扔进嘴里囫囵个儿吞掉,又狂吞了几口酒洗漱腥气,这才竖起大拇指夸奖起小武军来。

    小武军瞬时得意起来。再厉害的毒蛇,哪里躲得过小熙姐姐的飞镖?还正巧得了个巨大个儿的蛇胆

    武德诚本来正在往小瓶子挤蛇血,见状立刻轻轻抡过来一巴掌:“还腆着脸笑呢,你给我谨慎起来就算马上回头走,咱们也还要在这山里走上好几天呢”

    “爹,蛇血蛇血你那手上也不蹭干净了就打我”小武军慌慌张张叫起来,惹得金熙一阵笑——这家伙,这么多年了,晕血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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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花儿生日~~眼瞅着离四十大关越来越近,躲也躲不掉啊~~

    如果等我真正老了,也不用忙这个那个嘞,就天天在家写文,多好~~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二百二十二章 鹿死谁手

    第二百二十二章 鹿死谁手

    其实金熙和武德诚这一行人,并不是第一次遇上险情。东北的大山里头,熊虎狼豺可不在少数。

    就在才进山的第二日,她们便遭遇了一头黑瞎子。好在几人身上都有些功夫,马背上当时又没驮着重物,黑瞎子眼瞅着追不上人更追不上马,怒得几掌就拍飞了一棵碗口粗的小树……

    “小熙也劝了半天儿了,咱们干脆打道回射马岭。” 武德诚擦洗掉满手的蛇血,开口言道,“至于其它的药材,我进山采药时遇上了,就给你攒着。”

    武德诚在射马岭也不止一次劝说过大当家的卸“甲”归田。可若是放弃了射马岭,绺子里的人全都呼啦啦回到各自老家去,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你说你已经不是土匪了,哪个敢相信?官府得到消息,还不得拉上枪炮队伍打烂孙家村?因此两人商议了一阵子,便决定还是留在射马岭。

    还是射马岭好啊,易守难攻。只要没人来欺负他们,他们也决不去主动欺负别人,闲暇时开开荒种些田地,打猎编筐做生意,渐渐也能形成一个小村落般的宁静所在,倒比世外桃源还美。

    因此这次出来,武德诚便打定了主意,不单单要给金熙挖些草药苗儿回去种植,他也要留些在射马岭试着种一种。

    回射马岭的路上,金熙听他这么一说,便连连笑道太好了,又给他出了个主意说,不如再养些山鸡野兔,甚至是马鹿狐狸和貂貉。

    “反正射马岭的叔叔们都不怕这些野物儿,养起来比一般农人容易多了。山鸡野兔都是上好的入肴之物,鹿可以取鹿血鹿茸,貂貉可以取皮毛……”

    武德诚大笑抚掌:“主意真是个好主意,收入也肯定比种田打猎来得快来得多。可是小熙啊,叔叔们不怕野物儿是真的,可若叫他们一群整日里舞枪弄棍的武夫像照顾小孩儿一样照顾鸡兔,那不得先将他们扒掉两层皮?”

    孙翠娇也呵呵笑起来,“他们不行,不是还有他们的媳妇孩子?”

    武德诚微微颔首。说什么先扒掉几层皮,其实都是笑话儿。整个射马岭上所有的兄弟们,上山落草前但凡有些活路,又有哪个是心甘情愿为匪的?还不都是当年被世道所逼。

    尤其是来自孙家村的大当家和几位孙家兄弟,不要说农夫日子过不下去了,若不是身上有家传的武艺,就连命都险险丢了去……樱娘当初跟着大当家上得山来,才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小丫头儿吧,整天哭得泪涟涟的要爹娘,令人至今想起来都心碎。

    小熙说得对。她带着孩子们在京城,踏踏实实读书做买卖,可谁也别以为她们就是好欺负的,若真被欺负到头上来,该打就打该灭就灭。射马岭上又是一群成年人,为何不能赶紧脱离刀口上舔血、枪管子整天烫煞人的日子,像这群孩子一样生活。

    又是三天后,武德诚和金熙一行人平安回到了射马岭。两匹马背上驮满了各种草药苗子不说,金熙和孙翠娇的怀里还分别抱着只才断||乳|不久的小鹿,小武军身后也背着张熊皮。

    至于母鹿吗,不好意思,她们在山里饥渴难耐之时,飞禽走兽都是她们的菜。反正那头母鹿被金熙和小武军从熊掌下救出来,眼见着就活不成了。

    母鹿当时为了护住自己的两个幼崽,根本不急着自顾自逃命。于是,它的脑袋被熊瞎子连拍了好几掌,伤得血肉模糊不说,就连颈椎处都整个儿转了一百六十度角。

    因了这重伤,母鹿雾蒙蒙泪盈盈的一双眼,只瞧得见自己的尾巴尖儿。它气若游丝的呦呦着,金熙似乎从这声音里听出了无数的哀求与悲伤,还有各种放不下舍不得,连忙将它的幼崽抱来它眼下,又高呼着武叔叔快来给它治治伤吧。

    武德诚只瞧了一眼,便道:“就算给它敷上二斤伤药也不中用啦……叫它最后看一眼它的孩子,它也能放心地走了。”

    孙翠娇已经将怀里的小鹿交给了来接的小喽啰,金熙却依然抱着自己那头舍不得放手。凝望着它那湿漉漉的大眼,又轻柔的抚了抚它的小脑袋瓜儿:“你想妈妈了吧?”

    由它们的鹿妈妈身上又想到前世的某些自诩“小动物保护者”,金熙眯眼一笑。她这是怎么了,脑子里的想法儿天马行空也就罢了,想这些无聊的做什么?

    先不说她处在这个异世,谁也奈何不得她。就算那些人就在她身边,她倒要问问,杀熊捕鹿也不过是不得已为之,而你们这些无聊透顶的人,谁又愿意探究背后的真相呢?不懂“保护”的真谛,就不要拉大旗作虎皮,打着幌子为人参公鸡作掩护的,她见得多了

    现代的很多人不就是这副模样吗,饱汉子永远不知饿汉子的饥,却总是不停地找饿汉子的麻烦。文艺点儿用两句歌词唱出来,不过就是“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自嘲笑过,金熙依依不舍的将小鹿交给他人,又再三嘱咐了几句说它们还小、最好喂些晾凉了的烂米粥吃,千万别给它们吃草,这才随着自己一行人,跟在前来迎接的舅舅孙大炮身后进了聚义厅。

    孙大炮亲手接过小武军身后的熊皮,摊开在大桌上轻抚着看了几眼,哈哈哈大笑了三声:“还不错,去了京城几年,也没把功夫丢下这皮子虽说皮质差了些,到底是快到夏天的缘故,好歹没被你们胡乱戳刀毁了。”

    “只不过吗,这熊瞎子岁数可不小了,又是猫了冬儿才出来没多久的,想必一共也没吃过三顿饱餐呢,身上瘦得不剩二两肉,这才被你们两个随随便便就放倒了吧?”

    小武军被大当家的一语点破,又想起第三天遇上的那个、几近两人高的大熊,几人根本没有胜算只得夺路而逃,立时一脸羞红,金熙却笑着昂起下巴:“它再高壮又如何,武叔叔和翠娇姑姥姥都还没出手呢”

    那次逃了又如何,除了不愿在深山老林里放枪的缘故,还不是怕马儿跑丢了?惊吓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孙大炮又是几声大笑:“说得好人多力量大,只要会抱团儿,遇上大虫也不怕”

    “就是,若是遇上大虫,我就用武叔叔给我的麻醉飞刀”金熙一脸的臭显摆神情。

    武德诚微笑着把两只羊皮囊交给小喽啰:“这只是鹿血,这只是蛇血,拿着兑两罐子酒去。今儿暂且先喝蛇血酒,鹿血的就先放酒窖里存着去吧,将入冬再喝也罢。”

    之前取了野鸡脖子的血,怕长途跋涉容易变质,武德诚早在取了血之后就兑进了马背上携带的酒囊里。可一只酒囊里不过半斤酒,且不说兑了蛇血后太过浓郁,那么一点儿又够哪个喝的?

    听说只有蛇血没有蛇胆,孙大炮有些狐疑。武德诚笑说那蛇胆剜出来就给小熙吃了,孙大炮不免一惊:“舅舅怎么记得你小时候是最怕蛇的?如今长能耐了啊,都敢生吃蛇胆了”

    金熙忙笑道:“您说的小时候,还是四五岁时候吧?您也不瞧瞧,我如今都快二十啦”

    孙大炮讪讪的嘿嘿一笑:“可不是,舅舅都老糊涂了,还以为你是个没长大的爱哭鼻子的小丫头儿呢。”

    “舅舅先跟武叔叔说会儿话,我去叫人把草药苗子种上去”金熙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蛇胆就被孙大炮看出了破绽,好在她的解释也说得过去,忙找了借口迅速遛出聚义厅。

    小武军见状也想跑,却被孙大炮一把拉住,絮絮叨叨问起了金熙的亲事:“……她也不小了,他们家在她这事儿上怎么打算的,你知不知道?”

    金熙过去的来信倒是说过,说金家若想插手她的婚事,随随便便把她嫁了人那是不能够的。

    孙大炮过去不大信外甥女这些话。可最近几年通了火车,孩子们每年都回来过年,说得倒也和她一般无二,樱娘又守在那孩子身边儿,他这才放了心。

    可方才外甥女的一句话,令孙大炮又有了另一个顾虑。若是金家甩手不管她的婚事了,那该如何是好?小熙可是近二十的大姑娘了,身后有没有个好娘家撑着腰壮着门面,那可是完全不一样

    樱娘倒是早有打算,说是想叫小熙跟她廷栋表哥亲上加亲。廷栋从小儿跟小熙一同长大,如今又一起在京城打拼,兄妹间的感情那自是不用提,他们俩若能合成一家儿,听起来倒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可自家那个婆娘知道了,却死活不答应。仗着在娘家做闺秀时懂得三分旧礼,说什么姑家骨血不倒流,还说什么姑舅做亲叫人笑掉大牙,那是不识字儿的人家儿才做得出来的事儿。

    他一开始还把婆娘骂了几句,可细细一想,倒还真是这个理儿。过去人穷志短娶媳妇也难,没奈何才把主意打到自家出嫁了的姑奶奶身上,现如今日子好过了,再这么做的话,不得叫人笑话说自家孩子不争气,根本娶不到媳妇才娶了表妹?

    何况看小熙现在这副架势,根本就不是自家那傻小子配得上的。孙大炮摇头叹气,既是如此,说什么也不能叫小熙跟金家闹得太不高兴了,没个娘家撑腰,再好的姑娘嫁出去,也免不了受婆家气。他倒是有些本事,可也是鞭长莫及不是?

    小武军听大当家问起了小熙的婚事,绞尽脑汁才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儿磕磕巴巴讲了。这些话儿令孙大炮和武德诚又是一阵摇头叹气。

    樱娘过去死活儿不嫁人,那是心里有了金文清,何况两人早有了夫妻之实和小熙这个闺女。可小熙硬撑着不想嫁人,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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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小动物保护者”的吐槽:那一段,并不是针对真正喜爱动物保护动物的亲们~~亲莫拍~~

    以前花儿长混美食论坛,曾经遇上过很多自诩人氏,打着那个旗号,其实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随随便便就是一句:你竟然吃狗肉,你quan家怎么不去shi一类的话,类似的恶言恶语也是张口就来。

    吐槽是针对这些人的……人参公鸡实在太令人厌恶。

    花儿除了偶尔吃点猪肉鸡肉,其它是肉的几乎全不沾。当然我不是为了爱护,而是因为一点点……怪癖。可是对于真正的爱护,我还是要高举双手赞成。

    不过若是你不吃它它就要吃你的时候,该下口……还是下口吧。玩笑,捂脸爬走~~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情何以堪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情何以堪

    金熙一行人从射马岭离开时,尚是黎明时分。下山坐上驴车,走上大半天崎岖山路,这才到了镇子上,天色早已过午。

    匆匆将驴车换做新雇来的马车,因了怕赶不上今晚出发的火车,又得在奉天耽误一天一夜,一行人只好在马车上将就着啃了些干粮,就算做吃了午饭。接下来的路虽是比较平整的官道,等颠簸了三四个钟头到了奉天,日头已经连滚带爬掉进了大山身后。

    好在几人打尖儿的那家站前大饭庄,老板为人极好。不经意间听金熙念叨说天色太晚了没处找电话,便喊来自家儿媳妇领着金熙去他家后宅,又再三嘱咐柜台上的老板娘,说不过是将电话借给客人用用,万万不许多收钱。

    接到金熙打过去的电话,孙廷栋问准了火车从奉天出发的时间,连声答应说我到时拉上二哥、我们俩开着两辆车去接你们,行李总该放得下了吧。

    金熙忙不迭道:“你还不如找一辆卡车来,等我们到了,你才知道我们带了多少东西……我不跟你说了表哥,这可是长途电话啊。”

    等吃罢晚饭结了饭钱,她又在盘子底下偷偷压了十块钱,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

    东北之行至此为止,目的均已达到,本该很轻松很快乐的离开。可是已经坐上火车、准备启程回京城的金熙,一直都没扔掉那种沉甸甸背着包袱的感觉。

    不是行李太多的缘故,也不是姑姥姥们的跟随令她觉得任重道远,更不是说回到京城就要投入繁忙的工作当中、而她却觉得太累。

    其实不过是她那舅舅和舅妈在她临行前的一些唠叨,如今还时不时回响在她耳边。

    本来在金家,她的亲事就总被老太太和爹娘挂在嘴上,如今又多了两个操心的人。头离开射马岭前一唠叨嘱咐就是大半宿不说,又命令道,等你二十岁那年,说啥也得把婚事定下来,否则舅舅就跑去京城绑了你嫁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舅舅舅妈又不像家里那几个、可以敷衍也可以撒娇还能据理力争,实在不行还能甩脸色。而这两人无论说什么,她都得仔细听着,都得嗯嗯点头应声。

    不成想那些话听得多了,竟像接受了催眠术一般,金熙心里一直想要独身的想法儿,竟然不知不觉动摇了起来动摇也就动摇吧,合适她的那个,又要去哪里寻找?她可没那闲工夫

    火车上的木质包厢里,统共不过是五六平米小地方,两张上下铺也不过只能睡四个人,先不说没了地方存放行李,多出来的一个“男爷们儿”小武军又该睡在哪里?

    好在临行前,孙翠莲姐儿俩便想到这一点,不等金熙开口,就张罗着买了两个包厢票——所谓的穷家富路,何苦为了省那一张包厢票钱,还要打发一个人坐硬座去?

    一个包厢给小武军住,其余的位置用来堆放行李正正好。小武军笑言睡觉时必须得时不时睁眼瞧瞧,他可怕被行李活埋了。

    可金熙只顾得发呆了,上了车大半天后,才想起来要把票钱给两位姑姥姥——说得好听是来接人家来了,却叫人家垫票钱,也实在太不合适了些。

    孙翠莲只顾得埋头鼓捣手里那些小玩意儿,什么铁莲子啊铁核桃啊三棱锥啊,并不抬头答话;孙翠娇嗔道:“你这孩子跟我们见啥外呀再说了,票钱是我们出的不假,可你舅舅昨晚就打发个小喽啰给我们送来了二百块程仪钱呢。”

    金熙便收起钱夹子,对着孙翠娇傻笑。这又惹得孙翠娇走过来坐在她跟前儿:“我看你上了车这么久,不是闷头想事儿,就是嘿嘿傻笑,是有啥为难招展的难题儿么,跟姑姥姥说说?”

    金熙面带着些羞色摇头不说话儿。孙翠娇沉了脸:“你这是拿我们当外人了?我和翠莲姐手脚还利落,暂时不用你们养老,我们之所以这么早就跟着你去,不也是想为你和你母亲分分忧?”

    “姑姥姥别生气,”金熙忙轻笑道:“等您二人到了京城就知道,真的没有不长眼的敢惹我们娘儿们。我娘的意思也不过是叫你们到了京城换换环境,过过不一样的日子。养老养老,老了才养,姑姥姥们现下又不老……”

    孙翠莲扔下手里的铁核桃,扑哧一声笑:“你这个孩子倒是个够钢儿的,跟你母亲一个模样。当年你母亲抱着你弟弟去京城,我们姐儿俩不放心,她也这么说的。”

    “我猜你一路都不大高兴,是临走前被你舅舅数叨的吧?要我说啊,你舅舅数叨得对,哪有姑娘家生扛着不嫁人的。”

    “眼下你还年轻,自然不觉得,等过些年你再瞧,一个人儿的日子不好过啊。你看我们姐儿俩,到现在四十好几了还单蹦儿一人,孤单不孤单?”

    金熙叹气。若她执意单身到底,也不知道小轩儿小子珊和他们将来的子女愿不愿意给她养老呢?或者干脆从现在开始收养三两个小孩子好了

    火车进了关后就出了山区,行进速度立时快起来,不再像在关外那般吭哧哧喘着气,半晌也爬不出两里地去。天色逐渐亮起来,可以瞧见关里的铁路直直长长,却再也不容易看到贪吃蛇那种、车头马上要够到车尾的模样了。

    “平原到底是不一样,这大片大片的农田,啧啧。”孙翠莲见金熙一直不说话,迅速找了新话茬儿跟孙翠娇唠起嗑儿来。

    金熙笑ii的嘱咐才睡醒的柠檬,先拧些湿毛巾来给大伙儿擦擦脸,再去打些热水来给姑姥姥们泡点儿茶,扭头打玻璃窗里看见自己的笑脸,心底立刻迷惑了。原来她竟然这么想念京城?眼瞅着快到家了,人也跟着乐呵起来。

    可她想念的到底是京城里的繁华,还是名义上的家人,或是那些能给她赚来银钱的生意?她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一夜都不曾入眠的她,已经随着火车有节奏的哐啷声与晃晃荡荡,靠在窗边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眼睛上方是上铺的床板。金熙叽里轱辘爬起来,难免一阵惶恐——这是睡了多久啊,看看窗外的风景,恐怕火车再开不了十几分钟,就该驶进京城站了啊。

    她可倒好,虽说头出发那晚被舅舅舅妈拉住做了个彻夜长谈,之后又舟车劳顿了几十个小时,也不能困意上来了,就自顾自的闷头睡了五六个钟头,倒将两位姑姥姥撇在一边,也太没礼貌了些。

    不想她这副神情又换来了孙翠莲和孙翠娇姐妹俩一阵唏嘘,心中皆道,看样子,这孩子不单单是头几天累得不善啊。瞧这可怜的小脸儿,方才不过是稍微多歇了会儿,一睁眼就惶恐成这样子,难道在金家时,她一直被当成小丫头使唤呢?

    等柠檬服侍着金熙洗了脸,孙翠莲姐妹俩立刻一左一右坐在了金熙身边形成夹攻之势。孙翠莲是姐姐,只对妹妹一点头,孙翠娇便板着脸问道:“小熙,眼下也马上就到京城了,你跟我们说实话。”

    “你在金家这些年,到底过得咋样?我怎么瞧着你的神情不大对头,是不是在金家稍微起晚了都会挨骂啊?”

    金熙立刻失笑。两人围着她坐下时,她还纳闷呢,这是怎么了?听了孙翠娇的话这才纳过闷来,敢情这两人是要“逼供”啊。

    “在射马岭那些年,姑姥姥们还不知道我么,我是闻鸡起舞的勤快人儿,”金熙笑嘻嘻给二人解着心宽,“我刚才不过是睡癔症了,以为是睡过了头儿耽误了事儿。我最近这两年,每天都早早起来去打理生意的。”

    “再说了,我方才自顾自的睡了好几个钟头,就把您二位扔在一边不管不顾……”

    “姑姥姥们若是不信我,就把柠檬拉过来问问,我不插话,您二位只管问。就我娘那个脾气,若金家有人敢给我气受,我娘不得把金家砸个片瓦不留啊?”

    孙翠莲姐儿俩亦失笑。这孩子,原来却是顾及这个孙翠莲笑过之后不禁嗔道:“你这孩子,还跟你说过莫拿姑姥姥当外人儿,你怎么就是不听?往后只要有我们在,你只管睡你的,天塌了都不要怕”

    前世的金熙是个很不愿正视幸福感和安全感的人。长大之后的她,每每在自己很放松或者很快乐的时候,尤其是穆昊禹凭空消失后,她都会警告自己——从来不曾有人爱过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你的职业又很特殊,安全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求而难得之。

    更不要提这一世的她,本来就是横死之后重新寄生的一个灵魂。这样的灵魂,若能找到安全感,那不是见鬼了?

    可是今天,她难得的放松了精神,在这摇摇摆摆的火车上,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一睡就是一大觉。难道真像孙翠莲说的那样,身边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天塌了都能不害怕?这种感觉真奇妙……

    之后因为忙着打点行李准备下车,金熙转瞬就将那种令她又爱又怕又陌生的、有了依靠的感觉抛在了脑后。

    可转眼瞧见来站台上,前来接站的二哥和廷栋表哥身边还站着覃慕枫,她立刻又觉得真是安心——他来了,行李再也不怕没处放……

    等覃慕枫指挥着几个扛大包的汉子将众多行李码上卡车车厢里,又笑着跳上卡车踏板拉开驾驶室的车门,高喊予辰廷栋咱们可以出发了,金熙险些将头摇碎晃掉,咝……那种感觉怎么又回来了?

    我可以不那么刚强,可叫我依靠一个没准主意的男人,这可要不得

    ╭(╯3╰)╮不算钱的字数

    最近几天卡文卡的厉害。《匪婆》转眼已经六十五万字了,尚没个很明确很讨喜的男主,导致我最近纠结得厉害~~

    覃老四真的很不可爱?还是花儿把他写跑偏了?低头看看,花儿没穿裙裤,不可能把两条腿穿进一条裤腿里啊……

    我一直在安慰自己,他之所以不讨喜,是我之前落在他身上的笔墨甚少。不但甚少,还总在描写已经过去的、很是负面的东西。若要全面了解一个人,只提过去,只写负面,是远远不够的,也远远达不到效果。

    嗯,我承认,其实是花儿的大女人主义在作怪。我总以为,女人没男人帮着爱着也一样过日子。这么想很坏的,容易带坏好姑娘不说~~还把文文给写跑偏了,痛哭~~

    今天先借覃老四给小熙一个安心。至于接下来的走向,淌汗修正大纲去~~看了这章不爽的亲们,轻拍啊,捂脸爬走。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二百二十四章 瞎操心

    第二百二十四章 瞎操心

    两辆轿车和一辆卡车浩浩荡荡的离开火车站,一路朝金熙的花圃驶去。天色已经不早,安置两位姑姥姥要紧,安置众多的草药苗儿也要紧,花圃当然是最理想的去处。

    “你那草药种植园不是打理得差不多了么,为何不先去那边把苗子种上再说?”金予辰一边开着车一边质疑的问金熙道。

    金熙摇头:“草药种植园实在太远了,等咱们到了西山,都得一个钟头后了,先卸车再栽苗子,外加人吃马喂的,不忙活到后半夜去不算完。”

    “苗子都是深山老林里野生野长的玩意儿,也没那么娇气,还不如拉到花圃先培些土浇点儿水,叫众人该休息就休息。”

    “等明天我再过去花圃,雇些短工一起去西山,有个一白天就全都把活儿踏踏实实干完了。”

    倒是这个道理,金予辰赞许的点头。

    待又听得金熙晦涩的问起来、怎么覃慕枫也跟着来了,金予辰笑道:“廷栋接了你的电话就去找我,我俩今儿一早就打发了人去找卡车。可最近几天不知是怎么了,那些拉脚挣钱的卡车全都不见踪影,有明白人说是全叫一个外地客商雇走跑长途去了。”

    能有钱买得起卡车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又多半是大商家,都留着自家用了,放眼满京城,能有个几辆十几辆卡车出来赚赚零碎的脚钱已经不错了。

    “我和廷栋急得不成,还说不行就拉上爹和大哥一起开着轿车去给你拉货。后来我想起覃家在火车站跟前儿赁下的那个大仓库,可不是有辆卡车来来回回给他们自家运货,就给覃老四打了个电话。”

    说罢这话,见金熙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金予辰摇头苦笑。这么些年了,他还看不清楚么,覃老四对自家这个六妹妹,一定是有情意的,而六妹妹虽是总在闪躲,内心深处也一定是并不讨厌覃老四。

    可这两个人,一个是带着一身的烂帐还没理清楚,也不着急理清楚,就那么任由万美琪跟屁虫一般,每天他走到哪里都要追到哪里;另一个是一副打死都不愿谈亲事的怪性子,若真是这样下去,两人一辈子也不要想再进一步的事儿。

    下午时找到覃慕枫借卡车,金予辰倒是毫不留情面的数叨了他几句——虽说从妻子韩素芬那头论,金予辰还得唤覃慕枫一声表哥,可他们俩本就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该说的话就不能留在肚子里。都学覃慕枫闷不吭声还了得?

    覃慕枫当时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半晌,方才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娘这些日子也没少唠叨我,简直称得上软硬兼施了……就算不为别人,我自己的事儿也得赶紧打理清楚了,你放心吧。”

    话是这么说,金予辰哪里真能放心?小熙那么要强的一副性子,只要覃老四的烂帐没理清,先不论她对覃老四有没有特殊的情感,就算只作为寻常朋友,都是不屑的吧

    转眼间就到了花圃,金予辰停好车,便下车跟孙廷栋一起招呼人去了。麻老黑听说金熙从东北回来了,也急匆匆带着养殖场的小工们过来帮着卸车。

    嘱咐完小工们轻拿轻放,麻老黑又转头跑进了村子里,招呼还没歇下的农人过来帮着培土。

    “方才那黑大个儿老爷们儿是哪个?模样长得怪吓人,倒是挺能干的。”孙家老姐儿俩跟迎出来的孙廷钧孙婷真、路川华彩几个寒暄过,孙翠娇扔下姐姐和孩子们、两大步走过来低声问金熙。

    金熙正嘱咐路川他们提着两位姑姥姥的行李、先往屋里安置去,说留给她的那间卧室先给姑姥姥们住着,有灰尘的话赶紧打扫了……闻言忙回过身来回答孙翠娇的问话。

    孙翠莲也凑过来,指了指站在卡车边上指挥卸车的覃慕枫,又打量了金熙几眼:“那个又是谁?小伙子长得怪精神,就是年纪大了些。他娶了亲没有?”

    其实娶亲没娶亲的话儿完全是白问,孙翠莲还不懂吗,哪有不挨边的外人儿、大晚上的愿意来帮这种忙,出人出车出力都不含糊:“看模样,他得比小熙大上七八岁吧?不过倒是不碍的,大些的男人更会心疼人儿。”

    金熙哭笑不得。拉郎配,到处都是拉郎配孙翠娇听说了老黑大哥的身份后,双眼一个劲儿瞄着她姐姐孙翠莲不说,孙翠莲又强拉着覃慕枫往她金熙头上按。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活着就是为了找个男人?

    忙着给农人们分配好要做的事儿,厨房里的宵夜也做好了送过来。一排排粗瓷大碗,装着银丝般盘旋堆砌的凉面,面上浇了几勺澥好的芝麻酱,又有黄瓜丝、香菜末儿和鸡丝撒在麻酱上,碧绿雪白相映的妆点着,分外惹人食欲。

    面碗旁还有几只中碗,分别盛着剥好的大蒜、飞过水又过了冷河的绿豆芽儿,还有老陈醋和炸得喷香的辣椒花椒油。

    金熙请姑姥姥们先坐下,金予辰也唤着覃慕枫到院中桌旁落座。覃慕枫对姑姥姥们微笑着点了头,却开口向金予辰和金熙辞行:“大仓库那边夜里还要用车,我就不耽误了,赶紧把卡车给他们送回去省心。”

    “吃碗面能多耽误你多大一会子?这可才九十点钟,还不到夜里呢……之前我就说,叫你派了司机开车过来帮忙就好,你还非得要亲力亲为。如今可倒好,忙活了大半天,说走就要走。”金予辰有些微微的不快。

    覃老四啊覃老四,你怎么就不能干脆些?仓库里什么时候拉货卸货倒是没谱儿,谁也不好说他是不是找的借口着急要走。可不过是一碗面的事儿,却还要推三挡四,真是一点儿都不爽快

    小时候那嘎嘣脆的小精豆子覃老四,到底哪里去了?想当年他只要进了金家大门,一定会赖着不走,每次都要点名儿吃大厨房做的东坡肘子呢……

    金熙微笑不语。二哥的不快和腹诽,她想也想到了缘故。可要改变一个人多年养成的脾性,哪有那么迅速见效的。对付覃慕枫这种人,还就不能太客气了, 你越挽留他呀,他就越能装

    覃慕枫见只有金予辰和孙廷栋留他,小熙?br /gt;

    家有匪婆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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