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匪婆 作者:肉书屋
家有匪婆第38部分阅读
车去厂子里,是方老三说天气太热了……”金熙只要知道自己错了,认错也不难。
“方老三也说过,不行就先给我预支红利买辆汽车,这样也省得我天天跑起来太吃力。我哪里好意思的,总觉得合作之事还没见着利润就预支,这根本说不过去。万一厂子赔了呢?我还叫人家天天追着我要账?还不够寒碜人的。”
老太太又气又笑:“枉你白白的整天以为自己懂得多,又给这个出主意又给那个当军师的。外头好几家租车行你都瞧不见?你不会开车,你就连着司机一起雇来,会开呢你就只租一辆车自己开去,等红利分了下来再自己买车不行么?”
金熙愕然。这老太太整天在屋里坐着,怎么还知道这么多,就连外头出了几家租车行她都知道?其实、其实她也瞧见过,只是脑子根本没朝租辆汽车先开着的事儿上想过。如今被老太太句句话说的,不由得臊红了脸。
也许是她根本就不曾觉得被方卓文送来送去会惹非议吧,所以她才忽视了租汽车也能代步。金熙自己给自己找着借口。
见她半晌不答话,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若是个小子就好了。我跟你大伯和父亲商量声,咱们家给你买辆车开着也挺好。可你又是个姑娘家……”
金熙慌忙摆手:“我就是个小子我也能自己赚,我不想花老家儿的钱。祖母您放心,我明儿就去租辆车来开,我不会再叫方老三送我接我了。”
话音才落,电话铃响起。金熙起身去接起来,听着听着脸就变了色。挂了电话坐回来,也半晌都难以恢复常态。
老太太见她不对头,到底是谁打的电话也不说,这是怎么了?等了半天也不见金熙说话,便连忙发问:“谁打来的电话?你这是怎么了?”
金熙苦笑:“是覃家四姑娘叫我明天去她家一趟。说是她四哥跟三姑娘的未婚夫付长青打起来了,付长青的小拇手指头被戳骨折了,三姑娘哭得不行,想叫我去劝劝。”
老太太听了这话也不由替覃家担起心来。覃家三姑娘可还没嫁呢,未婚夫先被大舅兄打了一通,这事儿怎么说得过去?若付家因了这事儿对这门亲不满意,一意张罗退婚可怎么是好?本来挺好的亲事,说是十一月就要办喜事了呢……
金熙哪里敢把两人打架的原因跟老太太学说清楚?覃慕盈恐怕就是怕旁人听见,在电话里也尽量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小熙我也不瞒你,他们俩打架就是因为付长青说了你几句,我四哥就不乐意听了。
也怪不得老太太埋怨她不该每天跟方卓文成双入对。付长青其实也不过就是拿着这事儿当成笑话讲了起来,说是金家那小六儿竟被方卓文勾搭到手儿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覃慕枫当时就急眼了,一边怒斥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一边就站起来给了付长青一拳。付长青赶忙伸手去格挡,不想手指头立刻嘎巴一声,断了。
两人随即就扭成了一团,若不是覃慕天闻声匆匆赶来,再加上覃慕妍一边哭一边和覃慕盈又左右拉扯着,还不知得打成什么样的热窑呢……
这事儿真叫人闹心,金熙心里想的和老太太一样样的。若万一付家不干了怎么是好?覃慕妍可是一直盼望着她和付长青的婚礼呢,万一亲事不成了,她金熙不是成了坏人婚事的罪魁祸首了?
那个付长青,金熙虽然没怎么接触过,却也听覃慕盈讲过,并不是什么坏人。想必也是受过洋教育的缘故,又才二十出头,觉得开几个玩笑就是幽默了,却不经意间把无聊当成了有趣。何况他还是覃慕枫未来的三妹夫呢,自家人开开玩笑管不住嘴也情有可缘不是?
再说覃慕枫,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被说几句难听话,又剜不掉她金熙一块肉,爱说就随他说去好了,他站起来跟人打起来算什么?
本来付长青就把她和方卓文说得那般不堪了,覃慕枫又替她出头教训未来的妹夫,这成什么了?叫外人说起来,还不得说她金熙真是长袖善舞,左脚一只船右脚一只船的,竟令大舅兄和妹夫都拳脚相向了?
老太太却以为金熙不过是在替覃家三丫头担心,便连声劝慰道:“这事儿其实说大也不大。付家那小子不也是跟覃家三丫头自由恋爱的么,若他是真心喜欢他未婚妻,回家也会替覃家遮掩着,倒不至于这婚事最后泡了汤。”
“若真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不结婚了,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人家儿也不值得嫁。都是至亲,哪有嘴唇不磕牙齿的,一点小事儿都不愿谅解,往后小两口儿也没好日子过。”
但愿吧,金熙无奈的叹气。老太太说的倒也是那么个理儿,可就算婚事不会出意外,眼下明明又亲又热的却打成那样,还不一定需要多久的时间弥合呢。她又拿什么脸面去见覃慕妍?
其实要深究,这事儿也不单赖覃慕枫一个人儿。一家人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说话儿不好么,非得要提个跟他们谁也没干系的外人,这付长青啊,唉……
又听老太太问她,租车的钱够不够啊,不够先给你支一些用着去,金熙连忙道祖母您甭管了,租车的钱我肯定有。心中却道,就算我没有,我也再不坐方卓文的汽车了,这一天天的惹出来的事儿还少么?
发现了个小错儿,把160章写成159章了,文的内容不一样,标题数字却一样~~
可惜改不回来了,就将错就错吧~~对不起亲们~~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六十二章 鸳鸯戏水红肚兜
第一百六十二章 鸳鸯戏水红肚兜
金熙一夜都没睡好。不是翻来覆去的想,明天要怎么见覃慕妍、又该说些什么话赔不是,就是琢磨那覃慕枫到底抽的什么风。
若说覃慕枫是吃醋了,打死她也不信。姝玉姐姐早就说过,他一直在等他出国留洋的心上人回来呢……心里有了人的男人,又怎么会为了她拈酸吃醋,甚至还动了手。
过去的日子里,他没少帮她,她承认她也很感激,甚至会有些羞有些喜。可她从来就不想早早的给自己拴上束缚,这想法儿从她在悬崖下起死回生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也不曾改变过。
实在想得烦躁,金熙只好爬起来,准备跑进空间干活儿去。等累得一身臭汗腰酸腿痛了,也就不愁睡不着了。谁知进了空间,她又只是一味的盯着精油提取器发呆,片刻后方才想起,原来她是想先琢磨琢磨,这大家伙能不能搬到空间外头去。
不止一个人问过她的精油和纯露是在哪里提炼的、又是如何提炼的这种问题了。这根本就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她只好用沉默应对。还好发问的人以为她怕技术外泄,也就不再多追问,比如乔。
其实金熙并不怕哪个只因想知道她的秘密实验基地在哪里,便去怀疑她或是跟踪她。她只怕这台机器在这里每天靠着蓄电池的一点效能,用不了多久就没动力了,还是得想辙搬出去才稳妥,毕竟外头是有电的……
那台精油提取器并不算很大,或许可以把它挪出空间,挪进她在珠市口买的那套宅子里去?那套宅子本来是为了孙樱娘和小轩儿准备的,可那娘儿俩只在方巾巷住了些天,直接就进了金宅,那一处自然也就闲置下来。
可若真把机器放到珠市口去,岂不是以后只要做精油,就要跑到那里去?放在空间里的好处可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的,新剪下来的枝条立刻就可以拿进实验室,想做多少做多少,累了就能歇歇。拿出去加工,又要担心超过时间后出油少质量差,每天那一星半点的花朵和枝条,值得不值得跑一趟还得另说。
虽说花圃里也随时都有新鲜枝叶以供加工,可是将机器放在那里是绝对不行,人来人往的万一有个闪失,可是追悔莫及。金熙摇头叹气,要不还是先在空间里放着吧,等蓄电池真正用没了那一日,再想别的办法。
从空间出来回到睡房里的床上,金熙实在懒得再动脑子想那些无聊的事儿。就算是赔礼道歉的话儿都没想好呢,也随她去吧,本来她就是一个最不屑解释的人,如今在旻国生活久了,怎么竟变得这么罗嗦、这么瞻前顾后的……
饶是如此说不想了,起床后往覃家去的路上,金熙还是忍不住琢磨。若说之前,她确实与方卓文一同出入了几次,可两人也不过是早上去厂子、晚上各回各家,并没出入过任何公众场合。
自家的老太太可以因为这事儿给她撂脸子耍脾气,甚至张罗着你过来叫我给你一巴掌,还骂她丢了金家的脸,可这些又与付长青有什么干系?
覃家二姑爷佟建安的日化厂,也有付长青的股份。难道是这两人嫉妒她不跟他们的工厂合作,倒去跟方家搅到了一起,便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想要中伤她的名声?
合作这种事儿,当然是谁找来了、谁提的条件比较丰厚,再结合平日的为人,才能决定的。佟建安与付长青,又有哪个跟她提起过相关事宜?难不成还叫她主动跑去对这两人说,嗨,我想跟你们合作,做香皂做面霜,你们看怎么样……
想通了这些,金熙心头再没内疚。就算覃慕妍再心疼未婚夫,照她以往的为人处世,也不能把缘故一股脑推到无辜之人身上,非得说她金熙是个搅事精、才令付长青挨了打吧。
到了覃家,覃慕盈迎了出来,先拉着她立在不起眼的地方嘀咕起来。才嘀咕了没两句,金熙不由笑起来——付长青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根本就没吭一声,别说他们付家不知道他断了小手指,就连覃家也只是有数几个人知道。
这付长青,还算明白事理的,也不枉覃慕妍一心要嫁给他,还为了他的伤流了半盆眼泪。
“只是我四哥还在气头儿上,昨儿晚上就算付大哥不吭声了,他还一直不依不饶呢。今儿一大早,付大哥就跑来了,只可惜热馍馍贴了个冷灶台,跟我四哥说三句话,他也不回半句,小熙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覃慕盈其实一点都不曾担心付长青会将事儿闹大,更不担心她三姐姐会埋怨金熙。
她昨儿打电话叫金熙来,也不过是为了叫金熙劝劝她四哥。可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挨了打受了委屈的那个都不用劝,倒要劝那个打人的……
“那就冷着他呗。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是个二十几岁的大人了不是么,等他自己想通了,也就好了。现在越上赶的跟他说话儿跟他解释,恐怕他越得理不让人呢。”金熙笑吟吟的回着,又拉上覃慕盈往里走:“咱们两个站在屋檐下嘀嘀咕咕的,像不像老妈子背后说人的做派?”
覃慕盈咯咯笑起来。小熙说得对,四哥那人还就是这样,你越搭理他他越上脸,你越冷着他吧他越巴结你。他对小熙不就是这样么,小熙越不爱跟他说话儿,他越追着帮人家忙,用三哥覃慕云的话说,老四就是个贱的……
其实付长青也很后悔。就像金熙曾经腹诽的那样,一家人高高兴兴聊天儿不好么,非得要拿别人的风言风语来当话题。倒把未来的舅哥给惹恼了,亲戚还没正经做成,先拳脚相向了。
这事儿也怪佟建安。他非得鼓捣付长青说,覃慕枫对金家那小六儿肯定有意思,长青你不如哪天探他一探,省得岳母整天为他的婚事操心。只要一给他提亲,他就说他要等万美琪回国。
你信不信,他实际上心里不定琢磨的是什么呢。若被你试探成了,他能早早跟金家小六儿把亲事定下来,岳母肯定得高看你一眼……
覃慕妍知道了缘故,也免不了带笑埋怨付长青几句。你好好做你自己就好了,干嘛要管别人的闲事?
帮着劝说四哥早点成亲本来是好事,二姐夫他不自己出面,反倒撺掇你。你怎么就不仔细想想,这事儿若真是个容易事,恐怕谁都抢着干了,哪里轮得到你?
你必得说,佟建安二姐夫他又不是外人,还是你的多年同窗,他肯定不会害你。那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他自己怎么不做? 何况你用的那个法子,哪里是个好法子?
他说四哥喜欢金熙,你就傻乎乎的出言试探去了。试探也就罢了,可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四哥若是真喜欢金熙吧,肯定就恼了,不喜欢吧,倒埋怨你多事,你何苦来呢。
听覃慕盈学说了覃慕妍教训付长青的话——覃慕盈没敢学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一类的,只把往后少做枪的话儿说了。金熙不由感慨道:“你说头半年三姐姐还跟咱们天天疯丫头一样无忧无虑呢,怎么一旦要嫁人了,说长大就长大了。”
就冲这个,她也一定要单身到底。若被婚事带着成了世俗之人,满心满眼全是那个人,全是日子该如何过,几乎都没了自己个儿……那可不叫人过的日子。
“可不是,你说她这心眼子,怎么这一半年说长多了就长多了。”覃慕盈摇头叹气。三姐姐的话儿若是细想着实没错,可明明都是亲的热的,怎么一旦要成家了,就得先顾自己个儿、把哪个都当成贼防着了?
金熙偷笑。笑罢后说道:“哪个女孩子不是这样的,本来还在爹妈跟前撒娇耍赖呢,整日里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一旦要嫁人了,立刻就长大了。小户人家要事翁姑做家务,大户人家还得学会当家理财主持中馈,还是小孩子脾性儿哪里做得好这些事儿。”
两人手拉着手儿去了覃慕妍房里,覃慕妍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过来。金熙瞟了眼被放在茶几上的绣活儿,好像是大红色的鸳鸯戏水枕套,几步跑过去抄起来:“三姐姐还会这个?我还以为你只会钩毛线活儿呢。”
可这个哪里是枕套,分明就是个大红色的肚兜儿……覃慕妍红着脸一把抢了回去,匆匆跑进睡房搁下,寻思了寻思觉得不对,又塞进自己被子底下,这才出来陪着金熙和妹妹说话儿。
“这个也要藏来藏去的?不是你绣的鸳鸯枕头套子么?” 覃慕盈根本没来得及细看,也跟金熙想的一样、以为是枕套了。
“刚才你到大门口去接小熙,四哥和长青和好了,两人连知会都没知会我一声,便开着车去洋医院看手指头去了。”覃慕妍顾左右而言他。
覃慕盈果真被她三姐的话带了回来:“本就没什么大事儿,若一直拖着、黑着脸色这个不理那个的,还叫你难做,也算他们都明白事理。”
覃慕妍只看着金熙发笑,也不接四妹妹的话。其实那两个哪是怕她难做,还不是听说金熙来了,付长青说我不如赶紧躲了、背后说人的没脸见人;四哥当时虽是一句话都没说,却明显的慌张起来,赶忙拉着付长青往外跑,又说还是去医院瞧瞧最好,省得落下病根儿……
金熙被覃慕妍笑着看的发毛:“三姐姐这是怎么了?嗯,我刚才可还没笑你呢,你要再这么笑着看我,我可要还回去了哈”
覃慕妍慌忙摆手,大声说我不笑了还不行么,又惹得覃慕盈不停追问,说你们俩到底搞得什么鬼,我怎么一句没听懂啊。
╭(╯3╰)╮
周末快乐~~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最佳拍档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最佳拍档(二更)
当金子音和李霖的离婚事宜彻底办利索之后,金子音沉默了大概有两个月,如今也开始在各家太太的介绍下,频繁出去走动相亲了。
金子音新烫了头发,新做了各式各色的旗袍。金熙看了直摇头,只因为这种打扮并不曾给这位大姐增加一点气色,那张小脸儿反倒被大浪卷儿衬得越发小了,新鲜的旗袍颜色也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频繁的相亲并没结果。不是她嫌弃人家也许只为了她丰厚的陪嫁,就是嫌弃那人太老又带着几个前妻的孩子;或许有时候会碰上个各方面看起来都好的男人,人家却又反过来嫌她。
最近又见了一个,是个二十九岁的鳏夫,细论起来还是老太太娘家的远房亲戚,姓周叫周凌坤。不但人长得精神,家里也只有个前妻留下的小姑娘,还没有什么姨娘姨太太这些啰烂事儿。
这人生意做得不算大,可也算是新派人嘴里常常念叨的中产阶级了。据说他的父亲原先不过是开了几家粮食铺子,等将生意传到他手里,他不但雷厉风行的做起了粮食加工,还将加工厂办到了河南和山东。
于是周凌坤的家里,不但洋房和汽车全都置办下了,还给女儿请了两个洋人家庭教师,一个教画画,一个教钢琴——由此可见这人是典型的新派人士,规矩少好相处。
其实经历过之前那些事儿,金子音哪里还会轻易动心,只不过听了听条件看了看人,就觉得这人还不错,至少各个方面与她都很登对。
可这周凌坤就是嫌她身体太单薄,怕明明是续弦却依旧无法白头偕老——前头已经死了个媳妇,若这个也活不了多少年,这不是太晦气了么。
若不是充作媒人的江太太好歹劝说,周凌坤本就不想再多谈。后来可能是看在金家老太太的面子上,便同意先暂时处一处。于是金子音这些天便隔三差五的出去,陪周凌坤或看看戏,或吃吃饭喝喝咖啡喝喝茶。
就是金子音重又开始奔向新生活一事,触动了金家老太太。因此这几日她每天都在威逼利诱,叫金文清赶紧同意续个弦——就算家里有四个姨太太,正室太太没了,那也叫鳏夫不是么
金文清却不管老太太到底是好言相劝还是破口大骂,一概不答应,“我都四十四岁了,娶个什么样的合适?娶个十八的大姑娘吧,还不如我们子琳年纪大;娶个三十来岁的老姑娘,那种人的古怪脾气我可受不得”
老太太皱眉琢磨了半晌,也没找出能反驳他这几句话的理由。要不就随他去了?可她老婆子百年后、如何向金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倒又是金文清一句话点醒了老太太:“不是您总爱说的,先顾着活着的?”
被自己的儿子拿着自己说过的话回来堵自己的口,老太太倒没恼,其实她也不过是心疼儿子罢了。再一想就算另三个姨太太不省事,至少还有孙樱娘呢,她老婆子又何必操这个心。
自打老2媳妇没了,老2被孙樱娘照顾得无微不至,这小子还有哪里叫人心疼或是不放心?又已经当了祖父了,不愿续弦就不愿吧
其实就在前些天,金文清便与孙樱娘和金熙商量过,说是想去求求老太太,要把孙樱娘扶了正。孙樱娘说了句“操之过急”,金熙说了个“徐徐图之”,不但说服了金文清先不急着张嘴,还为此笑了好几天,笑过之余又有些黯然——这娘儿俩几乎是相依为命的生活了十一年,也难免处处都像。
就是一天琐碎再加一天琐碎,日子飞快的过了又一年。方卓文的日化厂早已经投了产,由于产品很与市面上的普通香皂有些区别,事先又做了很多买一送一或者免费赠送试用装小香皂的活动,销量一日比一日更好。
方卓文除了愈加佩服金熙外,当然也更加赞叹大哥当初那拉金熙入伙的提议好。他终于明白了,若没这两个人的相携相帮,凭他一人儿用留洋学会的那些玩意儿办个厂子,恐怕早就连本钱都赔光了。
他当初多么自大啊,如今的方卓文想起来就不停的笑话自己。跟金熙正式合作了这么久,她的每个点子都够他琢磨一阵子。怪不得大哥整天嘴边挂着圣人的话,总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再说这家日化厂的名字。厂子的名字叫蕴芳,是正式投产前由方重天取的。方卓文和张启贤都说好,只有金熙觉得有些怪,因为蕴芳这两个字太像人名儿了,不知道的倒以为是为了纪念哪个女子。
不过好在就算像个人名儿,也像个大家闺秀不是小家碧玉,何况这两个字其实很贴切,蕴含芳香,源远流长……又见另几个都不反对,也就藏在心底没敢问一声。后来还是张启贤跟她说,蕴芳其实是方重天亡母的闺名……
最近由于之前的玫瑰皂和薄荷皂上市快满一年了,蕴芳日化厂正式投产也快满一年了,金熙主动的提了两个新点子,又开始钻起了实验室,拉着方卓文和张启贤研制起了牛奶皂和红酒皂。
她美其名曰是为了周年庆典,一定要做出两样好产品来回馈蕴芳日化厂的新老顾客,其实她也是怕老百姓们出现消费疲劳——毕竟蕴芳日化厂如今只有两种香型的香皂可供选择,而薄荷皂又只局限于夏天使用。
纵观花圃和烤肉馆子茶楼,再加上这个工厂,数这边得到的利益最为丰厚,她怎么能允许消费疲劳出现,平白的把即将落入腰包的钱又掏走。
若没有很多点子也就罢了,明明有、却要当宝贝似的捂着,跟合伙人耍小心眼儿,等迫不得已时再掏出来,疲惫的市场也要花时间花精力挽回,纯属典型的小聪明反害了自己。
其实说是研制,未免有些太过了,甚至令金熙脸红。只因这两种配方的皂,本就是拿来主义,二十一世纪的手工冷制皂爱好者们,做得最多的就是这两种了,只因原材料易取易得。而她,也不过是沾了个穿越者的光罢了。
因此用金熙的原话来讲,也不过就是说,咱们几个多试做几次,看红酒或是牛奶的比例占上多少才是最合适的。这个所谓的合适,不单是指香皂的味道和特性,还要有个容易被老百姓接受的价格,而他们又能在这两种产品上赚到钱。
方卓文当时就郁闷坏了,加红葡萄酒或是牛奶的香皂配方,听起来好像都是很容易的法子,怎么他死活就想不到?尤其是什么古代的皇宫、外国的宫廷,不是老早以前就有所谓的牛奶浴么,唉,真是笨死了。
张启贤可不管这个。他本来就是个行动主义者,方卓文和金熙怎么说,他怎么做就好。出主意定生产配方和销售方案这种事儿,他本就不在行,平日里也是游走于车间里,除了及时叮嘱工人们注意安全生产,很多时候还会与工人们一起动动手。
这些天每一次的实验,红酒或牛奶的比例都由张启贤来记录,最后会由方卓文照着所有的配方记录做出详细预算,再结合香皂的性状、决定最终用哪个配方来生产,原材料到哪里去采买,成品的价格又该定在多少钱。
因此金熙和这两个人也算有了合理分工。金熙负责想,张启贤负责做,方卓文负责钱,用金熙的话说,这就叫做最佳拍档。
这新名词才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得到了另两人的一致赞成,就连方重天听说了也不由得抚掌大笑,甚至笑言道你们几个真令我嫉妒……
三个人为新配方忙了十几二十天之后,这一日,牛奶皂的最终配方终于定下来了,红酒皂却还需要再做几次——红酒这东西虽然美白,却有很多人容易敏感,若敷衍了事的出了产品、却令人用出毛病来,那可是商家大忌。
即便如此,先定下来牛奶皂这一样就能立刻开始投产了不是,这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儿。可金熙忙完了实验室里那点儿事,还是拒绝了方卓文说一起吃饭庆祝的提议,早早开上租来的福特汽车回了金家。
中午时,老太太叫映雪将电话打到了蕴芳日化厂来,说叫她今天早些回家,有事要和她商量。其实就算老太太不打过电话来,她也是轻易不敢和方卓文一起吃饭的,即便还有张启贤和方重天一起出席,能不去还是不去为最好。
自打去年夏天被老太太训斥了一顿,又有覃慕枫和付长青为她与方卓文的关系打了场架,金熙立刻跑到租车行租了辆橘皮色的福特车,每天自己开着四处乱窜,倒也快乐无比。
其实她更喜欢道奇,可是道奇实在太费油。先不说她并不是个因为喜欢就毫不节制的人,只说她一直爱说好钢用在刀刃上,有那多花的油钱,给小轩儿买些小玩意儿小吃食不好么。
到了家,毫不意外的又看见老太太沉着脸。好在金熙早有心理准备——最近这两年,这老太太只要是不高兴,不管是为了谁的事儿不高兴,一定会找她吐槽念秧儿,她几乎都成了老太太的狗头军师了。
也怪她过去太爱显摆,太爱管闲事了吧。金熙摇头暗暗叹气。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了谁?这若放在别的哪个人身上,肯定会诚惶诚恐以为自己犯了错儿,也只有她,敢于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连哄带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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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忘了还有这章没更,比平时上传晚了一个多小时,对不起~~
冷制皂的配方,网上到处都是,原材料也好买,花儿就没在正文里教科书那样写出来~~有感兴趣的亲们,在评论区留言吧~~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六十四章 伤风败俗
第一百六十四章 伤风败俗
金熙才凑到老太太跟前儿,老太太便把眼一瞪,倒将金熙吓了一跳。最近她可没做错什么事儿,就连覃家都不常去了,这一次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覃慕盈几个想她了,她就开着车挨个去接,然后再去烤肉馆子或者茶楼聚一聚。老太太这又是怎么了,难道又听说了什么谣言?她本来还以为老太太的不高兴不的事儿呢……
随即就见老太太眼一眯:“我听说你要开个什么,专门给女人洗澡按摩的地方?你就不怕伤风败俗?”
嚯,倒把这事儿给忘了,金熙偷笑。可老太太是怎么听说的,她可是还没正式开始筹划呢,只不过是有这么个想法而已,还再三嘱咐了春分几个不许出去乱说,想法只许局限在含香馆呢。
“祖母您是听谁说的啊?这人还真是耳听八方。我不过是想想而已,这种事儿不经您同意,我哪里敢做?”金熙立刻服软,只想将老太太是听谁说的套出来。
要不就是她自己院子里的几个粗使婆子?春分几个就算再保密,毕竟也瞒不过总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妈子去。
老太太又如何能被她一问就招了是哪个告诉的,不过听了她说的不过是想想而已,阴沉的脸色便和缓了些,“不经我同意就不敢做?那好,这事儿你也别跟我再开口了,我今儿就给你打回,我不同意,商量多少次也不同意。”
金熙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儿,脸上却挂了一脸乖顺的笑:“好,我听您的,您不叫我做我就不做。不过您听说的那话儿可实在有些夸大其词了呢,还专门给女人洗澡按摩……”
“其实就是给脸上敷些花水儿或者精油再打打圈儿,每天都做做就能使脸色越来越好,脸上的皮肤也越来越光滑。怎么叫人一传闲话儿,就给传成这副模样儿了。”金熙又像自言自语,又像解释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的脸色愈加缓和。其实她刚听那两个人说完,她也不大相信。六丫头虽说咋呼了些,又爱弄些稀奇古怪的,也不至于那般没有分寸吧。
她可是听说,如今很多女人都喜欢去旅馆饭店开房去,只为了洗个澡。花钱洗个澡是舒服了,后背却免不了早都被人戳烂了,说这种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也不怪人家说。正经的大家出身,谁去做这种事儿,难道家里不能洗澡?大浴缸大浴桶装满了热水,不是想泡就泡?
如今听六丫头一解释,老太太立刻释然了。原来只是给脸上搞些花活儿……这主意倒是个好主意,不论是什么时代的女子,不都是非常注重容貌么, 在这种人的兜儿里掏钱可是好掏极了。
谁不怕青春消逝变成满脸皱纹的黄脸婆。若是六丫头有能耐叫她们过了青春年少的年纪还又白又嫩的,这钱可是得不少挣呢。
老太太想到这里一脸的笑,连忙唤着金熙到她身边坐下:“若真的是只在人脸上下些工夫儿,倒还真是个好主意。不过你忙得过来么?你这每天跑前跑后的,手里的活计可不少,你又是个姑娘家,可当心累坏了。”
金熙笑着坐了:“祖母莫怕,眼下除了厂子里偶尔需要费费心,别处都有人盯着,不费我什么劲儿。不过祖母您能告诉我么,到底是谁跟您告的刁状?明明是件小事儿,怎么竟给说成那么不堪,这人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
她金熙毕竟还是金家的姑娘,又从没亏待过含香馆的哪个婆子丫头,背着她给她到老太太这里来告刁状也好,乱嚼舌头也罢,这岂不是没了上下的规矩。
这老太太也真是的。她都来了金家六年了,竟然还对她不放心,不是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就是动辄叫来她院子里伺候的婆子丫头打探消息,这是防贼呢?
老太太甚是尴尬,不知该如何与金熙讲。难道就明明白白跟六丫头说,说是你爹的两个姨太太跑到我这里来告的状?
那贾艳丰和绿芳再不着调,毕竟也是六丫头她爹的姨太太,先不说姨太太算不算长辈,就算看在她爹的面子上,也不好就叫她去找那两个算账去不是?
于是摆了摆手道:“你还是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了。等我回头教训了她们,给你出口气吧。”
金熙其实好想说,您别整天听风就是雨成不成。听别人给我告了一状,就火上房般把电话打到蕴芳化工厂去,搞得我以为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儿,结果回来就挨训;等我解释清楚了,又要去骂告状的……
她正想着该怎么劝劝老太太,不要去听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只管好好颐养天年就好,大太太一脸不快的走了进来,强打着精神给老太太施了礼,便唉声叹气坐下。
“这又是怎么了啊?这两年我瞧着你耷拉着脸的日子倒比头二十几年加一起还要多。” 老太太见到大太太那副模样,便打心里运气,立刻连讽带埋怨的问起来。
大太太赶忙挂上笑脸:“是媳妇不懂事,平白还叫您跟着操心,都是我的错儿。唉,其实还不就是子音那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
那周凌坤,和金子音这么似有似无的来往着,也有十来个月了,可至今那周凌坤也绝口不提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之事。金子音又容不得大太太多问一句,只要开口问她,她就说初嫁随父母,再嫁随自己,您就别操这个心了……
若真的掰扯起来,金子音这么着也算长了些主心骨,大太太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可这丫头整天和那姓周的出双入对,若姓周的打死都不提将子音娶回家里去,就这么跟他耗着哪里耗得起、耗到何时才是个头儿。
等时间长了恍然大悟,扭头再想找别的,什么样的男人敢娶这样的女子进门儿啊。跟周凌坤出入了那么久,名声早坏透了不是么?
“是子音又出去了,还是才进门儿啊?若是才进门,你叫你的丫头把她给我叫来。你别怕,我也不为难她,我只问问她和那姓周的小子到底谈到什么地步了。”
“其实两人才认识了不到一年,又都是二婚的,倒也不大急。若两人私下已经商量好了说明年办喜事呢,那就随他们去。若是连个下文儿都没有呢,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往着,可就不大好了。”老太太也是和大太太一样的想法儿。
大太太无奈的唤来自己的丫头,打发她往大姑娘院子里跑一趟,把大姑娘找来、就说老太太找她有事商量。
这才回头跟老太太说:“一大早儿就走了,方才才进门儿。我瞧着她不大高兴的样子,就想问问她这是怎么了。可没等问上半句,就急眼了,把我屋里的门摔得砰砰响,扭头就回了自己那边。”
按说自家的姑娘就该自己管教,不该把状告到老太太这里来,何况又是亲生的,护着还来不及。可这老太太哪像别人家的老太太那样、岁数大了就装糊涂就不爱管家里的闲事、早都撒手扔给儿媳妇了?
甭管哪个院子里的事儿,哪里瞒得过这个老人精儿。与其等着别人嚼舌头背后告知了,还不如她自己先招了,若是正赶上老太太心情好,还能帮着出些主意——这也是大太太给老太太做了二十几年儿媳妇、总结出来的经验。
金熙在一边也暗叹大太太机灵。不如往后她也学大太太这招儿,把老太太当成军师当成依靠,不等别人告状,自己就先求老太太出主意想办法。日子久了,老太太也就对她更加放心了。
她过去就是太能了。总喜欢自己给自己拿主意不说,还帮着老太太给各种大事拿主意。总喜欢这么做,老太太能不认为她是个心野的、是个敢想敢做的么。若路子走对了也就罢了,若有一步走错了,这老太太还不得立刻就翻脸?
她倒不怕老太太跟她翻脸。可这个家里,还有孙樱娘和小轩儿呢。她连帮自己掌控命运都没大把握,又如何帮得了那两个?只要还住在金家,就得哄好了这位老祖宗不是么。
也就半刻钟的工夫,金子音便被大太太的丫头领进了老太太堂屋。先给老太太施了礼,又跟金熙打了招呼,金子音就坐在大太太身边低着头不吭声。
老太太与金熙皆暗自摇头,这是打算好了你问一句我答一句,还是无论怎么问也不开口啊。若换了别人,说什么也得问上一句祖母找我有什么事儿啊,她却是个沉得住气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问答快将金熙闷死了。老太太问上十句八句,也不见金子音回答一声,更多的时候都是摇头点头。金熙眼见着老太太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沉,眼瞅着就要发作了,赶紧给金子音使眼色。
“小六子” 老太太怒喝:“你做什么呢,当你祖母老眼昏花瞧不见是怎么着,挤眉弄眼的做什么,大家闺秀的规矩全叫你给坏了”
坏了,被老太太当成出气筒了,金熙皱着眉苦着脸一脸委屈看着老太太。人家都是捡软的欺负,这老太太可真是与众不同,偏偏从她这里下手。
看来还是她过去太刚硬了,挨几句骂也不在乎,才能令老太太这么明目张胆“欺负”她、也不怕她不高兴。
╭(╯3╰)╮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管闲事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管闲事(二更)
老太太斥责罢金熙,再瞧金子音,嚯,眼泪转眼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指桑骂槐也能给这位大姑奶奶骂哭了?难道这是请回来一位老佛爷,说也说不得动也动不得,只能放家里供着?
好在大太太和金熙都知道,老太太方才那怒气不过是装出来的。若金子音还是委委屈屈的流眼泪,只怕老太太就会真的怒了。
大太太连忙低声呵斥金子音:“擦了你的眼泪整天这一副受气模样给谁看呢?动不动就淌猫尿,怪不得李家那么喜欢欺负你”
老太太疲惫了一般摆了摆手,不许大太太再多说。子音这丫头既不像六丫头,甚至连三丫头都不如。三丫头也是个受不得委屈的,可那个至少受气的时候能反抗啊。
眼前这个却像个纸糊的,也不管是窝儿里还是窝儿外头,动不动就一泡眼泪。她怎么就想不到,家里人不过是心疼她,自然不愿再多说什么,眼泪有时候还管用;可家外头的一瞧着她软和,免不了立刻就蹬鼻子上脸了,不欺负她又欺负谁去?她娘说的可对着呢。
不想即便制止了大太太,堂屋里一片安静再无斥责声,金子音却哭得越来越厉害了,本来还是无声啜泣,后来竟变成了哽咽难忍。
大太太本不想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发脾气。可是她要是再不吭声,老太太不定何时就会蹦起来……无声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个是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一个是越哭越上瘾,大太太终于忍不住了,怒喝道:“你哭得什么劲我还没死呢”
这是老太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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