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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6部分阅读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6部分阅读

    是自小修炼武功,但他花的时间远远比不上冥追,更何况他还要学文习政。

    可是,如果是执着于比力气的话,胤禛自然不可能完胜。但是他充满欺骗性,同时不带丝毫留手的冷酷无情的战法——这才是他的特点,或者说是获胜的关键。

    经过短暂的纯力量抗争后,胤禛在一个绝妙的时机突然一松手。

    “救命!?”我大喊道!

    失去重心的冥追拉着我,不由自主倒退数步。

    与此同时胤禛快速绕到冥追的背后,对着他支撑体重的左脚,毫不犹豫的就是一踹,顺手从他手里把我强拉过去。

    真刺激……

    集中了全力的瞬间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冥追,灵巧地用手一撑,旋身落回地面,潇洒地紧,一点也不狼狈,只是见我被抢走,脸色黑得吓人。

    突然的沉默让人头皮发麻。

    “……这下,胜负已定?”胤禛把我带在怀里,冰冷地双眸直直地盯着我,可这话却不是对我说。

    冥追哼了一声,怀抱着双手说道,“再次奉劝阁下,最好放开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不放你又能奈我何?”胤禛挑衅地问。

    “啊……!!”随着可以撼动大地的狂吼,我的怒火像火山爆发一般四处散开,

    本来还在对峙的冥追和胤禛瞬间转头,看戏的韩昱和玉香也把焦点集中在我的身上。他们看到的是我雄赳赳地把脚后跟在胤禛的鞋面上碾来碾去的英姿。

    很痛吧!冥追可怜地看着胤禛。

    不痛!才怪!要不你试试!胤禛瞪着冥追。

    好可怕的小姐!韩昱很想揉揉自己的脚趾头!

    小姐真厉害!玉香崇拜地看着我,眼睛里一闪一闪的都是小星星。

    也许是出于同情弱者的心态,被我欺凌的胤禛得到了屋里所有人的集中同情,化痛苦为戾气的贝勒爷开始高声咆哮起来。

    “松脚!要不我马上把你扔回乾清宫!”

    “啊!!!!!!!!!!!!!!!”我就像是被踩了鸡脖子一般的尖叫起来,房顶在颤抖,墙皮在落土……

    “那,那个……”冥追捂着耳朵,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蹭到胤禛旁边,“化干戈为玉帛?”

    “什么?”胤禛耳朵嗡嗡只响,他大声地问着冥追。

    甚至连两个人争斗的本因都已经被遗忘,目前两人需要安静的紧迫度正在一步步接近顶峰。

    冥追“热情”地伸出友谊之手。

    胤禛也同样微笑地回报以热情之手。

    “情敌关系”虽然让他们彼此都看不对眼,但是以目前的状况来说,先把那个崩溃的女人安抚了再说。

    至于他们之间的战斗如何解决,肯定不是在这里,要不月亮还没升起,杭州城就多了几个新一代的残障人士。

    暂且达成停火协议的冥追和胤禛,在这历史的时刻,终于……巨人的握手。

    第二卷

    第八十四章 钱粮

    门口人头攒动,人潮汹涌,摩肩接踵,拥挤不堪,有甚者竟然为了一个比较清楚的看戏位置挤得头破血流!

    好热爱八卦的一家人!

    我叹了口气,上天对我真是不薄,把这两位安顿好了,还有一大家子等着我收拾呢!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站在屋里,我桀桀桀地狂笑起来,旁人不知道,韩昱可是一眼就看见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抄起来的一包辣椒粉。

    倒退三步……不够……再退三步……危险……韩昱偷偷擦了擦冷汗,摆出誓死捍卫我的架势,已经摸到窗边,估摸着可以瞬间脱逃,在我把纸包撕破一个小叫扔出去的那一刹那,勇猛地翻了出去……直接摔进荷花淀里。

    懊丧地从水里站起来,韩昱一把揪下头顶的荷叶,该死,他忘记这里是冥追少爷的府上的未知楼了。

    看了看岸上飙泪打喷嚏的众人,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很是幸运,于是他释怀地上了岸,潇洒地留下一地的水滴,回房换衣服去了。

    “她,平时这样?”胤禛痛苦地揉着眼睛,问。

    “好像这样,又好像没这么夸张。”冥追挡着鼻子,答。

    “小姐昨天刚从香料铺收了这么一包极品辣椒粉,她说她要做什么变态鸡翅……”玉香给这二位递去手帕,说。

    “韩昱呢?”我回头,看着三个红眼睛兔子,红鼻子驯鹿。

    三人倒是很默契,集体指向窗口,如果有可能,其实他们也很想跳下去。这是从哪儿找来的辣椒粉,实在是辣毙了!

    切,古人不如今人,不对,我明明是未来人。这话应该是今人诚不如未来人!这点辣就受不了,想当初那超级变态辣,我可是吃得稀里哗啦……

    该死,好不容易找到的好东西,便宜这帮不会欣赏的清代人士,实在是太亏了!不过,这玩意用来清场,可真是佳品,你说那些明星怎么就不知道随身带点辣椒粉,保证没有狗仔敢贴近乱拍。

    好安静啊!因为……门口围观的人,都狂奔着去找水啦!

    我好笑地摇摇头,看着冥追和胤禛,“两位爷,现在可以静下心来谈事情了吧?”我歪着脑袋看着玉香,“去沏一壶杭白菊,给二位爷败败火。”

    “是,小姐。”

    “告诉你姐姐,这里暂且不用她伺候着,药熬好了,就让人送过来。她先去百香铺,再帮我买一包绿辣。”

    “是。小姐。”玉香揉揉鼻子,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四爷见笑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实在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我屈膝施礼。

    胤禛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了半天,才挥挥手,示意让我站起。

    “不知四爷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哼哼,你答应我的事情,早忘到脑后了吧。”

    “羽默不敢,只是四爷要得这个人,现在还未伤愈,想来四爷也不需要一个拖后腿的人吧。”

    “他不成,还有你不是?”胤禛冷冷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手握君家大权。否则,刚才的胡闹,君家竟无一人出面叱责,看来你在这里混的很是风生水起啊!

    我……在混帮派吗?还是在练太极?咋的我就风生水起了?讪笑地说,“四爷,您这话说得就有点过了,羽默愧不敢当。”

    “记住,在我面前,你只能是墨佳氏萦雪。”胤禛冷冰冰地重复。

    “邬先生也是这个意思吗?”我非常认真地说。

    “没错。这是一条后路,也是一条退路,你也该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做得太绝。”

    “因为在你看来,终有一天,我还是会回到那个地方是也不是?”我直直地看着胤禛,一脸的苦恼。

    “她不会回去。”沉默了半天的冥追,突然说道。

    “别这么肯定,这件事情,连我都不能笃定三分。”胤禛讽刺地说。

    “既然你没有能力保护她,就不要再插手管她的事情,更没必要让她陷入你们家的那些事情中。”

    胤禛侧着头,疑惑地问,“难不成你能绝对我们家的家务事?”

    冥追刚要发作,忽然看到我微笑淡定的脸,他微微一笑,“你家的事情太乱太黑暗,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此时还是各扫门前雪来得安稳。”

    “想要安稳!哼,也要看我家老爷子允不允。更何况,就算他撒手不管,这江南照样有人跳出来给你几分颜色看看。”胤禛冷哼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拍在桌面上,“你们自己看吧。”

    我和冥追面面相觑,想了想,我朝他点点头,拿起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粗略的看了一遍,我已然明白了个大概。

    二少爷的掌着钱粮,近来亏空了不少,便想从江南找补回来,可是暗地里有人给他使绊。不用猜,准是那位九少爷干得好事。

    偏巧老爷急着用钱,拿不出孔方兄来,二少爷少不得要挨老爷一顿诘斥,虽暂无大碍,终究会让八少爷那边抢去几分先机,毕竟,九少爷别的不成,赚钱还是小有手腕的,好歹人家也是政府采购、国家买办、红顶商人不是。

    “四少爷打算好站那边了吗?”我笑呵呵地把信递给冥追。

    “自然是站在二哥一边。”胤禛毫不犹豫地说。

    “可你说,这事老爷知道不?”

    “这……”其实这个问题也是胤禛甚为担心的一点。

    “队是没站错,可是事要是办错了,就跟没站好位置一个意思。”我摇摇头,叹息地说。

    “邬先生的意思是,兄亲弟恭。你怎么看?”胤禛唇角轻轻弯起一道弧线,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一种被在意被重视很平静很安稳的感觉。

    “不妥。”冥追当下将双掌一合,潜运内力,将信纸压成碎片,扬入风中。

    望着碎纸随风飘扬飞舞,胤禛压抑住心中的怔忡不安,肃然地问,“有何不妥?”

    “四少爷……嗯,我就随着羽默叫你一声四少爷吧。这信上说了,贵府的钱粮可是要用在止戈为武上,怕是这样轻而易举的遮掩过去,反而遭人诟病。再者说,贵府的老爷若是没查清这些钱的用处,怕是会寝食难安呢吧!”冥追轻轻咳嗽两声。

    “冥追……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站起来,焦急地走到门口,“这药怎么还没熬好?”

    “不碍的,韩昱不会让任何人接近未知楼的。更何况,四少爷的家仆怕也不是吃素的吧。”冥追抿嘴一笑,眼里流转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胤禛冷静地说,“我查过了,用得地方随是不雅,却无关大碍。我这位二哥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毕竟,他被宠爱了这么多年,也被信任了这么多年。”

    “平白替人补窟窿,这事放谁身上,都不会答应!冤大头可不好玩!不过,若是能……”我笑嘻嘻地捻了捻手指。

    “想要什么?”胤禛抿着嘴,寒气逼人的问道。

    “邬先生!”我说得甚是轻巧。

    “什么!”

    “就几日!”我想了想,伸出手比划,“最多不过十日。”

    “这……”胤禛沉吟道,“也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你如此孺慕邬先生,我也不好拒绝。只是要在贵府叨扰几日,甚是不安啊!”

    “啊?”不会吧,我就是借邬先生用用,而且本意也是为了你,你还要变本加厉的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真是有够小气巴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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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完毕,红烧排骨去也……桀桀桀……

    第二卷

    第八十五章 名士

    邬思道——二月河先生笔下近乎完美的王佐,功成身退的绍兴师爷的鼻祖,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青衣书生,而我在他眼中或许是个无视礼教的疯癫女子吧!

    所以,当我屏退众人,轰走冥追和胤禛,与他同行于抄手游廊之时,他虽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可仍旧忍不住随着我的视线,盯着自己的脚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的邬思道,还可以自由的丈量天下,看尽世间万事万物。

    “君小姐……”邬思道毕恭毕敬的再次起身作揖施礼。

    “邬先生,羽默汗颜。”我笑着回礼,“先生或许奇怪,为何羽默数次向先生示好。”

    邬思道摇摇头,“君小姐所思何事在下虽不敢妄测,然,小姐之心,却是明了的很。”

    “先生,羽默尊您一声先生,非是讥讽,诚是发于内心。先生若能视我为弟子,羽默感激涕零。又或,先生厌恶羽默的笨拙木讷,不肯收下羽默?”我垂着头泪如泉滴。

    邬思道一声苦笑,从袖中掏出方干净的手帕递于我,“羽默何苦为难于我,你既知我躲你都来不及,更晓得我早已知晓你的身份,你实在不该如此招摇,累及四爷。我痴长你几岁,又怎敢妄为人师呢?”

    我抬起头,接过手帕,素净的就像他本人一样,“先生,天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的自由,多少时间的快乐,多少时间可以用来思考,多少时间可以完成梦想。”

    把手帕还给他,“其实每个人就像这帕子一样,有麻布的,有绫罗绸缎的,也有金丝银线绣成的。先生在羽默眼中,不仅仅是位军师,也不是所谓的谋士或是师爷。”

    “思道不过一凡人尔。”

    “非也!先生乃无双国士!”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扔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再也不说什么了。

    邬思道一愣,笑道,“羽默如此看重思道,倒叫思道甚是汗颜。”

    “这里只有你我,有些话,也只有你我知道即可。你随我来。”我走出游廊,带着他来到宅院深处的池塘边。

    那里早已准备好一炉火,一壶水,两盏青瓷八角杯,一只青瓷刻花纹壶;雕花几案上,两支毛笔,一方端砚,数张信笺,还有一张素琴,一支玉箫。

    “我已经很久没有烹茶自娱,今日却是要献丑了。先生若是在扬州,羽默倒有一瓮私藏的白玉泉,可惜先生没有口福!不过请先生品得香茗,却是我们自家茶园炒制的新茶,名字还未想好,先生若有兴致,倒可赐一雅号。”

    眼见茶汤色泽金黄,晶莹剔透,犹如一块纯净的玉石,空气中茶香四溢,闻之已是心醉,我舀出两杯注于茶盏中,奉与邬思道。

    他先是闭上眼,然后慢慢品了一口,然后睁开眼,“这水也不寻常吧?”

    “嗯,夏日里汲了两瓮荷清露,昨天才开封。没办法,你家四爷不好伺候嘛。”

    “春有梅雨水,夏有荷露茗,秋有竹叶茶,冬有梅花雪。”邬思道轻轻把茶杯放下,“看雨、听风、扶琴、烹茶,怕是神仙也没有这般逍遥自在。”

    “洗砚鱼吞墨,烹茶鹤避烟。金石不随波,睨镜与谁言。”我摇摇头抿一口茶汤,“先生既已入世,当知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

    “思道入世三载有余,自认恩怨分明,追随四爷正是因为他不止下为善,不纵下为恶。”

    “可先生可否想过……”我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接着说道,“伪乱欲,私坏法,放越轨,奢败制,先生可有良策?”

    邬思道想了想,也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笑言,“人不畏死,不可惧以罪;人不乐生,不可劝以善。故在上者,先丰民财以定其志,是谓养生。”

    我想了想,继续提笔在纸上写字,嘴里却说,“君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

    邬思道大笑道,“人生各以时行耳。”他提笔悬腕,每个字都写得很慢。

    我好奇地将头凑过去,沉默半响,鼓起掌来,“好一个天下无双的真名士,羽默当与先生痛浮三海碗。”

    邬思道轻叹一声放下笔,“思道此生有三样事情是绝不敢碰的。一是下厨,二是教书,第三就是醉酒。思道的酒量最多也就半斤,哪用得三海碗,怕是一碗就已然醉倒。”

    “那先生此生最喜欢的三样事情又是什么呢?”我咬唇嘻嘻笑道。

    “品茶,听琴,对枰。”邬思道笑得很是儒雅。

    我轻扬唇角笑了一笑,“既然这样,我们就赌上三局,分别是品茶、听琴、对枰。若是先生赢了,羽默自当率君氏一门听候先生调遣。”

    “那思道若是输了,就按羽默所言,当以大义为礼先。”他抬眸轻笑时,一双眼睛如墨般黑浓,几乎滴得出水来。

    “品茶一局,我就以方才的茶汤为题,还请先生赐名。”

    “好心机,从一开始,你就引我走入你设好的赌局,思道虽全力应战,可仍不明白,无论输赢,最大的赢家都是四爷。你为何……”

    “先生,这样可违规了哦。羽默听了半天也没明白,难道这茶要叫做‘好心机’?”我吐吐舌头玩笑道。

    邬思道忍俊不禁,颤巍巍地执起茶盏,赞道,“其芽叶色绿,白毫似雪,水沸后,沫如云海,芽似雀舌,香胜兰花,汤清色绿,犹似绿雪飘拂云崖暖。只有『绿雪云暖』才能与此茶相得益彰。”

    “『绿雪云暖』?此茶一出,怕是江南女子各个都要在冬天去汲那梅花上的雪水,夏日里去采那荷花上的露珠了。”

    “既有好茶,又有佳名,当请羽默赋诗一首,才算圆满。”

    思忖片刻,我轻撩衣袖,挥毫舞墨,旋即一文草出,“绿芽清如玉壶冰,雪茗暗香透竹径,云深烟浔雨霖铃,暖霭含颦待丹萤。”

    邬思道拿起我的字,看了半晌,“字体虽娇柔却不乏功底,撇捺之间尽显英气。倒不像闺阁女子的字了。”

    “羽默可算过关?”我笑意盈盈,伸出手想要拿回那篇字。

    邬思道转身,从几案上拿起白玉箫,轻轻抚摸着流光隐隐的玉箫,“你我二人分别比试甚是俗套,倒不如你弹琴我吹萧合奏一曲如何?”

    “好啊,如果你追不上我的曲律,就是你输,若是我跟不上你宫调,便是我输。”哈哈,有点飙琴的感觉,我是以快取胜呢,还是用技术吓退他……不妥,邬思道这样的名士,不刺到他的心,很难让他对我刮目相看,甚至以心相交。可是未来,他是我必须的助力,今天这一役,岂是儿戏!我拂袖坐下,手指在琴弦上轻滑而过,向邬思道正式下了战书。

    第二卷

    第八十六章 琴箫

    我的琴声,可是在君府出了名的,不知有多少丫鬟小厮“渴望”听我一曲,却不得其门而入。眼角瞥见远处几个拂扫地面的丫鬟,发现我拨弄琴弦,早已“喜不自禁”,拿着扫帚调头就跑,边跑还边看着邬思道。先生啊先生,你找小姐比琴,这不是找死是什嘛?

    我……我……我咧!我不过是前段时间练了练“大弦嘈嘈如急雨”,呃……就是扫弦,扫得哐哐哐的那种感觉。用老祖宗的话说,就是像在砸弦,声音难听死了,让人牙根子都打转的酸痛。简单说,就是强化了失真的状态,整个声音都处在啸叫中。

    但是,现在又不是玩摇滚,我也不是在solo……我我我,我“小弦切切如私语”还不成吗?哭笑不得的我,轻抹素弦,以借清音,涤荡凡心。

    白云抱幽石,绿篠媚清涟。妙契意莫传,山水自依然。

    韵外之致和味外之旨,象外之象和景外之景,这就是我对邬思道的考检。

    邬思道横箫于胸,微风吹动衣袂,真是俊逸出尘。

    我看不见这些,对我而言,已经沉浸在琴音佛国中了。

    邬思道眼见我越弹越慢,如冰泉凝绝。一缕幽幽扬扬的箫声清柔地响起,箫音如丝般缠绕住原本清冷的音符,好似轻风拂过柳絮生出的温柔呵护,顿觉天地万物间充满了欣欣生机,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与美好。

    突然我双手三勾轮抹,接着是左右手交替进行柱外刮奏,跟上我的节奏,现在才开始哦!

    我一脸无辜的笑着,顽皮地朝他眨眨眼,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轻快琴音,在我的世界里,遥远的星星眨着漂亮的眼睛,晶亮晶亮,忽闪忽闪,小小的萤火虫漫天飞舞,自由自在地嬉戏。

    还是连绵的箫音,柔和音符缓缓流淌,如同置身于荷塘月色中,缕缕的花香,如水的月光,薄薄的清雾,独享那份宁静、悠闲与淡然。

    忽来一阵骤雨,荷叶被狂风推搡着撕扯着颤栗不已,发出痛苦的呻吟;雨水与寒塘里的水混到了一起,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旋涡。肃杀之气如同一支利箭直刺入邬思道的五脏六腑。

    霎时间,血腥攻伐,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凝肃。邬思道只觉得寒气入骨,后脊一阵刺痛,对面弹琴的女子从骨子里透着一种阴鸷憯酷的杀气。

    是不是慈悲如佛、凶狠如魔?

    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不变应万变。依旧是箫音绵绵,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慰着那一池零落败荷。

    由急转迟,我反复弹奏了几遍,似是在重复,也似在提醒邬思道,这一场比试,可以收尾了。

    随着最后一遍琴箫合奏,我缓缓唱到,“爱花的人惜花护花把花养,恨花的人厌花骂花把花伤。那牡丹本是花中王,花中的君子压群芳。百花相比无颜色,他偏说牡丹虽美花不香。玫瑰花开香又美,他又说玫瑰有刺儿扎得慌。好花不怕众人讲,经风经雨分外香。大家吹倒了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

    最后一声琴音悠远地消逝,优雅地将手从琴上收回,我微笑地看着邬思道。

    而他手抚洞箫微微一笑道:“思道受教了。”

    “不!先生品性修养之高,羽默叹服。这一局,是我输了。”

    邬思道比到这里开始暗生警觉,君羽默的琴声如绵绵密网,百转千回,诡异灵动,她却在最后似是点化的唱了那一曲他从未听过的词牌。这个女子,音律上的造诣固已不凡,但心机之深更是让人觉得可怕!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她到底想要什么?

    邬思道笑得很是儒雅,“至少是平局,否则第三局不比也罢。”

    “若是这样,这最后一局可是至关重要的很。先生是不是故意的啊!要是早知道是棋局定胜负,倒不如直接对弈便是呢!”我看了看天色,摇摇头,“先生是今日连攻三城,还是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悉听尊便。”

    有意思……我偷偷一笑,手指突然一阵扫弦,林中惊起无数飞鸟。瑶瑟和玉香执灯缓缓而来,瑶瑟手里还拎着精致的食盒。

    “小姐,您该用饭了。”瑶瑟放下食盒忧心忡忡的说。

    “少爷和四爷他们吃了吗?”我打开食盒,看了看里面的酒菜。

    “没有……”瑶瑟把几案上的东西收拾整齐,然后摆好酒菜。

    “咦,他们怎么都没吃饭?”我狐疑地看了看瑶瑟,又看了看玉香。

    瑶瑟低着头摆弄筷子,玉香躲在树下拧着衣角。

    “您二位别不说话啊,总得有个人给我个答案吧!”

    瑶瑟摇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这丫头!真是长行市了!我瞪了她一眼,转头看着玉香,她要是也不说,我……我……我绝食!

    玉香为难的看了看瑶瑟。

    嘿,什么时候她们俩成一国的啦!和着我成外国人啦!嘴一撅,我气冲冲地就把酒菜往食盒里放。“成,你们把这些俗物都拿回去!本小姐我不吃了。”

    “啊!小姐!那您晚上吃什么?”玉香急忙过来拦着我。

    “吞云吐雾!”不吃饭是吧,成啊!咱们一起修炼,今个辟谷绝食,明个初成金丹,后天我就元婴破空。

    “小姐!您不要这样嘛!”玉香话里都带了哭音。

    “那你说不说实话!”我威胁道。

    玉香为难的用下巴指了指远处的抄手游廊,有两件白衣服在那边迎风而立。我顿时想到一个很是无聊的笑话,不由得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瑶瑟和玉香早就习惯了我的多云转阴,阴转晴;只是邬思道有点惶然,她到底是娇纵刁蛮还是诡计多端?

    提起笔,把那则笑话写下来,交给瑶瑟,“记得哦!他们想看没问题,但是先把饭吃了,顺便把衣服换了。我和邬先生也先吃饭,告诉他们,不用着急,噎着了可就丢人了。”

    瑶瑟看了眼玉香,“你去和少爷他们说,我去后面通知厨房把温在灶上的酒菜送过来。”

    “我……”玉香怯怯的看了眼那两件白衣服,“那位四爷很……很……”

    唉,胤禛,你看你把我家玉香吓得。你就不能笑笑?算了,还是别笑了,比板着脸更吓人!

    “你什么也不用说,把这张纸交给少爷,再把我马上写得这张交给四爷。然后你就去房里绣花吧,上次和你说的花样,琢磨出来了吗?”

    “嗯!”玉香听到不用和那位棺材脸的四爷说话,开心极了。

    唉,提笔写了个差不多的纸条给胤禛,大同小异,就是笑话,加威胁他吃饭,当然,还有换衣服。

    没办法,这二位连虽然也很白,但是总没衣服白。大晚上猛抬头看见俩白衣服在远处随风摇晃……很吓人的说,倒不如换上黑衣服。只要这二位笑不露齿,就可以完全忽视甚至无视。只当他们是非洲兄弟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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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死劲了,光是这一局,几乎费了我一天的功夫,连听音乐再找资料

    不知道三少大大的琴帝怎么写的,这得弄多少古琴谱啊……

    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起手

    冥追和胤禛俩人站在那里有小半天了,谁也不想开口跟对方说话,谁也不愿坐下来示弱,这二位,就那么站着,也说不清就较劲还是赌气。其实都有些饥肠辘辘,可一个是皇室贝勒爷,一个是江南富豪家的独苗,谁也没受过这种罪,就算胤禛茹素,冥追亦是居士身份,但身后跟着那么一堆人,谁敢饿着这二位爷啊!

    偏巧今日,俩人都屏退了贴身的长随,那就活该挨饿吧!

    玉香提着灯笼走过去,朝冥追笑笑,交给他一张纸条;磨磨唧唧的蹭到胤禛旁边,低着头呈上一张纸条,胤禛刚拿起来,玉香就像被什么鬼碰了一般,掉头就跑。

    胤禛不快地看着玉香跑远的身影,又看了看笑得甚是得意的冥追,低头想看看手里的纸条,该死,灯呢!

    “贵府真是持家有道啊!”胤禛意有所指的说。

    “原来你喜欢蚊子,稍等,我马上命人把这里挂满了灯。”冥追拍掌三下,刷拉拉拉拉,通明。

    胤禛看了看手里的纸条,随手往身后一扔,某个黑衣人的凌厉掌风过后,无论是灯笼还是纸条,都消失在夜色里。

    冥追笑笑,几个跳跃,也消失在夜色里。

    我摇摇头,真是很无聊的两个人,“邬先生,四爷平时也这样吗?”

    “怎么样?”

    “无聊。”

    邬思道笑道,“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做人的原则,而他的经历决定了他的性格。”

    “但是这一切不能决定他的结局。更不能决定他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指了指酒菜,“来吧,用餐吧,不过先提醒你不要吃得太多,否则血液都供应到胃部,可对思考不太好。”

    邬思道皱着眉头,茫然地看着我,“什么叫血液?胃我倒是知道,可是吃饭和胃还有思考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讪笑,“赶紧用餐吧,我可不想一会儿下棋下到中局封盘,先生您饿得晕倒。”

    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邬思道为什么吃得这么少,我不知道,总不能因为紧张吧!好歹他也是二十啷当岁,应该是午时吃饭,午时三刻就喊饿的主。好吧,他也算是我所知道的康熙末年的名士之一,好歹人也得矜持点,吃饭用餐那也得是风雅点,我就算他未时会饿吧,也就意味着,二个小时后他会饿……幸亏没有计时器,不过也多亏没有计时器。

    我吃得少,是因为我就这点儿饭量。

    用琴声唤瑶瑟过来把酒菜取走,玉香体贴地送上了我最爱吃的白糖糕,甜的发腻的那种,男人想都不会想,吃都不会吃的那种。

    尽量争取少烦错误吧,这是我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围棋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其实是自己与自己的战斗,甚至可以说,不犯错,少犯错,就已经是一种胜利。当然,这还有一种前提,就是我俩的战力差不多。哈哈,哈哈,平常心,平常心。

    这是我下面布局的关键,或者说是有关胤禛未来的关键。

    我知道,他走得那条路必是血腥与荆棘,我不会阻拦他,也不会妨碍他。我只是想让他在登上那金光灿灿的皇座时,还能保有一点良悯。

    开头和结尾或许没有更改,但他可以在历史上不会成为一个谜,而胤禩……

    邬思道是他谋略上最大的助力,甚至会左右他的决定。我需要这个人,坚定坚强的站在他身边;我需要这个人,在他手起刀落的时候,可以给他出一个伤害最小但威慑力最大的计谋。

    我以错小目起手,邬思道对以星小目,两个人运子如飞,四角马上便走完了。邬思道上来就拆边,反而和他刚才的稳重完全不像,他是在追求布局的速度,一上来就要威压吗?

    我跟在他的下手开拆,然后做了一个飞压跟着做一个尖顶。邬思道在右上做了一个好手,整个棋局突然对我不利了。

    很好哦,我需要休息休息,给我的大脑加一点养料。捻起一块白糖糕放到嘴里,够甜,很甜,甜死了。这个玉香,我只是让她多放点糖,她捅了多少个蜜蜂窝!这是谁家的白糖糕,明明是……明明是甜无敌,甜必杀,杀杀杀!

    这么吃下去,我非得糖尿病不可!

    茶茶茶,我很需要茶啊!

    转身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气定神闲,捻一子放在棋盘上,这边的五子暂且让给他,有得必有失。

    邬思道面对这样的舍取,他却开始犹豫了。

    他是不是太看重自己的能力,又或者是太看重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的成就。又或者说,他太看重他自己了!如果他太计较这个方面,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整体判断。这或许与年龄也有很大的关系,聪明并不意味着圆滑。

    这话怎么说都像我是一个活了千百年的老妖婆一样!

    他的敏感会让他在对方让手或者赢得先机的情况下,开始怀疑,甚至把平常的小事看得更重,他和胤禛都有一股不输于他人的自尊心,甚至说是超于他人的自尊心。所以他们的组合才能在最激烈的斗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怎样,才能让他更理智呢?怎样,才能让他更温柔呢?佛法可以普度众生,但是佛法能够化解他们心里的坚冰吗?

    只有挫折才能让人成长,只有痛苦才能让人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平静与幸福。

    我看着邬思道,这盘对局,我不但要胜,要完胜,还要用他最不习惯最讨厌的方法取胜。

    没事就要做恶人,我看我真是做得很有心得了。别的不会,惹人生气欺负人我还不会吗?不过,我还得赢得让他心服口服。

    我为啥要给自己这么高的目标啊!

    邬思道在左一路托制造劫材,非但没收那五自,反而把棋局弄得更加复杂。我被他两打之后,右上角明显吃亏。

    哼着小曲,再捻起一块白糖糕,“邬先生,要不要尝尝?我家玉香的手艺很好哦!”

    邬思道的右眉毛一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笑道:“我不饿。”

    “别客气,很好吃的。”我端起盘子递给他,“难道你是嫌弃我家玉香的手艺?”叹了口气,没有音调平板地碎碎念道,“也是哦,四爷家里的厨子那都是什么人,不比御厨差多少。更何况四爷这么个精细人,怕是成日里锦衣玉食的,先生又是四爷心里最得意的第一人,哪看得上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小碗小碟……我就知道先生不喜欢,刚才的饭吃得一定也不习惯没怪不得刚才吃得那么少,早知这样,还不如让四爷加急快递几个厨子过来……”

    邬思道听得很眼晕,不,他是头也晕,眼也晕,说“停”是来不及了,勉为其难的拿起一块白糖糕扔进嘴里,本来不想嚼,但是这块白糖糕的个他实在咽不下去,痛苦啊,嗓子眼太小了。

    下一秒,邬思道更后悔,嗓子眼小不是问题,努力咽怎么也能咽下去,可这白糖糕未免也太甜了吧。不是一般二般的甜,邬思道觉得嘴里已经是苦甜苦甜的了。说不清是苦还是甜,不对不对,是甜过头了!他巴望地看着旁边的茶壶,还有唯一的那个茶杯。

    唯一的意思,就是我用过了,我用得,所以,只能我用啦。哈哈哈哈哈!我真不是欺负你,邬先生,是我家瑶瑟手快,收拾的比较彻底。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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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最近实在是没灵感,每天写的都很慢。不过还是要努力努力努力努力努力

    第二卷

    第八十八章 中盘

    趁着他皱着眉头痛苦的在一边咳嗽,我刚下了一手托。

    某个黑影嗖的一声飞了过来带起一片风沙,我连忙用袖子挡住眼。等我拿下袖子的时候,邬思道已经怡然自得的喝着茶了。

    怒……我回头对着黑乎乎的抄手游廊方向尖叫道,“谁这么闲啊!我要吃西门外的臭豆腐,全部给我买回来,我若是看见没了热气,就给我重买去!”

    冥追叹息的揉着眉头,勉为其难的开口,“这位四爷,您心疼您家先生,我也心疼我这满府的花香鸟语啊!”

    “怎么讲?”胤禛冷冷地问,这个宅子他还是有几分喜欢的,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欣赏,或者说是享受。

    “四爷自然是没有吃过这道江南小吃,您可知道,羽默为了和我家老祖宗斗气,把城西所有的臭豆腐都摆到了这园子里,那味道……那阵势……我随便拉一个府里的人,您什么也不用多说,就三字——臭豆腐,这人要是不怒,那一定是因为怕您,但他绝对会拔腿就跑。”

    “有……这么可怖?”胤禛怀疑地问。

    “要不试试?”冥追痛苦地说。

    “这倒不必,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要和你家老人斗气?”

    这不是重点吧!一会儿宅子里又要大包小包的卷着铺盖卷逃到田庄里避难,全杭州的人会再笑上一年啊!“四爷,您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不让您的保镖去,然后羽默抓狂,没一个人好受,且持续时间难定;第二,让您的保镖去,我先让家里的人撤退,只留下你我二人,拼死也要把邬先生带走……”

    “我问的是,她为何要使出这样的手段?难不成……”胤禛上前一步,月光下,他的眼睛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若是这样,我现在就带她走。”

    冥追摇摇头,“四爷,你还不明白吗?她离开那个地方,就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她不用回到那里。”

    “怎么?金屋藏娇?她?”冥追轻笑,“我是该说你太过天真,还是说权力和地位蒙蔽了你的双眼?”

    “与这些都无关。”胤禛紧逼不放地说,“她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她就是她!”冥追笑笑,眼睛里充满的安静,“无关身份,无关地位,她就是她!”

    “满汉不能通婚。你想拿性命去试试这条铁律吗?”

    “这话我原样奉送阁下。”冥追坦坦荡荡地说。

    胤禛的眼睛有些朦胧,嘴唇虚张声势地笑,“她的阿玛和额娘……她怕是早就忘到脑后去了吧。”

    冥追看着月光下盛放的栀子花,泛着幽蓝光晕,散发着浓烈芬芳,花瓣洁白柔软,安静无谓的样子,就像那个月夜,她醉倒在自己怀里,诉说着那些在他听来几乎像是传奇的境遇。他不能替她决定她的未来,有关她的身世,冥追有些头疼。

    逆天之女……身份成迷……是满还是汉更成了一个谁也说不清的问题,到底还有多少复杂的事情在等着她?

    阿玛,额娘……太过遥远的称谓。她很少提,几乎从未提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已经忘了这些事情,越是不能说的,埋得越深,越是她不敢碰触,甚至说,心有愧疚的自责和痛苦。

    “四爷莫不是要拿这些为倚仗,要挟她不成!”冥追握紧了拳,低垂着头好半天,才淡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最好是无情的,这样,就不会有很多牵挂。”胤禛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

    “有时候希望只能是希望,她若是那样的人,也就不是她了。”冥追用清澈的眼瞳望进胤禛的眼底。

    胤禛叹了一口气,“别给任何人可以带走她的机会,包括我。虽然明知现在这种情况选择你,对她而言可能是最平静最幸福的一条路。但是……”他忽视从心里散发出的冰冷杀气,嘴角扯出一抹说不清味道的笑容,“我不能保证,我不出手。”

    “放心,我们马上就要定亲了。方便的话,明年开春来喝喜酒。”

    胤禛背着手想了一会儿,“明年春天,老爷子要来江南查查家里的生意。所以,立春是你最后的期限。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会亲自来带走她。”

    “这算是威胁还是逼迫呢?”冥追不禁莞尔。

    “忠告。”

    “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你有没有看见,那边有个人正在咬牙切齿!”冥追伸手一指远处的我。

    “那东西真得像你形容的那么可怕?”胤禛迟疑地问。

    “不是很可怕,是非常可怕,超乎想象的可怕!”冥追点点头。

    “你能忍?”

    “不能!但是,总得有人收拾残局。”

    “如果我不再让影出手,她能不能放过这个什么什么豆腐的念头?”

    “难说!”冥追摇摇头。

    胤禛微微侧着头,眼帘半垂,叹了一口气,“她就不能让人少头疼一会儿吗?”

    “难说。”冥追跟着胤禛叹了口气。

    “总要想个办法解决吧?我怎么听见贵府后面乱糟糟的?”胤禛转头望了一眼远处星星点点摇曳的。

    “还用说,你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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