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7部分阅读
可以踏实的睡觉。为此,我也诚挚的希望,康熙最好夜夜笙歌。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一个勤勉的帝王,是我见过的最认真的ceo。当然,除了他前半夜去播种后半夜回来耕读的时候。我无比佩服他的体力意志力,而且他还那么长寿!除了他那班不争气的儿子们,他还真算得上是一个完人。更何况他此时正处于一个男人最黄金的年龄,要是放现在,估计他身后的姑娘们不比他的三宫六院少多少。
伺候康熙久了,就可以发觉其实他是一个生活极其规律的人。就算是吃,也是随了照顾他多年的孝庄老太后,几乎顿顿有肉,餐餐上奶。若不是他那位亲生额娘是个汉军旗的秀女,我真得以为他就是满蒙结合的产物呢!
他那些儿子们我除了胤禩就只见过大阿哥胤禔和太子爷胤礽。可以感觉得到,康熙对于这位赫舍里皇后的遗腹子是多么的疼爱和重视。只有见到胤礽的时候,他的脸上才会露出几分慈父一般的笑容,连眼神也变得极为柔和。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在想,以前我看忻童又该是什么样的眼神?疼他,爱他,把他视若珍宝,用尽全力给他幸福和安定……偶尔也会嫉妒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曾经那支小手,只会牢牢地抓着我,瑟缩的看那个世界。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忻童,他是个早熟、冷淡、自制的孩子。我曾经那么希望,他可以露出温柔的笑,可以恣意疯狂一回。但他,只会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毫不留情。回家的时候,默默地陪我吃晚饭,就算婚后,也不曾缺过一天。他在用他的方式照顾我,爱我。我想,我是知道的。我知道,很多个夜晚,我在书房看着书睡着,是他把我抱回床上,只有那个时候,他会温柔地寂寞地微笑。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爱远胜过血缘的联系;我以为我和他是以母子的身份相依偎;我以为,他的生命就是我对于希望和亲情的延续。
直到死亡来临,我才明白,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之间是注定错乱的迷惘。千百次的告诉自己,忘记忻童。仿佛这样,他就可以幸福。如果爹娘安安韵铎没有离开,我想我可以安心的生活在这个畸形的世界。只要,默默地祈祷,祈祷他不再寂寞,不再孤独,祈祷……他的记忆里不再有我……
所以,我喜欢看,看康熙和胤礽。他们之间,爱与恨交织。这是一对全天下最高贵也是最悲哀的父子。
旁人都说胤礽是骄傲的,是孤独的。我想,这是注定了的。他的出生带走了康熙至爱的皇后,他的身上流淌着努尔哈赤子孙豪迈不羁的血液。我却总能从他飞扬的眼眸中,偶看出一些沉默,一些清雅绝伦的孤高。他不似康熙,还有个疼他的玛麽,可以在童年时偶尔的放纵一下,偶尔的撒娇一下。甚至有鳌拜站在他面前,磨练他的气度和计谋。胤礽从出生开始,不用争不用抢,就拥有了康熙其他儿子羡慕的地位和宠爱,没有人敢挡在他前面给他压力。这样的人生,太过悲哀,他有得太多,便不知道珍惜,也不知道什么可以挥霍什么不能挥霍。
康熙总是有意无意的问胤礽一些军政要务,而胤礽的答案时好时坏,但他从不在胤禔面前斥责胤礽,似是给这位储君留着面子,也似是用鼓励的仿佛在支持这个他心爱的儿子。
而我,只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因为我发现康熙似乎对各朝各代祸起萧墙的事情极为反感。或许此时,他也感受到了那阵不安分。虽然,其中最显眼的大阿哥是他故意立出来给胤礽当靶子,甚至默许明珠一党的某些小动作,但是,他最疼爱的子嗣,唯一的接班人,只有胤礽。
可我终究和胤禩走得太近了,近到这后宫之中有人认为我是八阿哥安插在康熙身边的钉子。而康熙,似乎是不知道我和胤禩的关系一般,不加忌讳。他越是这般,我越是恐惧。就好象一只老虎在戏弄一只小小的田鼠一般。他在等着,等着我忍耐不住,等着我通风报信。他想看看在他春秋鼎盛之时谁敢冒犯龙威。除了李德全,这个乾清宫还有南书房,有多少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钉子,而康熙用得是那般的怡然自得,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任他操纵。
我看穿了他的图谋,行事更加小心谨慎。把李德全的样子学了九成九,我做个孤臣康熙总可以放心了吧。我是未来人,不是古人,不是今人。虽然,我千万次愤恨中国那段最屈辱的历史,但是硬伸出手去改变是不理智的。如果未来没有我,那么今天的我又在哪里?中国的百年积弱不仅仅是因为慈禧,也因为那时中华的前进和变革,远远的落在西方列强的身后。千百年来,人们为生存为钱权碌碌,忘记了当初以血泪甚至生命奋起变革的前人。若我能走出去,寻一个机会让康熙去看去思索到外面的世界,也许就不用闭关锁国,也许我们可以师夷长技以治夷。首先,我必须想办法让康熙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鸦片,它不但赚取了中华的大量白银,而且残害了无数人的生命,麻痹无数人的意志。可是我又该怎么开口呢?
时常替康熙打扫书案,整理书籍和奏章,他御批好的我都装盒交给小太监传下去,其他没看或是待定的,我只是码放整齐,连看上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偶尔康熙处理政务时喊饿了,我就会略做一些好消化的吃食给他,他也不嫌我的刀功手艺差,只是笑我,若是真开了馆子,恐怕手艺还不行的。高兴时,他会说,准我可以聘几个退了休的御厨掌勺。好是好,可我不想请这些二大爷。我只打着某日哄康熙高兴让他再赐我一幅字,当镇店之宝足够。
偶尔,我也会想念胤禩。无关,只是在我困顿疲倦寒冷的时候,总能想起他的温柔和暖意。把玩着他送我的银镯,只是把玩,我没有胆量戴,于我,只是把玩就足够了。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心病
二月,康熙点了兵,再次亲征噶尔丹。
军中随行,不可带女子,所以李德全跟着康熙走了,偌大的乾清宫只留下宁然姑姑和我两个可以主事的人。
按照规矩,所有的奏章均被贴上黄封八百里加急送往康熙的行帐。
三月巳卯,奏章已经飞到远离京城数万里之外的贺兰山。“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康熙是否有着和霍去病一般滚烫的血性和悍勇。若是听到我内心的比较,他必然挥斥之。就算是一代名将,怎堪和帝王比肩?
冰解芳塘,雪消遥嶂,东风水墨生绡障。捡了不少零落的丁香花,我学不来黛玉妹妹泪眼葬花,只会把它晒干做个香袋。为了做这个香袋,我只得偷偷跑回储秀宫找了锦儿,谁让我手里的银丝线绣了两条手帕之后怎么也不够一个香囊需要的量了。
锦儿看着我笑嘻嘻地问在康熙身边感觉如何?
我闭着眼睛说:“要是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是能让我每天和锦儿姐姐一样睡得饱饱的,吃得好好的,过得美美的。”
锦儿摇摇头:“你这丫头,都当了使令怎么还是这般胡闹!”
“好姐姐,就容我一会吧,我真得好困好累好乏。”
锦儿叹了口气,“当初李公公来惠妃娘娘这儿要你,大家都以为你是得了什么好兆头,暗地里没一个人不替你开心的。只是,前几天听宜妃娘娘身边的钏儿说,正月十五时八福晋去万岁爷那里告了一状,说你品性不端什么的。后来,你就去了乾清宫伴驾。”
我在针线筐里寻出一股银线,叹了口气,坐在榻边捋着线,“我猜到了。”
锦儿坐到我身边,“萦雪,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八旗里正经八百的姑奶奶。对八阿哥,你到是什么意思?”
我把线放在荷包里,想了想:“无关,八阿哥是天上的星星,我是地上的石头,碰不到一起的。”
“可是连惠妃娘娘都……”
“锦儿,八阿哥有爱他敬他的福晋,这是他的福气。我墨佳氏萦雪,虽然位卑,也希望有个敬我爱我的唯一。”
“胡说,如今那些富贵人家哪家不是三妻四妾,蓄养歌妓舞姬。”
“所以我说啊,我的世界不在这里。”我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遥远的天空,“我想振翅翱翔呢!”
“得,今个越发的说胡话了。真真是……”锦儿装作生气地嘟起嘴。
“锦儿姐姐,许是我想得和旁的不同,正因为不同,我才是我。”
“照你这话说,咱宫里的阿哥们岂不是你都不看不上?”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没见全过,更不可妄议皇亲。只是,他们的心都是不羁的,我的心是平凡的。他们要这个世界,我却是看这个世界。”
锦儿摇摇头,“我不明白,只是,你若是无心,就别再招惹八阿哥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我明白,我会躲得远远的。不闻不问。”说着话,心底微微有些刺痛,呵,这缕阳光也不是属于我的,本就不属于我,只是因为被他照耀着,就不舍得再让乌云遮去。
别了锦儿,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样子是早就画好的,依旧是云纹,这里的一切都会流散,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珍惜,没有什么值得我去在意。我,过客而已。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每天就是当值绣花,绣花当值。没有食欲,不想睡觉。就算夜晚坐在榻上,直到有了阳光,我才浅浅的睡去,未过多久又被噩梦惊醒。人就这样瘦了下去,原本合体的旗装挂在肩头都有些晃荡。
宁然姑姑和灶上的张头怜惜我,做了不少清淡的小菜和粥托人给我送过来,心里纵然存着感激,我却怎么也无法咽下去。只得讪笑着,让给照顾我的小宫女。此时的我,已经不能走动,缠绵病榻数日了。依旧睡不着觉,依旧每天瞪着眼睛看日升日落。我,想回家了。想着未来,如果能再活一次,我一定要跟老妈在一天领结婚证,就算隔上二三十年,老爸也不会再记错纪念日。如果能再活一次,我一定要在生日那天结婚,用我的肩头扛起另外一个人的天空。
好冷……这个地方冷得像冰窖……
辛巳朔,日有食。
我这些日子,都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发着高烧。
“朕的儿子你都瞧不上!小小的毛丫头,心倒是挺高。就这么想出去吗?朕偏不放你走。朕到要看看,你这个丫头,到底会折在谁手里。”
是康熙在说话吗?看来我真得是很怕他,连睡觉都能梦到他在训我,不耐地挥挥手哄走他……似乎时空转换,我一个人坐在钱柜的小包里,泪流满面的举着麦克风,唱着那首让我心中隐隐作痛的歌。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都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好像有人在叹息,也好像有人为我擦掉眼泪,又好像我在梦里陪着老爸老妈,还有爹娘,安安和韵铎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我。很奇怪的组合,却我很安心,只是里面少了一个人。
就这样睡了几天,我渐渐醒来。一旁的小宫女连忙去储秀宫喊锦儿。等她过来的时候,我自己已经靠在枕头上,略微把凌乱的头发整理好。
“萦雪,你这是怎么了?那日见你还是好好的,怎么转眼就病倒了?”
我想了想,“我那日不是说了吗,我都连续好多天没有睡好了。恐怕是这身体支撑不住,自然就寻了其他的法子想要睡个够。”
锦儿眼圈红红地说,“你这一病把大伙都吓到了,惠妃娘娘天天派我来看看你的情形,就算是远在江南办差……”
我的头没由来的一疼,“让娘娘担心是我的不是,等我病好了自会前去请罪。娘娘身边离不开人,姐姐回去多陪陪她吧。”
锦儿被我突然的无力吓了一跳,听我出言送客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在开门的那一刹南,回头对我说:“萦雪,你这是何苦呢?”
是啊,我这是何苦呢?闭上眼静静地躺在床上,哑然失笑,胤禩到了我还是中了你温柔的魔咒。虽然我不知道,可是让我放弃你竟然惹出这么场病,我该如何向你讨回公道呢?
庚寅,康亲王杰书薨。
夏四月,宫里已经换了天蓝色和淡绿色的夏装。此时的康熙已经到达狼居胥山。千里追击,费古扬终于带来康熙等候已久的消息。噶尔丹,仰药自尽。
至此,康熙再无可与他抗衡的敌人,外忧已宁,内患又起。他的那些好儿子们,终于开始走上舞台,不见血的搏命厮杀。
五月,康熙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翠镯
静养了一个多月,虽然身上的那些肉还没有回来,总算我可以在康熙返京的时候老老实实的站在乾清宫当值。
李德全责备了我几句,我却知这位老人心里还是疼惜我得,否则,我早就被送到内安乐堂等死或是送到浣衣局。
康熙还是老样子,威严、冷漠,对于他的胜利毫不在意。礼部请上尊号,他不予。但是对于八旗将士奋勇杀敌的功绩,他却准许在师行所过名山磨崖铭刻。
对于我的微恙和病愈他似乎都不察觉,只是免了宁然姑姑的班,命我兼任他的长随。这还有天理吗?难不成他播种我也要在外面观摩吗?好歹,宁然姑姑都快出宫的年纪了,懂些床第之事也无可厚非。
就算我现在16岁,不代表我需要性教育!就算是千古一帝亲身上阵教学,我也没有兴趣。
隔了三四日,我才寻得机会去找宁然姑姑。一见她,我就跪倒于地:“姑姑,萦雪不才,恬为长随,然则萦雪实在是……”
宁然姑姑含笑摇摇头,“傻丫头,地上这么凉,跪着多不好受。还不过来!”
“是。”我起身走到她身边。
“长随的位子很难做吧?”
“嗯。”
“那你知道为什么万岁爷要点你做这个位子吗?”
我摇摇头,“就算姑姑到了出宫的年龄,萦雪也还小,又是初来乍到,现下萦雪的屁股已经是如坐针毡了。”
“可是,这宫里有多少人眼热着你的位子啊!”
“那就让旁人去做,萦雪不喜欢,也做不来。”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了想,“让我去书库守书就好。”
“在万岁爷身边不好吗?”
“姑姑,您说,这位子好吗?”
“你倒会逃,只是就算你觉得不好,你也必须做下去。”
“是,我明白。”
“过几日,各位皇子就要从外面回来了,你做好打算了吗?”
“打算?什么打算?”
宁然姑姑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见你是个好孩子,便多说几句。万岁爷看上的人,谁也逃不掉。万岁爷不喜欢的人,谁也过不好。”
那是肯定的,君权制嘛……
“你对八阿哥那份心,还是早些熄了的好。”
咳咳咳咳,最近怎么什么人见我都是在说八阿哥?他们就不怕我心理逆反,就真跟了他不成!
“姑姑,那您现在……”
宁然姑姑笑着说,“过不久又有秀女入宫了,虽然都是包衣的孩子,左右也有几个拔尖的。我得去调教调教她们啊!”
呃……我头皮有些发麻,康熙真是个花丛高手……
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小豆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萦雪姑姑,万岁爷找您呢。”
我才多大,就成姑姑了?“怎么了?我和李师傅告了假的啊!”
小豆子跑近站定,结结巴巴地说:“万岁爷想吃您做得奶豆腐……”
好好好,只要不是想吃我的豆腐就成!歉意地朝宁然姑姑施礼后,跟着小豆子一路小跑的来到南书房。
长吁几口气,推门而入。
“你去哪儿了?”康熙低头看着手里的奏章,头也不抬的问。
他怎么就肯定是我?“奴婢向李师傅告了假,去看看宁然姑姑。”
“朕准你的假了吗?”
“啊?”不对啊,我的上司是李师傅,不向他请假难道向康熙请假吗?他管得也太宽了吧。
“恩!”康熙放下奏章,看着一脸惶恐地我。
“奴婢身死,奴婢万死,奴婢万万死。”
“朕没兴趣看你死,还不过来研墨。”
“嗻!”这个喜怒无常的大暴龙!起身走到书案前,今天本来请了假,便挑了一身素净的旗装,若是被墨溅上一星半点,我可是要心疼得!看康熙也没注意,偷偷把右手的袖子拉高一些。
康熙虽然没有正眼看,却把我的小把戏早用余光瞄到。
青葱般的手指,雪白的皓腕,竟是让月色也为之而失色。凝霜般的耦臂从盈盈的袖中伸出,仿佛将天下间的钟灵神秀皆是集中在其中。
康熙心头一紧,皱着眉暗暗打量眼前的女子。
眉毛不细也不粗,中等;眼睛不大也不小,中等;鼻子不挺也不高,中等;嘴唇不厚也不薄,中等;要说哪里好看,那就是她五官配在一起显得那么的融洽,还有那么一双灵动倔强的眸子。会哀伤,会愤怒,会忧郁,也会微笑;甚至是在他愤怒的时候,就算她在颤抖,也能够从她的眼睛里读出淡漠。明明就是个还没长开的孩子。
后宫里,很多女子都有过这样的眸子,只是争夺让她们丑陋,嫉妒让她们恶心。不停的从一个女人游荡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看着她们逐渐堕落。不停的充斥宫掖,不停的搜罗天下的美女,不停的希望,不停的失望。皇玛麽曾经在他小时候抱着他忧伤地说,爱新觉罗家的男子是天下最痴情的男子,站得越高越孤绝,痴情起来也就越发的难以收拾。皇阿玛为了董鄂妃,皇玛法为了宸妃,甚至是多尔衮……康熙想,皇玛麽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舍弃了为妻之道为母之道,就连她最爱也最爱她的人,都一起利用。哪怕万世唾骂,哪怕不能与皇玛法合葬,也无怨无悔。
所以,他谁也不爱!不,他爱,他爱那江山延绵的曲线,他爱这美丽的北国的与江南。
收起溢出的心思,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奏章之上,只是在那之前,隐隐地想,似乎前年南疆进贡过一对老坑的翡翠镯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床头发现了一支静静躺在锦盒里的翡翠镯子。虽然我不知道它的价值几何,但是眯起眼睛拿它对着太阳,可以看到流转的光华。
只是这么个名贵的宝贝怎么会突然跑到我的房里?难不成是谁要暗害于我?
“我醒前有谁来过吗?”我问着帮我梳洗的小宫女,以前没有见过她,许是新派到我身边的吧。
“回禀姑姑,李总管派人给您送来一个盒子,说是万岁爷赏得。”小宫女回答道。
为什么?我没做过什么好事啊?难不成是对于他无端破坏我休假的赔偿?
“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头问。
小宫女吓得把手里的梳子一摔,径直跪倒地上:“奴婢错了,请姑姑饶了我吧。”
我很可怕吗?转头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脸,貌似不应该啊,难道我笑得像虎姑婆?正琢磨着,就听到她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为什么要哭呢?我只是问问你的名字啊?难不成要姑姑我总叫你嘿,喂,呦吗?”我挑挑眉毛好笑地说。
“奴婢没有名字,进宫的时候,教引嬷嬷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兰丫。”
“兰丫?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宫女想了想,红着脸,“嬷嬷起得,奴婢不敢反对。只是,宫里姐姐们的名字都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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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容我刨腹谢罪,突然发觉把写着写着忻童就变成梓童了,我说怎么老觉得不对呢……
郁闷,这几天要买去杭州的火车票,五一去那边耍。扪心自问,是不是脑子进水还是被天雷轰焦了。非要赶这个时候出去~~~
不过我会带着本本出去的。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瑶瑟
“那我帮你起一个,你若是喜欢,就用它可好?”
“奴婢谢萦雪姑姑。”
“谢什么,我这儿还没想好呢,你接着帮我梳头吧。”
“是。”
“‘白雪歌翻瑶瑟,玄露酒倾银瓮。更愿取,早起来廊庙,为苍生用。’我是萦雪,你便是瑶瑟,可好?”我笑意盈盈地看着镜子里她小小的身躯。
“谢姑姑赐名,瑶瑟好开心。”小丫头眼圈有些红。
“傻丫头,别再哭了,再哭我可就要罚你了。”
“呃……”瑶瑟僵硬地看着镜子里的我。
我回过身子嘿嘿一笑,伸出手哈她的痒,逗得她连声告饶。
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纯朴的眼睛里透着开心的光芒,真像安安。不,她不会像安安的,她会好好活下去的,一定!
“时辰不早了,万岁爷该下早朝了,我先去乾清宫当值。你在屋里随意,只是……”我沉吟半晌,“旁人若是支使你,你就说我吩咐你不得擅离一步。若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服软,只要留着命,便什么都还能实现。”
“恩。”
“你会女红吗?”
“会的,早先在家的时候,大娘叫人教过我,家里的衣服都是我补的呢……”
“那好,我这有个样子,料子在柜子里放着,你比着裁两件衣服,你一件,我一件。”
“奴婢不敢。”她又跪在地上。
“这屋里没那么多规矩,我只是想做几件闲来无事穿的小衣,穿裤子睡觉实在是不舒服。”
“这……”
“我又不是出去穿,好瑶瑟,就应了我吧!”
“可……”
“你等着,我给你找样子去……”说着,我起身去床头那里翻腾,好半天才找到纸样,硬塞给瑶瑟后,急急忙忙就往乾清宫跑,跑到一半才想起来,我新做好的荷包呢?
皱着眉头接了康熙的圣驾,皱着眉头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水,皱着眉头帮康熙研墨。
“怎么,镯子不喜欢?”
“啊?”我抬头看着康熙,愣了三秒钟,才想起来,他是康熙!他早上赏了我一支翡翠镯子。
“奴婢惶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又惶恐了?”
“是,奴婢侍奉万岁爷,无时无刻不惶恐。”
“起来吧。”
“嗻。”
他偏头看了看我,“为什么不戴?”
戴?戴什么?我茫然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不能视君,又惶恐地低下头。“奴婢不敢。”
“哦?”他习惯的敲敲桌子。
我就怕他这调调,不怒而威。难不成他问的是那镯子?“奴婢是个粗苯的人,怕弄坏了那么名贵的东西,有负圣恩。”
“朕富有四海,还怕少了这小小的镯子不成!”
成,没啥不成,他说不怕摔,我还怕什么?“奴婢回去就戴。”
“不许摘下来。”
“嗻。”洗澡的时候摘他总不知道吧。
“任何时候都不许摘!”
好吧,我点头应道。走过路过没见过这么当上司的,赏了下属东西还非要强迫别人片刻不离身的戴着。
“又想什么呢?”
“奴婢想,等将来出宫之前,一定寻个法子向万岁爷讨下这镯子的另一支,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了,只传儿媳不传女儿……”
“只有一支!”康熙想也没想的说。
“哦!”我嘟着嘴应道,真可惜,好好的镯子,偏偏形单影只……
“去,朕渴了!”康熙像轰苍蝇一般的说。
“嗻!”我连忙施礼,转身去了后面。
康熙举着手里的奏章,有些不快,“德全!”
“老奴在!”李德全从偏殿里躬身而出。
“去,把那镯子给朕收好了!”
李德全一愣,似是想到什么,笑呵呵地说:“嗻!”说完,倒退着出去了。
康熙忍不住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锦帕擦擦额头的汗,然后又放回袖中,只是隐隐的露出一角,奇書网收集整理上面绣着朵朵云纹。
趁着中午康熙用膳,我急匆匆跑回自己的屋子。瑶瑟正满脸愁容地坐在榻上,腿上是我准备好的料子。
“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姑姑,这裙子的样子未免有些……”
“惊世骇俗,是吗?”
“恩!”
“傻丫头,我都说了是睡觉的时候穿得,又不会穿它见人。左右舒服就是!”
“可是……”
“好嘛好嘛,你再做件罩袍便是。我的瑶瑟小姑奶奶!”
瑶瑟看我的样子,掩着口偷笑。
我瞪了她一眼,就去找镯子,嘴里还说着,“你若是做衣服烦了就帮我找找东西,我病倒前做得荷包不见了。”
“恩,姑姑,是什么样子的?”
好别扭!我讪笑道:“我比你大不了多少,私下里叫我姐姐便是。你一叫姑姑,我就以为宁然姑姑在呢!”
“不可!礼数不能废!”瑶瑟断然拒绝。
“好吧,平白长了一辈就长吧!不过,我这得没有那么老!!”我忿忿不平地嘟囔着。
“是,姑姑。”
唉,怎么是个老古板的丫头啊!
找出康熙赏我的镯子,又看了看放在角落里的那个盒子。就算我有多喜爱那个银镯子,也不可能戴上的。把镯子套在手腕上,大小出奇的好,只是戴了它便像是个套子似得拴住我,让我只得老老实实的装大家闺秀了。
“姑姑,万岁爷赏您的镯子真漂亮。奴婢还从没见过这么水灵的翡翠呢!”瑶瑟羡慕地说。
“恩,我也喜它的晶莹剔透,只是这么个金贵的东西戴着委实麻烦,我还是爱银饰的朴素大方,而且结实的很呢!”
“姑姑,您和其他娘娘真不一样。”
“去,我和那些娘娘们怎么比。她们有万岁爷宠着爱着疼着,我一个小小的长随,有瑶瑟心疼我就足够啦!”眨眨眼睛,我扮着鬼脸逗瑶瑟。
“姑姑就会欺负瑶瑟!”
“才没呢!”我吐吐舌头,“去灶上把咱俩的饭端过来,下午万岁爷要去布库房,我不用跟着,总算能眯个觉了。”
瑶瑟一脸担心地说:“姑姑还是觉得身子不爽利吗?”
“没事没事!只是有些想打盹罢了。”
“这……”
“去吧!我的小姑奶奶!我都要饿死了!”
“嗻。”
趁着瑶瑟不在,我急忙把胤禩送我的镯子拿出来用锦帕包上,像做贼一样心里怦怦乱跳,我又没偷情,怕什么啊!可是藏哪里好呢?犯愁啊!犯愁!
不对!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又急忙把锦帕打开,拿着镯子塞到我的首饰盒里。里面有几支样式差不多的银镯,都是以前惠妃娘娘赏给我的。这样,就算有人来抄我的老窝,也不会发现了吧!
正得意着,瑶瑟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禅语
“今个吃什么?”
“是前面留着赏了的饭。”
康熙这个腐败的人,吃不完还要做这么多东西,他又不是不当家,还非要这面子有啥用?一个胃而已非要能出那么多菜,有看得,有闻得,有品得,真正吃得没几样!
掀开食盒一看,今个剩得倒是我喜欢的八宝酱鸭子和芙蓉笋尖。闻着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动,“瑶瑟,快来吃吧,我好不容易能在自己房里用饭呢!”
“我……”
“我什么我,赶紧吃,吃完了,咱们说会儿话。”把菜摆到桌子上,递给瑶瑟一副筷子,我也不管她,闷头就吃。
平时陪着康熙用膳,都是他吃我看。他吃完消食的功夫,我才能去小厨房寻点东西吃。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不用一脸媚笑地说:“万岁爷您进得可好?万岁爷您进得可香?”我可是要甩开腮帮子好好吃一顿的!
瑶瑟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着,和我的风卷残云形成鲜明对比。
等我吃饭才想起又忘记淑女的风范了,不由得赫着脸,讪讪地说:“我,我早餐没吃好,中午就多吃了些……”
瑶瑟点点头,放下碗给我倒了一杯茶水,“姑姑是个真性情的人呢!”
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啊!我端着水仰头喝了下去。
瑶瑟吃完,把碗筷收拾好,又把桌子整理干净,拎着食盒去了灶上。真是个勤勉的丫头!
见她去了半晌也没回来,我觉得有些乏,拣了本书歪在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上次鸦片的事情,我还没想好怎么寻个由头和康熙说。是该从表入里,还是该辩证的分析这个问题呢?
正琢磨着,瑶瑟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蹭了进来。
“怎么了?”
“姑姑!”瑶瑟抬起头,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又咬着嘴,把话忍住。
“有事就说,莫要让我猜。”
“没事……没事的。”
“胡说!难不成有人欺负你了?”我把手里的书一摔。
“没有。”
“那是怎么了?”
瑶瑟想了想,“姑姑,我方才碰见荣妃娘娘身边的绿萼,她说了许多不堪的话污蔑姑姑。”
“哦?都说什么了?”我眯起眼睛。
“不记得了。”
“胡闹,她说便说了。你听便听了。我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人,有什么不能听得?再说,人人脸上一张嘴,说什么咱们还能管得了?”
“可是姑姑,她说话的时候样子真得好可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又没做错事情!再说,跟着我,就算不能吃香得喝辣的,但也不能卑躬屈膝。在这里,我们都是老老实实做事,安安稳稳做人,以后见着她不理便是,她还能上赶着骂到这里来?”
“恩。”
“好了,快过来,咱们说会高兴地话,何必为那些人伤了心劳了神。”
“嗻。”小丫头手脚并用的爬上里合衣躺在我身边。
“想听故事吗?”
“恩。”
“好,那我给你讲一个苏姑娘和秦公子的故事。”
“恩……”
晚上,我又被小豆子请到了南书房。看着康熙一脸的春风得意,肯定是在布库房打赢了。只是,那些人有多少用了真功夫,我可不敢说。
“午饭朕命人给你留得菜你可吃了?”
“恩。”我点点头。
“朕听人说你身边的那个瑶瑟被人欺负了?”
我笑着摇摇头。
“可是朕身边的人,哪个敢欺!”
莫名其妙的保护欲!我把墨放在墨床上,第一次柔声地对康熙说,“奴婢进宫之前,曾见过一幅寒山拾得图。图里,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奴婢当时反复的读这两句话,对‘再过几年你且看他’不甚解。”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奴婢也曾问过寺院里的老师傅,老师傅答,‘禅语不会说得太直白,总会留有让你自己去参悟的余地。每个人所能领悟到的,也会不一样。’从老师家回来,奴婢细细咀嚼寒山和拾得的对话。被人诽谤,欺负,辱骂,嘲笑,轻视,欺骗的经历大概谁都体验过。别人已经欺负到家门了,要以怎样的态度去还他呢?以牙还牙?互相对骂,自己也没落个好,只会坏了自己形象,败了雅兴,落个几天的坏心情。以受害者身份四处诉苦,又如何?毫无疑问的,肯定能博得大多数人的同情,因为是受害者,别人就流下几滴眼泪,可是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又于事无补。倒反惹来更多的自怨自哀。”
“后来奴婢就想若是以德报怨,忍他、让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越不在乎,欺人之人也就自讨无趣,口水干了,也就灰溜溜的走了。他人诽谤,欺负,辱骂,嘲笑,轻视,欺骗奴婢,无非是想让我的生活一团糟。奴婢若是乱了阵脚,那正中他的下怀。所以奴婢想自己大可以不用理,有滋有味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足够了。几年之后奴婢依然笑口常开,优雅从容,活得比以前更好。欺人之人已在算计别人的日子里把青春耗尽,油枯灯熄,眼睛已黯然。此时奴婢与欺人之人不用再开口,已然赢了。”
康熙听完我的话,深深地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才拿起一本奏章回到政事中。心思却根本没有放在长篇累牍的歌功颂德上。那些话,他也曾听过,深不以为然。因为他是天子,是帝王,是高高在上绝无仅有“朕”!年幼时那些欺负,辱骂,嘲笑,轻视他的人,不是送进了鬼门关便是发配到了苦寒之地。如今,谁敢欺负,辱骂,嘲笑,轻视他?用墨佳氏萦雪是他的决定,无论以后如何处置,但是驳了萦雪的面子,就是驳了他的面子。荣妃吗?一直安安稳稳地她也敢跳出来吗?
他想着想着,放下奏章。“萦雪,陪朕下盘棋。”
“嗻!”我应了声喏,去偏殿寻来棋子棋盘。
“赐坐。”康熙一指旁边的圆凳。
“谢万岁爷隆恩。”我搬过凳子,坐在康熙对面。
康熙执黑,我执白。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欲惩
他起手拈出黑子落在左上星位上。我跟着拈起白子落在了右下对角星上。康熙立刻跟上一手左下小目,我也毫不示弱的应以二连星。没办法,就算我要输,也要输的漂亮,就算康熙要赢,也要他赢得痛快。右下内挂角,飞守,飞入角,拆二。
在完成那个基本定式之后我脱先占到了左边星的大场。而康熙反而安安份份的在左下飞守个无忧角。局势两分,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太平静了,这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康熙怎么可能是守成之人?他的雄心壮志,杀伐决断,在棋盘上应该是显露无遗……
我拈起白子直接在左上挂角,康熙立刻二间高夹,我连忙跳出左上白子。
几十手下后,我老老实实地得钻进康熙为我布下的陷阱,左冲右突怎么也挣脱不开。大好河山,拱手让人。我叹了口气,起身投子认输。再一看天,夜色浓重。这盘棋下了有这么久吗?
康熙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朕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这话让我怎么答?哦!万岁爷,愿您永远不失手?一阵恶寒,我低着头,把棋子一枚一枚的拈回黑白两色的玉盒中。
康熙见我未曾答话,心头一阵不快,刚要出言相斥,就看到滑落到我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浅浅的绿色若有若无,就像五月的梨花,雪白中又隐约透着绿意。一样是下棋研墨,她做来却总有种特别灵动优雅的味道,每个动作都宛如流水行云般,让人觉得特别的舒服。
她的脖颈洁白修长,耳垂圆润洁白得仿佛一小朵柔美的白花,温婉地低垂着头,她的睫毛乌黑乌黑……
康熙的手指忽然颤动了一下,我不知所然的抬起头,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的眼睛深邃暗烈,像一只潜伏在灌木丛中优雅的黑豹,让我恐惧和战栗。
“你为何没扎耳洞?”康熙问道。
啊?我连忙摸了摸耳朵,讪笑道:“启禀万岁爷,奴婢怕疼,所以就未曾打耳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妄为。”
“可朕平日里见你,似乎你也是戴着耳坠的。”
“那是夹在耳朵上的。”我放下玉盒,指了指耳朵。“可能是中午贪睡,掉在床上了,奴婢下次一定记得戴。”
康熙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只得默默地收了棋盘那些物事,放回到侧殿中。然后回到康熙身边,继续为他研墨添香。
如此平安的过了几日,明珠和索额图递了折子求见康熙。
我一个小女子可是不敢见此二位旗人大员,就想寻个由头躲出去。偏康熙不让我如愿,一句冷冷地“不准”,就把我牢牢地钉在工作岗位上。等到明珠和索额图进殿之时,虽不敢直面视君却都瞟见了我这么个人站在康熙身边。
他们诧异地对视一眼,似是又想到什么,都含笑跪地给康熙施礼。
康熙冷着脸一摆手,“罢了,两位爱卿请起。萦雪,赐座。”
“嗻。”我连忙亲自去搬了两把椅子,旁人都冷眼瞧着我会如何选择先后问题。我怎么会让他们如愿!自然是先给索额图再给明珠。
我的小心思康熙自然猜个明白,他点点头,“两位爱卿有何事要奏?”
我倒退着出去,为他们君臣三人去沏茶。康熙的是碧螺春,索额图的是六安瓜片,明珠的是佛手茶。这可都是前人的经验总结,不用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看着玉泉山的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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