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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晨曦第15部分阅读

    汉武晨曦 作者:肉书屋

    汉武晨曦第15部分阅读

    ,其实这也怪不得田蚡,自古以来贪字毁了多少聪明人?有人贪恋权位,有人贪花好色,有人贪图享乐钱财,只不过田蚡都占齐了。”

    刘嫖不屑的撇撇嘴,接着说道:“母后(窦太后)故去没多久,他就鼓动着王太后让皇上封他为丞相,皇上念在田蚡为了他的帝位也出了一把子力气,遂了田蚡的愿望,后来田蚡有请求皇上赐土地和几千罐钱财,皇上同样给了,以皇上的性子,你说他会忍田蚡多久,尤其是田蚡同——同淮南王的交情匪浅,娇娇,你可别忘了,当初皇上初登帝位,新政被母后废除,母后历练冷落皇上时,朝野上下多有称赞淮南王刘安,当时皇上外人眼中看来,帝位不稳,田蚡对淮南王也多有巴结,实则母后(窦太后)是绝不会废除皇上帝位的。”

    “这些我都记得,当时我是帮着皇上的,让外婆(窦太后)伤心了,我一直觉得对不住她老人家的对我的疼爱和信任。”

    “母后(窦太后)在磨皇上的性子,何尝不是在磨练大汉皇后?你若是不站在皇上身边,母后(窦太后)才会失望呢。”刘嫖一脸的感慨,手指划过茶杯,缅怀道:“母后曾经对我暗自说过,先皇选刘彻为皇帝没选错,选你做皇后,同样没错,娇娇,母后从来就没有怪过你的。”

    阿娇不忍见刘嫖伤感,窦太后离去,刘嫖大病了一场,外面传言是因为大长公主失去了最重要的靠山,其实他们又何曾晓得,刘嫖和窦太后母女情深。

    “这么说田家会毁在田蚡手中?”

    “娇娇,还有一点最致命的你恐怕不知晓,田蚡是淮南王翁主刘陵的入幕之宾,而刘陵——她在长安兴风作浪,所图的是什么?皇上不会不清楚,只是他现在给淮南王刘安留一份脸面罢了,不想在匈奴未平的时候,惊动刘安,可是若是皇上知道——刘凌私通匈奴,为匈奴探听大汉的情报,你猜皇上会不会饶了刘陵?会不会处置走漏风声的田蚡?”

    阿娇很是意外,摇头道:“怎么会呢?刘凌是淮南王翁主,是刘氏子孙,怎么会帮着匈奴人?这——她——怎么会如此糊涂?”

    刘嫖嗤笑一声,并没有回答阿娇的问题,关切的看了一眼阿娇,长叹一声,继续品茶,她希望阿娇能自己想通。

    正文第七十五章两种类型

    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飘来了几簇乌云,遮挡住小半边太阳,昭阳殿里阴暗了几分,暗影落在阿娇的脸上,分不清神色的变化,刘嫖只听见阿娇似有似无的低声道:“皇上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我——我根本就不曾在意过,在意使人疯狂妒忌,我也不会坐在后位上。淮南翁主刘陵——她许是看重皇上,可我相信皇上不会同刘陵有什么的。”

    刘嫖同样低声说道:“娇娇,刘陵是难得的美人。”

    阿娇摆弄袖口,轻笑道:“您不是说过后宫不缺美人吗?皇上不会要刘陵的。”这一点阿娇坚信,刘彻是喜欢美人,但是他同样有着皇帝的骄傲,有些美人他即便在喜欢也不会碰,“也许正是因为皇上轻视淮南翁主,刘陵才会惦记着皇上的吧,毕竟我也听说过,她对于男人一向是手到擒来,鲜少有人能不被她迷惑,是她裙下之臣。”

    “你这么想也对,皇上对名满天下的淮南王是不会放松警惕的,对刘陵——更是不会,所以田蚡总有倒霉的日子。”

    阿娇拿起紫砂壶为刘嫖续上茶水,压低声音:“刘陵真的把消息投给匈奴人知道?她是不是疯了?”

    刘嫖垂下眼帘,默不作声,阿娇仔细的想了一会,惊呼道:“难道淮南王想接着匈奴人造反?刘安这不是帮着外人吗?匈奴是外族呀。”

    “在皇位面前,刘安还顾得匈奴是不是外族,娇娇,你恐怕不知道,先帝为何要让亲生女儿南宫公主和亲?”

    阿娇摇了摇头,那个时候她还小不了解其中的详情,刘嫖惋惜的叹息:“就是因为七国之乱,你当吴王楚王没有联络匈奴脸面夹击吗?先皇也是知道的,才向匈奴保证,如果他们不助纣为虐的话,就以皇帝亲生女儿和亲,并配送更丰厚的嫁妆,匈奴人答应了,其实他们更想看到的是大汉内乱,他们才好乘虚而入,先帝很快的平定了七国之乱,匈奴隔山观虎斗的计划落空,才想起当初先帝的承诺,先帝又何尝舍得自己的女儿?可是七国之乱后,大汉也受到重创,无力再战匈奴,先帝才会含泪送走了南宫公主。““这一切皇上知道吗?”阿娇轻声问道:“母亲,皇上知道吗?”

    “能不知道吗?皇上可比你懂事多了,娇娇,当初皇上可是——”刘嫖没有说完,摆手道:“陈年旧事就不提了,咱们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吧,皇上说他会处理田甜,那咱们面上不能管,可私底下可以推波助澜。”

    阿娇明白刘嫖所说,刘彻既然说了交给他处理,自己再动手的话,刘彻会多想的,阿娇可是不会再犯错误,行事更加小心,“母亲刚刚说得是用刘陵?”

    刘嫖轻轻摇头,颦眉说道:“娇娇帮我想一想,田家是不是有大片良田在韩安国管辖的郡县?”

    “是有一些,这还是您同我说起的。”阿焦点头问道:“这有问题?“刘嫖放下茶杯,轻声道:“要下雨呢,这雨水可是越下越大的,不知道黄河会不会绝口子呀,若是溃堤,苦得是老百姓,皇上征讨匈奴就得在等一等。”

    “皇上已经派人加修堤坝,黄河不会轻易决堤,皇上早就——早就——”

    在刘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阿娇停住了口,想到了那种可能柳眉倒竖:“他们好大的胆子,这不行——我要同皇上说去。”

    阿娇一下子起身,迤逦的裙摆一扬,刘嫖一欠身子拉住阿娇,缓缓的说道:“你要和皇上说什么?”

    “他们这是国之蛀虫,如果黄河溃堤,到时淹没的都是大汉百姓辛辛苦苦耕种的良田,土地是百姓的命呀。”

    刘嫖手上用劲,将阿娇重新拽坐下来,摇头道:“晚了,已经晚了,百姓的生死那是皇上需要关心的,娇娇,你根本不用在意的。““不行,娘,我不愿您这么做,我——我——““你如何?”刘嫖目光灼灼的看着阿娇,“如果我做了,你待如何?去向皇上说去?还是不认我这个娘?”

    “我——我也许也会动这心思,我们都是无情的人,只想着自己。“阿娇缓缓的吐出这句话,刘嫖满意的点头,笑道:“咱们是女人,不用胸怀天下,那是男人应该做的。”

    “嗯。”阿娇应了一声,身上无力,这时雨滴稀稀落落的落下,阿娇自嘲的笑笑:“下雨了,母亲,下雨了呢。”

    “我没做过,田蚡的生死就看天意如何了?”刘嫖淡淡的说道:“是不是溃堤,该准备得准备下,娇娇,你可要心中有数。““若是淹没百姓的良田,谁去同换上说?”阿娇询问刘嫖,想起一人试探的问道:“是——魏其侯窦婴。”

    刘嫖目光一闪,满意的勾起唇角,“你选的这个人不错,就用魏其侯窦婴吧,窦家和田家不都支持刘据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还能齐心合力。”

    “母亲,若是魏其侯窦婴出事,那窦家就彻底的完了,再无复起的可能。”

    “你要弄明白一点,我刘嫖是大长公主,不是窦太主,娇娇,你是我的女儿,我只要你平安尊贵,这一点同你疼爱曦儿是一般无二的,我对窦家仁至义尽,她们的生死同我何干?”

    刘嫖寻常的弹了弹袖子,瞥了阿娇一眼,继续说道:“我对母后的孝心不会波及到窦家的身上,娇娇,你的心肠还不够硬,若是以天下为棋局,自己才是最重要,天下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棋子。”

    “娘,我明白了。“阿娇靠向刘嫖,低声道:“没了窦家的支持,刘据——他会不习惯的。”

    “慢慢就习惯了,娇娇,你得你可以保护得了刘旭一时,保护不了他一辈子,他总要亲自面对这些的。”

    昭阳殿里,只留下相拥的母女,她们两人都是处在权利巅峰的女人,阿娇聪明冷静,却没有刘嫖多年的历练经验,阿娇低声同刘嫖交谈着,掩藏起阿娇身上最后弱点。

    “老地方,老地方,到底在哪里?”

    刘曦东游西逛,她脑海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走累了便坐在台阶上,刚才还很晴朗的天空,瞬间阴云密布,刘曦眼前一亮,下雨就可以不去同陈诚相见了,刘曦站起身,向自己所住的猗兰殿走去,她可不愿意再面度刘嫖,总觉得刘嫖好像不大对劲,又找不出缘由来,能躲一会是一会吧。

    对于陈诚那位翩翩佳公子,刘曦同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记得陈诚怀抱的温暖,记得回到长安城时,在酒肆楼上陈诚的凝视目光,刘曦不知道他是对原先的公主,还是对自己,温润如暖玉的少年是很能让人产生好感的,刘曦是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雨水落在刘曦的脑袋上,刘曦抬头看了看天,因为离猗兰殿不远,刘曦用小手遮挡住脑袋,小跑起来,雨水并不多,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刘曦身上,再绕过前面回廊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刘曦的胳膊。

    “曦公主,你不是还想再得病吧。”

    刘曦不用看就知道,敢这么同他说话的除了霍去病没有旁人,低声说道:“放开我。”

    霍去病松手,见刘曦的肩头有点潮湿,扯下身上披着的红披风,搭在了刘曦肩头,刘曦吃惊的看着霍去病,身体有点僵硬,他是霍去病?“你何时这么好心?”

    “曦公主是要还是不要呢?”

    停下来的刘曦身体里泛着寒意,她的伤寒刚刚好一点,不想再病了,拍开霍去病的手,裹紧了披风,问道:“我哥哥呢?他没同你在一起?”

    “陈侯爷叫走了旭皇子,现在他们去了何处,臣不知道。”

    霍去病还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刘曦看着霍去病就压痒痒得很,“你怎么回到这来?这可是你最讨厌的曦公主势力范围,是在猗兰殿附近,你不都是绕着走的吗?”

    “臣岂敢讨厌曦公主。”霍去病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的旨意,让臣为曦公主送仅供的柑橘。“霍去病从身边的内侍提着的篮子里拿出一个柑橘,递给刘曦:“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宫中除了曦公主之外,没有任何公主得到这份赏赐。”

    “你没有偷吃吗?”刘曦剥开柑橘,扔到口中,霍去病神色一僵,从未有人怀疑他会偷吃,闷闷的说道:“我不喜欢柑橘,跟不会——”

    刘曦翘起脚尖直接将还有一半的柑橘塞在霍去病口中,笑道:“好吃吧,那会有人不喜欢柑橘呢?”

    霍去病脸颊上两湾浅浅的酒窝,刘曦顺手抹了一把,点头道:“其实你也不是那么惹人厌烦嘛,还是挺——”

    “曦儿,不许对霍侍中无礼。“

    刘曦回头陈诚手握油伞,站在离他们两步之外,脸上的笑容不改,“我来接你回猗兰殿,曦儿,过来。““嗯。“刘曦仿佛像是着了魔一样,听话的走到陈诚身边,额前的碎发有被雨水弄得湿漉漉的,陈诚将油伞大半护住刘曦,陈诚的肩头被雨水快速打湿,笑道:“没找到地方对吧?曦儿,你何时才能不再迷路呢?““我——下次你带我去就不会再迷路了。”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

    刘曦和陈诚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雨中,霍去病吞咽了橘子,转身离去,橘子也没有那么不好吃,女孩也不会那么麻烦。

    正文第七十六章

    正当刘彻准备调兵遣将,同卫青商量进攻匈奴的事情时,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笼罩着整个长安,雨水蒙蒙,刘彻本来还未曾在意,可是一连小半个月的雨水,天空不曾放晴,刘彻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随之而来黄河两岸的急报,仿佛一盆冷水浇落在刘彻因战争而发热的脑袋上,使之清醒了一些。

    只是老天还觉得刘彻受到的打击还不够大,黄河堤坝多出决口,淹没了大片的庄家,各地求支援的奏折如同雪片一样飞向刘彻手中,尤其是韩安国所管辖的郡县,更是受灾严重,多出堤坝绝口,灾民遍地。

    朝堂上,刘彻一扬手中的竹简,怒气冲冲的问道:“田丞相,这是怎么回事?朕记得半年前朕曾亲拨了铜钱万罐,为何还会溃堤?”

    “陛下,臣让太守韩安国修筑堤坝,其中的详情臣并不知晓,请皇上明察。”

    田蚡并未被怒气冲冲的刘彻吓住,反而有理的说道:“在臣看来下了这几日暴雨,冲垮堤坝也是难免的,不说陛下当政,就是先皇时也常常发生,皇上调派钱粮,安抚受灾百姓,才是当务之急。““依丞相的意思,朕调派出去的修缮堤坝的铜钱都是白费?”刘彻很不满意田蚡的这种态度,他习惯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但是对于亲舅舅田蚡,刘彻还是留了一份的面子,唤道:“廷尉张汤。”

    “臣在。”九卿之一的张汤起身,跪在了大殿中央:“请皇上吩咐。”

    “派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划拨的铜钱是不是都用在了修筑堤坝上。”

    “臣遵旨。”张汤垂头,暗自思量着派何人前去,张汤能官居九卿,靠得是他审讯手法的残酷,是他的铁面无私,偷瞄了田蚡一眼,张汤并未多言,一切等派去的人回来再说的好,即便是丞相,是皇上的亲舅舅,张汤也会秉公处理。

    刘彻凝视田蚡并未异常,又开始说起调派钱粮赈济灾民的事情,刘彻虽然好战,但他不是昏君,在大汉百姓受苦受难的时候,他不能不顾大汉的实际情况,只去攻打匈奴,可是刘彻心中对此还是愤恨难平的,他始终觉得就是因为溃堤才耽搁了他进兵匈奴的脚步。

    正因为有了这项认知,让整个朝会的大臣都战战兢兢,生怕刘彻的怒火倾泻到他们身上,刘彻安排好一切,一摆手:“散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松了一口气,鱼贯而出,田蚡走在了最后,看着不远处孤身一人走过的魏其侯窦婴,田蚡嘴角上扬,当初他还在酒馆厮混的时候,对魏其侯窦婴,对达官显贵,都得巴结,不敢有一分的得罪,即便他有个在宫里当美人的姐姐也不敢行错一步,甚至当时田蚡还曾为窦婴表演蹴鞠,谁又能料想几年之后,他的外甥是大汉的天子,而他田蚡成了大汉帝国的丞相?

    带给田家,王家翻天地覆般变化的原因,就是有个当皇太后的姐姐——王娡,当皇帝的侄子刘彻,若是想保持这种荣耀,田蚡知道,他还得要做点什么,起码后宫里不能没有田家的女儿,只有下一任皇帝出自田家,他们的尊荣才能继续下去。

    田蚡想起一事,停下脚步,等候刘彻从朝堂出来,田蚡的目光落守在大殿门口威风凛凛目不斜视的霍去病身上,对于霍去病,田蚡也琢磨不透刘彻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一个私生子比对他所有的儿子都要好,走到哪都带着霍去病,所以霍去病虽然年岁不大,却是刘彻正正经经的宠臣,而且不是一般的疼宠信任。

    霍去病未及弱冠,就被封为侍中,并且统领八百羽林卫,霍去病同名满长安的翩翩贵公子陈诚不同,他的皮肤接近古铜色,眉目俊朗,宽肩窄腰,一声盔甲,英气勃发,霍去病板着脸,仿佛没有见到田蚡,这让一向受惯别人吹捧的田蚡,有点小感伤,暗自摇头,你一个私生子,靠着骑奴出身的卫青,得意个什么?

    田蚡此时虽然有被霍去病轻视的恼怒,但他经历过许多风浪,不以为意,他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计较什么?霍去病将来能不能出头,还不知道呢,别看他现在很得刘彻喜欢,对于自己的外甥田蚡还是知道一点的,翻脸无情。

    “田丞相有事找陛下?”

    霍去病瞥了一眼田蚡,身体如同植入到地下的松树一样,不见任何晃动,田蚡说道:“霍侍中要去给本丞相通禀吗?”

    “丞相大人恐怕是忘了一件事,臣是陛下的侍中,不是奴婢。”

    “是侍中,侍中好啊。”田蚡语气透着点阴阳怪气,眼底流露出一分的调笑:“霍侍中仪表堂堂,伺候好皇上,皇上会宠着你的。”

    霍去病剑眉拧紧,向前跨一步,虽然他同田蚡有着半个头的差距,但身上的气势迫人,淡淡的笑道:“田丞相这是何意?”

    “这个——这个——”田蚡笑容更浓,解释道:“本丞相只是称赞霍侍中容貌出众而已。”

    “霍侍中,令堂何时办喜事?本丞相也好送份厚礼过去以示祝贺。”

    被戳中痛楚的的霍去病眼眸中似要喷火,田蚡突然骨子里透着寒意,霍去病不敢揍他吧,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田蚡是大汉的丞相啊。

    “舅舅,你同去病聊什么呢?”刘彻在最关键的时候走出大殿,见到霍去病同田蚡离得很近,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劲,问道:“霍去病,舅舅同你说了什么?朕看你脸色不大好。”

    霍去病ii眼睛,后退一步,向刘彻拱手:“陛下,丞相大人在称赞臣仪表堂堂,会伺候皇上,臣正打询问丞相大人是何用意呢。““够了,霍去病——”刘彻同样心中有火气,他从未疑心霍去病会讲假话,对田蚡投去警告的一瞥,拍拍霍去病的肩头,勉强的笑道:“去病啊,丞相在同你说笑,你是朕门生,朕身边有的是奴婢伺候,用不上你,你先去看看旭儿,朕同丞相有话要说。““臣遵旨。”霍去病潇洒的转身,田蚡在刘彻的目光下,缩了缩肩膀,低声道:“皇上,臣——臣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朕喜欢看重霍去病,不想让任何人欺辱轻贱于他,霍去病就是即将展翅翱翔的雄鹰,舅舅,你明白吗?”

    “臣记下了。”田蚡此时才清楚的了解到刘彻有多宠爱霍去病,不让任何欺辱?这是多大的恩宠,其实也难怪田蚡误会,在长安在大汉现在,饲养眉目清秀的少年很流行的,况且先帝,以及文皇帝,都是有这种特殊的爱好的。

    田蚡记得刘彻身边的伴读韩嫣,当初就是有那种带点桃色的传闻,只是未经证实罢了,谁也不敢去问刘彻求证,不过,田蚡同样知道,有皇后阿娇在,刘彻就是有点想法也不成,皇后最厌烦的就是娈童。

    “舅舅,你有事找朕?”刘彻主动问道,田蚡嘿嘿一笑,“还不是为了田甜的事?听说皇后娘娘让她入宫,那傻丫头高兴坏了,让我准备嫁妆,送她入宫呢,皇上,您看是不是挑个日子?”

    “舅舅,朕心疼表妹,她还是另寻夫婿吧,朕和娇娇会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

    “陛下。”田蚡唤道,让刘彻停下脚步,田蚡说道:“您难道不晓得田甜额心思?她是满心里都装着您的,她等了您多久?好不容易皇后娘娘肯让她入宫,您怎么——陛下,她是臣最疼爱的女儿,是您疼的表妹,怎忍心看着她伤心欲绝?是不是皇后娘娘她出尔反尔?在您面前说了什么?陛下,田甜不求别的,只希望能陪伴您。”

    “舅舅,你恐怕忘了一件事,大汉天下是朕说得算,朕想要哪个女人入宫,用同任何人交代吗?”

    刘彻缓了缓语气,回头对田蚡笑道:“朕不让田甜入宫也是为了她好,当朕的女人不容易,不妨嫁给列侯做妻子,田甜若是看上哪位大汉的列侯,朕会亲自赐婚的。”

    “皇上——”

    刘彻摆手道:“舅舅不用多言,朕意已决,这事同皇后不关,朕只是不想让娇娇——舅舅,朕一言九鼎,希望母后也是如此。”

    刘彻一展衣袖,撇下田蚡坐上车驾赶去昭阳殿,刘彻的唇边含笑,他解决了田甜,娇娇面上不说,心里也会高兴的吧,到时会不会——刘彻漆黑的眼眸火亮,试一试那种姿势也是不错的。

    “咦,霍去病,你今日中邪了吗?”在宫里闲逛的刘曦,看到站在树下的狂踢树干的霍去病,向他走近,感兴趣的问道:“还是你在练习新武艺?铁退功吗?”

    霍去病停下动作,转身怒视刘曦,闷声道:“你说什么?”

    “啊——你继续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刘曦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就想跑:“我不打扰你了,霍去病,你就当我从未出现吧。”

    刘曦暗恨自己耳朵好使,听见动静才过来一看究竟的,拍了一下嘴唇,锁什么嘴呀,霍去病一个纵身,直接抓住刘曦的胳膊,压低声音:“你不想出宫吗?不想去看看长安城吗?”

    “不想,不想。”刘曦连连摇头,霍去病不肯松手:脸颊上出现那对漂亮的酒窝:“臣知道曦公主会喜欢的。“

    正文第七十七章

    “霍去病,我是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放开啦。”

    刘曦像只燥舌的麻雀,可是她的手却被霍去病紧紧的攥着,就是挣脱不开,刘曦都打算连踢带踹,可是小短腿根本就够不着霍去病,即便勉强够到了,杀伤力也很低的,就仿佛挠痒痒,对皮糙肉厚的霍去病来说构不成威胁。

    “你到底想要这样?带你去玩不好吗?”霍去病停住脚步,小跑的刘曦一下子撞到霍去病的后背,摸了摸鼻子,“你怎么又突然停下来?”

    一高一低的两个人在青石子铺成的路面上对峙着,刘曦不服输的仰头看着霍去病,说道:“我即便是想去玩,也不会同你去。”

    “陈侯爷吗?”霍去病并未松手,直接说道:“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走,另一个我——我抱着你走。”

    只会扛人的霍去病,自从被卫青教育过之后,才明白女孩子是要抱着的,而不是扛着,大方的说道:“你选吧。”

    刘曦皱眉,实在想象不出霍去病抱着自己,跺脚道:“你还是去抱着你将来的媳妇吧,我才不会同你——”

    见霍去病俯身,刘曦手臂伸直推开一段距离,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去玩吧,我不用你抱着。不用,我又不是腿伤了。”

    刘曦向前走去,闷闷的嘀咕:“也不晓得你中什么邪气,当初我腿受伤都不肯抱我,现在到来了勤快劲了。“霍去病嘴唇扬起,毫无知觉的回道:“我从未曾抱过别人,所以不会。”

    “对了,霍去病,我能出宫吗?会不会有危险啊。”刘曦决定不同霍去病这个天生的战争狂讨论抱女孩的问题,凝着弯弯的细眉:“我还没同娘说过要出宫的,她会担心,不如我们——”

    霍去病松开刘曦翻身上马,像是抓小鸡一样就将刘曦拽到马上,将她安置在身前,随手一指跟在刘曦身边的兰芷:“你禀告皇后娘娘和陛下,就说我带着曦公主去长安城。”

    “驾,驾。”霍去病宫门纵马,刘曦的小腰被他紧紧的揽住,这种事也只有霍去病才会做的理所当然,是刘彻宠惯的?还是他个性使然,在霍去病的眼里除了让他尊敬献上全部忠诚的刘彻之外,从未曾有过害怕谦卑,不过,若是霍去病谦卑了,那还是冠军侯吗?

    “喂,你不是说你的马从来不驮女子吗?”

    霍去病的回答简洁大方,并不带一丝被刘曦找到把柄的害羞,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是例外。”

    好嘛,连个曦公主都不叫了,刘曦问道:“你带我这么出来,不怕父皇怪罪你?”

    “大汉公主若是再长安出事,那是我的无能,刘曦,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当公主的,可是我看你太——太小心翼翼了,整个大汉,你没有你去不得的地方,没有你指使不动的人,当然我是例外。”

    霍去病声音洪亮透着骄傲,刘曦哼道:“本公主就是不让你例外,你也得听我的。”

    “那就试试看吧,刘曦,试试看好了。”霍去病成竹在胸,他的话敲醒了刘曦,是呀,她不是普通的现代外语系的大学生,而是大汉的公主,而且是阿娇的女儿,不能在像平时往常那样,就像刘嫖说过的,要有大汉公主的骄傲,这对个性相对来说温柔不愿同人相争的刘曦来说有点难度,慢慢学习怎么当个公主吧,刘曦看见道上的行人多了起来,知道这应该是到闹市区了,可是霍去病并没有放慢马速,一样的横冲直撞,道路两旁的行人仿佛也习惯了这样子。

    “霍去病,你小心踩到人,小心呀。”

    “没事,我的骑术很好,不会碰到人的。”霍去病没有停马,纨绔公子纵马街头是不是都是他这样?这样的理直气壮?还是长安的贵公子都是如此?刘曦看着路人躲避的惊险,说道:“你速度这么快,让怎么看啊?你不是专程拉着我遛马的吧。”

    霍去病听见刘曦这么说,才抖了一下缰绳,身下的骏马不再狂奔,问道:“你想去哪?”

    旁边路人嘟囔的话语传进刘曦耳中:“他是霍去病?关内侯卫将军的外甥?”

    “可不就是他咯。”“很少有人敢在长安街头这般放肆的。”“你不知道,人家是天子宠臣,皇上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马踏青苗是常事的、”

    刘想捂嘴闷笑:“难怪父皇说你像他呢,连这一点都很像啊,你就不怕御史大夫参你一本?”

    “御史大夫管不到我头上。”霍去病脸上带出笑意,不再那么冰冷难看,旁边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让刘曦怀疑长安城里的百姓是不是都爱八卦呢,尤其是霍去病和卫家的八卦。

    “听说没有——关内侯的二姐卫少儿,同陈掌大人——”

    本来这些人敢说这些,就是看着霍去病走远了,没料到霍去病耳朵很灵敏,拨转马头返回,骑在马上问道:“你说什么?”

    霍去病虽然年纪不大,但刘曦看得出来,在长安城里还是很有名声的,只是这名声是好是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小人什么都没说,大人赎罪,大人赎罪。”

    霍去病眯着眼睛,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正当刘曦认为他会抽说话人时,霍去病却笑道:“妄议朝廷命官,天子重臣关内侯卫将军,是什么罪名?”

    “小人该死。”

    霍去病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冷笑一声,挥鞭而去,刘曦觉察到身后霍去病气息沉重,他因该在生气吧,看见前面的酒肆,说道:“我饿了。”

    “知道了。”霍去病勒住缰绳,下马后扶下了刘曦,拉着她向酒肆里面走去,从怀中拿出金丸,弹给小二,说道:“准备上房雅坐。““诺,您请。”小二熟悉的带路,刘曦问道:“你常来这吗?”从她和霍去病进门,热闹的酒肆里就寂静无声,刘曦不是霍去病,她做不到霍去病那么从容,被众人盯着打量,刘曦不大舒服,霍去病警告的目光扫向四周,酒肆的客人在霍去病的视线下低头继续喝酒,可是不敢得罪长安有名的霍大少爷,也有不服气的贵族子弟同霍去病较劲,可是结果都是一场悲惨,打不过霍少,回去告状又被皇帝刘彻痛骂,所以霍去病在长安城的威名可是很盛的。

    等到霍去病的身影消失,酒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低声交流:“霍去病身边的小姑娘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看着打扮,应该也是王侯之女吧。”

    一名长衫的中年男子缕着山羊胡须,摇头叹道:“奇怪,奇怪,霍去病何时会带小姑娘来酒肆?怪是年年有,未有今日多。”

    旁边的人深以为然的点头,他们都是熟悉霍去病骄傲目中无人的性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若是得罪了他,霍去病才不管你是谁,敢于当面拔剑。

    进了临窗的雅间,霍去病拉住想要坐下的刘曦,他身边的随从连忙上前将干净的坐垫重新打扫一下,刘曦这时才看见霍去病身后跟着十几名随从的,穿着得还是统一的牛皮盔甲,早听刘旭说过,霍去病很注重享受,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而且很爱干净,听说他府上有一个大大的澡池,每天烧水都会花费人力和财力。

    “你不累?坐吧。”霍去病见刘曦发愣的看着自己,酒窝含笑:“快坐下,今日我请客。”

    “哦。”刘曦收回目光,坐在了霍去病对面,霍去病根本就不用动手,旁边的随从斟茶倒水动作一气呵成,将一个本子递给霍去病,说道:“侍中大人,清点菜。”

    这个时代就有菜谱了吗?刘曦实在是纳闷,霍去病向刘曦方向撇撇嘴,随从将菜谱递给刘曦,恭敬的说道:“曦公主请。”

    “客随主便。”刘曦认字有限,不想在霍去病面前丢脸,将菜单推给霍去病,:“还是你来吧。”

    霍去病笑意更浓,清澈的眸子透着了然,随口说了几个菜名,随从记下退出去吩咐小二,霍去病说道:“记得上陈酿,我要最好的。”

    “诺。”

    刘曦瞪了一眼霍去病,闷闷的说道:“有你这么请客的?也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

    “臣喜欢的,曦公主也会喜欢。”

    刘曦弄不明白,霍去病的骄傲到底是从哪来的?显然不是遗传的,刘曦即便没有见过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但也清楚卫少儿养不出这样的霍去病,他的生父是谁来着?刘曦皱着小眉头,应该是记得的。

    “我从未曾在意过母亲是否另嫁他人,也从不曾在意过霍去病是不是私生子。”

    霍去病端着茶盏,眸子漆黑明亮,刘曦知道他所说的都是真话,在霍去病的身上,你永远也感受不到身为私生子的自卑。

    “霍去病,你会因为你的能力而名扬天下,被后人敬仰。”

    “我知道。”霍去病可是一点都不会客气,刘曦张张嘴,扭过头去,再也不去安慰他了,霍去病手指蹭蹭鼻子,从未见过像刘曦一样的女孩。

    “咦,是诚哥哥——诚哥哥——”

    刘曦透过窗户,见到骑着白马的陈诚,向他挥动小手,小身子探出半边去,霍去病动作迅速的抓住刘曦的胳膊,看着仰头望着刘曦的陈诚,轻声道:“小心一点。”

    正文第七十八章

    陈诚看见俊挺英气的少年怀中抱着一名可爱的女孩,翻身下马,缰绳扔给随从,并且吩咐两句,陈诚俊美的脸上挂着微笑,向刘曦动动嘴唇,他们虽然隔着有一段距离,听不见声音的,不懂得唇语的刘曦,却知道陈诚说得是什么,‘等我上去找你。’

    刘曦看着阳光下的俊逸少年,热闹的行人也无法打扰到他的宁静,谪仙人,就应该时陈诚这样的,让人不忍心亵渎。

    过了片刻,随从跑过来将纸包递给陈诚,陈诚点点头,缓步走进酒肆,大堂的众人照例停下了闲谈,忍不住看看太阳到底从哪边升起来的,如果说整个长安城最出名的两位少年是谁,答案只有一个,霍去病和陈诚,他们二人各领风马蚤,互不相让,大部分时间不会在一起出现,今日——还真是奇怪呀。

    陈诚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霍去病的包房,酒客们互看一眼,少了谈天说地的兴趣,努力得伸长耳朵,希望能从关紧的房门听见动静,即便是一丝的动静也好,暗自猜测,他们会不会吵起来,或者打起来?霍去病火爆脾气可是不让人的,而陈诚呢,看着像是贵公子一样,实则得罪陈诚的人,没有一人能有好结果。

    “诚哥哥。”

    刘曦现在十分后悔将陈诚喊上来,因为她发觉深处水火交融的地方,并不见得会舒服,自从陈诚进来,刘曦就主动让位,让陈诚同霍去病对面而坐,霍去病攥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而陈诚呢——他的笑容越发的灿烂,霍去病和陈诚属于不同类型,看着两位小帅哥,刘曦不觉得养眼,反而觉得寒气袭人。

    “糖炒栗子不是曦儿最喜欢的吗?”陈诚在霍去病的目光下,从纸包里拿出栗子,修长的手指亲自剥下了栗子皮,递到刘曦嘴边,眼底漾起宠溺的笑意:“吃吧,还像以前一样,最喜欢吃栗子,却懒得剥皮。”

    栗子香气袭人,刘曦原本不大喜欢的,可是却无法拒绝陈诚,将嘴边的栗子含进去,甜甜的一笑:“好吃,好吃呢。”

    霍去病同样剥了栗子,不过他的技术显然没有陈诚好,看着缺一块少一块的栗子,一向很要脸面的霍去病直接将栗子扔了,对刘曦说道:“赶明在请你吃。”

    “嗯。”刘曦同样应道,陈诚继续熟练的剥栗子,低声道:“霍侍中,你知道曦儿喜欢什么吗?”

    陈诚的目光扫过桌子杭摆着的酒菜,菜品不错,却没有一样是曦公主喜欢的,聪明的霍去病,当然知道陈诚话中的含义,笑道:“我喜欢的,她都会喜欢。”

    陈诚同霍去病对视着,刘曦拍了拍额头,端桌子上的酒杯,手指沾了一地酒,向他们中间弹了弹,“好热,好热啊,好渴啊。”

    刘曦一样酒杯,将美酒饮尽,很辣,很辣,不像是米酒,这也是穿越者带来的吧,是不是阿娇呢?刘曦脑袋晕乎乎的,见到还在对视的二人,一拍桌子,暴起道:“你们两个够了吧,我不是你们争夺的玩具,我是刘曦,是刘曦。”

    “曦儿。”“曦公主。”

    霍去病和陈诚一起唤道,刘曦摇摇晃晃的起身,手指着他们两个,接着说道:“我招惹你们了吗?诚哥哥是哥哥,霍去病是朋友,你们——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我不喜欢你们。”

    两个少年顾不得互相不服气,同时伸手拉住了刘曦的胳膊,一人一只,到是很公平,醉酒的刘曦脑袋发晕,“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宫去,让你们两个自己瞪眼睛去。“刘曦甩开了他们两人,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就看刘曦歪着脑袋找寻下去的路,直接向窗口走去,霍去病反应比较快,一个箭步抓住刘曦的袖子,“不行,刘曦,那不是——”

    刘曦根本就没听见,口中念念有词:“我欲乘风归去,归去,不如归去。”身子向下栽倒,地球到哪都是有引力的,‘刺啦’一声,衣物撕碎的声音,霍去病下意识的凭栏跃下,凌空抱住刘曦,从酒肆二楼坠下,陈诚慢了一步,同样跳下来,霍去病抱着刘曦在地上滚了两圈,减小冲力,很好的护住了刘曦,不过,霍去病的胳膊挫了一下,很疼,霍去病看着睡熟了刘曦,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磨人的小丫头,以后可不许你再喝酒了。”

    “霍去病,将曦儿交给我吧。”陈诚的声音在霍去病耳边响起,霍去病下意识的抱紧刘曦,起身不顾拍去身上的灰尘,他是最爱干净整洁的公子哥儿,一扬眉:“陈侯爷,你晚了一步。”

    尖锐的口哨声响起,骏马被随从迁过来,霍去病抱着刘曦上马,整个过程新云流水般的利落,最后看了一眼陈诚,淡淡的说道:“是我带她出来的,我得把她平安的带回去,陈侯爷,你若是轻松一些,她会更喜欢你。”

    霍去病一拨马头,骏马向未央宫方向疾驰而去,陈诚默默无语,少背负一些吗?他怎么能放得下陈家?霍去病,下次再也不会给你带走曦儿的机会。

    回到皇宫,霍去病下意识的将刘曦送回猗兰殿,如果说除了刘彻,霍去病还是畏惧的人的话,那就是皇后娘娘陈阿娇了,霍去病跟在刘彻身边不是一日两日,面对阿娇时,霍去病收敛了那么骄傲,皇后很疼爱曦公主,虽然不是他将刘曦弄醉的,可是皇后娘娘同皇上一样,很擅长迁怒的,霍去病可不指望着皇上能在皇后娘娘的怒火下救下自己来,皇上再宠着他,对于皇后娘娘,霍去病觉得是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对于那种喜欢,霍去病从来没有琢磨清楚过。

    霍去病本想将刘曦交给守在宫门口的宫女就离开的,宫女抱过公主,见公主无恙,才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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