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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5

    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分节阅读35

    ~

    对方没有应答。

    陈跃进等了分钟,又问:亲~有什么需要吗?(⊙o⊙)??

    对方还是没有应答。

    陈跃进起身冲杯果汁,自己喝了口,剩下大半杯递给冯趣,“亲爱的,喝点水吧。”

    冯趣头也不抬,“嗯,搁着吧。”

    陈跃进低头亲下冯趣的脸蛋,用牙签儿戳小块牛肉干送到他嘴边:“宝贝儿,吃咩?”

    贝乐冷幽幽地出现,在他背后给了鞭子,“妈了个逼逼仔的,大家都忙着呢!你闲的话给我去刷厕所!”

    陈跃进只好自己吃下牛肉干,恋恋不舍地撒开冯趣,嘤嘤呻吟着回到电脑前,见那人回了三个字:在不在?

    “毛病……”陈跃进嘴里嚼着牛肉干,脚抖抖抖,脚翘在椅子上,手剔着牙,手敲下:在的呢在的呢,亲~我来呐~\(^o^)/

    那人问:你们的店址给我个好吗?

    陈跃进不以为意,快速回复地址,附加句:亲,欢迎光临实体店哦,么叽~╭(╯3╰)╮

    傍晚时分,元明清下班回家,顺路把做好的促销册送去给赭雄,拐出巷子时被个青年喊住问路。

    青年浓眉大眼,英气勃勃,瞧着是在校大学生,笑起来还带着点儿稚气:“先生,耽误您下,请问,这附近有家叫国王坛的店铺吗?”

    这片区都是像迷宫样的老巷子,从不缺问路的人。元明清想也不想,随口说:“有啊,你买东西?”

    “我找人。”

    “找谁?”元明清顿了片刻,警惕起来:江兆唯是离家出走的失足小孩,不会那贱小子的家人找来了吧?

    谁料,那青年饶有兴致地歪头打量他,套近乎道:“先生,你认识那家店的人?能带个路吗?我找冯趣,我是他侄子。”

    “抱歉,我不认识。”元明清心如明镜:既然是侄子,必定和叔叔伯伯有关系,而冯趣只有那么个二叔。往相反的方向指,他轻描淡写地说:“不过住这儿的人都知道那家店,喏,你往那走,左拐左拐再右拐,很显眼的户人家,白墙红房子,褐色木门,推门进去就是了。”住这儿的人还真的都知道,那户人家养了只凶悍大狼狗!

    晚饭过后,陈跃进出门去倒垃圾,捡回个迷路许久的大个子青年。

    问清客人的来头后,贝乐自顾自地照着镜子品尝饭后甜点,并没有起来接待,只是偶尔掀起眼皮用眼刀砍陈跃进。

    冯趣是死了张脸,沉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无奈,窝囊废浑然不觉,端茶递水热情万分,絮絮叨叨地说:“大侄子,你也真是!从下午找到天黑,也不问问路人!累了吧?渴了吧?吃水果!喝果汁!”

    “就是因为问了路人,他乱指路,我才走了不少冤枉路,还差点被狗咬。”盛许也不客气,笑呵呵地道了谢,端起水杯就喝。

    “是哪个杀千刀的?”陈跃进拍大腿,气愤:“素质太低下了!大侄子,你打个电话叫哥出去接你嘛!冯趣,你说是不哦?”

    江兆唯剥开客人带来的莲雾连吮带嚼,“大侄子,你来就来了,还带礼物干什么?不要这么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盛许和和气气地微笑,口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也想打电话,可是,冯趣哥,你给我的电话是空号哦。”

    冯趣面沉如水,闷哼:“可能写错了。”

    “小笨蛋!自己的电话也会写错。”陈跃进娇嗔着斜冯趣眼,麻利地撕下张纸条写上三个电话,“大侄子,喏,这是他的电话,如果找不到他,这个是我的电话,这是店里的电话,都可以打的呦!”

    “是啊是啊,店里电话都有人接的!”江兆唯连吃了十来个莲雾,舔着满嘴果汁说:“莲雾这么贵,你下次可要注意挑新鲜的,你看你看,好几个都是坏的!”

    盛许:“……好的,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江兆唯:“怎么不买芭乐?便宜又好吃。”

    陈跃进也加入话题:“芭乐吃了便秘哦!”

    盛许:“我爸说,冯趣哥最喜欢吃莲雾。”

    陈跃进吃惊:“有吗?没听他说过!”

    江兆唯纳闷:“是啊,我们几乎没买这种水果。”

    盛许不明所以地翘嘴角:“可能是因为太贵了,现在吃不起。”

    “什么叫吃不起?”贝乐突然开了腔,刻薄地冷笑声,“不就是几十块斤吗?我明天拿千块去买,让冯趣吃个够。”

    盛许谦逊地笑:“我没那意思……”

    直闷声不言的冯趣把他们不着边际的对话拉回来,不客气地直问:“别东拉西扯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冯趣哥,失去联系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当然是想来看看你,顺便认个门,别再把你搞丢了。”盛许说最后句话时,意味深长。

    冯趣的头皮阵发麻,忽下起来,两手插在口袋里,冷冰冰地往门外扬下巴,“看够了,请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八杯具地被和谐了,不能群邮和聊天了,在那个群里的娃退出来转到这个群里65883856!

    谢谢大麦建的群,大家不要再发h产物了,嘤嘤嘤……

    71

    71、何谓真相 ...

    罗莫声在窗边,两手懒懒地相抱,歪头倚在窗棱上,言不发地倾听琴声。刺眼的阳光透过小道镶满蕾丝的窗帘内衬照进屋里,亮度朦胧柔和了许,在三角钢琴上倒映出镂空的纹样。

    李无敌在弹琴,琴声有气无力,时断时续。他闹了四、五天后没能获准外出,开始绝食,家庭医生拿他没办法,只能遵照伊树雪的指示,定时把他绑起来输营养液。

    “没有力气就别弹了,”将那道窗帘的缝隙掖紧,罗莫声走到钢琴边,弯腰摁住他的手背,“姓荣的批准你休假三个月,停止切工作。”

    李无敌仰起头,“你觉得告诉我姐和经纪人不够,还要告诉荣总?让他雪藏我?”

    “不是雪藏你,是保护你。”罗莫声好声好气地劝:“怕你个冲动干出什么不合适的事,被人捕风捉影拿去闲话。”

    李无敌合上琴盖,“你以前不怕这些闲话的,还鼓励我什么都别怕。”

    罗莫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淡道:“那要看谁了,他不值得你被人说闲话。”

    “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

    “莫声,我不和他好了。你帮我出去次,我有话和他说,说完就不再见面,行不行?”李无敌在琴盖上毫无意义地划来划去,伊树雪派来十几个保镖守在李家周围,只老鼠都跑不出去,他知道,等姐姐回来,状况绝对不会好转,自己别想再有自由了。

    罗莫声断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李无敌殷勤又期待地望着他,恳求道:“我保证和他刀两断,说完话就走,他不知道我怎么了,会很担心的。”

    “他生活糜烂,情人无数,过几天就把你忘记了,完全不用你担心。”罗莫声不为所动。

    再次垂下头,李无敌失望已极,垮下肩膀趴在琴上闭目休息,刚才说的那几句话用掉了剩余的微弱气力,不再有富余可供他生气或争吵了。

    罗莫声摸摸他的头发,歉疚道:“对不起,我是为你好。”

    赭雄为自己的咖啡屋购置了不少新玩意,元明清到他店里去算账收债时,他正是战斗中的凌波丽,胸前塞了两块硅胶,显得十分丰满。

    元明清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评价:“黑色的头发感觉不对劲。”

    赭雄昂首挺胸地摆出各种傲娇的姿态,“我哥前几天还抱怨我的头发像枯草,不让我再染头发了。”

    “我下次去进货如果有看到蓝色的假发给你带顶吧。”元明清脱下鞋,走到新布置的榻榻米小包间里坐下来,招呼店员,“给我杯清水,谢谢。”

    店员被赭雄逼迫cos成了乔巴,行动笨拙地端过水来,扶着鹿角鞠躬,“请慢用。”然后缓慢地挪走了。

    “明清,我问你啊,”赭雄妖娆地倚向元明清:“冯趣和那个娘娘腔好了,是不是?”

    “你好意思说别人娘娘腔?”元明清摊开账本,转移话题:“来算账吧。”

    “我哪儿娘娘腔了?”赭雄的声音百八十度转弯,粗声粗气地反驳:“我cos男人的时候别提爷们了,这是忠于角色!”

    “是是是,”元明清掏出笔,拔开笔帽,“来算账吧。”

    “不急~”赭雄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嘀咕着耳语:“冯趣找了个娘娘腔,那是谁上谁下?”

    “别人床上的事,我不了解。”元明清温和地哄道:“别再觊觎冯趣了,你不是他的菜,乖,来算账吧。”

    “不嘛,我就喜欢他那样,像流川枫样酷酷的~”赭雄捧脸。

    元明清的目光越过赭雄,淡定地唤道:“嗨,赭鸿,你弟又发【打码小妖精内牛满面:大家好啊!!好久没见了!!想我吗?】浪了,管管吧。”

    赭雄大惊失色,刷地坐正,扭头狡辩:“哥!我没啊,我……”

    背后个人也没有。

    元明清忍笑,低下头,“来算账吧。”

    “你爷爷的!”赭雄抹把冷汗,没好气,“我没钱,我哥说那些东西是没经过他允许买的,不给钱。”

    元明清环顾圈改头换面的咖啡屋,“可是这些东西你都用上了。”

    “我用归我的,他不给钱归他的。”赭雄毫无逻辑。

    “那都还我吧。”元明清慢条斯理地说着,拉开他的战斗服领口往里面掏硅胶,“这两个先还来!”

    “讨厌!讨厌!”赭雄双手护胸,剧烈挣扎:“乔巴!乔巴!”

    店员两手支着鹿角跑过来:“老板,什么事?”

    “把收银机里的钱都给他!快快快!”

    三分钟后,元明清清点着从收银机里倒出来的零钞,唉声叹气:“就千,零头都不够,你至少得按揭二十次还债。”

    店员在旁边,惴惴不安地问:“老板,这样不好吧?”

    赭雄整理着胸前的硅胶,头也不抬,“乔巴,请叫我凌波女神。”

    那店员及时改口:“凌波女神,你把今天的营业额都给他了,你哥会……”

    赭雄不耐烦地挥挥手,威严喝道:“去去,忙你的去,我是老板他是老板?怕他个鸟!”

    打发走店员,赭雄哀怨地含泪望向元明清:“给我留两百块钱吧,让我跟我哥说今天生意不好,也算个借口……”

    元明清点头,“没问题。”

    赭雄天真无邪状破涕为笑,“你真是好人!”

    “那是,人人都说我好。”元明清点儿也不谦虚。

    “臭屁!”赭雄娇嗔了句,猛然想起什么,搡搡元明清问:“你的钢琴天才呢?”

    “应该是分手了。”

    赭雄哈哈大笑,幸灾乐祸:“什么叫‘应该是’?”

    元明清收起刚点清的钱,丢两百块在桌上,淡然道:“我十天没看到他了,应该是不了了之了。”

    “怎么好好的,就不了了之了?”

    “可能是被家人困住了,”元明清在账本上写了几笔,顿了顿,又补充:“也可能是听说了些关于我的坏话,不想搭理我。”

    “那你问问他呗。”

    “没处问。”

    赭雄干咳几声,“你瞧着点都不难过啊。”

    “当然难过,但也不至于要死要活。”元明清转动指尖的笔,心平气和地说:“我有心理准备,本来就没指望跟他长久,所以直没敢太投入去爱他。不过再给我次选择的机会,也样会引诱他,我及时行乐惯了。”

    赭雄愣了半晌,唾弃道:“你坏得这么淡定,真欠扁。”

    元明清给他个亲昵的暴栗,收起账本起身,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和气笑容,“你刚才还夸我是好人呢。”

    回到小洋楼,元明清把收来的钱如数上交给贝乐,“他没钱还,打算按揭。”

    “我早料到了,那个小混蛋!”贝乐正躺在长沙发上做面膜,比手画脚地指使人:“唉,你来了刚好,那几个全跑出去了,没人帮我上手膜。”

    元明清拉过他的手搁在膝上,往上涂手膜,“他们呢?”

    贝乐懒洋洋地答道:“隔壁宠物店有只猫生产完没奶,六只崽子需要人工喂,忙不过来,把兆唯叫去帮忙;跃进去送货,前脚刚出门,那个大侄子后脚就来把冯趣叫出去了。”

    元明清听说盛许上回来只是送了些水果,便也没放在心上,闻言暗暗吃惊:“他又来了?冯趣什么态度?”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嬉皮笑脸地撒娇,冯趣只好带他出去吃顿饭。”

    元明清扯下块保鲜膜裹住贝乐的手,若有所思:“他不太对劲。”

    “肯定不对劲啊!”贝乐陡地拔高声调:“他看到我时都没有露出惊艳的表情,能是对劲的人吗?”

    元明清含笑认同:“确实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你去照应着点儿,我这忙得很,走不开。”贝乐把裹了保鲜膜的双手平摊在左右两边,矜持地闭上眼休息,“看到我的美貌能保持平静的人,绝对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不得不防备着。”

    元明清郑重其事地连连顿首:“我的爷,您深思远虑,不才真是自愧不如。”

    两条街之外的富贵西点坊二楼,冯趣点了两份甜点、杯冷饮和份牛排,都归盛许,自己喝着店里赠送的柠檬汁。

    餐桌靠窗,垂头望下去,对面是发财包子铺,铺里快收摊了,小老板拉了张破椅子坐在门外直打呵欠,把肉包子掰碎了喂给只讨食吃的野猫。心不在焉地抿了口柠檬汁,冯趣饶有兴致地观看那人猫,忽而,嘴角翘了翘,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嗓音嘀咕:“管闲事……”

    他看到元明清出现在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在路边边吃,边抬头冲他笑。

    盛许教养良好地运用刀叉切割着牛排,个人自说自话:“冯趣哥,我爸说你的专业很好找工作,所以后来我报了和你同个专业……”

    “冯趣哥,你为什么不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呢?”

    “冯趣哥,专业上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问你吗?”

    “冯趣哥,你的气质变了不少,以前嘛……给我印象是清瘦清高清秀,呵呵……”

    “冯趣哥,你现在酷酷的,倒还是副清高的模样……”

    “冯趣哥……”盛许叉起甜点上的樱桃,直接就伸到了冯趣唇上,“吃个樱桃吧,你最爱吃这个了!”

    冯趣这才把视线转到他身上,仍旧板着张冷若冰霜的脸,没有张嘴。

    “我爸说,你总是把最喜欢吃的东西留到最后吃,比如蛋糕上的樱桃。”盛许执意伸着手,笑得阳光灿烂。

    冯趣慢悠悠地抬手挡开他的叉子,“你爸没有告诉你,我的话不吗?”

    “不好意思,骗了你,我爸个字都没有谈过你。”盛许拿回叉子,将樱桃塞进嘴里细嚼慢咽,“你离开后,他把你的切全封起来藏在车库,接我过去起住。”

    冯趣捏紧了玻璃杯,冷冷问:“他没有和你妈复婚?”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偷偷打开那些东西——你的东西,还有你们照片和录像——‘糖糖,为什么不吃樱桃?不爱吃?那二叔吃了!’‘混蛋!我留到最后吃的!给我吐出来!’‘二叔喂?’‘滚!’……”盛许歪歪头,似乎在回忆自己的爱情史,满脸陶醉:“你小时候真可爱,不到十五岁,嫩得乱七八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盛许,我问你话。”

    “我爸不知道,你和他八年的生活,我翻来覆去的看……相爱得让人感动,还有不少亲热的录像和照片,放心,没有太色【打码小妖精重现江湖】情的,但是很甜蜜,我爸他是真爱惨你了。”盛许目光赤【打码小妖精嗷嗷扭动~】裸而直接,却叫人猜不透话语是真心还是违心。

    然而,不管是真心还是违心,都够让人反胃!冯趣扬手把柠檬水泼到他脸上,“去你妈的!我问你话!”

    “对不起,惹你生气了?”盛许难看地咧了咧嘴,赔笑道:“我想替我爸挽回你,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

    冯趣起来,逼视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盛许抹开脸上的水,字斟句酌地说:“我爸对你说的,都是真话。那年我去找你,是因为妈妈怀了新爸爸的孩子,我怕没有爹疼,又在妈那失宠,所以对你说了假话。”

    骤然袭来种力不能支的眩晕感,冯趣还没搞清自己是什么情绪,脑袋便先是懵,仓皇扶向桌面,却失态地扶到了水杯,随着水杯翻倒的“哐当”声,他顺势晃,没有稳,紧接着立即有双强有力的大手扳住他的肩膀,他以为是盛许,正要推开,却发现是元明清。

    元明清扶稳他,谦和礼貌地笑道:“小朋友,从小就爱说假话可不好。”

    盛许迅速认出了这个给他乱指路的人,充满戒备地收敛起笑容:“冯趣哥,他是谁?”

    “回家吧,别跟坏小孩玩。”元明清旁若无人地吻了吻冯趣的发鬓,口气和蔼:“好马不吃回头草。”

    盛许苦涩地笑了笑,语双关:“冯趣哥,我爸直是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文好慢,闲暇时间太琐碎,没有大断空白的时间,常想好情节培养出情绪,就得去干别的了,比较苦手,跟v不v没关系,所以请别喊我v了,容我慢慢写,保证不会坑的。

    另外,三对都小折腾把,不伤筋动骨,虐程度在祸害那样,不要拒绝我,拒绝的都吐艳~~

    72

    72、直爱着 ...

    离开西点坊,冯趣昏头昏脑地乱走了气,元明清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不时拉扯他的胳膊,唯恐他走路不看路,被车碰了。

    绕过几条巷子,他似乎突然清醒,茫茫然然地回头看向元明清,终于说话了:“跟着我干什么?”

    元明清开玩笑逗他:“宝贝,我怕你想不开。”

    不想,冯趣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吐槽,不明所以地“嗯”了声,俨然是副梦游的状态,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抑或没听进对方说了什么,他顿住脚步原地发愣,表情呆滞,眼神涣散。

    元明清握紧他的手腕往自己这拽过来,“你这是要走到哪去?”

    冯趣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来,捂住心口小孩儿耍赖皮般蹲了下来,眉头深深地糅成个川字,嗓音微颤:“不走了,我难受。”

    难受是必然的,元明清都替他难受,何况本人?“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元明清弯下腰哄道:“或者到小路上再走走?别在大马路上乱窜,车,不安全。”

    冯趣没有应,他在大马路上抱膝埋头,动不动。

    “冯趣?”

    “……”

    元明清伸手去撩他的脸,却摸到手眼泪,这才有些心慌:“冯趣?”

    路上人来人往,忙碌而喧闹,他身在其中,伤心欲绝地上演出无人能够领会的哑剧,他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泪水却犹如决了堤。那年他对二叔恨得厉害,他最美好的感情、生的寄托,他能给的切都赔给了对方,他那又忠厚又可爱,有原则有人品的爱人,却是个表里不的骗子、个抛妻弃子的人渣!怎么能不恨?

    可是,真相不是那样。现在他没脸说委屈,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可怎么也忍不住泪水啊。

    好好人模人样的大男人蹲在马路上哭太不雅观了,元明清拉冯趣起来背到背上,往人少的地方走,死没良心地默默发笑。淡定帝承认自己真是坏得流脓,甚至希望冯趣哭得再久些,冷面小白猫平素酷得八风不动,百年难得见这般脆弱,宛如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幼稚、听话、需要依赖,如此招人疼,早早的背回去交给陈跃进么暴殄天物,自己得绕远路享受享受。

    “冯趣,你爱不爱陈跃进?”

    “我爱他。”

    “那还爱不爱你二叔?”

    “爱不了了。你不懂,”冯趣哽咽着,颠来倒去地自责:“我欠他的,我对不起他,我怎么办啊……”

    元明清截断他的话头,“去说声对不起,其他的拉倒吧,不归你管了。”

    “你不懂。”

    “我懂。”

    冯趣重复:“你不懂,我从不相信你懂得爱。你真懂,就不会和贝乐闹得不欢而散了。”

    元明清闻言侧过头冲他笑:“来,我和你说个不高兴的事,让你高兴高兴。”

    “什么?”

    “有年我和贝乐到郊外去爬山,不知怎么搞的迷路了,傍晚下起暴雨,山路被水冲得根本找不到,我们掉进个被遗弃很久的矿坑里,差点死了。”

    冯趣扯扯他的衣领擦鼻涕,没精打采地说:“哦?没有听你们说过。”

    “那回忆太痛苦,困在里面十天才获救,我们都选择性遗忘了。”元明清停下来颠了颠他,慢吞吞地叙述:“刚开始我们吃剩下的点心,接着挖树根和野草吃,很快矿坑里的树根和野草都吃光了,饿了两天,我开始刨土找些能挖到的昆虫吃……”

    冯趣怔了半晌,探头到前方去看他的眼睛,“想象不出,贝乐会吃虫子?”

    “他不吃,”元明清笑着摇头:“他饿晕了,宁死不吃,所以我只好忍着恶心把虫子仔仔细细的嚼碎了喂他,对他说是树根,他才肯往下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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