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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1

    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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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手指发愣:“不能弹琴了?”

    “那是,愈合才能弹。”元明清愁上眉头,感到万分遗憾,又想了想,突然有些高兴:“也不能弄湿,洗脸洗澡我帮你。”

    李无敌不疑有他,乖乖地点下头:“哦。”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攻不敢轻易对皮痒受下手,因为要确保个下手个准。

    娘炮攻不敢轻易对毒舌受下手,因为要确保生命安全。

    淡定攻已经对弱智受下手了次又次……(这个事例证明色情狂才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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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命大大先生 ...

    冯趣到深夜才回来,开门进了自己房间,看到陈跃进已经睡了。他没有开灯,坐在床边低头看向床上睡成死猪样的窝囊废,心情很平静。

    手里的烟还剩半截没有抽完,星火光在黑暗中晃动,他举起烟在空气中画个大圆圈,再在里面画三条弧线,亮光连成亮线勾出笑脸,画得越快,笑容越圆满。他想起十六岁时领到身份证的那晚,有个男人把抽了半截子的烟拿给他抽了口,捏着他的身份证亲了亲,叹道:“唉,以前睡未成年我压力真大啊。”

    他被呛了个半死,眼泪都咳出来了,边咳边骂:“滚去死!”

    “死了明天谁去给你开家长会?”

    “咳咳咳……咳,喂,咳咳……再给我抽口。”

    “成年嘉奖只有口。”那人把烟拿得远远的:“小朋友不要抽烟。”

    “小你妈!”

    “小朋友不要说粗话。”

    “粗你妈!”

    “还不服气?”那人关了灯,在黑暗中画个得意的笑脸:“嗨,男孩,有我在,你永远是小朋友。”

    他抢过烟写个“呸”,反驳:“男孩拜拜,从今开始我是男人,等着看吧。”

    旧人再见了,新人还没来,身边打着呼噜的窝囊废,跟他没交集,只是好兄弟。他把烟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俯身在陈跃进唇上吻了下,小声说:“拜拜。”从今开始不爱你,说到做到。

    觉得冷了,他起来捞过条毯子,披在肩上,开门离开了屋子。曾经爱的人,他冯趣不也是说甩就甩?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或许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总是感情受挫,怪不得别人。

    半夜,贝乐下楼倒水喝,看到冯趣睡在沙发上蜷成团。他走过去捏了捏毯子,发现毯子十分薄,心叹:陈跃进那货真是暴殄天物,作孽呦!

    元明清临睡前接到贝乐的电话,在这之前他喂饱肉兔子,然后拎进浴缸里洗了个鸳鸯浴,反正屁股光着也是光着,就顺便把那码子事干了个痛快,快活过后他又后悔不迭——肉兔子又被弄感冒了,“啊啾啊啾”个不停。

    贝乐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他们这样三天两头闹别扭,旁人看着也难受,小明,你的主意,想想怎么调解调解。”

    元明清用个小瓷勺在感冒冲剂里搅动,漫不经心地说:“他们小俩口的事,旁人越掺和越糟糕。”

    “我瞧着……跃进也不定不能接受冯趣,要不我去暗示他下,成就成,不成拉倒……”

    “不是你想拉倒就拉倒,”元明清截断他的话,皱眉道:“跃进如果接受不了,以他那个胆小如鼠的性格,今后看到冯趣就绕着弯走,伤人自尊呢。 ”

    “少来!”贝乐嗤笑:“想伤毒舌帝的自尊?开玩笑吧?只有他伤别人自尊,我还没见过谁能伤他自尊!他是铜墙铁壁,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性向,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元明清含笑问:“然后?”

    贝乐顿,悻悻然地补上句:“除了对陈跃进隐瞒。”

    元明清尝了尝感冒冲剂,温度适中,便递给李无敌,淡然道:“这不就结了?”

    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因为那些是不相干的人,面对喜欢的人,没有谁会不在乎对方的目光。

    贝乐没辙,合上手机,抱了床鸭绒被下楼,盖在冯趣身上,弯腰掖了掖被角,心中既怜悯又疼惜,以前相好时,他可是从来没让冯趣受过这种哑巴亏。

    ——随之,他看到落地窗上自己的影子,那种忧郁的慈悲么迷人!他掀起被角掖了又掖,次次地沉醉在自己和煦春风般的温柔当中不可自拔,几乎要被这隐忍而体贴的幕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缓慢悠长地叹息,感慨自己这样犹如圣母般的存在,当真是“寡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冯趣被吵醒了,本不想搭理,闷头装睡许久也不见他走,终究是忍无可忍,开腔道:“老板,谢谢你的被子。另外……请你盖完就走,不要赖在我旁边发骚。”

    贝乐窒,恼羞成怒,拔腿就走:哼!我再也不关心你了!

    李无敌用手掌支着杯子,口气喝下感冒冲剂,见元明清打完电话了,便悉悉索索地窝进了他的怀里,“啊啾!啊……啊,啊啾!”

    元明清侧身关了床头灯,催道:“睡吧,快两点了。”

    “谁的电话?”

    “我老板。”

    “说什么?”

    “……同事间闹了点小矛盾。”

    “啊啾啊啾!”李无敌并不好奇别人的事儿,只要老板没叫法克密去加班就好,“你明天几点去上班?”

    “我请假几天。”

    李无敌雀跃地问:“哦?”

    “我想花点时间听你弹钢琴。”还想花点时间骗你谈恋爱。

    李无敌举起双手,遗憾地说:“哦。”

    元明清在黑暗中逮住他的手,拿到唇边摊开掌心,温温柔柔地印下个吻,说:“没关系,不能弹琴我也陪你。”

    “啊啾啊啾!”李无敌连打几个喷嚏,脸挨到对方的t恤上蹭蹭清鼻涕,心里塞满“捡到了大便宜”的窃喜:明天有法克密陪,不会无聊了。

    天刚大亮,贝乐的电话又来了:“来下吧,陈跃进和冯趣的矛盾爆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劝他们。”

    元明清无奈,轻手轻脚地挣开李无敌的四爪纠缠,起床洗漱番,出门打个车,匆匆赶往小洋楼。

    陈跃进早起看到冯趣睡在沙发上,登时气不打处来,酸楚委屈失望恼怒,各种滋味齐涌上心头,点了火药般爆炸了!他很少表现出男子汉气概,这次被逼急了,顾不得装嗲卖痴,竟然狗胆包天地揪住冯趣讨说法:“你到底想怎么样?怕我是不是?我就这么可怕吗?”

    冯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断然道:“我没有!”

    “你没有?才刚知道我的秘密,你就连跟我睡起都不敢了!宁愿睡沙发?宁愿向老板借被子?”陈跃进怒吼:“你就这么歧视我?”

    冯趣晚间并没有睡好,疲倦已极,抹把脸沉声重复:“我没有!”

    “好了,跃进!”江兆唯竭力拦住陈跃进,“你别冲动,什么秘密啊你?”

    “你走开,我要问清楚!”陈跃进那虎背熊腰谁能拦得住?他振臂挥就把江兆唯弹飞了,指着冯趣的鼻子质问:“那就是彩票的事?我都道歉了!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

    贝乐赶紧搂住江兆唯退到安全地带:金刚芭比向温顺,大家都忽视了他的杀伤力,再则,冯趣也是个拳脚凶猛的辣货,他们俩火拼起来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冯趣难得在陈跃进面前如此理亏,还是那三个字:“我没有!”

    “说的好听!”陈跃进既愤怒又心酸,个大步上前钳住冯趣的肩膀:“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倒是让我抱抱……”

    “走开!”冯趣贵在身手敏捷,当即扭住他的手往外拗,侧身避过,“别动手动脚!”

    “还说你没歧视我?”陈跃进简直要气疯了,“你以前从不拒绝我!”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觉得这样不好……”冯趣及时打住话头,发现自己越辩解越糟糕。

    “我们搂搂抱抱亲亲热热那么久,你也没说过什么不好……”陈跃进满眼的伤心欲绝,喃喃自语:“你真虚伪,嘴上说不歧视我,心里定……”说了半,他说不下去了,抬手抹泪水,哽咽道:“……我跟你住起比住家里开心了,就直厚着脸皮蹭你的床……行了,你不用这么委屈睡沙发,我回家住。”

    冯趣颓然坐进沙发,定定地望着陈跃进,面色木然却心如刀绞,淡淡道:“随便你。”

    元明清赶到时,迎头撞上正往外走的陈跃进。

    金刚芭比力气惊人,左肩个包、右肩个包、脖子上挂个包,腰上系了两双球鞋,背上还背着个大纸箱,左手捏着冯趣不久前送他的电动草泥马,右手不停抹眼泪,哭得像幼儿园小朋友,路走路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着“我讨厌你!”“我再也不和你好了!”……

    陈跃进前脚走,冯趣后脚就上楼去关起门,把自己锁起来生闷气。

    贝乐与江兆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元明清摊手:“其实我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无敌觉睡到自然醒,眼还没睁开就伸手去摸身边的人,不想摸了个空。他坐起来揉揉眼睛,唤道:“法克密!”

    没人应。

    他爬下床卷着被子,打赤脚走了圈,发现屋里空荡荡的,法克密并没有按约定请假陪他。

    “啧,骗人……”李无敌酸溜溜地骂了句,回到床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指勾起衣服裤子往身上套。

    为了不碰到食指和中指,李无敌小心翼翼地花了十几分钟才穿暖和,他打了个喷嚏,又抱怨道:“嗤,骗人……”说好陪我又跑去上班,害我白高兴场。

    接着,李无敌用小拇指和大拇指夹住牙刷马马虎虎地刷了个牙,脸凑到水龙头下冲了冲,个不留神水跑进了鼻子里,这呛不得了,他趴在洗脸池上咳了个天昏地暗,满腹委屈:呸,骗人……

    然后,他满屋子打转寻找食物,元明清出门匆忙,连杯热水都没给他准备,他自然没找到现成的可口食物,饥肠辘辘地扒出个苹果和杯酸奶,蹲在冰箱边连啃带嘬,越吃越冷,越冷越伤心:“呜……骗人……”

    不凑巧的是,停电了,连电视都看不了,手又不能灵活使用,让他分外没有安全感。最后,李无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百无聊赖地坐到钢琴前,用大拇指泄愤般戳戳琴键,听着钢琴发出的难听声音,他几乎要哭了:啊——骗人!

    元明清白跑趟,想赶在肉兔子醒来之前回家,便也不停留,喝了杯水,趁贝乐没注意就脚底抹油,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家的半路上,经过宠物店,小俞手搂着狗崽手拿着奶瓶跑出来搭讪:“嘿,明清,你们店又怎么了?我刚才看到跃进哭着走过去。”

    元明清言简意赅:“他和冯趣吵架了。”

    小俞跑出来,身边跟出了小猫小狗好几只,他喂着狗崽,摇头叹道:“唉,我店里个人忙的要死,你们店人不忙,倒烦的要死。”

    “你真像奶妈。”元明清被他这携儿带女、边走边喂奶的姿势逗乐了,“这什么狗?”

    “还不是兆唯捡的那只土狗?”小俞与元明清相当熟络,毫不客气地抱怨:“还不会走路,天要喂很次,把屎把尿的,可真忙死我了。”

    “哈!是你!”元明清顺手拎过狗崽,架到眼前隔空“啾”了下:“久仰大名,命大大先生,你好啊。”

    狗崽张开嘴,面对他打了个响亮的奶嗝。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节日快乐~

    在这个节日里,感谢直支持恩顾的各位,我爱你们╭(╯3╰)╮

    45

    45、打翻醋缸 ...

    元明清回到家,将个纸盒和若干塑料袋搁在桌面上,蹑手蹑脚走到卧房,看到被子团成了个球,李无敌果然还蜷在里面睡懒觉。

    他喜滋滋地围着猎物绕床走了圈,琢磨着怎么把肉兔兔咬醒,是先咬口小鸟?先咬口爪子?还是先咬口脸蛋?罢!随便掀开被子角,看到什么咬什么好了!元明清蠢蠢欲动地伸出魔爪,呼啦下掀开被角,不料,正对上李无敌泪汪汪的黑眼睛!淡定帝淡定地吃了惊,“咦,醒了?”

    李无敌“唔……”声捂住眼睛,哼道:“你去哪里了?”

    元明清捏捏他的鼻子,挑眉想,说:“和莎莎约会了。”

    李无敌听在耳里,心中不知是酸是怒,当即拍掉他的手,掉头翻身,用屁股对着他,颤悠悠地说:“我要回家,不想和你玩了。”

    元明清最怕兔子逃跑,听这话立刻着了慌,但仍面不改色:“哦?那真好,再见。”

    李无敌那智商根本不会耍花招,全凭本能使出招欲擒故纵,却没能奏效,可把他心酸得够呛!骨碌爬起来穿袜子,他悲切切地念叨:“有莎莎了不起啊?你先说好陪我的……骗人,哼,骗人……”

    元明清夺过袜子,握住肉兔兔的脚踝扯到自己腋下夹住,笑问:“你吃醋了?”

    李无敌当然吃醋了,听说法克密去见莎莎,他就酸得要吐醋泡泡!至于为什么酸?那还用说吗?法克密说好陪我又去陪别人——不对——法克密是我的情敌!他扯下手指上的绷带,砸到对方脸上,炸了毛般咆哮:“我就吃醋了!”

    元明清狂喜难耐,拉过他另边脚踝也夹到腋下,陪着笑脸:“好了好了,别扯绷带,我错了……”

    李无敌叉开的两腿被左右钳得动弹不得,奋力扭腰挣扎:“放开我!我要回家!”

    元明清俯身在他露出的肚脐眼上亲了下,哄骗道:“肉兔兔,别生气,其实我今早……”

    李无敌接着嚷:“有种把莎莎介绍给我,我们公平追求!”

    元明清凉了半截子,后面的甜言蜜语卡在喉咙里没吐出来,笑容僵了僵。

    李无敌趁机抽回腿,脚蹬上他的脸,毫不客气地把他给蹬下床去,气呼呼的呸道:“老子比你帅了!你有什么好?显摆什么啊?”

    元明清全无防备,哐当当连串声响,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李无敌慢慢收回腿,搂住行凶的脚丫子,活脱脱是只抓伤大灰狼的兔子,惊惧交加地瞪大眼竖起耳朵。

    元明清心灰意冷地揉揉脸,躺在地上发愣,知道自己这诱【打码小妖精表示这章分量很足!】奸计划彻底失败了——想跟智障谈恋爱真他妈幼稚透顶!

    李无敌遥遥望着他,想伸手去扶,又搁不下面子,怯生生地嘟囔:“活该……”

    元明清缓了缓,爬起来风轻云淡地耙耙短发,假装两分钟前的冲突没有发生过,坐在床边抓过李无敌的脚,给他穿上袜子,“拜托你的手指别碰东西……”

    李无敌搓搓酸涩的鼻子,挪过来贴着元明清,“唔。”

    “早饭吃了吗?”

    对方如此大度,让李无敌心中惭愧与心疼掺和,连带说话也带着撒娇的意味,嗓音七拐八扭地说:“只吃了杯酸奶和个苹果。”

    “我买了牛滑汤和章鱼小丸子。”

    李无敌像只把主人名贵衣服咬成碎布的小狗,讨好地抱着他的胳膊,“那我们去吃吧。”

    元明清探身捞过医药箱,口气平淡但强硬地命令:“先把你的手指包好,下次生气踢踢打打没关系,不允许乱扯纱布。”

    李无敌乖顺地点点头,脑门抵着他的肩膀,“好。”

    元明清用棉签重新上了层药膏,边缠纱布边说:“我骗你的,笨蛋,大早的哪有什么约会?我出去买早点了。”

    李无敌默默地舒展开条腿绕住他的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没电了。”

    元明清扬嘴角:“不能看电视所以乱发脾气?”

    为了缓解彼此间的尴尬,李无敌笨拙地试图把自己的急躁心情描述得合理:“还不能弹琴。”

    “包扎好啦。”元明清在他的指尖上亲了下,笑道:“怎么不能弹琴?走,我教你弹。”

    “咦?”李无敌愣,随之撇嘴:“你不会。”

    “我会的,你也不会。”元明清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连拖带拽地走到钢琴前,大咧咧地坐,拍拍自己的腿,“来,坐我腿上。”

    李无敌不愿意,别别扭扭地低头摆弄纱布上的根小线头,“你弹呗,我听着。”

    元明清拦腰把他拢进怀里,捏住他的根没受伤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1 1 1 3 5 5 5 5 6 6 6 1 5……

    李无敌完全没心思,扭过头,鼻尖点着元明清的脸侧触触,嗅嗅,那块皮肤上有点儿泛青,是刚才他的杰作。

    元明清捏把肉兔子的腰,“我在教你呢,注意力集中。”

    “这是什么?真难听。”李无敌嗤之以鼻,看都不看眼琴键,照着弹了遍。

    元明清字正腔圆地随着调子唱:“我有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李无敌噗嗤乐:“然后呢?”

    元明清握着他的手指接着弹:4 4 4 6 3 3 3 5 2 2 2 2 5……

    李无敌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眸:“怎么唱?”

    “有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大脑简单如李无敌,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感,难过得要掉出泪来——法克密有莎莎,莎莎有法克密,可我什么都没有。他抽回手勾住元明清的脖子,“法克密……我不想弹了,你抱抱我。”

    陈跃进暴走出门后,冯趣闷头睡到中午时分,起床洗漱番,下楼找出个苹果边吃边工作,已经是没事人模样了。

    江兆唯尾随他到地下室,摇着尾巴问:“这几天你老吃苹果,减肥啊?我给你把午饭热热吃吧?”

    冯趣挑出了几样货物,挨个夹在腋下,拿下叼在嘴上的苹果,干脆利落地点头,“好,谢谢。”

    江兆唯搓着手讪笑:“冯趣哥,我再给你炒个青菜?”

    冯趣笑出声来:“别口个冯趣哥,你只有干了坏事嘴才会这么甜。”

    江兆唯赖皮兮兮地搭上他的肩膀,苦大仇深地恳求道:“冯趣哥,彩票的事真的很抱歉!你别生气,我也不想把你和跃进的关系搞得那么糟……”

    “哦,那事啊。我知道你没坏心眼,就是脑子有缺陷,我向很同情残疾人士。”冯趣恶狠狠地掐了把他的脸,笑容阴毒:“我和跃进闹僵跟你没关系,乖,别往心里去。”

    “哎呦呦呦……”江兆唯哀哀地叫唤着从冯趣手中救走自己的脸皮揉个不停,心说:瞧你这心口不的,想把我脸皮撕下来啊?

    冯趣又翻出几件货物丢给江兆唯,“这几天闹得鸡飞狗跳,没空干活,货物积压很没发,乘快递员来之前快包装好。”

    江兆唯七手八脚地接稳货物,没手勾搭冯趣了,便用脑袋磨蹭他的脖子示好,唠叨道:“你跟跃进和好吧,跃进哭的可怜啊……你倒好,点难受模样都没有,照吃照睡照干活……”

    江兆唯心巴结冯趣,不自觉地冷落了贝乐,贝乐没受性骚扰,浑身痒得难受,闲的蛋疼坐立不安,四处寻找江兆唯,找到地下室,恰好看到江兆唯没缠他跑去缠冯趣,当真是妒火中烧,扯开领口纽扣正要发作,却听冯趣说:“谁像你们?堆废物!心情不好就不用干活了?老板骚是骚,但对我们都不错,做事要凭良心,别让老板整天养着员工像供林黛玉。”

    提起贝乐,江兆唯淫【打码小妖精建议平稳心态观赏蛐蛐和跃进的纠结有利于身心健康】笑:“我跟你们不样,我的工作就是疼爱老板啊。”

    那两个人的话于公于私都相当动听,贝乐咻地下消了火气,乐颠颠将领扣依次扣回去,脚步轻快地转身上楼。背后传来冯趣恶寒的吐槽:“请你专心去恶心骚货,别来恶心我,滚远点。”

    傍晚,快递员来揽件,顺路给贝乐送来个大包裹。

    “老板,你又买了大包衣服?”江兆唯啧啧称奇:“我看国际名模的衣服都没你。”

    “要你管!”贝乐看眼快递单上的发货地址,知道是狗窝之类的玩意儿到了,不由喜上眉梢,轻轻踢踢箱子,“江兆唯,打开吧。”

    开箱子这种粗活尽少劳烦贝勒爷的玉手,江兆唯见惯不怪了,也不废话,操起把剪刀,嘶啦啦割开黑胶塑料袋,看,里面还有瓦楞纸的二道包装,立即用刀子叮咚咚撬开u字钉。纸箱敞开,江兆唯抱出个花哨的巨大o型海绵垫,愣了半晌,直到看见垫子角落印着的“狗窝”二字,才反应过来,带着询问的眼神扭头去看贝乐。

    贝乐靠在窗边,沐浴在红霞普照之下,唇边噙着抹笑,优雅高贵地抱着手看向天边的云朵,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装b装出了定境界!

    江兆唯眼圈酸,跑过去搂着贝乐顿猛亲,“老板,我好喜欢你!”

    贝乐不胜其扰,拧着朵月季花驱赶他:“去去,讨厌!”

    冯趣面上也露出笑意,说:“肉麻。”

    江兆唯既感激又兴奋,语无伦次地呜咽道:“那我这就去把狗狗领回来。”

    “哼,”贝乐骄傲地扬起下巴,不屑道:“随你。”

    “亲爱的,给它取个名字吧。”江兆唯已然把“老板”替换成了“亲爱的”。

    “我已经想好了,”贝乐眼波闪烁:“既然是在雨后捡回来的……”

    江兆唯和冯趣齐屏息聆听。

    贝乐情深意切地说:“就叫风飘雨旋吧。”

    冯趣做了个呕吐的姿势,“爷,它只是只土狗,放过它吧!”

    江兆唯抹把冷汗:“我说,叫饭团就可以了,名字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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