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血族 作者: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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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要挟。”

    特拉扬正好跟着节奏向斜后放后退了半步，他的表情被藏在了水晶吊灯投掷的阴影之下，但拉杜却莫名的看到了他的忧伤，是那种被误会了之后无从辩解的委屈，就像是小时候样，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伤口，只有自己看到了。

    （注：这里的水晶吊灯不是通电的那种，只是种水晶质地容纳油灯的吊在天花板上的器皿。）

    但这次拉杜并没有像以前样拉起特拉扬的手，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骄傲胜往昔。即使他明知道他错怪了他，他也决不会低头。

    特拉扬好像也从拉杜的神情中看出了这点，于是在轻笑声中，遗忘了这小小的不愉快。

    拉杜继续被特拉扬带着跳舞，你进步，我退步，然后旋转，其实跳舞就是这么简单。身边渐渐开始有对对舞伴也加入了进来，每个人都享受着欢娱，神情好像都很沉溺于这样的享乐。渐渐的，这个小型的舞厅不再除了音乐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它变得嘈杂，也加隐蔽。

    “你怎么知道是我？”拉杜问。

    特拉扬温柔的垂下头，表情虔诚的好像朝拜的天使，他淡金色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就像是个孩童般的单纯透明，他用磁性的声音说：“我就知道那是你，第眼我就觉得那是你，我永远都不会认错你，拉杜。”

    拉杜并没有因为听到这样的答案而欣喜，反而有些不安。如果连特拉扬都能认出他，那么没有道理弗拉德认不出来，除非从开始弗拉德就另有打算。

    记忆下子因为这样的不安而豁然开朗，拉杜的眼前片空白，时空又次交叠。

    那是在他第世的时候，他和弗拉德还在君士坦丁堡当人质，他们当时大概就是现在的年纪，或者比现在要小些。他和弗拉德目睹了场宫廷的丑闻，就在那个弥漫着月桂花香气的小庭院里，尊贵的公爵夫人正在将手伸进她女儿的裙摆之下，那阵阵的娇喘声，以及公爵女儿迷乱而淫/荡的满足表情，都令拉杜印象深刻，想要作呕。

    谁会想到，就在昨天，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正在向比她小几岁的拉杜表白。

    拉杜抬起头，面色苍白的看向带着他来看到这切的弗拉德，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崩溃，甚至连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发泄被戏弄之后的郁闷都不行，因为他觉得他已经长大了。

    然后，他就被弗拉德压到了那座花园拐弯的墙壁上，然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吻迎面袭来。拉杜的手不知所措的抓在弗拉德的肩膀上，他甚至都不敢出声。因为如果招来人，那么他和弗拉德就完了，天知道为什么他还会在被自己哥哥强吻的时候为自己的哥哥着想！

    弗拉德的手从拉杜宽大的领口路向下，滑过胸口、小腹，引来了拉杜止不住的颤抖。

    之后……

    拉杜被那样的回忆吓到了，他回到了现实里，舞曲已经结束，另曲刚刚开始。而他则在特拉扬的帮助下，来到了独立的阳台上，他们穿过阳台，直接走到了隐秘的花丛里面。然后，拉杜看到他熟悉万分的那个秋千，他们三兄弟以前的秘密基地。

    他的头靠着特拉扬，然后他感觉到特拉扬伸出手指按到了他头两边的太阳穴上，尽职尽责的轻轻按压着，想要帮助拉杜缓解头疼，他的脸色因为那些记忆苍白的就像是张纸。

    拉杜继续强迫自己想起全部的那些东西，他和弗拉德在那个花园里做了，那是他第世的第次，但从当时弗拉德的技术来看那绝对不会是弗拉德的第次。就在那个花园外围的墙壁上，他的双手搂在弗拉德的脖颈上，两腿被弗拉德强制分开夹在弗拉德的腰上，在两个女人放/荡的呻吟声中，他就像是个不知羞耻的妓/女样被按在墙上操弄了很长时间。

    而那个这样对他的人，就是直都对他呵护备至的哥哥。现在想来那应该算的是场诱/奸，被自己的亲哥哥半推半就的上了。

    事后分不清亲情还是爱情的拉杜，很快就陷入了这场背德的乱伦感情之中，不可自拔。

    也许这是个很情/色的美好回忆，但前提是不加入以后的种种。很快，拉杜的父亲和大哥米尔就死了，然后弗拉德在土耳其苏丹的支持下，当上了瓦拉几亚的亲王。而他这么做全部的依照就是仍然被留在君士坦丁堡的拉杜，拉杜心甘情愿的留在那里给他当人质，然后幻想着有天他的哥哥兼情人来接他回布朗城堡。

    但之后他得到的却是弗拉德闪婚的消息，以及最后，弗拉德甚至抛弃了布朗城堡，而选择了另外座城堡。

    拉杜可以替弗拉德娶妻的所作所为想千个万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但他无法接受弗拉德对于布朗城堡的舍弃，那里面有他们全部的童年，那是拉杜最美好的记忆。所以说，布朗城堡对于当时的拉杜是意义非凡的，他甚至在很长段时间里将那座城堡当做他的生命。

    弗拉德抛弃了布朗城堡，也就是说，弗拉德抛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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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德抛弃了布朗城堡，也就是说，弗拉德抛弃了他。

    当时万念俱灰的拉杜的身边只剩下了不知道原因而陪他待在君士坦丁堡为质的豆芽菜，于是特拉扬帮他分析了这切。

    特拉扬告诉拉杜，这就像是环套环的精妙棋局，拉杜是棋子，而弗拉德是下棋的人。

    之后就是拉杜的无聊复仇记了，那部分记忆他不能很全面的去记起，但他觉得记不记得意义不大。

    看了看身边直在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特拉扬，拉杜鼓起全部的勇气，笑了。

    他是不知道第世时那个好像玻璃做的小王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也许他只是有着那段在他看来很搞笑的记忆，不管怎样，那些不能左右他现在想要和弗拉德在起的决心。起码他现在看不出来弗拉德要利用他做什么，而且，也许那世里，弗拉德是真的爱着拉杜的，但那个心高气傲眼里容不下点沙子的小王子根本无法低下头去看到那份爱。

    那确实是个很傻的误会，他虽然还不知道那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只要现在的弗拉德是喜欢着他的，他就可以不被那些过去所影响的继续喜欢下去。

    ……

    四天之后，特兰瓦尼西亚的亲王胡尼亚迪·亚诺什即将来到布朗城堡的消息传来了，而作为教皇的秘密使者团则也在早上选择了离开。

    特拉扬和拉杜分别之后，就回到了梵蒂冈，对教皇尼古拉五世交还任务。他因为这次的顺利访问，得到了教皇的信任，紧接着就被调往西班牙的托莱区担任主教。托莱区主教从哥特时期开始就是西班牙的红衣主教，那与特拉扬的身份并无任何不相配的地方，反而因为权力的下放让特拉扬得到了实际的好处。当然，这是后话，以后再表。

    在特兰瓦尼西亚亲王即将来到的前天晚上，布蒙贝亚如拉杜所预料的那样，她并没有回到布朗城堡，又或者说是她还没有被弗拉德的人找到。

    拉杜和弗拉德起坐在星空下吃了顿很浪漫的晚餐，那也许看上去是件很傻的事情，但却让拉杜不由自主的想要继续傻下去。那是他的初恋，有着全世界最美好的情感的初恋，带着份从未有过的悸动，令他这个人都好像泡到了蜜罐里，连呼出的空气都是甜腻的。

    他是个很容易投入到某件事情中去人的，注意力集中，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弗拉德在情不自禁的又次吻了拉杜之后，用种慢吞吞的语调说；“如果可以，你是否愿意……”那刻他的表情是满足的，有着种陷入热恋中的痴迷。

    弗拉德的话没有问完就被封匆匆来到的急件叫走了，拉杜却并没有不高兴，他觉得他定是疯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弗拉德问完那个问题，又在忐忑着也许和他想的会有出入。他觉得他定是得了恋爱综合症，这整件事情比最好还要好。

    第二天，特兰瓦尼西亚的亲王来了，带着不亚于特拉扬团队的随从。

    那是位有着山羊胡子和精明眼神的年迈亲王，他有颗强大的野心，但他的年纪也使得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整场宴会中拉杜都没能和那位亲王说上几句话，但他从那位亲王的脸上看到了习以为常的辛酸。他的女儿穿着男装，表情骄傲的好像连世界都无法装在眼里，对于他这个父亲也是疏离而陌生的，但那位亲王却因为这样远远的观看而像孩子样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看来布蒙贝亚也是个混蛋，个跟他真的有着太相似的混蛋。

    他想要去给那个老人的关注，但是实际条件并不允许他那么做，因为他会暴露。他只能按照事先弗拉德安排好的步调假装自己沉溺于玩乐之中，而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位思女心切的老人。

    在所有人都酒足饭饱，渐渐玩的很疯的时候，大厅的大门在声很有气势的巨响之后，被从外面强硬的推了开来。

    穿着身时下很流行的收腰洋裙的布蒙贝亚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而跟在他身后的就是脸温柔微笑的爱兰德，以及绷着张冰山脸的普拉提。随着声很矫揉做作的尖细惊呼声，在场的很位贵妇人都“晕倒”在了她旁边的绅士怀里。

    布蒙贝亚踩着细碎的步伐，快速的移动到了弗拉德和特兰瓦尼西亚亲王的身边，规规矩矩的冲自己的父亲行了个标准的礼仪，然后用和拉杜几近样的嗓音开口说：“爸爸。”

    于是在场的人的视线被分成了两拨，拨看着布蒙贝亚，拨看着拉杜。于是“好心”的拉杜决定也走过去以缓解在场人士的颈椎。他缓慢的走到了那个现在终于成为了在场所有人视线最集中的中心点去，然后停在了布蒙贝亚的左边，和另外三位形成了个正方形的角度，泰然处之的立好。

    “这是怎么回事？”特兰瓦尼西亚亲王不是个笨蛋，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欺骗了。

    然后布蒙贝亚在这触即发的紧张情况下上前搂住了自己爸爸的胳膊，撒着娇说：“爸爸，你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吗？这是个娱乐节目，我直都期待你能发现我，可你至今都没有察觉到你将别人认成了我。”

    特兰瓦尼西亚亲王很显然有颗强劲的心脏，因为他竟然接受了布蒙贝亚的解释，看来以前这样类似的“惊喜”绝对不少。

    弗拉德也顺着布蒙贝亚的话笑了笑，做出个苦脸说：“姨夫，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特兰瓦尼西亚亲王很大度的挥了挥手表示他并不介意，反而将重新恢复了和蔼的眼神重新对准了拉杜，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他，并且时不时的和自己的女儿对比：“太像了，这简直是个奇迹。那你是谁，我的孩子？”

    就在拉杜准备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爱兰德很是时候的插了进来，他笑的很有贵气，声音语调拿捏的也很完美：“他是拉杜，也就是您的另个外甥。”

    这样的重磅炸弹瞬间使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又微微变动了下，在普拉提出现的时候拉杜就已经发现弗拉德的脸色不对劲儿了，现在，果然真相还是浮出了水面。拉杜只是用种很平静的眼神看着笑的暧昧不明的爱兰德，表情木然。

    布蒙贝亚还在边解释着：“这位是爱兰德先生，他是法国的大贵族，我新认识的朋友。然后，他说他八年前在法国救了个男孩和我长得很像，我下子就联想到了拉杜表弟。”

    “这是个么小的世界。”特兰瓦尼西亚亲王感叹。

    ……

    休息室的门被拉杜慢慢的合上，仿佛与世隔绝了般。爱兰德两腿相叠的端坐在红色天鹅绒的长沙发上，长发被服服帖帖的束缚在脑后，他的唇角挂着笑，给人种无需雕琢的优雅。

    但让那些东西都见鬼去吧！拉杜依靠在门上，手指轻轻动，灵巧的锁就自动合上了。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拉杜看着眼前不远处悠闲的爱兰德，意外的冷静，他以为他定会因为这些突然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失去理智，但事实上，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也许，他早就已经对这刻做好了准备，甚至是充满着期待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我的拉杜，你想怎么样？”爱兰德字顿缓慢的笑着说。

    爱兰德的话让拉杜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告诉他，游戏时间该结束了。他不是在询问拉杜的意见，而是在例行通知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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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兰德的话让拉杜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告诉他，游戏时间该结束了。他不是在询问拉杜的意见，而是在例行通知个事实。

    “我没有在玩，我是很认真的。”拉杜慢慢低下头，柔顺的黑发长发滑出个忧郁的弧度，然后遮挡住了自己精致小巧的面容。

    “我并没有说你在玩，我最亲爱的。”爱兰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就像是很时候他对于拉杜无伤大雅的玩笑纵容时的那种感觉，“我知道，你很投入的在去尝试扮演着个角色，但是，甜心，你知道吗？你并不适合那种文艺的角色，演出该结束了。”

    拉杜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爱兰德那张千万年都可以不换个表情的英挺面容，“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很爱他。”

    “准确的说是，你是真的在尝·试爱上他。”爱兰德抬起头，收起了眼睛里面全部的戏谑，他微笑的看着拉杜，表现的就像是在劝导个走进死胡同的执拗后辈的长辈，语言真挚而诚恳。那该死的诚恳，拉杜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当着面拆穿自己的真实意图。

    “是什么给你了这样的幻想？”拉杜环胸，挑起了个高高的讽刺眼神。

    爱兰德摇摇头，笑着回答：“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个幻想。如果你我之间有谁还沉浸在幻想里，那么那个人定是你，我的拉杜。你知道你有在做噩梦的时候说梦话的习惯吗？（拉杜的神色晃，伪装出来的高傲也出现了明显的动摇）看来你不知道。那么就让我们开诚布公些，我听到了些片段，然后组合出了个有趣的猜测，你愿意听听吗？”

    拉杜装作不在意、不清不愿的点点头，但实质上他整个人都已经神情紧张起来。

    “我假设你的那些梦话都是真的，而我遇见你的时候你也是个正常的普通人类男孩，于是我从你的梦话中推理出了些不可能但确实发生了的事情。你已经经历过这些事情遍了，对吗？这就像是，时间在你身上开了个玩笑。”

    拉杜沉默，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他到底泄露了少，然后应该用什么话去讲这些泄露的东西掩盖过去。

    “你在想着又套欺骗我的谎言，对吗？但是那样不好，你有想过吗，你越是掩饰，就越无法达到你的目的。”爱兰德对于拉杜倔强不愿意承认的脸笑着问，“不要表现的那么惊奇，我的孩子，即使你重新活了遍，我想你的岁数也绝对不会有我大。”

    爱兰德停顿了下，之后补充说：“经验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以后你也定会体验到，那不会太远了。”

    拉杜对于“不远”的这种说法冷哼了声。

    “听我说，也不要急着反驳。我的猜测是，以前你经历的那些东西已经被你改变了，对吗？好比你和你的那位哥哥之间发生的故事。有可能我了解的还不够全面，但仅就从我知道的那些看来，你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爱他，或者说你真的确定你是爱他吗？在你的故事里，你认为他是唯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但是你有想过吗？也许是你的偏执蒙蔽了你的眼睛。

    想想看另个男孩，那个叫……唔，特拉扬，对，就是这个名字，那位特拉扬也是你生命里的部分，不是吗？为什么你忽视了他的存在？”

    爱兰德低沉的嗓音就像是个魔法，打开了另个拉杜直不愿意去承认的认知。

    每个人都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将这个世界想象成个故事，而自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安排着每段自己所期待的经典桥段。但事实上，这是个真实的世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可以安排自己所的位置，却无法控制别人的走位以及台词。

    拉杜的偏执很严重，他知道，但却不愿意去承认。

    第世的时候，他确实是爱着弗拉德的，但经历过了那么误会、仇恨以及互相厮杀之后，他很不去承认，其实他的爱情也是会被磨平的。

    然后，拉杜与常人不样的地方显现了出来，很人对于这样的感情也许会认了，会放下，但是他却只会不甘心。

    拉杜就好像在和什么不存在的人叫着劲，想要证明给那人看，他对弗拉德的爱可以始终如。

    他模仿着很故事里的片段去假装着自己还爱着弗拉德，他去用心的演绎着个阴郁、脆弱又神经质的小王子。他没有说过吗，他上世的时候除了是学生会会长，还是戏剧部的特约导演以及客串演员。

    拉杜近些时候的行为处事看似不经大脑毫无理智可言，但其实每步、每次的表现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这些不用真的写下来，他的潜意识已经在大脑里演练了无数遍。

    拉杜的第世真的可以算是个悲剧，所以他向往着个完美的大结局。

    他在时隔八年之后再见弗拉德的时候，他给自己假设了个场景，然后开始期待幸福的大结局。

    这个拉杜自导自演的故事里，拉杜是男号，弗拉德是男二号，地点就在布朗城堡。

    男号与男二号因为个巧合而相遇，平民弱小的男号遇到了强势的贵族男二号，他们从冷漠相对到相遇相知再到相爱，然后波折出现，他们原来是失散年兄弟……接下来如果按照拉杜的剧本，就应该是那位身为哥哥的贵族男二号冲破伦理的束缚，强势的禁锢着男号和他在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好吧，这个故事很狗血？但事实上拉杜却是在这么天以来步不差的演绎着这个故事。不相信？那就来举个例子。

    好比弗拉德并没有在第眼的时候认出拉杜，于是他为了剧情的发展，不得不很是煞费苦心的去步步撒网，想方设法的用很隐晦的方式让弗拉德知道他的身份。

    在他们刚开始简单的对话里，他刻意的将自己性格中鲜明的那部分扩大化，每个假装伪装起来的小动作，其实都是为了让弗拉德注意到他的不同，进而产生怀疑。

    他知道弗拉德再去特兰瓦尼西亚的那些天直都在派人监视他，那是当然的，没有谁会在自己家里还放着个定时炸弹似的陌生人的时候，去出远门，除非是他在安排个机会，个想要放松对方的神经而观察到真实的对方的机会。

    于是拉杜就演给他看，他做的惟妙惟肖，为的就是演绎好第世时的自己。然后当切都铺垫够了之后，他安排了个让弗拉德发现他身份的契机。

    那个契机就是，他故意让弗拉德知道他能够阅读懂那个他童年写下的羊皮纸。

    拉杜清楚的知道，那个羊皮纸上鬼画符般的中国文字曾经让弗拉德苦恼了很久，因为那是“拉杜”的遗物，弗拉德定很想知道他的弟弟在那上面写下了什么，哪怕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都会让他满足。

    但遗憾的是，无论弗拉德找来少专家都无法解读那上面的文字，这是必然的。因为拉杜用的是现代的简体字，而这个时代即使有人懂中文，也懂的是繁体字，而且是和现代已经脱节了很的那种繁体。学过简体字的去猜繁体字会很简单，但要是只学过繁体字而要去想猜简体字的意思，那可就是难于登天了，特别是那些字里还有很“专业术语”。

    于是，当拉杜所饰演的拉杜能够看懂这份文字并且还说是很简单的东西的时候，弗拉德就应该认识到了他的身份。这就像是个已经确信了百分之八十的猜测得到了准确的认知样，弗拉德也就不会再怀疑别的什么，并且几乎迫不及待的在自己的认知里坐实了这个猜测。

    很可惜接下来的故事有些脱离了拉杜的控制，使得他不得不不断的改剧本，而使得整个故事的崩坏，换种说法就是他过的“入戏”了。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故事还不算太糟糕的时候，爱兰德即使的出现并阻止了拉杜继续再这么偏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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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拉杜，你有个好脑子，但你不觉得你应该把它用在些别的方面吗？”

    听着爱兰德这样的话，倚在门上的拉杜无话可说，他知道他错的离谱，但他的骄傲迫使他不得不继续离谱下去，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又或者……拉杜抬起头，看着这个教导了他八年的血族，又或者他其实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永远都会在他后面拽着他，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最后个问题，事实证明这个故事还没有发展到真的无法挽回的地步，你为什么出来阻止我了？按照你的性格，也许你会想再看段时间。”拉杜也豁了出去，反正他的面子已经早就丢光了。

    爱兰德低声的笑了开来，在小小的封闭休息室里，带来了异样的情愫。他快速出现在了拉杜的眼前，俯下身、低下头去含住了那双他从进来开始就在注视的粉色唇瓣。

    他说：“因为我发现我忍耐不下去了，亲爱的，我想你了。”

    还是那么孩子气的回答，却令拉杜不由自主的颤，这应该不是又个妄想的故事了吧？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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