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血族 作者: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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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矣
齐轩总会做个梦,梦里有片怒吼着的黑色海域,黑色的海水上涌,泛着白色的泡沫,不断的冲刷、拍打着露出海面的陡峭黑崖。
黑崖之上耸立着座古堡,古堡最高的塔尖好像马上就要冲破云霄,直指染血的圆月。
他在陡崖与大海相接的天然石阶上,像是朝圣者般,仰着头,看着那座古堡笔直的向上前行。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他的目的地,那里有着什么在等待着他。
那个梦很真实,在做过很回齐轩已经明知道那就是个梦之后,他依然感觉自己好像还能闻到大海潮湿发咸的腥气味,听到大海波涛汹涌的击打声,以及感触到自己越跳越快的激动心脏。
他脚踏实地的步步向上攀爬,却迟迟到不了那个始终看似马上就要到了的古堡。然后他明白,那座古堡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不可及。
齐轩再次从梦中惊醒,疲倦感席卷而来,就好像他真的攀爬了晚上山路似的。
他坐起,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的从高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拉开被推到层书桌里的木椅,边坐下边打开应急灯,找到了他记录那个梦的黑色薄本子。
从右手边的笔筒里抽出圆珠笔,将黑色的记录本翻到前天晚上写过的下页,提笔写下:
“2010年11月04日星期四凌晨04∶13
我又次做了那个梦,这次我终于看到了梦里古堡的塔尖上悬挂着的东西,虽然还是很模糊,不过,我猜测那很有可能是块黑色的斗篷之类的东西,被风吹起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斗篷内侧是如血般鲜红的色彩。”
……
齐轩从网上了解到,梦中出现水预示着生命的洗礼以及重生,而狂怒的海水隐喻着因为现在面临无法掌控的事情而感觉到的巨大压力。
这也许和他的现状相符,他是x大历史系大四的学生,面临着“毕业即失业”的局面。
记录完毕,停笔,合上本子重新放好,然后将切归置到原有的样子,他重新爬回了二层的床铺,同寝室的另外三个室友都还在沉睡,并没有发现他的再次失眠。
那注定是个胡思乱想的夜晚,夜微凉,风从阳台上通过没有关严实的推拉门吹了进来。
齐轩盖着薄被,将被角裹紧,在被子里将自己蜷缩成个球状,那种类似于母体内胎儿的姿势。他侧着身子,琥珀色瞳仁的双眼没有焦距的睁着。据说这种胎儿型睡姿的人很缺乏安全感,侧身拱起的背部会让他自己感觉自身构筑起了足够强有力的防御,以减轻随时有可能出现的任何伤害。
等宿舍的室友都走完了,齐轩才从床上下来,今天上午他没有课,准确的说他这段日子都不会有课。他大二大三提前选修了些课程,马上就可以结业,所以导致本就课很少的大四生活加的轻松。
不过对于这样的轻松,他好像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打开电脑,隐身登录qq,将最后部分学生会的资料离线传送给了这任的新会长。
其实交接工作在上个学年最后的时候都已经差不完成了,只不过新学年刚开始比较混乱,他义务的帮了下没有什么经验的新会长。
而现在,切都走上了正规,他也就该知趣的离开,这样才是人人心中的那个轩师兄。
打开群组将学生会的群找出来,点击右键选择最后栏的“退出该群”,然后左键点击“确定”。下刻,他突兀的感到有些空虚,那种别扭的不适应感,使他感觉自己下子就好像从忙碌的状态中猛的清闲了下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是惊慌失措的。
依靠着结实的椅背,他的身体慢慢向后仰,由椅子腿后面并排的两条椅腿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仰头看着水泥天花板,嗤笑出声。
果然是太闲了,也许他确实应该考虑出去旅游散心的这个计划了。
反正考研、出国、考公务员这三条路他样都不想去做,这也让很人表示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只对外说希望能够体验不同的生活,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预感,或者说他在期待着,这最后的个学年会发生些不样的事情,足以转变他的命运。
这神棍似的想法其实挺可笑的,但是这个预感却挥之不去,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准备下qq的时候,看到了好友栏里个今年刚入学的小学弟的头像还鲜亮着,又逃课,现在的学弟真的是届比届猖狂了。他笑着摇摇头,脑补了下那个漂亮又有意思的苟学弟坐在电脑前的样子,最后决定还是不要打扰了,于是直接关了qq。
打开写着论文的word文档,匆匆看了下自己事先找到的资料,据可靠消息称,这次教授会把毕业论文的题目圈定在中世纪,所以他想着要不要提前开始写他的毕业论文。
“弗拉德三世”这五个字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那位三世是他比较感兴趣的个人物,也许这个名字初提起的时候没有少人会知道他是谁,但他的另个名号定广为人知:穿刺公。也就是著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原型,他“德拉库拉”(意为恶魔)的称号在中世纪末期传遍欧洲。
打开个新建文档,码出“弗拉德三世”五个字之后停下,光标在有规律的闪烁,而齐轩却无奈的发现,除了这五个字以外他再没有了任何灵感。
有些郁闷的将放置键盘的抽屉重重的推了进去,他咬着唇,最后长叹声放弃了论文。
心莫名的烦躁,脑子里“弗拉德”三个染血的大字不断的循环出现,然后越来越快,直至连成个环。慢慢的随着那立体环绕的三个字而勾勒出了个模糊的身影,他有着英俊的面容,坚毅的神情,穿着中世纪末期华丽的服饰,佩剑,他的薄唇微微张开,笑着说,拉杜。
“拉杜……”齐轩不自觉的叫出了这个看就是外国姓名的名字,舌尖上挑—轻轻的触碰上颚—卷舌次—然后捋直舌尖,这个音节就发了出来,带着莫名的战栗感。
像是着魔般重新打开弗拉德三世的资料文档,细细的又看了遍,才在密密麻麻的长篇资料的字里行间中找到了“拉杜”这个名字。
“1444年,年仅十二岁的弗拉德三世与以后被称为美男公的幼弟拉杜,同被送往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为质。”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的名字?还是说他以前其实已经下意识的记下了,但自己没有发觉?这真是太荒唐了。
打开网页,搜索“拉杜”,却发现搜索引擎所能搜索出的资料少之又少。唯提及的就是拉杜和弗拉德三世起入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为质的经历,以及1462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扶持拉杜与被弗拉德三世打倒的贵族,联合将弗拉德三世从瓦拉几亚公国的王座上赶了下去。
就是这么个资料甚少而矛盾的人,却勾起了齐轩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心悸。
头突然有些痛,他伸出手托住自己的额头,胳膊肘支撑在木质的桌面上,食指和中指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够缓解头痛,但收效甚微。
阵恍惚,他的眼神迷离,然后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坠落,却迟迟感觉不到落地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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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恍惚,他的眼神迷离,然后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坠落,却迟迟感觉不到落地的痛楚。
……前情提要……
他感觉也许自己又次进入了个身临其境的魔幻梦境,这次的梦里阳光明媚,好像把整个环境都照射成了温暖的橙黄色,他甚至闻到了清晨带着露珠的草地的新鲜芳香。
他的视野渐渐的开阔起来,在光与影的错位间,他看到了美轮美奂的花园,有着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上面开满了娇艳的花朵,花园中央是个奶白色的三层喷泉,花园四周环绕着个圆形的长廊,长廊上有着石雕的圆柱。每座奶白色的圆柱都是个做工精良的艺术雕塑,他认出了些神情悲悯的基督教义中的天使。
然后他在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圆柱旁,看到了黑发绿眸的男孩,面容姣好,神情倨傲。
小男孩黑色的披肩长发被用紫色的缎带松垮的束着,他穿着在齐轩看来有些怪诞的中世纪末期偏哥特风的服饰,服饰的每处小细节都好像是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贵气逼人。
齐轩迅速注意到了小男孩脚上穿着的尖头鞋,中世纪对于鞋尖的长度是有着严格的等级规定的,于是,小男孩脚上那双明显是手工制作的鞋子的鞋尖长度,昭示了小男孩最起码也是个贵族的身份。
黑发小男孩被丝绸手帕蒙住了眼睛,正绕着柱子跌跌撞撞的向前摸索。
他稚嫩的清脆稚嫩童声传进了齐轩的耳朵,他在喊着:“米尔~弗拉德~这真不公平,你们都比我大那么!”
“得了,我亲爱的拉杜,你不能总拿你的年龄当借口。”躲在柱子边的棕发男孩高喊。
循着声音,黑发男孩边摸过去,边嘴里嘟囔:“我找到你们了,你们躲不掉的!”
“那就来试试吧,小拉杜,如果你成功了,那我就央求父亲带上你起去法国~”比黑发男孩稍大些的金发男孩的取笑声音从花丛里传来。
年龄最小的黑发男孩迅速调转了方向,放弃了长廊边的柱子,而蹒跚的向花园里走去,粉嫩嫩的脸颊上有些晶莹的汗珠,鲜红欲滴的双唇嘟着,副很不服气的小孔雀样子,“弗拉德,这可是你说的,你最好记住,不许反悔!哼,等着吧,我也能去法国啦~”
然后黑发男孩步步的逼近中心花丛,却在低矮的中央水池边被拌了下,头就栽进了清澈的池子里。
齐轩下意识上前就想要将黑发男孩捞起,却发现自己被股奇怪的力量牵引着也载进了池水里。紧接着他的耳边传来了离得最近的金发男孩的声音:“真见鬼,拉杜,拉杜,你没事吧?回答我!米尔,去找人来,快去找人来,拉杜跌进池子里了!”
齐轩最后的意识是:原来观赏性的喷泉池也是可以淹死人的。
……
中午下课回到宿舍里,打了饭端着饭盒进来的室友a发现了齐轩没有来得及关上的电脑,以及桌前空空如也的椅子,“他去哪儿了?”
室友b拿着书紧随其后的进来,耸耸肩:“谁知道,大概是走了吧,你知道,轩哥的旅游计划。嘿,这哥们真是……整个年级,大概也就只有他会利用大四的整个学年去制定旅游计划。”环视了下本就东西不的书桌:“前几天就看见他在收拾行李了。”
“可是他连电脑都没关……”a皱眉。
b走过去直接摁了电源,转身,笑:“好了,现在电脑关了。”
“他回来会杀了你的,如果让他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电脑。”室友c依靠在门边,挤眉弄眼的笑。
“那就不让他知道。”大款b挑眉笑,“走,出去吃,我请客。”
“我的午饭……”a哀号了声,最后还是跟着b、c起出门了。至于齐轩的下落,有了饭,谁还管他的死活。民以食为天,在美食面前,再铁的哥们也得靠边。
……
与此同时,被众人遗忘的某人,苏醒在了公元1440年初春的午后。
他极其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瞬间,胸闷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嘴角干涩,就像是被狠狠的操了晚上,呻吟的筋疲力尽的干涩,然后他不自觉的开口说:“水……”
开口之后的下秒他就愣住了,他可以确信他再怎么虚弱也不会发出这么稚嫩的童声,以及“水”的音节在中文里可不是那么说的。之后他才意识到,好像在那个男孩们做游戏的梦里,他听到的其实也不是中文,但那又是为什么呢,他怎么能听得懂这些奇怪的语言。
“小拉杜,真奇怪,难道你还没有喝够水吗?”还是那种奇怪的圆润发音,但是他却依然能够听得懂的意思,而那个声音好像是在对他说话。
“米尔,你不觉得你的玩笑开的有些不注意场合了吗?”另个带着斥责声的童声响起。
他努力的向声源处看去,却落到了个微凉的怀抱里。他感觉自己被很细心的托起了背部,然后盛满冰水的琉璃杯被递送到了唇边,杯子扬起了个很有技巧的角度,使得冰水缓慢而有序的点点的流进了配合着张开的嘴里。那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喝的水……
搂住他的人边喂着他边拍扶着他的背,“慢点喝,拉杜,小心呛到。”
拉杜?为什么他们都用奇怪的音调叫他拉杜?他是齐轩,那才是他的名字,不过,他选择了很识时务的闭嘴没有去反驳。
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不是他还在做梦,就是他穿越了。毕竟中国内陆还没有兴起什么以捉弄人为乐的娱乐性节目,对吧?好的,如果以后让他知道了这是次恶整游戏,他定不会放过选择他来参与这次活动的人的!
等他终于看清他所躺在的房间之后,他清楚的明白,不能再逃避了,他是真的穿越了。
他躺在张典型的拜占庭风格的床上,装饰奢华,细节处无不在体现着宗教色彩,头顶上的床帘是由对于当时来说相对昂贵的丝织物所制成的,颜色是基督教义中象征着纯洁的白色。
这个应该是属于他的房间里,也到处都能体现出这种中世纪晚期的糜烂奢华之气。房间宽大而敞亮,他的左手边是明亮的落地玻璃窗,那大块大块的玻璃在这种时候可是难得的奢侈品,他的右手边着排穿着肥大的白色长衣和连袖外套的诚惶诚恐的仆人。
梦里的棕发男孩就依靠在门边,看他看过去的时候给了他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小拉杜,你被吓傻了吗?”
“米尔!”坐在床上他身边的金发男孩瞪了眼那个应该是叫米尔的棕发男孩,口气严厉。
米尔耸耸肩,不置可否,继续对他挤眉弄眼。
他则快速的消化着他所得来的简单信息,他现在应该是叫拉杜,而门口的那个棕发男孩叫米尔,如果那个梦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他旁边的金发男孩叫弗拉德。
不过,为什么对这些名字他会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1447年,穿刺公弗拉德三世的父亲弗拉德二世与兄长米尔查遭遇暗杀,弗拉德三世的人质身份因此得以解除,之后受奥斯曼帝国的支持接替父亲成为瓦拉几亚公爵。”
那段熟悉的史料从脑海中迅速出现,然后又迅速消失。
但是拉杜却猛地睁大了墨绿色的眼睛,用黑色的长发遮挡住了自己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真的如资料中所说的那样,他穿成了史料甚少的美男公拉杜,而正在照顾他的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穿刺公弗拉德三世?!米尔应该就是米尔查的昵称,上帝,不会这么扯吧?!
“你还好吗,拉杜?”弗拉德感觉到了怀里小弟弟的异常,于是十分关切的问道。
拉杜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那个真心实意的在关心他的男孩,你弟弟被穿了……这么说定会被教会当做异端,然后绑上火刑架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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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拉杜?”弗拉德感觉到了怀里小弟弟的异常,于是十分关切的问道。
拉杜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那个真心实意的在关心他的男孩,你弟弟被穿了……这么说定会被教会当做异端,然后绑上火刑架烧了吧?
……前情提要……
于是,他只能笑着回答说:“我很好,弗拉德,只是……”他停顿了下,迅速联想到了那个梦,帮自己的异常找到了个好理由,“我只是在担心我不能和你们起去法国了,那可真令人沮丧。”这也是次试探。
两个大些的兄长听后均是愣,然后默契的起笑了,米尔还是很有兄弟爱的安慰他说:“不,你当然能跟我们起去,弗拉德刚刚是骗你的,父亲已经答应了……”
看来他的试探成功了,他看到的那个梦确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弗拉德狠狠的瞪了眼他口无遮拦的大哥,摸了摸拉杜的黑发头发,声音轻柔但又不失兄长的尊严:“米尔说得对,你可以和我们起走,但前提是你必须在我们离开前学会最基本的法国贵族礼仪,以及如果你没有因为这次落水而生病的话。”
“但是……”我其实也并没有想去的。
拉杜还没有开口,就先被弗拉德抢白:“我知道你的法语很棒,阿纳斯塔塞男爵夫人为此而欣喜不已,她甚至向父亲说过希望能够给你奖励。但是,亲爱的,你要知道,法语不等于法国贵族礼仪。虽然我们的目的地是法国南部的马什库勒,但巴黎也在我们的日程表上,国王路易七世很可能会乐于接见我们。”
“切,傲慢的西欧人。接见?那不是很可笑吗,父亲可是神圣罗马帝国龙骑士团的骑士长,还是瓦拉几亚的亲王!我们可不需要国王陛下‘善意’的垂帘。”米尔在边撇撇嘴,表示着自己不怎么赞同弗拉德观点的意思。
“但是我们却不得不臣服于奥斯曼帝国,相比于那些土耳其人,我喜欢法国人。”拉杜小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你知道什么,恩,我的宝贝亲亲小拉杜?得了吧,你才七岁……”米尔不屑的回答。
果然,被他套出来了自己的年龄,可喜可贺。
但拉杜的嘴里却还在说着:“我已经不小了!”配合着不满的表情,而鼓起张包子脸,“我也有自己的意见可以发表,你不能总把我当做小孩子看,这不公平!”
他尽力模仿着梦里的那个傲娇的小孔雀样,来掩盖自己对于掌握年龄这个信息的迫切。
然后他转过身子,用墨绿色的眼眸看着他的哥哥弗拉德,很孩子气的撇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弗拉德?”这该死的装嫩……
弗拉德愣,之后搂紧了自己的小弟弟安抚的笑:“不,我不这么认为。”
“你骗人!”嘟着嘴,把个孩子的别扭装的似模似样。
“想想看吧,我只比你大岁,为什么我会把你当做个小孩子?我们差不的。”果然,就如拉杜预料的那样,他和弗拉德看上去差不大,如果弗拉德想要安慰自己弟弟,总是会用年龄来说事的。
然后弗拉德意外的补充:“米尔也才十二岁,没人真的觉得你年龄很小。”
拉杜很高兴,在心里总结了下他现在的来的信息:
自己是小儿子拉杜,现年七岁;大哥米尔查十二岁,昵称米尔;二哥弗拉德八岁,很照顾自己,有弟控的嫌疑;父亲是亲王,母亲暂不明。
再看三兄弟的相处模式,也就能够明白这是个明显的贵族继承模式。
长子和次子将来会分别继承父族、母族的财产,所以都会显得比同年龄段的孩子成熟些;而以防财产瓜分而导致家族不复往日的光荣,小儿子是则不被允许继承财产的,所以为了弥补,小儿子是用来宠爱的。父母兄长会给他整个童年的爱以及尽力为他谋划未来,前提是他对家产没有企图。
“米尔!”弗拉德虽然是次子,不过很显然他才是三兄弟中做决定的那个。看着自己向宠爱的小弟弟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他开始威胁自己的大哥要有所表示。
“好吧,好吧,我将来可是要当骑士的男人……”米尔也好像很习惯了这种被自己弟弟拿捏的相处模式,收起了不着调的态度,从门边走到了床边,用双蔚蓝色的眼眸很虔诚的看向低头貌似闹脾气实则在想问题的拉杜,“抱歉,我说错话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从自己的总结中回神过来的拉杜马上顺着台阶点点头,表示了自己的原谅。
不过,依据拉杜这个孩子的性格,就算他原谅了,他的骄傲也还是会很想看看自己这位大哥吃瘪的样子,于是他紧接着讽刺说:“你现在不过是个接受贵族夫人教导的侍童,连扈从都不是,还骑士呢,哼。”
(小资料:在中世纪要成为名骑士,是需要经过侍童【7、8岁以后】、扈从【14、15岁以后】和骑士【21岁以后】这三个阶段的封建骑士教育的。)
两位兄长好像都很习惯拉杜这样的语气,都只是笑笑没再做深究。
而靠在弗拉德怀里的拉杜则由骑士想到了。想成为贵族,必然要成为骑士。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家对于三个儿子的安排应该是很符合中世纪贵族家庭潜规则的种安排,每个儿子都会被分配到不同的领域去发展。
而从性格来看,他们家的安排是长子从军,次子从政,而至于小儿子,嘛,自由发展,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教会。
换个说法就是,这个家将来真正说话算话的那个人是他的二哥弗拉德,那个金发的男孩看就被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而他们的大哥,噢,他注定是个花花公子,或者闲散骑士,不过拉杜清楚的知道他的结局——死亡。
而他自己,现在的局面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个好事情,在家备受宠爱的小儿子,生活理当无拘无束,这在中世纪可是很难得的待遇。
可是,家庭关系感觉好麻烦……
失忆,现在装,是不是晚了点?
……
拉杜躺在自己天鹅绒的大床上,躲在帷幕里面,抱怨着自己的不公平待遇。
同样是穿越,为什么别人都是剧情npc巴不得的把世界观、大致框架以及身世家庭状况急切的告知,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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