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专家 作者:薄暮冰轮
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挑战啊。”
“你……”白齐一时语塞,张口结舌。
沈睿修忍不住笑出了声,上挑的桃花眼都笑眯了起来,见白齐还是一脸羞愤的样子他更乐了,俯身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迟到的早安吻,嗯?”
白齐脸上还隐隐发烫,嘴上却不甘示弱:“没诚意,重来。”
沈睿修背靠著阳台廊柱的廊柱凝视著白齐,幽深的瞳孔里倒映著清晨璀璨的阳光,一时间竟然流光溢彩,宛若五彩晶石。晨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显得柔和俊美,气质文雅谦和,笑容里带著一种漫不经心的诱惑意味。
白齐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挪开无礼的注视。
末了他自暴自弃地嘟哝了一声:“算了,我来!”
语罢搭著沈睿修的肩膀扑上去啃他,带著鲜活气息的热吻受到了沈睿修的热烈欢迎,他一手环住爱人的後腰一手按住他的後脑,灵活的舌头在白齐的唇瓣上舔舐而过,白齐不甘示弱,搭著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廊柱上死命咬回去。
沈睿修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俯身低下头用鼻尖抵著白齐的唇瓣轻声说道:“今天好热情。”
白齐愤愤地瞪著他,因为靠得太近太近了,沈睿修长长的睫毛像是软毛刷子一样扫在他脸颊上,痒痒的。
“没办法,谁让你太诱人了。”白齐重振精神努力调戏回去,“乖,今晚好好躺平,让爷好好‘疼爱’你。”
沈睿修似笑非笑地啧了一声,扶在白齐後腰上的手恶意地往下滑,贴著皮肤在白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白齐浑身一哆嗦,酥麻的感觉沿著脊椎往上疯窜,他一时间有点四肢发软。
清醒过来的白齐顿时恼羞成怒,报复性地在沈睿修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真凶。”沈睿修摸了摸红通通的鼻子嘀咕了一声,手还不老实地在白齐的屁股上滑动,甚至还有往危险的方向挪动的趋势,白齐一把拉住他的手,满脸通红地瞪他,因为惊慌而睁大的眼睛在干燥的空气中有些潮湿,不久前的热吻还在他嘴唇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沈睿修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抽回手,甚至耸耸肩朝白齐笑──依旧是带著十足诱惑意味的笑容,见白齐对他翻了个白眼,他更无辜地伸出方才在白齐皮肤上肆意点火的手──用舌头在每一根手指上细细舔过。充满了情色意味的动作配上他煽情的表情……可怜的白齐不得不相信男人在早晨果然是容易冲动的。
他已经只能用沈默而无奈的眼神来回应他的“表演”了,这家夥简直是个人形荷尔蒙散播器!
日後每周来沈家祖宅和沈老爷子共进晚餐的时候总能看到玄公子,有时候他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远远看著他们,眉眼微微上挑,神情永远冷傲孤眦,眼中似乎有一抹与他的外表格格不入的沧桑,可是一旦笑起来却总是流露出孩子般的稚气。
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沈明晏的右手边,他挑食,哪怕是有了人型也改不了饮食习惯,对花生十分锺爱,如果不是沈老爷子监督他,他完全可以一顿饭只吃花生米。
沈家来来往往的客人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人,可是没有人敢问起这个长年陪伴在沈老爷子身边的美貌少年人是何种身份。
只是从这个少年出现开始,沈老爷子锺爱的八哥就再没出现过。
或许是死掉了吧。十几年了,对於一只八哥来说也就是它的寿数了。
下午的时候玄公子经常是在楼下的凉亭中陪沈明晏下棋,玄公子不喜欢室内的棋室,除非天气太冷,不然一定是在室外下棋。
玄公子的棋艺原本就是自沈明晏那里偷师而来,自然不是沈明晏的对手,但是胜在对彼此棋风棋路了若指掌,倒也不会输得太惨。
午後阳光正好,阳光斜斜照进亭子里,刚好照在玄公子的小腿上,纤瘦匀称的小腿在阳光下显得莹润如玉,玄公子被照得不舒服,缩了缩腿,抬头瞥了瞥阳光。
“你该多晒晒太阳。”沈明晏忽然说道。
“长著毛的时候晒太阳挺舒服的,暖暖的,现在毛都掉光了,被晒著真难受,而且天气这麽热……受不了,夏天最讨厌了。”玄公子嘀咕著,抚摸著自己光秃秃的手臂,似乎在惋惜自己的一身黑毛。
沈明晏含笑看著玄公子,摇了摇头。
“阿玄,你现在是人了。”
玄公子一挑眉:“我是什麽你还不清楚?”
沈明晏低著头将棋子按在棋盘上,轻描淡写道:“再不认真你就要输了。”
“哪次不是我输?反正我就是陪你打发时间,输赢有什麽关系?”玄公子哼了一声,却也执起棋子老老实实研究棋局去了。
沈明晏呷了一口清茶,敛去眼底一抹温柔笑意。
玄公子低著头,白子被他拈在指尖,他凝神思考,眉眼低垂,细细的发丝在他额前扫过,他不耐烦地拂开了。
沈明晏抬头看了看亭外的山石造景,一时间有些深思渺远。
“该你了。”玄公子落子後见沈明晏迟迟没有反应,不禁抬头唤他。
香茗荡起水雾,为这个寂静的午後染上几抹不动声色的柔情。
沈明晏忽然觉得,有这麽一个人愿意陪著他,默默陪著他,不在乎岁月荏苒,也不在乎蜚短流长,他甚至愿意用余下的漫长生命来回忆他。
他觉得受宠若惊。
从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毫无回报地付出,为了他。
“为什麽?为什麽愿意留在我身边?”沈明晏忽然问道。
玄公子缓缓抬起脸,年少清隽的眉眼间流露出自己也不懂的茫然。
“我不知道。”玄公子缓缓说道,“这个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没有道理,我也不想执著於一个原因。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孤独终老、无疾而终,仅此而已。”
“我不明白。”沈明晏说。
“你曾经温柔地善待我,那时候我只是一只八哥,不能陪你说话,也不能陪你下棋,我能给予的只有陪伴;可是现在我可以像是人类一样,做一切人类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对我来说,我的初衷没有改变,明晏,我也想温柔地善待你、陪伴你,就像你曾经对待我的一样。我去过很多地方,遇见过很多人,但是你是第一个人让我想留下来的人,请不要拒绝我。”
玄公子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执著,从未卸下过的矜傲之色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他就像一个面带恳求的普通少年,为自己的执著所困,为未知的答案而不安。
沈明晏沈静地看了他很久,久到玄公子的神色渐渐不安。最後他伸手揉了揉玄公子的脑袋,微微一笑:“我求之不得。”
傍晚的时候沈明晏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玄公子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朝著外面,两脚一翘一翘地动著。
阿玄的生活习惯还停留在某个遥远的年代,对电器敬而远之,也不喜欢普通的服装,平日里常拿深衣当常服穿,宽袖交襟的墨色深衣穿在他身上意外的合适。此时正值夕阳西下的时候,晚风吹来,下裳和宽袖微微扬起,连同他未束起的发丝一同飞舞。
“阿玄。”沈明晏打开阳台门唤道。
玄公子回头看他,倨傲的眉眼被夕阳的光芒打磨柔和,墨色的眼眸里好似涌动著斑斓流光。
“别坐在栏杆上,很危险。”沈明晏说。
玄公子低低笑了起来:“危险?这麽点高度,对於鸟类来说一点都不可怕。”
沈明晏站在门边,微不可闻地叹息。
“明晏,你说得没错,我已经是一个人类了,人类是不会飞翔的,我应该脚踏大地,像是人类一样生活。”
“舍弃天空,值得吗?”沈明晏问他。
玄公子没有回答,他从栏杆上站了起来,展开手臂踩著栏杆行走。晚风吹来,衣袂飞扬,他小心翼翼地像是走在独木桥上,却面带笑容。
“傍晚的风很好,我能闻到草木的气息。”玄公子站在阳台的栏杆上看著不远处的花园,丝毫不介意此处的危险──只要一小步,他就会从这里掉下去。
“阿玄,下来!”沈明晏厉声道。
玄公子转过身看著他,脸上带著一抹得意任性的笑容。
“明晏,我给你看一个绝妙的戏法。”
玄公子闭上眼睛,展开双臂,缓缓往後倒去,傍晚的风将他身上的衣袖吹起,连同下裳的衣琚,他闭著眼睛直直掉落阳台。
“阿玄!”
下一秒一只八哥腾空而起,拍著翅膀落在沈明晏的肩膀上。
“很有意思的戏法吧。”八哥口吐人言。
沈明晏默然不语,玄公子蹭了蹭他的脸,戏谑问道:“被吓到了?”
沈明晏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卧室。
玄公子歪著脑袋叽叽咕咕:“这麽早要睡觉了吗?还是午睡?”
沈明晏打开门,卧室的窗帘拉开著,阳光肆无忌惮地进出,空气中似乎看得到细微的粉尘。
“你拿鸟笼干什麽?!喂喂喂,别把我关进去啊!我不要待在笼子里!沈明晏,放我出去!!!”
无视玄公子的抗议,沈明晏将这只吵闹不休的八哥塞进了鸟笼,u嚓一下锁上了。
玄公子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嘴里叫骂不休,沈明晏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略施薄惩而已。”
“非法拘禁啊!我要报警!”玄公子的爪子抓著鸟笼的栏杆叫道。
“这对八哥不适用。”沈明晏淡淡道。
“我现在是人,不是八哥!”
“要把这麽大一个人关进鸟笼子里……我自认为没这本事。”沈明晏看著笼子里的八哥说道,嘴角微微弯起。
“沈明晏你给我等著!”
沈明晏笑了,用手指逗了逗炸毛的八哥,自顾自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八哥蹲在笼子里恶狠狠地嘀咕:“沈明晏,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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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明晏做了个噩梦,梦见了他在动物园里。
“快看那只猴子,他穿著人的衣服诶,好奇怪啊!”铁丝网外的几个小孩子扒著铁丝网对笼子里的猴子指指点点。
“哇,这只猴子长得好奇怪啊,快来看快来看!”
沈明晏觉得很奇怪,为什麽……他是在铁丝网内呢?
环顾四周他突然发现,他正蹲在一棵树上,四周密密麻麻的是好奇的猴子,抓耳挠腮地看著他。
一只母猴子翘著尾巴向他靠拢,用尾巴扫了扫他的鼻子!
沈明晏动不了,耳边到处都是猴子吱吱吱的叫声,还有铁丝网外对他进行惨无人道围观的游人的嘀咕声,嗡嗡嗡的,扰得人心烦。
“猴儿猴儿,蹲在笼子里的感觉怎麽样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里面透著一股子得意劲。
沈明晏抬眼一看,玄公子站在人群里冲他笑得像朵花似的,小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沈明晏想说什麽,可是梦里他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只能看著玄公子在那里洋洋得意地指手画脚,还指使著笼子外的人一起嘲笑笼子里的沈明晏。
无奈的情绪在沈明晏心头盘旋,这家夥真的以为这种“报复”很有威慑力吗?
要想出这麽个点子真难为阿玄了。
梦醒了,沈明晏感觉到胸前压著重物,阿玄似乎还在梦中,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一句,又嘿嘿怪笑了起来,笑得沈明晏有些无奈,这家夥,好不容易弄开笼子的锁就为了来“报复”他一下吗?
没一会儿阿玄也醒了,揉了揉眼睛从沈明晏胸前爬了起来,一面古怪地笑:“怎麽样,这个梦还有意思吧。”
沈明晏摇头叹气:“小孩子的把戏。”
玄公子的眼睛立刻瞪圆了:“你说什麽?!”
沈明晏微微一笑,摸了摸玄公子的脑袋柔声说道:“很晚了,睡吧。”
玄公子还想争辩什麽,被沈明晏充满了威慑意味的眼神一扫,又嘟嘟哝哝地卷起被子睡觉去了,末了还缠著被子滚了两圈,把一床被子都团在了身上。
沈明晏不觉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懂这只八哥到底在想什麽,人前一副高傲冷淡不屑理人的模样,人後又时常犯迷糊,哪怕走在楼梯上都经常一不小心踩著了衣摆滚落下来,或者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只是一只高龄八哥、一个低龄人类罢了。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愿意陪伴他的人,这就足够了。
番外二 乌鸦嘴
这只乌鸦有一张骇人的嘴,嘴如其名──乌鸦嘴。
【这位小兄弟啊,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今日之内必有大祸啊!】乌鸦站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对几只正在地上啄食的麻雀说道。
【……又是你,乌鸦嘴!兄弟们,上,揍它!】一群流氓麻雀一拥而上,将乌鸦狠狠蹂躏了一番。
预言帝乌鸦鼻青脸肿地回家去了,路上还被相熟的鸽子们群嘲。
【又被揍啦?怎麽每次见到你都挂彩呢?还好你毛黑,被打肿了也看不出来。】
【嘻嘻,吃饭睡觉打乌鸦,叽叽咕咕。】
乌鸦很沮丧。
【丫的,吃饱了没事干就回家抱老婆去,没事在这里八卦老子的人你们胆子挺大啊!】一声怒喝,一个威猛的身影从天而降。这只打架不要命的喜鹊它们惹不起啊。上次有只嘴贱的麻雀嘲笑它家乌鸦毛黑眼不亮,爱现嘴又臭,被喜鹊听见了硬是追杀了它半个城市,最後麻雀哭著搬家去邻市了。
【你呆啊,就不会上去揍它们?长这麽大个还这麽呆,果然是傻大个!】喜鹊恨铁不成钢道。
【不能欺负弱小……】乌鸦企图辩解,被喜鹊一眼瞪回去就没声音了。
【弱小个头,你才弱小,你们全家都弱小!】喜鹊一脚揣在乌鸦屁股上骂道。
乌鸦抱头咕哝:【家暴啊,家暴啊,还有,你也算我家的啊。】
次日,乌鸦的脸更肿了……
番外三 某天
这天白齐回家,一打开门就看见沈睿修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怀里抱著一个小婴儿。
白齐愣了足足有半分锺,还是沈睿修听见了开门声抬起头来招呼道:“你站在那里干嘛?”
“……孩孩子哪来的?!”白齐的脑中已经闪过无数个可能性了,最有可能的那个莫过於──沈睿修的私生子?!
沈睿修从他变幻莫测的脸上准确读出了他的想法,笑道:“是我小姑姑的孩子。她和她老公去国外度假了,刚好保姆病了,就交给我爸养两天。阿玄不喜欢婴儿嫌他吵闹,所以这个重任就转交给我。”
白齐吞了吞口水,然後用怀疑的声音反问道:“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
沈睿修笑眯眯地说:“我对女人没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笑容太暧昧了,直接导致白齐展开了少儿不宜的联想,最後红著脸嗫嚅了两声这才关上了门。
【小齐小齐,我家小特会说话了!】小巴见到白齐来了兴奋地叫道。
小特是小巴和小菲的孩子,之前小菲生了三个蛋,结果只有一只活了下来。小巴觉得这个孩子特别不容易,於是叫它小特。
小鹦鹉从木盒子里爬出来,磕磕巴巴地对白齐说道:【你……好。】
“哇哇,哇哇……哇哇哇……”小婴儿哭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地给他换尿不湿,折腾了好一会这才止住了婴儿的哭泣。
“喂,我说你们就不能给他另请一个保姆吗?”白齐一脸受不了地问道。
“……我以为你应该挺喜欢孩子的。”沈睿修也是一脸失算的样子。
白齐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要是你给我生一个我保证喜欢。”
“不是应该你生给我吗?”沈睿修咕哝道,又看见白齐一脸肃杀,只得赔笑著把孩子递给他抱。
“他叫什麽?”
“姓步,单名言。”
“好奇怪的姓。”白齐看著婴儿嘀咕道。
孩子倒是长得挺可爱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皮肤也是吹弹可破的白嫩。白齐捏了捏他的小脸,结果他很不给面子地瘪瘪嘴就要哭。
白齐赶紧把孩子递给沈睿修说道:“还是赶紧找个保姆吧,我觉得我们都不是这块料……”
话还没说完,孩子又哭了,白齐自觉大概是刚才掐了掐他的脸弄得他不乐意了,又是做鬼脸又是怪叫地企图逗他开心。结果小步言很是不给面子,大哭不止。
“也许是饿了,厨房里有送来的奶粉,你去泡一点给他。”沈睿修抱著孩子难得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
果然,孩子喊著奶瓶之後就安静了,咕噜咕噜喝饱,然後就睡著了。
“睡著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白齐蹲在婴儿床边看著小婴儿说道。
“他一睁开眼就能把人弄疯。”沈睿修叹了口气,“果然没办法养,还是找个保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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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白齐的生活里到处都是小孩子。
家里多了一个小婴儿不说,连养的鸟都开始接二连三地生小鸟。花鸟店里的不用说了,隔三差五就多出几只小鸟,拍著翅膀趴趴飞,鸟妈妈还在一旁做监督;沈睿修家里的两只鹦鹉也生了小鹦鹉小特。白齐对这个名字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因为算上鹦鹉爸爸妈妈的名字,拼在一起实在是太有吐槽点了。
【小特小特,来,飞起来。】小巴站在沙发的扶手上对小鹦鹉说道。
小鹦鹉拍了拍翅膀,刚扑腾了两下就掉在了沙发上不肯动了。
【算了吧,今天就到这里吧。】小巴见孩子累了也就不强迫他了。
【不行,今天一定得学会飞行,明天开始我要教他识字了!这年头竞争压力多大啊,我们也要提倡素质教育。只有人类语听力及格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要求了,我们要力争让小特在听力、口语和书写上全部达标!这才是一只新世纪的小鹦鹉。】小菲站在茶几上啄著白齐削好切碎的苹果执拗道。
白齐喝著沈睿修泡的茶,一边给他翻译这出家庭情景喜剧。
“好严厉的鹦鹉妈妈。”沈睿修评价道。
白齐正在给第二只苹果削皮──依旧学艺不精,削得七零八落的,削完了就切下一块塞进沈睿修嘴里说道:“严母慈父,真是和谐一家。”
说话还不大利索的鹦鹉小特可怜兮兮地叫道:【妈咪,你好凶。】
【妈咪这是为了你好。】小菲严厉道。
“哇哇哇……哇……”小婴儿又哭了,白齐一屁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去查看,他又尿床了。
“我看你换尿布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沈睿修托著下巴调笑道。
“少废话,反正明天保姆来了也就轮不到我带了,再忍耐一天就好了。”白齐一边抱怨一边手法熟练地给孩子换了条尿不湿。
孩子的可怕不在於哭闹啊,而是在於不分时间场合的哭闹。比如说大晚上的灯光气氛一切都很ok,两人正渐入佳境准备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孩子震天的哭声。
顿时有种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来的感觉。
白齐换好尿布洗了手回到客厅看三只鹦鹉在那吵架,顺便充当沈睿修的翻译,两人一起欣赏鸟类家庭为了孩子教育问题的热烈讨论。
“睿修,没有孩子……你会不会觉得有点遗憾?”白齐看著鹦鹉们,突然小声问道。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客厅里,也落在白齐清隽的侧脸上,有种恬静与落寞交织的温柔伤感。
沈睿修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有你就够了。”
白齐回给他一个释然的笑容:“我也是。”
番外四?番外也可以很短小
【关於洗澡】
白齐:小鸽子,洗澡吗?
小鸽子:……别以为我刚出鸟壳就好骗,这明明是油锅!
【关於灰姑娘】
一只总是被继母和姐姐们欺负的灰姑娘乌鸦终於找到了它的王子──暴力喜鹊。
啥,你说这是黑姑娘?
【关於生蛋】
小巴:小菲,你说我们生出只小公鸟呢还是小母鸟?
小菲:会生出一只蛋。
【关於大众情鸟】
爱它就要抽打它。
乌鸦:原来我是一只备受麻雀喜爱的大众情鸟?
【关於不同物种恋爱a】
麻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猫:喵伊喵伊,喵伊喵伊。
【关於不同物种恋爱b】
麻雀甲:我爱上了一只猫,嘤嘤嘤嘤嘤嘤。可是它爱著它的主人,哦不,人兽太重口了。
麻雀乙:你和那只猫……是禽兽来著吧,听起来也很重口啊。
麻雀甲:……
【关於失望】
麻雀a:昨晚沈睿修家窗帘没拉。
麻雀b:求直播!
麻雀c:求围观!
麻雀d:求墙角!
麻雀a:不过灯关了。
众麻雀:……
【关於最浪漫的事】
以下是白齐对一对麻雀情侣的采访:
白齐:你们觉得,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麽?
麻雀a:吃面包屑,睡觉,一起打乌鸦。
麻雀b:吃小米,睡觉,一起打乌鸦。
白齐:……浪漫在哪里?
麻雀们:在“一起”啊。
乌鸦:……你们的浪漫对我而言太沈重了。
【关於婚後生活】
婚後生活能写什麽?除了养鸟喂鸟,大概只有“遛鸟”了……
【关於诱攻】
请问一下沈睿修,这辈子最失算的事情是什麽?
沈(委屈状):诱来诱去某次诱狠了,被恼羞成怒的白齐一不做二不休了。
白(淡定状):然後我三天没下床来。
所以说,腹黑诱攻是极具报复性的生物。
【关於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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