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金童(穿越,狡猾善良受)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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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衙役们给他搬来的税务——太了不能都积攒在月末。这会儿刚刚弄出些眉目,只觉得头昏眼花,要适当的休息下了。
他揉着额头敲门跑到周奕的书房里——其实仅仅墙之隔。
进门,吓了跳。
周奕手握着笔,手抓着他自己那头乱蓬松垮的发髻,有点面目狰狞的样子。
他看到海宁进来,有气无力地用鼻子唔哼两声,算是打过招呼,便又埋头进他的账本。周奕那张大得有些离谱的书案上此刻堆满了东西。
记得最开始让木工特别订造书案时,那形状还颇引人发噱——起码是平常书桌的两倍半,躺个人上去都够打滚翻筋斗,海宁当时还打趣他的。现在这么大个书案都堆上东西,可想而知是什么情景。
至于嘛……都是些什么?!
海宁坐到他对面,顺手拉出来个本子,翻开,里面净是奇奇怪怪的曲线和符号,简直像天书,放回去。
从另摞里抽出本,这本倒是没什么难的,字都能看懂,只是……什么点、什么率,什么数全都意义不明……
乱七八糟!
海宁如此翻看了几本以后,他抬头细细打量着周奕——瘦了,眼睛里还布着层淡淡的血丝。
不累也难,他不但要帮忙整理那些税务,还要核算怀中县土地的收益,又要去张罗秋蚕的买卖,而且这边还有给学生们加的内容……海宁自己只负责人文历史那块都觉得有些压力,何况周奕要亲自操刀大部分课程……
便是好人个也受不住做这么事,何况周奕的身体根本是外强中干,个病秧子,天天都得用药养着。他不过就是想培养些帮手,弄这么功课有必要吗?
海宁皱眉扬了扬手中的本子,“是不是太了?”
周奕茫然地从账本中回神,看着海宁手里的本子——以为他在为那些孩子抱不平,遂耸肩反问,“吗?”
他还没这些孩子这么大的时候,就开始学这些科目,当然涉及的范围广、深,强度也大,别的不说,单单计算机和外国语就省了他们少力气?!
以他的标准看,这些课程点也不算。
干嘛海宁板着副棺材脸?
海宁无奈的看着他坐在那揉肩晃脖子,起身来到他身后,接过手,重轻地按摩他的肩颈,转开话题,“五天后,王太守约我去他家赴宴,起去吧,顺便去南城骑马踏青,就当放松娱乐了。”
“嗯……好吧。”赴宴并不见得是轻松的事,不过放任海宁个人去跟王太守那老狐狸过招,周奕也觉得不放心。
反正可以顺便郊游,劳逸结合嘛。
他们都没想过就这趟,硬生生的变数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35 生子,男男!
如果说‘幸福’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尺量的话,周奕心里对幸福的标准就是——娶妻生子,而且是心意地这样认为,死心眼儿得很。
但是说到死心眼儿,也并不代表随便拉个女人过来就可以结婚,毕竟辈子的事儿,那能含糊?!
光看画像就结婚,对于周奕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讲究这里的媒妁之言,起码也得有交往做前提,有好感为基础。
不喜欢这里推销式的。
不喜欢这里速食配对式的。
尤其不喜欢这里逼人结婚。
但……不喜欢归不喜欢,结婚则没的选择,谁叫他把人家黄花闺女给……给睡了呢?!
不能说是酒后乱性——他滴酒不沾,没听说过喝茶也能醉的。
是被人算计,毫无疑问;
但他做了,也毫无疑问。
脑海里还残留着昨日夜里的某些只章片段,下身还沾着淡淡的血迹……周奕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儿,年届十六七,圆圆的脸,浮肿的眼,翘翘的鼻,可爱……也可怜。
掀开被子,找鞋,找衣服……
卫海宁,这下老子可给你扛个大的,看你回头怎么谢我。
周奕开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群作势要冲进来的人在看到他出来的刹那,全傻愣愣的煞住脚步,呆住了。
嗬,来得人还很齐全,太守被他的几房姨太太簇拥着,海宁在旁仅着中衣外套拿在手里,还有两个跪在地上明显刚刚被打骂过的小丫头。
面对此情此景,太守便是贼喊捉贼,周奕也得无可奈何。
明知太守是始作俑者,明知道他想拉拢的是海宁,却因为他和海宁两人无心破坏而使事情的结果有了逆转。这个黑锅他不仅得背,还得给足了面子的背,此刻若不仔细安抚太守家,他和海宁怕是难以脱身。
周奕带上房门,略微正正衣衫,论相貌气度——即使易过容,他此时也算中上,至少比海宁画的獐眉鼠目的叶汉强了。
带上气势,不徐不慢的前行,走在太守面前,拱手,行个大礼。
“太守大人,在下作为叶汉的长兄,作为叶家现任的家主,向太守大人提亲。早闻太守千金知书达理,聪颖贤惠,落落大方……”
海宁看着周奕声色俱佳,动作十足,洋洋洒洒的说的套又套,但是被人算计的愤怒与委屈……海宁起了种无名怒火,每个字每个词都好像记重拳打在他的胃上,片翻腾,嘴里股咸腥。
“……在下不才,以介布衣妄求得……”
他知道周奕在等什么,但是……自己大半个身子好似都麻木了,嗓子干的点声音也发不出。
“……得遇小姐抬爱实乃小生三生有幸,言辞不足以表达在下心中喜悦,愿以千两纹银,万丈红绸求得令嫒下嫁……”
周奕不仅许诺明媒正娶,下不菲聘礼,给足了太守的面子,这些场面话他可以信口捻来,但好话再,也不能没完没了,滔滔不绝。
海宁逼自己努力活动已经僵硬的双腿,周奕已经拖足时间,给足暗示。
他必须配合!
马上!
艰难地咽了口苦涩的唾沫,海宁跨出步。
走上前,对着太守行过晚辈大礼。“太守大人,下官……下官兄长虽为介布衣,但满腹经纶才华出众,若不是被家族所累,成就必然在下官之上。大哥与我,好比皓月萤火,叶汉……叶汉万万不及。”
海宁顿了下,勉强清清喉咙,平稳声线,“能与大人……攀亲,实在是晚辈……家三生……有幸。长嫂……如母,长兄如父,叶汉……定时常听兄……嫂教诲,兄友弟恭……家庭和睦。”
海宁的表态意不在给周奕吹捧,而是着重许给太守个定心丸,表明了日后随他调遣。
到了这个份上,太守的目的也算小有所成,当场哈哈大笑,手个把两人扶起,口个爱婿,口个贤侄,把两人带到大厅商量成亲事宜。
因为亲口承下这门亲事,周奕他们才算脱了身。
这场闹剧终是风风光光地,把不风光的事给掩盖过去。
午后,太守府门口,
上马车,海宁的身子终显现出不可抑制的颤抖,握紧的拳头,疯狂地下下砸在车板上,血色飞溅,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海宁!海宁!停下来,停下来……”周奕双手从背后抱住他,“不要这样,不要伤害自己……”
海宁被紧紧抱住,无力再动,挣扎片刻安静地垂下手,“是我疏忽……”他把头窝在周奕的脖颈间哽咽,“怪不得无缘无故的请我们去赴宴……”
确实是海宁考虑不周的地方,或者说是资质尚浅的弱点。
他虽然凭着自身才华拉拢太守时,但太守怎么会放心这种薄弱到不堪击的君子商协,当然是姻亲关系比较实在。
“太守这几个月来明里暗里提了几次,都被我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没想到他不顾廉耻,自己女儿都不放过……对不起……”
海宁满嘴苦涩,好似卡着个麻核。
清澈又忧郁的眼,单薄且柔韧的肩,细腻而洒脱的心……切切都不再是他可以守护的。
那个提起女孩子会眼睛发亮的周奕,那个心意要娶妻生子的周奕,那个被他用亲情、友情、兄弟情精心编制的网,小心谨慎细细裹住的周奕,恐怕再也不会回头了。
自己亲手酿成的恶果,怨不得他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赴宴,为什么晚上要答应留宿,为什么要跟周奕换房间……
周奕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说什么对起对不起,你若不是怕我住厢房晚上冷,也不会张罗着换房间。成亲么,又不是上刑场。看你这样我还倒庆幸是我娶,要是你,你还不跳楼?”
周奕最后刻意的轻快语气却没有引起海宁的任何共鸣,抿抿嘴,咽下其他乱七八糟的安慰语,也转过头去。
外面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混合着单调的辘辘轮子滚动,海宁身体扭着僵硬的支者上半身,失神的看着外面。
周奕靠在角,头枕在车板上,神色郁郁……不应该这样的,娶妻生子几乎是他几年前就定下的生活目标,他所追求的幸福生活……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点点偏差,但是……
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厌恶?!
虽然这次的经历决称不上令人愉悦,但是……他不憎恨,不反感那个女孩,点儿也不,平心而论,他可怜她的,因为她无辜。
而这种怜惜之情通常会转化为好感,成为婚姻的支柱。
无关爱情。
爱情那种东西,不过是种化学反应,是荷尔蒙的综合作用,永远只是瞬间的冲动。
婚姻,可以无关爱情,但不可以无关责任。
他的责任便是婚姻的基础。
从昨晚起,她已经是他的责任——他不会退缩。
稳固的婚姻,漂亮的妻子,也许还有可爱的孩子……可是这切的自觉都抵挡不了心中那种淡淡的烦闷。
周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张开,然后紧握……为什么,这不是就是外公常挂在嘴边的幸福么,为什么他依然感觉不到?
也许这个决定太……太突然了吧,他……毕竟才二十刚出头,心性不稳定,太年轻,也许,也许是婚前恐惧症,没有准备……
等结了婚,过三五年就好了。
……也许。
………………………………
“周奕。”海宁前些日子沉默的吓人,这几天又自个捣鼓什么东西,忙得神龙见尾不见首,这会儿主动来找周奕倒是有点让人意外。
“怎么?”
“那个姑娘…咳,即将跟你成亲的那个姑娘…很可能根本不是太守的千金,是个远房亲戚家。”这种辛秘是海宁费尽心力调查出来的结果,此刻他说出来却是表情淡然,不见丝邀功急切。
周奕愣了愣,但随即释然。
先不说容貌不像,就是那太守没有六十五也有六十,有个十六岁的女儿确实少见;
另外那种逼亲的办法确实不入流,不像能使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的。
找个同族的适龄姑娘做替罪羊……这招真老套。
但又怎样?
“她终归会是我的妻子。”
首先,不宜现在撕破脸,
其次,他……确实正寻找种安然稳定幸福的生活,这……也许是个机会。
再来,难道他能毁婚不成?
在现代,别说订婚,就是结了婚再离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这里,退婚,不是缺德的毁了人家姑娘生么。
海宁微微有些黯然。
有时他真的痛恨周奕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原则。
略整理下情绪,他重新打起精神跟周奕商量,“我不想跟太守走近,如果借着这个关系,被搅进他那滩浑水就太危险了。若能证实…她…不是他女儿,太守的失势也许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海宁的意思,周奕略为明了,看来海宁心中的正义感又萌发了,他略沉思,“嗯……扳倒他也好,省得在我们头上指手画脚作威作福……”周奕微闪神,“……重要的是小心不让我们自己暴露。”
海宁淡然回应,像许诺像发誓,“我不会留下痕迹的……”
即便周奕不嘱咐,海宁也绝不会留下可以让有心人追查的蛛丝马迹,他知道庙堂之上至少有个人正对周奕虎视眈眈。
游园会上虽然只是瞬间瞥,但那时的情景已经深深印入海宁的骨髓。
太子的深沉强势明显的写在眼睛里,他欲盖弥彰的行为也说明了很问题。
周奕虽然跟他只字未提,但海宁已经感觉到,周奕被拘禁的半年里,定发生了某些自己绝不高兴探知的事情。
比如,他经常发呆,偶尔脸红……
…………………………
金秋时节,这门亲事绝不拖泥带水地结成了。
繁琐的古礼被精简的再不能精简,主要是怕那晚云雨给人家姑娘留下什么……难堪的后果。
从此城北那间宅院,终有丝粉红柔情。
只是……那个妻子对周奕来说根本还算陌生人,他对这种性事完全没兴趣。
对他的妻子的好感还不足已让他乐意亲密碰触,对婚姻的责任也不能强迫自己跟她上床。权宜之下,逃避两天之后的周奕硬着头皮跟他的新婚妻子商量,两人暂时相敬如宾,切还都待彼此熟悉适应以后……
幸运的是,没等周奕跟他的妻子培养出感情,他的老婆被检查出来怀孕了。
第次就中标,真是太…太厉害了。
在群毛头小子恭喜钦佩的眼神里,周奕也着实松了口……起码还可以再拖八个月。
也许有了孩子,他就适应自己这个已婚身份。
有妻有子,他理想的幸福生活。
在这方面,周奕迟钝的厉害。
若不是难产事件的发生,他能委屈自己辈子,找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跟个他不爱女人厮混到永远,并且遥遥无期地盼着下个幸福契机的到来,以期扭转这种并不是他认知里的幸福生活。
但是……还好,那都是如果。
七个半月的婚姻生活随着他妻子的逝去而划上休止符。
这几个月的婚姻生活留下的是周奕对自己理想生活标准的疑问,对金玉其外恶魔其中的小魔王,和新出炉的帅鳏夫名。
周奕对着妻子几个月也没把感情培养出来,可是对着儿子,只消看眼,感情不用培养就排山倒海的袭过来了。
他的骨血,真正的家人,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
bl转bg,绝对是耽美界第巨雷。颗深水炸弹,目的就是把潜伏在海底的生物们都炸出来!不上来冒头?哼哼……小心我的连环霹雳雷……
好了,这两章铺垫都该差不的,该出现的人也都出了,下期继续折腾。
话说这章题目取的够耸人听闻吧?嗯……文章题目要不要改成‘天佑勇者’呢?就怕太酸太文艺腔,配不上小白文……
36 同华城里的商业对手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转眼,这种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自由生活将满两年。
家里的‘十二兽’到了实习期,就是周奕和海宁的十二个徒弟,因为他们原本的名字杂乱且不雅,海宁重新给他们起了名字,并冠以‘卫’姓。但这些孩子平日里都不好好叫名字,满口绰号‘狗子’‘阿牛’‘鸡仔’的乱喊,周奕便叫他们‘十二兽’。
刚过了新年,他们就被周奕设计出来的考核踹出家门,以觅得第桶金为目标,为期两个月。所以当前全都分散湘州各处,难得回来趟。
碰巧月末三天,海宁也要回县衙办公。本来周奕作为师爷也应该同行,不过小家伙们粘人粘得厉害,他走不开。偌大的院子,居然下子清静下来。
也好,难得有个清闲的午睡,周奕手搂个,起跟祖宗爷爷喝茶。
向目标前进——
胖胖的手脚急急地在铺上划动,乌黑贼亮的大眼睛盯住前方,头尾努力地扭出浑圆,速度极快的向目标靠拢——账册,抓到了,放进嘴里……
“咯咯咯咯……”,某只小恶魔咧着水光湛湛的嘴得意地笑起来。滴答,滴答——大滴口水落在纸上,迅速晕开片,弄糊了前不久才写上去的字迹。
小小的身子在堆写满字迹的本子上嘶啦嘶啦,掘拱扭蹭……
好会儿,厌了,扔下蹂躏成破布样的本子,扭头朝最终的香香目标进军。
——拿下!
柔软衣服的触感就像印象中的糕糕样好,某个小豆丁循着令他欢喜的味道,步蹭,终于找到了——就是这里的,暖暖的,味道就像甜甜……
凑上去,张嘴,咬!
“嗷……”周奕声哀号,从梦中惊醒,捂着脖子腾地坐起来,手臂上还挂着不情不愿刚刚松口的老大。
“咯咯呵呵……”被周奕拎着腰带的子藤,丝毫不知道山雨欲来,流着口水眦着刚刚冒出的两对白亮亮小门牙向父亲讨喜地笑着,副懵懂可爱的天使面容。
周奕眼睛冒火拎着他,与他四目相对,“小坏蛋……咬我,还敢笑!真该打屁股……打屁股……”
装腔作势的手还没落下,周奕看到自己十天来的成果——片抹布状的账本,转而惨叫,“啊!我的账本……”
没等周奕应对,突然哇地声,另个小恶魔复苏了,周奕的大吼,吵醒了原本还在睡的子菲——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这点跟周奕简直模样。
子菲哭,子藤跟有心电感应样,立刻放下笑脸开哭……
看着榻榻米上片狼藉的纸张,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哭声二重唱……八个月大的孩子精力旺盛得让他嫉妒,他才是最应该哭的那个,怎么摊上这么两个混世魔王,好好的午睡最后也能变得像战场?
周奕忍着睡眠不足后的头痛欲裂,抱起他们两个边哄边去找奶妈。
“子藤不哭,爹爹给你糕糕吃……”
“呜呜呜……”
无效,转过头“子菲乖……爹爹错了,别再……”
“哇——哇——”伴随着恼怒的扭动,子菲的哭声大了。
……
送神样的把两个孩子请走,周奕无奈的忽略身上深深浅浅的鼻涕眼泪痕迹,先蹲在榻榻米上收拾地狼藉。
两个小家伙粘他的时间和强度与日剧增到令人发指。
到底是男子汉,虽然小,可也应该培养他们独立了……
周奕手脚并用的把账册收拾起来,看着脚下便于他们爷仨起厮混的榻榻米——咬牙切齿,回头就让工匠拆了!
哦——他的账本。
被那两个小祖宗耍得筋疲力尽,周奕拖着死狗样的身体到书房办公。他现在无比渴望有人回来转移下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
周奕伏在案前,还没做上两笔账,就听见外面阵呜嗷乱叫,不用问,定是某几只精力充沛的回来了。
近两年的功夫,也许是营养跟得上,也许是运动的效果,本是群半大的孩子现在几乎个个比他和海宁高壮,不复原来的稚嫩模样。而他跟海宁大概都是因为青春发育期时遭遇大变,搞坏了身体,到底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他已经过二十想必没有长高的希望了,海宁比他强,却也强不到哪去。
这帮孩子虽壮了很,眼界也大开,却也带着孩子心性,整日吵吵嚷嚷,所到之处简直像台风过境。只要他们回来,老远就能听到响动。
算算时间,卫梓、卫谋和卫思应该差不可以完成任务。
刚想到这,就响起了叩门声,下秒海宁推门进来。
“哎?你也回来了,路上平安?县衙切都还好?”真是巧了,刚念到要他们回来分忧,就全都回来了?
“跟卫梓他们前后脚进的门。县衙能有什么事,最棘手的桩就是替张家老伯找回走失日的牛,够无聊。你呢?”
他注意到周奕眼底淡淡的疲惫。
周奕送给他个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真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海宁没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俩孩子不仅跟他们的父亲长得像,折腾人的本事是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说笑番以后,周奕拿起手边的个棕色帖子晃了晃,“海宁,明天是同华商会聚首的日子,跟我去看看吗?”
海宁诧异的望着他,语气里满是不可致信,“你收到邀请?”
这两年来,‘卫二’这个大商人的名号对众商家如雷贯耳,从蚕丝起家,到染工,到木料,每笔生意都是率先抢断商机,精准的可怕,但随后又立刻抽手,风过无痕。
出手即中,简直像传奇。
只是从未显露人前,即使跟他做过生意的人也只是跟他的中间人打交道,神秘的很。
所以,按理说,即使同华商会的人聚首也派不到请帖给周奕。
“没有,但是我开了家卖香料的店记得吗?请帖是这么派给我的。”
海宁眯了眯眼睛,“你是指那个店面不错,却直门可罗雀,你不闻不问被‘十二兽’变法折腾到亏赚少的香料铺子?”
用这么词句修饰,充分显示出海宁对这个‘赔钱铺子’的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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