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金童(穿越,狡猾善良受)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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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飞到太子的手里……‘逼’得上位者不得不把这件事当成重点彻头彻尾的调查。
结果……不言而喻。
黄庭被官复原职,而淮王和干牵连的臣子下了大狱。
……………………………………
“周奕,户部的文书送过来了?”
“哦,嗯,在……这里。”
罗耀阳接过前看了周奕眼,这些日子他觉得周奕有点……不样——工作不太积极。
当然了,周奕原本也是懒懒散散成天到晚想着到处玩、浑水摸鱼。他对公事向来只能维持片刻热度,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只有攒下太躲不过的时候才能口气处理。
但是,罗耀阳抿着唇,有种感觉,周奕他……现在就是有些疏远,刻意拉开距离……像是敷衍又像是要随时抽身远去……
罗耀阳皱皱眉,暗自甩掉刚刚的想法,以他对周奕的理解,他并不认为他会离开——安抚,怀柔,永远是牵住的他有效的法子。以后留心便是,也许只是庸人自扰,患得患失。罗耀阳摒弃那些无端的揣测,整整思路,翻开公文,开始工作。
……
罗耀阳深吸口气,忍下摔出手中公文的冲动,缓缓阖上,放在桌边。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个风尖浪口上亏空,这么低级的掩饰,欲盖弥彰,他们以为自己是把上位者当刀使的聪明人么。
荒诞无耻!
这样的官员真是砍几百次头也不足为过!
有时罗耀阳真羡慕周奕的率性而为。若是他见到这个寡廉鲜耻的公文,必定又是番冷嘲热讽,毫不避讳的扔出些粗鲁的字眼,粗鲁——但是痛快之极!
想到这点,罗耀阳心中明白让自己生气的不仅仅是公事上的原因。眼下还有事。
他调解呼吸,缓慢几次吐气,努力平息火气——被下属官员挑起来,但的是因为周奕近些日子敷衍的态度。
如果说刚刚那些对周奕懈怠的想法还是出于自己的猜测想象和凭空感觉的话,那么这个公文就是对那些猜测的有力证据。
周奕虽喜好专营投机,副奸商嘴脸,但是心地不错这点毋庸置疑。以他的敏锐,以他对金钱的专营与了解,不会看不出这赈灾公文里的问题。若是以往,他必定在递给自己的时候满脸不屑地撇撇嘴,同时吐出两句尖酸刻薄的话,似奚落对方,又似提点自己,从无例外。
但是现在……定有什么事发生,而自己给忽略了……
到底是什么?
……
留心观察了几天以后,罗耀阳给自己找到个机会拉周奕起对弈。
“下棋?”周奕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大老板都不嫌时间不够用,还有闲心下棋,他又没什么可忙的,奉陪到底!
围棋,还是病中的时候罗耀阳为了帮助他打发时间教的。周奕进步虽快也算入门不深,当然没办法跟罗耀阳这种棋类高手相比,但是今天是……势均力敌!
理所应当用脚趾想也知道,周奕撇嘴。面前这位看似全神贯注,机关算尽的某人边下棋,边聊着朝中近来正在发生的某些大事。严重的心几用,不露败绩已经不易。
周奕可不管他那么,下手稳准步步紧逼,毫不留情。
罗耀阳面看着棋盘,面聊着公事,面细细的观察周奕的表情举动。
近日发生了太事情,加上周奕的反常举动……罗耀阳看在眼里,心里也略有打算。
众繁杂的事情在脑中滤过,他挑出几个可能的话题,边下棋,边借故闲试探。
话题从府里府外的民生民情,到抗汛、刑部贪官审讯,每个都聊上两句。
没有异常。
直到……
“……淮王的地位微妙,大理寺也只好拖再拖……”
周奕执棋的手突然几不可见的微微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落下,吃两子——是下得很好的步棋。
罗耀阳看在眼里,对应下了手,抓住这个话题继续又说,“私养军队是谋逆大罪,淮王这样做确实很难开脱……”
两人轮流下了十七八手,罗耀阳在这期间偶尔说上两句淮王的案子,没再转移话题,周奕则是从头沉默到尾。
最后,周奕好似如梦方醒般懒洋洋的开口,“淮王是大皇子?噢,那不是你哥哥么。”然后他推开棋盘,“我输了。现在我要去吃东西了。”
找个理由,人跑了。棋盘上的败绩细微。
罗耀阳独自坐在桌前,把黑白棋子分开,然后慢慢的、粒粒的捡起棋子。
「淮王是大皇子?噢,那不是你哥哥么……」他想他明白周奕的意思了。
「那是我弟弟……」他还记得自己跟他这样介绍画里的人。
那是自己的片净土,心灵上的慰藉,无人可以触摸,无人可以侵犯,也许是当时周奕那种安然恬淡的气质撩拨了自己某种遥远的回忆,忽然起了种冲动介绍星给他认识……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了魔样。
星是他的弟弟,他是星的哥哥,唯的。
淮王——大哥?
不,贴切地说,是对手!他从没把他,或他们,当兄弟。
他们根本不配。
也许是自己天生冷情,对他来说,兄弟只有个,那个已经占去他所有的感情和热情。至于别人……最叫声‘皇兄’,不能再近了。
那些只是跟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皇室血脉,永远无法跟星相提并论。
太子之位于他并非高枕无忧,父皇的器重也代表的危险环伺,他从不放松警惕,也从不做妇人之仁的蠢事。
淮王的事,是压在他心中的块巨石,已经费了他许久的心思。四五年的光景,悄然无息的点点收集各种消息,筛选排除,推测定论,收集证据……蚕食在无声无息之间。
对于甜美的果实,他向有耐心等。按照他的计划,拖垮淮王本来还要再费他两年的心思,结果周奕的番话,提醒他起了这么个难得巧妙的发难机会。
他的行事风格向来只要求击命中,决不会给对手哪怕是片刻的喘息机会。
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通向极位的路向血腥,淮王作为长子,母亲贵为四妃之却没有被父皇立储,不满之心由来已久。他们之间的对决其实迟早都会发生,而你死我亡是唯的结果。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也只能说淮王技不如人,棋差着。
所以对于淮王,公事公办,国法国办!
23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暴风雨
广福半跪在地上,平视周奕。
“小奕,这次是你不对。我们跟在爷身边就是为了让爷过得舒心。你怎么说不做就不做……再怎么说,爷就是爷,派给你做的事情还能推三阻四?”
“……”
“爷平时照顾你……我小福子跟爷这么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器重过谁……你跟我不样,待日后爷坐上那位子,你就是他的肱骨重臣,高高在上,光宗耀祖……”
“……”
“来来,新出锅的雪蒸糕,你最喜欢……怎么还真要跟爷怄气,不吃不喝了?”
“……”
广福手足无措的看着门里门外黑脸的两个人,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个不敢劝,个不听劝……
“小福子——”
“呃,奴才在——”
“传膳。”
“是!呃,爷,那……周奕还在这儿跪……”广福胆战心惊的开口。
罗耀阳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脚边的周奕,语气冷峻,“你日不反省便日不准起身。任何人……”他用眼神淡淡地警告平日里跟周奕交好的侍从护卫,“……不得靠近。”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他对周奕已经过分纵容,怀柔要用,规矩也要立,要把他不羁的性子调教得服贴,必定要用张弛有度的非常手段。
他向无往不利。
他了解周奕,嗜好安逸又惜命怕死……定会屈服的。
周奕读过史书,无论是这里的,还是原来唐宋元明清的,他知道通向的皇权路上是皑皑白骨,是尸横遍野,他知道什么叫君王无情。
是的,他都懂,但是知道归知道,理解归理解,能不能接受则是另外回事。
他从心里厌恶那些污秽不堪的宫廷争斗,鄙视那些道貌岸然下的卑劣心思,为他掀起的血雨腥风,为他的不折手段,为他的冷酷无情……
不想再被搅进这趟浑水,不愿意再为他出谋划策。
每个人心中都模糊定位了种原则,条底线。这——就是他的底线——很傻,很自不量力,但是……他坚持!所以他慢慢抽身,慢慢疏远……敷衍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很可惜,没有成功,到底是定力太浅,心机不够,最终撕破了脸。
那又怎样,没有人可以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没有人!
周奕知道这种惩罚纯粹是自己自找的。
不工作当然就没资格吃饭,不听话也当然会被罚跪。早在来这里的第天的时候,训练他的老太监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里的规矩。太子府里不养闲人,他知道。
可那又怎样?
他是怕冷怕饿怕死怕痛……他怕的事情很,但是为了某种做人的原则,他无所畏惧。如果不能畅快淋漓的活着,他那些‘怕’又有什么意义?
周奕有时候固执得可怕。
夜幕降临到旭日东升,太阳高照到日落西山,周而复始,天过去,天来临。
冰冷的云石地面紧贴着周奕的膝盖,无孔不入的凉气顺着骨头关节点点侵蚀他的五脏六腑,爬上他的周遭,缠绕,束缚,可是周奕已经感觉不到。
他整个人笔直地跪在地上,不移不动,不弯不软,仿佛化身为石雕,内外俱僵,感觉不到分毫外部涟漪。
周奕不知道自己已经跪了久,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跪久,他……已经不能思考。
时间仿佛踯躅不前。
三天过去。
周奕如同老僧入定,广福忍不住天几次偷溜过去探他的鼻息。探到他无碍,心下不知该喜该忧。无碍固然是好,但若他昏厥过去,也好给书房里那位主子爷找到借口下台阶。
这三日周奕水米未进,直跪在书阁大厅,春寒露重,没有人能挺过去,何况是他?
太子爷虽神色未变,行为如常,可广福知道几日来朝上朝下、府里府外,人人噤若寒蝉,若说跟周奕这事儿没关系,打死他也不信。
又过两日,
罗耀阳不得不再次到坤绫宫搬救兵。
皇后娘娘此时正拂着袖子在书案前绘丹青,她抬头看见罗耀阳脸疲惫,放下笔,对身边的女官轻轻的吩咐几句话。
宫内的侍女鱼贯而出,不肖片刻,只剩他们两人。
这次她没有调侃,直直地拉过罗耀阳坐下,双手扶着他的肩,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淡淡叹了口气,“你让个无足轻重的人伤害到了。”
“分不清孰轻孰重吗?”她抱住这个有些僵直的身躯,戳了戳他的胸口,“问问这里,到底要的是什么。别再执拗下去了,当断不断,拖泥带水是兵家大忌。而如今伤敌千自损八百,这场仗你已经输了。”
看到罗耀阳越抿越紧的唇,越来越冷的脸,皇后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遂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我已经让冬儿过去照顾了,那孩子会没事儿的。”
目送罗耀阳的远去,皇后感到身后的气息,放心的向后靠过去,“耀阳是我儿子,所以我会不遗余力地帮他,但……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真的舍得?”
身后的人有着与罗耀阳八成相似的脸,只是添威严气度,“生于皇家,他们必须要有这点自觉。是辉儿好高骛远、自不量力,成王败寇他需要自己承担后果。国家繁荣安定永远是第考量,其次是皇权,至于伦理亲情……在这些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皇后闭上眼睛,掩饰里面复杂的情绪,叹道,“你真无情。”
“身为帝王必须如此,耀阳迟早也会这样。”天承帝抚着皇后的肩安慰。
“我不想看他变得如此,如果星儿还在……”
“若薇,不要想了……”
……………………………
周奕是痛醒的,浑身上下好像有几万根针在扎,好像被关在插满钢针的人形棺里,只要动浑身就撕心裂肺的疼,若不动仿佛也能感觉到针尖的锋利。
骨头之间的关节,尤其是背部的脊椎和膝盖,骨缝里好像刺进把又把的针,痛得说不出道不明,又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食,慢慢分离了筋皮和骨头。
从上到下,好像自己正被点点辗转磨碎。
挫骨扬灰怕就是这种感觉吧。
是太久没有活动造成的后遗症,但现在想活动亦是不能,千万根神经在向他叫嚣。饶是咬牙挺着也受不住,这种剥皮抽骨的苦楚,真让他痛得想哭爹喊娘。
受不住了……
周奕现在明白为什么病患明明知道呻吟无济于事却还总是耐不住痛苦的叫喊,这好像是种心理上的慰藉,借着出声的片刻,把身体里的苦痛吐出来。
他也忍不住哼叫起来,却发现后果糟。本以为是极力嘶喊,实际上却只是发出低微的声音。即使这样,开口喉咙里也是火烧火燎的,引发从肺到胃的火辣辣的疼痛——是日未进水食的关系。
还不如死干净了痛快,生生受这种由内至外的凌迟之苦。
他想抬手狠狠地压住发出灼热疼痛的胃,却根手指也动不得,根本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
形同废人。
若此刻就此晕死过去,都是老天爷给他的恩赐。
……
朦胧昏沉之间,周奕听到有人说话。
“哎,又出这么汗……刚换的单子……溻湿了。”
“别抱怨……麻利……换新的……”
周奕感觉自己被硬拉起来,几只手拖拖拽拽,牵拉皮肤引起的痛感几乎让他惊叫起来。等他有气力能模糊的发出呻吟的时候,又重新安生下来。
“清姐,殿下几天都没来……失宠……还管他做甚……”
“闭嘴!”是清清的训斥,后面被压低声音,“殿下的事……嚼舌根……小命不保……”
“冬儿女官……药膳……来了……”
“只不过……下人…真…浪费……”
除了清清熟悉的柔柔悦耳声音,其余的七嘴八舌,真是活活让人不得安生。
周奕正觉得自己又要往在朦胧的梦中靠过去,突然勺流食被强迫灌到口里,顺着食道往下滑,未滑到半又是勺。勺连着勺,速度快的来不及往下流,点点堵住胸口,烫得难受——也许是日未进食,食道变得敏感了吧!
身体上的不适,让他潜意识地转移注意,开始了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按照这个手法和灌食的速度……让他有些无理头地想到闻名中外的北京填鸭。不想被利用当成鸭子……兜兜转转,如今自己居然以另种形式还是变成了只鸭子——意带双关,让他不由想笑。
大概嘴角真的翘起来了,下勺汤食呛到气管里。
剧烈的咳嗽引发的震动几乎让他浑身上下痛到极致。胃又开始痉挛,刚刚灌下去的东西几乎从原路返回,以烈猛之势反扑,又有少量呛进气管,加重咳嗽……如此恶性循环,唯感到安慰的是痛,因为痛到极致,反而浑身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再也觉不到任何外界的刺激。
要说这种感觉还真有点熟悉呢,周奕心里安慰道,上次……这么想起来还觉得有些遥远,其实不过才三年光阴,在重症监护室里,那种……到了大限之期的感觉。
他也许真的累了……只比他们活三年,其实……还真是辜负了……期望。
……
不知过了久,周奕再次醒来——能醒过来他自己也很吃惊,还以为……
只是身体沉重的厉害,零碎的疼也依然存在,好在不是像日前那样难以让人忍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清清……几日没来,把人交给……我的话……耳边风……你就这么奉命……”
周奕躺在那里,还没有完全清醒,还没有能力分辨那话里的意思,却清晰的感到那人语气里的寒意。周奕又想笑,呵,自己都这副惨样了,居然还有心思感受那人的情绪。
他感觉到那人又说了什么话,突然有碟碗跌落地上的脆响,然后是哭喊,哀求声,捣破鼓膜的尖细让人很不舒服。
周奕皱眉。
好在只是片刻,伴随着凌乱的脚步,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尖细渐远了。然后,终于,整个天地都静下来。就在周奕又要睡过去的时候,他又听见那冰冷冰冷的声音。
“清清,我的脾性……不想见……任何差池……你最后次机会……”
对女孩子这么粗鲁……没品!这是陷入黑暗前周奕最后个念头。
…………………………………………
罗耀阳看着那白得不见丝血色的脸,伸出手……想抚上去,又似乎有些不敢碰触那处脆弱。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又狼狈的把手收回。
母后的话让他心乱了,也让他明白了很事。
他是该先问问自个儿,孰轻孰重?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他与他,形神俱伤。
那天从坤绫宫出来,他不知不觉走到书阁,他走上去让星陪了自己整夜,也想了整夜,然后是接下来几日的不眠不休,重新部署。
等初步部署完毕,他回到太子府却发现那些该死的狗奴才……
自己在迁怒他们,他知道。
若不是自己的无心动作造成那些奴才错误的认知,他们也不敢如此对待周奕。
淮王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处理得塌糊涂,对自己想要的结果……如此之的选择,他却选了条最愚蠢的路。
如今,是时候纠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节奏有点慢……
反省ing
24很事没有对错之别
淮王的案子拖了很久,罗耀阳也筹备了很久,万事俱备,只欠点点私底下的协议……
淮王也许不会开心,不过这并不在罗耀阳关心的范畴之内,只要老大肯按照他的唱本走,就好!
简单的说,就是到清算的时候。
天牢。
阴暗的石壁长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墙壁上的火烛映的人影影绰绰,加上空气不流通造成的气闷,这种不堪的地方,即便是王孙贵族朝行差踏错也免不了在这里走遭。
“殿下……这种污秽之地,不适合千金之躯……”
“淮王尚未完全定罪,也算千金之躯,他在这里,孤怎么就来不得?”
“地牢露重阴寒……”
“啊!殿下小心脚下。”
竿子刑部官员和牢狱的管事,还有罗耀阳身边的侍卫,走路劝路,紧跑慢跟地跟随在罗耀阳的身后,都挤到这小小的地下空间。
积水的地面在众人的脚步声中发出啼踏声,显这里空旷阴冷。
前面已经是尽头,照理,那几间牢房关的就是这次谋逆大罪的首犯。
“开门。”
管事急忙上前,哆哆嗦嗦地把门打开,里面关的是皇长子——淮王。
罗耀阳低头跨步进去之前,对外吩咐,“孤人进来,你们退开。”
留下班臣子,急急跺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踌躇地守在门外。
罗耀阳进去大概有半个时辰就出来了。殷乾见他出来,立刻拿起披风给他披上。
牢里虽暗,抵不住练武之人的敏锐观察,太子虽然面色沉静,领口和发丝却有少许凌乱,好像动过手。
殷乾没问。
无人敢问。
任何人都不知道在那刻,那间牢房里,发生了什么。只是通过后来大皇子的审案结果,似乎可以窥豹斑。
淮王终因谋反证据不足,保住了性命。
不只保住了性命还有封号和俸禄并不少,只是剥夺职权和封地,成了彻底有名无实的闲散人。而大皇子的那些党羽则出人意料的个个身负重罪,担下谋逆的大部分责任。
首当其冲的是大皇子的娘家和太傅亲信行,几大家族,上万口人杀的杀,关的关,贬的贬,流放的流放,从此以后彻底蹶不振。
而扳倒淮王势力之后形成的权力真空被罗耀阳明里暗里迅速接手,以防朝中他人势力坐大。
淮王已经成为拔了爪牙的老虎,再无反击之力,罗耀阳留他命自然有大大的好处:
淮王作乱的判决结果出来,对皇太子宽厚贤明的称赞响彻朝野。
天下无人不知,大殷朝出了个英明果敢宅心仁厚的未来君王。
这样处理不仅避免了兄弟相残的惨事,也维护了皇家的体面和声誉。
后来周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像旁人样对他称颂仰慕,对他顶顶膜拜,而是心底阵阵发寒。
第次真正意识到他这个对手的雷霆手段和冷血无情,知道了……害怕的滋味……
淮王的命,是以他背后的几个大家族上万口人换来的!
要瓦解淮王的势力,要么擒贼先擒王,要么让他众叛亲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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