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金童(穿越,狡猾善良受) 作者:天望
分节阅读8
,有点儿不可置信,“殿下跟我说话?”给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接触你们绝密红头文件的机会?
这算升官了?给涨工钱了?太子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殿下,那个……不太合适吧!”周奕推诿,旦碰了那些东西就很容易惹麻烦上身,另外也是不想挨这个累。
“合适你在这里天天看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本?”罗耀阳冷眼扫,周奕脖子后面的汗毛,刷──的全竖起来了。
“又……或许你愿意在门口候着?”太子爷提出另个意向。
大冬天在外面罚受冻?决不!周奕只要想想就觉得冷风往脖子里面灌。
“那好,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太子爷给这事儿定下来了。
…………………………
整理──怎么整理,把各部送上来的文书整齐的落成摞就叫整理了?!
周奕虽然不知道那位大爷整理的标准是什么,但他明白那位大爷肯定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了,若是不照他的话做,那人还指不定想什么办法折腾自己呢,周奕可不敢忘他睚眦必报的小人个性。
整理就整理,他好歹也曾被舅舅抓到公司做了阵临时枪手。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助理么,整理文件么,抓重点么,他也算熟手。
折腾了两个小时,全部搞定以后,周奕顺手从书架子上抽了本〈论献策〉,无奈的撇撇嘴,杂书全都被清出去,实在没什么好挑的。
罗耀阳到书房的时候发现情形跟以前并无差别──书案上的文书东摞西摞呈字形排开,那只小狐狸还是窝在阳光底下捧着本书,唯的不同大概是书的内容高雅点。
说起来书案上的那摞公文都是普通的日常政务,真正重要紧急的国事是在御书房里跟父皇起商议决定的,毕竟自己担当大任的时间尚短。现在要周奕整理文件也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希望确实如他表现出来的……
罗耀阳做到书案后面,伸手拿起本公文开始天的工作。
兵部的公文,北面的边界有骚乱,治安不良?罗耀阳皱皱眉,提笔批示。
拿起下个,还是兵部的公文,要拨军款为边境换防……罗耀阳提笔要他们拟个详尽的计划。
再下个是户部哭穷,西北雪灾,国库存量不足,还得为开春准备赈款……杂七杂八说堆,两字就能概括──没钱!
再再下个,御史台送来的,边防资运使被参了本,玩忽职守,亏空?
再再再下本……
……
罗耀阳负手在窗前,透过掀开的窗格子看着外面被雪球围攻得到处乱窜、笑得脸畅快的周奕。
以往的公文是按照以往六部的顺序排列,今日他批示的时候,最开始看见兵部里面混着户部和吏部的还以为是人为疏忽,后来才发现,原来看似排列的乱七八糟的公文,都是按照内容分门别类,按着轻重缓急,军、粮、钱在前,争名的、册封的其次,最后要求赏赐、掐架还有举荐自个家千金为妃的被堆在块儿……
还有些格外啰嗦的公文甚至被勾划出了重点。
因为公文排布有逻辑上的连贯性和精炼效果,效率比平日高了不止星半点。
那只小狐狸不仅翻看了里面的内容,还看的光明正大。这会儿又不务正业,在外面跟殷离他们打雪仗打得火热。
呵,他心倒是宽得很!
罗耀阳靠在椅子上,头仰靠在后面靠背上,悠长的吐出口气。第次批公文批得这样轻松。
用人之法,若过于拘泥来历,疑虑猜忌未免畏手畏脚、忒小家子气。
再者,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对周奕,利用,还是……重用?
时间还尚短,得慢慢来。
但罗耀阳心里知道,对于周奕他心里似乎又有了重新定位。
这样挺好!他有点儿期盼明天的到来。
“啊嚏!”周奕揉揉鼻子,强撑眼皮。
要说那天不该出去对罗耀阳的干子铁卫‘挑衅’,打雪仗落败,着凉了。喝了几天的药也不见见效,这两天是发而不可收拾,头晕、耳鸣、气闷,浑身不舒服还得继续卖命。
笃笃。
“进!”周奕闷闷地应着,顺手擤了把鼻子。
“公子,这是刚送过来的公文,是吏部的,户部和……”
知道,知道,周奕无力的挥挥手,接过外面递进来的几个折子。
铺开,目十行。
还弹劾!?呸,狗咬狗吧,后面排着去!
拿起下本……户部要加税?
嗯,行文流畅,有理有据,要是不批都觉得自己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还记得昨天上的折子,那哭穷哭得叫个惨绝人寰,叫催人泪下,光看那上面描述的,还以为他们殷国就此要垮台了呢。
原本他也真来当大事来着,还十分不解罗耀阳稳如泰山的姿态,现在……
哼哼!
这么几天的工夫也足够他明白许事了,如果户部昨天哭穷,那今天肯定就是申请加税,然后明天继续哭穷,然后后天再要求加税……如此反覆,根本就是他们的例行公事。
话说回来,他这两天看到的公文全部都属于鸡毛蒜皮的‘例行’公事。周奕撇撇嘴,他就想嘛木头脸怎么能允许自己这么个定时炸弹的人物接触到他们的红头文件,合着自己根本就是个智能分类处理器──专门捡垃圾的。
这种工作真是又费神又枯燥又无聊,偏偏丝毫马虎不得──昨天偷懒,结果差点儿被叫到门廊外面罚──结果又是割地赔款……
啊──!这种手段真是太无耻了!
不过……唉,那个混蛋说得没错──这种虽手段不入流,却对自己绝-对-有-效-!
自己整天忙忙叨叨,却给那个木头脸省了不少时间精力。周奕最怕太子有闲暇时间,他怕到时候指不定想什么法子折腾他呢。
周奕又擤了鼻子,懒洋洋的拿起下本,看开第页,大致扫了眼……精神头立马来了,鼻子不塞,头也不晕,两眼刷刷冒光──跟打了鸡血似的。
又是个给自家女儿提亲的──里面附有画像,竖着夹在几页折叠的折子里──要说还真是挺漂亮的,特别娴静的那种。
这几天他见过活泼的,可爱的,温柔的……应有尽有。
嘁!那人有什么好?
周奕歪着头打量正俯首看书的某人的五官,天庭饱满,剑眉微扬,眸光内敛,嘴唇薄而性感,鼻子也还算挺直,鼻头也……周奕端详罗耀阳的鼻子,端详了好半晌──难道这里的人也知道男人的鼻子跟他下半身的某样东西有形似上的关联?
周奕想到这里忍不住窃笑,种马啊,种马……
罗耀阳抬头,正看到周奕捧着个画像脸贼兮兮笑眯眯的样子,皱眉,“怎么?”
“种马……呃,啊嚏!”算了算了,背后嘲笑人不厚道。
周奕起身,捧着公文,规规矩矩地到罗耀阳的书案前,递过去。
转身往回晃,刚走没两步,身后的种马发话,“那弩我命人打造两万把,业已完工。我请来几位老将,明日过午你给他们仔细说说。”
第二日下午,书房偏厅。
周奕在桌旁,背后的墙上挂着他曾牺牲大半宿睡眠时间画下来的图示,桌上摆着曾经用来打鸟的完成品。
“这部分凹槽是连动装置,像这样,支打出去以后……滚动,然后下支会自动填补。但是因为箭翎和准确性问题,每次至五支连动,最理想的状态时重心,准心和靶心……”
因为感冒,周奕声音比平日低沈许,语速也慢了不少,却恰巧给人以老成持重不骄不躁的感觉,加上叙述的清晰明了,让原本持怀疑态度的将军们快速进入状态。
“这里用作改变射程,当射程加大……”这些东西在周奕的脑子里转过千遍万遍,即便他头痛欲裂,也能像背书样机械的讲出来。也许是头脑昏沈,也许是眼下的情景似曾相识,他面讲着,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老远。
他看着下面那十来位官阶不小的军官们,看着他们或严肃或沉思或交头接耳,朦胧恍惚自己好像又回到从前。在白幕旁边,解释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资料,看着下面的组员讨论,等着提问,然后解答,等组长作总结。然后他再顺着个方向挖掘匪夷所思稀奇古怪的内幕,再报告,再讨论……
没日没夜的工作,永远无止无尽的案件……
“周公子,周公子──”听到有声音在叫他,周奕猛然回神,顺着目光,发现众人都在看自己,他扯动了下嘴角,算是给大家个抱歉的笑容。
“就是这些了,诸位将军还有什么问题?”
“周公子刚刚神色有些郁郁,莫不是觉得这弩还有什么问题?”位浓眉黑脸的军官目光如炬。
“哦,不是。” ──这根本是被太子贴身紧逼造成的神经衰弱!
周奕勉强提了提精神,强迫自己忽略掉头疼和不愉快的过往,应付眼前。
“在下只是觉得解决政治争端有很种方法,并不定要走到战争这步。战争是最下乘、最激烈、破坏最大,影响最坏的种政治手段,属于不得已而为之。其实有很时候、很方法都可以避免两败俱伤。兵法讲究‘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各位大人都是饱读兵书人中龙凤,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说起来……这个东西也没什么优势。”
他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不打算说下去。
武器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尤其在这样相对和平世界里。若是他们武器太先进,难免不起什么争霸的野心,个不小心尸横遍野,民不聊生,后果太严重。他奢求不,只要能快乐平安的过日子就行。
周奕的本意是把这话题搪塞过去,捧他们下,再顺便传达个信息:“这就是雕虫小技,我没什么本事,你们也别把这玩意太当回事儿。”
始料不及的是他说孙子兵法里那句‘上兵伐谋’。
除却这句话本身所覆盖的兵法信息,单凭这十六个字便能把战争成败的诸因素描述得如此主次分明,计策统筹精炼到如此地步──这种本事足以让任何人侧目。
所以,周奕话出口,把在座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人全镇住了,小小偏厅像炸了锅样。
“伐谋是要针对敌人的计谋做出应对,那伐交……”
“我认为伐交的含义要广,包括敌我双方各自的同盟关系……”
“伐谋与伐交该如何配合?伐兵……是指消灭敌人的主攻力量吗?那战术、战策呢?”
“在战争中,武器的改良也应占有席之地,以公子这么说岂不是抹煞了……”
“没想到公子对战争的看法如此语中地,可否细说二。”
周奕的话音刚落,就被道炙热的视线死死缠住,他可以忽略在场其他人,却发现很难忽视那人眼里璀璨的光,像切割完美的钻石折射出七彩,炫目得竟然让他阵眩晕,只是这种光芒瞬而逝又恢复成淡然的墨黑。
周奕感觉那就像澎湃的骇浪被静静的深深地埋在平静温柔的海面,神秘平和,却让他感到怵栗、危险。陌生的感觉自内而生,透过四肢百骸透过毛孔皮肤向外宣泄,却在临界边缘硬被种不知名的心悸死死堵住,生生停下。
他这是害怕了吗?
心,好像被轻轻的揪起来,反覆揉捏,在不自不觉中跳得越来越快,迫得他呼吸困难……
周奕狼狈地甩过头,避开罗耀阳的视线。
这还是第次,第次这样败涂地。只是个眼神,就让他难以招架。
周奕转过注意力,才发现他的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原本还算斯文老成的将领们转身全变成了热血青年,簇拥上来压得周奕全无反击之力,七嘴八舌的媲美三姑六婆。
耳边全是噪音,声音大得甚至可以感觉的鼓膜有点痛痒,但是周奕什么也听不见,只觉得围绕着他的都是粗犷的血腥味道,浓烈得让人窒息。
外面的光线被面前的无数大山遮挡,越来越暗……
不能…呼吸了……
不能再呆下去,周奕本能做出决定,他需要…需要…透气…新鲜空气……
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光线迅速变暗,两眼黑……
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昭阳殿东厢房。
罗耀阳坐在床沿,看着周奕,伸手抚开被发丝盖住的脸,紧闭的眼,微蹙的眉,下巴尖尖的,憔悴中透着青白,汗!湿了层又层床单,被子潮得厉害。
“公子吃什么吐什么,那些药根本没有少留在身子里,奴婢这些做旁人的都见得他呕的辛苦,可他从来没抱怨过,轮到下碗药还是咬着牙咽下去……”清清在旁边在地上,把这几日周奕的情况报告给太子爷。
罗耀阳看看清清忧心的眼,看着塌上那张憔悴消瘦的脸,旁边吩咐,“广福,再拨过来两个手脚伶俐的到这儿。”说完又转向自己的大侍女,“你心细,留在这儿仔细照看,让他们手脚麻利些,不要有闪失。”
宫中最老资格的刘太医自当今皇上还小的时候就在太医院任职了,医术精湛自是不必提。那日被请过来诊脉以后,老太医虽然皱着眉头出来,却毫不避讳的表露有机会深入研究临床医学的兴奋之情。
罗耀阳看到老太医的那副表情,心下就作了坏的打算。
老太医也不避着,忽而皱眉忽而眼睛发亮地对周奕的五脏六腑逐个分析透彻。
罗耀阳越听心越沈,他从不知道周奕的身体差到这种地步。
看着老太医列出来的方子和注意事项,有件事起码可以弄清楚──就是为什么周奕总在乎自个的吃穿用度,他能活蹦乱跳的到现在恐怕真是用真金白银点点堆起来的。
是药三分毒,草药又讲究相生相克,配副药润肺有可能就伤肝;这服药对脾好就有可能损胃。
周奕的内脏受过重创,没哪个是好好的。要命的是他身体太虚,很药材根本抗不住,只能精选再精选,用些温和的药慢慢吊着,真真是难坏了老太医。
不过,药材再稀少再难得对罗耀阳来说也不成问题,现在得想办法保证灌进去的药不再吐来。
…………………………………
“哎哟,难得今儿怎么主动跑我这来了。平日怎么不得我三催四请的?”说话的人混合着年轻的率真和成熟的风情,身富贵雅致,宽松的衣摆上舞着龙凤,领子袖口滚着紫貂毛佩上深紫色流锦,怀里抱着掐金丝的手炉,笑着步步走近罗耀阳。
“这是有求于人呢,还是良心发现?”
她伸出手挽着神色淡然的罗耀阳,走到里面坐在暖塌上,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里。
“有心事?说吧,人都被我赶出去了。可以暂时委屈下充当你的知心人。”
罗耀阳心头微微滞,心事?不,不算心事,他只是……有些……担心。周奕的病不容乐观,御医束手无策……他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能不能……
罗耀阳捧起茶杯,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开口,周奕充其量算个平民百姓,自己的要求可能……会有些过分。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些,”说话人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下句生猛,“听说……你收进个漂亮的男孩子在你府里。情人?”
“母后!”罗耀阳口茶险些喷出来,止不住低吼,头上浮出道青筋,向严肃的俊脸铺了层胭脂红,说不出是尴尬、是无奈、还是恼羞成怒。
皇后呵呵笑起来,然后表明立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对自己好点儿,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在乎那些有的没的……”
“母后,周奕很有才华,我只是惜才……” 算了,越描越黑,到这个份上,罗耀阳就顾不上有的没的,直接开口,“我来这里想借冬儿过去太子府做几天药膳……”
冬儿是皇后身边很得宠的女官,聪慧伶俐,对药膳是拿手。
皇后当时虽然做出无限惋惜的表情,到底还是应了。
冬儿过去小住,配合着汤药弄了几顿膳食辅佐治疗以后,周奕总算没把药再吐出来。
周奕披着棉衣倚在散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靠垫里,苍白得可以见到皮下青色血管的手举着本〈通鉴〉,行行细读。
“病人该好好休息。”突然伸出只手把周奕手里的书抽走。
罗耀阳拿起书,瞄了眼书皮,这本讲的都是治国之道,读史书最是费神,无论如何都不是周奕现在该读的。
“殿下来了,请坐!”周奕看到罗耀阳,开口打招呼。只是他嘴里叫‘殿下’味道就是跟别人不样。
“放心,我怕死怕得要命。看看书只是打发无聊时间,整日呆着太枯燥。”他也就是把史书当成话本瞧瞧,费不了什么心神,排忧解闷而已。
周奕看到罗耀阳的神情也猜到他在想什么,急忙为伺候他的那几个太监丫头解释。“我跟他们谈不来,索性自己找点乐子。”
罗耀阳没说什么,淡淡的扫他眼,又简单问他吃药身体的状况,没呆会儿就走了。他前脚走了不久,广福后脚又回来趟,带着袭银白狐皮小袄,说太子爷特意吩咐,给周奕拿来用。
周奕脱下棉衣,穿上那小袄,明显大圈,就像个小帐篷把他围起来,非常暖和。
“替我谢谢……算了,下次有机会我当面谢他好了。”
机会来得很快,第二天太子爷又来了,坐了半个时辰。
两人说话从头到尾都很冷场。
周奕说“您来了,请坐。”
太子说,“嗯。”
周奕说,“谢谢你的送来的衣服。”
太子说,“唔。”
没有问身体吃药方面的事──昨天已经问过了。
太子说,“西南有个少数民族,女人当家……”劈哩叭啦好似倒豆样把某个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统统介绍个遍。
然后是两人异常尴尬的沉默。挨了半个时辰,最后,临走了,太子说,“好好休息。”
走了。
周奕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到底干什么来了?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
自那以后,罗耀阳几乎每日都抽出个、半个时辰的光景到周奕这里。谈话内容没变,偶尔夹杂点吃饭喝药的问话,了无新意。
不过慢慢的周奕似乎明白了他来的目的──他是怕自己闷,来陪床?
不过,这哪像聊天?像答辩考试,看就没陪过床!
呃,好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太子,想必真的没干过这种事。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周奕试图让自己融进某些话题:
“你说既然筑堤这么重要,为什么水利官要在行政长官下管辖?”
“……纯搞技术的人我了解,学术派的清高,他们把自己的成果看成荣耀,比什么都重,工程款放在他们手里比放在别人那儿安全。”
或者解答些疑问:
“关于上兵伐谋啊……”
“比如说,你那三个儿子小培,小基和小堂。小基不小心把你珍爱的花瓶弄碎了,他见你进来,便跑过来说:花瓶是我弄碎的,不要怪堂弟弟──这就是上乘兵法,叫伐谋。”
“如果他联合小培致指证是小堂弄坏的花瓶──他也许会破财,但总体没有什么损失,就也算上乘手法,就叫伐交。”
“如果他使用各种收买威胁恐吓的方式,逼小堂会儿在你面前承认是自己弄坏了花瓶──这样的风险和代价太大,落了下乘,这叫伐兵。”
“如果,如果这些他都没用,而是使用武力迫使小堂在你面前承认自己弄坏了花瓶──你可能不会相信,而即使你信了,他也有可能因为与兄弟打架而挨罚──从而两败俱伤,这就叫攻城!”
或者是讲些轻松的话题:
“……他说你在凳子上就能咬到自己的耳朵了!”
周奕看着身边几个宫女太监想笑不敢笑憋红的脸,也强摆出个笑脸。
哦……真是好冷的笑话。不要再讲笑话了,真辛苦啊……赶紧转过话题,
“嗯,其实我见过有人真的能咬到自己耳朵。他的耳唇可以被拉得很长……皮肤很松懈。”在电视里看到过的。
“不可能。”
“嘁!你少见怪,不可能的事着呢!我跟你赌五两银子,你舔不到自己的手肘!怎样?”
“……”
罗耀阳招手,“小福子,过来试试。”
……
…………
总算,总算……在病人的指引下,这个陪床的终于比较正常了。聊聊各地风土人情,奇闻轶事,跟罗耀阳学学下棋,偶尔两人也能说说朝中琐事。
居然副很和谐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周奕受众人的细致照顾,各种名贵的药流水似的灌,他当然知道来自罗耀阳的授意。
虽说先前太子变着法的利用自己,这会儿的示好也不见得动机有单纯,但毕竟自己受了这份恩情,所以当这些日子罗耀阳有时不经意地聊到朝廷上琐事的时候,周奕还是要适时的表示下自己的观点──这就是太子爷高竿的地方。
周奕虽不比罗耀阳从出生就在政治里面打滚,但毕竟有两千年的见识,有的主意还真字字珠玑,能唬阵子。罗耀阳也不迫人,他们谈论政务的时间要远远少于下棋闲聊。
两个当事人头脑聪明,学识互补,相处得非常融洽,行事也属光明磊落,只是在旁人的眼里就变味了。周奕身份从没公开过,几个月来又直处于半软禁状态,活动空间有限,真正知道他、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个身份神秘、相貌不俗的人物,加上太子爷这个月的功夫日日探望,外头的传言已经转了几个本,个比个传奇。
最最开始的本,最最让人心照不宣,没有少人真正说出来却无人不知。
他们称呼周奕:‘东厢的那位少爷’。
男儿身怎么了?人比花娇,后院几位夫人哪个比得过?难怪爷疼的什么似的。
身边跟了八个下人轮流伺候,睡在昭阳殿里,哪个娘娘有这样的待遇?!
“要说那位年方十六七,(周奕无奈:我快二十了!)
分节阅读8
欲望文
分节阅读8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