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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05

    [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305

    香味找到处酒家。大堂里的小二走近打量,立刻认出这是个宫里出来的公公。

    这份眼力都是要练的。在京里别处看不到的,个是满大街跑的王公贵族,第二个就是公公了。

    小二知道公公平时不出来,出来都是办差,身上的银子都不少,也不把他往大堂带,直接就上了二楼,找了个雅间安置他。而且雅间外靠墙就是向下的楼梯,直通到酒家的侧门。出去就是马房了。

    酒家里常有那事的,看不起公公,叫他们撞上了闹起官司来,倒霉的还是酒家。

    所以小二待小路子特别殷勤,道:“爷在这里坐着,小的叫个人来侍候着,爷要什么只管吩咐他就是。要出去下楼,旁边就是。”

    小路子不免赞了句:“你倒机灵,是个人才。”

    小二连连哈腰,只觉得被夸得寒毛直竖。个公公夸他是人才,难道是说他能当个好公公?啊呸!

    等菜上齐了,小路子挨个品过去,不免在心里道这道海参烧得够火候,这鸡块老了,猪肝炒得倒好,这道炖驴筋不错,当是这厨子看家的本领了。

    此时外面有人上楼,就是从他这雅间前头的那楼梯上来的。

    小路子不免放轻呼吸,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都是习惯了的,不管是偷吃还是在做正事,听到外面的动静时都要竖起耳朵,免得是主子叫唤没听到。

    小路子暗骂自己:真是修不掉的奴才命。

    恰在这时,他还真听到个主子的声音了。

    外头,弘时小声道:“就是这里?”

    弘昀看不惯他这副做贼的样子,且不说他们是来抓别人的短处的,就是真撞见了,出来吃顿饭而已,要心虚也该是对方心虚。

    也是弘时天天念叨,恰好弘时的人也送消息过来了。弘昐来了兴致,自己却不好上场,干脆从园子里把弘昀也喊过来,今天专门到这里来堵人的。

    所以他故意道:“有点出息。不就是想吃驴宝吗?我打听过了,这里的最地道。”

    小路子的下巴算是掉下来了。

    他等外面两个主子都走了,也顾不得再吃下去,放下银子就溜回了刘宝泉那里。

    刘宝泉听他说完肚子都笑疼了,小路子怕他笑出个好歹来,帮他扶胸顺气。

    “这种壮阳的东西不能给主子乱吃,你啊,就当自己没听到吧。”刘宝泉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

    他又留小路子住了晚上,第二天就撵他回圆明园了。

    下午,小路子风尘仆仆的赶回园子。先去衣洗漱,再去找许照山消假。

    现在许照山是膳房大总管,他是副的。

    “许爷爷,我师傅让给您带个好。”小路子面笑,面送上特意在京里买的礼物,不过定睛看,就见许照山脸上的神色不大对,忙道:“许爷爷,是不是……出事了?”

    李薇在万方安和里按着太阳穴发愁。

    她早就想到这群各府阿哥聚在起,肯定会因为这个那个的事闹起来。上次才几个人就打了架,现在这么,不出事倒不正常了。

    不过后来她也想到了,跟四爷道:“我猜是因为弘昀和弘时都出去了,弘昤又向不爱掺和他们的事,所以才变成这样。”

    弘昀和弘时就算什么也不做都是四爷的儿子,皇上的阿哥,他们就是定海神针。结果先是她看弘时可怜,找了理由放他去京里找弘昐住几天散心。跟着弘昐传话把弘昀也叫过去了,四爷道弘昀手上的事办得不错,可以放两天假。

    结果这两人才走,阿哥们就在练武时比赛布库,有五六个都摔得鼻青脸肿的。

    最后还是弘昤听到消息匆匆过去,让人把他们给拉开的。

    四爷笑道:“这不挺好的?再来两回,弘昤在他们中间的威信也竖起来了。”

    李薇愣了,他道:“是朕让人去问弘昤的。”

    李薇反应了下,四爷就看着她,等她想通。

    “爷是想用他们来给弘昤练习?”她猜到了,但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儿戏?

    仿佛太不拿那些阿哥当回事了。

    四爷跟她坦白:“其实以前,先帝也常放任小阿哥们吵架打闹。”宫里堆小孩子,哪会个个都乖得很?大家都是皇上的儿子,大了以后可能会明白哥哥弟弟不能打,母族,朝堂,名声等问题。小时候谁懂这个?

    借着练布库的机会公开报仇的可不在少数,就连四爷自己都曾经借机报过仇。

    李薇领会精神:“莫非先帝也是这样……来锻炼你们的?”主要是四爷好些养孩子的手段都是跟先帝学的。

    不过先帝做出来就很高大上。

    她现在再想,就觉得这事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不是之前还发愁弘昤不太通人情吗?现在四爷正在磨练他。

    ☆、第450章

    树上的知了叫得厉害,勤政殿西侧的屋里,弘晖心里烦躁,他放下笔走到冰山前,仿佛在发呆,又像太热了在冰山前贪那凉意。

    屋里没留太监,只有个太监守在门口。他也不是弘晖自己的太监,而是勤政殿里侍候的。他看到屋里弘晖起身,有些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侍候。

    弘晖冲他摆摆手,,他现在只想个人清静些。

    因为他看不懂皇阿玛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三年前,弘昐没开府就去了户部,他在事后才知道,那时弘昐负责督管十四叔带军出征的粮草。虽然只是按照皇阿哥的旨意从各地拨粮、调粮,但也算是插手六部了。

    弘昐把弘昀叫过去帮忙,皇阿玛也是睁眼闭眼的由着他。

    十四叔回京后,借着这份功劳,弘昐受封贝勒。大家都道照这样看,二阿哥日后就算不是太子,只怕也是个实权王爷。

    弘晖知道他应该替弟弟高兴,可在他的心底深处,隐隐的不安始终没有消退。

    ——因为皇阿玛从来没有把政务交给他处理过。

    最近几年,皇阿玛常常出巡。但数都是由军机处和怡王叔来参赞政务,他连点边都摸不到,而据他打听出来的,弘昐和弘昀似乎并不像他这么‘清闲’。自从在户部插了手后,六部里的人对弘昐就亲近起来了。

    倒是对他还是敬而远之。

    弘晖自己个人时也想了很。他想起了理亲王在康熙朝时也是这样,正因为是太子,所以先帝对他十分忌惮,总是避免让他接触朝臣和朝政,尽量在外界抹消和减弱太子的影响力,在康熙末年时,太子几乎在京城成了禁忌,没有人提起过他。

    他想如果皇阿玛也是因为这样才限制他,那也是人之常情。

    他告诉自己这都是需要忍耐的。

    可他也不愿意真的落到理亲王当年的境地去,他可以暂时不去碰朝政,免得让皇阿玛加紧张,但他也不能点努力都不做。

    所以他才开始悄悄的联络当年在尚书房结识的堂兄弟们。

    如果他们能够在朝堂上占有席之地,那日后他们就会成为他的助力。

    现在他只能给他们些消息,日后他们就会知道能从他这里得到。毕竟,现在皇阿玛的儿子里,在他这里比去赌弘昐要稳当些。

    这次到园子里来的时候,他以为皇阿玛会让他去带堂弟们读书用功,他还特意把他所有的习作和书都带了过来。结果皇阿玛看过后,却让他把习作和书留下,然后在勤政殿西侧给他设了个书房,拿了本请功的奏折给他,让他写条陈。

    奏折是来自奉天,正是宫里年庶妃的哥哥年羹尧,他当年被皇阿玛塞进十四叔的军队里,不过是个小小的偏将。却在十四叔回京后,把攥住了剩下的军队。现在皇阿玛封他做了将军,他又打了胜仗,特意上折子替同僚请功……

    弘晖在冰山前却觉得越来越热了。

    他不能让皇阿玛觉得他私心重,所以他仔细研究了战报后,认为年羹尧确实有功,所以他就这么写了封折子准备递上去。

    他看着已经写好的折子,拿起来看了半晌,轻轻合上,对门口的太监说:“去问问你张爷爷,就道我想面见皇阿玛,不知这时方不方便?”

    张起麟听了小太监的话,冲殿内扫了眼,对他摆手道:“过会儿吧。”

    小太监头都不敢抬,不过也听到殿里正有人跟万岁说话,那声儿熟得很,听着仿佛是贵主儿身边的常爷爷。

    常青在下首,面上带着点点的笑,偏又皱着眉,语调轻快道:“贵主儿就发愁了,对奴才道让人看着他们,要怎么比都行,比完上来都灌碗姜汤!”

    常青学得活灵活现的,四爷都能想像得到薇薇是个什么神情,摆摆手笑道:“行了,就听你们主子的。朕再使几个太医过去盯着,晚膳前给他们瞧遍,要不就熬上药先喝着。”

    因为四爷没管布库的事,下头的阿哥们就比上了瘾。布库摔过比游泳,园子里那么大个湖呢,把他们全撒下去都能装下。

    先比谁游得快,再比负重,人背俩砚台游。

    李薇听了都想笑,这群中二孩子还挺有主意的。

    比完负重比带人,最后比绑住边手脚游。

    李薇不得不喊停了,让常青去问四爷,真的不管吗?另外还有弘昤,他那边也不太平静。

    摔布厍那次,他出来大家给皇上的儿子面子,没接着打。可再往后弘昤的话就没那么管用了,何况打上瘾的时候,谁管你阿玛是谁呢?往上数大家都是个祖宗。

    弘昤也不喜欢老把我阿玛是雍正给挂在嘴边,他学会了另种办法竖立自己的权威。

    那就是比赛得第。

    比背书、释意、写字、用典,这些弘昤完暴所有人。但比起武力来大家就差不了,同个年龄段的男孩在武力值上都差不,别提弘昤要管的还有比他大的男孩。

    弘昤很快想到了办法,他要求不能比个人赛,要比团体赛。他是他们团体的头,只要他们的团体保证全胜记录,那他就能握有话语权。

    李薇是在弘昤已经成功后才知道她儿子有牛x。四爷的教育方式无疑是成功的,而且超出了她的想像。弘昤做为皇帝的儿子,在这群阿哥中间本来就有相当的号召力,挑事的无非是那么几个人。

    所以他的团队里的人是最的,其中还有弘暟这等本来就是挑事的主力军,现在成了他的战斗力了。

    所以他的胜利简直是毋庸置疑。

    既然儿子这么牛,那这些比赛就是良性的,李薇自然要给他们大开绿灯,她还给弘昤出主意,比如跑步玩玩障碍跑,挖个沟翻个墙之类的。

    但当他们开始玩花样游泳的时候,这个比赛项目就被紧急叫停了。下午游完回去统统泡热水驱寒,个个都煮成红虾般,再看太医灌苦药汤,都变成乖小孩了。

    李薇再跟弘昤商量,不能玩危险性太大的游戏,比如把那个绑住手脚游泳就不行,再往下你们是不是还想比谁在水底屏息屏得时间长啊?淹死人怎么办?她觉得如果不是弘昤变了性子爱玩极限运动了,那就是他已经有些把不准方向了。

    她道:“弘昤,既然你要当这个头,就要承担起责任来。要学会避开风险,前头你都做得很好,但后面你的责任会越来越大。”

    弘昤也确实有最近比赛的事渐渐脱离掌控的感情,像额娘说的水下屏息他们确实已经准备做了,现在额娘说天凉了不许他们再下水,正好可以趁机换成别的。

    他跟李薇保证接下来他们会用功读书,四爷给所有进园子读书的阿哥都定下了考试,每月旬考,十天次,三次考不好就要被送出去了。

    李薇知道这些阿哥们都聪明,旬考这事难不住他们,这才有心情瞎折腾。也是因为四爷想锻炼弘昤,才暗示先生们放松要求。

    他们现在既然有点玩疯了,四爷估计就该给他们紧紧弦了。

    果然八月末的旬考尸横遍野,哀号片。有不少没过的人真的被送出了园子,回家估计都要吃竹笋炒肉。

    弘昤也收获了很珍贵的友谊,弘暟就拽着他的手哭丧着脸说:“你的书借我点,我回去抄下来好好背背,要是我也像他们似的从园子里赶走了,我阿玛非打痞了我不可。”

    他跟弘昤去挑书,发现先生讲的那些弘昤基本都看过了,页眉和页脚都有不少批注,他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等他把这些都给背起来,下次旬考定能过!

    弘昤心疼书,再三要弘暟定把书保存好,不能滴上墨也不能压皱书页,还道如果书如果保存不好,他们就要割袍断义了。

    弘暟严肃的保证誓与书共存亡。

    他把书扛出去的时候正撞上另个也来找弘昤借书的小伙伴,看弘暟带他的小太监都捧着几匣书,下山土匪般的拦:“慢着,留下半来才让你们过去!”

    弘暟大怒:“美得你!滚边!这都是小爷要看的!”

    小伙伴阴险道:“你要是不分给我,我就去外面喊你吃独食了!”

    弘暟犹豫再三,跟个人分还是比跟群人分能占得便宜大些,忍痛点头,要求小伙伴不许再引来人了。

    弘昤在边看他们把他的书分成两堆,吵着是三七还是四六,他道:“……你们在起抄不就行了?”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最后,李薇得知弘昤的屋里常年住着六七个抄书的小伙伴后,让人给弘昤的屋里放冰。

    “点心和夜宵也都送些,再拨几个人去侍候。别叫阿哥们受了委屈。”她道。

    反正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后勤。

    眼见弘昤的朋友越来越,她对四爷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弘昤以前只顾埋首读书,平时也只对先生和书有兴趣,现在他到她这里来,嘴里说得的已经是他的小伙伴了。

    不过当然也有问题。

    李薇对四爷叹道:“我听说弘昫带着他的太监在捉弄人……”

    四爷好笑道:“他是不是觉得弘昤被别人抢走了?”

    以前弘昀也是觉得弘时要抢弘昐才对弘时左右都看不顺眼,现在弘昫也是这样。他有时都在想,以前十四在宫里时老捉弄他,是不是也觉得他这个哥哥不关心他才爱作怪?

    这么想,四爷也反省以前可能真的是对十四关心不够。

    李薇还在发愁弘昫的事,这小子的恶作剧已经相当有水平了,般都不让人发现。弘昤因为深受‘荼毒’,总能最先发现他的手笔。

    他跟弘昫谈判,李薇当法官。弘昤想让弘昫不再捉弄人,“被发现了是对你不好,大家都会讨厌你的。”弘昤道。

    弘昫很好说话,道:“那哥哥带我玩,别不理我,我就不在他们的衣服里放虫子了。”

    弘昤只好答应弟弟,以后定不把他扔下只顾跟别人玩了。

    兄弟俩合解了。

    四爷知道后大手笔的人送了匹马,圆明园地方小跑不开,把阿哥们都给拉到景山去玩马拉松大赛,诚郡王等也都被捎上了。

    李薇看他这几天脚步都变轻快了,这都是因为他看到弘昤能统合好那些阿哥,还有弘昤和弘昫的兄弟情。

    她发现能孩子们能触动他的就是兄弟情。以前弘昐带着弘昀在户部做事,他就对这兄弟俩大开绿灯。弘昀把弘时也拉过去了,他就不管弘时不回宫也不回园子,没开府就天天耗在弘昐的府上。

    弘昤跟弘昫感情好,他原本想把弘昤送到弘昐那的念头也很快打消了。

    可见他有盼着这些兄弟感情好。

    她有时都觉得他有点过于敏|感,好像孩子们只要感情好了,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而且,他已经越来越少提到弘晖了。

    那天晚上,四爷回来后听她说弘昫‘逼’得弘昤不嫌他是小孩子,带他起玩,听得个劲的笑。他听孩子们的事什么时候都听不烦,她察觉之后自然就在他面前的拿孩子当话题。

    四爷半躺在迎枕上,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怅然道:“先帝那会儿,朕那几个兄弟之间的感情都完了。朕现在老想起以前,还在宫里时有好。哪怕吵了,闹了,打起来了,也都不记恨。”

    太子、直郡王、三爷、五爷、七爷……

    他摇摇头,握着她的手都紧得让她疼:“现在不行了。”

    他现在只能对十三他们好,年纪小的弟弟们当年都没掺和进去,他对他们好起来才不会有顾忌。

    可他也早就发现了,他现在不管对他们怎么好,在他们眼里他都是皇上。

    当年的兄弟情,现在早就不可得了。

    他翻了个身,拍拍身边道:“过来跟朕起躺会儿。”

    她就先出去让人都退下,回来取下耳铛和项链等身上的零碎东西,才躺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手劲依到他怀里。

    四爷像抱着个大抱枕那样抱着她,还心满意足的拍了拍。

    “朕啊,最高兴的就是你给朕生下了这么好孩子。”他说着在她脸上轻轻碰了下。

    她过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亲了她。

    两人现在爱牵手,坐下来时爱靠在起,这种轻轻的亲吻也是常有的事。

    四爷对她的感情好像又变了点,变得温柔了。

    以前将她捧在手心,她的感觉就像她是个易碎的玉器,宝贝是宝贝,但总觉得像个东西,不是人。

    现在他能让她感觉到被珍惜。而且近来仿佛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他们这下真的成‘老伴’了。

    相依相伴。

    她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静静的听他说,说弘昐,说弘时,也说十四,十三,理亲王,直郡王,还有让他失望的七爷,想不明白的五爷。还有太后跟先帝。

    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轻轻拍抚着她说:“困了?困了就睡吧,朕在这儿呢。”

    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他仿佛在做着个艰难的决定。

    他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微微皱眉,长叹道:“……朕……弘晖……”

    紫禁城,长春宫。

    静谧的宫殿中好像没有人样,年氏跪在殿外,周围个人也没有。她带来的宫女被留在了长春宫外,不能随她道进来。

    她这么跪着已经有半天了,可里面就像是根本没有人样。

    从午时时跪到日已偏西,年氏跪得腿都没了知觉,可她还是腰背挺直的跪在这里。

    她不能在这里丢脸。

    别人想用这招来折磨她,那她就绝不会让那些人成功,让她们看笑话。

    旁边的角屋里出来个二等宫女,看穿的衣服就不像是能在主子身边侍候的。她似乎有些怕年氏,匆匆小跑过来小声道:“主子让你回去。”说罢草草福就跑回去了。

    年氏咬咬牙,艰难的磕了个头,慢慢起来,步步走出长春宫。

    在外面的宫女看到她就连忙迎上来:“姑娘。”面伸手去扶。年氏没忍住,把大半的重量都交到她身上,宫女险些被她带倒,赶紧稳扶好,再看年氏脸色青白,也不敢在长春宫门前说,扶着她就匆匆回咸福宫了。

    年氏现在虽然得了万岁的旨意能帮着长春宫理宫处,但她的位份还是庶妃。所以仍旧住在那明暗的小屋子里。其实咸福宫的管宫嬷嬷曾经想替她换个屋子,寻个敞亮的,可年氏不肯,她坚持‘我是什么位份,就该住什么样的屋子’。

    嬷嬷只好夸道:“姑娘真是个规矩人,难怪万岁信重姑娘呢。”

    宫女扶着几乎不能走的年氏回来,小小的屋子里根本不下这么些人,年氏看就是在长春宫里受了磋磨了,宫女急得像团团转。偏偏年氏还不许她声张。

    “别吵得到处都是,打热水来给我泡泡就行了。”年氏靠在床上,此时脸上冷汗涔涔,在昏暗的室内看着显得脸色惨白,毫无人色。

    恰在此时,门外有人来了,宫女赶紧出去看,欢喜的回来跟年氏道:“是宁嫔娘娘!”

    年氏听说宁嫔会儿要来亲自看她,艰难的坐起来让宫女给她收拾好。宫女知道年氏的自尊心重,只好侍候她重新上妆。

    年氏对着玻璃镜,拿胭脂把惨白的脸色都给盖上了。

    武氏到的时候就看到年氏似乎是若无其事的靠在床上,屋里还有胭脂的香气。

    她也不戳破,道:“长春宫那里怎么说?”

    马上就到颁金节和万寿节了,内务府问今年宫里要不要庆祝?可是他们使心眼,没去问长春宫,而是把这事送到了年氏跟前。

    武氏知道内务府是不想去触长春宫的霉头,去年的颁金节和新年,皇上都没回宫里过,只怕今年也是样。

    叫她吃惊的是内务府来问,年氏二话不说就把事给接下来了。今天她就是去长春宫求见皇后,代内务府问这件事的。

    武氏坐下说了两句话,临走轻描淡写的留下两盒治淤伤的膏药就走了。

    等她走后,年氏的宫女挑香捧着膏药喜道:“还是宁嫔娘娘想着姑娘。”她赶紧去打水给年氏洗漱好敷药。

    年氏靠在床头,她心里也是感激武氏的。

    武氏没什么心眼,听说对她屋里的小宫女也是相当的宽容,几乎是从来不管她们的。

    大概正因为她这样,才把咸福宫的切都交给她来处理吧。现在外头的人都说武氏巴结她,说她贪权好名,把武氏挤兑得没处。可年氏知道,她和武氏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武氏还笑着说要是没了她在这里镇着,只怕咸福宫早就翻天了。她是管不了事的,连自己屋里的人都管不了,何况宫呢?

    她想起武氏曾经提过长春宫:“皇后娘娘以前在府里也是吃过贵妃的苦头,所以她生平最恨有人比她还风光。你在长春宫面前,不妨把姿态放低点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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