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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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还笑:“朕从小就由太监嬷嬷们侍候着,什么时候也没觉得光着身见人不好。都是叫你给朕带的,结果现在不穿衣服不敢让人进来侍候。”
李薇想说这是精神文明建设的第步,他冲她挤眼笑:“你个小醋坛子。”
早上有碟醋拌松花蛋,四爷吃得说酸得正好,叫她始终觉得他是意有所指,别提他还给她挟了个。
昨天从西山带回来的不止是红叶,似乎还有些别的公务,四爷用过早膳就去九洲清晏了,那里现在人员来往进出极,李薇搬到莲花馆后也没再搬回去。
他让她派人进宫看看弘昐三兄弟。
“昨天跑得了,这些孩子要脸面,只怕不敢叫太医。你使人去瞧瞧,给他们送点药。”四爷很体贴的说。
等他走后,李薇就让人去拿药。玉烟问都要哪几种?
“骑马的话,消淤去肿的药拿些吧。”她道,“再拿几帖膏药。”
玉烟依言去准备,李薇想的却是四爷这么有经验,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是被康熙爷带着出去骑马,自己吃不消又撑强不肯说?
不知那时是谁给他送的药?太后?
九洲清晏里,四爷正跟十三说笑,说起昨天的事两兄弟都笑起来。
十三笑道:“弟弟昨天回府后险些叫人给抬下来,兆佳氏使人给我按了半夜,今早才能起来。”说罢叹了两声,“弟弟真是不中用了。”
四爷笑道:“你不过前些年疏于锻炼,再练起来就行了。早年咱们跟先帝去塞上跑马,朕都撑不下去时,你扎了营还拉着十四道出去打狼呢。”
十三想起以前那意气风发的年纪,笑容也轻松了几分:“弟弟那时是心气重,其实早就累了,不过之前跟十四打赌说要打狼,这才强撑着不去歇息。其实那时只要让我躺下就爬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他的心情也惆怅了几分:“……最后还是皇阿玛使人把我们抬回来了。”
四爷长长叹了口气:“那时,皇阿玛也是让人给朕送药,还送来个按摩太监给朕松筋骨,怕朕明日赶不上。”
如今想起来,先帝待他们的好处远胜那几年的君心难测时的折磨与不堪,就连十三现在想起先帝也全是好处了。
兄弟两人之间气氛变得有些消沉,十三不免后悔不该提起先帝,连忙调转话头说起他的长子:“昨天实在不该带那小子去的,今天早上点都爬不起来了。”
四爷连连摆手:“莫说你家的,就是朕的那几个今天只怕也辛苦的很,朕让贵妃去送药了,也免得他们小孩子脸面嫩不好意思喊太医。”
说完想起忘了交待素素要连十三家的孩子起送,借着苏培盛上茶的机会与他耳语了几句,看他去莲花馆了才放下心。
十三道:“万岁真乃慈父。”
苏培盛回来得很快,四爷见他进来就放下茶盏准备听他回话。十三不知是什么要事,便假作低头饮茶。
苏培盛也是悄悄回禀:“贵主儿说早就起送过去了。”
四爷不免会心笑。
364、圆明园事
弘昐在尚书房坐着听课,伴读和汉文师傅就在他的桌边轻声给他批讲。不过他只有半心思在书上,另半心思全用来忍耐了。
昨天跟着皇阿玛出去天,马上来马上回,只是到西山的时候赶紧下马来走了半个时辰,又坐下用了水饭,散了散后再骑马回来,半天的功夫都在马背上颠着,昨晚睡前还不觉得,早上险些没起来床。
他这腰啊……大腿啊……
这么说吧,他早上下床时都是让太监扶下来的,腰都直不起来,腿也要岔开走。
幸好侍候他的太监里有机灵的赶紧去找了两帖膏药给他帖在腰上,这才算是能走了。这时也顾不上嫌弃这药膏粗陋。
太监笑道:“阿哥别看这药末子不及太医院的粗细,味儿也不好闻,可是好东西。咱们日日干活儿腰腿受不住的都使这个,帖能管天呢。不过药性大,阿哥吃不住,等中午回来小的给您揭了。”
今天尚书房的阿哥们几乎人人跑神,师傅们也都清楚昨天阿哥们让皇上给带出去了天,今天大概是还没收心,所以今天的课也是随便讲讲,到时辰就下课放人了。
到了下课时间,没有个人跟以前似的跳起来就往外跑,而是全都由着伴读等帮他们收拾笔墨书本,然后再运气,用力,在太监的掺扶下慢慢直喽,再步步挪出去。
往日从尚书房的西五所的路从没这么遥远过。
回到阿哥所里,弘昐喊弘昀和弘时跟他道走。他都这样了,两个弟弟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早上他只来得及让太监们去问声,现在还是亲自看看的好。要真是伤筋动骨,下午的骑射就替他们告个假。
结果刚进院子就见赵全保出来磕头了。
弘时嗷的声腿不疼了般往屋里跑:“额娘送好东西来了!”
进屋瞧果然有托盘的白瓷小瓶子,或大或小,有三寸来高的细颈大肚瓶,也有巴掌大的白瓷圆盒。
赵全保跟着进来,面让随着道过来的个按摩太监把三位阿哥都按下来捏捏腰腿,面道:“万岁爷想着阿哥们,特意让贵主儿送药过来。”
弘昐和弘昀都让着弟弟,弘时正被两人按住肩和腿,让那太监施为,弘时被按得啊啊惨叫,弘昐充耳不闻道:“别的地方都有了吗?”
赵全保忙道:“请二阿哥放心,张德胜随奴才道过来办差的。”
听说有个皇阿玛身边的太监跟着过来,弘昐算是松了口气。他可不愿意额娘老被人误解,要说都是皇阿玛不讲究,好些事都是他发的话,额娘照办而已,结果人家都把罪过归到额娘头上。
赵全保看这里已经没事了,他还要去看看如七爷长子,五爷长子,十三爷长子这些人。偏这些阿哥住在南三所,从这里过去还要好长段路,他跟弘昐道清原委,弘昐让他自去便是。另边弘时已经逃出生天,弘昀正在哄他说晚上他那碗酸奶让给他。
“我才不要酸奶!”小男子汉弘时挂着满脸的泪,十分难堪,不肯理哥哥的哄劝。
弘昐解衣往榻上趴,示意那太监过来按他,边对弘时道:“就是,咱不要。”再对弘昀,“你看他这肥的,晚上再这么吃下去到过年咱们吃他就行了。”再对那太监说,“刚才见你给四阿哥按得不错……啊!!!”话音未落惨叫冲喉而出。
弘时破泣为笑,弘昀拿手帕给他擦鼻涕,道:“瞧见了吧?二哥也吃不住,所以你掉这两滴猫尿没什么大不了的。”
弘昐眼圈已经泛红了,倒是不在意在弟弟面前丢脸,扭头对弘昀说:“你以为你逃得了?啊啊啊!!!”
另侧的屋子里,张德胜被贵主儿占了这趟差,生怕办得不圆满,不待大阿哥问就道是万岁的话让他们来送药,面说面递上附在药盒子里的道令签。
不是哪个太监说要给阿哥们送药就能带进来的,除了他和赵全保的腰牌外,另有张令签写清都是哪些药,共几瓶,哪个太医配的等等。下面还缀着方万岁的小印。
弘晖见过这方印,以前长春宫里有不少递到养心殿的条子上都有这方印。
他点点头,叫来自己的贴身太监:“会儿去长春宫磕头时替我告诉皇额娘,就说我这里切都好,让皇额娘不必忧心。”然后对张德胜,“我让人领你去长春宫磕头。”
这是大阿哥的体贴,是以张德胜连连哈腰谢恩,跟着出去了。他没敢说他压根没打算去长春宫磕头,本来就打算从西三所直奔南三所,从南三所出来就直接回圆明园复命了。提起长春宫那也只能是他急着替皇上办差,日后再去给皇后娘娘磕头云云。
——能少磕个干嘛不少磕个呢?
别以为太监就天生犯贱的,他们乐意捧着的都是得宠的主儿,不得宠的谁会看在眼里?
在长春宫里匆匆磕过头出来,张德胜直奔南三所。他刚才已经听说了,赵全保这小子就是从西五所直奔南三所的,想来也不会再回宫里溜圈。这小子真是不地道啊!
还是他仗义,还在长春宫面前替他遮掩。不然让长春宫拿问住也是个麻烦。
撵到南三所时,赵全保已经在外头等着他了。张德胜气喘吁吁的指着他:“你小子不厚道!”
赵全保嘿嘿笑着连连作揖,道:“谢哥哥替我周全。”跟着用胳膊肘亲热的捣捣他,摇头道:“哥哥知道,唉,弟弟我啊见着长春宫都腿发颤。”
扯蛋。
张德胜个字都不信,嘴上却叹道:“唉,哥哥都知道,弟弟你也是个苦命人。”
赵全保感动道:“有哥哥这句话弟弟这心里也好受点儿。”
两人玩兄弟情深,旁边随着他们出来的太监们也都是脸感慨,心里个个大骂:闲得没事干了吧?跟这儿扯什么鸡8蛋!早点办完出宫还能去街上逛逛呢!
二人互捧完了,赵全保问张德胜要不要进南三所里去磕个头,里面还是有几个要紧人的。张德胜想想进去给怡亲王的犯磕个头还是有必要的,就进去溜了圈后出来,几人这才出宫。
群统统穿着蓝绸子的太监骑着快马从街上跑过,路人纷纷走避。
底下的太监们虽然都想痛快逛逛街,找个地方喝两杯小酒赌几把,无奈赵全保和张德胜都没打算在外面耽误时间。他们要是抱怨,想跟赵全保出门办差的都能打破头,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赵全保并没打算太得罪人,出宫后还是找了条街寻了个路边的酒家进去歇歇脚,让大家过过酒瘾。
男人没有不爱酒的,但宫里太监是喝不着酒的。越是近身侍候的却不敢碰酒,盖因酒味大,只要喝了嘴里、身上都会染上气味,轻易洗不掉。
就像现在,赵全保也是跟张德胜人要碗茶,上些点心吃着,看着另桌的太监们喝酒。
酒馆里般什么玩意都齐全,台上有说书的,隔壁有唱曲的,想听就拿钱去那边寻妈妈请姐儿过来。酒馆角落或后头还有赌钱的,几个闲汉蹲在地上围着个破石头墩子都能赌。
说好了只能歇刻钟,那几个早就盼着出来玩的太监爱酒的让小二拿酒来,爱赌的顾不上喝酒就寻赌友去了。酒馆里的客人都盯着这群太监看稀罕。
比起坐在另桌的七八个人穿的是普通的蓝布袍子,另桌端坐的两个穿蓝绸子的太监就显得格外不同了。
掌柜的早就出来招呼了,客气的说两位爷请了,又说今天的酒水都小店请安,二位爷千万不要客气,面又请去屋里叙话。
赵全保不动,心知这是掌柜怕他们找麻烦已经准备好银子来封口了。普通小店能拿少银子出来?四五十两的他都看不在眼里了。
通常这种事该是他出面,张德胜既是在养心殿侍候的,年资也比他久。
可这时就是他坐着,张德胜看他的眼色起身跟着掌柜进帐房了。出来悄悄跟他说掌柜送上了二十两银子。
赵全保摇头:“我就不要了,兄弟们跟着出来趟辛苦了,给他们分了吧。”
张德胜也看不上这等小钱,笑道:“我与哥哥样。日后哥哥再有这种差事记得拔弟弟就行了。”
今天贵妃能想得起来让他跟着出这差,不管是不是赵全保开的口,他都要谢这句。日后才好接着续人情。
赵全保笑笑,两人拿茶杯碰了下,各自饮尽。
瞧着差不该走了,赵全保起身,张德胜让那些太监去喊人。等那两个赌钱的匆匆回来,行人才上马离开。
等这群太监走了,酒馆里这才轰的声热闹起来,个个七嘴八舌的。
个有些见识的瘦老汉捻着他那两三根毛的花白胡子,脸高深道:“那两位穿蓝绸子的该是在主子跟前侍候的大太监。”
这还能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另个好奇问:“哎,听说万岁爷去御花园住着了,这是叫人回宫办差事?”
第三个笑话他:“那叫圆明园,是咱们康熙爷赐给万岁爷的。”
群人再猜这群太监从园子里回宫是办什么差事啊?
个个猜得热火朝天。
有说是万岁爷想宫里的娘娘们,让回宫看娘娘的。
跟着就有人驳哪儿能呢,万岁爷出宫那天我都瞧见了,后面跟着贵妃的车驾呢。
那人不服道就不兴瞧别的娘娘了?今年还有好些新娘娘进宫了呢,保不齐里头就有个得大运的。
自然有人再驳:可拉倒吧!贵妃娘娘那是潜邸的时候就服侍万岁爷的,听说跟孝献皇后长得模样!
当年顺治爷跟孝献皇后那段故事吧,如今的老北京们还都津津乐道呢,都道顺治爷是个痴情人,孝献皇后红颜薄命啊,结果她死,顺治爷连江山都不坐了。
另边都认为太监们出来肯定是正事,当今万岁是个心要做大事业的,看看这才几年就把京里的官们皮都给扒掉层了,不少人家背地里骂他呢。
“听说户部的库银都堆成山了!”乍舌。
这个也说那天他都看到了有人往户部还银子,那板车拉着,从户部银库大门口路往后排啊,都排到了胡同底了。
这个皇上没有先帝慈和,这个是大家都公认的了。点银子逼得大臣们哭爹叫娘的,不像话。大家倒是都乐意看上头的大人们倒霉,可皇上催还银,总是显得小家子气了些。
皇上家大业大的,这么丁点银子还能看在眼里?不能够。
群人把京里各家能数得着的都扳过来数了个遍。头个就是怡亲王家,皇上跟怡亲王兄弟情深。还有乌雅氏,这是太后家,乌拉那拉家,这是后族,另有贵妃家,不过听说贵妃的爹在外面当大官,不在京里。
没有个人猜佟家的,有人提出来了,众人都笑着冲他摆手可拉倒吧你,佟家那都是老黄历啦,你怎么不提索相府啊?
还有个人说安郡王家,不是说安郡王没了吧?安郡王辈子没儿子,倒是过了兄弟家的个嗣子,这再往下降该是国公了吧?
群人就着皇亲国戚下酒,对着两盘炒黄豆嚼了下午舌头,到天将晚时,掌柜就来送客了,挨个笑呵呵的送出门去,叫小二:“收摊啦!”
安郡王府里正在过七七,偌大的灵堂里跪着群孝子贤孙。嗣子锡贵让他的两个儿子奇昆和崇积跪在最前头。
虽然皇上没允了那封折子,但他现在还是把安郡王府上下都给按住了。
外面快步跑进来个小厮,伏耳对锡贵说了两句,锡贵就赶紧让灵堂里跪着的人都先回去了,想了想还是把他的两个儿子都留了下来,还教他们会儿见了人在磕头请安,“阿玛都教过你们了,都要听话。”
两个儿子都乖乖点头,哥哥弟弟手牵手在起,锡贵拍拍他们的脑袋就赶紧回灵堂前的圃团上跪好。
过了没会儿,他们就听到阿玛匆匆出去,然后迎了个人进来,然后阿玛轻声唤他们:“奇昆,崇积快过来,快见过八爷。”
八爷端端正正的对着灵堂拜过三拜,锡贵就在旁边陪着递香。
拜过后,锡贵赶紧请八爷去旁边的小厅用茶。
八爷摆手道:“都是自家人,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既然拜过了老郡王,我还是赶紧走的好。”他看着外头的满天星辰,轻轻叹了声,说:“本来我想着不能过来再给你添麻烦,但老郡王以前直照顾我,不过来送送实在是于心难安啊。”
锡贵当然要承这份情,亲自送八爷出去。
回来后他的媳妇正在等他,早就听两个儿子说是八爷来了,她就在屋里担心不已,见他进屋就赶紧去侍候他换衣洗漱,忍不住说:“爷,八爷现在那个样子,你靠过去也未必有用啊。依我说不如还是向着佟家使使劲的好。”
皇上掐着安郡王府的折子不给批,他们要找人求皇上,那就该找个能在皇上面前说得着话的。皇上跟八爷如何那算皇亲国戚的事,他们不掺和,但要是皇上对八爷这个兄弟好的话,怎么会登基三年都不封他?
不说还升回贝勒,给个贝子也不至于太寒碜。
说来当今封人时是吝啬了些。卡他们安郡王府不说,皇上的亲兄弟受封的也就那几个,剩下大数都混得还不如康熙爷那会儿呢。那时好歹都记着是皇上的阿哥,大家总会给两分面子。
现在是皇上的兄弟了,谁还理他们呢?
锡贵换过衣服躺倒下来,长叹道:“……佟家那就是个无底洞,咱们家的家底你清楚,喂不饱的。剩下你见哪家还敢管我的事?八爷再怎么样,总比我好。他肯在这时拉我把就是比什么都强啊。”
剩下的,怡亲王是紧跟着皇上的,他托人说合几次都不肯替他说项。
除了八爷他还有第二条路吗?
圆明园里,李薇笑得前仰后合的,四爷面给她抚胸顺气,面笑着骂张德胜:“瞧你这张嘴把你贵主儿给逗得,笑坏了可怎么好?”
张德胜被骂得都快飘起来了,连连磕头正色道:“奴才句句是真的,可不敢哄万岁爷和贵主儿。”
李薇笑得摆手,四爷怕她真笑岔气了,拉过来给她顺背,让张德胜下去,喊苏培盛赏他。
屋里没了外人,李薇才深呼吸几次,看四爷又想笑了,道:“弘昐真的被按摩太监按得惨叫?”
四爷的手还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抚着,道:“你当那时他忍得住?”
她都少年都没听过弘昐惨叫了?这孩子长大后格外注意形象,特别是在她面前再也不肯做小儿女态了。说来这几个儿子都是个跟个学的。
四爷听她说得笑道:“真的?”
“可不?”她扳着手说,“弘昐是跟你学的,到我那边也是坐得板板正正的,跟你才上了几年学,见着我就再也没有往我身上扑了。”
她特别怨念这个,幸好后面还有弘昀,不过弘昀也是跟他哥学。到弘时后,她就知道这都是谁影响的了。
起头的就是他。
四爷认为这很好,“他当时都大了?该懂事了。要是四五岁了还见额娘就往娘怀里钻像什么样子?”
结果晚上到了帐子里,她老把他的头按怀里。
回两回就算了,晚上都这样。等两人洗漱后重新躺下来,四爷过会儿就想明白了,在被子里没办法打她,在那肉厚的地方拧了两把,滑不溜手。
她被他拧pp拧得往前蹿,差点撞到他的下巴,两人好悬都让开瞬。
“你干嘛?”她问完就明白了,这是还想要?不过都洗过了啊,唉,拿他没办法。
四爷正打算冷笑‘你又作弄朕’,没准备好就被拿住了要害。
刻后,她在被子里张着手问他:“我去洗洗手?”
四爷还在喘,面泛桃花,掀被子下床:“你等等,朕去兑水。”
她看他好像刚爽完还在出神,怕他走路不稳,嘱咐道:“要不你缓缓再起来,省得头晕。”
四爷恶狠狠的横了她眼,横得她心荡神驰,差点想说要不先回来,省得会儿还要再洗第三回。
等洗完手,他把她调了个个,两人像两把勺子样抱着睡了。他从后面抓住她的双手说:“不许再作怪,乖乖睡觉。”
她扭头在他嘴上亲了下:“那晚安。”
四爷笑得脸又爱又恨,也亲了她下,又亲下:“乖乖睡,明天朕陪你坐船。”
这次坐船点都不开森。因为所有的窗户都没打开,除了在湖上漂漂,吃了鱼后,根本没什么好玩的。
等坐完这趟船,四爷就开始准备回宫了。
马上就快到颁金节了,从十月到三月份,几乎隔上十天半月就有个节日或大日子。
要开始闲不住了。
行事历很快送来了,大部分都是四爷亲自核定的。将近半年的时候,他给安排的满满的。
首先是颁金节,然后是万寿节(他的生日),中间还插了弘时和弘昤的生日,他还打算抽出两天来带儿子去景山打猎,西山太远去不了,今年去的又很仓促,明年找机会带着他们(李薇和孩子们)去西山好好玩趟。
李薇表示很期待。明年她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又感冒了吧?
然后是冬至,过年,十五,皇上耕田,皇后养蚕。共五个大日子,都几乎是要请全朝的人来围观的。
而这几个日子李薇也都逃不了。
这样看,她真心连宫都不想回了。
她跟四爷说,他摸着怀里又撒娇的人哄道:“明年朕早点带你到园子里来,咱们行完先蚕礼就住过来,好吧?”宫里是狭窄了些,不及园子好。
然后说他们现在回宫,正好园子里接着改建,莲花馆还是太远了,还想在九洲清晏旁边再给她起座院子,图纸都画好了,等明年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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