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202
见过这个十四爷后,这真是点都不奇怪了。
四爷的笑容里有得意也有感叹,摇头道:“只盼如你所言吧。”
“那必须的。”李薇顺口道。
四爷噗下,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她道:“你啊你,这性子算是改不了了。”
看他笑得这么开心,她都想说句话而已,有这么可乐吗?
根本是您今天太开心了吧?
293、四爷牌老师
宇素心堂里,元英刚刚用过晚膳,正在看着库房的单子准备给兆佳氏肚子里的孩子挑礼物。弘晖已经够大了,如果可能,她想在今年给他定下婚事。就算今年不指婚,至少也要选好人家。
她跟四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有事都是叫太监来传话,叫李氏搬进九洲清晏。她想跟他商量下弘晖的事,竟然会感觉陌生的无法开口。
所以,她也想通过兆佳氏走十三爷那边的路子。哪怕四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也该跟她说声。
庄嬷嬷小心翼翼的进来,悄悄伏在她耳边说:“张起麟叫王爷赏了十板子,就按在九洲清晏那里打呢。”
元英下子怔住了,刚才想得好好的东西全在脑子里糊成团。
庄嬷嬷还在看着她,可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只见过张起麟几次,但她也知道这是四爷那边的太监,从没进园子时就常拨给李氏使唤。今天,正是他把兆佳氏送到宇素心堂来的。
……
这是在打张起麟吗?
不,这是四爷打给她看的。
他想教训的是她。
庄嬷嬷看福晋怔住了,半晌不说不动,轻声喊:“福晋?”
“……收起来吧。”元英把库房账册推,起身回里屋了。丫头们赶紧跟进去侍候她洗漱,庄嬷嬷就把炕桌上的账册和写到半的礼单仔细的收起来。
礼单上的件件礼物只有寥寥半页,福晋写了晚上才挑了这几件。可见有用心。
庄嬷嬷暗叹声,收拾好也进里屋去了。
第二天,四爷走后,李薇悄悄叫玉瓶去打听张起麟是因为什么挨了打。昨晚上把张起麟按在那里打的时候,她们这群丫头都探头看呢。
玉瓶小声说:“什么都没说,就知道是苏公公盯着叫打的。”她犹豫了下,把声音放得轻了:“应该是王爷发的话。”
什么原由不知道就按住打得屁股开花,她们都吓坏了。四爷最近脾气是不怎么好,王朝卿两边脸颊现在还肿得跟胖了二十斤似的呢。
李薇打听不出来,心道估计又是四爷的邪火。为难的是张起麟算是她在九洲清晏的‘自已人’,不但四爷在关于她的时候爱叫张起麟来办,就是她有事想叫四爷的人跑趟,也是叫他,而不是苏公公那挂的。
论起情理来她怎么着都要过问下,视而不见太叫人心冷了。可在堆人的眼皮底下,去给四爷亲口罚过的人示好又不符合她的原则。
她左思右想,把赵全保叫进来暗示番,再叫玉瓶把她用剩下的些东西拿出去送人。有各种尺头、只剩点底的胭脂香料,快要过期的成品丸药等。
九洲清晏里只有太监侍候着,四爷在平常的起居中不爱用丫头宫女。还是她来了之后带进来堆丫头。太监虽然切了男|根,但见了年轻漂亮的小丫头还是都乐意给个方便的。所以玉瓶等人在这里人缘都挺好的。
赵全保挑了几个贵重的先去捧苏培盛等人,主子叫他把东西随意送人,他出来交际就算是他的人情了。这跟主子可没关系。苏培盛、张保、王朝卿等都在此列,张起麟虽然挨了打,但打完四爷也叫人给他治伤了,所以当然还有他份。
赵全保连张起麟的屋子都没进,就在门口问了声好,把东西交给照顾张起麟的小太监就走了。
小太监送走赵哥哥,回屋把两瓶药拿给张起麟看,道:“师父,这是刚才赵哥哥送来的。”
张起麟勉强支起身,平平无奇的白瓷圆肚瓶确实是李主子那里的东西,打开塞子就是冲鼻的药味。结果小太监就看他师父直接就吞了两粒。
“师父?”
张起麟把药瓶塞进枕下,也没给小徒弟解释,叫他倒了碗温水喝了就趴着接着睡。
云南白药,李主子送的是好东西啊。
苦苦的药味还在齿间回转。
到了中午该用膳时,清粥小菜馒头之外还有盅炖田鸡。他看小太监,扬扬下巴:“哪儿来的?”
小太监道:“我去给师父提饭时盒子里就有的。”
“谁给你的盒子?刘爷爷的人?”
“不是。”
张起麟听到这里,把这盅推,给小太监道:“赏你了,拿去吃吧。”
小太监可不敢相信呢,见师父真的就着馒头喝粥配咸菜,吃完就接着休息了。他悄悄把炖盅放进提盒里提回自己的屋,两三口连汤带肉都吃光了,见里面不但有红枣,还有股药味儿。
从此后,日日都会个炖盅。小太监吃得满面油光,张起麟养好之后,他还胖了圈呢。等再去提膳时就没有炖盅了,那人还意味深长的问他师父养好吗?小太监说好,师父已经好了。
那人就往宇素心堂那里使了个眼色,叹道:“这也是主子的恩典啊。”
小太监回去给张起麟学了,嘿嘿道:“那师父,您说我要不要去给那边磕个头啊?”
张起麟笑道:“嫌命长你就去吧。”
小太监心道傻子才去呢,怪不得师父你不吃让给我了。那是给你养伤用的呢,不过这种招揽还是躲远点的好。师父在王爷这边正得用呢,转头再去抱别人的大腿,那不是大路不走偏往小道拐吗?
张起麟养好伤就去给四爷磕头谢恩。
他到的时候,四爷正陪着李薇下棋。他步要想半天,眉头还皱得很紧,李主子这步步下得极快,好像连想都不用想。
没想到李主子还是个善棋的。
他在外间磕个头,四爷嗯了声就叫他退下了,好好办差。
等他下去后,四爷盯着棋盘上下左右看了好几圈,叹着气落下子,李薇跟着就落子了。
四爷叹气:“跟你下棋真是折腾人,只会胡乱放子。”
其实早在开局每人都落了二十几个子的时候,她已经看出她输定了。四爷的棋路好歹都互为呼应,她是这边块那边块各自为营。
当时她说不下了,四爷偏偏要接着下,说赢她是赢定了的,他就想练练心境。
坚持到中盘,四爷按着额头起身在屋里绕圈,瞪她道:“跟傅敏下棋爷都没这么累过,跟你下得头痛。”
“……那就不要下了嘛。”她也很委屈好吗?不过看他被折磨成这样,她有种诡异的成就感。
仔细看看棋盘上的棋势,因为她不按牌理出牌,常常是顾头不顾腚,顾前不顾后,好像把四爷的棋路也给打乱了。
四爷在屋里转了两圈,好像找回点思路了,坐下道:“再来。”
人类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最重要的是四爷您干嘛要找虐呢?
李薇只好陪着他把这局走完。因为她落子的是靠直觉,不考虑太,所以这盘棋下得还是很快的。就是赢棋的四爷点也不开心。
看他去书房读书了,她边愧疚边把棋子都给捡回棋盒里。
不会儿四爷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两本书,看她正在收拾棋盘,点头道:“正好,会儿你照着这个摆盘吧。”
她低头看,是《玄玄集》。这本书她有印象,李文璧教她下棋时用的就是这本书。不过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教学方式,她也没学到少东西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李文璧实在不是当严师的材料。父女两人常常说着说着,就拐到别的地方去了。堂课结束,两人不是在聊八卦野史,就是在翻神怪志异。
她接过书,抬头不敢相信的问四爷:“爷,您这是……”
“你就是没有大局观,照着这书摆上三五年,能学得其中五成就能下得不错了。”他道。
难道继写字之后,她还要跟四爷学棋?
四爷说完十分有兴趣的立刻就翻出局棋,他执白,她执黑,两人步步摆起来,摆的时候他还要给她讲这步为什么这样摆,跟后面的棋路又有什么呼应,还有白棋这里是怎么想的,黑棋在前面就想到了如何克制白棋,白棋又是如何反制黑棋,等等。
他犯了教学癖,李薇只好暂时客串下学生的角色,到晚膳时听了肚子的棋经,看到桌上分别沾着黑芝麻和白芝麻的小圆饼,就有种黑白棋的错觉。
然后,她愤怒的吃了盘子的芝麻饼。
294、四心难测
又是年颁金节,这是李薇以雍王侧妃的身份第次出场亮相。
可惜她去不了。
现在,她躺在床上,头绑红巾,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着,生怕漏进来丝风。旁边的悠车里躺着个手脚乱动的大胖娃娃,刚落地不到两天眼睛就睁开了,头顶的抹胎发有寸许长,黑亮黑亮的。
四爷看了还说要剪下来做成笔收起来。
柳嬷嬷从外面进来,提着个食盒,盒里是个双耳砂锅,砂锅下的炭炉正烧着,砂锅里翻花滚沸,浓浓的鸡汤香气瞬间漫得整个屋子都是。
“快过来接我把。”她喊玉瓶。
两人把小砂锅放到茶炉上,炭炉拿出去熄了,再盛碗汤端进里屋去。
屋里李薇正偏头看着小五,这个孩子有运气。刚落地洗三时就被皇上赐了名字,弘昤。听四爷说是他到畅春园去陪皇上说话,时提起了小五,皇上听说小五落地后胎发黑亮,眼睛睁得还早,说这孩子聪明,当时就取了名字。
洗三时还特意叫身边的大太监梁九功过来看看。虽然没赏什么东西,但梁九功笑呵呵的说皇上叫他好好看看弘昤的样子,回去要学给皇上听呢。
皇上现在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主子,用碗鸡汤吧。”玉瓶道。
李薇点点头,她二人把她给支起来,侍候着她喝完鸡汤再漱口。躺下时李薇感觉胸口发涨了,道:“把小五抱过来叫他吃奶吧。涨了。”
柳嬷嬷却说:“不能常叫孩子吃,吃了回奶就不好回了。”
她上前摸了下她的胸口,把弘昤抱过来就叫边吃了几口,然后就抱走了。弘昤吃得正香呢,被抱走就不高兴了,啊啊啊的叫着。李薇听到儿子的声音心疼得不得了,努力坐起来说:“把他抱过来,让他吃。”
柳嬷嬷赶紧叫奶娘来把弘昤抱走了,坐下劝她:“主子别担心,有奶娘照顾不会有事的。”果然那边弘昤不喊了,应该是已经吃上了。
这个有奶就是娘的小子!
李薇丧气的倒回枕上,柳嬷嬷帮她揉奶来缓解胸口的涨闷,笑道:“王爷是心疼您呢。”
谁能想到四爷居然还真记着她的抱怨呢?那都是少年前的事了。
李薇自己都忘了她跟四爷抱怨过,说胸部会下垂他会不喜欢。结果这次弘昤落地,她的奶开得十分快,抱着孩子看他吃得正香,四爷跟她说叫奶娘喂。
“为什么啊?我的奶好啊。”她道,弘昤吃的时候都来不及咽。
“喂了奶,你又该做扩胸运动了。”他突然冒出来句‘扩胸运动’,她都没反应过来。
看她这样,四爷双臂平举做扩胸运动给她看,她=口=,他道:“这不是弘时那会儿你天天晚上做的吗?”
大、大概吧?
她回忆了下,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他道:“我给小五挑了四个奶娘,都是你刚有喜时就挑出来的,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了。”
她担心什么?
苦思冥想了两天夜,李薇把她曾经跟四爷抱怨的事给想起来了个影子。
然后她就给他跪了。
这是什么恐怖的记忆力啊。两人闲聊时的话他都能记上八九年?这科学吗?
然后经过她跟四爷的争取,勉强争取到可以把小五喂到满月,满月后她就喝药回奶,小五就交给奶娘喂。她本来还想母子连心,小五吃她的奶吃习惯了,肯定不吃奶娘的奶啊,到那时她就可以继续喂,四爷也不会忍心叫儿子饿着的。
虽然胸下垂这事是很可怕,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儿子。
可万万没想到小五太不挑食了!谁抱都能喂,吃哪个奶娘的奶都欢乐得不得了!
李薇腔慈母之心被打击得七七八八。像今天这种吃她几口奶,再抱去给奶娘已经不是第回了,小五点都不在意。
“这孩子真是太过分了。”等四爷晚上来看她,她就跟他抱怨。
为了迎接四爷的到来,她擦过身梳过头,还描了眉画了眼线,为了不叫他闻到月子房里的奶腥味儿,还特意燃了香。
四爷坐在床沿,他刚刚去看过小五过来。听她抱怨也只是笑,从小五第天吃奶娘的奶时,她就气得不行,拍着被子说这孩子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他知道她打的主意就是奶娘喂不了,她好接着喂。结果儿子不配合,怪不得她抱怨。
“嗯,你说的对,回头我打他屁|股。”四爷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头发,笑道。
“他还小呢。”她生怕他是认真的,赶紧拉住他的手替儿子求情。
“嗯,好。”四爷点头,本正经的说。
两人说了会儿话,四爷就出去了。月子时两人是必须要分房睡的。不过他就住在隔壁的书房里,两人就隔着面墙。
李薇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
四爷在床边被她拉着走不了,想了想道:“爷去看会儿书就回来找你。”
她这才放开他,眼睛刻不离得看着他出去,真觉得像生离死别。
四爷出来后还想发笑,摇头回到书房,用过晚膳后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字。苏培盛过来问:“主子爷,歇了吧?”
那边的小太监们已经在收拾床铺,准备洗漱的热水了。
“再等等,我去看看你李主子。”四爷起身道。
就是隔壁屋,天要看几回啊。
苏培盛没法子,叫人先不急着把热水提下来,等等再说。两刻钟后,他看都快八点半了,忍不住去那边屋子看眼。过去就见玉瓶几个都在外屋,里屋放下了帘子,也听不到说话声。
他指指里屋,玉瓶冲他摆摆手。
苏培盛只好再出来,心道李主子这份本事真是不服不行。
屋里,李薇抱着四爷的头,轻轻抽着气。
他挨个两边胸口舔过来,笑道:“倒叫爷把小五的口粮给吃了。”
“他有奶娘呢。”她气喘吁吁,抖着声音说,“反正你只能吃我的。”
四爷喷笑,低下头又含了口,亲亲她白嫩的胸脯说:“嗯,只吃素素的。”说着含住了她的胸口。
苏培盛直到差刻九点时才看到四爷抿着嘴过来,面上带笑,副十分快意的样子。
颁金节过后,天就下子变冷了。
李薇今年收到了不少的礼物,四爷就送给了她好几箱的东西。她现在统统看不到,玉瓶他们收拾好了,只把账本拿来给她过目。就这也有十几本之。
天气变冷后,她这月子才轻松点了。屋里没那么闷热,身上也不再出汗。只需要每天擦两遍身就能保持天的清爽。
小五长得极快,几乎是天个样。满月时他看着都有半岁孩子那么大了,胳膊和腿都是节节的,肉都打褶子。幸好天冷不用担心他长痱子,不然那肉叠肉的地方肯定能起片。
满月后她喝了几天回奶的药,点也不难喝,看药方就是生麦芽,但效果却很好。胸部也天天回复到正常大小了,虽然还是要比以前稍稍大点。
她穿上了比基尼的那种胸罩,两个三角片加几条绑带就行。钢圈没有,铜圈还是能用的。戴上后瞬间挺拔了起来,四爷看到边笑边赞:“好,好。”然后笑岔了气。
他笑完上手来揉,道:“又软又绵。”说罢在上头轻轻咬了口。
好不容易出了月子,虽说之前他掂记着外面的事,做得也不,但两人到底有两个月没在张床上了,彼此都想念得很。
帐子里,他吸了会儿,不无遗憾的说:“那生麦芽喝了倒真有效。”
她叫他吸得魂都要被吸出来了,听了这话只点头:“对,有效。”
他就又埋在她胸脯间笑了场。
最近四爷心情好,见什么都笑。小五尿得高,奶娘给他换尿布,他能尿到屏风那里去,正好叫他看到,笑着说这个小子以后是个能干的。
李薇赶紧叫人擦地,顾不上跟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儿子最高的人说话。
要说四爷最喜欢的儿子,以前是弘昐和弘昀,弘时那会儿他已经忙起来了,现在弘昤落地,他又闲了,每天都有时间逗儿子。
九洲清晏里回荡着婴儿的啼哭,叫到这里来见四爷的傅敏等人都有些不习惯了。
他们倒是知道李主子搬进来了,可也以为产房是设在别处的。谁知不但产房就设在这里,月子也是在这里做的,现在孩子也养在这里了。
书房里,几人各自落座。
听着隔壁五阿哥的哭闹声,傅敏镇定开口:“这次选秀,各府算是都得偿心愿了。”
戴铎是最坦然的个,他不像傅敏和顾俨是官家子弟出身,从小是由丫头小厮奶娘嬷嬷们捧大的。他小时候家里就个炕,打小跟娘和弟弟妹妹们在张床上睡,别说是哭声了,半夜弟弟妹妹们拉了,他闻着臭味继续睡也是常有的事。
他道:“那也未必,好些人家都被留牌子了。”留牌的是这回先不指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栓给某家了。
顾俨也道:“确有几家被留牌子了。年家大姑娘就是个,她下头还有个妹子。这几天年家大少爷正在四处打听呢。”
留牌就有样不好,那就是姑娘就这么被吊着了。要是撂牌子,那回家自行聘嫁就是。留牌子是上头看着你好,但时半刻找不着人家配你,先把你给留下来。可皇上那边真能记得住每个被留牌的人?
万今年留牌了,然后上头的人把姑娘给忘了。年年下去,姑娘被拖大了年纪,那可就砸手里了。
所以旦留牌子,各家都会赶紧打听上头的意思。到底是想把姑娘给哪家,打听清楚再去这家问口风,两家有了共识,求个指婚也是条出路。总比直耽误姑娘要好。
从头到尾四爷都没吭声,抿了口茶道:“都有哪几家的孩子被指婚了?”
顾俨扳着手指个个数。直郡王府的弘昱,五爷家的弘升,七爷家的弘曙。还有就是四爷家的弘晖。
四爷慢慢叹了口长气,在座的三人也都沉默下来。
顾俨数了半天,刻意隔过去的就是废太子家的弘晰和弘晋。这两个孩子个十九,个十七。
但废太子实在是个太敏感的话题,四爷能替直郡王家的弘昱求情,却不敢去碰废太子家的事。就连顾俨等人也没有提起这个,包括京里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两个人给忘了。
送走顾俨等人,四爷先去看弘昤,然后再去看李薇
她正在后面院子里跳绳,刚才弘昤大哭大叫就是因为‘额娘出去玩不带我’。四爷说他聪明还真没说错,明明照顾弘昤的是奶娘他们,可弘昤好像就知道李薇才是他的额娘。奶娘们来来去去的他不在乎,看到额娘出去不带他就生气了。
四爷过来时,她正好又跳完了百个,停下大喘气中。
“累成这样,何必难为自己呢?”他接过她手中的绳子,道:“你现在正好,点也不胖。”
人家肚子现在还是怀胎五月的样子,至少要缩到三个月才能说不胖。
李薇拿四爷没办法,有时她也怀疑古人的审美观是不是真的跟现代人有很大差距?旗袍上下直筒,所以清朝的男人认为女人没有腰是正常的?
可晚上两人回到帐子里,他也很喜欢摸她的腰啊。
“简直像握着把棉花。”他这么说。
被他掐着腰往后拉,他往前撞的呼吸不稳的她脑子糊成了盆糨子,顾不上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握起来像棉花=摸不到骨头=……肉太厚。
= =
四爷绝对爱她入骨。
李薇厚颜不惭的想。要么就是他的审美观真的是唐朝杨妃那挂的。
眼看就要到新年了,屋里烧起了火墙,她也换上了棉衣。今年的选秀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去了。回想起来,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怀孩子,没顾得上怎么操心着急。
现在大事已定,四爷府里个人都没进实在太美!
不过想想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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