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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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扶着她,看她看那边看得太久了,担心道:“额娘?”
元英这才猛然回神,对儿子说:“……没事。”
四爷此时过来了,跟弘晖说:“带着你弟弟妹妹们先走吧。”
额尔赫想去看看李薇,她有点担心,就插嘴道:“阿玛,我想……”
四爷知道她的意思,道:“你额娘那里有我呢,今天晚了,明天阿玛叫人去接你过来看你额娘好不好?”
顾忌着旁边的福晋,额尔赫没再撒娇,乖巧的点点头说:“好,我听阿玛的。”
这点倒是和素素样。
四爷疼爱的替女儿拢了拢斗篷,嘱咐道:“回去后不许再玩闹,洗漱后就快点休息吧。肚子饿可以用点夜宵,但不能吃太,免得夜里积食睡不好。”
弘晖点了下人,发现没有弘时就悄悄问弘昐:“四弟呢?”
弘昐道:“在我额娘的车里呢。”
弘晖就不说了,带着兄弟姐妹们给阿玛和额娘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元英直看着孩子们离开,只剩下她和四爷了。
她看四爷就要张口,今天她不想听他说叫她先走,状若关心的叫她休息,于是抢先福身,说:“爷这天也累坏了,我就先回去了。”
四爷顿了下,嗯了声,看福晋渐渐走远,最后连她身前身后提的灯笼的光都看不清了。
张保看他在发呆,等了会儿上前提醒道:“爷?”
四爷回过神来方匆匆赶到九洲清晏。
九洲清晏前的空地上,今天极稀奇的停着辆骡车,虽然骡马的屁股后有粪兜子,但赶车的马夫还是紧张的不停的挨个摸两匹骡马的脖子说:“小祖宗,你今天乖乖的,千万别在这里犯混。等回棚里我给你倒两斤黑豆!”
黑色的那匹打了个响鼻,甩了下尾巴。
马夫吓得不轻,远远的看到四爷过来了,连忙掏出两粒糖塞到它们的嘴里,求它们千万别拉别尿,然后跪到旁。
四爷走到车前,玉瓶掀起车帘,刚要喊李薇,他摆了摆手,探身进去抓住她的胳膊先把弘时救出来。
弘时跳下车,道:“阿玛,额娘睡得可香了。”
四爷拿斗篷把她裹严了抱出来,这么折腾她都没醒,他真有点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今天你就睡在这里吧,叫苏培盛领你去睡觉。”他对弘时说。
弘时跟在他身边,道:“额娘没事吧?”
以前额娘可从来没有这么困过。
“没事。”四爷边安慰儿子,边进了屋。
等这群主子都走了,马夫才抹着冷汗爬起来。自有几个太监过来催他赶紧走,马夫连连哈腰:“是,是,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奖励的拍了拍两匹马的脖子,拽着黑马的笼头说:“走吧,乖儿子们,今天爹给你来顿好的!”
黑马打了串轻快的唿哨,高兴的甩了甩长长的尾巴,跟在他身后踢踢踏踏的走了。
屋里,白大夫已经到了。看到四爷抱着李主子进来,连忙跪到旁行礼。他在热河侍候得不错,回来后被四爷赏了百两金子。之前再怎么担惊受怕,看到金子时就觉得这场惊受得也算值得。
何况四爷现在已经是亲王了,白世周侍候起来自然有劲了。
弘时到底是被苏培盛给请走了,四爷此时顾不上哄儿子,他把素素放到榻上,解了她的斗篷,取下头上的那么头钗簪花她都没醒。丫头过来给她脱鞋脱衣服,她也还是睡得那么香。
四爷不免加着急,皱起眉道:“叫白世周进来。”
白大夫提着药箱被人领到里屋来,还想再请回安,被四爷喝斥:“不必礼,快给你李主子看看。”
有四爷坐在旁看着,也无需再准备屏风拉帘子。玉瓶只是把李薇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在上头盖了张手帕。
白大夫号过两手的脉,心里已经有数了。留下丫头在里屋侍候着,他们避到外头来说话。
“奴才想问问李主子近两个月的起居。”他道。
玉瓶早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就在自己心里转开了,边答大夫的话,边把这几个月主子的反应都过了遍,脸上先笑开了花。
四爷也仿佛心有所感,还往前探了探身。
白世周笑道:“给主子爷道喜,李主子这是有喜了。”
因为有身孕的那位还在里屋睡着呢,外面的人就算道喜也不敢大声高呼,全都把脸笑成菊花,拼命露给四爷看。
四爷下子起身,搓着手来回转圈。从热河回来后,他直疑心身体亏得厉害,太医们不过是粉饰太平,不肯给他说实话。虽然有素素盯着他不停的进补,可他总觉得这些治表不治本,近来正在翻看道家的典籍,开始早起吐纳,吸收天地灵气以补自身。
但素素这怀孕,不正证明他的身体没事吗?
男人若不是精固血足,怎么能令女人孕子?
“好,好,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字,指着白世周道:“赏他!”
白世周喜得又跪下磕了两个头,厚赏之下才教他生出了为四爷效力的心。
四爷喜过之后再问他:“你李主子这胎如何?现在几个月了?”
白世周道:“将将两个月,李主子只怕还没有感觉。听玉瓶姑娘说上个月还有少许见红,但并无大碍。”
四爷点头:“你盯着这事。你李主子几个孩子都是你看着的,这个我也交给你了。”
白世周心里不由得绷紧了弦,恭敬道:“奴才遵命!”
打发了白世周去交待这边的人怎么侍候,四爷进了里屋,见素素还兀自睡得香甜,不由得坐到她身边看着她。
今天在永和宫里,只怕是福晋不自在了。等明天她有孕的事再说出事,福晋是要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以前他跟福晋总是说不通,久而久之他也不耐烦再去给她解释什么,时候长了,他连怎么跟福晋说话都不会了。
这次他得封亲王,本该早早的将给福晋和素素请封的折子递上去。
可想到世子的事他就犹豫了。
弘晖已经大了,如果这次不封他为世子,日后他们兄弟之间就难相处了。可他却不想在此时就定下世子的人选。
不论他今后有没有可能再进步,世子之事都宜缓不宜急。
就像皇上与太子样。匆匆定下世子,日后再发现有什么不对就不好收拾了。
弘晖现在的心性如何还不好说,偏偏他下头有那么的异母兄弟。他还要再看看,看他能不能处理好与弟弟之间的关系,看他对异母弟弟们的态度如何,才能下决定。
他本想借着福晋这事压压,好歹争取些时间。结果素素这边却有了喜信。
四爷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孩子月份还小,隔着被子什么也摸不出来。但他却格外小心,手上点劲都不敢用。
以素素的年纪,生这个孩子已经有些辛苦了。
弘时之后她直没有再怀孕,他还以为两人之间再也不会有孩子了,结果这小子就这么蹦出来了。
想到这里,四爷轻轻笑了声。
既然来了,就不能委屈他。他暗叹了声,也罢,本来就打算如果不行就年后给福晋请封,那就年后起封了吧。
至于弘晖……
只盼他能熬过这关,不要叫他失望。
半夜里,李薇觉睡到此时,睁开眼就看到窗户外黑漆漆的,身边的四爷呼吸轻缓,显然大家都已经睡觉了。
可她醒来就清醒极了,瞪着帐子顶发了半天的呆,慢慢想起她大概是从永和宫出来,在自家的车上抱着弘时就睡着了。
儿子身上的气味真好闻,闻着就叫她浑身放松,那时浓浓的睡意涌上来。她时没坚持住,就这么投降了。
这会儿是睡够了,她开始想起还没用晚膳的事了。在永和宫里时,她连午膳好像也睡过去了?
肚子饿了天,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摆在条案上的座钟下下的走着,她借着透进窗来的月光看到钟上指针的反光,发现时间才到半夜十二点。他们是六点出的宫,如果七点回到园子,她等于口气睡了五个小时。
今天还要进宫,临起床的时辰还有两个小时。
她能再坚持两个小时吗?
十分钟后,她觉得坚持不下去了。好像想到吃的,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了,满脑子飞的都是牛肉汤、羊肉汤、老鸭汤(最近跟着四爷喝汤喝了的后遗症),然后各种下到汤里的面,配着汤吃的各种饼。
好饿……
她轻轻的掀起被子,坐起身想从床脚爬下去。
结果她刚跪好准备爬,四爷翻了下身,坐起道:“你醒了?”他定睛看,见她光穿身里衣不盖被子坐在那里,连忙的用被子把她裹住,捂紧道:“晚上不睡在折腾什么?也不怕冻着了!”
他吼得她特别心虚,小声道:“吵醒你了?”
四爷拉她回来躺好,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掀开床帐喊人进来点灯。
玉盏带着两个丫头擎着灯进来,屈膝道:“主子爷要什么?”
四爷披衣下床,道:“叫膳房把煨着的锅子端上来吧。”
李薇刚才叫他裹成了条棉被毛虫,这会儿也不敢起来了,在床上问:“还煨着锅子呢?”
玉盏这才看到她也醒了,赶紧带着人上前侍候她穿衣服,边道:“主子爷担心您醒来了饿,早就叫人煨着呢。”
四爷坐在床对面的榻上,看着她笑,道:“快起来吧,早猜到你睡到半定要饿得起来。”爷您真是太贴心了!
李薇兴冲冲的起来,虽然玉盏给她穿得也有些也不在意了。只是想到四爷今天还要早起,这会儿她起来又吃又喝的,他还能睡得安稳吗?
转头看,果然四爷也开始穿衣服了。
“爷,我去别的屋里吃吧,你再睡会儿。”她说。
过年他本来就又忙又累,再休息不好又该瘦了。
四爷摇摇头,换好衣服牵着她的手出去,外面已经摆好了热锅,浓浓的鸡汤香味扑鼻而来。另有个白瓷炖盅里盛的是只脱了骨的乌鸡。
李薇在闻到香味儿就口水直下三千尺了。
侍膳太监先给她盛了碗鸡汤,她就着鸡汤吃了两块咸芝麻饼,吃了好几碗鸡汤白菜、韭菜、菠菜等新鲜蔬菜,再干掉那只乌鸡,果然觉得心满意足了。
四爷从头到尾只陪着她吃了几筷子菜,见她吃得舒服得长出口气,跟着也放下筷子,笑道:“这下可足了?”
李薇吃得靠在身后的迎枕上,扶着肚子说:“足了,足了,肚子都吃撑了呢。”
四爷听了叫人撤下膳桌,过来拉着她下榻:“吃撑了就起来走走,坐在那里窝着肚子不是难受?”
说完居然陪她在屋里缓缓转起了圈。
大半夜的,四爷有闲心陪她在屋里转圈?
李薇真觉得这有点不太正常。
四爷道:“今天宫里你就别去了,会儿回去再睡觉。孩子们都留下陪你,在屋里坐烦了也别到外面去,跟他们玩玩牌、赌赌骰子。”
李薇头顶的问号都快有斗大了,四爷这才笑着对她说:“哪有你这么糊涂的额娘。”说着他轻轻摸上她的小腹。
李薇下意识的也把双手放上去,盖在他的手上。
四爷看她的神情从迷茫到震惊,最后眼珠子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口气提得高高的,他道:“还没反应过来?”
李薇捧着肚子,连头都不知道点了。
太……太意外了……
284、好处
李薇如游神般捧着肚子回到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时四爷和福晋都已经走了,弘昐等人都留了下来,包括大格格和三格格。本来她们两个不在此列,可不知是不是昨天去宫里冻着了,三格格早上起来就流起了清鼻涕,她从小就弱,今年还没来月事,就算是大格格在她这个年纪也已经来了。
所以她这边嬷嬷看就不敢叫她起来了,直接再躺回去,转头就去各处都送了消息。
她去不成了,大格格要照顾妹妹也自请留下了。
梧桐院里,三格格边咳嗽边说:“大姐姐,你跟着嫡额娘进宫去吧。”
大格格给她掖掖被子:“好好休息,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
要是以前她虽然担心,但也只会把妹妹留给嬷嬷们照顾。现在不同了,她第次壮着胆子跟福晋说想留下,却发现切都没那么难。
回来后她轻轻松了口气。
乌拉那拉家大概她是定会嫁进去的,但她也不想成为福晋手里的条狗。就像额尔赫说的,她们是天生的主子,身上流的是爱新觉罗的血。只要她立起来,就没人能把她按下去。
福晋不能,乌拉那拉家也不能。
九洲清晏里,额尔赫过会儿就要问她句:“额娘,你困吗?”
李薇摇头,专注手上的牌,道:“别分心,该你出牌了吧?”
额尔赫随便出了张,阿玛走前嘱咐过她说额娘可能容易困,叫她注意着点,看额娘困了就让她去屋里睡。结果这上午打牌打到现在,额娘越打越精神,点都没有困的意思。
这局完了,李薇输赢少,从身边的笸箩里提出四串以红丝绳打结串起的金花生,几个孩子人人有份,边给边说:“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对弘时:“年比年高。”说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兄弟中他最小,个头也最低,这小子早就不服气了。
弘时偏开头,气呼呼的哼了声。他就这小模样最可爱。
对弘昀:“学习进步,背书目十行,射箭都是顺风。”
几个孩子哈哈哈哄笑起来,人推了弘昀下。
给弘昐时,李薇竟然时卡了壳,想了想道:“你平常太乖了,平常也可以放松点。你还是个孩子,不要太要强了。”
弘昐愣了下,他总觉得额娘这话意有所指?他走到边去想,李薇这边给额尔赫:“今年比明年美!”
用过午膳,李薇还是毫无睡意。昨天在永和宫里好像把瞌睡都用完了似的,她想带孩子出去看园子里的冰雕,被留下来的苏培盛千求万告的给拦了。
听说她想看冰雕,苏培盛马上笑道:“李主子想看冰雕有什么难的?不必出去,奴才这就叫他们把冰雕抬进来给李主子看。”
李薇道:“这屋里烧着火墙,冰雕抬进来不全化了?”
苏培盛陪笑道:“化了叫他们再雕就是了,不值什么的。”
李薇这才带着孩子们又退回屋里,换了衣服后,她小声跟玉瓶说:“你记不记得那年咱们在府里,那冰牡丹四爷没看过都不敢叫人碰的。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快?”
四爷是水涨船高了,可这也不意味着她现在就比四爷贵重了啊。
玉瓶撇撇嘴,道:“主子,是苏培盛太会奉承了。那时那个小太监人太实诚了。”苏培盛是把主子顶到头上的人,天生的当奴才的好材料。不说那小太监,就是她都不敢说比苏公公会侍候人。
只说刚才苏培盛又是拦人,还把四爷没看过的冰雕给抬进屋了。但不管是主子还是四爷都不会生他的气。四爷知道了也不定还要赏他,主子也被他奉承的很舒服。
这份本事是般人能有的吗?
不服不行。
能抬进屋的冰雕不可能太大,赏会儿就见冰雕的表面开始化了。李薇可惜东西,叫人还是给抬了出去。
苏培盛又道:“今年没下雪,这冬景就少了几份趣味,不然有几个小子会堆雪人,能堆的丈高,明年等有雪了定叫他们堆给李主子看。”
“行,我先谢谢苏公公了。”李薇叫他说得高兴,转头让玉瓶从刚才赌钱的笸箩里拿串金花生赏他。
“过年大吉大利。”她笑着道。
苏培盛端正跪下接了赏,应道:“李主子心慈仁善,定是事事如意,万事顺心。”
“借你吉言了。”李薇笑道。
玉瓶在后头直撇嘴,这苏培盛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这段日子突然就开始巴结起他们主子来了。
晚上,四爷从畅春园出来就往圆明园赶。屋里孩子们都没走,都在等着他。正好他和福晋的骡车是前后脚进的门,李薇裹得极严,道:“走吧,去迎迎。”
玉瓶担心主子出去冻着,瞪苏培盛,心道你这会儿怎么不说不让主子出门了?
李薇换了平底的靴子,底也是千里路的。因为石板地冻过后突然挂上层薄冰,所以千里路的鞋底子上花纹,不易打滑。
路迎到二道门,正好遇上福晋和四爷。
她跑这趟就是因为福晋,总不能她在屋里等着四爷回来后,再特意去给福晋请安?那才折腾呢。
黑夜里,他们这队人远远过来十分显眼。福晋和四爷都住了,等他们近前来,李薇打头福下|身去,身后孩子们齐道请安。
四爷过来扶起她:“起来吧,怎么出来了?”
隔着四爷,福晋望了她眼。
李薇笑道:“在屋里坐了天,正好想出来散散。”
四爷替她拢住斗篷:“太晚了,今天就别散了。”然后对孩子们说,“都回去休息吧。”
不知不觉间,福晋也走了。
四爷牵着她的手慢慢往九洲清晏去,软轿在两人后头跟着。
路上,她时好玩不停的呼白气,看着腾腾的白雾在黑夜中渐渐散开。
四爷由着她玩了会儿,道:“别吹了,会儿把肚子里的热呼气都吐出来完了,再冻得肚子疼。”
他的目光扫到她的肚子上就变得柔和了:“今天还好吗?”
“好着呢,今天反倒很有精神,早知道这样应该进宫的。”她真的很想把今天和昨天换换,昨天困劲上来,她居然在永和宫睡了差不天。今天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她怎么就那么大胆?
四爷摇头:“你今天有精神估计就是没早起的缘故,睡到你平时起来的点就睡足了,太早起就会困天。”
她平常都是六点起,进宫都要两点起,怎么可能熬得下来?
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
李薇就不坚持了。说实话她对进宫真没兴趣。
不过想起德妃最近对她的优待,她还直没跟四爷提呢。这会儿正好说起来,他就直听着德妃赏她菜了,赏她座了,拉着她的手说话了,还叫她在宫里睡了半天,还记得给她送银耳羹。
两人路说到了九洲清晏,进屋换了衣服上了榻,她才总算是说完了。
四爷端了碗安胎茶给她,道:“听你这么说,娘娘是和蔼了。”
她马上道:“娘娘直很和蔼。”
四爷笑了下,这种宫里说话滴水不漏的本事在宫里人人都要会。素素在外头长大,嫁给他后也没在宫里住上几年就出来了。结果这性子就养得野了,到现在还不习惯,常常事后找补。
“是,娘娘直很和蔼,只是最近对你特别和蔼。”他逗了她句。
李薇悄悄瞪了他眼,知道意思就行了,干嘛说破?这人真坏啊。
四爷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娘娘做事向都是有道理的,我成了亲王,她自然也要表现下对我的好意。施恩给福晋自然也可以,但显得太刻意了,就都冲着你来了。”
李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又当了回挡箭牌而不自知。之前四爷想对十三爷好点,也是福晋去不合适,她去就正好。德妃对福晋优容太过,对她也正好。
……不过这次的挡箭牌以后可以益善。
读做挡箭牌,写做得好处才恰当嘛。
285、长史
听四爷说,她怀孕的事已经口头禀报了大boss,然后消息从畅春园传回到宫里——指永和宫。但李薇搞不清福晋是没有跟永和宫说?
毕竟她都已经好几天没去了啊。
不是她脸太大,只是看前头娘娘那么‘喜欢’她,她不去怎么着也要问句吧?
这个问题成了个永恒的谜团。因为她既不能去问福晋(哈!),也不可能去问德妃,只好在心里憋到死。
侧福晋怀个孩子不算什么大消息。四爷的意思也是陪皇上聊家常时顺口说的,虽然她觉得这个说法也很惊悚。四爷就算了,皇上也会聊家常吗?
另外,还有两件破下限的事让她惊了下。
畅春园里就有个月前,有个庶妃叫色赫图氏的给皇上生下了二十二阿哥,二十阿哥在去年年初降生。然后就在最近几天,畅春园里的庶妃石氏被诊出有孕。
……
皇上,听说您从去年起就身体很不好了?
四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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