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178
起来,气哼哼的:“哪儿是我不想去!不知道她跟我们爷灌了什么迷药!我们爷说不用我去!就带她个去 了!”
这个话题也找错了,李薇赶紧再换:“你不知道,那天七福晋也没去。我看人人都去了,就少你们两个。”
田氏还真不知道,连忙坐起来问:“七福晋没去?那纳喇氏去了吗?”
“去了。我想着是不是病了,可要是病了也该有消息……”田氏病了没消息是正常的,七福晋病了肯定会有消息,因为各 府的福晋都该去探病,不能亲自去也要送上礼物。
田氏心里不是滋味了。要是没消息,就有可能是七爷只带了纳喇氏,没带七福晋。
“跟你们比,我这日子过得都不叫日子。”田氏委屈死了,假做恨恨的看了眼李薇。
“啊?”怎么又绕到她身上了?
“个你,个纳喇氏,都是天生来气人的。”
从三爷府上出来,李薇禁不住松了口气,以后都想跟田氏避远点儿了。可能人自己过得不好了,对过得好的都难免嫉妒。 没什么关系的人还算了,当成半个朋友的也这样就叫人累了。
过了几日,田氏又送帖子过来,李薇说什么都不肯再去看她了,只回帖说有事走不开。
园子里的日子过得不知春秋,任外面风吹雨打,园子里还是派和风细雨。
四爷天天出去,像到点上班,准点下班样。
她跟他打听,他笑得轻松又得意:“我现在什么都不管,早上去宫里转圈就行了,宫里有事自会有人来请我。”
可现在宫里也没什么事。
所以他就有空天天带着男孩们,大早就绕湖跑,把园子都跑遍。
李薇在屋里睡得正香时,听到外头他们几匹马跑过的声音就知道该起了,穿上衣服出来就能看到他们打着呼哨快马飞驰而 过。
她不知道福晋那边是不是也能看到他们骑马的身影。园子里住得比府里开阔,如果不是特意上门拜访,平常根本碰不上 面。她跟福晋就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最近次大家坐下吃饭还是在四爷去年生日的时候。
但这也不是就说明她对福晋那边无所知了。就像田氏都能知道三福晋的动静样,住在个府里,如果不是存心避人, 消息会自己往人的耳朵进里钻。
比如她就知道福晋去了趟直郡王府,直郡王福晋从几年前就开始病,这次似乎病得十分重,从过年到现在都没起来床。 偏偏直郡王又直伴驾不在京,大格格和二格格都嫁了,三格格虽然十七岁了,但叫她陡然管个府里上上下下的事还是太难 了。
福晋不是自己去的,可能想到直郡王府里也有女孩子,所以带上了额尔赫她们。
大概是想大人们虽然水火不容了,孩子们还是可以叙叙情份的。
结果额尔赫回来说:“八婶在王伯府里帮忙呢,我们去的时候就是她接待的。”
李薇想着四爷这是示好又落到八爷后头去了,果然那天后福晋就不再去直郡王府了。
除此之外,福晋也叫人常常回府里看看,玉瓶打听出来说是:“福晋是叫人专门回去看望宋格格她们的。”
“主子,咱们要不要也送点东西回去?”玉瓶挺不甘心的,也害怕府里的人都叫福晋笼络走了。
李薇想她要送也可以,但不想去跟福晋争这个。
她就算真要图人心,也图四爷的,图宋格格她们的有用吗?
从四爷的角度来说,他希望她去跟福晋争这个先后吗?
答案目了然的。
所以李薇要求大家都装不知道,二格格听说后特意过来问她。她想给大格格和三格格说。
“额娘,要是大格格和三格格给她们额娘做点东西……送回去好不好啊?”
二格格直在想这个,她觉得母女情是天生都有的,大格格是刚懂事就离开额娘,三格格是连宋氏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现在三格格已经长大了,虽然没有人刻意去瞒,可是她就是认为不应该把母女给分开,住在个府里却连面都见不上。
叫李薇来说,时半刻也想不出这件事的利弊来。
她就问二格格:“你想怎么做?”
“我想告诉她们。”二格格坚定道,“她们自己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了,就告诉她们。”
她自从跟大格格和三格格住到起后,才发现亲姐妹居然过得这么……拘束?
明明在自己家里,却称得上是不敢走步路,不敢说句话。
她真的看不下去。
“额娘,你不知道。其实三格格以前夜里哭的时候喊过额娘,也问过大姐姐额娘在哪里?能不能见见?可大姐姐都不让 她问,也不让她提。”二格格叹气,“她们过得这么苦……何必呢?”
“有些事很难说清楚。”李薇对大格格和三格格的处境少能理解点,“有时她们约束自己,是为了活得自在些。” 就比如她,不管是当格格时还是现在,她都在不停的约束自己。
四爷好几次说过她不用这样。可她不知道,她的自由度有大,她也不可能试探出四爷、福晋和这个社会对她的容忍度有 少。
所以她宁愿少走步,少说句,少做点,也要保证她所踩的地界是安全的。
二格格不明白,她没有经过这样的生活。
“你想做就去做吧。”李薇支持她,四爷的话有时就给她指清了方向,告诉她前面这块石头并不大,她可以搬开,让自己 的路好走些。
二格格做的事说不定也能帮大格格和三格格开条路。
五月时,天气渐渐热了。园子里各色花木都茂盛起来,叫李薇心甘情愿的天都在泡在园子里。
府里的针线嬷嬷被叫过来量身做今年的夏衣,内务府今年送来的衣料比往年的又好,镶白旗下也有不少供给送进来。李 薇大手笔的决定女孩们每人二十件,除了府里的定例十二件外,她从她的份例里拨出来,人再加八件。
这倒不是她故意跟福晋顶着干,实在是库房里的衣料越积越了,而且看情况日后每年都会。旧的不赶紧用完,放着 都糟蹋了。
四爷听说后就说从他的份例里,分出半来做成十三的尺寸。
“十三爷府里那么艰难了?”李薇明白过来,问他。
内务府今年的单子跟往年并无不同,但四爷今年泡在内务府狠狠刷了把‘心狠手辣’,所以这等小事,自然有人愿意给 他方便。
几个没封爵的阿哥里,只有十三最惨,被克扣的塌糊涂。
年轻的四爷或许会压着内务府‘视同仁’,但如今的他只会悄悄补贴弟弟。
李薇:“我正发愁库房里的东西堆得快放不下了,这下可好了。”
她连十三福晋的衣服都包了,十三爷府里其他人的尺寸不好打听,就干脆连料子和针线嬷嬷起送过去,做好再回来。
四爷的衣服也没少做,只是模样的给十三爷也做了四个箱子的衣服。
然后就叫他送到十三爷府上,听说跟十三福晋准备的起送到塞外了。
六月末,针线嬷嬷从十三爷府上回来的时候,四爷也接到了两个坏消息。
十三爷嫁到博尔济奇特的妹妹,和硕温恪公主没了。而另个和硕墩恪公主重病,恐有不祥。
博尔济奇特的两封折子,个报丧,个报病。
南书房的人不敢顶这个雷,推到了四爷头上。
李薇看他几天前起就闷闷不乐,问之下也愣了。
十三爷是年初才犯得事,可皇上也没问罪,她知道十三爷的腿跪废了,可外头没有罪名啊。别提皇上出巡也带上他了, 是什么用意先不提,外人看着十三爷的荣宠总不至于这么快就没了。
她浑身发冷,不自觉的倚到了他的怀里,抱着他都没办法暖和起来。
四爷紧紧的搂着她,叹道:“折子已经给皇上送去了……不知道十三能不能看到……”
折子不过到京转下手就会立刻递到御前。
“他们真的这么大胆?”她不相信,那是公主啊,皇上的亲女儿,哪怕十三爷失宠于圣上,公主的血脉是不假的。
如果个还好说,两个公主死病,这里头没有原因谁信?
四爷沉默半天,道:“……如果他们心里没鬼,也不会不敢直接把折子递到御前。”
她打了个寒战。
“皇上就在塞外。他们又何必绕趟远路,非要先递到京里,再转到皇上手中?”他冷笑,“不就是打着先吵吵的谁都知 道了,好拉拉京里会替他们说话的人吗?”
“谁会替他们说话?”李薇冲口而出。京里都是两个公主的亲兄弟、亲叔叔,谁会向着蒙古人?
四爷没说话,只是安抚的揉揉她紧绷的肩:“不该跟你说这个的,叫你也吓着了。”
两人搂在起,互相依靠着。
——不希望十三好起来的人,就会替他们说话了。
四爷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
现在,就连皇上和直郡王的念头,他都拿不准了。
259、公主悲...
关于两个公主的折子发出去后,四爷着实担心了几天。但之后十三送回来的信里还是些平常的话。
比如皇上赐菜给他,十五、十六来找他玩类的。
‘……塞上天高云淡,愚弟却无缘出帐观……’
仅仅句诉尽了十三心底的不甘和愁苦。他虽然伴驾塞外,但从到头尾都被看管在帐子里,不能外出步。
十五和十六两个弟弟同情他就常来找他,告诉他席上的事。有他们偶尔过来陪着,十三还不至于太寂寞,在信里自然就说了不少弟弟们的好话。
四爷接到信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难过。
显然,皇上接到折子后没有给十三看,也没有告诉他。
他告诉李薇,叫她找机会去十三府上回。
“去了……爷想我怎么跟十三福晋说,”她觉得这事,四爷为难,十三福晋肯定为难。
“是在信里告诉十三爷?还是先瞒着?”她说。
四爷当时就犹豫了,之后几天也没说该怎么办。她只好先去十三府上趟,十三爷现在的消息不能直接递到自己的府上,怕叫人翻看或截走。倒是送到四爷这里的还安全些。
十三爷府上,兆佳氏扛着个肚子,见李薇就要掉泪,身边的奶娘立刻劝她:“福晋千万不能哭,坏眼。”
她就努力把泪再咽回去,拉着李薇的手说:“嫂子,我该怎么跟我们爷说啊……”
十三爷刚走,府里的二阿哥就没了。她还没想到怎么跟十三爷报信,两位公主的消息传来,她自己还怀着孩子,真是熬到心力交瘁。
李薇知道自从十三爷出事后,大人还可以忍耐,小孩子绝不能受委屈。现在十三爷府上有三个孩子个孕妇,就特意带了很小孩子的东西过来。特别是各种小儿成药,有事的时候,时半刻出不去府,至少能用来救急。
她先把给孩子的东西拿出来,“有些是我们家孩子用过的,你别嫌弃。”四爷不想太招摇,就叫她送旧东西来。
“怎么会嫌弃?”兆佳氏眼角还有些湿,看到堆小男孩小女孩的衣服玩具也笑了。“这是好兆头呢。嫂子家的孩子都好,我羡慕得不得了。”
二格格和弘昐等人确实都平平安安的长大了,特别是弘时穿过的衣服,用过的包被等。拿出来就被兆佳氏的奶娘高兴的收起来了,连声说这是好东西,求都求不来呢。
“这叫哥哥带着弟弟跑。”奶娘笑着说。
兆佳氏忍不住抚住肚子,李薇趁机说:“你现在是最要紧的时候,事已至此,想得再也没用。你好好保重自己,等日后给十三叔生个大胖小子,好叫他高兴高兴。”
然后再把十三的信拿出来给她看。
兆佳氏看了信,还是没忍住掉了泪。
“……爷还不知道。”不出李薇所料,兆佳氏为难了。按说,她应该第时候写信通知十三爷两位公主的事。可报丧的事谁乐意去做?
直到李薇离开前,她都是脸的愁容,拉着她的手不想叫她走,“嫂子再坐坐,留下用顿饭。”
“我日后再来看你。”李薇只好这么说。
“嫂子可以定要来。”兆佳氏叫奶娘去送。
奶娘送到二道门处,忍不住跪下给李薇磕了个头。
李薇叹气,她最近被人跪得都快麻木了。“快扶起来。”她对玉瓶说。
奶娘又磕了个头才起来,她从小奶着兆佳氏,本来以为能指婚十三爷是他们姑娘的好日子,可进来就有个瓜尔佳氏得宠,把姑娘给压在下头。好不容易姑娘和十三爷好了,十三爷又失了圣宠,府上的日子天比天难。
虽然有四爷不时的照拂,但府里府外都越来越难。兆佳氏本来怀着孩子,现在人却瘦了。不但要担心在外的十三爷,还要担心府里的前程。
“求侧福晋若是得空,来瞧瞧我们福晋……现在没什么人敢来,连我们福晋的娘家亲姐姐都避开了。福晋还怀着孩子,人却比以前熬得还苦。夜夜的睡不着觉……”
李薇上车后还是心情沉重。她穿过来后还没感受过皇上翻手云,覆手雨的威力。再加上四爷虽说前几年有过低谷,但绝没有十三爷这样好像彻底没了翻身日的时候。
回到园子后,四爷直在等她。看她垂头丧气的进来,放下手里的折子,招手叫她过来:“怎么了?”
李薇在他身前,忍不住靠着他轻声说:“爷,十三府上的事叫人心凉……”
四爷轻轻捂住她的嘴,看其他人早在两人搂在起时就退出去了。
“十三福晋说什么了?”出去趟就被霜打得花儿似的,难不成十三福晋在她跟前哭了?
李薇摇头,“没说什么,就是那里府上看着没点生气。”所有人,哪怕是怀着孩子的兆佳氏都是脸的惶惶不可终日,仿佛时刻恐惧着头顶的剑掉下来。
她记得电视里十三爷好像是被圈禁了十年,好像还有个平民女子特别喜欢他……
不过那是电视,至少现在十三爷府上没有民女。
所以她也拿不准,要是真有十年圈禁,那十三爷府的悲剧这才刚刚开始。
四爷在她的头顶深深的叹了口气,搂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晚膳时,他道:“今天皇上的旨意已经发回来了,首先是送太医和药材去墩恪那里去。温恪的葬礼这就办。”
那就是园子里也要禁声色,为公主表表哀思了。
“十三那里……暂时先不要告诉他。说了他也回不来,万在御前失仪又是罪过。”他道。
这算是定了基调了,李薇道:“那我明天再去趟十三府上吧,他们那边什么东西都不齐。我们这里有的,先分给他们。”
进入七月后,连着下了十几天的阴雨。好像这天也在为公主伤心。
宫里对温恪公主的事不像李薇想的那么重视,甚至连福晋和四爷都没有进宫,好像并没有正式的葬礼。
四爷说皇上叫不要告诉太后,免得老人家为孙女的事伤心伤身。所以宫中没有大办,葬礼也在博尔济齐特办了,宫里这边出了两位宗室去博尔济齐特,除了带去皇上的旨意,还有给和硕附马的赏赐。
“这是圣恩浩荡。”四爷平静的这么说。
李薇整个人都僵了。公主难道就这么白死了?女儿死了,至少查下死因?不说把那个附马提过来打顿就算了,还赏?
她气愤的说了几句,四爷看了她眼,淡淡的叹了口气:“都这样……温宪当时也是这样……”
温宪公主,四爷的亲妹妹。在宫里长到十八岁才出嫁,嫁的还是京里,结果年后人就没了。
屋里时没有人说话,只有屋外沥沥的雨声。
四爷像尊雕塑样坐着,突然手被只软热的小手握住了,他微微吓得怔,跟着就反手握住了她的。
他把她拉到怀里,听她轻声说:“爷,你以后可不能这样。”
“嗯。”他应道。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不过什么都没关系。
“要是咱们的女儿在外头受了委屈,你定要给她们撑腰。”李薇委屈的直想掉泪。
如果连公主都这么轻贱,那她还有什么好骄傲的?
可她就是骄傲的,哪怕在别人眼里她点都不重要,她都是骄傲的。
他的大手拍拍她,“好。”
“别说跟温恪公主这样,哪怕指头都不能动咱们女儿的。”她恨恨道。
“听你的。”他轻轻抚摸她的背。
260、流言起 ...
九月初,皇上就回京了。这比他往年回来的都早,外面都传说是因为温恪公主的事,皇上数度垂泪伤心。
跟着圣驾回京的还有道流言,最初是从江南仕子中流传开来。
细究起来,是从去年张英过世后,这个流言已经有人在传了。
说太子对师傅不敬,数次折辱其师。往前数,汤斌也被传是被太子气死的。传言说得言之凿凿,汤斌在为太子之师时,不但讲课时要跪着,太子文章写不好,不好好背书,却成了太傅的罪过。
张英去后,据说太子毫无悲戚之意,甚至还在宫中享乐。
今年,熊赐履去世。这个流言经过两年的酝酿,下子势如野火燎原般传遍朝野南北。
八爷听到这个流言后,对何倬道:“太子,倒了。”
这个世上最支持太子的就是汉人,他们吵嚷着嫡子大统,连皇上都只能避让,剑走偏锋。
汉人最重师道,太子不敬其师,他的根基从这里真正的崩溃了。
何倬笑道:“宫里的人哪有那么人知道?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是啊。”八爷禁不住笑意,畅快道:“终于到今天了。”
何倬突然严肃的理理衣冠,对着八爷行了个大礼。
八爷赶紧扶起他:“先生与我有大恩,不可如此。”
何倬恳切道:“八爷数年运筹帷幄,眼下就是时机。如某猜得没错,不出几日,皇上就该示意大家具折……废太子了。”
八爷慢慢踱到窗前,望着天空中的只离群孤雁,它正在仰颈哀鸣,呼唤它的同伴。
他为那只孤雁轻叹,现在都九月了。它的同伴只怕早就飞远了。
“拿弓箭来。”他走到院外,对随从道。
随从立刻送上强弓与铁箭,八爷引弓力射,天空中的孤雁哀鸣乍断,瞬间坠落。
自有人跑出去捡回此雁,回来笑道:“正落到街上,险些被群小孩子拾回去呢。”
个凑趣笑道:“你把主子爷的箭拿回来就罢了,这雁留给小孩子拾去,也叫他们加顿餐。”
这人笑说:“我可是拿银子把雁买回来的。”说着对八爷哈腰道,“不敢在外头污了咱们府上的名声不是?”
八爷笑道:“算你会说话。这雁拿到膳房去吧,做了给你们福晋送去。”
何倬随着八爷回到书房里,担心道:“旁人都无须担心,只是四爷……”
“四哥现在顾不上我。”八爷笑意微敛,叹了声:“老十三回来后就倒下了。”
十三爷府上,白大夫正拿着削薄的竹签子往十三爷的指缝里钉。
兆佳氏挺着个五个月的肚子,两颊瘦削的在床边,想挤不敢往前挤,只能担忧着急的看着白大夫。
签子钉进去,十三爷终于弹动了下。
他睁眼,嘴里就是片苦涩,舌头上有东西压着,感觉到有参片放在口中。
看来他刚才是厥过去了……
手上木木的,看到兆佳氏在远处见他醒来,眼泪就掉下来了,目光往下扫,见她的肚子有了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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