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168
差。”
是什么差事,皇上没说。直郡王对四爷点点头,这就起身离席告退了。四爷只好连忙跟上。
等出了南书房,他想问问,直郡王却直快步走在前头,没给他机会。
出了宫门,却看到等在宫门处的隆科。他坐在马下对直郡王和四爷拱拱手:“二位爷,咱们这就走吧。”
三人路上都没说话。四爷隐隐猜到了,握缰的手心里都冒了汗。现在看起来,隆科就是直看管太子与十三的人,直郡王……应该在他来之前,皇上已经告诉他了。
等到上驷院,四爷的脸色都变了,下马时人都是恍惚的。
院中外头还有几匹马,苏拉太监般腌臜的跪在道边。越往里走就越静,渐渐的侍卫就了,最里头甚至边了四个带刀侍卫。
在处马厩前,搭了副简陋的毡帐。
隆科笑嘻嘻的上前,毫无恭敬之意的拿刀柄挑起帐篷帘子,笑道:“太子爷,出来吧?”
241、回宫 ...
毡帐搭在角落里,还没有人高,想也知道在里头的人只能盘腿坐着。这样的帐篷不说给太子用,以前太子身边最低等的太监也不屑顾。
隆科笑嘻嘻的说完这句话,周围的侍卫没个有动静的,仿佛如此再正常不过。
四爷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隆科闪开身,毡帐里头个人弯腰低头慢慢出来了。他直起身时,连直郡王都不免愣了下。
太子对脖子上和双手、双脚上的铁链子泰然处之,微笑道,“大哥,老四,你们来了。”
四爷上前半步,利落的甩袖打千,端正跪下,朗声道:“臣弟给太子请安!”
他这跪,周围的侍卫和隆科都有些懵,有两个侍卫左右看看,拿不准是不是该跪下。谁知直郡王突然暴喝声:“胤礽你这个灭人伦的畜生!”
喝完就合身扑上前去,抓住胤礽脖子上的铁链,举起拳头就往下砸!
四爷跪在下头慢了步,连忙起来喊:“大哥!!住手!!”
胤礽毫不客气,先避开他的拳头,擦着了眼角侧,双手抓住直郡王的侧袖子和腰带往旁边猛得带,趁直郡王不稳的瞬间,下子就把他给摔到地上了,然后翻身骑上去照着直郡王的鼻子就是两拳。
直郡王鼻子酸就感到两管热流滑下来了,他两条腿绞翻,抓住胤礽的肩领扭就翻了过来。还想再打,四爷已经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大喊:“直郡王!你敢犯上?!”
三个皇阿哥打成团,群龙子凤孙在地上都滚得跟泥猴子似的。
旁的人都不敢上前拦,隆科肚子都快笑破了,把侍卫们都给撵了出去。个侍卫担心道:“佟三爷,咱们不看着……能行?要是里头出点什么事……”要是直郡王杀性起来了,把太子给干掉了,他们可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隆科踢了他脚:“快滚吧。你当人家是傻子?爷爷实话告诉你,这里头的三个个比个精!”
上驷院是养马的地方,这里的地就算铲掉层也都是马粪味。今年雪又厚,雪化之后地上泥泞不堪。三人打完起来,个个都是身的马粪味。
四爷在中间,隔开直郡王和太子。
太子是三人里头看着最干净的个,现在还得意的笑呢。他脏的全是背后,至少脸上没弄脏。
直郡王惨了点,鼻子下头两管血,叫他抹了几把,半张脸都是红的。刚才先是叫太子摔在地上,四爷扑上来后又挨了几下黑的,现在肋骨那里还疼得钻心呢。
四爷最惨,他打起来不行,连三爷都比他强点。太子别看着文弱,弓马在几个兄弟中间都是数得着的。直郡王又是出了名的能打能扛,他夹在这两人中间,头发也散了,腰带也飞了,侧脸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拳,擦红了片
太子噗的笑了:“老四啊,你这样出去可不行。”
直郡王又抹了把鼻子,擦得袖子上都是血,瞟了太子眼,没好气的对四爷道:“活该!你脸上那下就是你这太子哥哥赏的,还不快谢恩!”
太子呵呵乐着,四爷气得脸都是白的,额上青筋乱跳,严肃道:“直郡王,你这是犯上!”
直郡王切了声,抬起袖子闻了闻,叫冲鼻而来的马粪味恶心的想吐。虽说都是草原出来的人,可自打他落地起,就跟马粪没什么关系,这还是头回。
打完了,太子和直郡王南北的着,四爷把他的腰带给捡回来,辫子尾梢的如意结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可叫他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出去……先不说腰带,辫子就这么不管,四爷真心接受不了。
太子看他在那里为难,解了他辫子上的绳子,走过去递给他:“绑起来吧,老四,你这性子早晚难为死自己。”
四爷看他走步,拖步,手脚都拴着铁链子,连脖子上都有,眼圈就红了,低头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子看出来了,摸了下脖子上的铁环,温言道:“别想太,这是为了防着孤自尽。他们停刻都要看看孤还有气没呢。”
四爷攥紧了丝绳,头发上的点小失仪也顾不上了。堂堂国太子,不但住在马厩旁的毡帐里,还叫人日夜看守着,毫无尊严可言……
这是太子吗?
该这样待太子,这些人都该杀!
太子漫不经心的问:“孤忘了问,老四啊,你们这是要把孤送到哪儿啊?”
四爷还真不知道,他看向直郡王。
直郡王背对着他们,淡淡道:“皇阿玛的话,叫臣弟等送太子殿下回宫。”
四爷听了不由得松了大口气。
皇上让太子回宫,这就是说在跟大臣的博弈中,皇上认输了。他不能这么轻飘飘的废了太子。
这几个月里的战战兢兢,到今天这刻才算是尘埃落定了。
不管日后如何,只要能争取来时间,太子就有线生机。
可他转头看太子,却觉得太子并不如何激动,反而有些不耐烦。
直郡王回头瞪着胤礽,恶狠狠道:“你要是有分的廉耻,就该自裁!”
太子如轻风过耳,跟没听到样。
四爷见直郡王又要冲过来,忙插|进去道:“既然这样,先叫人收拾个地方,太子也该整理整理。”
这是应该的。
叫宫里人都看着太子手链脚链的回宫?
直郡王出去吩咐叫人准备空屋子,抬热水来。四爷喊来苏培盛,让他回府去收拾几件他的衣服送来。
“再叫你李主子准备些好克化的吃食,赶紧送过来,别耽搁时间。”他道。
苏培盛从走进来起就直垂着头,人看着都矮了半截,听完吩咐就出去,刻都不敢停。出了上驷院,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这才感觉腿都有点发软。
回到府里,苏培盛才觉得四爷的吩咐太麻烦。前院书房里也有四爷的衣服,收拾好了叫刘太监准备点吃的带过去不完了?这下他还要再跑后院趟。
再抱怨也没辙,主子的吩咐不能打折扣。
东小院里,苏培盛说完,李薇有些不解道:“这会儿又不是吃饭的点……”她摇摇头,苏培盛不敢说,她也没细问,叫来玉瓶道:“看看膳房有粥没,四爷喜欢的那种发面饼也带上,再带上几样适口的小菜。”
玉瓶觉得这也太寡淡了,问:“要不要弄些肉干?”
好消化的话,肉干可能不行。
“添几种咸粥、肉粥吧。”她道。
膳房是常备粥汤的,苏培盛去要粥就各种粥都盛了罐,板栗粥、红枣粥、百合粥、鸡肉粥、皮蛋瘦肉粥等。刘太监得意的说都是他新做的,还有道牛奶粥,是李主子指名要喝的。也起给他带上了。
苏培盛不耐烦听他吹牛,道:“您就省省口水吧,说得再也没机会到李主子跟前去磕个头。”
见刘太监黑了脸,苏培盛乐呵呵的走了。
他回到上驷院时,几位主子都已经洗漱好也上过药了。四爷交待他拿衣服就拿了几套,直郡王也换上了,等看到还带了吃的,汤汤水水好几罐子,直郡王不乐道:“老四,有你这么折腾的吗?赶紧进宫要紧。”
四爷道:“也不差这时半刻的,先叫二哥垫垫。”
苏培盛大气不敢出的摆膳,直郡王看不下去,也不耐烦等着就出去了。
太子自自在在的坐着等吃的,还有心问四爷:“老四,你要不要也来碗?”
四爷本来就打算陪太子道用,坐下后端起粥碗就喝起来。
带的粥品虽,但太子也就用了两碗牛奶粥,说是这个适口,巴掌大的发面饼也吃了两个。他在上驷院住了快两个月,每天不说吃馊饭喝脏水也差不了。现在眼前这些才是人吃的,可他也没有敞开了往嘴里塞。
他肯坐下用,的还是体谅四爷的好意。不然,如今他吃什么都是味如嚼蜡。
回宫的路上,三兄弟都没说话。太子坐在车里,青布车帘放下,外头点都看不到里头是什么人。直郡王和四爷前后骑马跟在车旁,隆科带着侍卫远远的押在后头。
虽说街上已经净街了,闲人都赶走了,但路旁还是有人涕泪横流的冲着车跪地磕头。
隆科就赶紧叫人去驱赶,路上居然有两三回。
四爷疑心是有人故意想闹出点事来,猜到车里是太子就叫人来拦路磕头。可谁也想不到,不知是消息传出去了还是怎么回事,快到宫门口时,路边对着车磕头的人越来越了,看打扮都是读书人。
直郡王从刚才就是脸黑,盯着路旁磕头的人,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四爷怕他也冲过去驱赶行人,策马走在了他外面拦着。
直郡王:“老四,你不觉得这车里坐着的是个畜生?皇阿玛到现在还护着他……”
皇上明摆着是不想把太子行刺的事说出来,现在又要把太子领回宫去,直郡王不相信太子做出这种事,皇上还要护着他。
四爷淡淡道:“直郡王,皇阿玛圣明,这事不是咱们该过问的。”他扫了直郡王眼,“弟弟倒觉得大哥最近都不像大哥了……”
直郡王以前可没这么冲动,见着太子就上去打,口个‘畜生’。太子行刺的事皇上不想说,外头就没人敢传。直郡王不该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直郡王不说话了,半天才道:“……这世道上不争的人就该被人踩。”
四爷时没听明白,可往下直郡王就再也没说个字了。
送到宫门口,太子下车,直郡王领着太子回毓庆宫。四爷要跟着,直郡王拦住他道:“你跟隆科走。”
说罢不等四爷再说什么,直郡王就跟太子进去了。
隆科还等着他,笑道:“走吧,老四,还有个呢。”
十三.
看到太子的下场,四爷不敢想像十三会是什么情景。快马加鞭到了养蜂夹道,这里虽然不起眼,但比起上驷院来说已经是个人住的地方了。
隆科在这里下马时,四爷都松了口气。
可等隆科进去叫人把十三给扶出来时,四爷看他拖在地上的两条腿,目眦欲裂。
十三看到四爷的时候,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四哥……”
四爷上前抱住十三,不敢问这是怎么回事。苏培盛带粥的时候是驾着辆车的,这时就把十三给扶到了车里。
隆科还在旁看着,四爷先叫苏培盛侍候着十三,过来拱手对隆科道:“谢舅舅援手。”
“这算什么?”隆科摆手,挺稀罕的看着他道:“没想到啊,老四,你才是真仗义。舅舅服你了。”说罢拍拍四爷的肩,“带着十三爷好好回府歇着吧,万岁的意思是叫他时半刻别出来了。”
不算明旨,但也要听着。
四爷恭敬领训,目送隆科离开。
之后,他也不骑马了,坐到车上问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腿,有人给你上刑了?”
胤祥手里还拿着半张饼,听四哥问起就忍不住从心底里委屈,他摇摇头说:“没有,这是跪的……皇上叫人问我,不忠不孝……叫人问我何为忠,何为孝……”
他要边答边磕头,日三餐也有,到时辰睡觉,有病治病,太医也来看过,没人作践。就是天到晚都要跪着答话。
他的眼泪都流干了,不等四爷继续问,他就道:“我想明白了……我当时说了句话……皇上是生我这个气……”
“你说了什么?”四爷还没从太子屯兵,谋刺圣驾中回神。
十三想起当时他和太子被缚在皇上面前,皇上愤怒的质问他们,他争辩道:“太子还没被废!儿臣只是……”然后被皇上脚跺翻在地。
十三摇摇头,干涩道:“……没什么。”
这天,直到晚上也没见四爷回来。东小院里,李薇凝神听着府外的动静,大半夜的外头还有不少人跑来跑去,好像是列列军队集体跑过,还有喝呼声,马蹄声,很重的骡车走过的碌碌声。
“隔得这么远都能听到,肯定是大事了。”李薇在院子里往外看。
外头还能看到远处的火光,不知道是着火了还是什么。现在这世界还没有光污染,到天黑都是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点火光都能看清。
玉瓶过来给她披上件斗篷,担心道:“主子,说不定明天又要封府门不叫出去了。”
李薇道:“没事,咱们种的青菜能吃了吧?”
242、倾覆 ...
十三爷府上,十三爷叫人把福晋抬到他的屋里,就睡在榻上。
兆佳氏看到他病就好了半了,人也精神了,能下床了,还折腾着人喊太医去给十三爷看腿。
十三爷握着她的手说,“你也去躺着,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回府看到兆佳氏的样子,他的心里酸楚难当。
瓜尔佳氏也面色惨白的哭着过来,眼肿得像核桃,进来就跪在他的床前抱着他的腿哭喊,“我的爷啊,你这是怎么了,”
要是往常,十三爷也会心疼她的。可是跟兆佳氏病得人都脱了形比起来,瓜尔佳氏这副样子假的叫他恶心。他连看都懒得看,瓜尔佳氏还想叫他到她的屋里去养病,被他叫人拉出去了。
跟着就让人把兆佳氏挪到他的屋里来,夫妻两人待在起。
他叫丫头把兆佳氏的药方子取来,看上头全都是解郁舒肝,安神补气的太平方,就知道兆佳氏这身病都是替他担心所致。
兆佳氏看瓜尔佳氏被拉走,心里固然十分称愿,可嘴上也愿意客气下:“她也是替你担心的,何况还有大格格和大阿哥呢。”
十三爷摇摇头,握着她的手躺下道:“不着急,你要担心就把孩子抱过来养。”
兆佳氏才不乐意呢,马上说:“瓜尔佳氏待孩子们直很尽心。”
十三爷道:“也是,咱们的孩子日后着呢,有你忙的。”说着对她笑了下。
兆佳氏心中却是五味陈杂。要说她是该高兴的,可脸上却笑不出来,笑就落泪了,捂着嘴靠在十三爷的床头。
十三爷两条腿现在动下都是钻心疼,努力伸手拍拍她:“不难过,我都回来了,日后也没事了。”他怅然道,“……日后我就在府里守着你们,哪儿都不去了。”
太医现在十三爷是不敢喊的,幸好四爷把府里的白大夫送过来了。不但如此,还带上了车的药材。十三爷正值壮年,跪上两个月元气大亏,但并不是老病之人。白大夫听了苏培盛的话,心里都有数。
他来了之后,拜见过十三爷就直接住下了。四爷说过把十三爷治好了,他才能回府。
十三爷府大门关,谁来都不开。
十四福晋完颜氏亲自登门也没叫进去,去叫门的丫头回来不高兴道:“这十三福晋也太不讲情面了。”
完颜氏虽然挺没面子的,却不生气,白了丫头眼道:“你当你主子我很乐意来吗?”
丫头发愁道:“那回去要怎么跟十四爷交待呢?”
“该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完颜氏点都不在乎。
他们回去的路上,来往的队队凶神恶煞的士兵叫街上的人都吓得半死,小摊贩都少了不少,有些店铺都关门了。街上十分的冷清。
他们在路上看到可疑的人和车都会上前查问。就是挂着十四爷府的骡车也叫人拦下来三五回。
丫头吓得瑟瑟发抖,完颜氏也不是很有底气。他们府上的爷倒是龙子凤孙,可到目前还是个光头阿哥呢,放在京里真是不起眼。
突然车往路边停,完颜氏忙问:“怎么了?”
跟车的侍卫过来说:“前头索相府邸那块封街了。”
“绕路。”完颜氏忙道。
侍卫赶紧护着骡车拐弯换条路走。前方索相府邸那里哭号声震天。
街头、街尾都有步军统领衙门的封路,闲人概不许从这里过,就算哪家自持身份有那个脸面,也要好声好气的劝走。
有那不长眼的报出自家名号,满以为能通行的,衙门的人就上去劝:“您悄悄气,前头是咱们九门提督佟三爷在办差呢。”
祭出隆科的大号,京里没人不知道的。于是都灰溜溜的躲了。
李家两位舅舅,塔福和费扬古抱着腰刀靠在墙上,街那头且有得闹呢,没个天办不完,会儿就该累了,还是靠着舒服。
费扬古拍拍背后靠的这面墙,对塔福道:“咱们现在靠的这道墙就是索相家的院子吧?”摇头啧道,“真是家大业大啊。”
再家大业大还不是叫抄了?
街那头,隆科叫索家人客客气气的送出来了。
他脸上也笑得极客气,拱手道:“不必送了,两位爷交给我,绝不叫他们受点委屈!”
台阶下,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和阿尔吉善叫人五花大绑,跪在提枪拿刀的侍卫中央。这两人的随从、侍卫、书房侍候的师爷、清客等人也全都叫绑在那里。还有从书房里搜出来的字纸也有好几大箱子。
年轻漂亮的丫头也没逃得了,哭哭涕涕,花容失色的在旁。
索家其余主子都没有没牵连上,这是不幸中的大幸。隆科心里知道,满人四处牵亲,扯个就能扯起串来。没能如皇上所想的废了太子,拿这些爪牙出气也是无奈之举。但就算这样,皇上也不想牵连太。
他上马挥手:“走!”
侍卫驱赶着跪在地上的格尔芬等人起来赶紧跟上,有人敢拖延或脚下慢上半分就会招来侍卫的打骂。
塔福和费扬古看到办差的隆科带着人马走了,伸了个懒腰道:“行了,差事办完可以回去喽。”
没走出两步,身后索家的下人追出来了,满脸陪笑道:“辛苦几位爷了。”边说,边掏出几个钱袋子来,挨个塞到他们的手里,点头哈腰:“叫各位爷受累了,点小意思,请各位爷喝个茶。”
从昨晚到今天,这种好处已经收了不少了。
塔福他们走出去很远了,还能看到索相家的下人在那里恭送他们。
“啧,”费扬古抛了下沉甸甸的钱袋子,这份量怎么说也有十两靠上了。“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塔福道:“别感叹了,这两年咱家过得也算不错,该娶个媳妇了。到时养几个孩子,也省得家里绝了后。”
费扬古还打算拿着这钱去赌把呢,闻言也只好点头道:“行吧,都听大哥的。但我可不要个管我的人啊,媳妇要听话我才喜欢。”
“就欠给你找个天天照三顿打你的。”塔福拍了他巴掌道。
既然说要存钱娶媳妇,那就要把房子再整整,把隔壁的院子也买下来,这银子就不能花了。两兄弟挺没意思的走过热闹的街道回家去。
看到家门了,费扬古突然说:“要不要给阿玛也娶个?不然咱们俩都有媳妇了,叫阿玛个人不太好吧?”
塔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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