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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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耻度有些大,不好意思的拉过被子来盖上,道:“我还真给你找出来几件,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四爷只觉得她这不好意思的样子特别有趣,掀开被子也钻进去,搂着她道:“你给的东西,爷什么时候嫌过不好?嗯?”
两人汗湿的身体贴在起,慢慢的又缠在处。
四爷心情好,自然全府上下的心情都好。可这种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霜降前下了第场小雪,飘到地上就化得不见影了。
李薇已经换上了小棉袄,对玉瓶道:“找个晴天把炕烧烧,看看咱们这里的炭够不够用的。”
烧炕时要烧天,把年的潮气都烘干,还要看看哪里有没有需要修补的地方。其实夏末时他们还没回来,东小院就已经提前修葺过了。这次只需要看检查下就行。
弘昐在烧炕那天先搬回来住了,四阿哥十月份已经过了两岁生日,正在长个子的他显得瘦了些,跑得越快了。见弘昐回来住就非要拉他去东侧间跟他起睡。
第二天起来,弘昐抱怨道:“四弟热得像个火炉,昨晚上他挤着我睡,热得我做梦大夏天的顶着太阳赶路,还找不到喝水的地方。”
四爷笑道:“这不正好?你们那屋里就省了放火盆了。”
四阿哥就得了个小火炉的外号,等过了段时间,十三爷来了府里也叫他小火炉。
等各屋都烧起了炕,已经快到十二月了。皇上连下了几道旨。
和硕荣宪公主晋封固伦荣宪公主。
十三公主的准额附,博尔济奇特氏的杜凌·仓津受封郡王。等十三公主嫁过去就是郡王妃。
科尔沁和博尔济奇特氏送来的聘礼确实不少,但皇上亲自请他们进京,已经给了这两个部族不少好处了,给厚赏还不够,现在又给爵位。
这也把蒙古人捧得太高了。
蒙古人的地位高低,李薇没有太深刻的感觉,她就敏感的发现四爷的心情又变糟了。
196、德妃
四爷的这个生日过得憋屈。过生日前,皇上的圣旨还没下来,他是想刻意低调些,最近他在京里有些过于高调了。但圣旨下,他的生日过得那么低调就成了另种解读。
人都说他这是早就知道了,还有人说皇上早把他叫过去骂了顿。连怎么骂的,骂了什么都能学得活灵活现的。
至于皇上干嘛对丁太史说宗室跋扈,那就是马佳氏确实跋扈了,皇上疼爱汉臣,见不得只凭着宫里有娘娘就敢欺凌大臣的马佳氏,也是给三爷和荣宪公主脸上抹黑。
所以,四爷气憋了,马佳氏尾巴缩了。荣宪公主虽然继续风光,但也没那么嚣张了,至少她又重新请了三爷福晋进宫,跟自家兄弟妯娌好好的聊了聊。
田氏气炸了,她以为自己是侧福晋,荣宪公主不说请她道进宫相见就算了,至少要赏下东西给她这个面子。或者不赏她也行,至少要赏她儿子吧?
结果荣宪公主只赏了三福晋所出的弘晟和二格格。
这叫田氏怎么平得下心口这气?她又下贴子请李薇,不跟人说说她实在是咽不下。等来人回了贴子,道李侧福晋说临着过年事情太,实在抽不出空来。
田氏奇道:“你去见着人没?四贝勒府上真就那么忙?”
去的那人说:“没见着李侧福晋的金面,贴子送进去是个丫头过来说的,忙……大概是真忙吧,四贝勒府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呢,门房也是坐满了人。都是请见的。奴婢报了来历姓名,拿着贴子说是递给李侧福晋的,那门房倒是巴结,特意把奴婢请到里头,还叫个小丫头来陪着上茶上点心。”
田氏不甘的撇撇嘴,叫那人下去了。她的丫头清绘小心劝道:“主子要是有急事,不如奴婢去趟?”
田氏摆摆手:“哪用这么麻烦?李氏这人滑头的很,不像纳喇氏那么实诚。她要是不想出来,谁去请都没用。”
清绘不敢再说,只敢仔细看着田氏的神色,见她下下用力揪着手帕,好好的绣都叫她的指甲刮花了,就知道她这是心里又不痛快了。
她侍候田氏也有十几年了,了解她这是又酸上了。不但是四贝勒府上的李侧福晋,七贝勒府上的纳喇氏侧福晋,在田氏嘴里也是傻瓜个,不知道怎么入了七爷的眼。
都是样的人,嫁的又是兄弟,过到现在偏能分出个三六九等来,放到谁身上恐怕都要嘀咕几句的。
就是清绘也感叹,早年她还想着三爷情,田氏又好侍候,她的命比当时内务府的其他宫女都好。可现在再看,真是两重天地了。
晚上,三爷难得过来趟。田氏把脾气都忍下来,殷勤服侍,终于把他给留了下来。两人在屋里说话时,田氏提起了下人去送贴子时,在四爷府门口看到的事。
“听说车都排到街尾去了,门房里的人也是撵都撵不走。”田氏道。三爷现在偶尔过来趟,听她说起外面的事还都挺感兴趣,她也就老拿这些当话题。
果然,这次三爷也是听就坐直身问道:“果然是这样?我听人说老四这两天都要躲到外头去了,要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只怕他还想躲到庄子上去呢。”四爷在庄子上躲了大半年的事直是兄弟间的笑话,至于吗?
田氏不解道:“爷说这个,我可真不明白了。前头不是还说万岁爷不喜四爷的吗?”
三爷笑道:“万岁喜不喜欢他,他都是四贝勒。再说这次的事明显呢,老四还是有几分才干的。蒙古人走后,说不定就该赏他了。”
八爷府上,八爷送走九爷,回到书房,拿着这段时间送来的礼单看,他喜欢翻礼单,来人的身份,送礼的是下人还是主子,送的什么东西,跟往年比如何等等,从中能看出不少事。
可今晚这礼单怎么都看不下去。
刚才老九来还是来嘲笑四爷的。说他撑了这么久,还不是叫皇上巴掌给扇到脸上,看他日后还怎么牛气云云。
但上次在马佳氏和丁太史的事上栽了个跟头的八爷,这次却不敢这么轻易的下结论了。
他总觉得应该再看看。
转眼又到了过年进宫,大家磕头长跪的时候了。有颁金节的例子在前,四爷进宫前特意叮嘱,有荣宪公主在,所以各宫主位大概还是要在太后那边奉承,于是大家还是进宫跪完磕过头就能回家了。
喜大普奔!
四爷是抱着解释下,叫人别难过伤心的意思,还说了两句安慰道:“你别介意,荣宪难得回来,娘娘小时也十分疼爱荣宪,所以才……”素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他终于发现了,李薇还派大度的说:“我不介意啊,公主远嫁嘛,好不容易能回家看看,当然娘娘要陪着公主啦。”
四爷都想笑了,这才想起自从荣宪公主回来,她好像也没急着想进宫见见公主,听说三哥府上已经闹了两三回了。
见她兴冲冲的叫人去准备明天晚上回来用什么晚膳,忙道:“我还要在宫里待着,不能跟你们道回来。别准备了。”
李薇反应过来,问:“那叫他们在车里给你备罐羊肉清汤吧?等你出来正好能喝。”
“行,炉子里放几个芝麻饼。”四爷点餐道。在席上喝肚子冷酒,吃的又都是温吞吞的膳,出了宫门能有碗热腾腾的羊汤喝是正好的。
安排好琐事,两人上床继续说闲话。四爷好奇的问:“你怎么好像不怎么把荣宪当成回事?”京里有少人家为了求见荣宪面而不得,四处托人寻门路。不然马佳氏怎么就能那么嚣张?
“她不就是个公主吗?”李薇不解的反问。
四爷叫她这句点不好笑的话逗笑了,足足断断续续的笑了有五分钟,李薇茫然的给他拍胸顺气,为毛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又添了句:“她不过了年就要走了吗?”就算她是个人物,又没实权,在京里只当路过,有什么可稀罕的?
四爷笑够了,认真嘱咐她:“荣宪得封固伦,这是皇后之女才有的品级。你这些话只能在家里说,到了外头还是要恭敬些的。”
“那是自然,我又不傻?何况我也见不着她。”李薇满不在乎的笑着说。
四爷这才发现她确实没把荣宪放在眼里,甚至还为身为侧福晋不必去拜见而庆幸。
他在她脸上轻轻亲了口,赞道:“真是我的好乖乖。”
天外飞来的吻叫李薇惊喜的瞪大眼,不知哪句话说对了叫他这么高兴啊。赶紧趁此机会上去继续亲亲亲,亲着亲着就把四爷给压倒了。
四爷叫她压着亲得都笑了,回了她几个吻,笑着说:“好了,好了,今天不行,明天大早还要进宫,咱们睡吧。”
就是知道今天不行才闹他的。李薇满足的躺倒入眠,比起来她喜欢两人亲吻时的感觉。
第二天,仍是天不亮就穿戴整齐的坐上了车。
李薇叫了两辆车,想争取时间叫孩子们能在车里再眯会儿。
车摇摇晃晃的到了宫门口,四爷带着弘晖先步下马等着他们。大家都下车后,福晋身边是大格格和三格格,李薇这里是二格格、弘昐和三阿哥。四阿哥照四爷的意思还是留在了家里。
四爷冲他们点点头,说:“行了,该进去了,路上小心点看路。”
宫门口今年最好的是并未积雪,但挂了霜的石板路却容易滑倒。
到了地方,李薇就与孩子们分开了,幸好这也是做惯的事,不会太担心。照样跪到天亮起身,跟颁金节时样进永和宫磕头,这次到是见着德妃了。
往年娘娘总要在后殿小歇会儿再出来见她们,今天却不过刻钟就出来了,看着是补过了妆,衣服也重新换了身。
这个李薇知道原因,跪着的时候如果下霜有雾,衣服是会浸湿的,特别是下过雪的时候,要是地没扫干净,跪在那里感觉膝盖以下的衣服都浸了雪气,冰凉刺骨。
德妃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叫宫女太监扶上肩舆,匆匆走了。
李薇突然很同情她。她从没这么深刻的感受到所谓的娘娘,其实也是别人面前的奴才。
直到正月十五都是这样,等最后天他们出去前,李薇闻到了永和宫里浓浓的药味。回到府里,她没忍住就跟四爷说了。
四爷正在换衣服,听了叹道:“娘娘几天前就不好了,直吃药撑着。”他换了单衣过来坐到炕上,拿薄被搭着腿,道:“这段日子宫里病的人不少,挪出去了好些人。宫里人病的,除了小阿哥和小公主可以叫太医进来瞧瞧外,其他人都只能熬着。要是自己屋里有存了药还好。”
李薇这时已经不会说为什么不叫太医的话了。她能理解,当皇上表现出很高兴、很欢乐时,他就不喜欢下面拆台。
所以,像今年这种荣宪公主回京,科尔沁和博尔济齐特两部的人都在的好日子里,宫里不管大小妃嫔,都要拼命配合。别说叫太医这么晦气的事,连说句自己有病都不行。
“那现在娘娘也可以歇歇了。”她道。
“嗯……”四爷想自己进宫看看,又怕像上回样,被娘娘拦着。现在就算年过完了,娘娘这病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治。他进宫看望,只怕娘娘也不开心。
他犹豫着,十四却第二天就跑进宫去了,大包小裹的带了不少。
德妃在屋里躺着,知道是他来了,皱眉抱怨了句:“这孩子真是不嫌事……”
身边的姑姑笑道:“十四爷想着娘娘,娘娘还要怨他?我瞧娘娘也高兴着呢。”她扶德妃靠起来,问:“娘娘不见见?叫人抬个屏风来也不碍事。”
德妃确实心里高兴,就点点头。
抬了屏风过来,母子两人隔着道屏风说话。
十四说他给德妃带来了百斤的官燕,还有上好的阿胶、桂圆等物,叫德妃哭笑不得:“你拿那么些来,是叫我吃到进棺材吗?”
十四连忙说:“呸呸呸!娘娘怎么也说话这么不当心?小时候我还为这个吃过教训呢。”
过年不许说晦气话,这是打小宫里就教的。
德妃脸上的笑渐渐收了,略叹了声道:“好了,知道你待我的心,快出去吧。这些天别进来了,叫我好好躺躺。”
十四嘱咐道:“拿进来的东西娘娘要吃,可别又赏给下头的小贵人她们了。”
德妃笑道:“我都知道。”
等姑姑送完十四爷回来,叫人撤去屏风,看到德妃正靠在枕上面无表情。
她小心翼翼的过来,小声道:“娘娘……”
德妃闭了眼,她也不敢说什么,扶着德妃躺好,带着人出去,轻轻合上门后,外面的人进来小声问:“姑姑,娘娘这是歇了?”
姑姑使了个眼色,拉着人都出去,到廊下才敢说:“娘娘乏了,叫人都小心点,别惊忧了娘娘歇息。”
那人说:“我正想说这个,外头成嫔叫人来看望娘娘。”
“挡了吧,回头我回娘娘。这会儿就说不行,也别叫成嫔再跑过来了。”
屋里,德妃闭着眼睛却没睡着。她静静的躺着,听着外面的人都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从她的屋前走过,过了会儿就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缓慢的呼吸着,化解着胸中的郁气。
荣宪成了固伦公主,个小辈却坐在了她们这群人的上首。皇上厚恩,太后亲近,叫她替个小辈当了十几天的陪客。
她这德妃的脸面算什么?皇上要抬举的人就能把她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德妃长长出了口气,她且要好好的病场。荣宪走了,她再好也不迟。
新年后,博尔济奇特的仓津和科尔沁的尔济乐棱都提前向皇上辞行了。个月后,科尔沁会来迎娶直郡王大格格。
他们走后,荣宪公主也跟着走了。出城当日,四爷和其他兄弟们都去送了,直送出了八十里才回来。
李薇从这位公主回来到走都没见过次,她只知道这位公主走后,四爷的心情并没有跟着好转。
他只是叫人准备礼物,让福晋递牌子进宫探望德妃。
永和宫里,德妃听说四爷福晋递牌子请见,摆手道:“说我这里没事,这次先不见了。”
姑姑为难道:“娘娘,不如还是叫进来见见吧?好歹也是四爷的孝心。”
德妃摇摇头,姑姑没办法,只好叫人退回了牌子。
当晚,四爷就黑着脸留在了书房,写了晚上的大字。李薇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她只知道昨天福晋递牌子想进宫,后来不知是怎么了,四爷去了福晋那里。
弘昐中午过来时悄悄跟她说:“阿玛书房的灯亮了夜呢,早上才熄了。我看早上拿出来烧掉的字纸都有这么厚摞。”他比划了下。
李薇知道四爷这是生大气了,他都少年没生这么大的气了,她还以为他的养气功夫已经过关了呢,现在看还是不行。
就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隔了半个月也没见福晋进宫,她才猜可能是永和宫没叫人进去。四爷被亲额娘扫了面子才生气的?
197、蠢人
府里都知道最近四爷心情不好。像李薇这样猜出真相的,还有福晋直面真相的,都不约而同的不去招惹四爷。
李薇也嘱咐了几个孩子,特别是在前面常能跟四爷见面的弘昐和三阿哥,交待他们两个这几天定要非常乖才行。
弘昐有些紧张,三阿哥就有点害怕了,他说,“那额娘,阿玛什么时候就消气了,”
李薇为了安慰他,打包票说,“等你阿玛能自己主动到咱们东小院来,那时就行了。”
其实四爷生起气来还是很环保的。他般不随便迁怒,不会拿女人出气。平常生气就黑个脸,气性比较大时就自己闷在书房里。受苦受难的都是苏培盛那挂的人,跟她和孩子们是没有关系的。
李薇轻松的说:“不过呢,如果你们不小心撞上去,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小心别叫苏培盛给哄了,他可不是个好东西。”
弘昐冷哼,三阿哥笑道:“我知道,他还吃二哥的哈哈珠子的菜呢。”
谁知居然还真有撞上去的。
苏培盛这些天别提难熬了,书房侍候的王朝卿就叫提出去赏了二十板子,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来呢。看在这小子平常还算规矩的份上,何况四爷也使得着他,苏培盛大发慈悲的叫人给他用了药。
听到外头人说十四爷到了,就在门口,还提前没递个贴子进来,就这么直接闯到了门口。
十四爷惯如此,苏培盛大喜!顶缸的来了!
他路小跑到了大门口,十四爷高坐在马上,见了他还乐:“哟,居然是你苏公公亲自出来啊。”
苏培盛陪了满脸的笑,连打两个千,殷勤道:“十四爷您这是笑话奴才呢!嘿嘿!”
他把要上前侍候的小太监拉开,亲自侍候十四爷下马,亲自领着十四爷进去,亲自给四爷通报,见十四爷仰头挺胸的往里走,苏培盛在心里抹了把汗,感叹的想,他本来以为先来的会是十三爷,没想到居然是久久不来回的十四爷。
看来十四爷的运气实在是不够好啊。
十四是来兴师问罪的。
德妃刚过了十五就躺下了,他第二天就赶紧进去看,以为四哥也必定会去,还特意在宫门口等了阵呢!结果当然是白等了。等荣宪公主都离京了,他才知道四爷直没去看望娘娘,连福晋也没进过宫,下子就给气炸了。
偏巧他手上的事也。科尔沁的三月就来接人,十四兴冲冲的想跟着直郡王起去送嫁。他可知道十三有鬼了!他去年就想办法挤到直郡王身边,不但跟着去了趟塞外,这次送嫁他好像也想跟着去。
最气的人还是听说这是四哥特意替他搭的桥。
到底谁是他弟弟啊?!
十四顾不上找他四哥算账,先谋这个送嫁的事。可惜连着去了直郡王府几次都见不着人,直郡王要嫁女儿了,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没功夫理他。
他只好去找八哥。八哥应是应下了,但也说这事未必能成,然后八哥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去寻四哥试试。
“个人,条路。八哥能帮你的定帮,这个你放心。可八哥能力也有限,能个人搭把手,这机会就大些。”八爷说的很实在。
叫十四实在说不出不敢来求他四哥这事。
只好痛快的说:“那我就去寻四哥试试。”心里其实不抱希望。
回府想了好几天,直到八爷催他问结果,他才壮着胆子上了四爷府,心里给自己鼓劲,想着先从气势上压倒四哥,再说自己的事说不定就能成。
他理直气壮的进了书房,然后被骂得屁滚尿流的出来。苏培盛侍候在门口都听到了。
四爷吼的气壮山河:“你这时候才来?晚了!事到临头才烧香!你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图的是什么?你就是想跟十三学,也把人家的能耐学到手啊!哪怕你提前半年说呢!我也有脸替你去给直郡王提!下个月直郡王就送大格格出门了,眼看就要出京,你现在跳出来说想送送你侄女?你看有人信没有!!!”
吼得十四的满肚子大道理全不见了,被苏培盛挟着送到门口时还没找回舌头,上了马才回过神来,气得张脸从红到白到黑,咬得后槽牙咯吱咯吱响,抽马跑了。
苏培盛送走这位爷,回到书房看,四爷逮着人发了通邪火,果然脸色好看些了。
四爷运了运气,看见苏培盛,淡淡的问:“你十四爷走了?”
苏培盛在门口,不敢近前,低头答道:“是。”
四爷顿了下,叹道:“去把库里那把镶绿松石的腰刀给他送去,就说他的事,我记下了。”
苏培盛知道这是四爷冲十四爷发过火,又有点后悔了,这是往回找补呢。
腰刀送到十四府上,十四福晋完颜氏听说了,摆手道:“等爷回来问他吧,我不管。”
书房的太监抹了把汗,道:“爷这会儿不在,您看……”
完颜氏说:“叫人去给他说声。”
那太监还想说:他们不知道十四爷在哪儿啊?其实挺简单的,您作主收下不结了?这是四爷府送来的,又不是什么没来历的人。
完颜氏却不再理他,把人撵回书房了。
书房的太监哭啊,只好叫人满大街四处去打听十四爷去哪儿了。四爷府来送刀的人就留下喝茶了。要不是十四爷脾气太坏,书房的太监总管不敢做他的主,这事也没这么麻烦。
边陪着笑,请人喝茶,用点心,边盼着赶紧找到十四爷。
十四没去别处,他找十三去了。十三不在府上,直郡王的大格格是三月出嫁,他的妹妹大概要到五月或七月了。果然叫直郡王的大格格赶在了前头,这叫他庆幸嫁妆早就备好了,要是晚上步,东西只怕就比不上直郡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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