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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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姐’的指挥,‘小姐’懒洋洋指:“咱们去那边逛逛?”
他呼哧呼哧把船撑过去,‘小姐’再指:“那边景色好啊。”
他再呼哧呼哧回。她再说那杆荷叶长得好有趣!‘船工’笑咧了嘴撑过去,举着杆子想把荷叶给挑过来,结果重心前移,‘船工’大爷开始做双手挥舞状。
“啊!!”李薇吓得尖叫,在舟上蹲着步步挪过去想拉他,岸上苏培盛举着双臂喊人:“快来人啊!”侍卫扑通扑通往水里跳。
最后四爷还是靠着杆子自己稳了,李薇正坐在地上耍赖皮样抱住他的腿。
他手里拿着那叶她说好有趣的荷叶,拿叶子拍她:“抱住爷的条腿干嘛?”
李薇现在还有点蒙,说:“那不是抱住腿,你就掉不下去了吗?”
四爷被她逗笑了,又拿叶子拍了她的头下:“蠢得出奇,也就爷不嫌弃你这么笨。”
侍卫们已经纷纷游到船边,还把她刚才甩下去的伞从湖里捡了起来,合上放进船里。四爷还要再撑船,被她拖住胳膊求道:“爷,我这会儿腿还是软的,您就别撑了,咱们荡回去吧。”
他无奈的看了看早被侍卫拿在手里的毛竹杆,刚才素素句话,这侍卫就真的把竹杆拿开了,还不敢再给他。
可见这保定府个月,素素在这些人中也建立起了她的威信。
身为主子,要的就是令出无阻。若是发了话,下人还要犹豫该不该照办,这主子就做得欠了点。
其实素素早就有这份威风了,赵全保能在前院通行无忌,东小院的人出来人人奉承,就是她的威风。可素素自己却没这个自觉。上回她说,她不甘心再磕头了,他当时就心道:早就不必磕了,现在可算是发现了?
之前给素素请封侧福晋后,还有她接连产子时,他都在防着素素变得心大。这是人之常情,素素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并不忌讳这个,也直想等她心大后,他再慢慢教她。
结果素素简直像那春雨后趴在草叶子上的蜗牛,碰个就马上把角和头都缩进去了。地位,儿子,独宠,统统都没有影响到她。
有时他觉得素素像是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不知外面的岁月流逝,苍海桑田,与她而言山中的日子每天都样,她也就直没变样。东小院自成格,是他的桃源,也是她的世界。
通俗点说,就是自己把自己关傻了。
在素素眼里,她还是那个格格,而非侧福晋。叫他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心性纯善自然是好的,可不能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个清楚的认识。她是他的侧福晋,是弘昐等人的额娘。
她早就可以抬头挺胸了,还把自己当成格格,那叫蠢。
这次保定府之行,也是他想把她拉出东小院的个手段。离开东小院,上头没有福晋压着,由不得她不承担起他身边的切。经过这个月的历练,虽然回府后反而会不习惯,但练出来的胆子就缩不回去了。
至于她跟福晋会不会再斗起来……
他倒是点都不担心。福晋和素素的性格他都清楚,这两人最有可能做的就是面对面着互瞪,瞪阵累了各自回屋。叫这两人都上爪子挠人,那比杀了她们都难。
远处,侍卫们划着小船接近了,在水里的侍卫们推着船漂向岸边,四爷到底没拿到毛竹杆,被李薇拉着起‘坐’在船里赏湖景。
四爷笑着扯她的手:“好歹起来,坐在这种小舟里叫人笑话。”
李薇哭笑不得:“我不起来……”刚才真是把她的腿吓软了,现在要两腿都没力气啊。感觉很像那次全班去游泰山,扶着铁索真是步都走不了。先过了铁索到平地上的老师和同学还在喊:“不上来根本下不去啊,你后面还有人呢!”
被后面的陌生游客看着,压力太大,她还是步蹭的挪上去了。
不能堵着路不叫人走啊……人生真是艰难……
这船现在荡荡的,她还真不敢。到了岸边,四爷叫人栓好船,下去后把手给她:“拉着爷的手过来,放心,不会叫你丢下去的。”
到岸边她就不怕了啦,不过还是装作怕怕的样子把手给他了。
两人在起,她才发现他的斗笠不见了,回头往湖里看,湖波荡漾,也看不到斗笠漂到哪里去了。
他问:“怎么了?”
李薇道:“咱们终于该回家了。”这里再好,也没有家好。
四爷叫她坐上软轿,刚才苏培盛叫人送轿子过来。
他在轿旁,握着她的手道:“你要是喜欢这湖,日后爷给你挖个比这个还要漂亮的,叫你到了夏天,天天都能坐船玩。”
“好啊!”李薇把这当成雍正帝的誓言,反正府里挖不成,回头进了宫肯定能寻个地方挖个大湖给她玩。要是能说动他挖到屋子里,当室内游泳池也不错。
四爷见她高兴的两眼发光,好像这湖已经挖好了似的,叫他不免失笑。别人说什么都当真,不过他本来就打算回头建个园子,在里面弄上好山好水好景致,也不算是哄她的。
这天玩过之后,回程之事就提上来了。
比设想的要早回去个月,李薇高兴坏了,听四爷说了后就马上写信回家,告诉弘昐他们快回去了。还随信附上个时间表,连到家的日子都算出来了。
其余收拾行李和带回去的礼物等等不而足,这都是玉瓶、赵全保、苏培盛的活。玉瓶和苏培盛人交给她个单子,分别是四爷和她这个月在保定府收的礼物。只这些东西就有二十箱,回程的行李了两倍。
张家专门送给她的就有六箱,还有托她带给福晋的也有两箱。自从她请了张家的女眷进来见过面后,张家时不时的就送些东西进来。
各种好东西跟不要钱样。
那天她赏玩着张家送的面玉雕小炕屏时,担心的跟四爷说不知张家如此厚礼,是想求什么事?
四爷笑道:“能有什么事?张家是普通人家,既不参选,也无秀女。不过是想趁机搭上你的关系,日后有事能图你救罢了。”
收人手软,李薇听了就说:“要是他们家不是做奸犯科类的,求到我这里,帮他们两次倒是也没关系啦。”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要是遇上官府强势,叫她撑个腰也不难。
当然,前提时不能当张家的保护伞,成为他们仗势欺人的那个势。
四爷听了只是笑,张家这种在保定府盘亘数代的望族,他们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哪会有人来欺负他们?
知道他们要走,张家又送来了不少路仪。苏培盛特地报进来问她要不要见见张家人,她想了想还是摇头说:“不了,就说我们这里正忙着,实在没办法抽空相见,请他们不要介意。”
张家厚礼之下,还是叫人担心啊。她不想给出错误的信号,要是张家见他们冷淡,说不定也不会这么门心思的卯着送东西了。
起程前几天,她才知道十三爷不跟着道回去,甚至连皇上都不回京,而是从这里直接去避暑了!
李薇惊讶半天,马上问:“那谁跟咱们起回去?”不至于就四爷个人叫回京了吧?这叫外人看了非误会不可。
四爷知道她担心什么,拍拍她的头(讨厌啊!),道:“还有老九呢。”老九是玩得太厉害,叫皇上生气给撵回去了。
他回去是因为皇上要他回去传旨,京里个月没得到皇上的消息,虽然有圣旨往返,但宫里太后还在,四爷回京后主要就是向太后汇报下皇上的行踪,再代皇上见见众位留京的大臣。
因为没有皇上起回去,这次出门就简便了。李薇坐上车和随从们先出保定府,四爷去向皇上辞行,然后再撵上来。
她直记着这个,算着走的时间也差不了,就想叫车队慢点,等等四爷好撵上来。两边差得不太远,也就半天的路程。早上出门时他说就是去给皇上磕个头,恐怕连皇上的面都见不上,最再去太子那里转圈就可以出来了。
等车队停下来,她下了车朝保定府的来路望。玉瓶跟在身边,赵全保撑着油纸伞遮阳。苏培盛也只好下来了,陪李主子起当望夫石。
这时,九爷府上的郎氏过来了,离五步远就福下去,“姐姐。”
四爷和九爷结伴回京,早九爷家的人就来堵门了。有四爷盯着,她可是四点就起来准备出发了,结果郎氏已经坐着车在张家宅子门口等着了,也不知道她是几点起的。
她还说四爷待她严苛,看郎氏这样,她觉得她该知足了。
严不严苛不重要,重要是有没有把你当人看。
有郎氏比着,李薇的幸福感都要暴棚了。四爷对她是真好。
因为这个,她可怜郎氏,又无能为力,于是就不太想跟她亲近,仿佛不看就不必知道她有惨。不知道,就可以当不存在。
见郎氏特意下车过来问候,她只是笑笑道:“你回车上坐着去吧,我只是下来动动。”
等郎氏犹豫半天上了车,她又后悔,说不定人家也是下车出来走走的,叫她这说,人家不敢散步,上车窝着去了。
李薇得也不安心,时不时的看着郎氏的车,想要不要叫人去问问她,是不是坐车坐闷了?她刚才真是太霸道了,这个毛病必须改。不能让自己变成讨人厌的权二代。
远处,四爷和九爷两人出了城就策马飞奔,带着两人的侍卫沿着官道扬起滚滚烟尘。
前面侍卫探路回来,说看到咱们两家的车就在路边等着呢。
九爷愣,道:“呵,几天没见胆肥了啊,还敢在路边等爷?”想想不对啊,借郎氏两个胆子她也不敢玩这手啊。说罢转头看四哥,果然四哥这小脸红了。
他拿鞭子点着四爷,奸笑道:“哦~,原来是四哥你的人。”
四爷清了清喉咙,掩饰道:“行了,废什么话,正好会儿在路边喝两口水,刚才进去磕头也没顾得上叫他们上茶。”
说起这个就叫九爷生气了,他和四爷早进行宫见皇上,等了快半个时辰梁九功那孙子才出来,却是说皇上这会儿不见人,指着南面叫两人磕个头就可以出宫了。
当着个太监的面跪下磕头,这对九爷来说是个新鲜事。
但这还不算完,皇上见过还要见太子,结果太子倒是见了他们,但也只是勉励两句就叫他们出去了。
叫九爷说,这也太敷衍了吧!
跟着去给直郡王辞行,又扑了个空。
早上奔了三个地方,积了肚子气。出城的路就见九爷不停的挥鞭子,幸好他还知道心疼马,挥的是空鞭,可那啪啪声也听得人心烦。
行人快马加鞭,很快看到路边停着的车队。
看到从后面赶上来的大股烟尘,就知道这是四爷来了。但探路的侍卫回来说还有九爷,李薇只好上车了。
过了会儿,听到阵阵马蹄声渐渐接近,停在车队前,个熟悉的马蹄声小跑着越来越近,停下后,四爷在外道:“有茶没?把壶提出来。”
她赶紧掀起车帘,亲手把茶壶提出去,趁机想看看他。
四爷赶紧拿手把帘子掩了下,把她给按回去了。
摸摸被按着的头,李薇奇怪了,跟着车外就有个声音放肆的笑道:“四哥真是的!叫小嫂子出来,弟弟也好拜见啊!”
四爷道:“行了,喝你的茶吧,不是说口渴吗?”
李薇在车里不禁脸上发烧,她这算不算是给四爷丢脸了?
待玉瓶把喝空的茶壶提上来,他们重新出发,玉瓶有些受惊的说:“九爷好吓人,手里的鞭子直在挥,好像想打人。”
再次重申,没有皇上的路途好轻松。他们早上出发就没那么早了,晚上扎营休息也没那么早了,到京时居然比去的时候少用了天半的时间。
进城时也不必非要挑个时间,到北京时是将近午时,两府直接分道扬镳,各自回府。郎氏还特意叫丫头过来送了个礼物,说是感觉两人特别投缘,以后常来常往,希望她不要嫌弃。
李薇接下后还礼,突然想起出保定府前她和郎氏还是交情平平,这才几天都快成朋友了。
不是她的女主光环太耀眼,是郎氏太厉害了,温温柔柔,不动声色的就叫原本想跟她保持距离的李薇投降了。
还是别同情别人了,先同情自己的智商吧。
马上就要回家了,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弘昐早就等在府门口,三阿哥在东小院里陪着姐姐和弟弟。本来福晋说叫他们都去正院,这样会儿可以起去迎接阿玛和额娘。可姐姐说弟弟这时该在睡午觉呢,这时不叫他睡,他晚上都会没精神的。
福晋那边才不说了。
这叫三阿哥特别佩服。上次听二哥说直郡王府的格格们是怎么指的婚,其他各府的格格们大概就都照直郡王府的例子来了。最好的就是各府长女抚蒙,从第二个起就可以留京。那他们的姐姐就能留下来了。
三阿哥开始听哥哥说时,感觉对大格格太坏。
结果哥哥说:“世事总要有所取舍。当必须要选个抚蒙时,你宁愿是咱们二姐姐远嫁,还是换别人去?”
三阿哥无言以对,他私心里是希望二姐姐留京,只是话说不出口。
弘昐道:“按额娘的话说,这叫死道友不死贫道。凡事定要有个倒霉的,那就尽量别叫自己受苦吧。这不是自私,额娘说这叫自我保护。生死线时,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
三阿哥听得半懂半不懂,但额娘的话总是不会错的,他也听额娘说过这个,好像叫什么危机自保什么的?
既然额娘和二哥都这么说,那么他也愿意叫二姐姐留京。
180、矛盾露头
回府后李薇就抱着孩子们不撒手了,弘昐、二格格和三阿哥都看着成长了不少,也感觉有点陌生了。大概孩子们可能也觉得陌生,可她见到四阿哥有些不敢上前、不敢认的模样,眼泪马上就下来了,哭得像个傻x。
四爷进里屋换个衣服,没出来就听到外面呜呜呜的哭声,等出来再看,素素哭得张大花脸,为了进门给孩子们个好印象,她早起还特地画了妆,现在两个眼睛下全是黑沟沟。
据她说,这叫眼线。
他不忍心进去叫她再手忙脚乱回,就隔着屏风说了句:“素素,你和孩子们在起待着吧,我去前头趟。”
李薇哭得眼睫毛上还挂着泪,闻言抹了把脸,疑惑的看屏风后的四爷好像笑了下?
她说:“没事,爷去忙吧。”
四爷清了清喉咙,把闷笑咽回去,说:“行,晚上爷过来用膳,别叫孩子们乱跑了。”
他走后,二格格刚才直背对门,这会儿转过来捂着眼睛说:“额娘,咱们叫人打热水洗脸吧?”她刚才也哭了。
李薇正处在关心孩子的激动时期,见她捂脸就拉她的手:“你怎么了?干嘛捂着?放开叫额娘看看。”
二格格被她扯着袖子把手拽下来,好双熊猫眼!
李薇吓跳放开手,二格格连忙再把脸捂着,委屈道:“额娘,叫人打水来吧,刚才阿玛来都看到了。”她也跟额娘学的画眼线啊。
于是打水洗脸,刚才哭成团的气氛荡然无存了。
李薇马上找到了好的话题,她叫玉瓶把从保定带回来的东西抬进来给大家看,豪迈的挥手,大家随便挑!
在保定收拾行李时就把东西整理好了,送进屋里来的几个箱子都是她专门给孩子们留的。
弘昐带着两个弟弟围着箱子看,李薇没留神,二格格已经叫人送上了茶和点心,这叫她特别惊喜。
看来出门还是有收获的,二格格这不就成长了吗?
成长其实很简单,就看个人独立做决定的范围有大。用个量来形容,就是从独自去挑衣服买鞋,到买手机,买电脑,买车,买房。能完成最后项时,基本就是个成人了。
如果个人从能做自己的主,到能做别人的主,那也是成长,而且是成功的成长。
虽然只是叫点心茶水这样的小事,但二格格没问她就自己做了决定,这就是个进步。
因为她也是刚刚从做自己的主,到敢做点点四爷的主,感受太深刻了。
刚才四爷出去,她就猜他是想去看看福晋。
李薇放下茶碗,叫玉瓶进来,道:“贰打头的箱子给爷送过去了没?”
玉瓶摇头,她说:“那这就叫赵全保带人送过去吧,就说我刚回来,没来得及整理,替我请个罪。”
玉瓶领命出去找赵全保,两人起去提箱子。这会儿箱子都是刚从车上搬下来,按上面的标号分成了好几堆。
点齐贰字头的箱子,两人箱的抬上,赵全保对玉瓶道:“那我这就送过去了,贰字头的都在这里了吧?别回头送过去又少两箱,主子爷的东西不好疏忽。”
玉瓶伏耳两句,赵全保怔,连忙笑着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路送到前院,张保见他这身后长串,马上问:“全保过来,这是李主子叫你送来的主子爷的东西吧?赶紧跟我过来。”
谁知赵全保摆摆手,道:“这是我们主子叫交给主子爷的。”
张保听了道:“那单子呢?”
赵全保把单子给他,张保说:“跟我来吧。”
他领着把箱子先放到个空屋里,开箱查检,张保翻开单子,入眼就愣了,奇怪道:“这怎么看着都是……”话没说完,他就明白过来了。
箱子打开后,匹匹的布,大大小小的匣子,香扇、手帕等物也是摞摞清点清楚的。
验过无误,张保这才连赵全保和单子起送到四爷面前。
四爷先简单翻了翻他不在家这段时间府里收的信和贴子,以及这段时间的邸报。别看他伴驾跟着皇上,还不如在京里时消息灵通。皇上每天批了什么折子,见了什么人他通通不知道。在京里好歹还能打听二,出去两眼抹黑,身边又都是皇上的人,真是……
叫他出去这段时间,想得的反而是直郡王和太子,这两个被皇上宠爱的儿子。小时候天天被带在身边是宠爱,可大了还天天栓在身边寸步不离的,这宠爱叫他也羡慕不起来了。
苏培盛和张德胜都去收拾四爷的行李了,书房里只有王朝卿在侍候着,张保和赵全保进来后他就退出去了。
四爷接过单子,扫了眼就放到旁,道:“这是你主子叫你送过来的?”
赵全保恭敬道:“我们主子说刚回来腾不出手,这才晚了点,怕误了主子爷的事叫奴才赶紧送过来。求主子爷恕罪。”言罢跪下磕了个头。
四爷翘起嘴角玩味的笑,挥手叫他们都下去,王以诚进来上茶。
他端茶就口,再瞟眼单子上抄录的东西,忍不住又想笑了。
从保定带回来的给福晋的礼物。
这是刚长了爪子,就冲他挠了下。放以前素素是绝对不会这样干的。
敢吃醋,还敢刺他。胆子是养大了啊。
四爷坐下拿着单子是感兴趣的翻来翻去,等看着时间差不了,就叫人:“苏培盛。”
王朝卿跑进来:“回主子爷的话,苏公公还没过来。”
四爷点头,把单子给他道:“叫人把这些送到福晋那里去。爷会儿就过去看看她。”
正院里,元英早就等着了。四爷回府时,她只在前门见着了他,侧福晋却是叫人直接把车赶到了后门,回了东小院。
几个大箱子和四爷前后进来,她福身施礼,四爷虚扶了把,道:“你我之间,不必礼,坐下说话吧。”
把礼单给她后,他道:“这都是保定府的张家送的,这次过去就是住的他家的别院。这家人还算懂事,回头你记下来这家,日后走礼也别拉了他们,倒叫人心寒。”
元英打开礼单仔细从头看到尾,在落款上看到个名字,想了会儿说:“这张家,就是前朝保定府知府张烈文的后人?”
四爷放下茶碗,微笑点头道:“正是,也算是当地的望族了。”
元英笑道:“原来是这个张家,爷只管放心,我定好好记住。”
“也不必太热了。”他道,“张家直没出仕,虽然是望族,但当年咱们入关时,这家也算是前朝的义士,听说他们家老祖宗早留下遗命,不许叩拜清朝的皇帝。”
元英脸沉,听他继续往下道:“但人强不过命,张家要是真有这么硬的脖子,也早留不到现在了。只是直没出仕,子孙读书的虽然,可还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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