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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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也直垂着头。洗过脸,她没有再用胭脂,只用羊油在脸上轻轻推了层保护皮肤。
收拾完玉瓶就马上出去了。刚才直背对她的四爷也转过身上,他的眼睛转来就看着她,叫她紧张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告诉他人偶尔就应该哭哭来释放压力?
好吧,只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操蛋了,她憋得厉害才哭的。明明件件摊开来也没什么大事,怎么就叫她的反应这么大?
真是好日子过久了,点委屈也不能受了?
放在刚进阿哥所时,头上的主子们要做什么,她几时会不平了?给四爷磕头,给福晋磕头,她也不是做过两回,哪回不舒服了?
这次,福晋不过是‘非常正常’的打算压制她,把她的孩子收为已用。她可以愤怒,可以生气,可以恨福晋恨得咬牙切齿,脑补百零八种完虐她的办法,发挥现代人的智慧将她斩于马下。
唯独不该委屈。
她委屈,是因为她觉得他应该保护她和孩子们的,他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叫她自己来,叫她去跟福晋顶。她居于下位啊,顶得过吗?这就跟班主任突然对她说,我看好你,你去把班长给撤了,你干他的活吧。
这不开玩笑吗?干嘛班主任你不把班长撤了,再任命我当班长啊?你叫我去把班长撤了,或者不撤只是分他的权,那下面的人也要听我的啊。
四爷走过来搭上她的肩,她啪嗒下,眼泪又掉出来了。
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胤禛,你欺负人……”
说出来,她就像放下了块大石,直管着她的什么无形的东西消失了。
她句句的把对他的埋怨都吐出来了。
“……你干嘛不跟福晋说,叫她不要折腾我们?”
“……你跟她说,我的孩子不归她管。叫她管好大阿哥、大格格和三格格就好了。”
“……我自己会养孩子,额尔赫懂事可爱,弘昐聪明,三阿哥机灵,四阿哥懂事,他们个个都好着呢,叫她不要操那么的闲心!”
头顶的四爷清了清喉咙,按住她肩膀的手用力握了下,她扭身甩开他的手,赌气坐得远点,继续低头抱怨:“她那就是闲心!轮年纪大格格在前头!大阿哥也大了,前几天七贝勒府的纳喇氏还跟我说要给儿子找通房丫头呢,她有那个精力操心怎么叫额尔赫在娘娘跟前露脸,怎么不操心下大格格和大阿哥?”
四爷好像轻轻叹了口气,挨着她坐下来。
她背过身,接着道:“大阿哥几乎不在府里住,宫里都是厉害人,她用这些功夫想想大阿哥,操心点大阿哥在宫里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不行吗?不然问问功课,看跟不跟得上,要不要请个先生在府里。”
四爷插嘴:“有爷呢,孩子们的功课有爷看着呢。”
她当没听见,“还有大格格,上回来月事疼成那个样子,看就是身体还没养好,从小胎里弱的孩子,趁这个机会给她好好补补,免得日后受苦。这都是事!她怎么不忙这些正事,只……只……”
她努力想把那话说出来,四爷也探头看她能不能说出口。
“只……只会动些歪脑筋……”最后越说越低,几乎是含在嘴里吐出来的。
不知何时起,屋里沉闷阴郁的气氛早就扫而空了。
她也好像经过那场痛哭,泪水把身体里积攒的毒素都冲了出去。
身后,四爷轻笑几声,边叹气边伸手把她整个搂到怀里。她遇上他就成了软骨头,顺势投进早就想投入的他的怀抱里。
两人都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抱在起。
四爷只觉得怀里沉甸甸的叫人安心,他再次长长叹了声,伸手摸着她的脸,感到掌下的脸颊还在发烫,看着她道:“刚才进来,真叫爷吓坏了。”
元宵节福晋在正院办了宴会请大家来,他到了才知道她不但没来,弘昐等几个孩子也没叫来。公然在东小院另办了小宴,还叫人做了足有上百盏宫灯挂满了东小院里里外外,从正院的方向都能看到这里灯火通明。
正院的席上自然寥落得了。这巴掌算是扇得够响亮,他在上头都能看到下头的格格们个个是脸精彩。
福晋还算撑住了面子,至少他到了。
后来下了雪,宴会匆匆结束。他就到这边来了,进院就见孩子们都聚在额尔赫的屋里赌骰子,没在屋里陪她。
正屋里面见不着人,侍候的人只留了个玉瓶,还是守在门口的。
听着屋里没动静,结果他掀帘子进去,就见她伏在炕桌上哭得气噎声堵。跟他设想中奚落福晋的得意完全不同。
从背后看,穿着夹衣的她看起来只剩了把骨头,小小的肩,瘦瘦的背,高高支起的背骨显得她可怜。她哭得那么惨,却只是抽气哽咽,不见嚎啕。
让他裹足不前。
等她停下来,他都没想到该说些什么。躲出去显得他心虚,结果见她转头看到他了,他几乎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体贴温顺,别说叫他为难的话。
结果……她的第个反应居然是担心她的妆花了?!
四爷当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知道刚才满心的为难全不见了。这就是素素,她从来不会叫他为难。如果说福晋是个长颈细口的瓶子,外表华美,可从瓶口往里望,对着光也看不清瓶底。素素就是水晶琉璃瓶,在暗处也能看到她心里是什么样。
四爷道:“爷知道,你是委屈得很了。这事就交给爷来办,你不要操心,带着孩子们过你的小日子。”
李薇不接受这么简单的回答,追问道:“那要是福晋再找麻烦怎么办?”
四爷笑着捏捏她的下巴,道:“你不是知道怎么办了吗?今天你可算是给了福晋个没脸。”
说起这个,她还觉得轻了呢,而且这样她的名声就不好听了,不敬福晋什么的。
“那算什么啊……”她揪着他胸口的盘扣,道:“我那只是看着出气了,其实什么作用也不会有,除了坏了自己名声,她吃什么亏了?可她那次次,都是直对要害……”
说得她也觉得奇怪,福晋怎么突然变这么厉害了?
还是她以前就这么厉害,只是没使出来?
揪他的盘扣次次越来越用力,他握住她的手,伏耳对她轻声道:“这怎么不是要害了?你个傻子,要对付人,就要找准什么是他最在意的下手。你自己想想,福晋最在意什么?”
尊严。
这个不必他说,她自己就知道。福晋最在意的,就是在府里的尊严。她身为四福晋的尊严。
想到这里,她慢慢坐直身,回头几乎是惊讶看着四爷——胤禛。
他平静的说:“你今天做的,就是把她直想维护的脸面狠狠的扒了下来。叫整个府的人都看到,她这个福晋,在你这个侧福晋的面前,已经连话都不管用了。”
李薇第个反应是:他不会在说反话吧?
她的手缩,胤禛就握紧,拉回来放在怀里。
素素这是害怕了。
动摇福晋的权威就是这样严重的事,连素素这个直以来跟福晋不合的侧福晋,都会因此动摇。
仅仅是因为从他,府之主的嘴里亲耳听到,他对福晋的不喜与冷漠。
可见,对着太子,皇上也是如此。每步都要费尽千般思量,万般小心。哪怕仅仅是从皇上口中漏出两句对太子的不喜,不信,都会造成严重的影响。
动摇朝堂。
所以,皇上所能做的,就是逼迫太子动手。他对直郡王这几年的盛宠,对太子的冷落,都在逼太子狗急跳墙。
这样大义才能在皇上这边。
想起这个,胤禛突然不确定了。把素素放到直郡王的位置上,或许能够尽快制住福晋,可这是两败俱伤的局。
皇上能舍得直郡王,他舍得素素吗?
他徐徐吐出口气,把正怀疑不安看着他的素素拉到怀里搂住,改口道:“只是这种伤福晋面子的事,可不可再。这次就算了,看在永和宫的事的份上,福晋理亏,不会跟你计较,你也偃旗息鼓。”
李薇听这话音不对,怎么像是她也有错呢?好吧,扇福晋的脸是有错,可……可那不是他同意的吗?刚才还不是这么说的!
她想直起身分辩,被他硬是压在怀里,听他在头顶喝道:“乖乖的!你也为弘昐几个想想,弘晖是他们大哥,日后还要弘晖来照顾弟弟们呢,你把福晋得罪死了,不怕弘晖给弘昐几个小鞋穿啊?”
果然提孩子,素素立马乖了。她放软身体躺在他怀里,他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想着怎么解决福晋的问题。
过了会儿,李薇怯怯道:“那,要我给福晋请罪去吧?就说我病了,孩子们都是来陪我的,才没叫他们去福晋的宴会玩?”反正是个托辞,给福晋递个台阶就行了。
她也没那个心情去想个万无失的,叫人看出不对又怎么样?她都能狠心咒自己生病了!
四爷回神,好笑的拍拍她道:“请什么罪?只说爷叫人做了灯笼给四阿哥玩,你们才都没去不就行了?”
李薇立刻谄媚道:“爷真好!”那这黑锅就是他背了!
四爷望着她笑道:“这回终于肯笑了。”
可福晋的事还是没解决啊。等第二天四爷走后,李薇继续发愁。怎么在不扇福晋脸的前提下打击她呢?
四爷拿弘昐几个出来说,她还真不敢冒险。弘晖是嫡长,又在宫里有人脉,认识的人,还都是各府的二代。
她是不限制弘昐几个与弘晖较长短,可没打算送他们去鸡蛋碰石头啊。这个长短相较,是良性竞争。
不过,如果她老给福晋找麻烦,说不定弘晖就不乐意良性竞争了呢?到那时她再喊友谊第,比赛第二哪里还来得及?
想来想去,还是福晋突然由普通npc变成大boss,武力值和仇恨值升得太快,叫她招架不住。
她看着正院那边,心道福晋啊福晋,你、你要是想要四爷,就去找他嘛,你就是真把我打下去了,四爷外面墙头着呢,你知道他会爬去哪家啊?别的不说,您的麾下还有个未来的老佛爷呢,您先把她p掉再来找我行不行?
中午,她听说四爷和弘晖起去正院用午膳了。扳手指算,明天弘晖就该回宫读书了。
正院里,四爷坐在上首,福晋与弘晖分坐两边。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盘子碟子碗,旁边还有两条长桌,也是摆好的膳食。若是主子看中了,再送到桌上去。
饭桌上寂静无声,餐毕,漱口后上了茶,四爷对弘晖道:“你回屋去歇歇吧,这茶用两口解解菜味就行,但不可饮。”
弘晖告退,四爷起身率先进了里屋。福晋愣,屋里侍候的庄嬷嬷也愣了,但跟着就急得推了福晋把。
福晋这才回神跟上去。
她进了屋,见四爷坐在榻上,丫头进来送了茶又赶紧退下。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下首,想找出什么话题来说,却时什么也找不出来。
四爷端茶抿了两口,放下,她赶紧道:“这茶味如何?是娘娘赏的,我尝着果然好,香味不太浓,煮出来颜色清爽,还给书房送了二两,你要喜欢,回去记得叫他们煮给你喝。”
听说是娘娘赏的,四爷又再仔细赏了赏,放下茶碗点头道:“是不错,汤清,看这颜色倒像是柳叶黄,是好茶。”
福晋见他喜欢,舒了口气。
谁知接下去,四爷拿手指敲了敲炕桌,突然道:“今年在娘娘那里,你怎么突然叫李氏把宜尔哈送回来?是宜尔哈身上不好?”
福晋心提,赶紧沉着下来,慢慢说:“不是什么大事……”不等她继续说,话就被四爷打断了。
“既然不是大事,在娘娘宫里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倒叫人看着不像话。”
这话像鞭子样抽在她身上,叫她瞬间胀红了脸。
四爷还在淡淡的说:“还有,我听说你叫额尔赫去陪娘娘说话打牌,这是她该干的事吗?她还是个孩子,娘娘跟前有你们侍候就够了,叫个孩子上去,她就算够得着牌桌,难道还叫娘娘哄个小孩子玩不成?”
福晋马上起身离座跪下请罪:“是我考虑不周,请贝勒爷恕罪。”
四爷却没叫她起来,就由她跪着,继续说道:“你的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别以为我就不知道。”
福晋的脸刷得白了。她伏身在地,磕了个头:“妾身有罪,求贝勒爷宽恕。”
四爷盯着她看,盯得她背上起了层冷汗。
他的声音简直比外面的雪还冷。
“乌拉那拉·元英,你要记着自己的身份。”
说完,四爷就起身离开了。把她个人丢在后面。
屋里没有人敢进来,她不叫人,他们不敢进来。
乌拉那拉·元英在地上坐了会儿,才有力气扶着榻起来,她坐在榻上,竟然好半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紧紧握住双手,发抖的手止不住,她握得再紧,手还是在发抖。
她茫然的想,幸好没人知道,弘晖也不知道。四爷在给她留面子。
他发怒了。他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发怒了。
惶恐之后是惊惧和愤怒,还有脸面被狠狠剥掉的羞耻!
四爷……他会怎么看她?在他眼里,她是不是成了个阴险的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掉到了个可怕的境地,个从来没想到过的境地里。好像她变成了个陌生的人,叫人赤|裸|裸的看穿了。
她捂住脸,第次发现其实她还是希望四爷会……怜惜她的,希望四爷能记住她美好的面。
而不是把她当成个……小人。
152、所求
这天,福晋难得睡得非常沉。丫头在床边叫起时,她几乎是在睁开眼睛的同时就清醒了。起来时整个人疲惫的像是夜没睡样。
洗漱后,她跪坐在佛前捡佛豆。现在她已经习惯每天起床后这样放空思绪,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她能得到难得的休息。这是她整天里最轻松的时光。
用过早膳,她读了两卷书,写了几个贴子。弘晖今天回宫里,午膳前,她收到回贴,并抽空叫来早上去送弘晖的人问问情况。
问过弘晖后,她叫来庄嬷嬷,交待大格格的事。
“我把大格格交给你了,太医已经开过药方,你盯着大格格的嬷嬷,侍候她按时吃药,这几副吃完再请太医过来看,有好转就继续吃,没好转就再换个太医。”
庄嬷嬷躬身应是,见福晋正在看贴子,问道:“主子,您会儿要出门吗?”
“嗯,”福晋放下贴子,道:“去趟承恩公府。”
庄嬷嬷殷勤道:“要不要奴婢陪您道去?”
福晋摇头道:“不了,下午希尔根家的人会来,你直接领人进来就行。”
庄嬷嬷不敢再说,只好讪讪的出去了。
下午,希尔根家的白佳氏侍候着福晋出门了。坐在车里,白佳氏温声细语的奉承着她,她含笑应和。
有些事她不敢去回想,想次都像是血淋淋的揭开她的疮疤。她只能继续向前走,照着她自己选好的路,走出条道来。
骡车摇晃着,前后侍卫拱卫着,身边奴才侍候着。身后的四贝勒府却并没有渐渐变小,在她眼里反而越来越庞大,好像将要把她压在下面,叫她粉身碎骨。
她的心底却是片平静。走到如今的地步,已经容不下她回头。何况就算她想回去,也强不过自己的脊梁。到了现在再去后悔?去向四贝勒,摇尾乞怜?去学李氏,与她争宠?
她做不到。
在家里,额娘和嬷嬷从小教导她要乖顺,只有这样才是女人。可她们又教她要手段强硬,心志坚强,这样才不会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额娘告诉过他,男人可以捧,可以哄,不能心听他的。
额娘还告诉过她,在个府里,上有太太,丈夫,下有子女,所以做女人难。
“不要以为你的孩子就理所当然的跟你条心。你大哥如今娶了妻子,我对他说话也要再三掂量才能出口。母子之情总比不过夫妻之情,以后额娘渐渐老迈,这个府就要开始听你大哥和你大嫂的话,到那时,就该额娘看他们的脸色了。”
“什么情都是要处的。夫妻之间也好,母子之间也好,不处就没有情分,人旦没了情分,他就不会记着你。到那时你做得再,他也不会领情。”
“丈夫尤其如此。你要替他孝敬长辈,友爱叔伯姑嫂,还要替他生养子女。可他还能有其他的女人,所以你不能怨,只能笑,只能对他好。叫他记着你的好,他才会感激你。”
额娘的话言犹在耳,可当时的心情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当时她可笑的有好几夜睡不着,还想跟额娘说能不能晚点嫁人?她还想过要怎么跟阿玛求情,能在家里住几年。
元英与白佳氏说笑着,心里在想,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是只剩下四贝勒福晋这个头衔。为家族,为弘晖,为自己,她要做个四贝勒无法拒绝,无法轻易抛开的福晋。
她做不了李氏,只能继续做乌拉那拉·元英。
乾清宫里,四爷正和八爷等人在候见。
今年的头件大事就是宫里的十三公主出嫁的事,直郡王府的大格格身份上差公主筹,要排在后头。
十三公主生母是庶妃章佳氏,早年也曾与永和宫交好,四爷当时对十三这个与十四排行较近的弟弟也不错。但两人真正亲密起来却是这两年的事。为了十三,他特地跑了这趟。
十三公主出嫁前要先有封号,皇上嫁公主,封的般都是和硕公主,封号由礼部拟好后呈交御览,皇上选定,下发礼部再制宝册等物,还要选吉日行册封礼。
有四爷盯着,礼部早在年前就拟好吉字、吉日,直没顾着往上递。今天四爷就是揣着折子来的。
主要是后面还有直郡王府大格格在等着,他不加紧,等大格格的事出来,说不定就把十三公主给挤到后头去了。
毕竟比起十三公主这个生母早逝的,直郡王府大格格就算只封个郡主,身后也着直郡王。皇上看重哪个是不用说的。
排在四爷身后的八爷今天来也是有事。前裕亲王福全就与他关系不错,福全逝后,皇上恩旨保泰原位袭爵,不降等。这是恩,但也叫保泰不好再提别的要求。他康熙四十二年袭爵,现在还在家里闲着呢。
原裕亲王福全管过内务府,是皇上心贴心的兄弟。之前,保泰跟八爷商量过,他阿玛福全的意思是上旨请降等袭爵,然后呢,求皇上给他个差事。
比起爵位,当然是实实在在的差事好啊。有了差事,就有了交际,保泰才能在京中交些同道好友,不说别的,混个脸熟也好说话。
个光秃秃的爵位有什么用呢?去年还好些,今年来裕亲王府送礼请见的人都少得可怜。保泰手上没权,人家想撞钟请托也找那有权的去啊。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道理。
保泰坐不住了。他阿玛是康熙四十二年去世的,过了今年差不孝就要满了。他跟皇上虽然说是叔侄,这个叔叔是皇上,他这个侄子就想拉关系也有些胆怯。而且他在家里也想过,皇上恩旨原位袭爵,是不是不想给他差事啊?
过年上的请安折子,他也少试探了下,说些‘阿玛生前深受皇恩,感激涕零,常嘱咐儿孙心效忠皇上’这样的话。怎么效忠?当然是当忠臣、忠仆,听皇上吩咐办事了。
结果皇上批阅后送回来只有三字朱批:‘知道了’。
结果保泰就胆怯了。他过年时与八爷商量来商量去,既想去朝皇上要差事又不敢张嘴,怕惹怒皇上。
八爷今天就是受托来试探的。当面对皇上提了两句,看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要真是不行,那就回去再想办法。要是能松动二,他和保泰也好商量求个什么位子合适。
两人候见时也不敢喝茶,除了刚见面时说了两句闲话,现在两人都在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坐在旁的兄弟。
茶摆在那里,刻钟小太监进来换盏滚的。
正在这时,门外又热闹起来,两人各自坐直身,见个小太监殷勤的领进来了个人。
是隆科。
两人赶紧起身迎接这个便宜舅舅。
隆科大大方方的进来,简直把这当自家了。见他们两个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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