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分节阅读65
只海碗。
“都要睡了,怎么给孩子吃这么大碗的面?”四爷皱眉道,过去瞧,碗虽大,却只盛了大半碗,茶黄的清汤,乳黄的面散在汤里,汤面撒满葱花。
三阿哥正卷了筷子头的面要往嘴里送,见阿玛来了,把筷子送过去,张嘴:“啊——”
四爷张嘴啊的吃了进去,挨着三阿哥坐下道:“给爷也来碗。”
赵全保应声出去,心里暗自得意,其实早备好了。
李薇道:“孩子们吃的都不敢叫放辣子,爷你吃不如放些?牛油炸的,香得很!”
二格格吐舌头:“辣得很啊,不过可以放点醋。”
李薇指着桌上的菜道:“还有糖蒜、萝卜条、麻辣牛肉条、炸花生米和松花蛋。”其实她还很想加点烤羊肉串,不过天太晚就算了。
待面上来,四爷挺豪爽的放了几勺醋加辣椒,拌得整碗面都是红的,二格格和三阿哥吓得都问他:“阿玛,你不怕辣啊?”
李薇偷笑,四爷当然怕辣,这点几个孩子好像都遗传到了,但他还特别爱吃辣。
果然碗面下肚,四爷辣得眼睛都红了,李薇赶紧叫人拿水给他漱口。吃饱喝足,堂屋的钟指针已经走到九点半了,明天又是不到四点就要起来,他撵孩子们都回屋去,练刻钟的大字就去睡。
看他着见大字消食,李薇拿着碟糖蒜在后面吃,他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道:“怎么拿它当零嘴了?”
其实他也爱吃这个,李薇故意挟个送到他嘴边,他边写字,边张嘴吃下去。
她被他逗笑了,靠在他背上搂着他。
写了两刻钟的大字,四爷放下笔。今晚也不再折腾回前院了,直接在这里歇下。两人躺到帐子里,被窝早被汤婆子烘得暖暖和和的。四爷火力大,有他在的晚上,汤婆子睡前就可以取出来了,不然半夜要热得蹬被子的。
睡前,她想起永和宫里德妃的话,道:“娘娘今天问起大格格的婚事了,爷,这是宫里有信儿了吗?”
四爷在前面也听说了,道:“嗯,直郡王家的大格格快二十了,皇上也在掂记着这事。”
“郡王家的格格?有人家了吗?”李薇问。她有个二格格,直郡王家的这个格格算是宗亲里头个出门的皇孙女,从这里可以看出皇上的意思来。她要能带个好头,底下几个府里的堂妹们也好嫁。
四爷沉吟半天,李薇都快睡着了,才道:“……她毕竟是老大。”说完转头看,她已经半趴着打起小呼噜了。
他摇头,把她的姿势给挪正,再把被子掖严实。
夜无梦。
第二天,两人同起来。东小院里就像打仗样,各个屋子里点着灯,乱糟糟的。
四爷叫苏培盛把他的衣服拿过来,李薇先胡乱穿上件家常棉袍子坐着梳头,从镜子里看他道:“爷,你也先别急着穿大衣服。先穿上件别的,咱们吃过饭再换衣。”
四爷还是头次过年时歇在东小院里,没想到她这里还真是没规矩,起来也不说换吉服,而是先吃饭。
他失笑,在玉瓶的侍候下穿上留在这里的棉袍。
来到堂屋,见孩子们都还没来,他看她,她道:“我让他们在屋里吃完了再换衣服过来。”
果然是家子。
以往过年进宫总是紧张得很,今年难得这么轻松。
四爷也放松了,堂屋的桌上早摆好了早膳,生煎包(刘太监)、炸春卷、炸秦桧(油条)、油饼,还有虎皮蛋。李薇不知道古代有没有虎皮蛋,反正她是苏出来了,就是茶叶蛋再炸遍嘛。
汤是牛肉胡辣汤,里面放了很的粉条、面筋和豆腐皮。
比起以前进宫前吃的各种面点和粥,这顿饭显然合四爷心意。李薇只见他吃得痛快就明白了。
吃完四爷道:“宫里也有这道汤,只是不及你这里的……豪爽。”
豪爽?
这是在夸她吧?
换上衣服出去后,四爷想起宫里尝过的牛肉羹,肉都切得细碎,密密的混在汤羹中间,让他看就没胃口,简直像被人嚼过似的。素素这里,碗直接放四五片肉,各种配料的块都有方寸大小。他就爱这种能看清放了什么的汤。
大约是早上吃得好,披星戴月的往宫里赶,四爷也不觉得有冷清了。路上没有个行人,只有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在巡街。
走到岔路口,后面人纵马撵上来,他勒住马回头,摆手让骡车们继续走。
直郡王喊他:“老四。”
四爷下马迎接,道:“大哥。”
直郡王停在他身前,挥手道:“上马,上马。咱们路上说。”
四爷翻身上马,跟直郡王错个马头。直郡王望着前面漆黑的天空,吐出团团白雾,道:“老四,你听说皇上给我的大格格提的是什么人了吗?”
四爷还在想这话要怎么说,就见直郡王向他看过来,只好道:“这个……臣弟实在是不知道。皇上也只是说过次,大格格下降哪家……皇上也还没拿定主意呢?”
直郡王拿鞭子指指他,叹气道:“……你也不跟大哥说实话了。皇上是没拿定主意……只是皇上年前不是下旨赏了科尔沁东西吗?点名是谁来谢恩的?”
科尔沁沙律巴达礼的小儿子,尔济色稜。巴达礼的次子康熙二十七年袭了亲王位,前年刚被皇上削了。
继任的亲王是上上任的亲王阿喇善,他是巴达礼的长子。康熙二十七年被皇上削了,巴达礼的次子才能顶了他哥的亲王位。现在皇上把弟弟削了,重新把哥哥放上去。
自然也要再给弟弟系点甜头尝,让他们觉得皇上并没有厌弃他们。
这甜头就是直郡王家的大格格。
既然直郡王都知道了,四爷也不吭了。
直郡王愤恨的空挥鞭,鞭梢破空,啪的声,在寂静的长街上回响。
四爷能理解直郡王的憋闷。明明已经位极人臣,是堂堂龙子凤孙,却还要受人摆布。说万遍那是皇上,是皇阿玛,都抵不过这直面而来的屈辱无力。
四爷也不劝,他可以说很皇上的为难之处,科尔沁的安稳,还有皇上也遣嫁了不少公主,可这都没用。
因为他跟直郡王想的样。
不是去体贴皇上的苦心,而是想……若能坐在那个位子之上,就不再是任人摆布。
那时会由他去摆布天下!
87、新年宴前 ...
个小太监提着灯箱缩着脖子在乾清宫东暖阁左近的茶房前,茶房外间留着灯和炉子,里间黑漆漆的。
小太监屏住呼吸,小声叫:“梁爷爷,该起了。”
屋里梁九功早就醒了,正在闭目叩齿吞津,心里默数了百下,刚好听到小太监叫起的声音,他清了清喉咙,嗯了声。
小太监这才进来,从茶房的茶炉上提下热水,兑好再送到里屋来。
梁九功已经坐起身,小太监放下铜盆过来跪下替他穿鞋。
洗漱过后,梁九功就着热茶吃了几块茶房里昨天的桂花糕,干扑扑的糕噎得他直瞪眼,连咽几口茶才顺下去。盘糕吃完,他漱过口,哈气闻闻无异味才放心。在主子跟前侍候,天三顿饭他都不敢吃实在的饭菜,生怕带了味或者牙缝里沾上点菜叶子惹了主子的眼。
点心嘛,甜香味花香味的,漏点味儿出来也不要紧。
出门前,梁九功问小太监:“昨晚上圣上歇得好不好?”
小太监低头道:“听着是就歇了两个时辰,后头就醒了。”
梁九功叹气,提脚出屋,快步往暖阁去。
皇上年纪渐大,觉越来越少了。
暖阁外侍候的人都起来了,各屋各房的都摸黑着,等皇上起来才好上去侍候。以前皇上不起来他们也能点灯干活,可梁九功发现皇上的觉越来越少后,就不许他们在皇上起床前点灯,黑都待摸黑干活,还不能有动静。
幸好能在乾清宫侍候的都是能人,不时大家都练了双夜猫子眼。现在他们这边去外头挑人进来,都要先试试在不见丝光的屋子里能不能不漏滴水的倒好杯茶。
梁九功到,所有人都统统矮半身的行礼见福,但是没人开口,全都是哑称,宫女们低眉,太监们打千。
梁九功草草摆手,所有人退开给他让条道。有几个太监退到了暖阁的窗子边,让梁九功瞪大眼睛狠狠指,全都屈腿矮下来。
人影子照上窗子上,扰了主子的觉怎么办?
别看屋外堆人,硬是鸦雀无声。梁九功在门前,提起口气,轻声轻语的唤了声:“万岁爷,该起了。”
屋里,康熙躺在榻上,双手虚握放在腹前,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是纹丝不乱的。他昨天睡下前还在想奏折上的事,今天醒得又早,只是看窗外的天色还不到起的时候。以养身来说,每天人必须要睡够时辰,不然乱了作息,人就没精神,对身体也不好。
所以,他也不起来,闭着眼睛躺着。可越躺越精神,只好继续盘算奏折上的事。
不知怎么的,今天他想到了直郡王。大概是昨天在席上看到直郡王喝闷酒吧。
康熙在心底长长的叹了口气。保清是他的第五子,在他之前已经死了四个阿哥了。当时大清入关还不到五十年,每天睁眼,天下就全是造反的。康熙那会儿还真想过要是坐不稳这皇廷,他们满人大不了退回关外去。
可想到要放下这唾手可得的江山,康熙反而不甘心了。他想他要是真带着满人再被汉人撵回去,日后见了先帝顺治爷,他万死难辞已罪。
他给胤褆起名保清,想把这大清的国运跟这个儿子连在起。他想,要是老天让大清来坐这个江山,就不会收走这个儿子。
结果从胤褆起,阿哥们渐渐都能活下来了。
康熙总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启示,天在告诉他,大清的江山是稳固的,爱新觉罗坐这个皇位是天命所归。
所以,封胤礽当太子是顺理成章。在康熙心里,大阿哥直郡王并不比胤礽轻少。这个儿子勇武,能干,直爽又不失心机。他深受满人爱重,是他大清的巴图鲁。
直郡王成亲早,前头几个孩子都是康熙二十几年落地的,那时太子那边还没好消息。康熙能记在心里的皇孙头几个全是直郡王家的,不过直郡王运气不好,虽然孩子都是嫡出,前头几个却全是格格。
看在康熙眼里,反而觉得这证明直郡王这辈子都只是个贤王的命。不然,太子比他得孩子晚,可长子却生在他前头。这不是命是什么?
人是抗不过命的。康熙学贯中西,却总觉冥冥中自有天意。直郡王命数如此,让人不由叹声时也,运也,命也。
康熙疼爱这个儿子,自然发现昨天他在席上喝闷酒。他还让梁九功送去了碗羹,让他进点别的缓缓酒劲。
直郡王并不傻,康熙自然知道这个儿子看着鲁直,胸中却不乏丘壑。直郡王的大格格康熙二十七年生,今年也有十六了。早几年直郡王就时不时的试探说给大格格瞧了什么人家,可康熙直没松口。
宫里的公主除了德妃的五公主,其余全抚了蒙古。康熙不肯在后宫宗室进蒙古女人,慢慢涤清蒙古人在满人间的血脉,却也不能就真把蒙古扔出去不要了。蒙古是大清的道屏障,他是既要防着,又要拉拢。
直郡王家的几个格格正好长成,填了宫里公主青黄不接的坑。康熙是早盘算好的,连人选也圈了好几个,差别只在往蒙古哪里分。
科尔沁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母族,把直郡王家的大格格指过去,皇上也是存了私心想照顾、抬举这个孩子。
其实不止直郡王家的,现在几个较大的阿哥家有几个儿子他暂时顾不上,反正时候到了自有他们的阿玛替他们上折子请封。但有几个格格,他是已经看好了的。
只是想得再好,昨天见到直郡王喝闷酒,康熙的心就软了。
这个儿子重情,看他这么久府里只宠爱嫡福晋个就知道了。大格格是他们夫妻俩的第个孩子,难免舍不得。
康熙想着,大格格的事只能让保清受委屈了,二格格就顺着他,让他自己找人家吧。也算是全了直郡王的片慈父之心。
梁九功叫起时还不到三,皇上这么些年了直是这个时辰起来。他有心想让皇上歇会儿,可孝心再重也抵不过皇上的板子。
他在外面叫,康熙就睁开眼,道:“进来吧。”
梁九功只听到皇上的声音就对着门虚行了礼,道:“奴才冒犯了。”然后轻手轻脚的把门提着缓缓打开,门边的铜页子虽然上过油,可他每回都是小心着,避免推门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惊扰了主子。
进去后,跟在他后面的宫女先把点好的灯送进殿内。从外到里,渐次把殿内照亮。这也有个规矩,不能开始就先点主子这边的,不然屋里亮,屋外黑,人走外面黑洞洞人影乱晃?几百年的宫殿什么事没有?只这乾清宫就死了少前明的皇帝了?哪怕只为讨个吉利,灯都要点的让大家安心,主子舒服。
灯慢慢亮起来,梁九功才在皇上的御榻前跪下磕头请皇上起身。
康熙在帐内嗯了声,梁九功才叫宫女们慢慢把帐子拢起来。棉袍和鞋是早就烘热的,侍候皇上穿好下地,先不忙送上洗脸梳头漱口的东西,而是先侍候皇上去官房方便二。出来后才是洗脸漱口这大串。
都收拾好了,皇上先去打拳,面朝东着吐纳番,回来再换套衣服。这才算真正起来了。
此时外面天还是黑的,康熙歇过气,起身往南书房练字去了。梁九功躬身在后面跟着,乾清宫的大姑姑在外面冲他使了个眼色,他虚点头示意看见了,大姑姑才走。
康熙习惯自己磨墨铺纸,他在书桌前定,裁张纸端正的铺好,选块墨锭,拿砚滴加水,然后徐徐磨墨。这磨就是小刻钟。此时除非军国大事,不然谁也不能扰了皇上的兴致。
梁九功见皇上磨上了,就悄悄退了出来。
大姑姑正在茶房外探头,见他就招手。梁九功小跑着过去,两人进茶房掩上棉帘子,梁九功才问道:“大早的,哪个孙子又不省心了?”
大姑姑也是觉得这事出的实在不是时候,道:“积些口德吧,是周答应。前些日子就有些蔫蔫的,昨晚上不知用了什么,又吐又泄的。她大小也算个人物,皇上那边惯也喜欢她的侍候,只是大年下的不好处,我想着是把她给暂时挪到雨花阁后头去。”
梁九功道:“那还不赶紧挪?谁知道她这是沾上什么了?过不过人呢?”
大姑姑没好气道:“你当我不想挪?”然后压低声音,“双答应拦着呢。”
梁九功也泛愁了。
要说他是可以不把这群小答应们放在眼里的,她们充其量也就是皇上闲的时候放在嘴边的零食,搁外头就是通房大丫头的份。皇上再怎么宠,也不会抬举她们。没见个个都喝着药呢?
可这些丫头片子个个都通着天呢,梁九功也犯不上跟她们为难,见面也是姑娘姑娘喊得亲热极了,个个都跟他亲孙女似的。没留神让这群丫头在枕边叨叨上句,说不定就在皇上那里落了不是了。
大姑姑说完就等他的示下,梁九功度着皇上那头练字也要小半时辰,道:“得,我跟姑姑走趟吧。”
穿殿过门,答应们都住在乾清宫后面的下人房里。说白了她们也不比宫女们高贵少,不过是能侍候皇上罢了。
下人房这里可热闹得,答应们是人个屋,平常也少串门。都是嬷嬷提点过的,谁也不会把这里当自家院子东走西串。今天倒是难得,梁九功没走近就看到间屋子外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他沉着张脸,大姑姑错后他步,两人在屋外三尺,两双厉眼扫,围着的人都窜了。梁九功见人走了也不打算放过,对大姑姑道:“都是闲的,大年下不好罚他们,先记着吧。”
大姑姑道:“这点小事就不劳动您了,有我呢。”
两人进了屋,外屋没人,只见里屋躺着个人正要挣扎着起来。梁九功左右看看,嫌这屋里不干净就没坐。过了会儿,人扶着另个不起来的出来了。
扶人的那个是双答应,身上穿的跟宫女般无二,就是外罩了件桃红的比甲,这是皇上赏的料子。她长得鹅蛋脸,柳眉下是盼顾生辉的双眼。
见着她,梁九功脸心疼的道:“我的乖乖,你是干这个的吗?”
双答应浅浅笑,并不答话。以前梁九功见周答应时也是没口的夸,亲热极了。此时周答应病得脸都脱了形也不见他瞟眼。她们这些答应命都薄,不抱团在这宫里天都活不下去。
梁九功也不是点表面功夫都不做,好话又不费钱?他看着周答应啧啧道:“好孩子,别跪了。瞧你这样,爷爷看了可真心疼啊。”
周答应直在打寒战,她还是挣扎着跪下,静静的磕了几个头,抬起脸来,两行清泪挂在颊上,哀求道:“梁爷爷,大姑姑,求你们别把我挪出去。”
梁九功是太监要避讳二,大姑姑上前硬是把她架扶起来,周答应病得浑身无力,挣不过只好被她按在凳上,大姑姑道:“姑娘,不是我心狠。你是侍候万岁爷的,这前后屋也就二十丈,姑姑也不拿话吓你,真有点什么,你全家的脑袋都不必要了,咱们这院子的都得陪你砍头。”
她扭着周答应的脸,让她去看双答应:“你这姐妹为了你都跟我顶了两天了,你忍心叫她陪你死?”
双答应年青胆气壮,插话道:“姑姑,我不怕死。”
大姑姑看也不看她,继续劝周答应:“再者说,挪出去也只是叫你安心养病。你在万岁爷心里住着呢,谁能拔了去?等养好了再回来,咱们漂漂亮亮的继续侍候万岁爷不好吗?”
周答应心里是害怕,但也知道她在这里赖不了久,到时候大姑姑叫人把她嘴塞,用被子裹抬出去,她连喊都喊不出来。只是人都惜命,死到临头怎么会不求求?
她让大姑姑的好话劝得也想,要是万岁爷记着自己,他们也不敢不给她好好治。
大姑姑又添了句:“你要实在不放心,怕万岁爷忘了你,就叫你这好姐妹在万岁爷跟前提几回。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这好姐妹?”
这招祸水东引把周答应的心全牵到双答应那里去了,果然周答应立刻像望救命稻草样看着双答应。
双答应也察觉不对,可此时也只好说:“只要万岁爷叫我,我准记得提你!”
大姑姑抿着嘴笑,顺手替周答应理理睡乱的头发。
周答应泪如雨下的拉着双答应的手:“好妹妹,姐姐这条命全托在你身上了,你记着,可千万不能忘了我!”她死死拽着双答应的手。
双答应是被她催逼,二是热血上头,直接跪下起了个誓,违誓死无葬身之地。
大姑姑笑道:“这可放心了吧?我的小姑奶奶们,快都别闹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你周姐姐早刻挪过去,也能早刻安心喝药休养不是?”
双答应此时已经发现被大姑姑三言两语陷进坑里去了。周答应日后要真有个不好,头个恨的不她大姑姑,而是自己。皇上身边少人挤破头?她虽然也算得皇上的心,可谁知道皇上乐不乐意听周答应的闲话?要是皇上转头就把周答应忘干净了,她提得越就是给自己招祸。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双答应帮周答应收拾好包袱,怀里被周答应塞了她所有的体已首饰,其中不少都是皇上给的。
周答应泪眼朦胧,撑着笑道:“妹妹侍候万岁爷时记得戴上。”
送走周答应,梁九功替大姑姑震住了场子,见事了就告辞了。大姑姑让人拿醋和石灰给周答应的屋子熏熏,屋里的东西全都抬出去烧了。见双答应在门边脸愤恨,笑道:“姑娘回屋吧,这里乱糟糟的,再污了姑娘的鞋。”
见双答应摔帘子回屋,大姑姑心道,能耐得你!还跟姑姑我顶!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大姑姑回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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