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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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分的,老四会顾念你的脸面的。
要是你瞎胡闹,老四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是。”福晋恭敬的答应着,决心回去就抄几卷经送进宫来。
把福晋留在永和宫,四爷去了武英殿。席上差不都坐满了,他见三爷坐在隔壁正在喝闷酒,好笑道:“三哥,你这好歹还封了郡王。你看看弟弟,也该笑笑啊。”
三爷之前在十三阿哥的生母敏妃百日前剃了头,刚到手不到年的郡王丢了,降成了贝勒。虽说这是他倒霉,但四爷就挺高兴的。
三爷听就笑了:“老四,快别笑话你三哥了。”拉他过来道,“是兄弟就陪着哥哥喝杯。”
看他是真有心事,四爷也不说,兄弟两个你杯,我杯喝起闷酒来。过了好会儿,三爷才长叹声道,“老四,你说……”
四爷放下酒杯等着听三爷的心事,谁知三爷还是把话吞回去了,摇头道:“不说了,喝吧。”
等席终,喝了晚上闷酒的三爷走都走不动,四爷和五爷两个左右的架着他往宫门走,这才断断续续的听出他的心事来。
三爷有点缺心眼,他是荣妃生了五个儿子后唯住的个,后来又跟着师傅读书读的有些文人习气,爱个风花雪月。娶了福晋后,三福晋温柔和顺,体贴入微,他也非常宠爱。当然旧爱也没扔下不管。
他自觉是妻贤妾美,虽然死了三个孩子,可宫里死孩子死得,他自己的兄弟都死光了呢,于是也没当回事,只是去看望两位失子的爱妾几回,赏些东西。
结果今年进宫,荣妃点了他两句,简直是晴天霹雳打在他头顶。
“小孩子是弱,点风吹草动就会没命。落草时受点风,睡觉时被子没盖严,窗户漏点缝,条小命就没了。”荣妃道,“只是这世上死孩子的总不会都是个人,能活下来的也不会只是个人的孩子。”
三爷当时人都傻了。满脑子都是刚生下来没久就死的三个孩子的小身体,还有三福晋的两个健康的儿子。
“额娘也不是就说定是你媳妇不好,只是……你不妨先冷冷她,让她的心别那么大。然后看看是不是接下来还是这样,说不定也是你那两个格格身体不好,生不了健康的孩子,你换别的宠宠看如何吧。”
三爷哭的鼻涕把泪把,趴在两个弟弟的肩头哭:“我的儿子……我的二阿哥,四阿哥,五阿哥……”
哭的两个弟弟心里也不好受,直郡王离宫前看到这边,过来也不说,扛着三爷放进车里,嘱咐跟车的随从好好照看。
回府后的四爷在书房坐了阵,去了正院。
因为这段时间他和福晋要天天进宫,大阿哥就暂时搬回了后院。福晋隔了这么久才见到大阿哥,亲手给他脱衣,看着他睡下。这时外面突然说四爷来了。
福晋赶紧迎出去,谁知四爷直接去了大阿哥的屋子,裹着被子抱起来道:“明早他还是跟我起进宫,我带他睡在前头吧。”身后的苏培盛带着大阿哥的小太监们,把大阿哥的衣服鞋袜抱上就走。
福晋第次大着胆子追着四爷到了门口,拉着他道:“爷,都这么晚了,就让大阿哥在我这里歇了吧?何必再折腾呢?明天,从明天起让他睡在前头好不好?”
大阿哥迷迷糊糊的醒了,四爷拢了个斗篷不让他露头,道:“福晋也快回去歇了吧,明日还要早起。”
言罢,带着大阿哥走了。
福晋又跟了几步,无奈停下,心中团乱麻,复杂难言。
56、母爱
四爷抱走大阿哥后,福晋独坐半夜就到点该进宫了。
到了前门上车发现大阿哥没在车上,也没跟着四爷骑马。苏培盛过来小声道:“给福晋请安,大阿哥在屋里睡着呢,爷道今天不叫他跟着去了。”
没见到大阿哥是有些失望,但时辰快到了,福晋也没说直接上车了。从昨晚到现在,她都在想四爷突然发作是为什么。
两人昨天进宫时还好好的,四爷让大阿哥跟她起坐车,到永和宫前还特意嘱咐她好生照看大阿哥。在永和宫里时,他临走前脸上还带着笑,去看过大阿哥,也来跟她道别,嘱咐她会儿跟德妃用膳时别劝酒云云。
福晋前思后想,只能是在前面的宫宴上出事了。
过了几天后,她就知道了。主要是宫里实在没什么秘密,三爷和三福晋之间起了龌龊,三福晋神色憔悴,眼睛红肿着进宫,荣妃好生安抚,还叫来三爷骂了通。这样的事传得最快。
而且德妃也小点了她几句,大概是让她不要跟三福晋学吧?
福晋叹了声晦气。好好的过年居然闹出这种恶心事来,以前她还道三福晋这人不错,可下手对付孩子,这该是恶毒啊。倒是五福晋听说后对她道,“三嫂这是做的过了,她要是小心些,别这么心急,哪会这么快就被人看出来。”
说得福晋愣愣的。
幸好她们几个妯娌数都是陪在各位母妃身边,也就碰个头,不必坐在起领宴,不然见着三福晋,她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这件事,她明白四爷最近估计是不会让她靠近大阿哥了。别人的事都可以当笑话看,只有自己身上的才是大事。
说来也奇怪,以前大阿哥天天住在她身边,她不觉得如何。现在不让她见大阿哥了,她反倒天天掂记他。
直过了正月十五,新年大宴才算告段落。
不必再进宫后,四爷也冷静了些。虽然没松口让大阿哥可以回后院住,但也不是那么忌讳他见福晋了。
说来大阿哥也五岁了,四爷是六岁搬进的阿哥所。大阿哥现在虽小,但四爷打算从现在就把他当半个大人看。八个太监全给了他外,侍候的人也只留了个奶娘。
除了这些,他还给大阿哥制定了严格的坐息时间表。
照着书房里的座钟,早上五点准时起来,跟着谙达打两趟拳,拉五十遍弓,再去洗漱。之后把昨天的书背十遍,把今天要讲的书读二十遍。接下来才可以用早膳。
早膳后,四爷给大阿哥讲书,再布置新的功课。之后用点心,再写大字直到中午。
用过午膳午休半个时辰,下马就是跑马,射靶。下午四点用次点心,六点用晚膳,晚八点准时睡觉。
大阿哥并没吵着闹着要福晋,因为之前福晋在他身边也不是陪他最的人。从早上睁眼到晚上睡觉,陪他最的是奶娘。现在奶娘就在身边,有小太监们陪他玩抽陀螺,射飞镖,有大格格和二格格陪他写字说话,他反而觉得比在后院住的开心。
他闲下来时,在这里小太监们都是说:“阿哥要不要射飞镖?还是抽陀螺?”
在那里丫头和嬷嬷们说的是:“阿哥去写字吧?书背了吗?”要是他说都写完了,背过了,福晋会笑着让嬷嬷再教他几个满语词。
可他想跟造化起玩啊。
这天,四爷陪着三个孩子用完下午的点心后,让人先把两个格格送回去,他问大阿哥:“你想不想去看看额娘?”
大阿哥明白此时要说‘想’,他点点头。
四爷就牵着大阿哥的手送他回正院了。临走前,大阿哥很舍不得的抱抱造化,他本来想和造化玩的。
到了正院,四爷把大阿哥放下就走了,把时间留给他们母子。
大阿哥恭敬的对福晋请安,他起来后,福晋招手叫他:“大阿哥,到额娘这里来。”
然后额娘就搂着他,问他最近读了几篇书,背得熟不熟,又学了少满语的词,她陪他复习了下满语的新词,他写了几张大字给额娘看,额娘果然很高兴。
“大阿哥好乖,好聪明,额娘真高兴。”福晋从刚才就直牵着他的手,软软的额娘的手,跟奶娘她们都不样。
大阿哥直看着额娘,因为她今天也直看着他,直对他笑呢。
“额娘给你做了件衣服,你来试试啊。”
额娘不但给他做了新衣服,新腰带,还有新的小牛皮靴子和枚牛角板指,戴在他的手上正好。
他换上新衣服,穿上新靴子,戴上扳指兴奋得不得了。
“你喜欢不喜欢?”额娘温柔的问他。
“喜欢!我喜欢!”大阿哥拼命点头。他惊喜的看着额娘,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给他这么好东西。
额娘抚摸着他的额头道:“你听阿玛的话,好好读书拉弓骑马,学身的本领,额娘就高兴了。”
“嗯!”大阿哥点头说,“额娘,我直很听阿玛的话,阿玛没有骂过我。”
福晋抱住他:“额娘知道,额娘很高兴。”
这天晚膳他是在额娘这里吃的,吃完后,额娘让人送他回前院了。躺在前院他的屋子里,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忍不住去摸摸放在枕下的牛角扳指。
奶娘在外间道:“阿哥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拉弓呢。”
他不敢翻身了,规规矩矩的躺好,双手交握在腹上。床边屏风处挂着额娘给他做的腰带,上面的黄金在昏暗的屋里闪着光。
第二天,下午吃完点心后,大阿哥又迫不及待的跑回后院去见额娘了。他发现额娘对他比以前好了,她会直陪着他,不再直叫他去读书写字,她还给造化做了件小衣服,因为他说百福都有好几件小衣服。
“奶娘她们都不肯给我做。”大阿哥失望的说。
福晋看他这样,心疼之外还有些恨那些内务府的下人,不过是看阿哥小,才故意糊弄他。她道:“额娘给你做,你想给造化做件什么样的衣服呢?”
第二天,福晋特意要大阿哥带着造化起来,给造化穿上了件大红的斗篷。等晚上四爷看到了,大阿哥抱着造化高兴的说:“我昨天给额娘说,额娘今天就给造化做好了。”
四爷摸了摸大阿哥的小脑袋,笑道:“是吗?造化也很高兴吗?”造化吐着小舌头哈哈哈的吐气。
过了几日,四爷就到福晋那里用晚膳了。夫妻两人膳后对坐饮茶,说完大阿哥的事后还是无事可说。
半晌,四爷放下茶碗找到件事,道:“听说三嫂病了,你有空就去看看吧。”
福晋叹道:“过年时就看三嫂气色不好,应该是累着了吧?”
她轻描淡写的把三福晋病倒的事带过,四爷方满意的点头。福晋也是这样向他表示,她对三福晋的做法是鄙视的。过年累病这托辞实在太明显了。
四爷也是想敲打福晋,他不想让三爷的事在自己的府中重演。三福晋是时糊涂,毕竟她还有两个儿子,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三爷除了冷落她外,别的也干不了。只是可惜没了的几个孩子。
最近福晋看起来有人情味了,她对大阿哥好,不能只是盯着他的前程,要他上进,爱孩子应该心疼他才对。
四爷不希望后院的女子们都只顾孩子们的前程而不停逼迫他们,孩子们的前程有他在操心,格格们无非是嫁入高门,夫妻和睦。阿哥们只要不是纨绔,哪怕资质平庸也不会少他们的爵位。
大阿哥如无意外日后就是世子,二阿哥当个镇国公,铺国公也不错。日后再有孩子也是样,大清朝的爵位是封不完的,何况他是皇上的四阿哥,姓爱新觉罗。少了谁家的,也少不了他家的。
这也是四爷最不能理解三福晋的原因,她生了两个儿子,就算只有这两个,日后世子之位也是她的囊中之物。其他的孩子越,她的儿子也能得些帮衬,何况这么小家子气,非要让其他的孩子个都出不了头呢?
短短个月内,三哥瘦的都脱了形,人看着倒是长进了些,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出剔个头把郡王爵给弄丢的事。只是这样的长进还不如没有。
上次在宫里碰到,他招手冲四爷打招呼,叫了声:“老四。”笑了下就不笑了。让四爷直到两人告别都还想个不停。
四爷心里也是有些乱,回了府开始写字静心时才明白他刚才觉得三爷哪里不对。
……他今天进宫干什么呢?
三爷说是看望荣妃,三福晋有病了。可刚过完年还不到个月,荣妃又是从来不事的性子,不会主动叫他进宫。三福晋的病也没那么要紧,他何必还专门去对荣妃说声?
三爷的理由不通。
四爷起疑心,他隐约有种猜测,只是不敢肯定。
过了几天后,福晋从三爷府上回来,四爷特地回这里用晚膳。
福晋道:“三嫂是病了,起都起不来,说话就喘。”说完就是叹。何苦呢?害了人,她自己心里也不安。听说在皇觉寺给夭折的几个孩子都点着灯,求他们来世平安喜乐,无灾无难。
现在被三爷猜疑,明摆着夫妻两个是离心了,她的两个阿哥大的才五岁,小的三岁,正是需要她扶助的时候。
而且,据说今年大选,三爷管荣妃要人了。
她想起三福晋在她面前掉的泪,不是不明白,只是觉得她实在是心太窄了。谁能管住阿哥不宠新人?什么时候都是男人要或不要,不是她们能管得住的。直郡王是好,可那是他自己不要,只宠福晋。三福晋盼着三爷也跟直郡王似的,可能吗?
个人个性子,哪能都跟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说起大选,她问道:“爷,今年大选,府里可要再进两个新人?”事先问好,她好去给德妃打招呼。
四爷正想着心事,没想到三福晋是真病了。可她真病也不对,三哥这到底是……
被福晋问,他回过神来,想了想道:“不必了,家里人口够了。再说几个孩子还小,等他们大了再说吧。”
再进新人,后院又是阵动荡。他现在又不缺孩子,三个格格两个阿哥,要能都住了就不错了。
何况……
四爷道:“你今天辛苦了,歇着吧,我去东小院。”
东小院里,二格格从下午回来就在玩二阿哥,玩到现在终于两个都困了。李薇高兴的把这两个小祖宗都抱回他们各自的屋睡觉了。这样好,省得这俩晚上不睡折腾人,现在他们把对方都折腾够了,就不来折腾她了。
听说四爷去了正院,她就洗漱完换衣服准备歇了。卧室里素馨花年年养到现在,已经长成了大盆,花匠立了几条细杆子,搭了个花架,素馨花爬满花架,开得好大片。
玉瓶边给她梳头边道:“这花再开下去,就要挪到院子里去了。屋里可放不下它了。”
“本来就是野花嘛。”李薇看着花道,花匠刚送来的时候,养在双手合捧的小花盆里,看起来枝叶都细弱得不行,谁知道这花是野花出身,长起来霸道极了,刚开春就抽枝长叶往上爬,有时两天没注意就认不出来了。
二格格到她这屋里最爱掐这个花戴,百福也爱咬,也没见把它祸祸死了。
赵全保跑着进来报:“四爷来了。”
玉瓶赶紧拿棉袍子给她换上,屋里有二阿哥所以现在还烧着炕,在屋里她基本就是只穿单衣的。
她把头发随便系就迎了出去,四爷刚好进来,她福身道:“四爷。”
四爷摆手道:“你都换衣服了就快回屋去,我洗漱下就进来了。”
“没事,我都穿上棉袍子了。”李薇替他拿着面脂和牙粉,道:“二格格回来就陪着二阿哥在小屋玩,二阿哥说快了就瞎叫唤,姐弟俩居然也能说了快晚上,刚让人抱下去睡了。”
四爷洗着手笑道:“小孩子之间不会说话也能玩的。”
洗漱完,玉瓶等人只留了盏灯就退到外屋去了。两人坐到炕上,现在刚过八点半,睡觉有些早。
李薇跟他没什么话聊,也不能总说孩子,就靠在起抓着彼此的手揉捏。
四爷闭目养神,道:“过年让你在屋里闷坏了吧?等再过几天暖和了,带你出去走走吧。”
那当然好。李薇道:“好啊,等到五月吧,我想也带二阿哥去。”
四爷:“嗯。”他揉着她的肩,手解开她的扣子,翻身压了上去。
帐中两个人影交缠,直到月至中天才相拥睡去。
早上起来,连二格格都已经去前院了。李薇给二阿哥喂了过奶就教他说话,想起昨晚四爷说的要去踏春,就教了二阿哥几句像‘马车’,‘大马’这样的词,等到出去那天,正好指着这些东西让他认。
二阿哥现在说的最熟的词不是额娘、阿玛,而是百福,字正腔圆,标准无比。这都是二格格教的。让李薇这个当额娘的内牛无比,哪怕她教个姐姐呢?
教完马车、大马、大树、大道这几个词,李薇带他复习。
二阿哥张嘴:“马吃!”
“马车,车,跟额娘说,车。”
“百福!”
“百福不在这里,等下午让它陪你玩哦。”
“百福!”
李薇抱着二阿哥,对玉瓶道:“去前院把百福抱回来。”
“百福!”二阿哥话虽然会说的不,但他已经能听懂他的要求被额娘满足了!
“会儿就来啊。来,说车。”
“吃!”
57、(剧情)康熙四十年春
原诚郡王府,现在是已经成了贝勒府。
三爷坐在书房里,面前摊着本古籍,可他的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
窗外春寒料峭,书房的隔间还烧着炕。因为书房中各种古籍甚,所以他从来不许在书房里点火盆取暖。
虽然隔间烧了炕,可他在书房里还是穿着棉袍和毛皮坎肩。就这样,坐了上午后手指脚尖还是冻得冰凉。
小时候的事,他已经记得不了。额娘受封荣妃,住在长春宫里。宫殿阔大,小时候的他在奶娘嬷嬷的陪伴下,总爱在长春宫里跑来跑去,听脚步声的回响。
额娘从来不管束他,也不要求他上进。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是笑眯眯的说好。进了上书房后,他发现皇阿玛总是夸奖太子汉学好,他就用了的劲头去钻研汉学。额娘知道了,也只是替他准备点心补品,让他不要味苦学,耗损了心血。
“你还小呢,不必急于时。”额娘常这么对他说。
知道自己本来还有四个兄弟,可是全都夭折的事是在十岁时,他长成大人出了精,奶娘嬷嬷就禀报额娘给他安排了司寝、司帐的大宫女教导人事,还有经年的老太监来给他讲解如何御女,如何固精而不伤身等等。
大概是经过人事,奶娘嬷嬷等侍候的人认为他大了,有些事也不用在他面前避讳。次,嬷嬷劝他注意身体,不要熬夜看书时道:“阿哥也该为娘娘着想,生了五个只留下你这根独苗,你要是损了身子,让娘娘如今靠哪个去呢?”
现在想起来在冰冷的深夜听到这句话时,已经出宫开府的三爷仍然觉得浑身发寒。从他记事起,额娘已经不太受宠了。皇上虽然常有赏赐,可很少到额娘这里来过夜。当时宫里最受宠的是宜妃和德妃。
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额娘也曾经很受宠,生过那么的孩子,只是能活下来的少。
他本来以为额娘受封是因为他。康熙二十年大封后宫时,所有有子的妃嫔,除了七弟的生母成嫔戴佳氏外,其余都封了妃。他以为这是皇上抬高诸位阿哥身份的办法。所以在上书房里他才会那么拼命。
他想,德妃和宜妃都不止个儿子。惠妃虽然只有个大阿哥,可大阿哥是大千岁,是皇上非常喜爱的长子。只有他的额娘荣妃,有个儿子,排行还不靠前。如果不上进,皇上只怕会把额娘忘到脑后。
为了额娘他也要努力。
在得知自己本来有很兄弟后,他就努力了。他想,那些他以前都不知道的兄弟们定都在看着他呢,他会替他们孝顺额娘,替他们上进。
额娘提起三福晋和那三个死掉的孩子时,平静的语气,淡然的表情却让他从心底感受到额娘的痛苦。
‘小孩子是弱,点风吹草动就会没命。落草时受点风,睡觉时被子没盖严,窗户漏点缝,条小命就没了。’
这会不会就是额娘在他的兄弟死后的感受?可是明白时已经晚了。
就像他,现在他知道了,他发现了,可来不及了。三个阿哥都已经死了,他只记得他们刚落地时被嬷嬷抱出来,红通通的小东西,眼睛紧紧挤着,小手握成团。
嬷嬷喜洋洋的报喜:“恭喜三爷!是个小阿哥呢!”
等她们再来,就把头垂得低低的,整个人缩得快要看不见影子,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用眼角风不停的扫他的神色,小声的禀报:“三爷节哀……小阿哥去了……”
每次听到这个消息,他都会发寒,打寒战。然后他就去看三福晋的两个孩子,他们健康又漂亮,懂事又聪明。他们没事,活得好好的,黑亮的眼睛灵动极了。
宫宴那天他喝醉回来,其实在车上时就已经酒醒大半了。他不过是借醉发泄,可想醉时偏偏醉不了。
回府后,三福晋来侍候他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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