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都市，小受受伤害后性情大变） 作者:老草吃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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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实在不错，说说吧……你们这些……呃，时棋？”

    老鬼吓了跳，田佛也吓到了，他绝对比老鬼吓的那跳要蹦的高的高。

    “时棋？你怎么来了？”田佛有些慌张，他连忙起来，却绊了线头，接着他翻滚在地，揪下了桌子上可怜的杯子、电话、电脑屏幕、外加堆的文件。

    田佛第个反应是看下屋子里秘书刚才坐的位置，他想杀了这个混蛋秘书，但是很快他想起来，那位可怜的硕士研究生，个小时前被自己抄了。

    看样子，日杀人两次，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起来，连忙收拾堆满文件和表格的沙发，老鬼没帮忙，他连忙晃下手里的合同，意思是，我是来送合同的。

    “根据我们谈好的，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因为田董事长指定我来做这项工作，所以……合同我放这里，有事您忙完再说吧。我觉得我来的不合适，但是最后截止日也要到了，这个……放桌子上了。”

    老鬼慌忙放下合同，不等田佛说话，迅速离开。

    “时棋，时棋……”老鬼听到那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转回头，却看到那个人绊了地的电线在走，成堆的办公室电器被连带着，拖拽着，那个人犹然不觉。

    平时指挥、讥讽习惯这个人了，却不知道有些人坐到某些地方，必然有他的道理。老鬼穿越过被火上岩浆烤的焦黑的威鼎能源，并为这些可怜的孩子表示深刻的哀悼的同时，心里觉得那人煞是古怪，他不正常吗？

    在电梯里，老鬼突然乐了，真的，人有时候的脸，和动物相似，会老虎会兔子的。

    正想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老鬼走出去轻轻推开自家办公室的门，兴许是声音过小了，这里真的是派祥和，聊天的，在茶水间闲聊的，老鬼暗叹：“是我太善良了吗？”想到这里他轻轻的咳嗽了下，顿时，屋子里再次龙卷风刮过般，老鬼笑眯眯的，内心满足的看了圈后，背负着双手回到了办公室。

    “知道吗？其实，时棋最喜欢吃四婶子家包子了。”孟晔副过来人的样子对刚下班就颠颠地上来找老鬼的田佛悉心教导。

    “真的？”田佛脸惊喜。

    “当然。”短短不到个星期，这对左邻右舍的感情似乎真的不错。

    田佛侧着头，看下在屋子里拿着张报纸遮盖着脸的老鬼，他冲孟晔感激的点点头，转身就走。

    报纸后的老鬼，字不落的听到了门口的交谈，他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又被骗了。他在办公室的霸气呢？他的大招龙卷风呢？

    老鬼心里在胡思乱想，那两个人pk的话，到底谁会赢？不过目前看来，田佛却是输了。

    “我刚叫我妈炖了汤，我做的你不喜欢吃，这个好，清淡，又补。”孟晔进门，就换了副非常贴心亲切的语气，看上去真的就像个纯洁无比的大好人。

    “我不喜欢喝汤。”老鬼拒绝，孟晔这个人他了解，偏执起来，没完没了。

    “你身体不好。”孟晔好温柔。

    “那是我的事情，你每天大老远的从公司来这边，孟经理，我担待不起。”

    “时棋，你答应的，叫我照顾你三年，你看，你又不听话了。”继续他那讨厌的温柔。

    面对孟晔的温声软语，老鬼又想起以前的日子，没错，这个人每天，每时每刻的出现都能令他想起许的不愉快。

    “我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再说，大家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非要听你的话呢？”老鬼的语气中的不耐加不掩饰。

    “即使，做不成恋人，但是总归是朋友吧？”孟晔慢慢的小心的倒了碗汤，放置在老鬼面前继续说：“快喝，不冷不热的，正好呢。”

    半小时后，田佛提着塑料袋包子兴冲冲的进来，老鬼正无奈的抚摸着自己被撑的发圆的肚子，自我检讨。

    真是，太没主见了，真是太没骨气了，真是什么都吃不下了啊，太……呃，面前这两人，要决斗吗？

    田佛在那里，恶狠狠的盯着孟晔，孟晔毫不在乎的，副我叫你去你就去了吗的小人样子，你耐我何？

    老鬼心里想着“打吧，放大招，诅咒，毒化，三连刺……”人却慢慢的起来，走到田佛面前温和的笑着，带着感激的语调说：“其实我真的挺喜欢吃的，放着吧，晚上我当晚餐，再热热，炖个汤挺好的。”

    田佛的脸顿时回复了平时那副老实、憨厚、腼腆的虚伪样，但是老鬼知道，他是假的，孟晔是假的，而他自己……何尝也不是假的？

    老鬼起来，拿起桌子上份街道通知开卫生会，创建卫生文明城市的通知简单打了个招呼：

    “我去开个小会。”说完他提着包子迅速离开了现场。

    老鬼提着塑胶袋包子，在钻石广场溜达，小时候他挺喜欢这里的，这里有几个政府给修的滑梯，跷跷板，虽然只是简易的玩具，但是这里是高房市那个年代孩子最向往的地方。

    现在，这个角落还在，但是，那些家长似乎不爱带孩子们来了，也许这个城市建立了无数孩子喜欢的新去处。老鬼坐在跷跷板上，拿着还有些温度的包子，迎着风咬了口，唔……其实……太油腻了，还是少吃的好。

    “夏时棋？”广场边上声高音，老鬼咬着包子回头，这人是谁？不认识。

    广场的那边，位穿着警服的男人，很是兴奋的跑到老鬼的面前，很是兴奋的握住他的手，点也不嫌弃包子油：“真是的，真的是，想不到，想不到！”

    这人，好兴奋，他谁啊？老鬼纳闷了，口包子噎在嘴巴里不好意思吐，不好意思吃，他有些恨那个该死的老佛爷了。

    警察先生激动了会，放下手：“你……你不记得我了？”

    老店咬着包子上下点头，警察先生气的对着他的后背就来了个五雷槌心掌，打的老鬼口包子吐出去米远，绝对的，绝对有米远。

    “我啊，我啊，坐在你右边的，郑兴啊。”这位警察先生带着丝丝被伤害的表情指着自己的鼻子。

    老鬼恍然大悟般的脱口而出：“丸子？”

    警察先生呆了下，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我，丸子。”

    老鬼上下打量着这个旧同学，他和自己样，以前在学校特别老实，除了看书，就是看书，老鬼在这点不如他，他根本不看书，最爱做的事情是下课后，抢教室后的那个乒乓球水泥台子，老鬼很奇怪的看着，这位叫丸子的旧同学，以前，大家交情般，这么热情有些过了吧。

    “这些年，过的如何？你看你还是老样子，我的体重却翻了倍呢。”丸子叹息了下，抚摸着自己发福的小肚腩。

    老鬼笑了下：“胖了好，结实。”他巴不得自己能几斤肉呢。

    “我还有些时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我和所里请个假，怎么样，老同学，这么年了，谈谈啊。”丸子看下手表，突然建议。

    老鬼想拒绝，下意识的不想和这人来往，但是对方好像根本忽略他的意见，连拉带拽的把老鬼带到家广场附近的咖啡厅，那家咖啡厅有扇很大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鸽子屋，许幸福的家长，带着自己可爱的子女，在那里喂鸽子。

    老鬼无奈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些包子，耳朵里听着老同学的高音喇叭，心里却想着。

    “这包子，还是热着吃的好，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eq欠缺者

    广场上的鸽子在愉快的飞翔着，丸子要了咖啡，老鬼要了白水，老鬼没看对面的同学，因为自打进来，那位同学就喋喋不休的说着很事情，很老鬼都觉得惊讶的事情。

    他喜欢的那位体育老师，跑到校长那里说他是变态的那位老师，在夏时棋辍学第二年，和位初三的学生发生了某种不能说的事情，那件事情据说搞得很大，因为对方是未成年人，还大了肚子，那位老师吃了官司，进去了。

    坐在夏时棋斜对角的那个姑娘，前年生孩子去世了，留下个小丫头，怪可怜的。

    夏时棋那个小组的组长，现在发了财，住小楼，开小车，十分的得意。当年坐在班级最后排的那些学生，分成了两派，有的成了社会上的精英，有的只能卖苦力。

    丸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看对面的老鬼面无表情的喝着白水，他突然来了句：“对不起。”

    “咿？”老鬼第次开口，他很惊讶。

    “那个时侯，你的书包是我扔出去的，你的课本也是我拿小刀划烂的，他们说，如果我不做，下课在学校后门堵我。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很懦弱，我无法反抗，所以……对不起，夏时棋，这么年来，我直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就是因为当年的懦弱，我去考了警校。”

    丸子喃喃的说着，脸愧疚的看着老鬼，看的出，他是真的在道歉。老鬼突然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忘记了这个人，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学校的事情，就像失忆样，原来，有段记忆被他自己生生的切断了。

    “为什么，要道歉呢，真的没什么啊，当年你们也没说错我，我的确是个同性恋，当年是，现在，还是，除了说我有艾滋病，其实，其他的，大家都没说错。”老鬼笑了下，觉得年后得到这样的道歉实在没必要。

    丸子拼命摇头：“不是的，夏时棋，也许你不相信，你辍学后，发生过许事情，当年带头欺负的你的那个人……”

    哪个人啊，老鬼拼命回忆，许是当年给自己的暗示太强，他直强迫自己忘记那档子事情，现在，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就是坐在你身后的那个人。”丸子提醒。

    顿时，老鬼身体颤，后背剧烈的疼痛起来，他想起来了，在学校最后的日子，那个人，拿圆规的尖尖，每堂课都扎他，针又针。

    “哦，他啊。”老鬼握住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

    “恩，就是他，他把位同学欺负的从教学楼六楼上跳下来了，当时，我们都看到他欺负人了，可是我们都没敢开口，眼睁睁的就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你走了，有人跳楼了，我们的老师和学生师生恋了，我们真的是灾难的个班，也许是成长路上，过早的看到这些事情吧，初三毕业的时候，校长和班主任，来班级里跟大家道歉，说对不起我们。”

    丸子叹息了下，端起面前的早就冰凉的咖啡，喝了口后说：“两年前，班级里聚会，大家坐在起哀叹，这个班级真的是灾难。”

    老鬼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啊。”他这样回答，自己是辍学的吧？

    “咱班主任说，他辈子做的最大的亏心事，就是逼着自己的个学生辍了学。”丸子说完挺无奈的继续叹息了下。

    老鬼窘，觉得，世界很奇怪，七年后，怎么人人有良心了？这人类的素质怎么提高到这种人人忏悔星的程度了，孟晔说他后悔了，文聪他们道歉了，现在竟然那位直不喜欢他的班主任都那么忏悔的话，怎么，都想简单的获得良心上的安慰吗？

    丸子絮絮叨叨的直说着，从学校说到家庭，单位，旧同学，看样子生活叫这孩子积存了太太的压力，现在老鬼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热情的喊自己了，能积攒这么抱怨，估计谁见了他都会转身就跑吧。

    壶茶叶冲来冲去，也舍不得再花十五叫壶新的，老鬼本身是白水派倒也没觉得什么，倒是那几个服务员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终于，丸子看着天色不早，起来跟老鬼要了联络方式，匆匆忙的去接女儿放学去了。

    耳朵终于得到清净的老鬼，晃晃悠悠的向家溜达，路过片市政拆迁废墟上的时候，老鬼停下脚步。

    废墟上，几个孩子在嬉戏，样的好人坏人的游戏，不知道玩耍了少代，个孩子虚晃枪，嘴巴里搭配了声音：“啪！啪！”

    另外个孩子，捂着心口大叫声：“啊！”接着抱着锯掉半的残树晃了好圈，终于倒下，爬地不起。

    老鬼扑哧乐下，心情莫名其妙的愉快起来，甚至他还哼了首歌子：“我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

    老鬼回到家中以后，刚进家门意外的接到通电话。

    “夏时棋，猜猜我是谁？”这话要是放到女孩子身上，老鬼倒是想逗几句，偏偏对方还是男人，而且嗓门还很大。

    “给你十秒，不说出来，我挂电话。9、8、7、6、……”

    “别啊……别啊……夏时棋，我，老火，你同学，记得吗？我们个大院的。”电话那边老火在拼命解释。

    夏时棋楞了下，苦笑连连，丸子这个大嘴巴，他怎么不把自己的电话放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而告之呢？

    “哦，很年没见了。”老鬼闲闲的打着招呼。

    此刻，房间的门没关，孟晔在门口，穿着件大大的蓝色风衣，手上还带着副黑色的皮手套，看样子刚赶回来，老鬼抱着电话瞄了他眼后继续说自己的。

    老火：“少年没见了，老同学，在哪里发财呢？”

    老鬼想了下：“给人打工。”

    老火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很话，最后说出来意，老鬼顿时莞尔，还以为真的被惦记了呢，没想到对方搞了传销，老鬼婉言谢绝放下电话，但是还是听到了句并不好听的话：“靠的，死同性恋。”

    孟晔看着面前那个保温壶，从大前天晚上开始，时棋就没回住所，他不在公司，不在家，对他无所知的孟晔，心里泛滥起层深深的无奈感，外加心急如焚。

    “皇军，叫我带句话，如果你晚上不去小蓬莱，那么，就会死拉，死拉的很惨的。”随着声洋呛怪调，萧川从门缝伸出了他的那颗亮的出奇的脑袋瓜子，本来心情郁闷的孟晔先是愣，接着指着他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你疯了？”孟晔觉得好友有些不正常。

    萧川挑了下光头下的黑眉毛：“昨儿我去发廊了。”

    孟晔点点头：“恩，然后呢？”

    萧川反手倒摸下自己那颗光蛋：“发廊的弟弟说，哥哥我金发定很英俊潇洒。”

    孟晔低头无奈的笑了下：“知道了，你老爷子又和你扛上了。”

    萧川仰头无奈：“啊，你说吧，孟晔，我也老大不小的三十岁的人了，好歹也是管理了上百人个公司的老总个了，至于吗，不就染个头发吗，脱下鞋子打我，啊，家门不幸啊……”

    孟晔彻底无奈了：“我说，这话该老爷子说。”

    萧川坐直：“没错，他就是这样说的，家门不幸，出了我这个混蛋东西，我生气，就去剃了个秃子。剔完后，知道吗，哥哥，这世界上最英俊的头发，就是秃蛋，我出发廊，就我这身阿玛尼，再衬上我这颗美丽的秃蛋，那叫个回头率高……”

    孟晔无奈的拿起来桌子上的杂志，对着那个秃蛋，“啪！”的就是下：“走吧，几天不神经你就浑身不得劲。”

    小蓬莱，老包间，孟晔意外的看到陶乐童恒，几人坐在起，文聪想了半天，终于把那天的事情跟孟晔说了次，他们确实也没其他意思，但是肯定是招惹到时棋了，那之后文聪先后打了不下三十通电话，时棋根本不接。加上这两天时棋突然没了消息，文聪越想越不对，是不是因为自己带了陶乐童恒上门的事情啊？其实，也就没其他意思。

    孟晔斜眼看下陶乐童恒，陶乐童恒点也不怕他，他和他对瞪：“看什么看，我就是看下，你念念不忘的主啥样，不就根竹竿吗？看你们这副担心的样子，他要是死了，你们是不是要集体陪葬啊？”

    “陶乐童恒，不想我翻脸，你就闭嘴吧。”孟晔瞪了眼陶乐童恒，憋了肚子火。快要爆炸了、

    陶乐童恒了起来，直接掀了桌子：“我早想翻了，孟晔，我等了你五年，全世界都知道我陶乐童恒在等你，你孟晔是有钱，可我也没花过你分毛，我干吗要对你卑躬屈膝？我干吗要对你陪笑脸，我干吗你说闭嘴就闭嘴？孟晔，我等五年，你真是聪明，就那么不急不缓的吊着我，扯着我，拽着我，接着，你那个七年回来了，你二话不说的撇清楚关系……你竟然去我的店子买茶具送人家。”

    “等等，等等……”孟晔顿时觉得脑袋大了圈，他看下住嘴的陶乐童恒，指指自己：“你等我？五年？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不是和平分手，两不相欠了吗？”

    “啪！”真是火辣辣的个大耳光子，陶乐童恒甩甩手，转身离开了茶室。

    文聪摘下屋子里挂着的大衣，转身追了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对孟晔竟然作出了敬礼的样子：“谢了。”

    文聪很高兴，灰常的高兴。

    孟晔摸着火辣辣的脸，脸迷茫的看下伙伴：“为什么打我？”

    王舒宏翻翻白眼，起来拍拍孟晔的肩膀：“哥哥，我都想打你。eq知道吗？eq，情商，情绪智力知道吗？拿不起来的你去追，到嘴巴的你不要，丢了的你觉得好，送上门的你不要，你……得，我都不希说你。”

    萧川摸摸自己那颗大光蛋，停了半响突然冒了句：“我说，哥哥，听我说，我就纳闷件事，七年前是时棋，七年后是童恒，咱三哪里比他差了，论家世，伦气质，论长相，我就纳闷了，为什么这人每次都能摊上最好的？”

    王舒宏愣了下，坐回边的椅子副深深的思考样子，他捏着下巴想了会，吧嗒下嘴巴：“马克思先生说，人是最奇怪的动物。”

    “放屁，马克思没说这话。”肚子气的孟晔，可算逮到了，对着他就是句。

    老鬼带着身花香，从郊外张哥家回到寓所。前些日子，实在心情不爽，所以他放了自己三天假，闻了三天花香，吃了三天家常菜，这顿惬意，这顿生活真美好就不必说了。

    老鬼到家的时候，左邻右舍的灯光都是黑的。

    拿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扑面而来的空气不流通的闷热，老鬼脱下鞋子，反手关闭起房门，他就那样懒洋洋的躺在地毯上，人啊，总是不能安静，但安静了，他会不停的胡思乱想，也许……今晚的胡思乱想，和左邻右舍那两盏黑黑的灯光有关系吧。

    老鬼突然想起孟晔，很久之前他第次在自己面前拉小提琴，在孟晔的世界，从来没人为他亲手拉过小提琴，夏时棋很崇拜那个拉小提琴的孟晔。

    说来也奇怪，孟晔骨子里是个不懂爱的孩子，没人教他怎么去爱别人，他出生就理所当然得到大家的爱，萧川，文聪，王舒宏都是这样，但是孟晔是最奇怪的那个。

    他爱起别人来的时候，像烈火样，他的随意，他不经意的流露，很随便的就能把你烤焦了，融化了，不是手段，而是这个人有种与生俱来燃烧别人的气场，他是那种天生就招惹人稀罕的人，不带艺术加工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老鬼记得，他和孟晔同居的第个月，有天晚上大夜班，他回到家，那样的孟晔抱着个枕头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默默的泪流，当时他就惊了，那样掉着眼泪的孟晔，能叫人疼到骨头里，即使，他大自己许岁。

    什么是爱？谁能说的清楚呢？爱啊，就是锅汤，两个谈恋爱的人悄悄的向里面丢食材，丢食材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会烧出来什么东西。

    门铃缓缓的被按动了下，老鬼举起手腕。半夜十点半。

    老鬼拉开门。

    门外，却是…… 那个……点也不霸道的……在某种情况下……感情……也很白痴的……老佛爷……

    田佛举着盐罐子，喘着粗气，看样子是跑进来的。

    “我……还你……咸盐。”

    他这样说。

    原来如此

    次日大早，老鬼听到门铃声，依旧是那么早，打开房门，老鬼看到孟晔，他的脸色不好，眼球血红，下巴上全部青色的胡子渣，这人平时最讲究，今天却是怎么了？

    “我到处找你。”孟晔在门口说。

    “啊，然后呢？”老鬼问他，并没打算请他进来叙话。

    “文聪都告诉我了，童恒说了许……不是很好的话，文聪叫我替他道歉。”孟晔说完紧张的看着老鬼。

    老鬼想了下，算了，何必明枪明刀呢？他笑了下，指指身后的沙发：“坐吧，屋子里好不容易存了些暖和气。”

    孟晔点点头，进屋，脱鞋，回手把房间门碰住。

    老鬼看了眼关紧的房门，心情奇怪的纠了下，但是还是没做出过的反应。

    孟晔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好会他抬起头看下老鬼：“我和……陶乐童恒在起，是和你分手之后的事情。”

    老鬼想了下陶乐童恒那张俊秀的脸：“那人挺好，和你很配。”

    “因为我总是无法忘记你，所以，我们分手了。”孟晔说完紧张的看着老鬼。

    “时间会带走切的，孟晔，你事业有成，身边不会缺人，现在的我，说实话，我真的没办法和你在起，身体或者精神上，我都无法做到和你在起，所以，抱歉……”

    老鬼看着那张脸，他还是老样子，七年的岁月没有给他增添过的风霜，有钱的人，总是老的慢，这人大概平时袋鼠精，西洋参的不断吧，倒是自己，心里有老，朽，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他真的，真的不想和他在起，现在……将来，就是死了……大概……

    老鬼突然想起件事情，很久很久之前，他记得，半夜下班回家，孟晔抱着家里的枕头，看着电视里老掉牙的肥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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