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甲 作者:抽烟的兔子

    分节阅读39

    ，杀盘去？”

    蔡廷全身僵直，“不、不必了，我还有好些公务。”

    “公务个屁，现在过节呢。来来~”捉起这文弱了辈子的老书生，“这次你让我二十步就行！”

    “二十？你还不如直接将军算了！”蔡廷抖着胡子。

    老初二上下打量他眼，吓得蔡先生又变成颗冰镇包菜，“来不来？”

    “好吧……让十步。”

    “十五步！”

    “十二！”

    “来劲了是不是？”

    “十五，就十五吧……”十五啊~~你来管管你师父啊！

    贺云天！

    十五全身发软的坐在椅子里，勉强控制住颤抖的手，端起碗茶，喝口，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荣敏飞也似的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来人啊！”

    “别叫！”他现在这个德性怎么见人？不得坐不稳，知道的是被人用了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开始转行“妩媚派”去跟王爷投怀送抱。

    “下次，你用这种药膏！”

    荣敏忙不迭的点头：“好好，用少次都可以，你别气。想吃什么？水果要不要？”

    “好。”

    心虚的王爷赶紧坐在他家宝贝蛋身边，伸长了手拿来只水果，仔细的剥了，点点的喂给十五吃，“甜不甜？还想吃点什么？”

    十五真是没力气逞强，只好靠在他怀里，想了想，抬头，眼睛水汪汪的，“我想出去玩。咱们去云城瞧瞧沈聿枫吧？好久没见了，听说他才娶了妻。”

    荣敏抚着他的背，“好，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已经在两年前用每年缴两成粮食换来了可以随意进出封地的圣旨。

    桀桀桀，老子有的是银子，只要他家宝贝蛋想干什么，用银子砸，还真没遇见办不成的事儿。知道他惦记京城里的老友，本王爷就用银子铺条路，可以随意带着宝贝去瞧。

    但是，他没告诉十五这件事，这个好儿得留着。他最喜欢十五求他的样子……

    双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十五的眼睛亮晶晶的，“那，咱们可以偷着去北边溜达溜达么？我想去京城看看三十儿和初……”

    荣敏装模作样的微微皱眉，单手扶额，沉思。

    “少鸢？”

    有门儿啦！已经改口叫少鸢了！

    其实，每个老爷们的心里都住着个调皮捣蛋的毛头小子……

    “安心，咱们乔装便是，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纵然千难万险，我也定陪在你身旁。”

    所谓心爱之人投怀送抱主动献吻？可惜庆南王没长尾巴，要不然必定摇得比小厮们打扫花瓶时的鸡毛掸子还疯癫。

    沈聿枫最近身心愉悦，每日里神清气爽。双眼冒着桃花，手把手的教新过门的媳妇鸳鸯剑。

    贺云天坐在竹楼二层，两腿搭在栏杆上，手里抓把瓜子。嗑个，啐出几片瓜子皮。准头不错，正正落在那个傻呵呵的沈桃花脑袋上，此人还浑然不觉，顶着脑袋粘着自家师兄口水的瓜子皮与新娘子眉来眼去。

    “贺楼主，日不见，可安好？”

    格老子滴！贺云天险些头栽倒，能这么无声无息出没的人十有八九是十五。可恨这厮每次出场都是这般犀利……

    “哎呀，好兄弟~~”扑过去，被踹了回来。

    十五微微笑，“你给荣敏送的好东西真不赖啊。”

    贺云天八字眉抬，抬手指：“看！大雁~”

    “咚！”看，爆栗！

    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的贺楼主声泪俱下：“兄弟啊~~是你家婆娘要滴，老子以为他是自己用撒，哪知道用给你哟~~兄弟啊~~”

    把匕首贴着他的靴子扎进竹地板。

    贺云天猛然起身，“好兄弟，蝈蝈给你厉害的药，保证你爽到翻白眼。”

    “哦？上次你给我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么？”荣敏摇着扇子拾阶而上。

    十五抬手搭在贺云天肩膀，“贺楼主，我们想去北方耍耍，但是出来没带银子。”

    贺云天在心中大哭，面上是豪爽的拍胸脯：“好说！不就是银子么，蝈蝈给你们大红包！”看来夕醉楼半年的买卖是白做了啊~~这两个冤家！

    楼上师兄破财免灾，楼下的师弟还在眉飞色舞的跟亲亲娘子你侬我侬。

    十五从茶几上抓起把榛子，掂了掂，三枚齐发。

    “卟卟卟！”

    “哎呀~~相公~~”新娘子娇滴滴的唤了声，蹲身去扶那个成“大”字扑倒在地的沈少侠。

    十五，荣敏以及贺云天三人齐齐在竹楼上，静静的微笑了。

    荣敏希望做马车北上，十五心急当然希望骑马去。而且，坐马车，谁知道会不会玩什么鬼花样？但英雄难过美人关，刺客缠不过无赖王爷的任性打滚。

    这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发生了。

    毕竟帘之隔有车把式，荣敏虽然不好太过，但也意外掌握到几种羞死人的新花样。而且，他发现，跟他家宝贝蛋用强的下场很凄惨，如果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到能得到不错的效果。于是，经常出现絮絮叨叨。

    “试试，真的很有趣。”

    “不要！”

    “也不用脱衣衫，你坐上来。山路颠簸，都不用动，来嘛，试试~”

    “走开！”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有人妥协了……

    “唔……”

    荣敏捂住十五的嘴，手抱紧他的腰，脸颊紧紧的贴在十五背上。么神奇的山路啊，么销魂的水坑，么美好的石块~~让颠簸来得猛烈些吧！

    入夜，车把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摇醒，“明日你拣最颠簸的路来走，不要走官道。”锭十两的白银闪闪发光。

    “呃……是，听凭吩咐。”

    第二日。

    荣敏：“嗯~~啊！”

    十五用块手巾塞住他的嘴，双手探入他的衣衫，来回揉捏着胸前两颗小果实。

    荣敏难忍体内燃起的烈火，使劲儿向后仰着头。

    十五吮住他的耳垂，配合着马车的震动下下的重重挺腰，压低的声音略有沙哑：“山路颠簸，王爷且慢慢享受，咱们这路还有大段好走呢。”

    经过这充满激情的路，到得京城时，天气已经转冷。

    荣敏被十五用棉袄裹成个圆球，口鼻遮挡着条白狐狸毛的围脖，脑袋上还扣着顶棉帽。整张脸只露出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东瞧西看。

    恰逢京城飘雪，雪花有时落在荣敏的睫毛上，眨眨眼。

    十五看在眼里只觉可爱的不得了。

    城南三里巷。

    曾经四哥和红姐置办下的院落已经变成了三十儿的外府，也就是添翼所的外营。左右邻舍六家都被三十儿出面买下，已然占了半条巷子，阔大后的套院亦足以容纳百人。

    十五自进三里巷就发现两处暗哨，到不是三十儿所统领的添翼所不够高明，而是太的东西缘自璇玑营，又如何逃得过十五这“前辈”的法眼？

    还未至院门，就见有个身着灰袍的男子正要登上马车，虽然年不见，但有些小动作抑或走路的姿势是辈子也变不了的。

    清啸声：“三花聚顶。”

    那个灰袍男子身形顿，难以置信的看向这边，回应：“五气朝元。”随后大步向这边奔来，至近前声音竟微微有些发颤：“你……你！”

    荣敏的飞醋几乎要从每个毛孔里飙出来，眼睁睁的瞧着三十儿把抱住十五，“你来看我的么？是么？是么？是么？”

    十五笑道：“是啊，来瞧瞧你们。”

    三十儿浑然忘却什么添翼所大总管的形象，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用分筋错骨手抓着兄弟乱摇的毛头小子：“我很开心！走，屋里去！”

    说着也不看旁人，抬手打了两个手势。

    荣敏在毛皮围巾上露出的两只眼睛左右转了圈，好嘛！院子里无声无息的冒出来七八个人守住街头巷尾，刚才路过卖糖葫芦和椒盐火烧的，竟也放下摊子警觉的监察四周。

    唔……回去让二叔也把王府的侍卫们练练，这般井然有序非常有气派么！

    所谓闲话家常，那是人家兄弟们的事儿，反正荣敏听十句有八句不懂，也就心不在焉起来。脱了外袍，狐狸毛的围脖死活不摘，原因：“我冷！”

    嘁，以为他不知道这条围脖是李赞送给十五的么？他就是要带着，带给所有的人看，你李赞给的玩意儿早被宝贝蛋送人了，捂出痱子我也不摘！

    实际上，是他死皮赖脸要的……

    三十儿虽然当了五年的添翼所首领，心里头还是那个顽皮的小子，尤其遇到他的十五哥。

    “土产土产！有没有给我带？”

    十五笑着解下包袱，“知你爱吃腥气的玩意儿，南域的鱼肉干，给。”

    三十儿手指飞快拨拆，庆南王府中大厨以炭火烘焙的五香鱼干立刻呈现在面前，捉起片塞进嘴：“好香！”

    他瘦了。十五有些心疼，脱了棉袍只穿着宫服锦衣的三十儿，少年般细细的脖子，副嘴馋相大嚼鱼肉干。

    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三十儿舒服的眯着眼：“每年你都派人给我带些来吧，人不好出来，东西到了就行。”

    十五掐他脸蛋儿，“就知道吃！你现在还能短了吃的不成？”

    三十儿抹嘴，仔细的卷好包裹抱在怀里，“有些人请的山珍海味，吃到嘴里味同嚼蜡。你便只给我带些小鱼小虾，我也吃得香甜。”

    是啊，现在三十儿明面上是皇帝身边的御前大总管，暗地里又是添翼所的首领，孝敬他，巴结他的怎能少了？可这种笑脸有哪个是真？这种迎奉何尝不是讨人厌的烦闷？

    “你辛苦了。”

    三十儿灿然笑：“无妨。十五哥，你知我从小就喜欢争强好胜，心里从不把你的教诲当回事，直到吃了大亏……现如今长进了，这些旁人看起来的苦差，我到是做着有滋有味。”

    十五心中释然了大半。

    三十儿的话他不信，但他很知道这不是他或者荣敏，抑或是李大人可以改变的事实。总得有个人给璇玑营善后，总会有人出这个头。

    三十儿看着十五的眼睛，忽然眼眶红扑进他怀里，小声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十五哥，我过的很好，你放心。”

    三十儿还要去宫里当差，匆匆见过面嘱咐十五不要在京中久留。刘太傅余党虽已彻底清除，但只要人活日，总会有些臭虫蠢蠢欲动。

    “南域是个干净地方，你就在那边吧。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三十儿扒着马车的车窗，拉住十五的手，千言万语，就成了句话：“别去见李大人，他……总之不要去。”

    十五松开手，“你走吧，我自有分寸。”

    马车走了，直到很远，还能看到三十儿探出来的脑袋和不停挥动的手。

    十五也直在大门口，直到马车拐出巷子才回过身，“怎么他见到你来京城点反应都没有？很奇怪。”

    荣敏激灵，“走吧走吧，咱们去瞧瞧初。”

    箫王府。

    初发出去几个兑牌，端正的蝇头小楷记下今日往来的物品清单。

    双细嫩的手忽然蒙上他的眼睛：“你猜我是谁~~”说完也不等他猜，来人边咯咯笑着边放下双臂缠住他的脖子：“别弄这个了，陪我玩去~”

    “小王爷，属下……”

    个清秀俊美的少年绕过来亲昵的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陪我下棋吧，再不然咱们到京郊跑马去？”

    初微微笑，“今日落雪，如何跑马？”不着痕迹的借着起的动作把人推开，皱眉：“穿这么少，伺候的人呢？”说着就要叫人去拿斗篷。

    箫王府小王爷又勾住他的胳膊，不让叫，“不冷，冷了你抱着我就好了，像小时候那样，好么？”

    初微微垂下头，向后避开半步，“小王爷，您不再是稚童，这不合礼数。”

    “礼数是狗屁！”

    初皱紧眉毛，“王爷！您跟谁学的这般下流言辞？”

    少年王爷还是很畏惧初的，缩了缩肩膀，“我……我……端王就可以随便玩儿，允王也是想干嘛就干嘛，为什么就我不行？”

    为什么？

    初在心底苦笑。因为你爹在五年前的权斗中倾向于太子方，虽然最后临阵倒戈，毕竟被君王所不容。

    箫王府，住在京城的外姓王爷。那场血雨腥风的铲除异己之后，又有三年前李大人自行上书请求免除本身庚王的称号，自此，京城中除了皇帝的两个亲兄弟——端王和允王之外，这里便是唯的王府。

    老王爷用自身性命，换来箫氏的太平。王府唯的世子，是自九岁起被添翼所的人监管——初，不，他现在的名字，叫韩澈。

    “韩总管，前头的人来话说有您的故人造访。”

    小王爷正气鼓鼓的坐在旁，闻言挑高声音道：“哪里来的故人？撵走！”

    来回话的奴才缩了缩脖子，眼睛却看向大总管。在初的眼神示意下，硬着头皮道：“他说他叫安大牛。”

    十五！！

    初只觉瞬间全身气血翻腾，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十五来看他了么？十五来了！

    “此人是属下幼时的好兄弟，请王爷见谅，属下去去就回。”

    “不许去！”小王爷气得跳起来拉住初的手，“什么好兄弟，你是我的……总管！”

    初哪里还等得了？稍用巧劲甩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王爷气得双目通红，几滴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掉落，“什么重要人物值得你这样？我也见识见识去！”

    旁的奴才们个个噤若寒蝉。

    大总管如此失态，前所未见。

    小王爷娇生惯养，脚步慢了些才赶到，还没到门前就听见他的大总管的声音远远不似往日那般死气沉沉，竟然透着份活泼。

    里头除了韩澈的声音，还有另个男人在说话。小王爷干脆不进去，耳朵贴在窗外仔细聆听。

    他们似乎说了什么营，什么弟兄。而后就是沉默……

    小王爷好奇心大盛，捅开窗户纸往里看。

    这看急怒攻心！

    他的大总管拉着另个人的手，来来回回的揉搓着那人的两根手指，那种好似看着珍宝的眼神，从来就没见过。

    起身冲到门前，抬脚踹开房门，“大胆！你是谁！”

    屋里这两个都是璇玑营顶尖的刺客，自然是小王爷举动都了如指掌。

    十五被荣敏缠了这些年，只需眼就能看出这小王爷的心思。

    满眼的嘲笑送给初，这才拱手道：“小人是庆南王侍卫，自小与初……韩澈在处习武。现下来京城办事，顺便探望番老友。”说着自己揉了揉右手两指，“京城天气寒冷，小人还未办差，旧疾倒先犯了。”

    十五这番话是用南域口音说的，又是轻飘飘几句将小王爷的心结拆开，可怜的少年立刻顺了毛儿，破涕为笑：“既然是我家总管的老友，不如留下住几日。我这破破烂烂的箫王府虽然比不得南边的，到也能遮风避雨。”

    真是个无趣的少年人啊~~

    十五瞄了初眼，兄弟，可苦了你了。

    看看这个假惺惺的小王爷，又想起蔡先生和庆南王府总管大叔八卦的荣敏小时候的样子，真是不比不知道，越比自己家的那个越好。

    十五自然不会住在箫王府。

    他来之前与荣敏偶然听说筑北王上京述职，南域的藩王立刻犯了小心眼儿，还记着靳子炎那句“王八蛋荣敏”呢！

    于是商定与十五在筑北王京城别院集合，好好蹭他几顿饭，喝他几坛子好酒。

    箫王府的小王爷本来是打定了主意要从头听到尾，后来看来的这安大牛其貌不扬，温温吞吞的，也就不在意了。

    总算是送走了“小瘟神”，初再回头时，又不知该跟十五说什么是好。

    院外有雪花飘落，那种细微的扑簌簌的声音成了唯的响动。

    千百种想法在心头掠过，他想留下十五，他想跟十五走，他想辈子不离开这好兄弟，他想在他身边，他想……

    但是他不能。

    初毕竟是初，虽然他现在叫韩澈，但他骨子里流的是初的血。

    “以后，常来个信儿。”

    十五也觉察出些许异样，及至两人静静对坐相顾无言，最后初微微有点颤抖的嘴角，他恍然，但不想大悟。

    他的心里，除了荣敏，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咱们是辈子的好兄弟。”

    初笑，“是，好兄弟。”

    撑起柄素面布伞，踏着细雪来到筑北王京城别院。

    门上竟然遇到熟人——大宝子……

    “小五，竟然是你！”

    “嘘~”十五笑着接住他的拳头，“我来找人。”

    “谁呀？”

    “前头来过个……”

    大宝子拽拽他，“你可小声点吧。王爷见了那人原没怎么的，也不知说了什么，刀都拔出来了。满院子追着砍，现在都打到后院去了。”

    十五大惊，“好兄弟，你放我去瞧瞧。”

    大宝子笑道：“去吧去吧，你突然走了，王爷和两位世子都常常念叨。”

    至后院，十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下。

    只见荣敏骑在棵树杈上，手里柄弹弓，嗖嗖的往下打。树下是屡次“攻城”未果落得脑袋包的靳子炎。

    “你给我下来！王八蛋！你干的好事！”

    荣敏哈哈大笑：“王妃看了那封信什么反应啊？有没有罚你跪钉板啊？本王那手书法不错吧？花魁情书啊~王爷你果然是个风流种子~”

    十五翻了翻白眼，默默退开。转身，两个模样的世子正好进院儿……

    “小五！”

    五年了啊，小肉团子变大肉团子啦！

    十五险些被压死。看来筑北王府的生活改善了不少，这两个圆墩墩的小家伙，边挂个，怕是初八都受不了吧？

    下了日的细雪终于在夜间停了。

    李赞沐浴完毕，随意披了件薄绸衫子，穿过地龙烧得火热的书房。

    寝室中，锦被里卧着名俊俏青年，赤着臂膀探出半个身子，挑帐帘：“大人。”

    李赞笑，坐在床尾，“在等我么？”随即发现熏香的绣枕边放着把折扇，“你的？这么冷的天儿还用扇子？”

    那青年也是吃了惊，“咦？不是我的呀~”

    李赞挑起眉梢，伸手拿过来展开，顿时神色大变，“刚才谁来过？”

    “只有个小厮来添茶，就煮在小炉子上呢。”

    李赞走过去揭开壶盖闻了闻，厉声叫来侍卫：“刚才进屋的人是谁？”

    侍卫吓得扑通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竟是说不出话来。

    李赞平复了下情绪，突然笑了，自言自语：“是啊，他来了，你们也看不出，否则也没有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这说。”

    他最好的刺客，十五。

    李赞慢慢将扇子合拢，久久伫立在窗前。

    推开扇，清新而寒冷的空气灌入室内，精神为之振。

    床上的青年也爬了起来，拿了件斗篷披在李赞身上，“大人，夜深了，歇着吧。”白腻腻的手指轻巧讨好的揉着他的肩。

    李赞歪头看了眼，“好，良宵苦短，莫要辜负了这时光才是。”

    青年被压在床榻上，迷恋的亲吻着李赞的鬓角，眉梢。在轮让他非常满足的欢愉后，趴在李赞怀中，好奇的问：“那扇子上写了什么？”

    他不傻，他也没胆子问这扇子是谁送的。

    李赞笑，拿起扇子抖开：

    “黑云翻墨未遮山， 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文中所提到的暗号【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引自：（明）张鼎思 《琅邪代醉编》卷三十：“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道家修养之法也。三花落则死矣。三花未落，乘兴来过，言有生之年，未死之日，犹有再会之期也。”

    .

    最后的诗词，是曾经庆南王赏给十五的扇子上写的。那把扇子得不善终，被李赞养的公子撕着玩儿了。现在十五又反送给李赞把，这就是他的腹黑之处吧……

    .

    感谢：看官kcoo0582的地雷以及手榴弹，看官5797725的地雷，看官3913434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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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告】下是《刺客甲》的定制印刷封面，定制已开，在文案中有链接，希望诸位看官量力捧场~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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