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甲 作者:抽烟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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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十五见了立刻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裤裆,他都替他疼……
所以说,这喝酒有什么好?
十五很确定,那天晚上林公子没醉,但昨天晚上王爷和贺云天都醉喝高了。
“你,把云城的好玉器,好染料都从上游运过来南域,我们的稻米,海鲜,给你运过去……”
“云城的好东西的很,王爷以为就、就只有玉器么?那玩意,吃不得喝不得,都是卖给有钱的大官人充场、场面的。”
十五耳尖的听到贺云天打着酒嗝小声嘀咕:“咧些哈儿!嘿嘿嘿……”
这是云城方言?还是开始说胡话了,舌头都捋不直?
“贺大侠,咱们南域和云城有的是好东西,以前运不出去。以后……嘿嘿嘿~”
贺云天眉毛抬像个“八”字,也跟着:“嘿嘿嘿~”
于是十五看着这两位眉眼乱动,对着嘿嘿了好久。他觉得,他们醉了。因为贺云天已经改口跟王爷称兄道弟了,而庆南王也毫不在意。
到是下席的蔡廷与穆子规正常些。俩人议论着两地的米价,盐价。
南域产海盐,产稻米,盐税也是南域子民年年所要承担的重税之。听蔡先生的言谈中提到官灶和私灶,官灶不必说,这个十五懂得,私灶却是头次听闻。
他们说的话,十五很都听不太懂,但也习惯性的死记硬背。他最惊奇的是,穆子规介江湖人士却是把生意经讲的头头是道。
听得专心了,时没照顾到,上席的庆南王突然喊他:“十五!又琢磨什么呢?你现在是我的侍卫,不许把我们说的话偷偷写信告诉李赞!”
十五愣。他,确实是这么盘算来着……现在被荣敏说,顺口辩解道:“李大人只吩咐属下保护王爷,并没有其它。”
嗯,李大人确实没吩咐他这个。十五决定放松下,不用记了。
荣敏笑,招手:“过来,陪王爷喝杯。”
陪酒?不是赏酒。怎么陪?十五开动脑筋,你杯我杯,杯杯又杯?时想不到,只能愣愣的在庆南王身边。
正是为难时,荣敏突然拍脑门,“我忘了,大夫不让你喝。算啦,改日……”
贺云天接过话茬:“哎,大夫的话听不得,随便捉个来让他们瞧瞧,不是这里有毛病就是那里有毛病。我们楼里那个大夫也是总说我什么虚什么火,听他的老子连女人都碰不得!”
说罢哈哈大笑:“我喜欢这小兄弟,来来,与哥哥喝杯。”说着就去拽十五的手腕,猛使劲!
十五静静的在原地没动。
再使劲!还是不动。
“小兄弟,别闹。”贺云天咧着嘴:“你的暗器使得好,我喜欢得很。”又拉拉杂杂的说起他们夕醉楼绝技之也是暗器,可是他从小就不喜欢那种猫在角落里偷偷摸摸飞暗器的活计,他喜欢用剑!
十五看着他:“所以我就能用簪子射中你,你的剑就射不中我。贺楼主,你输了。”
初曾经告诉他,喝醉的人,就算你揍他顿,第二天他也不记得,十五打算尝试下。什么叫“猫在角落里偷偷摸摸飞暗器”?这是对天下所有刺客的大不敬。
然而,昨天夜里他终究没能拾掇顿贺云天。
酒席散,荣敏走路已有些脚步发虚,蒲稍招呼来阿海,边个扶着,两名小厮在前头打灯笼,十五和另名侍卫押后。
翠翠等侍女早早准备好了热水供王爷沐浴。十五,第次光明正大的走进庆南王的寝室。有奴才们伺候着王爷洗漱,几名侍卫退出房外。
“阿海,你的匕首怎么别在腰后?”十五好奇的捅了捅。
“啊?这是我新近得的,你瞧瞧,好东西。”说着从后腰摸出来递给十五,“你看这皮套上的花纹,你看这手柄。”
蒲绍木着脸道:“他是生怕别人看不见。”
十五也不用借光,只是拿过来掂了掂就还给阿海:“不错。”这破烂匕首白给他都不要。
阿海缠着他:“你的匕首呢?刺客的匕首肯定都很厉害,给我看看你的。”
十五拍了拍后腰:“没有,我没带着。”
“别骗人,我知道你都塞在靴子里。”
蒲绍抬手抽了下阿海的后脑勺:“这种天气穿靴?你傻了么?”
“咦?那十五把匕首藏在哪里了?”说着,这不死心的小侍卫就伸手在刺客甲身上乱摸,十五绕到蒲绍身后,人肉盾墙。
正玩闹着,有小厮匆匆赶过来说:“十五哥,王爷传你过去问话呢。”
薄绸浴袍,清香的水汽,还有半躺在藤榻上的王爷。
这个景儿看着还真眼熟。
十五单膝跪地,恭敬道:“王爷。”
“席上穆子规与蔡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回王爷,议论了番两地的民生物价还有课税。穆子规提到了些云城的物产,蔡先生主张以物易物,用南域的稻米水产换云城的猪肉和牛肉。还提了两地联合票号,往来税费。”
荣敏闭着眼睛,面色比之在席上红润些许。
他确实喝得了些,但并非表现出来那般不堪。借酒装疯,酒后之言或真或假?谈得拢的就是真,谈不拢的当没听见。
他有点儿累了,但是总想着见见十五,于是随口问了问细节,十五答了。哟,记得很清楚么!
荣敏来了精神头儿,又问细的,细到穆子规所说的云城物价。猪肉少个钱,云城红布少银子匹,他们那迷山特产的茶叶怎么卖,等等。
十五又答了。
荣敏翻身坐起,眯着眼看了他会儿,“去外间取纸笔默写下来,明日我与蔡先生核对,如若错了处,罚你。”
十五想了想说:“如果是蔡先生记错了呢?还是问穆子规的好。”
“去去!赶紧写去!写好了拿过来给我看。”
十五觉得庆南王没有李大人讲理。而且,他竟然怀疑他的能耐?
这是对璇玑营刺客的羞辱!
赌气的刺客甲不仅默写了价格,顺便把谈话的内容也写了份梗概。哼,瞧瞧我的真本事吧!
但,等他写好时,荣敏已经睡着了。
十五四下看了看,拿过条干净的大布巾搭在庆南王腹部,又把才写好的纸也放了上去。在旁边想了想,又伸手把纸拿下来。
手腕被荣敏捉住:“干什么又拿走?”
十五垂下头,“回王爷,属下以为您睡了,想着放到桌上去。”谁知道你翻身会不会给我弄丢?回头明天赖账找机会抽我顿?没门!
荣敏“嗯”了声,把他的手翻过来看着那手心处已经脱了痂的伤疤,“我听大夫说贺云天那剑如果直进直出还好些,就是那卷割伤了筋,所以这两根手指就动不得了。”
慢慢的把十五蜷起来的尾指扳直,松手,看它又无力的缩回去。
“点感觉都没有?”
“回王爷,没有。”
荣敏来来回回的扳直他的手指,“我记得去年被偷袭临时歇在你家,又有刺客来寻时,你骂沈聿枫‘还问个屁直接上去砍就是’,还说他摆姿势。”似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径自轻笑:“你可知那些侍卫遇到刺客时总要吼嗓子,或是拉开架子,为何?”
“属下不知。”
荣敏抬头看着他笑:“这是他们在卖乖呢。到不是说人人如此,只不过,侍卫的祖宗留下这么个习惯。”
说着抬手并拢双指往前甩:“呔!来者何人!”
十五迅速扭头向后看,当然根毛都没有。
荣敏哈哈大笑:“笨蛋!”
这是个奇怪的夜晚。
王爷拉着他扯闲篇,而且语言很混乱,东榔头西棒子的,十五理解不了,只能听着。他认为这就是初描述的酒后情况之:上头。
十五已经做好准备应对呕吐,胡言乱语,耍酒疯,跳大神儿,鬼哭狼嚎等等……但,荣敏酒品不错,虽然说话不着调,但叨叨够了就歪脑袋沉沉睡去。
十五轻轻的把手腕从庆南王的手中抽回来。
他觉得很温暖。这是除了初和三十儿,第三个关心他伤势的人。唔,李大人也给他上过药,可那种情形……十五抖了抖。
提着灯笼独自走回他的院子。
路过雨花池时,又见到了林梦卿。只不过,这次他没喝酒,他在那里,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瞧,“奸细!”
十五瞟了他眼:“上次是,这次不是。”脚下不停。
林梦卿追在他身后说:“这么晚了你在王爷房里干什么?”
十五连鸟都不鸟他。我干什么你也管的着么?
林公子大怒,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我问你……啊!!”
把匕首,冒着幽幽寒光,刀尖离他秀气的小下巴堪堪半寸。十五黑黑的眼仁儿贼亮,“你要过问王爷的事?你是谁派来的!”
林梦卿懵了,“我、我……”
十五伸手入怀掏出副细细的绳索,“不说就把你吊死在树上!”
“我没有要问王爷的事!我、我就是问你这么晚在王爷房里做、做什么!”
十五面无表情:“身为个探子、刺客、侍卫,我还能在王爷房里干什么?休要狡辩!”
林梦卿哭死的心都有!
他真是犯了太岁又或是猪油蒙了心。王爷最近对他愈发淡漠了,他想的,他求的,非但没得到反而越离越远。
心中的苦无处诉,现下是萌生了股妒忌,妒忌每个离王爷近的人。结果,他竟然……竟然怀疑到十五头上去。他这是傻了么?
鼻子酸,泪珠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泪眼朦胧中,却看到这恐怖的刺客突然笑了。无声无息的抿着嘴角,眼睛也弯弯的。顶着他下巴的匕首撤了回去,绳索也像变戏法般消失。
“就你这德行也当不了探子。癔症了?”
林梦卿撤出个凄然的笑:“是啊,我发癔症了。”揉了揉心口:“这里堵得慌,我很苦~”
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病就去吃药。”
“这不是药能治好的!你不懂!”
十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开就去上吊。”
林梦卿:“……”口气没上来,两眼翻,晕倒。
十五拎住他的脖领子晃了晃,“喂!”
无奈,只好动手把林公子抱起来送回他的屋子。
这就是昨夜所有的经历。
十五在书房外扮桩子,正好又和蒲绍搭班,左右。他希望今天不要再有话唠王爷以及癔症公子来骚扰。
上午,太平无事,很好。
午后,遭遇贺云天挑衅次。
为了不伤及无辜,他们以水果作为暗器互飙。十五的浅蓝色侍卫服上印了三个红通通的果汁印子,贺云天的红衣服看不出来,于是各种得意。
十五匆匆跑去后厨,端来小盆面粉朝贺云天身上泼……
“,二,三,四。”十五双臂环胸,静静的微笑道:“楼主,你又输了。”
荣敏立刻摇晃着只小木盒,“来来!夕醉楼的,你们押贺云天赢的赶紧赔钱!”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咧些哈儿】:这些傻子。四川方言,咧些=这些,哈儿=傻子。
30、第三十章
十五原本对贺云天诸防范,只因在他所见过的人中,从没有谁能前几天打打杀杀在处,过几日就勾肩搭背的。
贺云天就是这么个人。
按他的话说:“打也打过了,我砍你剑,你捅我刀,两清。能跟我打个平手,只要人品不坏,以后就是好兄弟喽。”
而且,这人也直爽。
王爷不过句场面话:“贺楼主如若不嫌弃,就在我这破破烂烂的小王府中盘横几日,也让本王有幸带楼主游玩番南域的风景。”
结果人家就住下了,而且大马金刀的招来十几个从云城跟过来直等候在城中客栈的帮众。
“王爷真知我心,南域这个地方,美得很,早就想来耍耍。”眉毛翘,微微有些向下的嘴角带出副猥琐样,“只不过王爷这般俊俏怎的府中没有女眷。”
荣敏微微笑,拉起在身旁替他打扇的林梦卿的手,作势细细端详那五根洁白修长的手指:“楼主没听到传言么?我不喜欢女人。”
贺云天愣,而后继续脸坏相:“好花样!”
荣敏却不知想起了什么,握着林梦卿的手,来回抚弄着那秀气笔直的尾指。
贺云天见状抬了抬眉毛。
那个俏生生好似女子的林公子面色微红,拿着扇子的手也悬在半空,微微的轻喘在贺楼主听来却是打雷般惊悚。
了不得!果真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耍在起的么?啧啧。
歪头,看到在不远处树下守着的十五。
“好兄弟,来陪哥哥再战局!”说着抄起桌面上的果盘跃出亭子间。
十五掸掸袖口,不以为然:“楼主还要再输些银钱与我么?”想送礼直接说嘛,这人真是。
贺云天用肩膀撞了他下,“那咱们聊聊天也好。”
说是聊天,基本是十五拐弯抹角的问问题,贺云天像个傻兔子样往圈套里跳,真是问什么说什么。
这大通弯子绕下来,十五才知道,原来贺云天真的只是单纯想把沈聿枫抢回去。
“小枫不回去,楼里那些长老就天天跟我念经。虽是被除了名,但毕竟是老楼主的独子,功夫也不赖,人就傻了点。别人挑拨挑拨就送上门去,给个甜果果就当对方是好人,赞句好听的,连北都找不到喽。”
“那你可知沈聿枫是如何与刘太傅的人接触上的么?”
十五吓了跳。许是刚才听贺云天说话太专心,庆南王什么时候来他们身后都不知道。刚要起身行礼,肩膀被王爷按住。
“你别动,这片树荫下到比亭子里还凉快些。”说着推了推他,“往旁边点,我也坐下。”
“属下不……”
“别废话!了这么半天,赶紧都坐下。贺楼主是江湖豪杰,有他在,王府里的规矩自然无需顾及。”看十五还有些犹豫,干脆拉着他的胳膊往下拽,“王爷的话也不听了?蒲绍,你也过来坐坐。”
十五和蒲绍对了个眼神,见侍卫头子点头默许,这才起坐定。
林梦卿此时也跟了过来。见王爷,贺楼主,侍卫长蒲绍以及十五都席地而坐侃侃而谈,这副豪爽派头让他也跟着心里动,笑道:“天气虽热,地上还是潮了些,我去拿张席子来垫着岂不是舒服?”
又问荣敏要不要上些茶水点心,又问过贺云天可要试试南域特有的肉粽,“用今年新下来的糯稻,裹了火腿调制的五香味。”
贺云天爽朗笑:“好!”
荣敏吩咐:“拿过来些吧。”他记得十五也爱吃粽子。
那边林公子带着几名小厮自取准备,这边贺云天接着刚才岔开的话说道:“怎的跑出来个刘太傅?不晓得,没听说过。”
荣敏略寻思,又问:“沈聿枫离开夕醉楼之后有没有跟云城郭氏的人来往?”
郭氏,夕醉楼的宿敌。
提起这档贺云天就恨得牙痒痒,“可不就是让郭氏拐跑了?如果没有我,他就是夕醉楼的楼主,楼里少兄弟挺他,结果这么个身份跑到郭家去,真是丢尽了我们夕醉楼的脸面。”
果然!
荣敏面上不动声色,言辞间却是顺着这个话头路问下去。
正巧蔡廷和穆子规经过,贺云天喊了声:“傻鸟!你过来与王爷说说清楚,那些生意上的我说不好。”
于是树荫下四人变成了六人,蒲绍和十五要起来让地方,荣敏还是拦住了,“咱们今日不计较身份,自当是好兄弟闲聊,不要弄得那么拘束。”
蔡廷亦笑着说:“甚好。”
十五却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树荫虽大,但人都是挨着坐,他也不好挪动。左边的膝盖顶着贺云天,这个无所谓,右边的腿紧贴着庆南王,这可就苦了。
不敢放松气力,直较着劲。王爷是金贵人,他很怕自己那铁膝盖给这金枝玉叶顶个窟窿。这,简直比蹲马步还累!
偏偏穆子规与贺云天都是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时提到沈聿枫出走后给夕醉楼买卖带来的损失,被唤作“傻鸟”的穆子规是激动。
那笔笔,项项原本是夕醉楼的生意全被郭氏仗着与官府交好强取豪夺,真是提起来就要掬上把男儿轻易不流的辛酸泪。
十五突然觉得他们很可怜,而自己竟然还利用解药敲诈了人家大笔真金白银,罪过!
“放松点,你总绷着不累么?”
耳边忽然传来庆南王的声音,紧接着右手手背上热,“别用这只手撑着,坐不住靠我身上便是,无妨。”
正巧林梦卿取来了席子,身后还跟着大串小厮,竟是抬着矮几来的,有各色零食小点。
时间众人起身,让奴才们铺设。
张大竹席,长条几上果盘四色,零食八样,凉茶米酒应俱全,还有大盘鼓溜溜的粽子放置在中间。
林公子笑道:“贺楼主也尝尝我们南域的好米酒,这是王府自酿,喝少也不上头。”公子今天心情格外好,又很为自己想得如此周到沾沾自喜,在听到王爷的夸奖后飘飘然。
众人再次入席,林梦卿乖巧的剥了个粽子,抬手刚要递给庆南王,却见荣敏也是剥开个放在十五面前。
“还记得去年你在这儿掉粽子假哭么?”
蔡廷现在已经变成了穆子规的倾诉对象,蒲绍也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聚精会神的与贺云天切磋剑术,桌上已然分成三拨人,各聊各的。
十五没想到庆南王竟然提起旧事,再想当时自己废了好大力气憋出的眼泪,不由勾起嘴角:“记得。”
“那我问你,你这回好好跟我说。你真有个姐姐么?”
十五叹了口气:“有,不是亲姐,但比亲姐对我还好。”他入营时红姐是仅剩的两名女刺客之,他的针线活计就是红姐手把手教的。还有那些看似没什么,但却贴心的照顾,十五心里早早就把她当成亲姐姐了。
“过得很苦?”
“是,所以王爷赏赐的金子我都给了红姐。”
荣敏没有问这个红姐是什么身份,他只看到十五神色间恍惚有转瞬即逝的丝凄然。侧面看,他的眉心微微皱着,腮帮子绷紧又松开,来回几次。他觉得,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苦涩。
突然攥住他的手:“你要是以后能直在南域,把这个红姐也接过来吧。”
十五震,“不能。她……不能离开京城。”
荣敏了然,轻笑,凑到他耳边说:“这有什么难的,我给李赞写封信,大不了我这庆南王府把璇玑营所有退下来的全接了。”
十五眯起眼:“有阴谋!”
荣敏往旁边歪挤了他下:“顽皮!”
整个桌上,没有个人注意到林梦卿僵在嘴边的笑容,还有他在掌心攥得稀烂的粽子。
自初和初八走后,贺云天等人留宿的第五日。
清早,十五就拿着个小纸包和束新鲜的薄荷叶来到夕醉楼等人居住的偏院。
贺云天已经醒了,在院子里套剑法耍得行云流水,飞沙走石。
“小兄弟这么早来了?今天不是要出去游玩么?”
十五托着纸包给他看:“白芷,已经焙好了,熏着用的。”又举起薄荷叶:“实在难受了就用这个敷脸。”
“???”
十五微微笑:“那天穆子规给你擦脸用的手巾,是庚王府管事给他的,上面有种药叫‘五日成仙’,今天是第五天。”
贺云天挠了挠下巴:“五日成仙?”
十五戳了下他的腮帮子:“痒痒么?”
贺云天只觉被十五手指按过的地方奇痒无比,大怒,长剑挥:“龟儿子!你给老子放滴啥子哟!”
“不是我放的,是咱们互换解药那天,穆子规用韩澈的手巾给你擦脸时下的药。”
贺云天扔开长剑,两手并用在脸上抓来抓去,怒吼响彻云霄:“傻鸟!!!”
荣敏坐在偏院堂屋里,惊讶的看着被白芷熏出来的团白烟笼罩着脸的贺云天。
“十五!怎么回事?”
“回王爷,这是李大人手下管事跟贺楼主开的玩笑。”
贺云天在烟雾里大骂了串云城方言后,“啥子五日成仙?痒死老子了!”随着他每说个字,那团烟雾就被吹散些许。这让荣敏终于看到那张起满了小红包的苦瓜脸……
“噗!”
十五赶紧咳嗽了下替王爷掩饰,“贺楼主,你不觉得现在被烟雾环绕的感觉很像成仙了么?这药又是在第五日发作,所以……”
“痒的难受!还有没有啥子办法?”
十五从水盆里捞出几片薄荷叶,“敷在脸上,会舒服很。”
穆子规赶紧勤儿勤儿的凑上去给他们楼主贴叶子,结果被贺云天脚踹飞,“就是你个傻鸟乱用旁人东西!滚!给老子滚!”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苦瓜脸成功的隐藏在了绿绿的薄荷叶后。
荣敏:“嘻嘻嘻!”
十五无语了……默默的退出了堂屋,在回廊里发现蹲在地上挠头的穆子规。
“别发愁了,再熏个时辰就好利索。”
穆子规歪头瞪了十五眼:“你们璇玑营没有个好东西!”
十五冷笑:“彼此彼此,如果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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