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重新开始(NP) 作者:落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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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作调笑:“阿司确实很需要个女朋友,好好改改你的性格。”
道明寺骇笑:“哈,为什么我要跟那种低俗、难看、白痴、动不动就哭又肮脏的生物在起?低级趣味。”
身为花花公子的美作和西门觉得膝盖中箭的程度有些难以忍受了。
类脸上洋溢的笑意在没人察觉的时候减去几分。
如果这时候告诉阿司,他在不久的将来,会因为他口中‘低俗、难看、白痴、动不动就哭又肮脏的生物’而打自己两拳的话,他肯定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的。
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前,任何人做梦都不会想到,霸王脾气的道明寺会为了爱情改变得那么彻底,那么厉害。
但这也证明单细胞的野性动物道明寺显然在第时间就信以为真,并且绞尽脑汁地进行了思索。他慎重地斟酌了会儿,认真地提出质疑:“身份不匹配到什么程度?”
类:“参天大树和杂草的差异。”
道明寺继续苦思冥想了好几分钟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又抬头转为生气地质问:“类,你是怎么除了我们这几个以外还有机会认识什么挚友的!”
类温和地哄到:“我只是假设。昨天之所以憋着不说,就是怕阿司误会了啊。”
道明寺哼了哼,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类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的朋友永远只会有你们三个——阿司、阿玲和总二郎。”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保证,道明寺的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了小半寸。
想想也是嘛,类哪来的时间去交其他朋友。
美作在心里由衷地感叹:真是好糊弄的家伙。
西门不动声色,实则飞速分析着:虽然还是觉得很可疑,但类最近跟我们几乎形影不离,除此之外就是睡觉和宅在家里看电视以及继续睡觉,确实没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瞒着我们。
重要的是,类平时就表现得就很毫无自觉的那种缺根筋——
譬如会突然蹲在马路边研究花坛上块花纹特别的小石头舍不得走;
譬如会突然让司机停车,然后买下方才掠而过的蛋糕店橱柜中摆放着的某款漂亮蛋糕;
譬如会突然间跑音乐教室里,拿起把学校里的廉价小提琴拉上几个小时的练习曲;
譬如会突然指着高贵典雅的自由女神神像,用跟发现了新大陆样惊喜的语气指出‘啊,自由女神居然有鼻孔,原来她也会呼吸啊’的事实;
……
所以难保不会做出突然间纠结于个选择性问题的事情来。
西门骤然间释怀,于是脑海里残存的那点疑虑这下彻底分崩离析、瓦解成渣渣了。
道明寺这时候也理好了思绪,铿锵有力地说:“没有人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那个人他最后后悔了吗?如果真的后悔了,他为什么不毁掉那个难看的自己重新来过。”
美作越听越不对:“喂喂,阿司你能不能想法别那么暴力。都是你乱在学校发飙,使得f4在外面的形象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道明寺用看白痴的眼光瞥了他眼:“什么啊,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啊,毕竟人生只有次不是吗。”
粗暴又直接,我行我素,这就是道明寺历来处事的哲理。
“总之,人跟人重逢之后,之所以会忍不住老聊起过去的事情,还不就是因为不清楚近期发生了什么的缘故吗?”顿了顿,道明寺继续说:“这种单纯为了找话题的行为不代表他就真有那么重视自己的过去啊。”
正在为类泡茶的西门也赞同地说:“我们茶道有句话,叫‘期会’。有的事情定要发生在特定的时间,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美作呼出口气,不太确定地说:“我是觉得,既然能遇见到会发生那么负面的事情的话,倒不如早点阻止免得朋友受伤啊。”
“啊!”道明寺突然大吼。
“你又发什么神经啊阿司!”没有心理防备的美作被他惊乍给弄得觉得自己都快胃绞痛了。
结果下刻道明寺就使劲赏了他肩膀拳:“你懂不懂啊,我那不叫乱发飙,没有我谁来维护英德学院的秩序啊!”
无缘无故挨了拳的美作还没缓过劲来,就又被他的厚脸皮震得唇角抽搐:“……我还以为又发生什么了,你这反射弧。”
道明寺理直气壮地训导:“你不要大喊大叫,影响类休息。”
美作忍无可忍地踹了他脚:“到底是谁在捣乱啊!”
类含笑看着他们打闹,只是没过久,倦意又汹涌来袭——恐怕是方才服下的药剂有催眠作用的缘故——上下眼皮打架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使他努力撑开眼帘,但很快地还是无可部门地怀抱着轻微的歉意,在不知不觉间再次睡了过去。
第9章 静归
在药力的作用下类睡得很沉,连f3是什么时候离去的都毫无察觉,是难得地夜无梦。
然而在凌晨5点半的时候,他却忽然被阵陌生又嘈杂的铃声吵醒,闭着眼,类意识模糊地在床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声响的来源。
是他的手机。
这时候谁会打电话来?
类生疏地握着笨重的机身,凭借指腹的触觉找到了凸起的接听键,按下——
“类,你还好吗。”
鼓膜扇动传来的声音让类微微愣了下。
“静。”
他心情复杂地道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很好。”
他言不由衷地这么回答。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相当粗心,没能发现他嗓音中夹带的明显的鼻音,于是自顾自欢快地说:“你猜猜我有个什么好消息要带给你?”
类轻笑,笑意却未能传达到眼底:“明天要回东京了吗。”
藤堂静这下是真的吃惊了:“类你好聪明,恭喜你答对喽。我大约在明天下午4点抵达成田机场,所以明晚要是方便的话,起吃个饭好吗?”
乍听之下是在征询类的意见,但般而言,静早已习惯了听到‘那我去接你’,‘好,地点你定’,‘肯定方便’诸如此类的回答。
她实在太了解他了。
了解他温柔体贴的性格,了解……他对自己的往情深。
可是类这次却叫她失望了。
类沉默了会,忽然反问:“静要回来的消息,告诉阿司他们了吗。”
静的语气很温柔:“还没有,我只告诉了类哟。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看看好久不见的可爱的类呢。”
谎言。
她的贯作风就是这样……
吝啬于给予正式的承诺,拖曳着不愿断然地拒绝,乃至于偶尔给点甜头、赋予自己些虚无缥缈的希望空壳。
手持烫热的机身凑近耳朵的类时不时觉得喉咙有些痛痒,手捂住话筒、手掩住嘴咳了咳,接着问:“很荣幸。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静的眼里,我是个地位特殊到——值得怀抱住将身份往良好的变化的期待——的存在呢。”
这是次甚至谈得上尖锐的试探。
静有些怔愣:“类……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呢。”她迅速梳理了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心情,饱含委屈地说:“是不是遇见喜欢的女孩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类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浓重疲惫,心底涌现的连绵不绝的刺痛叫他忍不住戳穿了对方爱耍的小把戏:“静,你回避问题的技术还是这样拙劣呢。”
每次她这样说,自己就会第时间乱了阵脚,心慌意乱地检讨过去是不是犯了什么会令心上人误会的错误,以及诚心实意地向静剖白真挚的心意。
她明明清楚,他喜欢的人只有她。
当然,现在只是曾经了。
想起静在前世跟他的最后次交集,是存在于对方的丈夫于某次投资中失手、险些破产的情况下——静通越洋电话打了过来,温温柔柔地恳请自己去不留痕迹地伸出援手。
他答应了她。
在着手安排涉及十数亿的相关事宜的时候,他几乎是麻木地想起静对自己的次次伤害——
利用他的情感,把他跟她的交往当做争取增加‘脱离家族的筹备时间’的挡箭牌,来麻痹藤堂家族的警惕;
在宣布和家人断绝关系之前,她口风紧到不曾跟他透露出半个字,在他沉溺在幸福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落下重锤;
那次在加拿大相遇时,她对他许下的注定无法践诺的承诺;
那张躺在书桌上、写了她跟另外个男人名字的婚礼请柬……
他还想起了那个不顾切地追着静的脚步,搭上前往巴黎的飞机,结果却怯弱到只敢呆在家里看窗户外的车水马龙,徘徊了半个月后回到东京自暴自弃的自己。
他曾经小心翼翼地爱过她,近乎卑微地爱过她。
爱到会在她决然抛弃他的时候痛彻心扉,数度辗转难眠。
往事的幕幕像是走马灯样掠过脑海,在最后次达成静的愿望后,残存的那点念头似乎也变得空空落落的,什么都不剩了。
那是他的对静的最后次纵容,也是给自己无始无终的初恋个永恒的祭奠和彻底的了结。
类不想再听静那套似假非真的辩驳,他只觉得太阳穴附近的痛楚越来越叫人难以容忍,于是他客客气气地打断了静才起的话头,挑明道:“抱歉,静,我清楚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但我还是劝你在选择离开藤堂家前好好想想自己身上的责任。再会。”
抛下这么番话,类的眼眸沉静如水,抿着唇,利落地扯下了手机的电池扔到边。
不管静想要从他这里再得到些什么……
他都不准备再和静以任何形式纠缠下去。
只是这样来,再也无法入睡了。
次日,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他还是挣扎着起了身,坐上特意来接他的美作的车。
美作虽然是专程来接类去英德上学的,可说实话,他没指望真能接到人——毕竟类昨天下午还表现得那么虚弱,时间上算来情况估计才好转没久,于是当类坚持和他同离开时,他还有些犹豫。
美作担忧地看着窝在软垫上无精打采的类:“实在不舒服的话还是回家躺着吧,大不了我们起翘课来陪你,别勉强。”
说着说着,他顺势伸手探探类的额头,确认下热度是不是完全退去了。
他以为类是不想个人闷在家无聊。
……虽然这种推测的真实度针对类这种爱宅在家里睡觉的人而言,还有待商榷。
类非常乖巧地任由美作对自己动手动脚,软绵绵得像是只懵懂的无辜羔羊——先是用热乎的手心,然后像是怕测不准改成微凉的手背,后来索性把脸凑过来,额头亲密无间地互相抵着,卷曲的眼睫下那专注无比的眼神叫类颇感不自在。
察觉到美作探体温的这个过程太过漫长,类终究是忍不住轻轻地推开了对方近在咫尺的脸,摇摇头:“不用,我没有那么孱弱。而且还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
“什么事?”美作详装若无其事地撤回去,好奇地问。
……真可惜,差点就可以偷偷捏捏脸的。
本来就不准备卖关子的类语气淡淡地回答:“静说她今天下午回来。”
美作对静实在谈不上关心听到这消息自然也不会有特别感想,可见类这漠不关心的反应尤其反常,他却忍不住担心了:“类……那你准备怎么做?”
类垂眸:“你们打算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话说得古古怪怪,而且模棱两可。
美作先是错愕,接着细品了番类回答中所蕴含的深意,半晌,他恍若茅塞顿开:“你是要放弃追求静了吗?”
类点点头,又眨眨眼:“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从没有正式开始过,又怎么谈得上结束?
美作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浅浅的喜悦之情渐渐加深,终于到了个强烈到难以自抑的地步:仿佛是有人在漆黑如墨的夜空里接二连三地放起了焰火,又像是沸腾的岩浆替代了血液涌上五脏六腑的灼烫。
他需要竭尽全力地控制住脸部肌肉,才能让自己可耻的、不合时宜的小喜悦不至于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是吗,那真是值得庆祝,你终于不再为片不属于你的树叶放弃整块垂青于你的森林了!”
美作聪明地没有去追问为什么,而是直接真心实意地道贺。
“这样的祝词倒是符合你的贯作风。”类好笑地看着精神振奋的好友,随口问道:“阿司他们呢?”
美作振奋的脸登时垮了下来:“……他们昨天又打了架,不知道和好了没,唉真是的,不想管他们了。”
道明寺和西门从小到大不知道文斗武斗过少回,每次担任和事老的基本都是倒霉催的美作。
至于类?
……这种情况下,他十有八、九在树荫下舒舒服服地打瞌睡呢。
类‘哦’了声,然后问:“谁赢了?”
美作想都不想地回答:“从他们脸上最后展示的ok蹦来看,阿司略胜筹。”
类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他突然间想起来件什么事请来,不由得有些歉意:“昨天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没来得及就前晚发生的事情道歉。
美作没等类说完就脸的见怪不怪:“啊,类你天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这不是常态吗。伯母很热情地挽留我们过夜,但西门和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他摊摊手,简直无奈极了:“我要是晚上不回去,妈妈的眼泪估计能把家里的地板都淹掉,妹妹们会争先恐后地把我的手机打爆。”
他闭口不谈西门那方面的具体情况。
尽管他们之间不存在秘密,尽管他们实则对这些内情心知肚明——还是会贴心地维持种微妙的距离。
心高气傲、家世显赫的f4打自在幼稚园认识的第天起,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另外几人和自己是样的——彻头彻尾的个人主义者。
于是本能地不去轻易碰触好友的疮疤。
再轰动时的事情也终会过去,譬如十几年前发生在西门家的场小风波度吸引了上流世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可到今天,谁还记得西门家第16代继承人起先不是总二郎,而是长子祥郎?
离家出走的叛逆哥哥、蓄养情妇常不在家的风流父亲、表里不母子情淡薄的神经质母亲……
号称要成为日本第花花公子的总二郎就生活在这么个明面上看着正常,实则压抑到叫人无法呼吸的家庭环境中。
道明寺也不遑让。自从姐姐椿出嫁后,空荡荡的大宅邸里往往只有他个人:女强人母亲常年在外奋斗打拼对子女不闻不问,同在国外的父亲存在感薄弱得可怜,唯真正关心他的玉嫂也取缔不了血脉亲人的作用。
与之相比,类在家庭方面的好运,简直幸福得叫人妒忌。
“阿司是最后个离开你家的,具体时间不清楚,反正在我和西门走的时候他还赖在你的床头不走。其实要不是阿椿姐临时决定回去看看宝贝弟弟过得好不好,恐怕你今天早上起来就能第眼看到他了。”美作酸溜溜地补充。
第10章 戏弄
类将身体向后靠去,没有继续美作提出的话题,而是意味深长地道:“与其羡慕我,不如让我提醒下你似乎忘得干二净的事情——大概是我们还在读幼稚园的时候,你们谁都不愿意来我家。”
的确把这点忘在脑后的美作顿时语塞。
是的……
花泽家的家长们度比谁都严厉,严厉到叫无法无天的道明寺都忌惮地不乐意撞见的程度。
尤其是类的父亲花泽渡,是个公认的刻板严苛、不苟言笑的存在。
类由于是家中的独子,从还躺在襁褓中的那刻起就注定了要继承偌大的家业。他不仅受到父母的严格管教,还有英才教育的课程也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毫无空隙得不到片刻喘息,被彻底剥夺掉稚童活泼好动的天性,小小的肩膀上不得不扛起了所有人高度的期待。
不堪重负的他终于不可避免地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
当家里人注意到他总是个人默默蹲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看着周围的切,不加入同龄人的玩耍行列,再不展露丝毫笑容的时候——改变教育方式亡羊补牢已经显得太晚了。
类的母亲搂着言不发的儿子追悔莫及、哭得快要背过气去,固执古板的父亲花泽渡身为主要的施压方也自责不已。
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躯壳样。
只有和f3在起的时候,在他们强硬的带动下,类那犹如女儿节娃娃般精致可爱的脸蛋上的表情才会有所不同,深茶色的澄澈眼眸里也会染上些许神采。
但还是少得可怜。
忆起往事,美作心有余悸地说:“啊……那时候你连小幅度的情绪波动都要控制,哪怕是高兴的情况下,也会突然呕吐出来。”
类事不关己地笑笑:“好像把你们都吓坏了呢。”
美作感叹道:“我们当时还小,遇到这种情况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类盯着自己的指尖出神:“如果不是静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点点地开导我,不知道会在医院里呆久呢。”
他付出的代价是长达十年的单相思。
尽管美作对静后期的作为恶感颇深,也不能否认年长他们两岁的她成功帮助类走出了阴霾的功劳。
静是个了不起的女性。
在彼时自我封闭的类的眼里,是璀璨又美丽,天上闪烁的星辰都没有她耀眼。
长大成人后的她履历亦是光鲜至极,当之无愧的藤堂家的骄傲:73年于东京出生的独生女,父亲是藤堂商事社长;3岁开始学习钢琴和芭蕾;先是就读英德大学,后去法国搜鲁波卢大学留学,荣获92年‘法国妙龄小姐’大赛优胜,同年被选作全日本航空公司形象女郎;懂得劳逸结合,甚至持有驾驶帆船的国际驾照。
然而富足的生活没有腐蚀她独具格的鲜明性情,这个外貌柔顺内里桀骜不驯的富家千金为了坚持自己的梦想,在留学归来的这年不顾所有人的劝阻跟家族断绝了关系,前往美国当名普通的律师从事慈善行业,最后顺利与工作搭档成婚。
类有时候忍不住会想:如果自己没有愚蠢地将这份憧憬阳光的心情转化为执着的暗恋之意的话,之后的利用和伤害也不会接踵而来了吧。
但也很难说。
藤堂静很聪明:于是她自始至终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要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得到、要利用什么样的人容易实现梦想。
类相信,在年幼的静向他释放善意的那刻,是不包含任何算计的。
遗憾的是,人永远随着时光在不断变化。
无论如何,这场风波带来的最大的好处就是——至少花泽家以后再也不曾高强度的学习要求逼迫类了,的是补偿般的溺爱和纵容。
美作忧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情不愿地问:“类,你……和静之间会不会存在什么误会?”
若只是双方普通地闹点别扭什么的,他就要采取不样的反应措施了——免得落下挑拨离间的恶名。
类毫不犹豫地摇头:“或许有,或许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美作瞬间如释重负。
只是没过久,他忽然又想起来某件事情,假装不经意地发问:“对了,牧野是谁?”
骤然间听到这个名字,类不由得猛然抬头,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见类的反应可谓激烈,美作心里沉,表面却还是勉强地笑了笑:“这可要问你了。”
类就真的开始了回想。
在反复回放近两日的记忆片段后,类确定自己没有吐露过有关那人的任何信息,于是困惑地求教:“我不记得我有说过。”
无端感到些微失落的美作兴趣缺缺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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