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小白和三栖巨腕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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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家满脸问号，“我没有开收音机啊。”

    ……

    明明刚才他的幽默感还很强的，怎么现在就听不懂了？难道他的幽默是单向的？只能发射不能接收？

    颜夙昂叹了口气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让我们单独聊会？”

    船家道：“我是没有问题，不过你确定我跳湖后，你们能自己把船开回去？”

    ……

    颜夙昂捂住脸。

    究竟是他的表达有问题，还是他的理解太扭曲？

    小白道：“他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不说话？”

    船家恍然大悟，笑道：“当然可以，反正经常有客人提出这个要求。我向来可以执行的很好，你放心吧。在剩下的时间里，你们只能感受到船是在动的，但绝对感受不到它是怎么在动的。因为我会让你们觉得其实船上只有你们两个人。”他说完，就真的闭嘴不再说话了。

    ……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话竟然比小白的还难以让人理解了？居然还要小白来当翻译。

    颜夙昂挫败地抹着额头。

    小白突然凑近他小声道：“他会不会是透明人扮的？”

    颜夙昂也小声回答道，“透明人应该不用来当船夫吧？”

    “也许他出来打工呢？”

    颜夙昂沉吟了下，“那么，至少比抢银行要安全得。”

    小白赞同地点点头。

    “好了，我们不谈他们的问题，我们还是继续说说你的角色吧。”颜夙昂不得不把话题转回来，省得明天忍连觉修忍到内伤。尽管知道袖手旁观对小白才是最好的，但身临其境时，又是另回事。

    小白连忙拿出剧本。

    船上只有盏极昏暗的小灯，用来提醒其他船他们的位置，以免碰撞。显然用它来看剧本是不够的。

    “你会背了么？台词。”颜夙昂问。

    小白点点头，“可是你看不到台词啊。”

    “放心，我已经看过了。”颜夙昂自信地笑，“我们从头来做遍。”

    “好的。”

    “潇潇，你今天不是约了朋友去看画展吗？怎么会来？”小白木然道。

    颜夙昂心中暗叹了口气，微笑道：“你还记得在吃饭前我们的协议吗？”

    “嗯，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

    船轻轻晃了下。

    颜夙昂和小白同时看向船家。

    船家立刻抬头看天，嘴里哼着小曲，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

    颜夙昂也不理他，笑眯眯地对小白道：“那你知道未婚夫妻之间是用什么来维系关系的吗？”

    小白想了想道：“利益关系？”

    “……”颜夙昂楞道，“为什么？”

    “志清说，很豪门……”

    “好了。”颜夙昂正色道，“你要记得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记得啊。”

    “所以你只要记得我的话就可以了。”颜夙昂抢在小白反驳前道，“维持未婚夫妻之间关系的，是爱情。”

    小白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你要相信，我们将是今生今世互相依靠的伴侣，我们要彼此信任，彼此关怀和帮助。”他缓缓抓住他的手，“握着对方的手，起并肩走向未来的人生。”

    “……哦。”

    “而且，除我之外，你不能和其他的男人靠得太近。尤其姓名里带什么贾什么志什么清的人。”

    小白道：“这样的人我就认识个。”

    “那已经相当糟糕了。”

    “……”

    “好了。我们暂时忘记这些，”颜夙昂挨近他，“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很想和我在起，你这阵子直试图约我，但是我却直没空。然而现在，就在你沮丧的时候，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觉得你当时应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小白皱着眉头。

    “或者，你当时第念头是什么？”

    “啊，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然后呢？”

    “……潇潇，你今天不是约了朋友去看画展吗？怎么会来？”

    颜夙昂道：“你的表情应该在激动点，就好像……好像饿了三天的人突然看到只烤鸭，哦不，是烤乳猪的感觉。让眼睛发光。”

    小白道：“我没饿过三天，不过我饿过两顿，太不好受了。”

    “……”颜夙昂心疼地摸着他的头道，“你怎么会饿两顿的？贾志清不给你饭吃吗？”

    “饭都是我煮的，所以只能我不给他饭吃。”

    差点忘记了，贾志清还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典型。颜夙昂勉强压制心中地不满，问道：“那为什么？”

    “因为猪肉铺太忙，所以没时间吃。”小白缓缓抬起头，那盏如星火般微弱的橘光落在他的眼睛里，溅起点点光芒。他似乎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当中，嘴角微微翘起，神情中既是向往又是缅怀。

    颜夙昂心中不禁羡慕。

    那是段他来不及参与的历史，却牢牢地印在小白的脑海，乃至心里。

    他放下心中的嫉妒，温柔道：“后来你吃了什么？”

    “雄哥煮的小排面，怎么了？”

    颜夙昂微微笑道：“那你就把邓潇潇当做那碗小排面吧。”

    小白呆道：“怎么当？”

    “不用真的吃，但是看到她的时候，努力想想当初你看到小排面时的心情，然后用表情把他表现出来。我们再来试试。”

    “潇潇，”小白顿了顿，努力想着当时的心情，露出丝笑容道，“你今天不是约了朋友去看画展吗？怎么会来？”

    “就是这种感觉。”颜夙昂趁机用力地抱住他。

    船又摇晃了下。

    颜夙昂斜睨了船家眼。

    船家正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湖面。

    接下去的练习要顺利得。虽然还是和连觉修的要求相差有段距离，但和之前相比，已经算是突飞猛进。至少颜夙昂感觉他看自己的时候已经不是动不动得只盯着鼻尖了。

    “好吧，我们今天先练习到这里。”颜夙昂看了看手表。

    小白忐忑道：“我这样，真的可以了吗？”

    “坦白说，不算可以，但是至少是进步。”颜夙昂道，“我保证，明天连觉修绝对不会像今天骂得这么狠。”

    小白沮丧道：“所以他还是会骂？”

    颜夙昂摸着他的头笑道：“难道这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想当年我刚与他合作的时候，部戏他从头骂我骂到尾，骂到最后，我连听音乐耳朵都会嗡嗡响，睡觉之前是经常听到他咆哮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害得我不得不去看了个星期的心理医生，才能重新入眠。”

    小白咋舌，“有这么严重？”

    看着小白认真的表情，颜夙昂暗暗检讨自己把故事编造得太过火，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我只知道，我已经是所有被他骂过的人中，症状比较轻微的了。”

    “严重的呢？”不会直接进了精神病院吧？小白异常担心地想。

    “严重的就是，”颜夙昂忍住笑道，“半夜跑到他家门口，用石头砸破他家的窗户，然后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34.闹剧结束吻

    下了船，颜夙昂打了个电话后，对小白道：“我要去找个朋友拿样东西。他就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陪我起过去？等会我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白道：“如果麻烦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家。”

    “不行！”颜夙昂说完，发现自己的口气太过僵硬，立刻微笑道，“天这么黑，你个人回家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们走。”颜夙昂绕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肩膀向前走。

    两人七拐八拐，竟走进条渺无人烟的小巷子里。

    颜夙昂的手缓缓从退变搂，从远处看，就好像对情侣在漫步。

    小白道：“我们再对对台词吧？”他对明天还是很担心。

    颜夙昂嘴角微微弯起，“好啊。”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再来点情话的确再合适不过。

    “潇潇，你今天不是约了朋友去看画展吗？怎么会来？”

    颜夙昂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

    小白扑哧声笑了出来。

    颜夙昂干咳道：“我们上次对台词的时候，你的惊喜不是这么表现的。我觉得……还是维持原判比较好。”

    小白侧头撇开他的手指，“你的手弄得我耳朵发痒。”

    “……所以，那里是你的敏感带？”

    “什么是敏感带？”

    “就是……呃，碰就会痒的地方。”

    “哦，我的不是耳朵。”

    “哦？那是哪里？”颜夙昂竖起耳朵。

    小白老实道：“咯吱窝。”

    “……”颜夙昂的手突然伸到他的腋下，轻轻挠着，“是这里吗？”

    小白咯咯大笑着跑开。

    颜夙昂正要追，却见七个高头大马的青年从路灯的另头走来。

    “小白！”他喝了声。

    小白愣，收住脚。

    颜夙昂疾步走到他身边，下意识地将他挡在身后，准备绕过他们。谁知那几个青年竟然字排开，将他们拦在路中央。

    颜夙昂皱了皱眉头，“你们想做什么？”

    其中个头发染得金黄的青年上前步，冷笑道：“没什么，就是这几天手头紧，所以想找几个钱花花。我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所以给你个机会孝敬孝敬你爷爷我，怎么样？”

    小白刚从颜夙昂身后探出头来，就又被他塞了回去。

    颜夙昂冷声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黄发青年向左移开两步，望着小白道：“那就问问这位小哥同意不同意咯。”

    小白道：“我觉得……”

    “闭嘴。”颜夙昂又将他塞回去，“那你们就来试试看。”

    黄发青年嗤笑道：“我们七个，你们……个半，你确定你会赢？”

    小白忍不住道：“你们为什么说他是半个？他明明是个啊，我们加起来不是两个？”

    ……

    黄发青年无言地看着颜夙昂。

    颜夙昂干咳声，“个半……是说明我们默契好。”

    小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黄发青年道：“你们给我少废话，要不交钱，要不交命。”

    颜夙昂跨前步，冷笑道：“你们有本事就来试试！”

    于是，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就如此上演了。

    只见颜夙昂手抬，倒下个。脚踹，倒下双。端的是干净利落，英勇非凡。不过两分钟的工夫，刚刚还趾高气扬的青年们都个个躺在地上唉唉直叫。

    颜夙昂得意地拍拍掌道：“怎么样？现在还想不想要我孝敬你几个钱花花？”

    黄发青年道：“不要了不要了。你现在给医药费吧。”

    颜夙昂嘿嘿冷笑道：“我向来只给住院费的。”

    黄发青年见他又要动手，连忙摇手道：“也不要了也不要了，我忽然想起来，我们来之前有买保险的。”

    ……

    颜夙昂感叹道：“你们真有安全意识啊。”

    小白皱眉道：“我觉得……你们看上去好眼熟啊。”

    黄发青年和颜夙昂同时惊。

    黄发青年连忙道：“是是是，我比较大众脸，眼熟很正常，大家都这么说。”

    颜夙昂向他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走？”

    “走走走，立刻走。”黄发青年个挺身起来，朝其他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走。”

    小白突然叫起来，“啊！他好像是《上海沙滩》里演小混混，打劫女主角的那个人啊。”

    ……

    按理说，经历了这样英雄救美的故事之后，美人不是应该感动得梨花带雨，小鸟依人，怎么还有闲情去关注这些有的没的的细节啊。

    颜夙昂再次认识到，他的美人很不般。他眼珠转，瞎掰道：“那个是他哥哥。”

    “……”小白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这个是因为，因为，因为……”颜夙昂摸了摸嘴巴，“因为我被他打劫好几次，打劫了就熟了嘛。呵呵，熟人熟人。”

    小白努力回想着刚才几张脸孔，“还有在他旁边的那两个，好像是《我的班长我的班》里的。”

    颜夙昂道：“《我的班长我的班》？战争片吗？”

    “不是啊。是讲高考的。”

    “……哦。”

    “对了，还有那个长头发的长得好像……”

    “哎哟。”颜夙昂突然抱着肚子蹲下去。

    小白吓了跳，“你怎么了？”

    颜夙昂脸痛苦状，“好像刚才被那个黄头发的拳头打到了。”

    小白疑惑道，“可是他根本没有出拳头啊，他在你的拳头还没伸出的时候，就自己向后翻倒了。”

    “……”颜夙昂皱着眉头道，“是吗？大概被我揍太次，所以，呃，所以被揍怕了吧。”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打劫你？”

    “呃，大概因为，因为灯光很暗，所以开始没看出来吧。”颜夙昂发觉自己实在不能当编剧，这么小个场景，就被他编得乱七八糟，破绽百出，幸好他家的小白很单纯。他欣慰地想。

    小白低喃道：“我总觉得……这场架打得挺假的。”

    ……

    “啊！痛死我了。”颜夙昂突然摔倒在小白怀里。

    小白搂着他，心急火燎道：“你怎么了？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刚才是不是很英勇？”

    “……”小白看着他强忍着痛苦的脸庞，迟疑着点了点头。

    “花言巧语，我才不信你，除非……”

    和台词的对白好像啊。小白下意识地接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给我样特别的礼物。”

    和台词有点小出入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小白还是尽责地接道：“特别啊，有特别？”

    颜夙昂努力仰起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然后在吻上那两片唇之前，低哑地念出最后句对白，“终生难忘。”

    小白似乎傻了，呆呆地没有反应。

    嘴里吮着湿润的小粉红。颜夙昂心满意足地想：情节这东西，不定要合理，只要最后收场漂亮就行了！

    第二天拍戏，经过个晚上的调整，连觉修的脸色已经明显比昨天来得和善。

    小白依然想着昨夜路灯下的那幕。尽管事后颜夙昂解释这样是为了让他加入戏，但他依然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样了，或者说，正在不样。

    贾志清对他的迟归絮絮叨叨了晚上。事实上是在愤愤不平颜夙昂的不平等待遇。

    “小白，今天的状态怎么样？”连觉修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昨天那个发飙到头顶冒烟的人不是他。

    小白想了想道：“好像，比昨天好。”

    连觉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以后若是别人问你这个问题，定要回答‘没问题’，表现出自信来。作为明星，自信是第要素，这样别人才能看到你散发出来的光彩。偶尔自恋点也可以，你看看颜夙昂、封亚伦，他们哪个没有自恋倾向。”

    “你这是诋毁。”正说着，颜夙昂已经从他身后走过来。

    小白闻声望去，只见他身浅蓝的休闲装，神清气爽，器宇轩昂，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后，仿佛追逐的目光。小白隐约间似乎明白连觉修提到的‘散发出来的光彩’这个词的含义。这种光彩让人移不开视线，却又不敢直视，耀眼而夺目。

    颜夙昂看着他呆滞的目光，心中暗爽。看来昨夜的偷袭还是相当有成果的。亏他还担心了晚上，失眠到天亮，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必要的，战略完全正确。

    他忍住心中不断袭涌上来的窃喜，镇定道：“你在看什么？”

    “你有光彩。”

    “……什么？”

    小白没有回答他，只是脸若有所悟地去了。

    颜夙昂想上前追问，却被连觉修把抓住，“今天好像也没有你的戏啊。”

    “我喜欢探班，和剧组增进感情不行么？”

    “行是行。不过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颜夙昂停住脚步，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你不是那酒，不是那山水。”

    “那我是什么？”

    “天知道。”

    35.画龙点睛的吻

    准备开拍，连觉修在瞬间完成了从和蔼到严肃的质变。

    贾志清挨到颜夙昂身边，“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么？”怎么拍个戏，导演比演员还会变脸啊，而且还是这么张冷脸。是个人靠在他身边都会冻住。看助理导演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那里和这里的温差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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