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作者:鬼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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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北下了车，他的头还是很晕，勉强扶着车子才稳了脚。

    等心里面那阵的恶心感消退了之后，苏北就迫不及待地冲到变态跟前问，“萧静之，周匪石呢？”

    苏北实在是怕了。

    他想起第个任务里变态要他砍下罗同的手，他没做到，结果变态代劳了。

    要是第三个任务，变态也这样做……

    苏北顿时觉得天都暗下来了。

    周围再鲜艳再明丽的景色，瞬间也失了颜色。

    他本来就打算拖天是天，事情总会有变化，也许明天就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而且他也确实有在尽自己的努力。

    其实苏北在心里早就已经做了决定，他虽然总是说正在想办法完成任务，心里面早就放弃了。

    甚至已经有了面对变态那些惩罚手段的准备。

    相比较条人命，他觉得还是面对变态给的惩罚要轻松点。

    反正变态大概、也许也不会真的杀了他,顶就是折磨折磨他。

    虽然他不想忍，但还是能忍下来。

    萧静之伸出手，扶住了苏北，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他死了。”

    “不可能！”苏北猛地抬起头，撞在了萧静之的下巴上，痛得他闷哼了声。

    这猛地撞，萧静之也不好过，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力气真大，他死了你很伤心吗？”萧静之看着苏北问。

    苏北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

    “有伤心？”萧静之幽深的眼睛看着苏北问。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和个杀人凶手讨论这种伤不伤心的问题？

    “后半辈子都会睡不安稳这种伤心。”苏北轻声说。

    这句话是真心的，周匪石相当于是因他而死，他就算不会悲痛欲绝，那种再也摆脱不了的内疚会纠缠他辈子，让他睡不安寝，食不下咽。

    原来他居然还有这么看起来像是良心的东西存在。

    苏北抬起头，与萧静之对视着。

    “所以，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苏北直直地问。

    萧静之眼睛眨了眨，“大概是不死不活吧。”

    “什么意思？”苏北追问道。

    “让你这么挂心的东西，定得死，让你这么伤心的东西，又当然得活。”萧静之从善如流地解释说。

    苏北脸愕然，这话绕圈子绕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40、替身还是替身

    苏北面无表情地看着萧静之那张白皙端正的脸。

    他看上去脸深沉，其实已经灵魂出窍，神游天外，也就是俗称的走神。

    苏北的眼神有点发直，表情有点木然。

    他陷在思考周匪石到底是死了还是死了这个深奥的问题中，不可自拔。

    不管怎么说，既然萧静之没直接说他死了，那就是还没死，那些绕口令样，让人摸不清头绪的话，就扔在脑后好了。

    旦确定了这点，苏北突然发现原来在自己的心底还有种名叫恐慌的情绪存在。

    被愤怒压抑住的恐慌，蔓延开来。

    他闻到了离他不到步远的萧静之身上的味道。

    阳光的、清爽的，带着点性感和懒散。

    萧静之伸出手，把苏北慢慢地往自己怀里拉。

    苏北没有反抗，任由自己靠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结实的胸口上。

    “真奇怪。”萧静之垂眼看着苏北说。

    “奇怪什么？”苏北闷声问。

    “我明明在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萧静之若有所思地看着苏北。

    他的手臂圈住眼前这具比他稍微矮小、瘦弱的身体。

    苏北身体微微震，“什么意思？”

    同类吗？除了都是灵长目人科人属及直立行走的物种中雄性这属性之外，他和萧静之这个变态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相通点吗？

    苏北觉得，萧静之大概想了。

    萧静之拉着苏北的手进了大厅。

    大厅里着个打扮精致，神色紧张的漂亮女人。

    苏北看到这个女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周磐石用林琳威胁苏北就范，苏北暗地里联系上了雷天和周匪石，让他们把林琳救出来，看来周匪石没有食言，做到了他答应自己的事。

    林琳揪着裙摆，脸惴惴不安，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萧静之。

    苏北没有看错，她是脸痴迷地在看着萧静之。

    不会吧，苏北的心里面打翻了个醋瓶子，或者说是酱油瓶。

    五味杂陈的感觉让他口舌发苦。

    林琳居然喜欢上了萧静之……这是什么眼光？她眼瞎了变成钛合金狗眼了吗？

    难道就没看出来萧静之文质彬彬、气质出众、举重若轻、懒散迷人的外表下，有颗无比腐败无比可怕无比变态的内心吗？

    林琳看到萧静之，还有跟在萧静之身边的苏北。

    她看着苏北，轻声喊道：“苏北，你被静之救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话是对着苏北说的，眼睛却直在看着萧静之。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苏北边回答她边在心里吐糟。

    客观来说，林琳是个很符合当下审美的小美女。

    说不上惊艳，但绝对耐看。

    只不过……苏北撇头看了身边的萧静之眼，他长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样，把深邃的眼睛遮住，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阴影。

    这就像是看着头羊走向头狼，充满了违和感和惊悚感。

    苏北有些无力。

    陷入热恋中的女人，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除非她自己清醒了或者撞得头破血流之后觉悟了。

    作壁上观算了，苏北看着林琳走过来，想挽住萧静之的手臂。

    萧静之抬头看着她轻轻笑，本来就比较清秀的长相加柔和。

    看起来真是点杀伤力都没有。

    但是林琳看到他的笑容之后，下意识地往后退。

    她脸色有些苍白，勉强柔柔笑，“静之，我们，我们……”

    “嗯，我们怎么了？”萧静之轻声问。

    “不，没什么……”林琳赶紧摇头，她讨好地看着眼前不动声色的男人，“静之，我准备了下午茶，你要尝尝吗？”

    这样委曲求全的林琳，是苏北从未见过的。

    苏北有些不忍心，这是注定得不到回应的感情。

    就在这个时候，萧静之突然转过头看着苏北，在苏北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把将苏北搂入怀里，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就吻了上去。

    全无防备的苏北，被他偷袭了个正着。

    反应过来之后，他抬起脚，屈膝就往男人那个要命的地方撞去，却被男人顺势握住了小腿，强迫他的腿挂在自己腰上，与此同时，男人的嘴却没有离开过苏北的唇。

    苏北保持着半挂在男人身上的姿势被男人强吻着。

    那个变态萧静之好像要把他吃下去样，狠狠咬着苏北的嘴唇，苏北忍不住张开嘴呼吸的时候，是毫不客气的把舌头伸进去，和他深吻了起来，热切的纠缠让苏北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吸走了。

    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心力再去关心那个被这幕惊得目瞪口呆的林琳。

    直到他恍恍惚惚听到声尖叫，才回过神。

    就看到林琳伸出手，颤抖地指着他们，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们，你们，你们……呜呜……”

    然后，跺脚，话都没说完，就这样转身跑出去了。

    苏北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萧静之还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个观众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苏北觉得，他是故意当着林琳的面这样做的。

    不得不说，这招很狠，他以后大概都不会见林琳了，太尴尬了。

    萧静之解开了苏北的衬衫，在他白皙的胸口处轻咬舔舐着。

    “够了吧？”苏北喘着气问。

    “当然不够。”萧静之抬起头，笑着说。

    他的手已经伸向了苏北的裤腰那儿，并且正往里面钻。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苏北咬着牙，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呻吟。

    该死的，这个变态手段太高杆了。

    “你怎么会认为那个女人是我的目的？”萧静之皱着眉头看着苏北。

    带着点水汽的眼睛漂亮得惊人。

    “呃……啊……”苏北痛得惨叫声，要不是萧静之撑着估计就软在地上了。

    差点把他身上块肉咬下来，要不要这么狠毒，要咬你不会去咬自己的肉啊？苏北边哆嗦边怨恨地盯着萧静之，还有他白生生的牙齿。

    “苏北，小北。”萧静之狠狠地在苏北脸上亲了两下。

    接着，总算放开了被他紧抱在手上的少年。

    苏北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继续担心。

    萧静之的目光火热得像要洞穿他的裤子样。

    苏北有些不明白变态心里在想些什么。

    既然他这块鲜肉已经到了嘴边，为什么不直接吃掉？难道他还打算涂点酱料，刷层油，放在烧烤架上，翻个边烤熟了再吃吗？

    变态的心思真难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出来。

    苏北看着萧静之安静喝着红茶的样子，非常的柔和随意。

    “咳……”他干咳了声，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把现在这种氛围打破似乎有点不妥。

    反过来想，苏北把杯子搁在玻璃桌面上，反正迟早的事。

    “周匪石已经回去了吗？”他迟疑地问。

    萧静之正悠闲的品着红茶，听到苏北的问话，连头都没抬下。

    苏北咬着牙，小心地凑到萧静之面前，讨好地再问了遍。

    我是根小小草，怎么吹都吹不倒……段悲凉的歌词涌上了苏北的心头。

    要不是有求于人，他早就不耐烦摆出这种好声好气的脸色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做得惯委曲求全这种事的人。

    “想知道？求我啊。”萧静之漫不经心地应了句。

    苏北顿时爆了。

    求你妹！

    他冲上去，伸脚就往萧静之的脖子处直直地踹去。

    动作狠辣、干脆，绝不拖泥带水，看得出来是心怀怨愤，没有留点情。

    萧静之连眼皮都没抬，右手挡，左手切。

    苏北的小腿阵剧痛，他“啊”的声惨叫出来，骨折的脆响声传来。

    他痛得冒出身冷汗，被萧静之甩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这回，苏北是真没心思想其他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大厅左边那堵墙上突然显出了道影像。

    周匪石躺在张雪白的床上，安安静静的，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食指包着大团纱布，上面隐隐可以看出来些血迹。

    过了几分钟，就有两个男人走进来，把那张床推了出去。

    接着画面转，连床带人被送进了市中心的家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众生百态尽在其中。

    看到这里，苏北已经放了大半的心，当看到周磐石焦急地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他就完全放心了。

    影像放到这里，屏幕黑，结束了。

    “放心了？”萧静之随意地说。

    “……放心了。”苏北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含糊地说。

    他怕自己忍不住痛得叫出声，或者干脆哀求起眼前这个男人。

    萧静之喝完了茶，起来，走到苏北面前。

    他用手摸了下苏北的左小腿，并没有太用力，但是苏北还是痛得惨叫声，恨恨地扭过头，眼含泪花，“滚开！死变态，离我远点！”

    不出意料，他这点小小的挣扎立刻被萧静之稍用力的手镇压了了下去。

    苏北打了个哆嗦，咬着沙发套子，觉得自己是真快哭了。

    好他吗的痛，痛得他心脏都在抽抽，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最终，萧静之还是喊来了医生。

    医生很痛快地给苏北的小腿打上了层厚厚的石膏。

    苏北撑着拐杖，跳跳的回到了萧静之安排给他休息用的房间。

    在这之前，他还没忘了问萧静之要了个新手机。

    上次那个丢在雷天家了。

    苏北拿着新手机，躺在床上玩游戏浏览网页，时不时痛得哼哼两声，故意激怒那个变态果然是没什么好下场，最轻的惩戒就弄折了他的小腿，要是再狠点？

    上次请雷天调查苏兴城这个人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

    把还活着的排除掉，在h市，死去的叫做苏兴城的男人，近十年内只有三个。

    这三个人，个在十年前去世，去世的时候已经六十五岁，个是五年前因车祸去世，去世的时候才十八岁，个是因病去世，去世的时候三十六岁。

    因病去世的那个最可疑，其他两个年龄都对不上。

    但是那个男人身家实在太清白了，履历表目了然。

    苏北看着雷天拿给他的几页打印纸。

    那张黑白分明的照片上的男人，低眉顺眼，脸上是有点呆板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生活的艰辛和忍耐，看就知道是个平凡小市民。

    这种人，怎么会是变态口里那个苏兴城呢？

    不过苏北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的眉眼有点熟悉。

    这到底是……他有点不确定，最后敲了敲自己的头，这个男人长得有点想他爸。

    苏运成，苏兴城……这两个如此相似的名字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当时他就打算查清楚这切，但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只能暂时搁置了。

    旦想起来，苏北就立刻拨通了他爸的电话。

    “爸，你认不认识个叫苏兴城的男人？”电话刚接通，苏北就迫不及待地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见过叫苏兴城的人？他在哪？”

    他爸连珠炮样的问题甩过来砸得苏北头晕眼花。

    “停停停，爸，你先回答下我的问题，你认识他？他是你什么人？”苏北赶紧打住他爸的话头。

    “他是我远房堂弟，同个太爷下面的，你该叫他叔。”苏运成有些激动地说。

    “……没听你说起过这个人啊。”

    从小到大，他爸都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

    但是现在听他爸的口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相当不错。

    那没道理啊，关系不错为什么会彼此断了联系？甚至连名字都不提及。

    “没说起当然是有原因的，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么干什么？”苏运成有点暴躁地训斥着苏北。

    苏北顿时觉得他跟他爸之间的对话又快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两父子好像天生不对头样，三两句话就能让气氛紧张起来。

    苏北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克制。

    “你是从哪儿知道这名字的？我最近工作忙都没空管你，你在外面不要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出了事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你上回惹得麻烦还不够大？”苏运成也是火气上冲。

    上次那件事，还没个解释。

    这次又突然问起失去联络已经二十年的远房堂弟的事，听就觉得没好事。

    “爸，你不告诉我苏兴城的事，我自己查。”

    苏北听他爸这口气就知道今天是没办法谈下去了，他爸的脾气上来，就别想从他那儿知道任何东西，幸好已经知道了苏兴城的身世，不过和他的履历完全对不上。

    履历上的苏兴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任何亲朋好友。

    看来那份履历是捏造的。

    个人能伪造个新身份在社会上活下去，那就说明这个人很不简单了。

    41、过去的人事

    苏北对苏兴城这个人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人的生平。

    兵法上也说了，要知己知彼，至于后半句“百战百胜”他压根就没期望过。

    只要能让他胜次，他就满意了，苏北充满阿q精神地寻思着。

    他抱着手机，把小腿小心地挪到床上。

    人已经在变态的地盘上，苏北也就完全摒弃了瞒过变态耳目的念头。

    他明目张胆地写了封邮件，发给了雷天，把事情的经过大略交代了下，然后请雷天帮忙查下自己的“远房堂叔苏兴城”这个人，能详细就详细。

    变态既然把他带到了苏兴城的墓前，也就该料到他接下来的行动。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事实上，苏北是不相信变态会做出这种无意之举的，这都是个极好的突破口。

    俗话说的好，要了解个变态的心理，那就要追溯他的童年。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客气了。

    他挨家挨户挨个的给叔伯阿姨打电话。

    让他失望的是，这些叔伯阿姨知道的并不。

    苏兴城跟他们的血缘关系隔得已经比较远，现在又不比古代是聚族而居，关系密切，同个太爷下的分支，见面不相识才是普遍情况，偶尔几句闲言风语，还是从自己长辈那儿听来的。

    几天下来，苏北知道苏兴城十八岁就离家，再也没回来过。

    至于离家的原因？大概是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受了点刺激，就意气用事了呗。

    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又没有什么劲爆的内容，能记得的也就这些了。

    直打到手机没电，直接黑屏关机。

    苏北把手机扔到床头去充电，脑子里刷刷刷总结了下。

    目前来看，苏兴城离家的原因肯定不简单。

    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变相被赶出家门，肯定是出了什么让父母无法容忍的大事。

    二十几年前，社会风气相对来说比较保守，苏兴城老家在个小镇子上，那里就算到二十世纪了，也还是属于落后地区。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苏北躺在床上左思右想。

    他按捺不住的坐起来，拿过手机犹豫了下，还是拨通了他爸的电话。

    苏北没有管他爸的咆哮，而是先告诉他自己在个墓园里看到了苏兴城的墓碑。

    他觉得上面的人眉眼之间有点熟，名字也有点像，就顺口问问。

    苏北发现自己说谎说得越发的顺口了。

    他爸听了他的话，顿时哑然了，过了好会儿才声音有点嘶哑地说：“下回带我去看看墓地看看他，他当年太傻了，就为了那么个男人宁肯被赶出家门。”

    男人？赶出家门？

    苏北听得眼睛都瞪圆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如此，也是，苏北阵恍然大悟。

    难怪没有什么小道消息传出来，像这种事，家里的人帮着遮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到外面大肆宣扬，说不出口啊，就算是现在，也差不吧。

    苏北顿时觉得自己这堂叔真是个先锋人物。

    那个年代，要做出这种选择，得有大的魄力和勇气。

    舍弃家庭，舍弃原来的切，就为了段感情，个男人……苏北自问做不到。

    他有点感慨地挂了电话。

    之后呢，他那个堂叔又发生了什么事？

    苏北觉得这就像在拼图。

    不过他拼的是个人的生。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调查的过程中，他也好像参与进那个人的人生中样，感受着同样的喜怒哀乐，虽然这种说法听上去有些玄奥，但却的确存在着。

    苏北忍不住在脑子里想象着幅又幅的画面。

    画面上是个面目清秀、中等身材的男子，双眼沉静看着远方，执着坚定。

    在他身后，或者身边，在另外个形象模糊的男子。

    他们走过很地方，经历了很事情，彼此投契，相濡以沫。

    原本以为会就这样过生，没想到世事变化，还是没有走到终点。

    最后的结局却是相忘于江湖。

    苏兴城孤独地在医院病逝，而另外个人，却不知所踪。

    就连那个相依为命的孩子，他也把他从自己身边赶走。

    苏北越想，就越被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

    不是悲哀，就是空虚。

    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没有实感。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再激烈再浓郁的感情都抵不过时间的磨砺。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那个变态走了进来。

    苏北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萧静之觉得他这样傻乎乎的样子有点可爱，他走过去，顺手就摸上了他的脸。

    “怎么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能柔和到这种程度。

    “……你看清楚，我不是我那个堂叔。”苏北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说。

    “你当然不是。”萧静之眼睛微微眯起。

    苏北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来萧静之心里清楚得很嘛。

    那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他就是个平凡的高中生，除了和苏兴城有点血缘关系外，苏北不认为自己还有任何值得引起萧静之在意的地方。

    “那为什么？”苏北接着问。

    萧静之嘴角往上勾勒出道优美的弧线，“你会知道的。”

    坑爹呢！又会这么句莫测高深的话。

    苏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他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地伸手揪住变态的衣领，把他拉近身边。

    “说清楚。”苏北盯着变态的眼睛。

    萧静之的眼睛深邃得像会把人吸进去。

    苏北都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免得自己心里也动摇起来。

    变态把他的手指根根掰开，“时机还没到。”

    “我要知道！你耍我也耍够了吧！”苏北愤愤地说。

    光是听变态那些话，苏北就觉得阵不安铺天盖地席卷过来。

    他敢肯定，变态绝对没安好心！后面绝对有诈！他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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