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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九(鬼畜攻VS妖孽女王受,HE~) 作者: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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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烟,地板上丢的全是烟头。但是他精神还可以,目光通过屏幕直视着罗骏,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罗骏拎着话筒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要是说你在欧洲的见闻和泡了少个mm就不用说了,我现在有点急事,转头在跟你……”

    “罗骏,”杨九打断了他,“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今天应该告诉你了。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十分钟足够。”

    罗骏看看手表,又看看车窗外的萧重涧他们,转过头来看着屏幕:“怎么了?”

    杨九低下头,“——当年我告诉你,是萧重涧杀了罗荣慎。”

    他摊开手,十分遗憾的样子。甚至他接下来说的话也带着淡淡的遗憾和抱歉的味道,通过电流轻微的沙沙声,清晰无比的震动着罗骏的耳膜。

    “其实杀了罗荣慎的那个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遇见件很恶心的事,于是报警之,结果发现来的警察中有个竟然是初中同学……

    有花花有二^_^

    第二十八章扭曲的真相

    罗骏动不动的盯着他,半晌才慢慢的道:“杨九我知道你喜欢乱说……但是这种事不要拿来开玩笑。”

    杨九轻飘飘的说:“我没有开玩笑。”

    罗骏霍然起身就要往外走。杨九厉声道:“回来!”

    这声音太过严厉,罗骏猛地顿,杨九接着说:“坐下!”

    罗骏慢慢的坐在车座上,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卫星屏幕。

    杨九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去找了根烟,只手拿着话筒,只手稍微有些不稳的打开打火机,啪的声点燃了烟。

    “其实几年前罗荣慎死的时候不仅仅你还小,我自己也还年轻,很事凭着时的灵感和冲动去做,当时觉得很完美,事后过了几年才慢慢的后怕起来。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开始咳血,ivy给我检查了下,他告诉我,如果治疗得不好的话,可能我这辈子就不剩几年好活了。在医院里的时候我想了很事,人总是有大限的,那天你总是要接受审判的,与其向虚无缥缈的神灵忏悔,不如我就跟你告解好了。”

    杨九深深的抽了口烟,他抽烟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了,口下去吐出来的烟雾都没有少。

    “在见到你之前,我在萧家工作了三年。我最初来到香港的时候萧重涧还没名没姓,好像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天赋来。我决定帮他的唯原因是我觉得他长得好看,萧家其他人都让我恶心够了,就他还顺眼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当然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有意义,简单点说,就是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我们同居了。我喜欢这个男人,非常喜欢,可能我再也不会像喜欢萧重涧那样喜欢其他什么人了——包括现在的你。”

    “当时我还很年轻,我相信这个男人是爱我的。实际上他确实也很投入,他为我做了很事,有些甚至是疯狂而迷恋的……我想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皱下眉头。”

    罗骏整个人都像是失重了,连自己手脚的知觉都感受不到,只能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的杨九,连动下都做不到。

    “我这个人吧,”杨九自嘲的笑了笑,“实际上是挺那什么的……我喜欢玩儿,喜欢跟不同的人交往,喜欢不断的尝试新东西,而且直到现在我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我心里是很喜欢萧重涧的,甚至可以说我都有点爱他了,当然你要是认为我很爱很爱他那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这个东西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所以后来突然有天我被萧重涧追杀的时候,我简直觉得难以置信,这人为什么会抛弃我?就为了个女人?”

    “你不要以为萧重涧要结婚这点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其实他要娶朱芮这件事是我从中撮合的。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联姻永远都是两个家族合作的最稳固的方式。这种古老的做法可以追溯到古代两个国家之间的和亲上……扯远了。总之就是当我听说萧重涧竟然要因为个我介绍给他的女人而杀掉我的时候,当时的感觉……感觉太震撼了。”

    “然后我就开始逃亡,直到见到罗荣慎。”

    罗骏喃喃的道:“……是我哥哥救了你……”

    杨九点点头:“是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低潮的时期,如果他不救我,可能我会在萧家的杀手赶来之前就死在高烧和肺炎上。后来我在你家藏着养伤的时候患了抑郁症,那段时间我天天都想着要自杀……萧重涧是那种人,他爱你的时候你往往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但是当他以这种冷酷的姿态放弃你的时候,你就会感到痛彻心肺。那段时间里我认识了ivy,他是给我做治疗的心理医师。”

    罗骏整个人都在颤抖,从手指,到四肢,到全身。他心跳是这么快以至于说话都带着战栗的喘息,“……你没有杀了罗荣慎,你没有理由……”

    “我有的,”杨九笑了下,“其实是有的。”

    “ivy告诉我句话,他说人在低潮的时候,如果周围的人都在低潮,那他也不会感到沮丧和挫折的情绪。但是如果人经历了不幸然而周围的人却明显优于自己,那他就会在低落中感受到不平衡。这种心态上的不平衡比任何种负面情绪都能打击人。“

    “我在你家养伤养了年,与世无争平淡度日,我甚至已经渐渐的原谅了萧重涧当初的所作所为。然而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个传言,说是萧重涧和罗荣慎过从甚密。”

    “我当时以为,萧重涧要杀我,是因为他不想让旧情人成为联姻道路上的障碍。如果他结婚以后再也不在外边乱搞什么,那我心理也是平衡的——毕竟要取得联姻后的利益么,当然要放弃些东西。”

    “但是罗荣慎呢?他为了罗荣慎甚至可以无视朱家的威胁么?这点让我当时的情绪非常不好,于是我在某天晚上的时候,从进入罗家大门后第次走了出去。我路暗中跟着罗荣慎,在萧家大门口看到了他们。”

    “后来萧重涧告诉我他当时和罗荣慎没什么特殊的关系,这个我很感动,但是我不相信,因为当时我看到的是他们在大门口拥抱在起。实话告诉你罗骏,当时我很愤怒,很痛苦,就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从那刻开始起我意识到其实我是有点爱着萧重涧的,这么年来我直很想到萧重涧面前去亲口质问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了朱芮而放弃我,却可以毫无顾忌的沾惹其他人?难道被抛弃的那个仅仅是我而已?”

    “……不要说了……”罗骏紧紧的握着拳,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的肉里去,“……不要说了,杨九……”

    杨九又抽了口烟,然后咳了两声。

    “让我说完,罗骏。你今天听我说完这些话,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听见我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想打ivy的电话,但是没有接通。如你所见我是个抑郁症患者,这么年来我直依赖着药物和尼古丁,当我感觉烦躁和压抑的时候,我可能会自伤或伤人。那天晚上我拦住了罗荣慎的车,他在路边看见我,觉得很意外,但是仍然停了下来……”

    杨九俯下身去,把脸深深的埋在掌心里。大概过了几秒钟或久,他抬起头望向屏幕另端的罗骏。

    “然后我杀了他。如果你仔细验过尸,就会发现他在被匕首刺穿心脏之前就已经被掐死了。他挣扎过,手指甲在我脖子上留下了抓伤。那天晚上罗家的情况太混乱了,甚至连你都没有问过我那道抓伤的由来。”

    杨九伸手去摸摸侧颈,还笑了下,“大概就是在这里。”

    罗骏动不了。他全身都好像被麻痹了,从小腿上的血管蜿蜒到全身,阵阵的僵硬,“那那把刀……”

    杨九说:“那把刀是我的。如果当时验指纹的话,上边的指纹就是我的。”

    他又点着了根烟,“——我至今都记得罗荣慎死前对我说,我既然杀了他,这辈子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如果你不强大的话,罗家就会没落;如果罗家没落的话,就没有人会庇护我,我很可能会再次落到被追杀、被围堵的居无定所的生活中去。罗骏,实话告诉你,那刻我突然觉得罗荣慎这人真他妈的聪明,不仅聪明还很可爱,要是没有萧重涧的话也许我也会爱上他也说不定。所以那天晚上我回到了罗家,萧重涧已经对罗家的产业窥视已久,他不会放过罗荣慎被杀这个最好的时机的,我只有保护好了你,才不会再次落到萧重涧手里去。”

    ……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骗我……

    罗骏紧紧的咬着自己的舌头,籍以痛苦才不至于当场就跳起来,把周围这切毁灭殆尽。他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杨九不会骗自己的,他定是在开玩笑,罗荣慎是萧重涧杀的,这切都是场荒诞不经的梦……但是他越这么告诉自己,就越发觉这话的苍白、拙劣和无力。

    就像张横在他们之间薄薄的纸,纸背后就是狰狞的真相。只要轻轻戳,这张纸就会很轻易的被戳破了,根本什么都隐瞒不了,连自己欺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我回到了罗家,带着你逃过萧重涧的追捕……实际上当时不仅仅是你在伤心,我也是感到很痛苦的。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不是萧重涧,不是朱芮,也不是罗荣慎,是我自己。我无法忍受自己是因为嫉妒而杀了罗荣慎,这让我感到自己很丑陋,很愚蠢。为了个已经抛弃我的男人而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来,这简直是只有弃妇才有的表现……”

    杨九顿了顿,可能是因为要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了口气。实际上他的语调还是冷静而平稳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理智和优雅。

    “杀了罗荣慎这件事很简单,但是那个因为嫉妒而疯狂的我,让我自己感到不可接受。我必须找出另个真相来掩盖事实,我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每个人都痛苦的挣扎着企图逃离,只有我才是不需要被同情的那个。”

    “我让ivy给我催眠,”杨九顿了顿,“——借助于灯光、梦境和药物,他遍遍的告诉我,我有么的爱罗荣慎、么的恨萧重涧。这种完全扭曲了的事实给我种安慰,甚至让我产生种自己真的在怀念罗荣慎样的错觉。我这么让自己相信了,也让你相信了,所有人……他们都相信了。我宁愿当个痛失所爱的人,也不愿当个因为嫉妒和痛苦而被世人所怜悯的怨妇。”

    “那是我的自尊,我曾经支离破碎、难以维系的最后的自尊。”

    车窗外零星的枪声仍然在继续,随着夜幕的降临,很快就会趋于平息。所有人都看到了事情的表面,两个家族之间血的仇恨,错综复杂的爱和欺骗,仿佛那个始终风流而桀骜的男人是唯置身事外的那个,他在高处,没有人看得见他的流着血的伤口的疼痛,他们只看见他微笑着,带着点点怜悯的眼神俯视众生。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罗骏的声音难以想象的沙哑,带着喉咙撕裂样的疼痛,“杨九,为什么你非要让我知道?!”

    “怎么说呢……”杨九悠悠的望向巨大的玻璃窗外,“我直觉得你不会知道,我也直都不想让你知道……毕竟和你生活在起还是很快乐的……”

    “但是今年年初诊断书下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没几年好活了……有些事能瞒得了时,瞒不了世,那个时候我特别清醒,清醒到ivy的催眠都完全无法产生效果……从那个时候开始起,我知道有天你会知道所有的事情。你会恨我,如果我活着,你会恨不得杀了我;如果我死了,你会把我剥皮抽骨、痛打鞭尸。那样的话我受不了,你是我生命最后最喜欢的人,连你都那样对我,我会九泉之下都难以瞑目的。”

    “我不会知道的!”罗骏凄厉的吼叫着,“只要你不说!我不会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你会的,”杨九安详的说,“到底杀了罗荣慎的是谁,这点就算我能骗得了所有人,也骗不了萧重涧。我不希望最后告诉你真相的那个人是萧重涧,而不是我。”

    车窗外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来了,车厢里片寂静,好像无声的潮水席卷而来,让人无法挣扎,无法呼吸。罗骏突然觉得他被困在了这里,从走进这个车厢的那刻开始起,就注定了要有道枷锁扛在他身上,生生死死都跟着他,让他想起来就无比沉重、疼痛难当。

    “其实你是为了救萧重涧,才把所有的事告诉我的……”他紧紧的抓着上衣心脏那个部位,指甲都刮进了肉里,“……根本就不是其他原因,你只是不想看到我杀掉萧重涧,才……”

    “随便你怎么想吧,可能你是对的。”杨九对他笑了笑,“反正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你怎么想也好,我都……不在乎了……”

    罗骏咆哮起来:“你要上哪里去?住手!……住手!来人!来人!”

    车窗外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响动,有的立刻就向这边跑来。屏幕上杨九把话筒随手扔在桌子上,对他笑着挥了挥手,那个动作甚至称得上是很潇洒、很解脱的。

    然后他只手撑在落地玻璃窗的边上,抬脚跨,毫不犹豫的从楼顶上跃而下。

    那烟灰色的衬衣在风中卷就消失不见了,就像那天送他上飞机,在天桥那里,他就这么悠悠闲闲的消失在了人群中。只是那天罗骏知道自己还可以见到他,只要耐心的等待,就总会有再次得到的时机;然而今天他恍惚间产生种错觉,就是那挥手之间就告别了他们之间所有的际遇,从此人海茫茫,他便再也不见了。

    罗骏想叫出来什么,想哭,想咆哮,想把杨九抓在怀里,然后片片的撕成碎块,再口口的合着血肉吃下去。他扑倒在控制台前,痉挛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甚至抓不住话筒。他想叫出杨九的名字,然而他张嘴就喷出口血来,星星点点的溅在屏幕上,再缓缓的流淌下来。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颠沛流离的辗转和逃亡。在简陋的小旅馆的浴室里,杨九咳出来的血溅在破败的瓷砖墙壁上,也是这样缓缓的流下来,就仿佛在流着血混合的泪般。

    原来那个滋味是这样的。

    原来那瞬间的鲜血,是这个味道的……

    第二十九章 跳楼专业户

    香港很码头戒严了,道上谁都知道罗家在发了狂的找个人,据说在找杨九。

    有人说杨九也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好好的跑去跟萧重涧勾搭在块儿,把罗骏搞得大为光火。这个近来才崛起的年轻人手段的确偏激,罗家有人放话说罗二少就是想找到杨九再看上那么眼,生死不论,甚至是不是全尸都不论。

    虽然有心人掩盖得严严实实,但是谁都知道这是针对杨九的再次围剿。如果说萧重涧那时还有些顾虑和不忍的话,罗骏就压根没想过手下留情这几个字。他甚至几天没有进家门,亲自带人在各个旅店、商行、码头和机场进行盘查和围堵,他手下的眼线遍布大街小巷,有长相类似于杨九的人,就立刻跟踪检查。

    他是杨九手带出来的,对于杨九的行踪和惯常去的地点了如指掌,甚至连逃生路线都有大概的了解。他知道杨九会先回次香港再逃往别的地方,杨九去欧洲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他的证件和相关人脉全在香港,如果不先回来次,那他以后会走投无路。

    事实上他确实查到了杨九入境的相关记录,然而再查就失去了踪迹,只能凭着人海战术进行人肉搜查。有几次罗骏险险的就抓到他了,当他赶到某个不起眼的小旅馆里时,空无人的房间里甚至还飘散着香烟的味道。但是不论怎么在周围大加搜索,也难以抓到杨九的片衣袂。

    罗骏仿佛在迷宫里困住的野兽般,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抓到杨九的欲望逼得他发狂。他知道再拖延几天杨九就能趁机离开香港了,到时候去大陆人海茫茫,他到哪里去找到这个可恶的、可恨的家伙?

    周之后他派出去的人在家地下酒馆里抓到了ivy。这个男人和杨九样狡猾和擅于隐藏,罗骏认定杨九在临走时定和这个唯的朋友联系过,他已经近乎疯狂了,他把ivy关起来毒打,用尽招数强迫他开口。皮鞭小刀生理盐水什么都用上了,他甚至在道上放话说只要杨九天不回来,他就天割掉ivy的根手指,然后在炉子上炖了喂狗。

    ivy实在是抗不过打,但是这人也颇硬气,对罗骏冷笑道:“你尽管杀我吧,干脆刀子杀了我,你看看杨九会不会来给我上坟!”

    杨九仍然杳无音讯。

    杨九沉得住气,这点罗骏贯都知道,但是从来没有感受得这么明显。先慌的那个总是他,先跳脚的那个总是他,他甚至有种错觉,好像现在不是他在气急败坏的追杀杨九,而是杨九在悠闲的、不紧不慢的追捕狼狈不堪的他。

    罗骏还没来得及割ivy的手指,ivy就被萧家派来的人救走了。萧重涧样想知道杨九的下落,但是等了这么天罗骏都没有从ivy嘴里挖出个字来,总不能等罗骏真把人活活折腾到没气儿了吧。

    江陵把ivy从罗家弄出来的时候,这调酒师已经只剩下了半口气吊在嗓子里,还见面就冷笑起来:“又是个想逼供的?别白费劲了,我真的不知道杨九去了哪里,知道的话我早就说了。”

    江陵犹疑了下,“……老板说要救你,逼供的事不归我管……打打杀杀的事我不擅长,我是个斯文的人,真的。”

    ivy晕晕乎乎的被江陵弄回去,到医院里的时候早就昏了,被江陵斯文的往病床上搁,群医生哗啦啦的推去了急救室。急救了半天把命保住了,但是身体虚弱得不行,点东西吃不下去,吃了就吐。

    萧重涧亲自去医院里,当时ivy还在昏睡,手上吊着葡萄糖维持生命。很人在道上讨生活,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活法,有的依附他人换得荣华富贵,有的安居隅独善其身,喝着小酒闲看浮云。ivy就属于后以种人。

    “他定知道杨九在哪里。”萧重涧出门时丢下句,“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江陵领命退下,回头去看看ivy。大概由于相由心生的关系,这人其实在面相上和杨九有点类似,都是轻浮凉薄的,都给人种明明知道不可信任、却仍然控制不住被勾引的感觉。

    江陵每天熬粥送去医院,ivy不经打,从罗家出来的时候就是胃出血了,养了这么天也只能喝流质的东西。就这样他还挺横的,正眼也不看江陵眼,连几天愣是个字都不说。

    江陵很有耐心的天天换着花样的熬稀饭,今天是红枣百合粥,明天是莲子粥,后天是滑鸡粥,那味道香飘万里人间称绝,简直可以挂个牌子出去卖。ivy喝了人家这么稀饭,不知不觉的开始每天期待起江陵的到来,有时还心里默默的盘算第二天喝甜的好还是喝咸的好。

    江陵有天送完了饭,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坐在床边上说了句:“杨九昨晚在九龙家银行划了卡,十分钟后罗骏就堵在了银行门口。”

    ivy立刻抬眼望向他。

    “没有,”江陵看出了他的疑问,“那哥们溜得快,罗骏抓不住。”

    ivy又低头去喝稀饭,喝得哧溜哧溜的。

    “我在想,”江陵慢悠悠的说,“罗骏现在是下了血本去抓杨九,个人做事最怕有恒心也有毅力,何况支撑他的不仅仅是恒心和毅力,还有罗荣慎条命的仇、欺骗了这么年的仇、各种各样说不清楚的执念在里边。如果罗骏是个没什么权势的普通人那倒也就罢了,人家现在带着几辆车、出动了直升机、少手下堵在大街小巷里天天盘查,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去抓个已经走投无路濒临绝境的老流氓……啊你不要这么看我,你想,要不是他走投无路实在没钱了,他会冒着被抓到的风险去划信用卡?”

    ivy的动作顿。

    “罗骏那个人,你也见识到了,整个就是个土匪……其实要是我,想想看也就算了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虽然这老流氓确实有地方不厚道,但是人家毕竟手把手把罗家带出来了嘛。说句难听话,罗荣慎不死,哪来的罗骏能出头?”

    ivy想起罗骏,旧仇新恨起涌上心头:“那王八羔子就是个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江陵大力符合:“是啊是啊,你想,你个没关系的围观群众他都能下这样的毒手,何况是杨九呢?杨九可是他心心念念着要剥其皮食其肉的仇人,要是杨九落到他手里,十有八九是脱掉层皮。”

    ivy脱口而出:“我得去找他……”然后看到江陵,立刻警惕的收了声。

    江陵笑起来,拍拍他肩膀,“没关系,杨九既然告诉你他会去哪里,就是等着有天你挨不过打的时候好说出来求条生路。他既然这么做了,你权且当领份人情。再说萧重涧虽然不是个善茬,但是也绝对不会放任罗骏为所欲为……他要是这样的人,你现在也就不在医院里了。”

    江陵这时的表情就像只笑起来的狐狸,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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