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抚玉(三部全) 分节阅读9

分节阅读9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分节阅读9

    军情总部的邀请函。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伦敦的位于皇后大道三百六十七号,见到了布鲁斯先生。那是个高度机密的机构,门牌上没有标示,里面走动的所有人穿着军装。布鲁斯先生是位高级官员,穿着海军军装。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接见了我。

    他高度赞扬了我破译“迷”的工作,问我愿不愿意加入“高尔夫与象棋研究会”。

    “艾伦.卡斯特,你愿意沿着卡斯特先生和夫人的路直走下去吗?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为国王陛下和英国人民效劳?”

    我发誓愿意。

    之后是系列繁琐的资格审查。我被隔离了大约三天,那位叫布鲁斯的海军军官反复确认我是否叫“艾伦.卡斯特”,问了我很小时候和父母在起的经历与细节,把我跟档案袋里的照片反复核对。

    这个四十岁的男人在他小园眼镜片后笑了:“告诉你件事情,艾伦。我们很早就收到了你的材料,材料上显示你能力卓越。但是加西亚先生直认为你不可信任,所以拒绝让你加入普林顿庄园。现在,我们的c爵士认为,你值得信任。他不仅信任你,也信任你的家庭。”

    那刻我有些茫然:“c爵士是谁?”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试着和阿诺德谈恋爱忘掉安得蒙时,他正在进行场生死搏斗。他表面上看起来悠游有度,其实直在地狱的门口,稍不注意就会被拖下深渊。当时海军的独立情报机构要合并入军情六处,他们想推出自己的领导者。而林顿的事件正好是根导火索。仔细思考,只凭林顿的能力,怎么能够收买两个内部间谍?有人在暗中支持他。这件事究竟牵动了少人的利益,谁也不知道。

    况且这之上还有我看不到的力量,比方白厅和c爵士,后者的观点可以颠覆安得蒙对我所作出的决定,甚至可以决定未来军情六处的最高boss是安得蒙还是海军部的人。

    再深入下去,林顿其实不是整个事件的全部。安得蒙为了我,隐瞒了件事情的真相。它是安得蒙阻止我进入普林顿庄园的全部理由。

    而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足以让他失去白厅对他的信任,接受长达三个月的严厉隔离审查。

    在他离开期间,我获得了进入普林顿庄园的权利和份正式而光荣的工作——负责译电处第七办公室密文破译工作。

    第七办公室密文的机要程度没林顿时接触的第办公室高,因此密码系统也相对简单。我再次进入了普林顿庄园,穿过弯弯曲曲的小径到达第七办公室所在的小楼。

    我推开门,把公文包放在最近的办公桌上,与新同事打招呼。

    新同事坐在窗台上喝咖啡,及肩的黑卷发,鹰钩鼻。

    他懒洋洋的回头看我:“你好,艾伦。”

    我记得这种略带冷清的声线,我在数学俱乐部的聚会上听到过。

    “为了‘迷’”他端起咖啡杯,第二次向我致敬:“你终于愿意干点正经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3月2号要去东京玩4天(存稿箱君自动新),戳戳文下大人,有现在在东京的人吗o(∩_∩)o~

    因为是自由行,所以想问下大致穿什么衣服,怎样乘车什么的,捂脸。

    18

    18、第十八章 ...

    “为了‘迷’”,窗台上的男人举起咖啡杯。

    我很诧异:“你知道‘迷’是我破译的?”

    他哐当声放下杯子,从窗台上跳下来:“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啦。加西亚先生公开了这件事情——你帮林顿破译了‘迷’,破译方法非常精彩!”

    他说的很对,确实所有人都知道了。

    安得蒙不在,他的助理安妮领着我顺着每个办公室走过去,路上被很人议论。

    “这就是那个和林顿合译‘迷’的艾伦.卡斯特?听说在七号办公室。”

    “为什么不在号办公室?”

    “比想象中的帅,就是有点不修边幅……”

    新同事告诉我,林顿事件本来处于绝对保密状态,后来上级通过某种途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安得蒙在压力下公开了“迷”的破译方式和背后人物——但是林顿的最终结局被保密。

    他问我:“林顿好像因为向你泄露重要机密被解聘了?”

    我想了想:“不知道。”

    而且这种公开也只限于普林顿庄园内部,离开这里,整个世界都对此无所知。

    新同事向我伸出手:“很荣幸见到你,我叫拉斐尔——拉斐尔.修兹。我以前见过你。”

    他的黑色长发微微有些卷曲,几乎垂到了肩上,头发的颜色正好衬托出深黑色眼睛的明亮。呢绒外套颜色有些发暗,下面是黄绿色卡其布长裤。整个人看起来介于青年学生的尖锐和学识带来的成熟之间。

    我不记得见过这样的人,试探着问:“上次数学俱乐部的聚会上?”

    他仿佛觉得很好笑:“艾伦,我们是同学。是在林德曼教授的高等数学讲课上,我就坐在你后面。”

    逃课逃得太了,实在想不起来,心怀内疚的和他握手。

    “说起来……我记得你什么课都逃,只是有个冬天每节林德曼教授的课都到场。大讲堂里只有三个人,你,我和哈里。你喜欢听他讲课?”

    我不记得哈里是谁,绞尽脑汁想起了谁是林德曼教授。他是安得蒙的继任者,五十来岁的老头子,法国著名数学家,剑桥为数不的客座教授之。教授的英语发音不好,传言说他的话大部分内容都就听不清,能听清的话都是听不懂的话,而少数情况下,又清楚又听的懂的话,那就是错话。

    我坦白的笑:“我不是因为喜欢林德曼教授讲课,是因为冬天教室暖和。”

    我同情的拍他肩膀:“其实我直听不懂他讲的课。我很佩服你,听了个冬天。”

    拉斐尔不可置信的打量我:“艾伦,你……破译‘迷’难道是运气?”

    他困惑的摇头,耸耸肩,干自己的事情去了。过了几分钟才从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后面扔出句话,似乎非常失望:“真没想到……你这么不严谨。”

    拉斐尔是我的新搭档。七号办公室的密码并不是特别重要,因此只配备了我们两人。截获的电文分类后每天早上七点准时送到我们的办公桌上,破译后再交到分析处分析。可能是因为我是‘迷’的破译者,最初见面时他似乎对我还存在着类似向往的东西,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向往逐渐被无情的粉碎了。

    作为负责人,我习惯每天早上叼着面包卡着上班时间出现在办公室,把穿着厚牛皮靴的腿翘在桌子上开始看资料,看见有姑娘路过时还会向门外吹声口哨。每周两次,阿诺德笑眯眯的蹭进我的办公室,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风度翩翩学者风范,进门第句话就是:“小艾伦,亲爱的,你今天姿势酷翻了。”

    拉斐尔皱着眉头从我桌上拿文件,脸嫌弃的表情。

    文件拿起来还要拍拍灰。

    有天他又坐在窗台上喝咖啡,我躲在房间不见阳光的深处研究电文。他忽然转头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慌。

    他端着马克杯喝了口黑咖啡,丢了句:“艾伦,你的胡子该刮了。”

    我用手摸,果然留渣了。

    除了对我个人习惯过分挑剔,拉斐尔算是位很优秀的搭档(阿诺德连约会时都从未在这方面苛求过我)。相比林顿,他能注意到电文信息内部的数学规律,对德语字母出现的频率和方式特别敏感。我很诧异,以他的能力,为什么会屈居第七办公室。

    我回剑桥郡退了房子,正式住进了普林顿庄园。这里和剑桥郡不同,没有遍布的钟楼与穹顶教堂,没有浓郁的历史气息,所有的人都默默工作,切显得平淡而有序。

    普林顿庄园据说是有百五十百年的贵族庄园。红砖围墙里散布着许建筑,每栋是个单独的密码破译办公室,挂着铜牌标识。这里是天才的聚集地,白天很少听到人们喧闹,只有风吹动道旁树时上面残留的树叶才会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和拉斐尔单独使用的单层棚屋似乎是庄园储物间改造的,有三个堆放资料的大房间和间办公室。白砖建筑,屋顶铺着斜斜的遮阳板,窗户几乎被爬墙虎枯死的藤蔓封住了,要使劲推才能打开。拉斐尔说夏天整个房屋能被爬墙虎的绿色覆盖满,然而冬天我只能看见它们凋零的叶子。

    我的房间被安排在资料室背后,工作起来很方便。张铁床和两只柜子,家具样式简单舒适。

    阿诺德不喜欢我的新家。他拍拍床嫌太硬,拉起窗帘嫌透光,关上门嫌弃隔音效果差。我很奇怪这些要求有什么用,他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做的时候动静太大了,外面看得见。”

    我面无表情的把他扔出去:“维斯科医生,你想得太了。”

    阿诺德的办公地点主要不在普林顿庄园,而是集中在代号z等几所情报局的内部医疗机构,只是每星期回来汇报工作。汇报完后就无所事事的晃到我办公室,蹭上整天。

    如果说当初安得蒙是抱着和我谈恋爱试试的心态,那么我和阿诺德现在的关系也是谈恋爱试试。我想借此把安得蒙忘掉,而阿诺德单纯是闲得发慌。

    我们周末去看电影,吃法国菜。路过公园时,大群白色的鸽子呼啦啦的飞起来,悠然落下地羽毛。阿诺德向我挥挥手让我原地等他,忽然消失在公园外街道上的人流中。我无所事事的呆了个小时数鸽子,忽然鸽子又呼啦啦飞起来。在翅膀和白色羽毛的交错间我看见阿诺德回来了,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另只手举着红黄蓝三只氢气球,笑眯眯的。

    气球笔直的悬浮在空气里,颜色很美。

    他把手里的线递给我,有点不好意思:“等久了?现在特殊时期,这种东西不好找。我突然想起认识的百货商店老板就在这附近……猜你可能会喜欢。”

    我知道阿诺德想银色怀表就放在上衣口袋里,只要他把表给我,就能结束这段感情。我们彼此都不认真,但是彼此都把游戏进行了下去。

    当我再见到安得蒙时,我和阿诺德看上去还真有点正在恋爱的味道。

    安得蒙的办公地点是隐藏在普林顿庄园后部,我去过好几次。那是栋安静的两层的红砖小楼,内部称为“红楼”。拱形门廊,白色台阶两旁有漆成深绿色的铁扶手。因为历史悠久,墙砖有些斑驳。他通常在楼办公,二楼是会客室和私人餐厅。

    那天我正好有份资料要交给安妮。安得蒙不在的时候,红楼显得空空荡荡的,冬天的阳光落在走廊里都有种寂寥的味道。我正好遇见阿诺德从里面出来。他看见我愣了下,然后愉快的向我挥了挥手里的文件袋:“艾伦,过来,有事情跟你说。”

    刚刚下完小雪,我穿着高领的厚毛衣,中长的立领外衣,围了厚围巾,裹得像只熊。我走过去问他什么事。

    他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吻了下。

    很轻,非常快,像是长吻前的调情。

    然后我听见轻微的咳嗽声。

    我们在办公楼进门的走廊上,转过身,就能看见安得蒙。他在门廊下的台阶上,脚边放着只褐色旅行皮箱,身旁跟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

    我第次看见安得蒙穿军装。

    深蓝色的卡其布制服,暗黄色铜扣,军用大檐帽,帽檐投下的阴影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他穿着黑色军靴,整个人消瘦挺拔。很久没见,脸色有些苍白,深绿色的眼睛似乎加凹陷下去,显得深邃,而脸上线条比以往了分坚毅。冬日明媚的阳光给他镀上层光晕。

    仿佛刚从地狱里回来,神情淡漠,全身都带着冰冷的温度。

    瞬间我有点手足无措。

    阿诺德向他打招呼:“欢迎回来,boss。”

    来普林顿庄园后直没有见到他,我以为他是像往常样远途外出办事,刚刚回来。在他回来的第二天,隔离审查的消息才在普林顿庄园公开,传得沸沸扬扬。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只是阿诺德告诉我:安得蒙能活着,健全的回来,已经宣告了他是这场权利斗争中的胜利者。很久后我问他明明知道,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安得蒙隔离审查的事情,他笑起来:“要是当时你知道他在接受审查,我还有追你的机会吗?”

    隔着很长段距离,他上下打量我,弯起碧绿色的眼睛,轻声说:“你们继续。”

    然后他转过头,揽过旁边女人,慢慢低头吻了上去。

    我才注意到那个金发的女人。她很美,浅蓝色的眼睛,穿着驼毛大衣和高跟鞋,口红涂成艳红色。她看人时蓝眼睛里带着猫样的冷漠和倨傲。某种程度上,她和安得蒙很像。

    安得蒙吻得很专注,眼睛闭了起来,只手托住女人的腰。女人波浪般的金发在稀薄的阳光下很刺眼。

    过了半天我才感觉到阿诺德在拉我手臂:“小艾伦,我们走了。”

    我们走出白楼,经过他身边时,安得蒙放开怀里的女人,直起身。

    他的声音里充满失望:“艾伦,我没有想到你会接受c的邀请。你让我深深的感到了失望。”

    我努力控制自己声音平静:“c爵士说他信任我。我希望你也能发现我值得信任。”

    “信任?”安得蒙嘲笑:“我为信任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你值得吗?我后悔了。”

    他托起身边女人的手向我介绍:“这是琳娜,我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也下滑了,点击也下滑了,请告诉我灯泡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不闪亮了嘛%_%

    ps:强调下,此文he,必然he,绝对he,广义上的he——在下尚未有写be文的前科,敬请放心。

    19

    19、第十九章 ...

    拉斐尔对“迷”的热衷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号办公室的资料即使在普林顿庄园内部也出于保密状态,他在没有图纸的情况下试制了台发报机。我拆开看,发现里面的接线方式竟然和林顿给我的图纸几乎模样。他曾很认真的告诉我:“艾伦,我想见眼‘迷’的制造者,不论付出大代价。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想出这种加密方式,我很想见面,只用见面!”

    我提醒他:“‘迷’的制作者是德国人。如果战争结束后他还活着,你可以去柏林见他。”

    他很惊讶:“艾伦,你是破译者,你难道不想知道它幕后操控的人是谁吗?”

    和安得蒙起面对“迷”的无数个夜晚,我也思考这个密码系统的开发者是谁。我们就像在黑暗中捉迷藏的人,我要找到密匙,他要把密匙藏起来。我和他的思想在这台小小的加密机中无数次碰撞,我开始逐渐熟悉他的思考方式。

    我知道在遥远的土地上,有个比我们加睿智的头脑,在操纵着战争中的情报传递系统。可是我无法想象他的脸。他是否像安得蒙样冷静优雅,还是长着张普通人的脸,混迹在柏林街头茫茫人海之中。

    我给安得蒙递交了份职位调动申请书。

    金发的女人开始经常出入普林顿庄园。

    她总是上午的时候坐辆深绿色军用吉普车来,警卫放行。我去红楼送申请书时,安得蒙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正好看见他分开腿仰靠在椅子上。女人骑坐在他腰上,低头吻他。安得蒙看见我在外面,他淡漠的瞟了我眼,做了个手势示意我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伸手把琳娜勾得近些,继续接吻。

    那种冷淡的眼神让我想起去年秋天那个大雨的夜晚。

    他在酒吧里把我找出来,打翻所有正在斗殴的人,然后给了肚子我拳。

    他对被我救下来的女招待说:“他是同性恋,你最好和他分手。”

    那时他的眼神也是这么冷淡。区别在于那时他用这种眼神看躲在我背后的女孩,而现在是在看我。

    阿诺德显得很无所谓。拉斐尔不在,他坐在我办公桌上拿眼镜布擦镜片,眯起眼睛,问我:“安得蒙要结婚了,你直想忘掉他,这有什么不好?”

    我听见自己重复:“是啊,这有什么不好。”

    “况且未婚妻是塞尔曼将军的女儿琳娜。”阿诺德补充说。

    “塞尔曼将军的……女儿……?”

    他笑起来:“小艾伦,所以说你还太不成熟。情报总局的隔离审查,三个月,安得蒙可以无声无息的死在里面。你说,不付出点代价,他怎么毫发无损的回来的?”

    我呆住:“他怎么回来的?”

    阿诺德愉快的摇摇头:“他把自己卖了。他让塞尔曼将军唯的女儿爱上了自己。他和那个女人或许已经发生了关系。加西亚先生将来就是塞尔曼将军的女婿——你猜,将军救不救他?我听说琳娜像只野猫,安得蒙竟然把她驯服了。”

    我不知道英国共有少位将军,各自在权利斗争体系中扮演什么角色。阿诺德是布莱德雷老将军的孙子,塞尔曼将军似乎是另位当权人物。安得蒙娶他女儿,意味着在权力斗争中在他这个阵营。他用联姻换来了把保护伞。

    “这步棋下得非常高明。”阿诺德拍手称赞:“我都差点以为他不行了——结果他把自己当做棋子走了出去。”

    我问他:“你的爷爷不也是将军吗?为什么你现在还在为安得蒙办事?”

    他无所谓的撇嘴:“小艾伦,你怎么不反过来看?这不是说明我能力不够混得差,是因为加西亚先生在情报局的地位很高……军情六处现任boss,你觉得呢?”他想了想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又补充了句:“我不是在赞扬他,艾伦你忘掉吧。”

    然后他走过来,低头亲了亲我的脸。

    放开我时,阿诺德向我身后点了点头,我看见安得蒙带着琳娜从门外走过。

    安得蒙还是穿着军装。我喜欢看他穿军装的样子,会显得挺拔俊秀,两腿修长。琳娜把金色长发都盘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她挽着安得蒙的手,几乎偎依在他身上,淡蓝色的眼睛像波斯猫般满足的眯起。琳娜没有注意到我们,安得蒙却向我这边看过来,说:“艾伦,第七办公室本月分析报告不合格。”

    阿诺德笑嘻嘻的揽住我的腰:“小艾伦,你要把咖啡杯捏碎了。”

    我转身把他推在墙上,拽住领口:“上次是红楼,然后是这次——下次不要在他面前亲我!想害死我啊……”

    他刚喝了我泡的咖啡,笑得呛咳了:“对,我是故意的。”

    阿诺德正色问我:“虽然我很不情愿——小艾伦,你要我去跟他谈谈吗?阐明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当然不能让他去找安得蒙谈。阿诺德的确有背景,可是安得蒙是他的上司。况且他已经用实际行动阐明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而同时安得蒙和琳娜的要订婚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普林顿庄园。我开始在很地方看见琳娜。她穿着高跟鞋到处走,与普林顿庄园的科学家自由谈话。有时候安得蒙陪着她,有时候她自己走。

    拉斐尔惯常性坐在窗台上喝咖啡的时候端着马克杯评价:“加西亚先生送琳娜小姐回家,真幸福。我第次看到温柔的加西亚先生,太可怕了。”

    安得蒙有了未婚妻当时是件好事,可是有了未婚妻再来找我麻烦就不好了。

    我去了红楼,安妮说他在二楼餐厅休息。我顺着旋转的楼梯上去,正看见他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尽头喝咖啡。空气里充满清咖啡的香味。

    “我记得分析报告已经交给你了。”

    我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不想走近。

    安得蒙逆光坐着,手撑着头,看不清他的脸。

    “是的,可是我不满意你的报告,艾伦。”他轻声说:“既然你接受了普林顿庄园的邀请,就请把报告做得严谨些。”

    “我以为我已经够严谨了。”我冷笑:“比某位让情人随意进出军情六部译电部的人好。”

    “琳娜是组织内部的人,她有权利进入这里。而且她不是我的情人,是未婚妻。”安得蒙平静的说:“艾伦,你过来。”

    我走过去。走到很近时我才发现他绷着脸,脸色很难看。

    他指指自己膝盖

    分节阅读9

    欲望文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乐可(完结+番外)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深度开发1v3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