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宿敌的组队邀请怎么破 作者:一十四洲
似有所指:“我的哥哥向来少与女人接触。”
是的,林维心想。大皇子殿下很少出席舞会,即使在场――即使应当由他开场,大多时候也是伯兰代劳。
“仅此一次,”林维缓缓道:“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伯兰微微笑了起来,两人碰了一下酒杯,随即不再说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渐深,舞会终于结束。
宫廷女仆吹灭芬芳的蜡烛,白色轻烟在她眼前蒸腾,乐师的琴声止于最后一个音符。
丹尼尔警惕地看了一眼格雷戈里,然后看向林维。
林维朝他点了点头。
炼金师首先带着海缇离开,穿过回廊与玫瑰花园的小径,进入蒂迪斯家的马车,先行回去,以免那位现在是主人身份的殿下发出“散步”或“送回”的邀请。
林维还要应付一些客套或试探的交谈,所幸魔法师一直在他身边,敢于搭话的人寥寥无几。
倒是已经成为王妃的拉维斯小姐,问了类似“你在那里过得如何”的问题,虽然神态仍是一贯的冷淡,却也表达了一份难得的关心。
“所以我还是不喜欢帝都。”人们彻底散去,林维和断谕走在小径上,他漫不经心地踢了一颗路上的小石子。
“你以前经常参加?”
“有些是必须要去的。”林维答他。
他们放慢了脚步,林维悄悄把灵魂触角伸了出去,尝试再结一次契约。
他们之前在魔轮上也试了几次,现在已经能比较顺利地完成最初的磨合,稍微减轻了林维灵魂的痛感。
他的灵魂强度已经发生了一点改变,不知道是因为练习还是本命契约具有的同化影响。
直到契约又推进了些,林维才停下,他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清楚地感觉到灵魂密切的连结。
这对召唤师来说是非常奇妙的感受,他们习惯于孤单地飘荡在无边无际的灵魂星海,交流与触碰稍纵即逝,从未与另一个灵魂这样长久相接过――如同漆黑海面漂浮的小船找到了灯塔,一滴水落入深秋宁谧的池塘。
“这个契约很可恨。”他忽然道。
“嗯?”魔法师不解。
林维不回答。
“怎么了?”魔法师的语气里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有迹可循的关切。
“也没有什么,它很好。”林维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断谕。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林维的声音有些低:“我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你。”
一辆辆马车的轮声远去,夜晚寂静下来,星河横亘天边,略带凉意的风刮过宫殿与庭园,带来远处夜莺的唱声与身旁玫瑰的香气。
魔法师看着他,看见月光下,那双深紫罗兰色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柔软的水汽。
他不擅长于察言观色,可在这一刻读出了一点孤单的味道来。
他透过那双眼睛,看见了许多相似的场景与相似的人。
黑色礼服上紫色的水晶袖扣不经意间碰到精致的杯盏,发出一点清脆的响声,他小口啜饮着杯里的酒,或是别的什么,等着被邀请一支舞,却极少去邀请别人。
宴会与舞会在深夜告一段落,他走出回廊,与人礼貌地谈论着天气和今晚的月亮,然后分开,独自走过玫瑰花园里的小径,马车放下雕饰花纹的银踏,目的地是另一座庭园与城堡。
他一个人做着一些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的事情,没有人陪着他。
他明明还很年轻,魔法师心想,可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已经这样过了许多年,他习惯了,他才知道有人陪着的时光是什么样的。
“那就不离开。”魔法师道。
林维笑了起来。
他拉过断谕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亲爱的魔法师先生,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断谕回忆了之前夜宴上听到的,回他:“我的荣幸。”
林维不满他所学到的:“不要这句,它太谦逊了,装模作样的贵族才用这个。”
魔法师想了一会儿,开口。
“如你所愿。”
他说着,反手握住了林维的手。
林维愉快地眯了眯眼睛。
玫瑰的香气渐淡,不再浓烈,那一点甜蜜的气息却因为不再被其它味道干扰而清晰起来,花园小径走到尽头,纹饰蒂迪斯徽记的马车正在前方等待。
“上车,”林维折下一支玫瑰,塞进魔法师手里:“带你回家了。”
☆、第94章 被发现的
长子平安归来,老皇帝的思虑虽仍然沉重,但毕竟轻松不少,病情也有所好转。
他今夜终于有了精神。
“伊西斯,扶我起来。”
皇后扶老皇帝靠着床头的软垫坐好:“宫廷医师说您的情况正在好转您感觉怎么样了?”
老皇帝浑浊的目光看着妻子略带憔悴的面容,缓慢点了点头:“好些了。”
善解人意的皇后见他的目光移向床边桌上一沓排列整齐的纸张,立刻将那些拿下来,递至老皇帝面前。
“伯兰,我的儿子他做得很好。”老皇帝看着其上整齐清晰、简洁明了的内容,点头。
――在他病中,代行皇帝职权的伯兰每天都会将重要的帝国政务整理记录,附上面对这些政务是贵族议会、元老院的态度与自己最终采取的做法。
可伴随着老皇帝开始阅读其中的内容,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皱眉的原因不在于对次子做法的不认同,而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本身。
“梅利克桑德运河摩尔维亚港以北封冻皇家第二船队滞留,北方矿石与木料运输受阻。”
“塞壬海风暴季持续,波及东部沿海,海军舰船全部归港,渔民返岸,物资供应出现短缺。”
皇后在一旁听着老皇帝低声念出,她算不上精通政务的女人,可这些年来也学会了不少东西――至少具备了一点儿观察大局的头脑。她不觉得有什么,帝国正值强盛,根基深厚,她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撼动这只身强力壮的巨兽,即使偶然发生一些天灾,也都有一整套完善的应对体系,危机就像宽广河流上一朵不值一提的浪花,很快便平静无踪。
老皇帝接着又念了几条北方的暴风雪、南方的旱灾预兆之类,看来在这段时期,帝都内部没有出什么乱子,倒是外面不□□稳。
皇后的心终于沉了沉,因为这实在算得上是灾祸频发。
“情况实在是不好,财政大臣与各地执政官都繁忙了起来,”老皇帝摇了摇头:“但仍然可以控制,只是国库要支出一大笔了。”
他说完这些,咳了几声,大概是有些疲倦,将记录交给皇后:“伊西斯,你念给我听。”
皇后便开始念了――后边两页总算有了些好消息,诸如各地的七日盛典顺利举行、南方贵族献上大量珍贵特产之类。
这时,宫廷仆役送上了今天的记录――由于伯兰殿下需要主持夜宴,这次的记录来迟了些。
“东部沿海、北方摩尔维亚港以北与南部雅利山脉一带大面积出现怪病――滞留在外的人们皮肤刺痛、渗血,进而发展为全身疼痛,已有数十人死亡。”
老皇帝听到这里,神情终于彻底凝重下来:“瘟疫?”
“似乎不是,陛下。”皇后扫视过接下来的内容,继续道:“据执政官上报,大范围内几乎所有人都出现这种症状,并且轻重程度有明显的地域区别,越靠近中部,症状越轻,怀疑是饮水或气候出现问题,帝都已经派出学者和医师”
“不对,”老皇帝道:“怪病区域和那些灾害发生的地方一致?”
皇后翻了翻之前的记录,忽然感到后背发寒:“是的,陛下。”
宫殿中沉默良久,老皇帝才道:“还有吗?”
皇后翻过一页:“怪病的严重区域曾发生过几次异象――阳光忽然强盛,所笼罩的区域内,疼痛得到极大缓解,被人们称为‘神迹’,这一说法在怪病区域广泛流传,真实性尚未确定。”
老皇帝拧起眉来,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把“神迹”一词在嘴里来来回回念了几遍,忽然道:“从魔法世界回来的蒂迪斯长子――我要立刻见他。”
说完这句,他一口气没有喘平,忽然又咳了起来,这次咳得十分厉害,许久才平复下来。在外随时候着的宫廷医师立刻上前,检视一番后对皇后道:“用药的剂量不能再加大,陛下得休息了――在没有彻底好转之前不能过于费神。”
“陛下,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担忧老皇帝身体甚于国事的皇后扶老皇帝躺下,道:“您需要休息,明天再见人不迟。”
老皇帝艰难地呼吸了几口,点了点头:“明天早上,不能再迟了。”
此时,格雷戈里的宅邸也是灯火通明,夜宴后,许多大皇子一系的贵族与官员并未回家,而是来到此处,直至深夜才散去。
“情况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格雷戈里目前唯一的心腹萨斯?安格尔道。
出身南方贵族的萨斯?安格尔了解所效忠之人的脾气,但与其它大皇子门下小心翼翼,唯恐失去信任的人们不同,他与格雷戈里的相处要随意许多。
他了解自己的特殊之处――由格雷戈里亲手提拔、培养,并且出身的家族并无过于强盛的实力,不会招致忌惮。
“伯兰殿下现在在帝都风头极盛,连平民都开始对他赞赏有加,”他瞧着格雷戈里:“我们?”
“他已经得到了父亲的喜爱,”格雷戈里沉声道:“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父亲摇摆不定的心思上。”
“但伯兰还拥有了可观的势力,你知道的尤其是拉维斯和蒂迪斯――仍站在我们这里的世袭大贵族只有伯林纳和斐迪南。”
“萨斯,你听着。”格雷戈里忽然笑了一下――那笑意极冷:“帝位的继承首先是皇帝的指定,其次是依据《提图亚律典》,最后才是贵族议会与元老院的意见。”
“其中最可靠的就是《律典》。”萨斯敏锐地察觉了格雷戈里话中的意味,无论如何,格雷戈里身为长子,是不容置疑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他接着道:“元老们固执又死板,他们会誓死维护《律典》的尊严,帝国历史上不是没有皇帝来不及留下遗愿嘿!”
萨斯声音渐低,最后消失在一声意味深长的语气词里。
“但对我们最不利的,还有蒂迪斯动用武力这种情况。”
谈话到此,忽然进入了一个艰难的困境――贵族、皇室间的计谋尚在可以应对、控制的范围,但武勋世家这一存在就不同了。
还有一个严峻的事实――格雷戈里之前虽然从未完全相信蒂迪斯家,但也恃于它的武力,没有特意发展这个方面,到现在,且不说皇家骑士团,就连帝国防务司都没有大皇子的多少势力!
萨斯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机会恐怕很小。
但他没有别的可选――唯有跟着格雷戈里,这位行事狠辣的殿下未必不能抓住一丝机会。
等萨斯?安格尔也告辞离开,已经临近午夜时分。
格雷戈里熄了灯火,使自己陷入黑暗之中,他拉开窗幔,目光从窗台往下,俯视着整个东区。
他知道自己所面临的形势之严峻,他也有了自己的计划――但仍不能确保成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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