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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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贵嫔一喜,也抱紧了皇帝,说:“皇上,您真的这么看蓝儿的么?”龙允轩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蓝贵嫔便开心地笑了。
兰妃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就这样倒下了,当冷宫的大门缓缓合上之时,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多么希望自己这是在梦中。龙允轩最终还是听了蓝贵嫔的话没有杀她,只是将她降为了庶人,终身囚禁于冷宫。对于萧郁兰来说,这远比杀了她更来得痛苦。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挑了一个晴朗明媚的日子,蓝贵嫔在阿细的搀扶下出了宫。“娘娘,今儿个天气不错,不如,咱们上永和宫坐坐吧?”
蓝贵嫔看了看冷宫的方向,说:“可是阿细,本宫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冷宫!”
阿细一惊,问:“娘娘要去那个不祥的地方做什么?”
“阿细,你忘了,那里住着一个萧郁兰,难道你忘了当日在‘郁兰阁’她对咱们的侮辱?”蓝贵嫔冷笑着答。
阿细迟疑,“可是娘娘,她如今都倒下了,咱们何必”
蓝贵嫔又冷哼了一声,得意地道:“本宫就喜欢棒打落水狗!阿细,准备一下,咱们黄昏时分去给萧氏送份大礼!”
深秋的薄寒更加重了冷宫的萧条与孤寂,时不时从各间房传出来的疯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阿细藏在广袖里的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把玩着袖袋里的一瓶金创药,那是她悄悄为蓝贵嫔准备的,她担心她随意走动会牵扯了伤口。
时节薄寒人病酒(2)
跟在蓝贵嫔与红梅的身后,阿细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不断地侵袭着自己。皇帝今日带着李应悄悄出宫了,这是玉公公偷偷传来的话,玉公公也恨萧郁兰,是那种恨到骨子里的恨。
听说在两年前,玉公公的一个侄子进宫来探视他,就因为无意中看了兰妃一眼,便被她一状告到皇上那里,硬说他的侄子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寻死着要求皇上重责。那时的皇上还得处处依赖兰妃的父亲萧楚霖来牵制安贤王一党,尽管不信,但终究是无法,将之重打一百宫g,逐出皇宫。本来以这个处分玉公公也就不说什么了,谁知这兰妃还不罢休,竟让她的父亲在宫外拦截了他,生生切断了他的命根子,使他也变成了与玉公公一样的阉人。
玉家人丁稀少,玉公公本来满心希望地将传宗接代的重任放在了这个侄子身上,可她兰妃的胡闹,他玉家便真的绝了后。太监的心理素质本来就弱,最是看重传宗接代一事,所以,这个仇便也就这样结下了。
穿过几条陈旧的回廊,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宫女迎了上来,“奴婢给贵嫔娘娘请安!”这老宫女叫木梁,事先已得了玉公公的指示,一直在这里等着。
“你就是木梁姑姑吧?本宫今日来的目的,想必姑姑已得知了!”蓝贵嫔笑着道。
木梁赶紧答:“奴婢明白,萧氏的房间就在前面,奴婢这就为主子带路!”
几人没走多远,便见木梁在一间房门口停了,讨好地向蓝贵嫔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那扇门。一阵恶臭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蓝贵嫔想也没想地便踏了进去,一桌一椅一床,便是整间房里的摆设了。此时,萧郁兰正蜷缩着身子背向门,躺在那张破床上。听到声音,她立刻翻了个身,继而睁大了双眼,赶紧爬了起来,神色间满是慌乱,想必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肮脏的样子吧。
蓝贵嫔与阿细在见到她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没人相信,往日华服靓衫、雍容华贵的兰妃娘娘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满头的乱发蓬松地披散着,脸上布满泥污,身上的一套白色中衣再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眼前的兰妃就连那街头讨饭的妇人也不如。
阿细有些于心不忍,但蓝贵嫔却是不愿放过她的,在她面前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得意地道:“萧郁兰,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萧氏人虽落魄了,但骨气还是有的,她将头一抬,冷笑了一声,“水恨蓝,你想让我给你行礼,下辈子吧,我知道你早晚会来的,现在,要杀要剐请便,别在这里臭摆你的威风,我的双腿只跪天、跪皇上,你还不够格!”
“你”蓝贵嫔没想到,她萧郁兰都成这副模样了,竟然还敢跟自己叫嚣,一时大怒,朝红梅等人y笑着吩咐:“既然兰妃娘娘的腿不是用来跪本宫的,那还留着做什么?打断了吧?”
时节薄寒人病酒(3)
阿细大惊,赶紧试图阻止:“娘娘,这她都这样了,您就高抬”
“阿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娘娘,为这贱人求情?你是不是想搬进来跟她一起住?”红梅不等阿细说完,便高声喝斥、外加威胁起来。
蓝贵嫔作势瞪了红梅一眼,然后转向阿细,沉声道:“阿细,本宫知道你心软,可是你忘了这女人平时是怎样待咱们的?还有婉贵人,难道你忘了婉贵人差点死在她手上,难道你一点也不恨她?”阿细叹了一声,便不再吭声。蓝贵嫔便朝红梅一使眼色,红梅立即会意,转身走至屋外捡了一根足有手臂粗的木棒进来。
阿细终究不忍,转了身去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只见红梅一脚踢在萧氏的腿上,萧氏一个站不住,便朝地上摔去,红梅便在这个时候挥舞着木棒,照着萧郁兰的双腿便狠狠打了下去,萧氏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牙忍住了,任红梅多用力,她硬是不发出半声呻吟。蓝贵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哼,“萧郁兰,本宫就看你能忍多久!”
萧郁兰听言抬起了头,恨恨地问:“告诉我,小明子是不是你找回来的?”
“废话,小明子是谁,本宫如何去认识?你自己做的事,敢作就要敢当,别在这里装清高,本宫不吃你这一套!”蓝贵嫔说完又转向红梅,“给我用力的打,打到她求情认错为止!”
顷刻间,萧郁兰的双腿裤管便被鲜血染红了,她的嘴唇已被自己全数咬破,满嘴是血,可她依然忍了痛,间隔几秒钟便问一次:“告诉我,小明子是不是你找回来的?”
蓝贵嫔火了,伸起脚狠狠踢在了她的脸上,骂道:“不知死活的贱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污蔑本宫!”
萧氏被她踢得眼冒金花,双腿已被红梅打得麻木起来,她的意识正在逐渐地失去,但她撑了最后一口气讲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懂了,你是与别人联了手吧?是章雅真还是方淑云?”不等蓝贵嫔回答,她已昏死过去。
主子没有发话说停,红梅自然不会停手,阿细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再次向蓝贵嫔求起情来:“娘娘,好了,放过她吧,她都已经昏过去了,您真的要打死她吗?”
蓝贵嫔恨恨地看着失去了知觉的萧氏,想起当日被她当着众奴才的面从‘郁兰阁’丢出去的耻辱,她的怒火便不可竭止地燃烧起来,这一刻,她忘了自己的原则,她要让她死!“红梅,继续打,打到她死为止!”
阿细一惊,立刻劝道:“娘娘,皇上并没有治她死罪,您今日要打死了她,万一皇上追究起来,您要如何担待啊?”
蓝贵嫔即坏坏地笑着,看向红梁,问:“木梁,蓝贵嫔今日来过冷宫吗?”
“蓝贵嫔?谁是蓝贵嫔?奴婢久居冷宫,向来不与外面的人打交道,奴婢不识得哪位蓝贵嫔!”木梁立即答道。
时节薄寒人病酒(4)
狼狈为j!阿细只想到了这个词,离开蓝贵嫔的决心在此时越发地强烈了起来,她暗道:跟着这样一个狠毒的主子,自己早晚也要跟着她遭秧,还是早早回到阿琳的身边为好!阿细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危险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蓝贵嫔见阿细面露不满,便又解释,说:“阿细,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其实早该千刀万剐了,你知道皇上为何没处死她吗?那是本宫在皇上面前求得情!哼,她是该死,但一定要死在本宫手上,本宫让她多活了十几日,已经是对她格外的开恩了!”阿细越来越烦,知道此时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有用,于是干脆又转了脸,不再劝解。
许是姐妹连心吧,宜心苑里的惠贵嫔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慌,眼皮也开始跳个不停。她心一颤,暗道:“莫非是姐姐有难?”虽然当日她绝情地与姐姐划清了界线,但她也只是想保留实力,以期能找她的父亲想办法,或者择日向皇上求情。再怎么着姐姐也是两个皇子的娘亲,络浩、络杰都还小,皇上总不能让他们这么小就没了娘亲吧?
于是,她一直在等父亲到来,然父亲也不知怎么了,这都过去十多日了,他竟连半个人影也见不着。萧楚霖的冷血,让惠贵嫔有些寒心;她又想着找皇上求情,可是皇上这些日子以来,不是留在端阳宫,就是寝在永和宫,她根本没办法见到皇上的人。想到此,她心中对蓝贵嫔与婉贵人的恨越发的深刻了起来。
心越来越慌,终于,惠贵嫔忍不住了,抛开一切利害关系,此时的她急切地想见到姐姐。朝着寝外喊了一声:“紫棠,进来一下!
紫棠立刻进了来,“娘娘,您有何吩咐?”紫棠如今是她的贴身侍女,惠贵嫔每次叫她的名字时,就会想起被拖进暴室活活打死的柳眉,这时,她心中对婉贵人与允亲王的恨就会加深一层。
“准备些点心,本宫想去冷宫探望下姐姐!”惠贵嫔吩咐道。
紫棠迟疑了,大着胆子劝道:“主子,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去冷宫的好,万一要让皇上知道您还念着与兰妃的姐妹情,一个怪罪下来,可就再也没人能救出兰妃娘娘了!”
惠贵嫔便怒道:“她是本宫的姐姐,本宫自然要念姐妹情了,难道连你也认为本宫的姐姐有罪吗?静贵人的死根本与姐姐无关,是她自己想不开要服毒自尽,怨得了谁?小明子偷盗的事本宫是亲眼所见,怎么能冤枉姐姐是因这事而将他逐出宫的呢?本宫与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快去准备点心,本宫这就上冷宫,你要不愿去,大可不必跟着!”
紫棠终究不敢让主子一人上冷宫。与惠贵嫔走出宜心苑后,她一手提了食盒,另一手就欲过来扶主子,惠贵嫔便毫不客气地打落了她的手,喝斥道:“本宫还没有那么娇弱!”说完,迈步就向前方疾步而行。
时节薄寒人病酒(5)
冷宫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紫棠用力地拍打了许久,才有一个打着呵欠的宫女来开门。惠贵嫔待门一开,身子便像一阵风一样的进了去,开门的宫女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面孔,便已见她匆匆往前走出了老远。
远远的,便能听到一阵g棒打在r体上的声音,惠贵嫔一惊,心跳得越来越快,她加快了脚步朝那阵声音奔去。“你们在干什么?”房里的光线虽是十分不好,但蓝贵嫔那让人生恨的背影她还是第一眼便认出来了。紧走几步,便已冲进了房里,房里的景象让她震惊万分,她用自己的身子用力撞开了还在仗责姐姐的红梅,然后蹲下身子,与紫棠一起艰难地扶起了萧郁兰。
“姐姐,姐姐?”此时的萧郁兰眼闭着双眼,满嘴鲜血,一双腿无力地拖着地,似早已断了,任惠贵嫔如何叫唤,她也没有一点反应了。惠贵嫔怒了,朝蓝贵嫔吼道:“你们。。。水恨蓝,你好狠的心,这本帐我会跟你算的,如若今日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赔命吧!”
蓝贵嫔突然见到惠贵嫔冲进来,先也是吓了一跳,但她却是何等的聪明?冷冷一笑,说:“是吗?可是本宫却认为事情是这样的:惠贵嫔也不知从哪得知了皇上不在宫中的消息,于是便想趁机从冷宫救走萧郁兰,幸好有奴才来通知蓝贵嫔,蓝贵嫔大惊,只好只身前来拦截,哪知竟遭到了萧氏姐妹二人的反抗,蓝贵嫔无奈之下,只好命红梅用强!”蓝贵嫔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些,然后转向一旁站着的木梁等人,问:“你们说本宫所言是否属实啊?”
木梁当即捣头如蒜:“是,奴婢可以做证,蓝主子的确是迫不得已才让人出了手!”
“不错,奴婢也可以做证!”红梅肯定会站在蓝贵嫔一边的,此时便只有阿细了,红梅见她迟迟不表态,便半是哄骗半是威胁道:“阿细,主子可是一直将你当亲妹妹看待的,你知道此时若不站在主子这一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阿细只觉一阵恶心,说:“你们爱怎样怎样吧,我权当没看见行了吧?”
“阿细,这个时候你与本宫赌什么气?要知道本宫今日这么做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蓝贵嫔突然有些后悔带了阿细来。本以为,以前兰妃那样对她,她会恨不得兰妃死,却没曾想,她的心竟是如此软弱。蓝贵嫔很是烦燥,如若不是阿细身上藏有顾念琳的秘密,不然她早已让她滚回顾念琳身边去了。
惠贵嫔看着这几人的丑恶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在后宫的日子远远要长于蓝贵嫔,自以为论智慧、论手段,她断不会输于她人;如今才发现,与这个进宫才短短数日的水恨蓝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她根本不是水恨蓝的对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眼前的局势,皇上势必会听水恨蓝的,惠贵嫔只好咽下无尽的委屈,强压下怒火,沉声问:“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姐姐?”
霜影乱红凋
蓝贵嫔得意极了,说:“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做的!”
努力地呼气吐气,惠贵嫔冷漠地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今日没有见到你们,我姐姐是想不开,自己伤了自己,你们快离开这里吧?”
蓝贵嫔这才满意地看了惠贵嫔一眼,丢下一句“你比你姐姐识时务”的话后便率先走出了屋子,红梅与木梁立刻跟上。阿细瞧着萧郁兰鲜血淋淋的双腿,心里迟疑了一下,遂将手中的金创药飞快地朝床上一甩,人便匆匆步出了房跟了上去。
此时,蓝贵嫔一边走,一边悄悄打量身边的阿细,她在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让阿细心甘情愿地讲出顾念琳的秘密;然而她又矛盾,万一这只是自己多想了,她顾念琳根本就没藏什么事,那自己岂不是会落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命运?不行,阿细一定要说出些什么来,即使没有,编,她也要让阿细编出来!这样想着,蓝贵嫔的面容再次变得y险。
变故悄悄来临。
龙允轩从宫外回来时夜已大黑了,没有惊扰其她人,他直接去了永和宫。婉贵人与皇后正在填一首曲子。那是婉贵人哼的一首《呛姑娘》,但她不懂古时的乐谱,就只好由皇后根据她哼的来填好曲,俩人再共弹。皇帝进来时,见她二人正入神,便没出声打扰,只向奴才们摆了摆手,然后在殿中随便选了个位子便坐下了。
小橙子忍了笑意,手里端了茶,轻手轻脚地送到了皇上手里。婉贵人在自己屋里从不着华丽的服饰,只以一袭素色的宫纱棉绒长裙配以米黄色羊绒坎肩,柔顺垂直的长发瀑布般任其自然垂至腰间,再以发箍箍束发尾。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首饰,却能让人觉着雍容华贵;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粉妆,却教人痴迷得只想多瞧上几眼。婉贵人的美不须华丽的靓衫、名贵的首饰点缀,更不须五彩的胭脂陪衬,她美得自然,美得让女人看了也痴迷。
龙允轩又去看皇后。皇后喜欢红色的衣饰,暗红色的窄袖上衣,腰围金凤吐丝纹彩长罗裙,外罩金色细纹绣边短马甲,梳磐桓髻,髻上侧c玲珑白玉簪,再配以数朵金色珠花。皇后的脸色有些苍白,不似婉贵人那般红润有光泽,但却因此显得更加柔弱,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来。俩个女子都清丽脱俗,美艳无边,龙允轩一时看呆了。
这时,婉贵人轻轻地皱了皱眉,却教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龙允轩只觉喉咙一紧,身体已被撩拨得无法安坐,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继而用手去松了松颈间的束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悄悄弥漫了殿中,婉贵人头也未抬,只咯咯作笑,突然娇喝道:“皇上何时来的,也不出声?”
皇后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赶紧跪下请安:“皇上吉祥!”
“皇后无须多礼,朕只是瞧你们忙得入神,这才未出声”龙允轩还未说完,突然看到玉公公匆匆进了来。
“禀万岁爷,出事了!”玉公公急道。
霜影乱红凋(2)
龙允轩一惊,当下问:“哪里出事了?出了何事?你快禀来!”
玉公公便回道:“允亲王府黄昏时分遭遇刺客袭击,允亲王妃甍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刺客呢,抓到了没有?这事的前因后果你且详细说来!”龙允轩惊得站直了身子,睁大了双眼瞧着玉公公。
“回禀皇上,允亲王府来报信的人说,一个时辰以前,王爷与王妃闹了些不愉快,王爷一气之下就离了府去酒肆饮酒解闷了;谁知这王爷前脚一走,王府后脚便进了刺客,听来人说,刺客约有二三十来人,全着了夜行衣、蒙面,手执长剑,他们见人就砍,王府死伤严重,王妃也未能幸免!将王妃砍倒之后,他们一声撤,很快就逃得没了影子。”
龙允轩怒道:“这么说,允亲王府的守卫如同一盘散沙?毫无抵抗之力?”
“这个奴才便不知了。”
很快,允亲王府遭遇刺客,允亲王妃遇刺身亡的消息就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皇帝大怒,一边下令封锁消息,一边下旨紧急封锁京中各个要道,并在主要路段设关卡,盘查每一个进出关的人。验尸官在丑时三刻进宫禀报验尸结果。交给了皇帝一枚黑色的鹰形指环后,验尸官便没了说词。似这般身手敏捷干脆、不留任何诛丝马迹的作案手段,足可以说明这帮刺客是经过了严格训练,在行动前,早已作了精心布署的。
皇帝犯愁了,允亲王妃是回维尔的公主,如今却这样不明不白地甍在了一般刺客身上,特别是事前她还和允亲王闹过矛盾。如果回维尔就以此为借口出兵大顺的话,大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抵挡,何况南面还有一个罗尔国虎视耽耽呢?如若让他们得知此事,定会挑拨离间,介时大顺将芨芨可危。
这一切都怪你龙允乾任意妄为,昏庸无能!龙允轩在心中怒骂道。但怒归怒,眼下抓住刺客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抓住了刺客,大顺才能给回维尔一个交待。可是线索在哪呢?毫无头绪地设关卡、盘查路人显然查不出什么。他手里拿着那枚指环细细地看着,它的材质似柚金,却又似黑铜,手感沉重,环圈内侧已被磨得光滑,想来是被人长久地戴着的缘故。
突然,龙允轩在指环的鹰翅内侧发现了三根扭扭曲曲的纹条。他越看越觉得这条纹有问题,这条纹似乎是一个标志,也许代表的就是他的主人。可到底是谁会用这样的标志去指挥他的部下呢?
报时的更夫敲出了寅时二刻的锣声,龙允轩拿里拿着那枚指环,还是呆呆地坐在议合殿里百思不得其解。蓝贵嫔提了食盒悄声进了来,细微的脚步声立刻惊醒了正在沉思的龙允轩,他大喝一声:“谁?”
蓝贵嫔吓了一跳,赶紧胆怯地回道:“皇上,是臣妾!”
“哦,是蓝儿啊,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休息,来这里做什么?”龙允轩用手按了按太阳x,眼神瞟了一旁的沙漏一眼。“寅时二刻了,蓝儿,你怎么这么晚还不歇息?”
霜影乱红凋(3)
蓝贵嫔即温柔地说:“皇上,臣妾担心您为允亲王府的事伤神而睡不着,又听说你晚膳都没用,所以,亲自下厨为您熬了一碗西湖牛r羹,您趁热用点吧?”她边说边打开食盒,端出了盛着羹肴的青花瓷碗。
听蓝贵嫔这么一说,再加上牛r羹传来的鲜味,龙允轩还真觉得饿了,将手上的那枚指环轻轻置于了御案上,才站起身子来到了食桌旁坐下。
趁着皇上用食的空档,蓝贵嫔的眼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了那枚鹰形指环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问:“皇上,那枚指环,臣妾能瞧下么?”
龙允轩正愁没人来与他探讨这东西,于是就说:“那是验尸官强行掰开了允亲王妃的手才寻到的指环,朕瞧了大半夜也未瞧出个所以然来,蓝儿如有兴趣,不妨瞧上一瞧,给朕提点意见也好!”
蓝贵嫔便将那指环拿在手里,翻了几番,然后也发现了那三张细纹,她一阵兴奋,“皇上,臣妾知道这枚指环来自何处了!”
“什么?”龙允轩听言一惊,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说道:“蓝儿,你确定你识得它,事关重要,可不要胡说!”
“皇上,臣妾何时说过胡话了?这枚指环属于罗尔国的侯岑王,你看,这鹰翅下有三条小细纹,其实代表的就是一个‘三’字,侯岑王将他中间的‘岑’字拆开来,取其‘山’,又怕直接用‘山’会泄露了他的身份,所以就用三横代替,臣妾听说,侯岑王养了一批武士,那些武士每人都有这样一个指环!”
龙允轩听言抢过指环,惊喜问道:“蓝儿,你说得可当真?这真是属于侯岑王的东西?”
“皇上,臣妾敢用性命担保,这的确是侯岑王所有的东西!”
“好,朕可以给回维尔国一个满意的交待了!”龙允轩突然搂住了蓝贵嫔,兴奋地说:“蓝儿,你的大仇也即将得报了,你开心吗?”
蓝贵嫔突然想放声大笑,开心,她怎能不开心呢?想起自己从小便叫‘父皇’的那个皇帝,是因为强暴了自己的母亲才生下了自己,开心又从何说起?‘父皇’玩弄了自己的母亲便将她狠心杀害,之后又对自己半理不睬的,她能开心吗?弄到最后,自己叫‘母后’、叫‘父皇’的那两个她自认为最亲的亲人却都要除去她,她只恨不能杀回去,亲自剖了这昏君毒后的胸膛,挖出他们的心来瞧下是不是黑色的。
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先失皇后,再失爱女的悲痛让回维尔皇帝抓了狂,十万大军在半月后已挺进了罗尔国境内。同时,龙允乾以兵马大元帅的身份亲自点兵两万打前锋,前往玉兰关拦截侯岑王的五千兵马。
龙允轩坐镇皇宫,既喜又忧,喜的是终于可以除去罗尔国这个心腹大患了,忧的是允亲王这一仗回来后,势力必将进一步壮大,到那时,自己还能封他什么呢?恐怕他要的只有自己身下这张龙椅了吧?
霜影乱红凋(4)
趁着蓝贵嫔又去议合殿给皇上送点心的空档,阿细抓紧时间偷偷溜了出来,一路小跑终于到了永和宫。“阿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得气喘吁吁的?”婉贵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问道。
阿细不想多解释,皇后见她神色有异,就知她找婉贵人肯定有事,便走过去故意松轻地道:“妹妹,阿细难得来,你不是老念着她嘛,还不拉她进屋里说说话?”
婉贵人会意,拉了阿细的手进了寝殿,然后小声问:“阿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水恨蓝欺负你了?”说到水恨蓝,婉贵人有些厌恨的皱了一下眉。
“阿琳,你要小心,水恨蓝这人y险狡猾,手段更是y狠毒辣,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试图问一些关于你进宫前的情况,我想她肯定要对付你了!”
顾念琳一惊,只觉忽然掉进了冰窟里,身子止不住颤抖了一下。下一秒,她的脑海里已有了无数的念头,她来自未来的事在古代只有龙允乾与阿细知道,龙允乾绝对没人能得了他;可是阿细?既然蓝贵嫔手段毒辣,为了打倒自己,她一定会阿细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的,怎么办?唯一办法只能是“阿细,水恨蓝若得不到她想要答案就一定会你的,你现在只能远远地离了她才安全,这样吧,我再去求皇上,一定要他答应将你调到我永和宫来。”
阿细应了,为了不让水恨蓝起疑,她还是匆匆离开了。顾念琳便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中。干脆先一步告诉龙允轩说自己来自2008年,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会信吗?即使他想相信,也得要证据啊?证据?顾念琳叫苦连天,为何自己穿来时,她的手机、手表与现金会没有带在身上呢?这个什么大顺她又不熟想着想着,顾念琳几乎垂头丧气了。
皇帝到来之时,婉贵人已愁得连话也不想说了。“琳儿,今夜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
婉贵人突然想起皇帝曾答应了要给她一块免死金牌的,君无戏言,他竟然忘了这事。此时嘴一嘟,生了气:“皇上言而无信!”
龙允轩看着她生气时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爱之极,问:“朕何时言而无信了?”
“哼,皇上明明答应了要给我一块免死金牌玩玩的,至今也未见你提过,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
龙允轩这才想起这事,此时拍了一下脑门,然后将她一把抱至了怀里,相哄道:“是是是,是朕错了,明日一早便让玉公公送来可好?”
婉贵人听言这才转嗔为笑,但见他满面疲态,黑眼圈布满眼框,这才一惊,遂问:“皇上,最近朝廷很多事忙吗?您怎么很累似的?”
龙允奇道:“大顺正与罗尔国开战,难道你不知道这事?”
顾念琳也是一惊,道:“大顺与罗尔开战?何时的事?不是签了停战合约了吗?这怎么又打上了?”龙允轩便将罗尔国的侯岑王如何刺杀了允亲王妃,如何意图挑起大顺与回维尔之间的矛盾的与她全部说了。
霜影乱红凋(5)
顾念琳听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半响后,她叹了一声,说:“老百姓才过了没几日安稳日子,这又要打仗了,说到底,苦的都是百姓啊?”
龙允轩有些动容,想不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心怀着天下苍生,这怎能不教他感动?他抱紧了她,说:“放心吧,琳儿,这一次是回维尔过境罗尔杀敌,我大顺只是追击侯岑王的几千兵马,不会伤到百姓的!”
“侯岑王?听说是罗尔国最厉害的人物,打战很厉害,咱们负责领兵的是谁,有把握胜得了侯岑王吗?”顾念琳的一颗心此时完全系在大顺的生死存亡上,丝毫没有想到女子不能干政的规矩,而龙允轩又对她宠爱有加,事事也不瞒她,便将龙允乾带兵上战场的详细事宜全说了。
顾念琳听完一惊,道:“皇上,您竟然让允亲王带了八万兵马上战场?”
“虽然是八万,但为了最快地追上侯岑王的部下,因此,允亲王领着两万精兵轻装上阵,作为先锋部队先一步追了上去,另六万作为后援会随时听侯调遣!”龙允轩答道。
“那也就是说如今皇宫剩下的兵力还不到区区三万?”顾念琳没想到龙允轩竟然会将自己陷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龙允轩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问:“琳儿,为何这么说?哪里不对了吗?”
“皇上,如果回维尔调转矛头,先取大顺,皇上您认为三万兵马可以阻拦多久?”悲哀啊,小国家就是这样惨,人口本来就不多,哪能像别的大国家那样,动不动就能发兵十万、百万的?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龙允轩赶紧吩咐了玉公公备轿,然后歉疚地抱了婉贵人,说:“琳儿,多亏你提醒了朕,朕不能陪你了,朕得回去找军机处紧急议事!”
“皇上如今只能回调部分援兵来保卫京城,再有,各地方也得赶紧发兵赶往京城救急,就是回维尔不侵,也得防着有人趁机内哄夺权!”婉贵人建议一条条的提着,丝毫没有想到,这些建议日后会成为别人最有利的证据。
次日,皇帝果然派玉公公送了一块免死金牌到永和宫,至于阿细的事,因为蓝贵嫔一直说自己离不了她,所以迟迟未答应。顾念琳心急了,她知道,眼下皇帝是喜欢自己的。而她也得承认,龙允轩给了她很多快乐,她喜欢听他听自己‘小妖精’,她喜欢他深情的吻自己,她喜欢这一次,她绝不能输给水恨蓝。只要能换取龙允轩对自己永远的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在所不辞。
几日后,皇帝抽调了四万兵马回京护卫,各地方的兵马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京城。早朝过后,皇帝又驾临了端阳宫,向蓝贵嫔重提阿细的事。只是在说到这件事上,蓝贵嫔每次硬是咬紧了不放,反而道:“皇上,阿细对臣妾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是关于婉贵人的,只是臣妾不敢相信,皇上还是亲自去审问阿细吧?”
霜影乱红凋(6)
一连多次软硬兼施的问阿细说出顾念琳的事,可她就是咬紧了牙不肯说。水恨蓝暗自冷哼道:如今让皇上亲自审问你,本宫看你还能撑多久,哼!
龙允轩怀疑地看了蓝贵嫔一眼,暗道:琳儿开朗正直,敢作敢当,她能有什么秘密?但既然蓝贵嫔都这样说了,他只好随她一起向阿细的房间而去。
到了阿细的房门口,蓝贵嫔叫了几声,里面没人应,她又用手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龙允轩心生怀疑,一手拉了蓝贵嫔,说:“有些不对劲,小心!”说完便先踏进了房中。
房里有些y暗,蓝贵嫔吹亮火褶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但见周遭乱成一片,窗棱尽数被毁,床上被褥褶皱不堪,似有挣扎过的痕迹,而阿细的人早已不见。“怎么会这样?阿细呢?”蓝贵嫔一惊,赶紧在房里找寻起来。
龙允轩走近床边,用手探了一下被褥的热度,最后冷声说:“别找了,人已被掳走很久了,说不准这会儿早已被弄出宫了!”
“怎么可能?昨儿个晚膳时,臣妾还见过她,她说有些不舒服,臣妾便让她先行休息,这皇上,到底谁会掳走阿细,他们要掳走阿细做什么?”蓝贵嫔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阿细对臣妾有恩,如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臣妾这心里”
龙允轩的头脑很乱,蓝贵嫔说阿细知道琳儿的秘密,可琳儿到底有什么秘密呢?阿细为何会突然不见了?她到底是死是活呢?
正在这时,“报六百里加急!”宫外突然响起的六百里加急军情顿时让龙允轩白了脸,他赶紧转身出了房,朝宫外而去,那报信的信使见了皇上马上下跪,禀:“禀报皇上,大元帅领兵两万在玉兰关遭遇罗尔国大军的围攻,因为援军迟迟未到,我军两万将士死伤大半,大元帅重伤,与后来赶到的援兵拼死杀出重围。”龙允轩听言如雷轰耳,身子一动也不动地怔在原地。
信使见皇上没有反应,便继续禀道:“就在我方兵败之时,回维尔大军赶到,一举歼灭了侯岑王的势力,罗尔国国君与皇后被回维尔皇帝所掳,已交由了大顺将士,现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但回维尔军却不肯退兵回朝,反而驻扎于玉兰关,大元帅让属下快马加鞭赶回,话曰:皇上,臣弟力拼保家园,今回兵胜却不退,臣弟恐有诈,还请早做防护!另,此次臣弟险丧命,怀疑内有j臣通敌,望皇兄明察”
信使还在滔滔不绝的禀报,但龙允轩的脑海里却被‘回兵不退、朝有内应’两事所占据,久久后,信使终于禀完了军情,又朝皇上鞠了一礼,大声道:“回禀皇上,属下报告完毕!”
龙允轩挥了挥手,说:“好,辛苦了,你快下去休息吧?”龙允轩转身进了殿,蓝贵嫔匆匆迎了出来,“皇上,臣妾在阿细的房里发现了几个字!”
霜影乱红凋(7)
龙允轩烦得连话也不想说了,直接往阿细的房里走,蓝贵嫔紧跟在身后,进到房里后,她掀起了床边的帷幔,墙上果有用血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字是倒着写的,想必是人背蹲在墙上,咬破了手指偷偷伸到墙上写下的。细认是‘顾是罗’三字,那个‘罗’字还有最后一笔未完成,想来是写得匆忙。字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不可能是人刚刚弄上去的。“皇上,因为婉贵人一直催阿细去永和宫跟着她,阿细不愿去,最后见您与臣妾多次提起这事,她怕臣妾最后会答应您,所以,今儿个晚膳前才告诉臣妾,原来婉贵人是被她在印水镇救下的,婉贵人其实是罗尔国的女子!皇上,我们都被她骗了,其实细想一想,她先是接近允亲王,后又与皇上您”
“好了,别说了,这件事朕要仔细想清楚,你留在自己宫里,暂时哪都不要去,更不要跟人提起阿细失踪的事,朕先回御书房!”短短一柱香的功夫,龙允轩遭遇诸多震惊,心中早已乱成一团麻,说完话便快步走出了端阳宫。身后,蓝贵嫔的脸上一丝y笑一闪而过。
玉公公从御书房里出来,转头即发现了匆匆而来的皇上,他一惊,皇上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这些奴才死哪去了?急忙迎了上来,“皇上何事行得如此匆忙,那些个奴才”
“好了,朕有手有脚,呆在自己的地方,要那么多的奴才做什么?去,瞧瞧李应回来了没有,让来速来见朕!”他边吩咐边往御书房里而去。
“微臣参见皇上!”原来李应早就在此等着皇帝了。
龙允轩神情一凛,走至御案里坐下,朝李应喝道:“起来!”李应不明所以地起了身,不解皇上何以发如此大的脾气,“李应,朕吩咐你查的事,你查得如何了?”李应犯了愁,暗想:您让我查到那么多的事,我怎么记得起您说的是哪一件呢?皇帝见他一脸迷茫相,便干脆说了:“就是蓝贵嫔与婉贵人的身世,你查得如何了?”
李应有些心虚,答:“微臣按皇上的旨意特地去了趟印水镇,查得蓝主子确实是为在印水村摆渡的阿细与婉贵人相救!”
龙允轩打断了他,喝到:“废话,朕是让你查这个吗?这些朕早就知道了!”
李应暗自捏了一把汗,继续说:“是,微臣知错,微臣后来走访了铜水村,查得当地确实有一个叫水娘的妇人,但别的就问不出什么来了,因为青水村已被夷为平地,微臣只好又去了邻近的几个村落查访,微臣拿了蓝主子的画像给当地的百姓相认,这些人都说曾见过这个女子,说当时她好像在找什么养父养母。”
“那婉贵人呢?”
李应的额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想如果告诉皇上说,婉贵人的身世没有丝毫的诛丝马迹可寻,皇上会不会立刻宰了我?皇帝利害的眸子紧紧地瞪着他,他无法了,只好实话实说:“回禀皇上,微臣无能,婉贵人查不到她的身世!”
霜影乱红凋(8)
龙允轩一惊,站起了身子,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就砸向了李应,吼道:“朕养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说这么久以来,你都干了些什么?”
李应还从未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此时也不敢避开,脑袋生生被那本书砸了个正着。不管了,今日总得给皇上交差的,于是他只好将手头上仅有的一点线索说了:“臣问了印水镇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查得都说以前从未见过此人,只是说突然有一日,就出现在了阿细的家里,微臣想,这些事婉贵人应该有跟皇上提起的吧?”
皇帝又怒又惊,暗道:琳儿竟不是真正的摆渡女,难怪我一直觉着她周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品质,完全与村姑不相干;李应也以为琳儿会与我说这些,可是琳儿啊,你究竟是谁,为何什么也不跟我说呢?想到此,他又怒道:“这些朕不知道,你说,她是突然?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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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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