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19部分阅读
发怒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回到京城,康熙立即召见了内大臣,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事。皇帝在气头上谁敢惹,只能顺着皇帝的意。
一干皇子全跪在乾清宫正殿门前,李德全扶着康熙蹒跚而行。我立在偏院,等着康熙将皇子们训诫完后服侍喝药。外面传来康熙断断续续愤怒的吼叫声,除了他的吼叫声再听不到其它声响。我不知道四阿哥来了没有,他可曾想了什么法子替十三阿哥脱罪。
康熙训完了,回到澹宁宫,我把太医遵嘱的药喂给他喝。内大臣张廷玉在一旁静静地立着,等康熙喝完药后,他小心奏到:“皇上,将十三阿哥交由宗人府查办,是否有欠妥处?毕竟,十三阿哥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我拿着药碗的手抖了下,心往下沉。上回听得芸芳说,那宗人府的府臣与八阿哥他们交好,如果康熙将十三阿哥交了宗人府,那还有活路?纵是有活路那也是个废人了啊。那宗人府素来是吃人不吐骨的地儿。这皇帝真就狠心将亲生儿子送入虎口?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们在哪有些什么势力,与谁有什么争夺,他这是明摆着假他人之手杀亲子。难道这次十三阿哥真是让康熙恨得要他死?这可怎么办?
康熙抬了抬左手,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道,“廷玉不必在为那不仁不孝的畜生说话了。朕意已决。等会子你将宗人府景日昣召来,此子不加以管束,日后必成大患。教不严父之过啊。”好一个父亲,那太子犯事为何不拘?只是将他关在了马棚处?吃穿用度还是不减?都是你的儿子,怎么偏心到这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心里愤愤地想着,捧了药盅退了出去。
回到住处,却看到了四阿哥在我房间。见到四阿哥,我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抱住他就哭。四阿哥也紧紧抱住我,我哭了一阵,抬起头看向他,他脸上憔悴了很多,泛着苍白。我心痛地伸出手抚摸他脸颊,轻轻问道,“有没有办法救十三爷?皇上要将他交由宗人府。”四阿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冰凉,但眼里却含着些许温暖,“我会想办法的,十三是我兄弟,他与我也从小亲厚,这次被人陷害,皇阿玛又护着太子,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会见死不救。”我依在他怀中,“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让皇上如此恼怒,竟要如此严办。”四阿哥用手圈住我,叹了口气,“听说此次秋狝回京城途中,老十三要杀太子。”
“你觉得他会杀太子么?”
“不会!”四阿哥想也没想的回道,他们是从小一块儿就好的,彼此的脾性早就熟知。“那为什么有人看到他拿刀要杀太子?”我将心里的疑问向四阿哥说了出来。
四阿哥抬起我的脸,望着我的眼道,“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总之,我会尽一切所能去救老十三的,皇阿玛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他只是一时气头上,老十三会没事的。”我点点头,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我要走了,你不要向别人打听起此事,十三的事儿有我。”我又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也要小心着点。不可冲撞了皇上。到时……”我将担心咽回了喉内。四可哥也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依依不舍地送他到了门口,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拐过月洞门消失,心没来由的揪紧。
晚上,上灯时分,天很暗,深秋的风呜咽着。我脚步沉重,长长的回廊今天感到好像很长,总也走不到尽头似的。经过乾清宫殿前的院子,忽然看到有一个黑黑的人影跪着。我定睛一看,是四阿哥。他怎么跪在这了?难道是康熙罚他的?我胸口一窒,扶着柱子望着四阿哥。他低头看着硬硬的石板地,薄嘴紧闭,身子却笔直。看他脸色苍白,应是跪了很久了。我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看他这样受苦,可是我能做什么?我若是现在过去跟他说话,只怕更是连累了他。我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拖着沉重的步子向澹宁宫移去。
我将茶奉上,康熙喝了一口,问道:“你这茶怎么不像茶?朕这几日喝了后,胸口倒不觉得如之前闷了。”我向康熙一福,“回皇上,奴婢的茶可以散淤解毒,补中养肝,活血散寒。”我因看康熙为了太子之事,脾气变得暴怒而致心痛,这样易患高血压。所以就用红糖,鸡蛋,醋调配成茶以疗他的心绞痛。但是我不敢说他的心绞痛,毕竟他是皇帝,心气高。
康熙点点头,对我道,“你会的还不少。”我一愣,“奴婢会的只不过是在宫外听多了也见识了些。奴婢上次给皇上讲的《十兄弟》的故事,也是在宫外听来的。皇上喜欢听也是奴婢的荣幸。”我故意将《十兄弟》说了出来,外面跪着替十三阿哥求情的四阿哥,这会儿提起这故事,多少让康熙会有些感触吧。康熙面上怔忡了两秒,然后一低头趁热喝光了茶。
这时李德全进来报,“皇上,四阿哥还在外头跪着。这四阿哥可跪了一整日了。”康熙沉默了一下道,“他要跪就跪吧,为那不仁不孝的弟弟求情,折煞了这兄弟情。”听到此,明白了四阿哥是为着十三阿哥求情而跪的。我盼着他这一跪能将皇帝的心跪软了,放了十三阿哥。只是他跪一天了,如今都到了晚上,水米不沾的,那身子可受得了?我心痛得恨不能自己去替了他跪。
我立在康熙身边,想要跟他说不要让四阿哥跪了,可是说了能有用吗?我只能干着急。这晚我主动留下来守夜,为的就是陪着四阿哥,我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受苦。
到了半夜,康熙起了床,坐在灯下出神了好一会,才叫李德全进来,“老四还没回去?”李德全躬身答道,“回皇上,四阿哥还没,还在那跪着,连地儿也没挪一下。如今外头下起了雨,这秋深露重的,身子易染风寒,皇上您看?”李德全也是个忠厚之人,是非也是分得明的,他这样说也是在为四阿哥求情。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康熙又沉默了一会,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传旨下去,朕应承了他。让他回府好生歇着吧,不用上这来回礼了。去吧。”我听了心里一阵欢喜,这心终于放下来了。李德全领旨出了去。康熙复又躺回了床上,一切又回复了宁静,只有墙上的自鸣钟嘀嗒响绕着圈。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叶落于风
十三阿哥最终没有被送入宗人府,而是被关在了养蜂夹道。这养蜂夹道是一座小院,专门用来关犯错的皇家子弟在那面壁思过。当然被关是没有自由的,不过始终比上宗人府强多了。这事儿虽落了地,但各皇子的争夺却刚刚开始。
我捧着茶盏掀开门帘子,却看到了惊人一幕。康熙手上正拿着一把剑要砍人,但被五皇子胤祹死死抱住。十四阿哥跪在地上,九阿哥站一旁护着他。而我也看到了面无任何表情的四阿哥,他就那样立在一旁,不语也不动,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见我进来,抬眼看了我一下,复又转过头瞧着别处。我也知道这里事非多,多话总是惹祸的。
“你这逆子!你竟如此拥护你八哥,不知死活,朕今日就成全了你!”康熙手上的剑已被五阿哥夺下,手颤抖着指着十四阿哥骂道。桌边跪着额角摔出血的十阿哥,许是去拦康熙时被康熙推了一把撞桌角了。
“皇阿玛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弟弟们也是无心冲撞皇阿玛的,皇阿玛就饶了弟弟们吧。”忠厚老实的五阿哥死命抱住康熙的双手替弟弟们求情。
康熙用力挣脱五阿哥的手,奔到离他最近的九阿哥跟前扬手就啪啪几巴掌。九阿哥也不闪躲,就让他打着,五阿哥忙跑了过来,又一把抱住康熙,带着哭腔道,“皇阿玛您息怒,儿子们不听话,让您生气了,这事儿先缓缓再说吧,您身体要紧。”
我立在一边,退也不是,奉茶也不是,就那样跟四阿哥一样像个木头一样愣着。
“来人呐!将老十四拉出去杖责20大棍!”康熙大叫道。不一会就进来几个侍卫来拉十四阿哥去行司。十四阿哥见来了人也不慌不惧,站起身,将衣襟一摆,向着康熙一行礼道,“儿子这就领罚去。”他这不屑的态度,气得康熙吹胡子瞪眼。康熙今个儿若不是被五阿哥抱住,十四阿哥定是不伤即死了。
“出去,出去,都给朕滚出去!”康熙吼叫道,将桌上的书啊折子啊全扫在地上。众阿哥听了忙行礼告退,走的时候,十阿哥很狼狈的看了我一眼。他额角的血滴在了衣襟上,像一朵红梅。我低着头不去看他们,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吧。四阿哥走过我身边时,用小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小心。我惊抬起头,却见他已跨出门,帘子放下,只余风一阵。
我轻轻走到康熙身边,将茶敬上,“皇上请喝茶。”康熙眼皮耷拉着靠在榻上,没伸手接。我也不敢再多说,只好把茶轻轻放在茶几上。弯下腰去将康熙扫落的一地书和折子捡了起来,放在榻上的小桌上。
过了一会儿康熙睁开了眼,眼神呆滞着盯着门口。我走过去将新换的一杯茶递了过去,这次他伸了手接过喝了两口。放下茶盏,康熙的眼泪就出来了。从废太子以来,他很容易动感情,一动就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到了伤心处,哪能不哭的。我深表同情地递过一方干净的手绢给他,“皇上,保重龙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必如此担心。”
他愣了下,然后挥了挥手没接我的手绢,拿着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睛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哪有父亲不担心儿子的。”我听了在心里叹了口气,谁让你偏心眼呢。
康熙坐榻上沉默良久,忽然看着我道,“你去二阿哥那去瞧瞧,看他的失心疯好了些没有。”我听了心里一惊,失心疯?太子得了失心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疯了?过去看看就看看吧,圣旨难为。
傍晚时分,我来到了关着太子的驷院侧。这驷院是关皇帝马的地方,也就是马棚。马棚旁有一小院,那里面关着太子。我行了令牌,进入第一道门后,看到四阿哥在影壁前来回踱着步子。他是被康熙指定来看守太子的。他见是我,忙向我走来,伸手一把将我搂过,“你没事儿就好。”他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我向他笑笑,“我一直都好着呢。”他松开了我些道,“你来这做甚么?是不是皇阿玛让你来的?”“皇上让我来看看太子的失心疯好些没有。”我如实相告。
四阿哥听了一脸凝重,似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最后只是淡淡地说道,“我领你去看看吧,他时好时坏的,你不要靠近他了,他会打人。”难不成太子真是半疯了?
跟着四阿哥入了太子住的屋,这屋里倒也明亮,只是地上撒满了碎瓷片,许是太子发病时扔的吧。
太子坐在床边的太妃椅上,见我来了,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但这亮光很光就暗了下去,快得如同闪电。四阿哥抢一步上前对着太子行礼道,“二哥,皇阿玛差人来看您了。”我也上前一步对着他一福,“奴婢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我话一说完,他们两个都愣了一下,看着他们发愣,我这才发觉现在他已不是太子了,而是二阿哥,但话已说了,改口更别扭。太子腾地站起了身,盯着我道,“你是谁?谁是太子?哈哈,我是太子吗?那太子是谁?”说完他拍起手来,嘴里不停念叨,“我是太子,太子不是我。太子是我,我不是太子。哈哈,好玩好玩。”
看着太子这副落魄样,我倒有些同情起他来。争来夺去,不就是一把椅子嘛?坐上去了,天天管着天下,天下那么大,事儿那么多,那么累,何苦呢。我看着太子摇了摇头,“高处不胜寒。”说了这句话,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句话我好像对他说过一次了。太子听到这句话,有一两秒的呆滞,随即又坐在了摇椅上,闭着眼睛,念叨着,“高处不胜寒嘿嘿高处不胜寒……”见他这样,四阿哥领着我出了来,对上我的眼,眼里满是担忧,“这阵子你当差可要仔细点,皇阿玛如今还在气头上,难免易动怒迁怒于人。”
我点点头,“你也要小心点。”忽然想起前两天他跪了一天,便问道,“你那天跪了一日,身子可好?”四阿哥握了握我的手,“没事儿,劳你记挂了。只要十三弟没事儿,我那点疼算什么。”
“我很想出宫去。”也不知怎的,我就将这话说了出来。四阿哥听我这样说,有些心痛地道,“如今这样一时半会是不行的。”我知道他也知道我所想的,但事实总是无奈。
我心里感到很失落,幽幽道,“我回去了。”我实在不想和他呆一块,我怕再呆下去,我会更舍不得离开。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一切都会好的,你别太担心了,有我呢。”
我听着他温暖的话语,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我怕在他面前流泪,让他担心。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出宫有望
心情烦闷到了极点,发现在宫里呆久了,人更无聊。会变得呆板。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主人手上拉着线,把你往哪扯你就动哪。
我回到澹宁宫依实回禀了太子的情况。康熙听了后,一脸心痛的样子。
“你再给朕去泡杯茶来吧。”听到他叫我泡茶,忙行礼退出。再回来时,康熙却离开了。问守门的哈哈珠子,说是往驷院去了。唉,他还是舍不得那宝贝太子啊。
废太子后过了一段日子,大阿哥被圈了,这一圈就圈到了死。听说太子的失心疯就是大阿哥请了喇嘛下的咒。但是八阿哥也被停了爵减了奉禄。没过多久太子被放出来。但是十三阿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事情总算平静了下来,康熙也比往日精神了许多。我的心却越来越沉,想着能有什么法子提前出宫去才好。
我在屋里头翻着良妃赏赐的物件,拿着那个绞金丝的玉镯子瞧了个半天。这镯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上面的金凤凰雕得栩栩如生的。我对着窗户上的光看着,四阿哥什么时候进来了我也没觉察到。
“你在做什么?”有些冰冷的声音,我回头看到了四阿哥。
“这是良妃娘娘赏的镯子,你看,可好看?”我拿着镯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没想到他一把抓过我手上的镯子,仔细端祥起来,一会儿后,他看着我问道,“你可知这镯子有何用处?”这镯子有何用处?良妃没告诉我,不就一镯子还能有什么用处的?我摇摇头。
四阿哥眼里闪着光,有些激动,“这个镯子是当年皇太祖赏给良妃的。我听说只要拿着这个镯子跟皇阿玛请求一件事,除了免死,皇阿玛都可答应。”真有这么神?那良妃怎么不留给他儿子呢?反倒把这个机会给了我?
“你不会打算跟皇阿玛说你要出宫吧?”四阿哥一副明了的样子凑近我。
“你都知道,还明知故问。我天天都盼着出去啊。”我白了他一眼。
“想必良妃娘娘对你还不是一般的好。这个你收好了。想出宫时就拿着它跟皇阿玛说吧。”四阿哥把镯子递给了我。我接过镯子亲了亲,这可是我出宫的希望啊,四阿哥见我这样,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出了宫,我就娶你。”本来听到他这句话我应该很高兴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却高兴不起来,嘴角强扯出一抹笑,“那是出宫后的事。”把镯子收进了小盒子,扣上锁。忽然想起,四阿哥今儿怎么上我这来呢?于是问道,“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不怕别人瞧见?”
“今儿给皇阿玛请了安,没什么事就上这来瞧你了。”他看着我有些狭促地笑道,“你不喜欢我来这?还是心里有了别人?”我白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儿道,“我心里是有人了,怎么你还吃醋不成?”听我这一说,四阿哥马上冷了脸,盯着我的眼恶狠狠地道,“你心里除了我,不能再有旁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瞧着他一脸怒气,知他不是在说玩笑,这醋劲也真够大的,我话软了下来,“你怎么这么小气?哪有自个跟自个吃醋的。”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眼含挚热,“我这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旁人。所以你也只能有我一个,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不可负我!”说完一把拉我入怀,紧紧拥住,“你可知我们在茶楼第一次相遇,我心里就有你了。”我听了心中一颤,问道,“你那时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了?”四阿哥松开了我一些,扳过我的肩,眼里满是宠溺地望着我道,“你一说话我就知道是女的。你还真能充大爷呵呵。”瞧他取笑,我握起拳头对着他胸口就是一下,“让你笑话我。”这时,只听得四阿哥‘啊哟’一声捂住胸口叫道,“好疼。”我斜了他一眼,“疼死才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我。”
四阿哥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呻吟着,“你下手怎么这么重,我真的好痛。”我见他那样,也有些慌了起来,我觉得我刚才没下那么大力吧?但看他这痛苦样,又不似在装,忙拿手抚上他胸口摸着道,“哪儿疼啊?不要紧吧?”问了半天却不见回话,我一抬头正对上四阿哥一双着火的眼,我心跳开始加速,刚要低头,却被他吻住了唇,这次的吻很温柔很缠绵,他一点一点地摄取,并不急于入我口中与舌相缠。我还是很被动地就那样享受着他的温柔,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他离了唇,看着我道,“怎么还是不会?”一听这话,我脸又烧开了,把头埋进他胸,“你怎么这么坏。”头上传来他吃吃的笑声,“没想到你也有笨的时候,看来我这个师傅还要努力才行。”这人怎么这么皮啊,平时正经的像个木头,这会儿倒像个市井小流氓了。忽然想起他刚才是装痛的,便恼瞪他一眼,“你还很会装的。看我下次还信不信你。”
“你不信我还要信谁?又想着哪去了?”四阿哥一脸坚定地说道。他心眼还真小。
“谁让你装的。没听过‘狼来了’这个故事啊,撒谎多了就没人信了。”我别过脸假装生气地道。
“我不会骗你的。以后都不会骗你的。你也不能骗我,许了我这一生,你就得跟我一辈子!不能离开!”四阿哥好霸道的口气。说完又将我拥在怀中,“不要离开我。”
我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相约总是美好的。只是一辈子有多长?生命掌握在我们手中吗?爱情掌握在我们手中吗?
四阿哥离去时,一再叮嘱我要等康熙心情好时才拿镯子去说出宫的事。君子一言九鼎也有反悔的时候,他是担心我到时宫出不了,还得罪了康熙,到时什么都难办了。但愿康熙的心情尽快好起来吧,我真的很渴望自由。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原来如此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经过去年深秋的废太子事,宫里在开年后的三月有了喜色。康熙看上去精神饱满,与太子的关系又亲密起来。他一向是个倔强的人,怎么会轻易将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治国接班人给去掉呢。所以三月复立太子,只要太子稍微听话些,他就舒心了。
天气晴好,三月的桃花雪刚下过,南风北吹,空气潮湿带着花的芬芳。我在院中伸了个懒腰,想起早上芸芳临走时交代我去浣衣局拿衣服的事,便匆忙吃了点她留的饼,去浣衣局领衣服了。
因今日一大早的芸芳随皇帝去畅春园了,她昨天送了件马夹给浣衣局去洗。如今乍暖还寒的,穿得多了怕热,穿个夹子正好,所以他怕皇帝晚归了没有换洗的,便让我替她去拿了。还好我以前在良妃处跟着红香去过一次,这路还是记得些。
到了浣衣局,里面没以前那般吵了,许是近来宫里头出的事儿较多,都不敢乱嚼舌头,怕有个闪失。到底是御前当差的,身份还真是没得说的。一入门,值事的公公就一脸哈巴样儿地笑着招呼,“哟,姑姑来了,您是来替芸芳姑姑拿皇上的龙衣的吧?这边请,早烫好了。大老远的,要不您先在屋里歇个脚,喝杯茶再走?”这值事公公倒很会看人说话,一个劲往自个嘴上挘鄱n业愕阃罚孀潘肓艘黄旱男∥葑隆v凳鹿沽吮韬缶屯顺鋈ツ眉幸铝恕!?br /
我端着茶刚要入口,却听到隔壁有人咳嗽,还伴着嘤嘤哭泣声。难不成是哪个新来的丫头被人欺负哭了?我放下茶盏循声走到隔壁屋子,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见有人推门,停了哭声,我见到屋子靠墙处的床边坐着个女子,她正拿着手绢儿拭泪。见我进来,抬起头看向我,这一看倒把我们俩都吃惊不小。原来她就是那个有七|八分像我的康熙妃嫔,记得好像是叫陈筱纯来着。她怎么会到这来了?难道犯了什么错被贬到这来了?她看了我一会,然后又哭道,“原来如此,我始终是个影子。”这话说得让我听了一头雾水,什么影子?听她哭得伤心我便劝道,“小主子何必如此伤心哭?既来之则安之,也许过一阵子又好了。”哪知她听了只是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他喜欢的是我。”说到这,她问道,“姑娘是叫雪韵?”我点点头,“小主子怎么知道我名的?”我们好像以前没说过半句话吧?她怎么知道我名的呢?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呢?
她又叹了一声,“唉,如今我已如此,便告知你吧。”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给我,然后坐在对面,瞧着窗外射进来的一缕阳光,幽幽地道,“你可知去年秋狝时废太子之事?”我心中一个激凌,不知怎么回答,她的脸很苍白,只听得陈筱纯自顾自地说道,“我本是皇上封的答应,但皇上从未临幸过我,皇上的妃嫔那么多,忘记我们新选入的秀女也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一日无聊跟姐妹们在御花园玩耍时,碰到了他,他当时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也没见过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事后我只恨我已嫁作人妇,而且是皇上。但他时时来找我,逗我开心,温柔至极,在宫里孤寂的我无法拒绝他的情怀。”我看着陈筱纯的眼中流露着幸福。也许那人真是对她好吧,只是她已是皇帝的女人,这是悲剧的起源。
陈筱纯继续道,“那日晚间我去了茶房,因为他说过喜欢喝我泡的茶。却没想到他也正好在茶房,只是他一身的酒气。他拥住我的时候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我心开始痛了,我当时只想着离开那儿,想回到自己房中大哭。当你知道你被自己爱的人当作一个影子时,那种心痛的感觉就是绝望。”说到这,她眼里突然放出狠狠的光盯着我,“你知道他叫的是谁的名字吗?”我虽然心里猜到了五六分,但还是不愿承认,摇摇头道,“不知道。”她冷笑一声,“真是可笑,哈哈,他喜欢的却不喜欢他。喜欢他的却把她当做影子。”她话语越来越冷,“他叫的就是你的名字。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是你吗?我在挣脱他时,刚好十三阿哥经过,他听到里面的声音便闯了进来。看到他抱着我,叫着雪韵,便大怒,出手就向他面上打了一拳。他身旁还有一把刀。”听到这里,我心已凉得如腊月飞雪,原来康熙说十三不仁不义就是因为他打了太子。在康熙眼中为了一个女人而动刀是不耻的。我身子有些颤抖,想着十三阿哥因为我而差点送了命。他怎么这么傻啊。我欠他的情要怎么还呀。
陈筱纯见我这样,眼里满是恨意与嫉妒,“我恨你!从他叫你的名字那一刻起!”我木然地听着她的话,已不想去看她的怨恨。她拿手指着我道,“今日我就要诅咒你,你是一个祸水!喜欢你的男人都会遭到噩运!哈哈”她凑近了我道,“怎么心疼了?还是害怕了?你夺走了我最爱的男人,你这个祸害!”说完她两手用力抓住我的双肩使劲晃着,“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把他抢走?你把他还给我!”我任她晃着无力地坐在凳子上,我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哟,这是怎么了,快放手!你这疯子,你以为你还是凤凰呀?如今连落毛的鸡都不是!还在这逞能,还不快洗衣服去,今儿的饭都没得吃了。”值事公公一把拉开了陈筱纯,将我拉出了屋。忙不迭的赔着礼,“姑姑受惊了,这疯子还当自个是皇上的女人呢,您别生气。”站在院中,听着屋里的女人放声大哭,我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地道,“没事儿,多谢公公了。不知公公可将衣裳拿来了?”值事公公将手中的一个布包递到我面前笑道,“带来了,您瞧,都包好了的,这皇上的龙衣,奴才不敢有半点差池。”我接过包,又看了看屋里,伸手掏出几两碎银放到公公手中,“劳烦公公替屋里的那位小主子打点些。好生待她,不要为难她了。日后我再差人送些银子来给公公。有劳公公了。”那值事公公一脸不解地接过银子,但面上还是笑道,“姑姑真是菩萨心肠,奴才定当效力。请姑姑放心,有奴才在没人会为难她的,能遇上姑姑这样的人,也是她的造化。”
离了浣衣局,外面温暖的春风拂不去我心中的凄凉,陈筱纯的话就像根刺一样插在胸口,一呼吸就痛。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出宫谈条件
跌跌撞撞的回到乾清宫,将衣包交给芸芳后,便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陈筱纯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响起,‘祸水’这两个字一直冲击着我,我捂住耳朵,拼命摇着头。这动作吓坏了正打着络子的芸芳,她走到我床边,扳开我抓着脑袋的双手,急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妹妹,你可别吓姐姐啊。”我看着一脸焦急的芸芳,猛地抱住她哭起来,胸中的怨,怕,恼全部从泪中一一流出,似决堤的水狂奔。芸芳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安抚我任我在她怀里哭着。
也不知哭了多久,哭着哭着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早。芸芳端着一碗稀饭来到我床前,她见我醒来,笑道,“醒来了,快起来洗把脸喝碗热粥吧。”芸芳的笑总是那么恬淡那么舒适的温暖。我点点头,老麻烦别人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我起床洗了脸端着碗就喝了起来。芸芳拿手一捂嘴儿笑道,“慢着点喝,要是不够我再去端一碗来。瞧你像有谁跟你抢一样。”我一般都是不把自个当淑女看的,更别指望着能有个淑女样。我对芸芳一挤眼道,“咱又不是淑女,再说这屋子也没旁人,咱还怕啥没形象啊。”芸芳听了无奈的摇摇头,“你还要一碗吗?我去端来。”我朝她摆了摆手,“不要了,你真以为我是猪呀?这么一大碗吃下去肚子都撑了。”芸芳见我完全不似昨天哭得死去活来的那样,虽有些惊愕,但也只随我笑笑不语,静静拿过一旁的络子在手上打着。
吃完了粥,想起昨儿傍晚的事,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芸芳听了关切地问道,“你又叹什么气?”我苦笑了下,“没什么的,这会子吃饱了,有力叹口气了。”有些事儿还放心里好。芸芳,我不知道她是哪边的人,但很多时候她处处向着我,每每都让我感动。宫里人很复杂,我猜想不出来谁站谁一边,只有自己摸着黑过日子。
去给康熙当差前,我从箱底拿出了良妃赏赐的玉镯,我想,是时候该走了。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不知康熙会不会看在玉镯的面上放我自由。
康熙今儿精神很好,喝了两杯我给泡的杏仁奶茶。等最后一杯茶喝完时,我向他一福身,把自己要离开的请求说了出来,“皇上,奴婢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准。”康熙放下茶杯,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哦,是何事?你说说。”
“回皇上,奴婢,奴婢想提前出宫。”我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他好像被我的话有些惊到,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平静下来,“为何要出宫?朕记得你还有两年才至岁吧,怎么这么急着出宫?”这康熙事无俱细都知道。我点点头,“皇上英明。奴婢只因这阵子想念着母亲,听闻母亲身体一向不好,做女儿的不能恪守孝道,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一边说我还一边挤着眼泪。
“你还真是有孝心。但是朕为何要答应你?家有家法,宫有宫规,你难道连这点都忘了?”康熙的声音严厉起来。但这更激起了我离开的决心。心想着就你全天下最大,别人的父母就不需要照顾,皇帝就是自私。
我心一横把手上的镯子拿了下来,双手向康熙呈上,“皇上,我若是以这个来请求您呢?”康熙一见镯子,眼神很复杂,目光探究地看着我,“你是真的想离开?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镯子可以让朕应承一件事的?是谁告诉你的?”
“回皇上,奴婢确实是想离开。这个镯子是良主子赏赐与我时说的。”我有些心虚的答道,总不能说是四阿哥说的吧。这良妃送我镯子时也不说清楚,不知她有何意。
康熙有些不相信我的话,眼睛直盯着我。我虽然心里发着虚,但是不能让他瞧出来,也抬头回望着他,他见我敢与他对视,以为我没讲假话,于是叹了口气道,“也罢,朕就允许你出宫。”听他答应了我,我高兴得直想跳起来,忙向他一福身,“谢皇上恩典。”“你别急着谢。朕是看在镯子份上让你出宫的,并不是因为你。朕也是言而有信,虽然良妃娘娘将镯子赏与你,你拿着这镯子来求朕一事,朕也不能失言。但是,”他说到这目光扫向我,我嗓子就快要冒烟了,好好的怎么来个但是啊,只听得康熙又道,“宫可以出,但是你得遵我一旨。”这还有附加条件啊,也罢,只要不是让我死就行。我忙问道,“不知皇上要奴婢遵什么旨?”
“你的婚事由朕作主。”康熙冷冷地说道。我心凉了半截,听着康熙继续说着,“你出宫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可婚嫁,否则诛连三族。你可听清楚了。”“为什么?”因心里气愤一时口快问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这样着吧,朕立个旨,你画个押,一式两份。”说完不理呆立一旁的我,径自取笔写了两份合约,待墨干了,便让我过去按了个红印签了字。他拿起其中一份递给我,“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康熙没往下说,但不说也明了。我轻轻点点头,这康熙为何要这样?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我说明后果好些,于是道,“否则知情者一律治罪。”这算是警告吧。“奴婢遵旨。”“不过,皇上,奴婢还有个请求,凡事总有个期限,皇上的这份合约也总该有个期限吧?总不能没个头是吧?”我想着如果他一辈子不让我结婚,那我和四阿哥且不是永远都不能结婚了。
康熙放下折子,看着我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是合情理,那就十年为期限吧,十年内若朕无旨意指婚,十年后你便可自主成婚,此旨无效。”他这是有意将我逼成齐天大剩不成。不过我现在只想着快些出宫离了这事非地,也不去细想以后的事了。
“谢皇上。那么请皇上再在旨意上面添上此条款吧。”康熙也不回话,拿过纸就续上了刚才补的条款。我终于扳回了一局。出了宫,我就自由了,康熙也许很快就把我给我忘了。他每天事情那么多的,哪能再理我这个小宫女的什么合约。再过个十年,我就是彻底的自由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七 矛盾(一)
我算着出宫的日子,满心的欢喜。康熙让我四月末出宫,因为我要教新来的茶水上的宫女泡茶。等教会我就可以离宫了。
其实这位宫女也不是新来宫里头的,她在永和宫德妃处已有几年。现在乾清宫茶水上缺了人,派新人在皇帝面前当差总有不妥,于是差了永和宫的资深宫女碧荷来。碧荷是个比较文静的女孩子,长得柳眉细眼的,比我年小两岁,但行事方面却比我老道多了。碧荷在永和宫也是在茶水当差的,所以到这是轻车熟路了。我也不用怎么教她,这碧荷比我更懂宫里的规矩,当差谨慎仔细,我只教了她一些用现代方法泡制的奶茶,她也心灵手巧的一学就会,我这师父当得真是舒服。
春雨斜斜密密的织着,想着不久就要出去了,以后也难得再见到良妃,说起来她可是我获得自由的大恩人呢。心里一阵感激,便趁着空闲瞒了康熙去储秀宫看良妃,就算道别吧。
到了储秀宫,红香不在,听小福子说去药房给良妃拿药了。良妃的身子一向柔弱,没想到她现在还是离不开药罐子。我心一沉,叹口气进了西花厅。
良妃斜坐榻上,手上抱着我做的方枕,上面的机器猫伸着舌头还是一样的可爱。只是抱着它的那一双手苍白瀛弱。秀珠走了,现在站她身边的是菊莹。我恭敬地给良妃福了个大礼,“奴婢雪韵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快起吧,你这孩子行这么大礼做什么呀?嫌本宫老了不成?快到本宫边上来,让本宫瞧瞧你变美了没。”良妃温柔的声音缓缓传来,我心窝一阵暖意升腾。抬起头看向她微笑的苍白的脸,心一下一下痛着。旁边的菊莹快步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雪韵你今儿个怎么得空来了?”边说边拉着我往良妃跟前走去。这菊莹还是一副急性子,虽然我知道她是受托于九阿哥,但是在良妃这与世无争的地方,她也没有做什么损伤大家的事。
“我是上浣衣局送衣裳顺道过来看看的。”我小声地说道,要是知道我偷偷的跑来,她们又该为我担心了。
走到良妃跟前,良妃对我上下打量一遍说道,“瞧这丫头,一阵子不见倒出落得更加水灵了。”“那是,雪韵妹妹一直都是个标致的人儿,不知至岁出了宫,谁家公子有福能娶到呢。”菊莹在一旁帮衬着打油。我白了她一眼,“小妮子就是想着嫁人,良主子不如先把她放出去,早早了却她心愿好了。”菊莹一听我这样打趣她,嘴一噘,对着良妃撒娇道,“娘娘您瞧,有人赶奴婢走呢?奴婢可舍不得娘娘,奴婢要一辈子陪着娘娘。”良妃见我们这样闹着玩儿,在一旁也笑道,“本宫一个都不留,都出去给本宫找个好人家嫁了,生几个娃娃,本宫要当奶奶咯。”她这一说,羞得菊莹脸蛋儿红红的,低着头小声嘀咕,“主子就知道帮着姐姐欺负我。”我向她吐了吐舌头,“谁让你老想着嫁人呢。”我这一说,菊莹的脸更红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我见她吃瘪的样子着实可爱,便笑道,“好啦,菊莹都是最乖的,良主子可舍不得你走呢。”她听了这才抬起头来冲我咧开嘴儿笑。
这时,良妃轻轻咳了两声,咳了两声后,没一会儿又咳了起来,想必刚才是忍住没咳,如今忍不住了,便猛了起来。菊莹忙在她背上轻轻抚摸敲打顺着气,我看到桌上的茶,忙端起来让良妃喝了。良妃喝了口茶,缓了下,透了口气,笑着道,“老了,身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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