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安之若素第18部分阅读
笑的陆砚,感激地一笑。不过,陆砚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淳王相信的?林若素有些好奇地想。
淳王接着道:“不过,我想星楼做这孩子的仲父,不知安姑娘可否愿意?”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小狐狸
第七十九章 小狐狸
子做了宋星楼的义子,同时这个王爷仲父还有个王爷 看都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何止可以比作馅儿饼,说是全料超大寸披萨也不为过。
不过,自己还是好好问,可别看似一个馅儿饼,其实是个陷阱。虽然,林若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别人可图的。
“这小子怕受不起。”林若素话说得委婉。
淳王朗声笑道:“这孩子可不是福薄的面相,生得也讨人欢喜。难不成安姑娘不乐意?”
林若素忙道:“若素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不愿意,只是……”
淳王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我一见这孩子就觉得投缘,喜欢得 很。再加上收了个义子,星楼也该多少会让我少操点心,早点成婚,免得我盼孙子头发都快盼白了。”一句话,就把林若素心里的疑虑打消得干干净净。
您头发跟吃了千年何首乌似的,离出现白头发还有很远的距离吧。林若素心里犯嘀咕。刚听淳王说是见到孩子投缘,她就觉得不像真话。她家孩子的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标准的粉嫩小正太,可是,要是把英俊大叔也吸引过来,那问题就比较严重了。难不成,大叔的某趋向有问题?不对不对,要是他有问题,宋星楼打哪儿来的?
要是淳王知道自己在心里把他归为有龙阳之好的一群,估计直接就把她赶出王府了,她家儿子也华丽丽地跟着她成为草根一族。林若素偷偷地想。
听了淳王的后半句话,林若素这才放下心。的确,淳王这次回来。似乎真的有些逼婚地意味。一想到宋星楼平白多了件头大地麻烦。林若素幸灾乐祸地偷着乐。也好,这位美人王爷总是走不出之前初恋情人去世的阴影,要是被逼着去相亲什么的,能多认识些女孩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能站在他面前而不自卑的女人,嘿嘿。
“那若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这里先代犬子谢过王爷。”林若素这一席话说得是文绉绉的,只差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淳王听了她这话点头笑道:“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用说这些。”
自家人?林若素总算反应过来了,又开始在心里辛苦地画人物关系图:儿子是她亲生的,宋星楼做了他干爹,宋星楼的爹也算她儿子的半个爷爷。可是——她和宋星楼又是什么关系?一个孩子的亲妈。一个孩子地干爹……
被一堆关系弄得脑袋昏昏的林若素,到底也没有搞明白,淳王到底真的是因为他自己所说的那个原因,还是不过是在变着法子领着他认为的宋家血脉进门。
然而,既然宋星楼收义子,自然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谁让他和他爹都是皇亲贵族呢。而且还是看起来就是皇帝都礼让三分地皇亲贵族。
不过,林若素还是被几天后。她儿子那个补办的满月酒加认仲父地酒宴的排场吓了一跳。
也是百官来宴,珍馐千味,简直能一补林若素当日没有亲眼所见太后寿筵盛况的遗憾。
林若素不是长袖善舞之人,也对结识一堆达官贵人没什么热情。所以除了开始的时候抱着儿子出去晃了一圈,听了一堆赞美自己贤良淑 德。儿子聪明伶俐。母子二人母慈子孝云云的话,假笑到脸都快僵掉了就立刻又回她地别院开小灶。
为官之人果然是满口假话。林若素感叹不已,什么贤良淑德?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最多也就善良道德而已。还有,她家儿子压根就一路被抱着从出去睡到回来,这样你们也能知道他聪明伶俐,那样太厉害了 吧。至于母慈子孝,她自己还没感受到呢,她就不说什么了……
所以,还是回来吃自己好了。林若素抱着儿子坐在桌边,旁边还坐着安无忧。
“无忧,吃这个。”林若素热情地给安无忧夹着菜。这些都是宋星楼吩咐蔡姨直接从厨房温过来地,和外面筵席上的菜式是一样的,只 是,更加精细美味罢了。
安无忧默默地接过菜,吃得极慢,咀嚼无声。
林若素在心里感叹,单看无忧,举止得宜,长相俊秀,如果没有那一身冷冽地寒气,却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经历过什么。
“这个汤很清淡,小狐能喝吗?”安无忧的话把林若素拉回神来。林若素看着他问得很轻,也有些不自然,但毕竟是问出口了。
因为蔡姨要主持准备筵席的厨房,没有在林若素身边。而安狐,也就是林若素的儿子,本来一直睡着,现在醒来不停地咂吧咂吧地咂着粉嘟嘟的小嘴,虽然没有哭,但看样子像是饿了。
说到孩子的名字,林若素就觉得郁闷。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 来”,说得就是,儿子还小的时候她就应该早点帮孩子把名字取好,不然等有人帮孩子取了她不满意的名字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机会改正了。
这次淳王回来,带回了一只珍稀动物——雪狐。这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母狐就被猎人捕杀了的小雪狐,只有巴掌大小,林若素刚见到它时还以为它是实验室专用的小白老鼠。听淳王说,自从母狐死后,这只小雪狐就基本上不吃东西了。除了原先被强灌了些羊奶,它完全靠着体力在消耗着。幸好雪狐原本就是生长在极寒之巅,方能熬到现在。
然而,奇怪的是,它却莫名其妙地赖上了林若素的儿子,一人一狐居然同吃同睡。咳咳,不要误会,小雪狐吃的是羊奶。
每次林若素见到小雪狐蜷在她儿子的睡筐里,挨着她儿子睡觉的情形,就会有种想发噱的冲动。尤其,她儿子还把小小的手掌放在貌似很享受的小雪狐的肚皮上……
只是,她儿子只是有动物缘而已。没必要名字也带上狐字吧。
可是,淳王都开了金口,林若素坚持也没有用。她只好安慰自己,幸好淳王带回来的不是小狗小猫。
其实,安狐听起来倒不是俗气,只是有点邪性。该死的宋星楼居然很快就改口喊她儿子小狐狸。真是没天理。
林若素哀怨地看了安无忧一眼:“无忧,你不要提醒我小狐名字的事了。”
安无忧微微一笑:“嗯。这汤他能喝吗?”他见安狐似乎饿了。虽然不习惯关心小孩子,他还是问出了口。总是要迈出第一步的,这第二次问,他就自然多了。
林若素看了看汤,似乎是羊奶做的甜品:“应该能喝。”她拿起勺子想要喂安狐,偏偏只一只手不好动,没送到孩子口中,倒是泼洒到了地上。那只小雪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趴在地上吸溜得不亦乐乎。
“馋狐狸。”林若素气哼哼地放下勺子,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它能通人性? 安无忧微笑着接过勺子:“我来吧。”
正文 第八十章 深夜密商低声语
第八十章 深夜密商低声语
更天,瑞王府,书房。
“斯勒卓,波农叩见瑞王爷。”来人揭开罩在头上的和脸上的方 巾,露出与文商人迥异的外貌。
“免礼。”宋星楼看着眼前的两个石越国的使者,沉着地道:“不知两位使者深夜来访,有何事相商?”
“自然是为了王爷的事而来。”那两人之中,金发颜色稍深,还有些微卷的一位微微一笑。
宋星楼“哦?”了一声,笑得轻松,“还请斯勒卓使者指教,我有什么事?”
斯勒卓还没有开口,另外一个自称波农的使者心直口快地道:“瑞王爷这么晚没有睡,在这书房等我们,居然不知道?”
宋星楼皱起了漂亮的双眉,斯勒卓立刻瞪了波农一眼,转而对宋星楼抱拳:“瑞王爷见谅,我弟弟波农一向直爽,说话欠妥。”波农有些不满地闭上了嘴。
宋星楼摆了摆手:“不碍事,直性子倒也可爱。”
被人夸作可爱的波农似乎很不满意这个形容词,正想开口,却又被斯勒卓警告地看了一眼,只好撇撇嘴不说话。宋星楼把这一切看在眼 里,心里立时做出了判断。这二人中兄长斯勒卓比弟弟波农要沉稳得 多,也显得更加需要自己小心。
寒暄过后,斯勒卓直入主题:“这次石越国欲与瑞王爷合作,不知王爷意向如何?”
宋星楼仿佛很疑惑:“合作什么?”
斯勒卓问道:“王爷没有看那日我们留在书房的纸条吗?”
宋星楼点点头:“看是看了,不过上面只说约我在今日二更天在这书房见面,其余什么也没有啊。”
斯勒卓背上开始冒冷汗,脑子也在飞速地运转着。看来那日。自己趁着外面百官来宴贺宋星楼收义子的时候。潜入这书房留下书讯的做法太欠考虑了。毕竟,他能进来,别人也能进来。明明书信里把目地交代得明明确确地,但是此刻宋星楼却口口声声地说,那字条上只有见面的时间地点。难不成,字条已经被人换了?
到底,宋星楼是真的不知道,和他们一样,被人引入了一个圈套?还是,宋星楼其实看到了字条。但是没有反心,所以早就面见了文商国的皇上,此刻不过设局请他们入瓮,只待他亲口说出他们约宋星楼相商的是谋反大事,立刻就有埋伏好的侍卫冲进来?
虽然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其实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斯勒卓微笑着将问题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那瑞王爷以为呢?”
宋星楼耸了耸肩,就像面对的是自己相交多年的老友。似乎有些遗憾:“居然没有吓到你们,真是没劲。”
“没劲?”斯勒卓的太阳|岤隐隐地跳了跳。
宋星楼笑得比纯真少女还纯真:“是啊。你们偷偷跑到我地书房 来,我觉得没面子,总要扳回一城。”
一直在旁边忍着没说话的波农已经在心里开始怀疑此行正确与否。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瑞王爷连点正形也没有,会是能和他们石越国的合作的人吗?
斯勒卓也没想到宋星楼会来这么一着。苦笑一声。抱拳道:“斯勒卓失礼之处,还望瑞王爷海涵。”
宋星楼狭长的凤眼微微了眯了一下,看着闪动地烛火。似乎很漫不经心地道:“我只在乎,你们有什么筹码?”
斯勒卓单膝跪下,右手握拳轻搁着额头,波农也跟着跪下了,同样的动作。
宋星楼站了起来,眼里闪过一道光。他知道,这是石越国地大礼。
斯勒卓道:“石越国的六十万兵,大破之日,任王爷调度。”
六十万?石越国已经强大如斯了吗?还记得史官所记,多年之前,石越国刚刚向文商国俯首称臣,想在各国相争的局面中寻求庇护的时 候,还只是总人口不到三十万的小国而已。看来,这么多年,接受文商国地统治,它倒真地是日渐羽翼丰满起来。
既然能过河拆桥第一次,谁也无法保证它没有第二次。这实际只多不少的六十万兵,宋星楼不知道他是真的能调之度之,还是自己最终也不免是兔死狗烹。
斯勒卓见宋星楼沉默不语,立即语气诚恳地继续说道:“我石越国地陛下只是忧心我族人完全迷失本源。近年来,我石越国子民皆着文商服饰,言文商语,长此以往,国之不国。且,现今的文商国皇帝对贡用皆加之,我国民不堪重负。所谓官逼民反,我石越国自称臣那日便也算文商的半个子民,却要承受如此之多,此次行反,孰是无法之举。王爷不必忧心,我石越不是忘恩负义之流。王爷若愿意相助,他日事成,王爷荣登大位,仁心仁治,石越定然依旧安为臣子。”
宋星楼点点头,斯卓勒看他似乎有些动心,便不再多说地让他思 考。他相信,在巨大的权力诱惑之下,没有人会不动心。
宋星楼却是在心里冷笑。单是人口增加了近两倍就可以说明石越在文商的半统治下整个国力上升得多么之快。文商增加贡奉不过是敲山震虎,警示石越,他们的强大文商心里有数。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偏偏到了现在却有人不安于此了。所说的这些,不过是给自己丑陋的欲望找了一块不太高明的遮羞布罢了。
什么担心国民,什么国之不国,若两个真要这样斗下去,便是逼 宫,也会瞬间让这京都血流成河。死的全是百姓。
然而,一将功成万骨枯,流血是避免不了的。宋星楼想着自己的目的,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在斯卓勒都要怀疑宋星楼是不是要一口回绝自己的时候,宋星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才轻轻吐出一句:“我愿相助。”
击掌为盟。
宋星楼和斯卓勒接下来的谈话无怪乎相互信息的初步交换。直到东方的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的颜色,斯卓勒这才带着波农匆匆离开。毕 竟,上次是宋陌尘下令由宋星楼具体负责他们的相关事宜,光明正大。而这次是他们潜入王府的,且谈的都是谋逆之事。自然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离开王府范围之内以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波农有些不确信地问在前面走得飞快的斯卓勒:“那个看起来除了漂亮简直一无是处的王爷,真的可靠,真的有用吗?”
斯卓勒脚步顿了一下,蒙着方巾的脸上看不出他的表情:“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多情的人,往往也是最无情的。而这位王爷,少时便多情了。”
今晚之事,因为事关重大,宋星楼早就吩咐暗卫今夜不准出现在书房周围二十步范围之内。现如今,他不能相信任何人。
但是,当时在场的三人只顾着说话,完全没有想到,隔墙有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 ,章节更多,支持作 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又来了
第八十一章 又来了
星楼竟然有谋反之心!安无忧听到书房内三人的对话 大吃一惊。
其实,以他的性子,便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又与他何干?他不是正道大侠,从不曾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更不是想借机归顺朝廷的江湖中人,对告密镇反也没有半点心思。只是,宋星楼刚刚收安狐为义 子,还是这样大张旗鼓,若他日他东窗事发,岂不是连林若素母子二人也要受到牵连?这才是他唯一关心的。
看着那两个石越国的使者从宋星楼的书房出来,趁着夜色离开。安无忧想了想,还是悄悄地跟了上去。虽然这些事他不清楚和暗阁找上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多了解总不是坏事。
书房里,宋星楼看着跳动的烛火,仿佛定住了一般,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片刻之后,他拿起桌子上那个翠绿的玉盒,轻轻地打开盒盖,取出里面那把皱巴巴的扇子,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大师所作的艺术品,没多 久,他那一直绷着脸就重新绽开了笑容。
安若素,我实在是不想放你走。可是,继续把你留在身边,是不可能的。
他又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终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把那扇子慢慢收好,这才站起来,推了书房门走了出去。
月亮早就隐去了,东方的天空就像一张被不小心泼洒开去了一杯浓茶的宣纸,铺开渲染,开始明亮,却更多的还是灰暗。宋星楼抬起头。望着天空。
若是这时有人走进这个书房所在的院子。一定会以为瑞王爷恁地好兴致,冬夜凌晨出来赏夜景。
只有宋星楼知道,他看地是书房的屋顶,是安无忧之前潜伏的位 置。
和黑夜一样颜色的暗卫从不远处风一般地掠了过来,跪下:“王 爷。”
宋星楼还是那样站着,没有动,就好像没有听到手下的话声。
而那个暗卫就那样跪着,也好像石化了一样。
半晌,宋星楼忽然叹了口气,仿佛万分疲倦地转过了身。正对着暗卫。
其实,这些暗卫的名字他早就不记得了,暗卫就是他们共同拥有的名字。毕竟,死士要了名字来做什么?最好的死士,就是能做到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曾经存在过——无声无息地活着。然后,无人知晓地死去。
想起结草庐后巷的那具尸体。宋星楼地眼光黯了一下,旋即把自己的整张脸都隐在了黑暗之中:“什么事?”
暗卫抬头:“安无忧会是个隐患。属下建议早日把他除掉,以免夜长梦多。”
宋星楼却淡淡地同时也是坚决地说:“不用。”
暗卫惊讶地看着自己誓死效忠的主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星楼笑了,笑得天地失色。笑得漫不经心。笑得绝美无比,却也笑得无端寂寞,仿佛繁华落尽:“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不用。”话语之间,平端多了些冷意。
“你下去吧,全力追查石越国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文商国内活 动。”宋星楼说完就又背过身去了,又像原来那样望着书房的屋顶,仿佛没有察觉到暗卫的离开。
安无忧,我不杀你。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快点带着安若素离开。离得远远地,哪怕天涯海角,离开这些阴谋争端,是是非非。
转身回到书房,宋星楼又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那个玉盒,终是没有再去碰它一下。他修长俊秀地手不自知地握了起来。明白自己除了虚无之外什么也抓不到之后,他终于无力地垂下了手。
心里,却空得厉害。
弯起嘴角,宋星楼试
己微笑。
计划开始了,那就这样做下去吧。
他已经没有选择。
赤炎霜是在听完了宋星楼和暗卫的对话后,才离开。他看了一眼安无忧离去的方向,微微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见林若素。
来到林若素的卧房,在那张大大的软缎丝棉地床上地一个角,他找到了她。
看着把自己用被子裹得和一个球似的林若素,赤炎霜居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当初二人同眠的情景。那时,她地性子是极其温顺的,在自己的怀里,蜷缩起来宛若一只猫。
林若素被人迷迷糊糊地扯了被子,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床前的人影,还没有从睡梦之中完全醒来的她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无忧?”
赤炎霜微微地笑了,薄而细长的嘴唇抿出一条没有多少感情的弧 度:“可惜,我不是安无忧。”
然后,没有张开眼的林若素心里就立刻醒了。那个三五不时梦游,嗜好是专搅人清梦的赤炎霜,又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认命地爬起来,眼睛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黑暗,林若素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把自己的棉被裹得更紧了些,却也不说话。实话就是,她的脑子还没完全开工,语言组织能力暂时丧失。不过,其实就算她的脑筋这会儿处在活跃高峰,她依旧还是不知道要跟赤炎霜说些什么。总体而言,林若素对赤炎霜的行径是无话可说的。
首先,那三十杖责虽然不是她挨的,可是伤是她养的。放到现在,谈不上故意谋杀的话,他赤炎霜怎么也得算个家庭暴力吧。
其次,既然已经把安敏休了,那也就是说,他和她现在没啥关系 吧。他凭什么三天两头来打搅她的生活?还口口声声地要她跟他回去。你知不知道我是从现代还魂过来的?也就是诈尸来的,你要把我带回去养小鬼运财吗?
可惜,人家会武功,自己打不过不说,要命的是,她的心里还有个安敏这个敌我不分的家伙留给自己的余情,所以直接导致了林若素只敢腹诽。
赤炎霜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他武功了得,黑暗之中的目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把林若素脸上精彩无比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生动无比。半晌,他忽然出声道:“安安。”
“嗯。”林若素居然在自己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已经自动地应了一声。她心里不由一惊,立刻集中注意力。
赤炎霜不知道林若素心里的惊疑,他看了一眼偏厢的方向。安狐就睡在偏厢。他淡淡地问:“那个,是我的孩子?”
问句。
林若素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不是。”
黑暗之中,林若素只知道赤炎霜稍稍静默了一会儿。
一会儿之后,林若素感觉赤炎霜的手覆住了自己抓着被子的手,她下意识地想挣开那温暖厚实的桎梏,轻轻地挣了几下,却挣不开,只感觉赤炎霜又抓紧了几分。
好了好了,牵手而已,她从了就是。林若素很没骨气地在心里投降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在这方面计较,而是要怎么蒙骗过他孩子不是他的。
就在林若素心里乱糟糟地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的时候。赤炎霜突然笑了一下。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林若素还是直觉他笑了一下:“安 安,你还是没有变,一说谎就会手心冰凉。”
然后,他再说了一遍:“那个,是我的孩子。” 这次,是肯定句。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退无地
第八十二章 退无地
若素努力隐藏心里的懊恼:“你弄错了。”
赤炎霜淡淡地道:“哦?”语气里俱是不信。仿佛这一句回答不过是应着林若素的话顺接而来。
“你……”林若素气苦。
赤炎霜笑了笑:“那是谁的孩子?”仿佛逗弄小狗一般,他问得漫不经心,只因为心里根本就是认定了的。
林若素张口,想像以前那样,说是陆砚的孩子,话到嘴边,却又没了声音。她凭什么把陆砚扯进来?她承认自己一直很欺负这个好脾气的老实人,要是她再无良一些,也就找到挡箭牌了,偏偏要命的是,这会儿,她居然良心发现了。
“反正不是你的。”林若素依旧死鸭子嘴硬。
反正?赤炎霜在黑暗之中轻轻挑了挑眉,还真是个有趣的回答。
“你真的不要跟我走?”他问。
“不。”林若素回答地很坚决。
赤炎霜沉吟:“哪怕,留在这里会有性命之忧?”
林若素闻言没了声音。听赤炎霜说话的语气不似是在威胁自己。她沉默了片刻,很突兀地干笑了两声:“你不要虚张声势了,这里是瑞王府,除了挡不住你这样武功高强的无聊武林人士,一般歹人压根进步不来,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对于林若素对自己的评价,赤炎霜不置可否地继续道:“若是你是想借着瑞王这棵大树乘凉,那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做好树倒猢狲散的准备。”
林若素听他话里有话,立刻问道:“什么树倒?难道宋星楼会有不测?”她以为赤炎霜的意思是。宋星楼会因为什么原因遇刺。
感觉到赤炎霜摇了摇头。林若素分辨不清他到底是在为自己摇头,还是为宋星楼摇头,心里更是关切起来:“你要是想我跟你走,至少要把话说清楚。”
赤炎霜这次来的目地之一本来就是通知林若素宋星楼和石越国结盟地事,只是,他需要看看林若素的反应,才好为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作准备。此刻,见林若素果然上钩,追问不已,他心里为现在的情况重新做了估量后。这才说道:“宋星楼已经心存反意,如今已经和石越国暗中结盟,举兵夺位只是早晚的事。”
什么?!对林若素而言,这个消息简直是一记重磅炸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在她的印象里,宋星楼并不是一个特别热衷于权力和地位的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然而,语毕。她突然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而赤炎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地心又往下沉了一分:“我只听说,这位王爷,少时很是多情。”他从其它途径,早就知道宋星楼年少时的那段往事。虽然于他而言,为情而谋权多少是件可笑的事情。但他此刻说这话不过是要让林若素相信。宋星楼真的把自己推上了一条几近自我毁灭的道路。
他需要的,是林若素尽早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
那件事情拖得太久了,他地耐心虽然很多。但不喜欢白白浪费。
林若素沉默了。赤炎霜的话等于间接地证明了她不祥地猜测。宋星楼不想就那样手刃宋陌尘,他要把他从权力的至高峰推下谷底。如果一个人前一秒还能掌握他人生死,后一刻却被他人掌握了生死,这滋味,的确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能折磨人。
林若素心疼,为宋星楼心疼。
更让她感到无奈的是,这件事情,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作为朋友,也许她可以劝说宋星楼,但是他会听吗?也许,自菁菁死后,这就是他活着唯一的信念,要是突然让他放下这些年地那些部 署,怎么可能是一两句话就能劝动地?
林若素有些愤怒地看向赤炎霜的方向。虽然自己和他坐得很近,可其实她却感觉有万里远。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以一种她无法拒绝的姿态进入到她地生命里,除了安狐,几乎从来只会给她带来坏消息。
天已经有些发亮了,赤炎霜的轮廓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里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极薄的嘴唇。以前,听孤儿院的阿姨说过,嘴唇薄的人,性情也常常是极薄凉的。
赤炎霜,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才会来接近我?
毕竟,我可是你的休妻。
忽然就想起了年少时读到的一首词:
“春日游,杏花满枝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当时,林若素想象过那个诗中少年的样貌。少女时代多愁善感的幻想早就不记得了。想来不过是将英俊,优雅,温柔等词都用上去了而已,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想象之中的唇,那笑起来时有些蛊惑的唇,薄的,犹如刀锋。就如同此刻,赤炎霜的嘴 唇,总是抿成一条冷冽的直线,让人顿觉无情。
可不是呢,现在自己不就是那个被无情弃的女子吗。不是,应该是安敏才对。也只有安敏,才会被无情抛弃了,却还这样缠情痴念。
是的,那个痴怨的人,那个被赤炎霜重伤如斯的人,是安敏,不是她林若素。
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林若素冷冷地说:“如果你来在这里的目的是让我知道这件事,那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可以走了。”
本来,林若素会一直这样瞒着别人赤炎霜来找自己的事,小半是因为赤炎霜的目的不明,说了不过是大家一起烦心,多半却还是因为心里尽量被她忽视的,想要保护赤炎霜的想法。此刻,想明白的瞬间,她也就毫不留情起来。
赤炎霜见林若素迅速地转变为这么强硬的态度,讶异之余,却更有了些兴趣。只是,对上林若素没有一丝疑惑的双眼。赤炎霜心里某处忽然动了一下。以前,那双眸子里,更多的是一种痴恋,一种无时无刻视线的萦绕。现在,这双眼睛比原来更生动,更清澄,更灵秀,却不再有一丝过去的影子。
如果说,京都初见她,她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那时她的双眼里,还有惊慌失措。那此刻,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倔强和骄傲。
这个曾经爱到几乎死于他手下的女子,没有一丝犹疑地把他推离到一个相对的位置。
人相立,退无地。
看着林若素的那双清澈的眼睛,赤炎霜不禁低低地唤她:“安 安。”那一刻,他语气寂寥,仿佛失去了一样很珍贵很珍贵的东西。 然而,这一次,林若素却再没有回答。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独立
第八十三章 独立
若素将棉被裹紧了些。
自赤炎霜莫名其妙地喊了她一声然后就迅速离开之后,她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抱膝坐在床上。
天知道,刚刚她需要多大努力,才能压制住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准确地说,不是自己,而是她,安敏。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子,林若素抱着无限的同情,这也是以前,她明知道安敏对赤炎霜有情,却不去刻意压制她的原因。毕竟,她占了安敏的身体,也算是间接造成了安敏的不幸之一。即使不多想,她的心里还是有着负罪感。
而她却同时又不得不和她争得身体的控制权。
虽然,林若素心里有数,要是没有她,安敏也许会死。可是,也有可能,她不会死,那现在,她就可以跟着来带她走的赤炎霜回去了,还有他们的孩子。
即使,赤炎霜只是有其他目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堵了一把浸透的烂棉絮一样,气都喘不过来。
冷。
林若素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天色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林若素却还是觉得房间里黑暗,暗得她立刻下床去掌了灯。直到看到那闪烁跳动的烛火,她的心里才慢慢,慢慢地暖了起来。
推了门,去偏厢看安狐。
安狐睡得安稳,林若素小心地没有吵醒守在偏厢照应安狐的蔡姨。她怔怔地看着他沉睡的小脸。倒是肚皮朝天睡得缩成一团的小雪狐醒 了。睁着圆骨碌的眼睛看着她。仿佛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生龙活虎外加对它凶巴巴地女人,这会儿,眉眼之间竟染上了一层忧愁。
林若素竖起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真地雪狐能通人性,小狐狸朝安狐的怀里拱了拱,似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立刻又呼呼地睡了过去。而安狐睡梦之中还伸出小手摸摸雪狐的肚皮。
林若素看到此情此景,不由会心一笑,心里的烦闷也似乎减轻了 些。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卧房,林若素重新睡回床上,即使没有睡 意,她还是闭上双眼。
而与此同时,安无忧跟踪那两个石越国的使者并无什么收获。已然返回瑞王府。他回来的时间并不算早,但正好能看见赤炎霜从林若素的房间离去的身影。
如果此时他跟上心绪有些微乱了地赤炎霜,也许会发现,赤炎霜离开瑞王府后兜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王府。
但是,他只是轻轻地快步来到林若素的门前。立在中厅外,想要推门进去。却在手伸出去一半之后,又握成拳颓然垂下。
他知道,推开这扇门,进去左转,便是林若素的卧房。此刻。却仿佛有如万里远。
静静地站在门外,没有人知道安无忧是什么样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林若素的房里亮起了灯。那上好香精蜡烛的烛火在窗纸上晕开一层暖暖地金色。却让安无忧的心一点一点地变凉。
之前隐去行踪跟着那两个石越国使者,他地衣领因为施展武功而微微有些松开了。寒夜的小风渐渐地钻进了衣服里。很奇怪,他明明有深厚的内功庇体,此刻,却还是有着极微薄的凉意慢慢爬上了他的肌肤,冷得他几乎忍不住想要畏缩。
然而,他还是脊背挺得笔直,不曾有一丝弯折。
静静地独立于门前,安无忧沉浸在自己地回忆之中。想起遇见林若素后不一样地生活,他无声地笑了。
束发冠带,长身玉立,他的笑容显得那么轻盈跃然,不似人烟之 景,看得天上的月亮不禁想要羞得隐进云雾之中似地,却也让人几乎要掉
。
他听见林若素起身开门的声音,甚至猜测莫非她感觉到自己站在门外了吗?然而,林若素的脚步轻而急地走向了偏厢的方向。
忽略心里的失落,安无忧感觉眼睛因为最近睡得太少而有些干涩,然后,就渗出了一点水意。闭上眼,他却还是准确地面向屋内林若素所站的位置。
半晌,林若素的脚步略为轻缓地又一次经过中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无忧能丝毫无误地说出林若素的每一个动作,却唯独不睁开眼 睛。
直到再也听不见一点声响,他才仰起头望向天边即将落下的月亮。上弦月弯而细,有如一把银钩,拉扯得人心尖子上的那点思绪痛不可 抑。
安无忧却还是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他慢慢地回忆那个第一次任务时被他杀死的孩子,回忆他哀求的声音,回忆他惊惶的眼神,回忆他死去时凸起的双眼,回忆那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他必须这么做,不然怎么在暗阁面前保护林若素?
亲手拿刀凌迟自己的感情,总好过看到她有危险。安无忧不需要林若素看到他的痛苦,他知道自己可以一个人收拾起所有。
所以,何必让她知道了担心?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安无忧只是安静地在外面站着,一动不动,
蛋壳青的颜色开始布满东边大半的天空,曙光也慢慢出现。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洒进这个别院的时候,安无忧的身影却几乎要湮灭进这没有丝毫温暖的阳光里,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听见里面传来人起床的声响,安无忧犹豫了一刻,终于还是在有人看到他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里。
换了这身夜行衣,他便要去和林若素吃早饭。
这于他,已然是习惯。
刚把日间的衣服穿好,还未束上腰带,安无忧的房门就被人推开,接着,一个浅红的身影就这样冒失地闯了进来:“无忧你赖床吗?怎么这会儿还不来吃早饭?”
来人不是林若素又是谁?
安无忧听见林若素叽叽喳喳的声音,却微微笑了:“我马上就 好。”
林若素大大方方地拖了椅子到安无忧旁边坐下,摆明要等他一起出去。
昨晚,后来她一直没有睡着。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棉被也无法给她温暖。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早上起来,她第一次希望有个什么人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站着,也算陪着她,她就不会再那么强烈的不安。
她决口不提赤炎霜来过的事,安无忧也不问。安无忧要去拿腰带,林若素却先拿到手上,抽出安无忧至于腰带之中的软剑,这才递给他:“这种东西太危险啦,反正现在也用不到,收起来好了。”
安无忧束好腰带,微笑着点点头:“嗯。”然后转身把剑盘起放到床侧的柜子里。
林若素拉起安无忧的手:“走,吃饭去。”
安无忧便笑得更开心了一点。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经过院子,去正厅吃饭。
有寂寞庭院。
有耐不住寒的常绿的叶子飘了下来,却给人倏忽乱花迷眼的错觉。
有清秀雅人的少年,素的衣,墨的发,牵着女子的手,缓缓前行。
那叶子便这样簌簌地落在了他的肩她的发。冬日的阳光顿时也有了温度,甚至可以让人听见它撒下时细碎的声音。
明明有很多声响,此刻却是一切静谧。
静得让人的心几乎是疼的。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黄金十两
第八十四章 黄金十两
炎霜离开林若素的房间后,便直接施展轻功跃出瑞王 几乎是虚设的高墙。他要去见一个人。
此刻,本是寻常人睡得最为安沉的时候,他在没有一个行人的大街上慢慢地踱着步子走着,心里却有一处不由自主地动着。
蓦然,便想起了安敏初嫁红妆时盖头下的那一张娇羞的脸。
原本,要不是因为阴谋,自己也是会庇护这个柔弱女子的吧,赤炎霜默默地想。
那一夜,他挑起那方喜帕,却已然注定不会是她的良人。只有她却还执迷。
那一日,她被指与人通j,他知道,她是清白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
当时,他需要她是。
所以,她就是了。
想来,她当时已然是知道自己是有孕了的,却硬是承了那三十杖 责,绝口不提此事。
呵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早知道她外柔内荏,却不想她的骄傲竟是这样决绝,不惜以命一殉。
却不知她殉的是什么?
他和她之间,从来没有鹊桥,于是只好就这样一直站在对面,相望不相守。
自是,也不相爱。
没有开始,已然结束。
只是,想起今晚林若素那清澈的眼神,赤炎霜不禁皱起了眉,双唇抿得更紧了些。
那一刻,他的心里的动静,不是心动,却依旧是波澜。仿若有小风拂过湖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却还是一圈一圈的有波纹漾开。想叫它归于平静。却反而把水纹激得更大了些。
来到一个街角,敛了心神,赤炎霜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温谦的微笑。仿佛,他不是睥睨武林地惊雷山庄地庄主,倒似打马御街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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