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 作者:苦禅
是因为……别的什麽原因?
作家的话:
今天胃痛,不在状态,这一章改了又改,删了又删,怎麽都不满意,结果最後拖到现在才发了,估计赶不到零点之前了,捂脸,鞠躬,遁地!
第三十五章 情窦初开?缠绵!
当夜,来不及为三弟准备独门别院,玉长揖便命人打扫出一间上好的客房,让三弟暂且住下。
即便是客房,青天霸也睡得心花怒放,看这些绫罗纱帐,玉器摆件,花草熏香,还有精雕细琢的花梨木大床,睡起来简直比青楼花魁的房间还舒坦,逍遥王爷也不过如此!再思及今天吃过那些个的美酒佳肴……干!难怪年糕说什麽都不肯乖乖跟了老子,寨子里那糙老爷们过的日子还真是委屈他了!
但这房间好是好,就是离年糕住的院子远了一点……
青天霸正寻思著半夜啥时候,趁著夜深人静好偷偷溜到年糕的房里去,突然外面陆续走进两个粉衣侍女和两个青衣侍童,站成两列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道:“三公子,奴婢们奉大公子之命,来伺候三公子沐浴更衣。”
嘿,连洗个澡都有四个人伺候?恁多规矩?!
不过,既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有福不享的那才叫傻子!
於是青天霸摸著已经剃光的下巴,颇有些猥琐地笑著,上下打量著这些侍女侍童,看上去,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穿戴自不用说,比寻常人家的少爷小姐还要精致整齐,还有那模样长得,更是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赛一个的清俊……
啧啧,若是洗澡的时候还能给捶捶肩,搓搓背,揉揉腿,再……
打住!不对劲啊,自个这里都这麽多美貌的丫头小子伺候著,那年糕那里岂不是更……
那、那可不成!
青天霸顿时什麽也顾不得了,腾地一下从床边站起身,猛然推开那几个挡路的家伙,心急火燎地冲出了房门!
待青天霸冲到花园里,又嫌那道路弯弯绕绕的浪费时间,索性趁四下无人,一咬牙就窜上了院墙,就这般趁著夜色,猫著腰跟做贼似地,一路顺著院墙与屋顶悄悄往年糕的住处赶去。
这玉府虽大,从屋顶上望去跟棋盘似地,几乎看不出每座院子有何区别,但这其中的布局,可没人比他更熟了,毕竟当年为了抢亲,连地图都是弄好了的,要不怎麽能以最短的时间最近的路线避开吃喜酒的人群径直闯入洞房去抢出新郎扛上马背然後撒腿就冲出去了呢?
而且,作为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伤及无辜的有原则的土匪,当年为了避免闯错地儿,基本上玉府的谁谁住在哪座院子,可都是弄明白了的,喏,前边紧挨著佛堂的那座小院,可不就是大哥的住处?简单清净得,跟快要出家了似的……
诶?站在院门外的那个,一身黑不溜秋比自己还像个贼的家伙,可不就是一直跟在大哥屁股後面的那位管家吗?
“二公子,让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罢。”
玉青辞微微颦眉,看著眼前这几个陌生的侍童与侍女,一看就是大哥让人特意精挑细选出来的,莫不是整洁恭顺的伶俐之人,虽然他向来生人勿近,只可惜墨殊还远在京城,而流岚也已嫁与采买的管事,不宜再做贴身侍女了,为免给大哥再添麻烦,如今也只能将就些了。
於是略略颔首,由著他们靠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褪去外衫,并取下头上的玉簪,将墨发披散下来,一个侍童蹲下身,正要为他脱掉足上的锦靴,这时房门就被轰然一下踹开,把房里的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原是那新回府的三公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青天霸一见屋里的情景,果然如同自己料想的那边,顿时就像吃了火药一般,脸红脖子粗地炸开了:“摸哪呢摸哪呢?你们这是在摸哪呢?!老子都还没摸够哪,轮得到你们在这乱摸吗,啊?!”
说著就冲了上去,像掰苞谷似地从衣衫不整的玉青辞身上一手拎开一个,尤其是那个蹲下身显然意图不轨的小子,还狠狠地多踹上了一脚,又紧张兮兮地抱住玉青辞,一边扯起一件衣衫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的,一边继续朝那几个大惊失色的下人吼道:“看什麽看?还看什麽看,啊?赶紧闭上眼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就砍断你们的手挖掉你们的眼珠子!”
被他这麽突如其来的一闹腾,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的玉青辞,只觉得整个头都在隐隐作痛,但还是极力咬著牙,对那几个家仆镇定地吩咐道:“三弟这怕是喝多了在发酒疯,你们先退下罢,这里由我来处置,明日多发半年饷银给你们压惊,切记不可声张,尤其不准惊动了大哥!”
“是、是,多谢二公子……”
家仆们纷纷行礼谢恩过後,赶紧逃也似地退了下去,心头莫不是想著那传言果然当不得真,都说这三公子上门认亲时又憨又傻,是个十足的呆子,谁晓得竟会如此凶神恶煞?!以後见了恐怕都要绕道走,几条小命都不够吓的……
待家仆一退,玉青辞正要好生训斥,谁知青天霸却抢先箍紧他的肩,红著眼睛倒打一耙了:“玉年糕,你说你对不对得起老子?你说你对不对得起老子,啊?老子就一眼没看住,你就、你就……”
“休得胡闹!他们只是在伺候我沐浴更衣,在玉府时每天都是如此……”
玉青辞不解释便罢,这一解释,青天霸反倒愈加炸开了锅:“还、还每天都是如此?!你……你就这样每天背著老子,让别人把你脱得光光的,还、还到处乱摸,啊?玉年糕,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老子,啊?!告诉你,就算老子死了都不行!就算是死了,都……都要变成厉鬼,天天附在你身上,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碰你?!”
头疼欲裂的玉青辞,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不想再这般,与他无意义地争执下去了,否则,恐怕只会将彼此都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同归於尽了……
而他总是这般焦躁狂乱,无非是因为,求而不得罢?
反正到处都是白杳的耳目与眼线,发生在玉府的一切,白杳定然都已了若指掌,如果狄夜长不能扳倒白杳,接下来的,就免不了杀身之祸了……
见玉青辞一直紧咬著薄唇,怔怔地看著自己,脸色阴晴不定,青天霸就有些慌了神,气焰也随之灭了下去,“年糕,你、你这般看著老子干啥?莫不是老子又把你给气坏了,啊?年糕,好亲亲,好宝贝,老子这就向你赔不是,是老子错了,是老子犯浑,你、你说句话啊年糕……”
话音未落,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已被玉青辞给堵上了,这温软而又熟悉的薄唇,和一直渴求著却从来不肯主动伸出来的香甜软舌,却让已经采撷品尝过无数次的青天霸瞬间楞住了,彷佛突然被什麽轰然一下狠狠砸中了脑袋,砸得他手足无措,砸得他浑身僵硬,把他彻底砸回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楞头青,即使气血上涌得浑身都要炸开了,却还是不懂得该如何回应……
直至那软舌快要悻悻地缩回去之时,他才如梦方醒似地猛然收拢臂膀,将怀里的人紧紧嵌入怀中,将那软舌牢牢地含住,粗喘著交缠在一起,恨不得用自身的灼热将这一切都融化了,将两人融化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分离不得!
玉青辞闭上眼,头一次主动搂上了他的颈脖,愈加火热地与他抵死缠绵,任由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抱上床狠狠压在身下,更加贪婪地索取……
人生苦短,索性暂时抛却世俗的执念,任性一回罢。
作家的话:
年糕终於妥协了,年糕竟然妥协了!?不知道该叹气还是撒花,摊手
哼,明明都身经百战的小俩口了,还搞得跟初恋似的,死相!
至少某些担心二货土匪正攻地位不保的孩纸们,以後就不必纠结了吧?相信俺这是在写甜文了吧?哼哼
感谢h1127、w夜和珊卓三位亲亲的礼物,正是乃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才让喜新厌旧又懒散的某禅一直坚持写下去,握拳,麽麽
第三十六章 秉烛夜谈?放纵!
这一夜,一个孤注一掷,一个欣喜若狂,一个是倾心交付恣意温存,一个是如获至宝苦尽甘来,而一个如缠枝牡丹灼灼媚人,芳华尽现,一个却像燃火的乾柴,快被焚烧成了烙铁木炭……分明是交合过无数次的两人,却像初夜,又像是在偷欢,前所未有的青涩禁忌,又前所未有的放浪形骸……
就这般不知共赴了几世的辗转沉沦,两人皆已是精疲力竭,大汗淋漓,极度焦灼与渴求的心,似乎才终於得到片刻的安宁,而那令人浑身颤抖的狂喜和迷乱,也才渐渐平息,化作了两情相悦的悱恻缠绵,直至恍若花开并蒂,紧紧相拥著交颈而眠……
翌日清晨,玉青辞在那熟悉的怀抱之中悠悠梦醒,重返人间,只听得窗外传来一片燕语莺啼,流水潺潺,不禁有些疑惑,为何如此安静,竟没有一点鼾声?
但这肌肤紧贴身体交缠的触感,还有不断起伏的古铜色胸膛和混著汗味的气息,却又如此真切……缓缓抬眼,原是青天霸也已经醒了,正带著满脸新长的胡茬,眼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彷佛要将自己的每根眼睫都数清楚似的。
玉青辞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耳根微红地移开视线,“你、你看著我做什麽?”
青天霸还是直愣愣地盯著他,过了好半晌,才没头没脑地傻笑出声来:“嘿嘿……年糕……嘿嘿嘿……媳妇儿……嘿嘿……”
这……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该不会一夜之间惊吓过度,就彻底变傻了罢?
玉青辞微微颦眉,抬手去碰他的额头,想试试他可是发烧了,却被他冷不防地抓住手狠狠咂了两口,又牢牢地抱了个满怀,跟大狗终於叼到根肉骨头似地,这里啃啃那里舔舔,还老把自个皮糙肉厚的脸往玉青辞的薄唇上蹭,“嘿嘿……年糕,老子不是在做梦吧,啊?你、你再亲老子一口,再亲一口,要不……咬一口也成,啊?”
一想起昨夜,竟然破天荒地主动向青天霸投怀送抱,还心甘情愿地在自己的亲兄弟身下辗转承欢……再如何决意放纵,玉青辞也免不了窘迫难堪,而且那还深嵌在自己体内的孽根,显然又有精神抖擞东山再起之势,慌忙推开他说:“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起身罢,省得……省得大哥担心……”
“嘿嘿,好,好,听媳妇儿的,啥都听媳妇儿的……别别别,你别动,让老子来伺候你,嘿嘿,亲亲大老爷,老子也能给你洗澡穿衣,以後就老子来伺候你成吗?让那些不相干的都滚远点,啊?”
眼看著那五大三粗不可一世的青天霸,如今却笨手笨脚地给他端茶倒水,屁颠屁颠地为他擦身洗脸,手忙脚乱地帮他穿衣系带,甚至连脚上的靴袜都是亲自躬身给他套上的,玉青辞窘迫之馀,也不禁有些动容,生出些造化弄人的感慨──
犹记年少时一直笃定,自己倾心相待的伴侣应是位知书达理的闺秀,红袖添香,善解人意,能与他一起吟诗作画,赌书泼茶,即便是闺房之趣,也是为她临窗扫眉,对镜簪花……岂能料到,到如今,竟成了这般景象?
不过,看青天霸这笨拙又殷勤的模样,却也活脱脱的像个新进门伺候公婆的小媳妇……
尤其是垂眼看著青天霸蹲在自己身侧,傻头傻脑地琢磨著如何将玉佩系到腰带上去的时候,玉青辞终於勾起了唇角,忍俊不住地低笑出了声。
青天霸跟嗅到了腥味似地赶忙抬头:“媳妇儿,你、你在笑?!”
玉青辞忙撇过脸去,将手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没有,是你听错了……”
“老子没听错,分明就是你在笑!”
青天霸噌地一下站起身,伸出一双大掌捧住他的脸扳过来,让他那笑意盈盈的双眼无处闪躲,本来就纵是无情也动人,如今更是宛若子夜昙花,在月光下粲然流转……青天霸屏住呼吸愣愣地看了半晌,终於嗷地一声,又心痒难耐地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三弟,莫光顾著给你二哥夹菜,你自己也多吃一点。还有,你为何总是看著二弟?二弟的脸上,可有何不妥?”用膳的时候,玉长揖越发感到不对劲,不禁疑惑地问询。
心猿意马的青天霸这才回过神来,一边继续在桌下攥著玉青辞的手不放,一边傻呵呵地答道:“嘿嘿,大哥,小弟我只是纳闷呢,为啥都是打同一个娘胎里出来,我咋就不能像二哥那样,长得跟个天仙似地,啊?”被玉青辞咬牙斜扫了一眼之後,又赶忙补充道:“当然大哥也生得好看,大哥也跟个天仙似地,你俩都是天仙,就我一个是地上的糙老爷们,嘿嘿……”
惯於斯文的玉长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三弟的胡言乱语,但是念在三弟从小就憨直顽劣,也就勉为其难地释然了,只得苦笑了一下,转而问道:“对了三弟,听说你昨夜没有睡在客房?”
“这、这不是刚认亲吗?一下子多了俩天仙般的哥哥,小弟我兴奋得睡不著哇!想起昨天没来得及跟二哥说上几句话,生怕他不认我这个弟弟,索性就去找二哥,那个那个,挤在一起,挤在一起……”
“秉烛夜谈。”见他迟迟说不出那几个字,玉青辞无奈,只得自己红著耳根补充道。
“对,对,秉烛夜谈,嘿嘿,秉烛夜谈!”
即便是兄弟相认,秉烛夜谈,也不至於如此红光满面,喜形於色罢?而二弟还带著那麽一点点难掩的羞赧,倒像是……刚入过洞房的小俩口似的……
玉长揖极力按下心头不该有的疑虑,意有所指地嘱咐道:“哦,难怪,听说昨夜二弟的院里颇为热闹……不过二弟素来喜静,你可别再像儿时那般,总是给他捣乱,害他睡不安宁……”
“嘿嘿,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小弟我以後一定听话,再不给好二哥捣乱了!”嘿嘿,不捣乱,不捣乱,捣年糕便是……
待大哥一走,玉青辞就不由得禁颦起了眉心,瞪著青天霸,“你看你,也不晓得收敛,让大哥想不疑心都难!”
青天霸还是一个劲儿没心没肺地傻乐,尤其是想到他竟然把自己送他的玉佩埋在书房窗外,显然是对自个早已芳心暗许,只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忍不住又凑上去搂住他动手动脚,一边咬著嘴儿一边安抚道:“好哥哥,好宝贝……你别担心,啊?大哥可没空理会咱这档子事儿,咱大哥啊,也忙著跟管家‘秉烛夜谈’哪……”
作家的话:
俺真滴不是有意吞肉,俺真滴不是故意偷懒,捂脸,8过这小俩口ooxx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乃们肯定已经看腻了,就不必每次都详细描写了对不?顶个锅盖逃跑先
感谢h1127、小飞飞和越萋萋几位亲亲送来的礼物,乃们是为了庆贺二货土匪攻终於得偿所愿再次洞房了咩?麽麽
第三十七章 主仆私通?造谣!
“什麽?!”玉青辞顿时怒了,推开他低声斥道:“休得胡说!大哥待你不薄,你、你岂能如此诋毁他的清誉?!”
青天霸也急了,生怕惹恼了这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宝贝,忙腆著脸又牢牢搂住他不放:“亲亲大老爷息怒,亲亲大老爷明察,小的著实冤枉啊……老子可不是那种瞎扯淡的白眼狼,老子、老子是亲眼看见的!昨个晚上,老子来找你的时候,就正好瞧见那管家站在大哥的院门外,黑灯瞎火的也不晓得在搞啥名堂……老子当时不急著找你麽?一著急就没走正道抄的近路,但那管家功夫了得,老子怕被他察觉然後平白惹一身骚,要是被耽误得脱不开身,到时你就跟那几个丫头小子一起洗澡了可咋办啊?那还不被人都摸光看光贞洁不保了,啊?那、那老子肯定就……”
“青天霸!”玉青辞忍无可忍地将他打断,然後深吸了一口气,极力不让自己对他发作,“那管家到底在大哥的院门外做什麽?”
“啊,对,管家,管家……老子当时就趴在附近的屋顶上不动,想等他走远了再说,结果他在那旮旯里摆弄了好半晌,然後、然後扑棱扑棱地放了个什麽东西飞上天,看样子,估摸著应该是只灰不溜丢的杂毛鸽子……”
……鸽子?信鸽?!
那管家为何在夜里放信鸽?委实行迹可疑……
“但这些,跟大哥又有何干?!”
“亲亲大老爷别急,小的还没讲完哪……那管家放完鸽子以後,就进了大哥的房间,你说这大半夜的,管家不在他自个房里好生睡觉,一个人跑去大哥的房里作甚,啊?还穿得一身黑不溜秋跟做贼似的……这孤男寡男的,大哥又长得那般斯文,老子是担心大哥受欺负啊,嘿嘿,所以、所以就顺道跑过去听了一下墙根,这一听不打紧,嘿,除了声音小点,这叫得还真销魂儿!听得人骨头都酥了,一听就知道是大哥被伺候舒服了,这你情我愿的,你说老子还跟著瞎掺和什麽啊?就赶紧惦著跑来告诉你,结果一看见你就什麽都忘了,直到今天再见到大哥,才想起这茬来……”
饶是青天霸讲得眉飞色舞,有板有眼,玉青辞还是难以置信地颦起了眉心,“不、不可能!大哥向来洁身自好,最见不得男子以色侍人,尤其长嫂去世以後就一直清心寡欲,连续弦都不肯,又、又怎会……不顾尊卑主仆之别,跟管家有私情?!”
“这、这有啥不可能的?咱亲兄弟俩都能在一块,那啥,啊?还有啥不可能?”青天霸眼看著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忙又讨好地劝慰道:“年糕好宝贝,你说你咋就爱钻牛角尖呐?这跟洁身自好以色侍人什麽的不相干,啊?就比如说咱俩,这天下长得好看的人多的是,但老子就看你顺眼,一看你就稀罕,这就叫看对眼儿了,是几辈子才修来的姻缘……其实大哥一个人怪可怜的,还那麽年轻,又无儿无女的,你就忍心让他孤零零地过一辈子吗,啊?要真能找到一个真心疼他的,你情我愿的,就像咱俩这样亲亲热热地过日子,多好,嘿嘿,你说是吧,亲亲大老爷?”
一想起大哥这些年的孤苦,玉青辞的神色也略略松动了些,但还是咬牙道:“可那管家尖酸刻薄,骄横无礼,当著我的面都敢挤兑大哥,又岂能当真心疼大哥?大哥便是要找,也万万不能找这种人!”尤其是目前看来,那管家还极有可能动机不纯……
“嘿嘿,媳妇儿,老子说句真话你可千万莫生气,啊?照老子看来,那管家的性子倒跟你挺像的,估摸著也跟你一样,表面上嘴硬得很,说不定心里啊,可稀罕咱大哥了!你说,你是不是也偷偷地稀罕老子很久了,啊?”
“岂、岂有此理?绝无可能……”
“嘿嘿,媳妇儿,别害臊嘛,看把这小脸红得……你要不好意思承认,那就再亲老子一口,啊?老子讲了这麽多话,口渴得紧,就亲一口……”
午後阳光和煦,玉长揖搂著宁月坐在花园里,沐浴著暖阳,手把手地教宁月临帖识字。膝下无子的他爱极了这个粉雕玉琢聪明伶俐的小侄儿,如珠如宝,视若己出,而宁月也喜欢黏著温柔可亲的伯父,这一大一小的很快投了缘,在一起总是其乐融融,笑语连连。
“蒿草之下,或有兰香……你瞧这蒿字,正是你爹爹的幼名,年蒿的蒿,可别像你三叔小时候那样,总把它认成年高了……”
“伯父放心,宁月才没三叔那麽笨呢!”
“嘘,小声些,莫被你三叔听见了……你三叔那不叫笨,只是不爱长记性罢了……”
卧槽,老子已经听见了好吗?!正在一旁给玉青辞添茶倒水献殷勤的青天霸,恨不得把茶壶都摔了,他不过是刮了胡子换了身衣裳,本就没相处几日的儿子就楞是认不出他这个亲爹来了,认不出来也就罢了,竟然、竟然还得管他叫“三叔”?!
他奶奶的,要不是年糕和大哥都在这,真想立即把那臭小子拎过来打屁股!
而玉青辞则一边品著茶,一边若有所思地看著大哥,越看越觉得,大哥的笑意清朗和煦,脸颊不再苍白深陷,甚至还添了好些血色,虽不复年少时的神采飞扬,但至少不再像前几年那般,弱不禁风的,连笑容都带著淡淡的凄苦……这心病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养过来的,莫非……当真与那管家有关?
尤其是,自己出言训斥管家的时候,大哥还为之辩解,显然是有意维护……
终於还是按捺不住,佯装若无其事地f话家常:“大哥近来气色甚好,可是夜里不再胸闷头痛,睡得安稳了?”
玉长揖怔了怔,随即有些过意不去地笑道:“区区小病,有劳二弟挂心了……这病症尚未根治,而为兄常年伏案抄经,又添了浑身酸痛的毛病,多亏云破精通针灸推拿之术,每当夜不能寐之时,就让他来帮为兄通经活络,方能得以安眠……”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管家不仅仪表堂堂,还有这般能耐,做管家委实可惜了……”见大哥神色清明,似乎并无异样,玉青辞不由得为自己的肮脏猜疑而感到羞愧,又暗自咬牙,狠狠扫了一眼某位无中生有造谣生事的白眼狼。
青天霸见状,慌忙在桌下抓住他的手,心虚又讨好地冲著他傻笑,随便找了个藉口就赶紧把他拉到一旁辩解:“亲亲大老爷,冤枉啊!可别人家说啥你就信啥,咱俩还说在秉烛夜谈呢,他俩就不能说是在通经活络,啊?再说这通经活络,可比那什麽秉烛夜谈贴切多了,怎麽著还得脱衣裳啊,对吧?嘿嘿,你若是不信,要不今夜跟老子一起去听听墙根,啊?”
“够了,此事休得再提!无论怎样,这毕竟是大哥的私事,我们无权插手,你也不准再去偷听!不过,那管家倒是应当好生查探,下回你若再看到他放鸽子,最好能设法将那鸽子抓回来……”
“嘿嘿,多谢亲亲大老爷开恩,小的遵命,小的一定将功赎罪!好宝贝,你就等著吃烤乳鸽吧,啊?”
作家的话:
二货土匪真是越来越傻越来越话痨了,身为亲妈俺都想拿点什麽堵上他的大嘴巴!
多谢h1127和izui23两位亲亲的礼物哟,啥也不说了,送年糕香吻和土匪狼吻各一个,麽麽
)第三十八章 观音坐莲?销魂!
玉家失散多年的三公子终於回来了──这消息不日便传遍了整个青龙县,对寻常百姓来说,不过是多了点茶馀饭後的f谈,但对嗅觉灵敏的官场中人来说,这回来的哪是别人家的亲兄弟啊?简直就是自家失散多年的亲爹娘一般!各色拜帖请帖与珍奇贵重的贺礼变著花样地往玉府送,很快就将玉府的前厅堆得快放不下了。
如此多的金银财宝,看得青天霸眼睛都直了,不由得摸著下巴得意洋洋地感叹道:“干!原来这世间最爽的不是当大官,也不是做土匪,而是当大官他兄弟!不用偷不用抢啥都不用干,只要往家里一坐,金银财宝就会自动送上门来,嘿嘿,真他娘的爽啊!”
玉青辞一边翻看著拜帖,一边冷冷道:“我这叫什麽大官?不过是个无甚实权的f差,你以为他们要巴结的是我?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丞相也!”
“啥?丞相?白杳那个狗相?!”青天霸顿时也顾不得还有大哥在场,一脚把那堆贺礼踹得乱七八糟,炸开锅地嚷嚷道:“打回去打回去,赶紧把这些个杂碎都统统打回去!咱可不要跟那狗相扯上半点关系!”
虽然玉长揖并不愿提及白杳,但见他如此忿恨,还是忍不住问道:“三弟,你为何如此痛恨丞相?莫非有什麽过节?”
记得三弟刚来认亲的时候,交代说自己是被外地一家姓青的农户收养,给他取名叫青二宝,如今领著几个拜把子兄弟,走南闯北地做些小买卖,怎麽著看起来,都不太可能跟当朝宰相扯上关联……
“哼,岂止是过节?简直就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青天霸将袖子一撸,随手拿起桌上的玉石镇纸狠狠一拍,红著眼睛控诉道:“小弟我本住在凛州城边,上有老下有小,家中有屋又有田,大块地吃肉,大碗地喝酒,搂著媳妇的汉子最风流!谁知那狗相勾结官兵横行霸道,杀了我寨子,不,村子整整三百八十六口,还抢我的媳妇占我的娃,烧我的房子毁我的田,废了我的武功把我关进牢里边,害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说罢又将镇纸狠狠一敲,惊得玉青辞连连颦眉摇头,听得玉长揖一怔一怔的,半晌才回过神来,满怀痛惜而又钦佩地叹道:“没想到三弟的身世竟如此坎坷,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更没想到的是,三弟身负血海深仇,心怀丧亲之痛,竟还能如此豁达明朗,倒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自愧不如了……不过,三弟你当初不是说,弟妹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吗?为何又……”
“唉,大哥,此事说来话长啊,你听小弟我慢慢给你讲……”
眼看著某人的话痨又要发作了,玉青辞不由得扶额,赶紧悬崖勒马地打岔:“大哥,这些另有所图的贺礼断不能收,不如找个由头,让他们将贺礼都收回去罢?”
“唔,二弟说的是,下月恰逢你与三弟的寿辰,为兄早已打算为你俩好生办一场寿宴,正好也让三弟正式认祖归宗,索性就趁他们来贺寿之时,将这些东西都一一交还?”
“寿宴?”玉青辞心念一转,随即向大哥主动请缨道:“如此甚好,也省得我们再专程送回去了。但是大哥身体虚弱,不宜操劳,不如,就交予我来筹备罢?”
“万万不可,岂能劳烦二弟给自个操办寿宴?”玉长揖望向门外前庭,那正在指挥家丁搬运贺礼的管家,“思来想去,也唯有云破能够担此重任了……”
玉青辞也顺著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眼底蕴著不易察觉的冷笑,正中下怀地缓缓颔首:“管家精明能干,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必一定能筹备得周全妥当,不会让大哥失望!这次的寿宴,不仅要办好,还要办得够鼎盛,办得够热闹,最好是能让那些巴结著送礼的人看看,我玉府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身外之物,如此才能让他们望而却步,省得以後徒增烦扰……”
那管家刘云破,果然是居心不良,枉费了大哥对他如此信任!他飞鸽传书的内容,事无巨细,写的全是有关大哥的近况,就连生活起居的琐事也不会遗漏,当然,归宁的二公子与那突如其来的三公子,如今也算是大哥近况里的一部分了……虽然并未标明收信者,但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受谁人指使。
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会对大哥在意到如此偏执的地步?
那人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是把自己当作了大哥的替身?他那点心思,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午夜梦回的枕边呓语……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玉青辞看完信以後,还是原封不动地让飞鸽传回去了。那人不是密切关注著这边的一举一动吗?那就送他一个意外的“惊喜”,让他在这争权夺利的紧要关头,寝食难安,心神不宁!
至於那管家,刘云破?呵,流云破,笛夜长,瞧瞧这些心腹的名字取得,都能凑成一曲词了……既然他f得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就暂且让他为寿宴忙得脱不开身罢。
思及此处,玉青辞又微微凑近大哥的耳畔,低声补了一句:“不过,为免他们又送一堆寿礼,咱们最好暂且对外保密,连管家也不例外,省得被人旁敲侧击地套出话来,只说玉府有重大的喜事要办,把宾客的名单拟好让管家筹备便是,其馀的,就让他们慢慢猜去罢……”
“嘿嘿,媳妇儿,好哥哥,咱俩的喜事儿,不是要等下个月才办吗?咋觉得……现在就要去拜堂成亲了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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