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 作者:苦禅
被几个大汉五花大绑地抬著赶路,再如何咆哮,都只是徒劳。
“咳,对不住了老大,临走之前宁师爷专门有过交代,要俺们把老大您看紧点,就是绑也要把您活著绑回去……”
“卧槽!他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听他的还是听老子的?!你们要跟老子造反了不成,啊?!”
“老、老大,俺们哪敢啊?可是,可是宁师爷也是为了你好,俗话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就剩咱们这几个人了,倘若都死绝了还有谁替那三百八十六口人报仇啊?!”
“就是啊老大,儿子抢到手就够了嘛,媳妇什麽的还可以再娶,那种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媳妇,不要也罢!”
“对!不仅不能要,当时就该一刀宰了他!不过他都流了那麽多血,只剩一口气了,恐怕就算抢回来也活不了多久……”
这些所谓的“劝慰”,听得青天霸更加焦躁,“你们懂个屁!他是老子的媳妇,就算老子要他死,也不能让他死在野汉子的床上!更何况他肚里还有一个儿子,怎能留著便宜了白杳那个狗相?!”
“好了好了,老大,求求你别闹了,生怕追兵不知道咱在这啊?!再说他肚里剩下的那个,还能不能生出来都是问题,就算生出来了,咱以後还可以再去抢回来嘛……”
“不成不成!老子都忍了这麽久了,老子等不了了!再忍就不是爷们了,老子一定得……”
土匪们见劝他不住,也懒得再浪费口舌了,索性一齐扯开破锣嗓子,吼著歌儿把他的咆哮盖住:
“死了孩子的娘们儿还是妈,
砍了脑袋的爷们儿不倒下,
有种的二十年後还有种啊,
人去了阴间还要打杀!
俺去了哇!到哪疙瘩呀?
娶你祖奶奶睡你的小老妈……”
作家的话: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出一章来啦,赶在今天日更,以後某禅还是应该争取多多存稿,学会用二更勾引票票神马的,捂脸
有人说丞相怎麽看都像个受,一点也不够总攻,真的咩?真的咩???
对於大家的礼物和票票,俺以後都在没入v的文里面表示感谢,鞠躬
第二十四章 屈意承欢?春浓!
三年後,春风又绿江南岸,京郊的玉隐古刹之中乍暖还寒,杨花纷飞,正是红梅将残,桃花欲开的慵懒时节,唯有那几株罕见的纯白牡丹和青绿牡丹,竟比寻常百花更提早盛开,明明是天姿国色,又独显静雅如玉,亭亭似莲。
这些罔顾时令提早盛开的牡丹,白的名“佛光雪莲”,绿的是“碧水清波”,皆以少有的莲花状闻名,乃古刹一绝。若是换作平日,定会引来游人如织,争相赏玩,只可惜今日有朝中显贵前来祈福赏花,故而众僧闭门谢客,不敢再接待他人。
古刹的前殿锺磬悠然,佛号声声,而後院的花圃里,除了前殿隐隐传来的诵经声,唯有一个稚嫩的童音糯糯响起:
“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柳条折尽……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一袭锦衣华服的白丞相,怀抱著一个白嫩可爱的幼童,眼中的笑意甚深,赞不绝口,全然不似平日在朝堂上的刚断无情,“好,甚好,三岁即能背诗,宁月如此聪慧,将来定能如你爹爹一般,金榜题名,早成大器。”
幼童却噘著粉嘟嘟的小嘴,不以为然地反驳:“师公,爹爹说了,教宁月念书,是为了、为了修身养性,断不可学某些功利之人,贪图荣华和虚名……”
丞相笑意微敛,略斜了一眼身旁佯装侧目赏花的玉青辞,转瞬间又是一派春风和煦,对怀中的幼童温言笑语:“你爹爹说的极是,功名倒是其次,最紧要的还是修身养性。但,有时太过淡泊名利也并非好事,这世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朝屈居人下,恐会受人欺凌……”
但见幼童听得一脸茫然,不解地眨巴著乌溜溜的眼睛,更显得俊秀可人,丞相便又话锋一转地笑著安抚道:“不过宁月大可放心,只要有你师公在,就断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还有你爹爹,师公也会尽量由著他,护著他,不再叫他受他人欺凌……”
话音未落,就已被玉青辞忍无可忍地颦眉打断:“如此春光,不好生赏玩,何必跟稚子说这些?!”
此时他虽身著素色锦衣,且面色苍白,神色不悦,但外面却被丞相强行披了一袭浅朱色缀白裘的披风,因而也被衬得多了几分淡绯的血色,就连那微颦的眉心,也显得颇有几分羞嗔的意味了,再加上肩头鬓角有几点零星的落花,如此伫立於一片如莲似雪的白牡丹花丛之中,看在眼里端的是眉目如画,秀色可餐。
於是丞相不以为忤,反而将怀里的幼童交到一旁的侍卫手上,悠悠笑道:“如此动人春色,的确是不可辜负了……宁月不是一直吵著想去放纸鸢吗?你们都陪他同去罢,不必留下伺候了。”
“太好了,谢谢师公!”一听说可以去玩耍了,宁月就双眼发亮,好不欢喜,却也不忘了礼数,跟师公道谢过後,就迫不及待地催促随侍一旁的墨殊:“快,我要看你放最大的那只蜈蚣!”
墨殊故意苦著脸逗他:“哎哟喂,我的小公子,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现在还手酸著呢……”
“那……那好吧,让他们去放,你抱著我看就是了……”
“啊?小公子这麽沉,那小的还是去放纸鸢吧!”
待人走园静,笑语渐远,白杳这才渐渐敛了笑,转而凝神端详著玉青辞的脸,伸出指尖欲拂去玉青辞鬓间的落花,“为师由著你在山中静养许久,缘何还是如此消瘦?那些上好的人参与阿胶,莫不是都被下人偷吃了?”
玉青辞冷冷地撇开脸,避开他的指尖,“是学生自己体虚,与伺候的下人无关,还望恩师莫要迁怒,省得把刚刚祈来的福,转眼就糟蹋了……”
丞相的指尖在半空微微一僵,继而又直接抚上了玉青辞的脸,双眼微眯地掰住了他的下颌,不容他躲开,“时过境迁,你还在与为师置气?看在宁月的份上,为师万般容忍,而你,未免也太不识抬举!”
“学生不敢,只是即便身在佛寺,梦里也总有冤鬼前来索命,以致夜夜心悸,无法安睡,生怕把这样的晦气传染给恩师,故而不敢与恩师近身……”
“哦?如此说来,还是为师错怪於你?”丞相冷笑,将手探入他的披风,蓦然勾住细腰将他紧紧揽入怀中,“可为师偏就不信这个邪,不如今夜就留下与你同床共枕,用纯阳之躯帮你挡挡煞气,如何?”
说话间,便不由分说地攫住了他温凉的薄唇,一边攻城掠地地辗转纠缠著,一边要倾身要在一片隐约的佛乐之中,将他压倒在牡丹花丛,玉青辞慌忙要极力挣脱,“此乃……佛门清净之地,不可……”
话未说完,就无法抑制地化作了媚人的低吟,只因下身的要害已被掌握,胸前的茱萸更是被隔著衣料恣意揉弄,禁欲已久的身子,怎禁得起这般突如其来的撩拨?很快就被弄得浑身瘫软,低喘连连,恍若化作了一汪春水任人饮啜,产子过後愈加敏感的後庭,竟也随著玉茎的情动,而渐渐变得酥痒难耐……
白杳的手沿著他的细腰缓缓滑落,抚弄著那双丘起伏的臀部,将指尖挤入臀瓣,隔著丝质衣裤在後庭穴口处按揉了几下,很快就触到了一点温热的湿意,竟是後庭渗出的汁液浸湿了几层衣裤,便轻咬住他绯红滚烫的耳珠低喘道:“没想到……吾徒看似病弱,体内却如此丰润……莫非那些补品,都用来滋养後庭了,嗯?”
饶是早已认清白杳是个道貌岸然罔顾伦常的伪君子,玉青辞仍是羞愤难堪,每每都恨不得咬舌自尽,尤其此时还身在佛寺的後院,光天化日之下,随时可能有僧人进来撞见……无奈这身子越发不听使唤,而且如今又有了宁月,他更不敢与白杳翻脸,只能紧闭著双眼,充耳不闻地任人羞辱和采撷……
如今牡丹凝露,玉人在怀,倘若就地享用,定是花香情浓春色无边,可又念及玉青辞产後一直体弱,恐又侵染了风寒,白杳只得赶在意乱情迷之前,将他打横抱起,径直穿过牡丹花丛,迈向暂居的禅房。
只因玉青辞是为产子而伤身,白杳难免心存一丝怜惜,不能再放他回青龙县去做县令,就将他调至京中任五品翰林,以便时时控制和照看;他产後一直久病未愈,就将他与孩子一起身娇肉贵地调养著,即使再如何垂涎,也只是亲狎戏弄几下,不再逼迫他屈意承欢……
而如今,先天不足的宁月都被调养得白白嫩嫩、活泼好动,一口一个“师公”地唤得亲热了,玉青辞却丝毫不见起色,甚至还得寸进尺地以静养为由,带著宁月从京城迁至山上的古刹,显然是有意避开,白杳再如何容忍,也决计不能再忍了,索性再顾不得许多,决意将他好生调教一番,让他认命地委身於自己,不敢再心存任何异念!
可他尚未抱著玉青辞迈进禅房,就听闻远处传来墨殊焦急的叫唤:“相爷!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小公子、小公子被人给劫走了!”
作家的话:
竟敢在佛寺里那个啥啥,捂脸
貌似年糕老爷真是义无反顾地一路往平胸诱受的道路上走了,不行不行,一定要赶紧让土匪出来帮他拨乱反正!
感谢hikaru、h1127和越萋萋刷新俺的礼物栏,也感谢所有投票票并发出“爱的呼唤”的孩纸们,貌似越萋萋tx说丞相很讨厌?真滴这麽讨厌咩?看来需要让他深刻反省了,握拳!
第二十五章 金风玉露?偷欢!
“一群废物!竟连个三岁小儿都看不好,本相留你们又有何用?!”
丞相拍案怒斥,向来不显山露水的脸上竟乌云密布,满是阴狠凌厉之色,底下的一干侍卫与仆从见状,莫不是噤若寒蝉,慌忙连连俯首请罪,却始终难消丞相的雷霆之怒,广袖一挥,咬牙切齿:“统统给本相拖下去……”
“且慢!”心急如焚的玉青辞,忙在一旁出声阻拦,“看那劫匪的做派,必定是策划周全,有备而来,即使再多人看护,怕也是挡不住这一劫!再说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大开杀戒,而是尽快设法救回宁月,不如让他们将功折罪,暗中护送我一同前去……”
丞相的眉心锁得更紧,断然否决:“不可!那劫匪留书要你独自一人前往槐花林,显然是冲著你而来的,再说你身子尚且虚弱,如此以身犯险,让为师如何放心?还是找个与你身量相仿之人,乔装假扮……”
“以身犯险又如何?否则万一被劫匪识破,宁月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玉青辞攥著从爱子身上掉落的平安锁,脸色苍白,忧戚而又决绝,“宁月是我唯一的骨血,他还如此年幼……只要能换他周全,我这条残命,又算得了什麽?”
丞相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暂且挥退了众人之後,这才伸手揽住他消瘦的肩,缓缓收拢到怀中,垂眼轻抚著他手中那枚小小的金镶白玉平安锁,“也罢,爱子情切,骨肉连心,你执意要去,我也不再拦你……自会请调大内高手暗中保护,不惜一切,也要保你父子二人周全……”
春日的暖阳从雕花的木格子窗,洒入宁谧的禅房,前殿隐隐传来的佛乐悠扬,令人恍若沐浴佛光。
此情此景,还怀搂著曾为他产子受苦、相伴多年的枕边人,任谁都难免由心底生出一缕脉脉温情,但这一缕少有的温情,也不足以打消丞相多年来的猜疑──
三年前,那些侍奉玉青辞分娩的太医与下人经不住严刑拷打,招认了玉青辞还曾产下另一个男婴,而那些悍匪突袭庄园,显然是为夺子而来。念及玉青辞分娩时失血过多神智不清,不知自己产下过双生子,所以白杳一直只命人暗中追查,并未惊动产後元气大伤的玉青辞。
然而事过三年,竟一直没能追查出另一个男婴的下落,那些悍匪更是人间蒸发,无迹可循,故而白杳暗中交代心腹侍卫,时常在护卫小公子的时候有意露出破绽,只为引蛇出洞,请君入y……
既然悍匪锲而不舍地一心夺子,想必暂时也不会伤及宁月,如今正好将计就计,趁机将其一网打尽!他倒要看看,这怀中的玉青辞与那夺子的劫匪,到底有何渊源?!
三日後的傍晚,玉青辞如约而至,独身一人来到离京十里的槐花林。
槐花本应是初夏的花期,这片槐花林却早已是如云似雪,落英纷纷,丝毫不逊於山外的千树万树梨花开。但传说槐花千年成木鬼,这古老的槐花林里阴气颇重,饶是再开得如何绚烂,也鲜少有人敢进来赏玩。
玉青辞踏著满地的落花,缓缓步入槐花林,行至红绸标记处,便抬手解下那绑在树上的红绸,依照劫匪留书所说,用来系於脑後,蒙住双眼。
这红绸看似轻薄,实则纹丝不透,眼前仅剩一片血色弥漫,倒不如索性闭上眼,置身於无边黑暗之中来得痛快。
一阵冷风拂过,带著槐花的清香,林中一片沙沙作响,应是有无数落花纷纷飘落。玉青辞静立於黑暗之中,浑然不知四周早已是繁花渐欲迷人眼,槐木变幻无穷,转瞬间就将那些暗中保护的影卫远远隔开。
就连他特意在袖间染上的异香,也被那愈发香浓的槐花香所遮掩,让循香而至的追影蜂变作了无头的苍蝇,再无从追寻。
风声之中,远处似乎隐约飘来幼童的哭喊:“爹爹……爹爹……我要爹爹……”
是宁月?!
他们把宁月怎麽了?!
玉青辞顿觉心如刀绞,再顾不得许多,张开双手在黑暗中摸索著,跌跌撞撞地循声而去,在即将绊倒之前,却被人从背後一捞,向後跌进了一个健壮火热的胸膛……
惊魂未定之时,已被人紧紧勒在怀中动弹不得,耳後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好不粗鲁:
“姓玉的,你这个薄情寡义吃里扒外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可算落到老子手里了,这回休想老子再放过你!”
在见面之前,青天霸已经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地想出了数百种将玉青辞折磨致死的办法,在亲眼见到玉青辞与白杳抱著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之时,更是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掐死他!
可是,如今一旦将他抱在怀中,还没来得及多骂两句,身体竟然就不由自主地,一口咬住他的後颈扯开他的玉带剥光他的衣衫将他推倒在地覆身压在身下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就彷佛已经做过了千百遍,生来就水乳交融从未分开!
直至那肿胀的孽根未经任何扩张和润滑,就强行挺进了狭窄的玉门关,令玉青辞吃痛地惊呼了一声,指尖在青天霸的背上猛然抠紧,青天霸这才如梦初醒地惊觉过来。
“靠!你这个小骚货,竟敢勾引老子?!看老子不干死你?!”
但见被推倒在满地落英之中的玉青辞浑身赤裸,肌肤玉白,被抬高双腿门户大开,唯有眼上蒙了一块红绸,倒是与胸前越发鲜w肿胀的茱萸相映成辉,直看得青天霸口乾舌燥,刚闯入後穴的孽根又不由自主地硬了几分,又见玉青辞薄唇微颤,早已是痛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恬不知耻地恶人先告状,用玉带捆了他的双手,继续吭哧吭哧地粗喘著操弄起来。
没插几下,就发觉原本乾涸紧窒的後穴渐渐变得温润,抽插间竟有水声滋溜作响,穴口更是不断开合著,似在紧紧地吮著自己粗大的孽根不放,令青天霸倍感销魂之馀,忍不住又狠狠顶了几下,忿然骂道:
“卧槽,这麽多水?跟娘们的骚穴似的……连奶头跟屁股都变大了……这些年你背著老子,究竟睡过多少野汉子,啊?!老子当初……怎麽会看上你这麽个,不要脸的小骚货?!”
突然遭袭的玉青辞,因被蒙了眼睛,身子反倒更加敏感,早已被久违的快感和痛楚弄得有些神智不清,只顾著低喘痛吟,哪还有力气做出多馀的回应?更何况已故的三弟突然出现,更觉得云里雾里,似真似幻地分不清楚……
只是没想到这梦里的年莘,竟如此蛮横粗鲁,更甚从前,莫不是自己禁欲太久,才会做出这般下流不堪的春梦?
青天霸看他紧颦著修眉,薄唇快被牙齿咬破,一副痛苦难耐不堪承受的小模样,生怕自己又没出息地心软,索性将他翻过身去,迫使他撅起雪白挺翘的屁股跪趴在地上,掰开那两片臀瓣,又提枪上阵狠狠地大干了几百回合,尚未尽兴,突闻玉青辞“啊……”地颤声低呼,後穴一紧,浑身都抖得厉害,便伸手往他前面的玉茎一摸,干!他倒先泄了!?
候在附近的宁师爷,抱著好不容易哄睡著的小公子,赶紧带他走得远远的,直至再听不见那些少儿不宜的响动,这才无奈地仰天长叹──
当家的,我绞尽脑汁费尽心血整整花了三年时间才布下的槐花阵啊,可不是拿来让你干这个的!
作家的话:
最近的几章,好像口味都有点太重了?捂脸
肉肉吃多了,要不要稍微清淡一点点呢?
h1127亲,乃说压寨夫人都快变丞相夫人了,这不就快变回来了咩?哼哼
第二十六章 父慈子孝?才怪!
玉青辞缓缓睁眼,发现自己已不在槐花林,而是赤身裸体地盖著锦被,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眼前这个正搂著他同床共枕呼呼大睡的络腮大汉,竟然……是青天霸?!
就好像,多年来一切都不曾改变,他依然还身在伏龙山寨,一夜纵情过後,在青天霸的怀抱和鼾声中醒来,听著窗外的鸡鸣狗吠,看著晨光从纱帐外懒懒地照进枕间……
玉青辞禁不住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轻触那张酣睡的脸,温热的暖意,有力的鼻息,偶尔滚动的喉结,一切竟是如此鲜活,全然不似梦境的虚无……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难道在槐花林里的疯狂交欢,也是真的吗?
玉青辞尚且犹疑著没有回过神来,就被青天霸收拢手臂搂得更紧了,似乎要将他嵌进怀里一般,只见那凤眼只微微翕开一条缝,就这样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将嘴凑了上来,劈头盖脸地胡乱啃著,一边揉著他的臀肉一边嘟囔:“年糕……好宝贝……小心肝……可想死老子了……”
但没亲热多久,青天霸就突然想起什麽了似的,猛然睁开眼,翻身将玉青辞狠狠压在了身下,粗鲁地掰住他的下颌破口大骂:“靠!你这个淫贱的小骚货,竟敢又勾引老子?!骚穴又痒了欠操不是?!回头老子就去找头骡子来,让你撅起白屁股被那大挪俑鐾纯臁…”
“啪──”的一声脆响,玉青辞忍无可忍甩出的一个耳光,终於将青天霸的辱骂生生打断。
半晌才反应过来的青天霸,怒不可遏地扬起巴掌,却见身下的玉青辞正咬著唇冷冷地望著他,肌肤胜雪,墨发散乱,泛著水光的眼中蕴满了屈辱的怒火,一如多年前的洞房初夜那般,让人看得心里又酥又痒,有猫爪在挠似的,就恨不得一口将他吞进肚子里!
不过,这一身白嫩嫩的好皮肉似乎清减了不少,就连下颌都尖得有些硌手,搂在怀里更像是一把覆了薄肉的骨头,记得当初闯进产房夺子的时候,那一床的血啊,到现在想起来,都还……
於是那粗大的巴掌迟迟没舍得落下去,但嘴上还是骂骂咧咧地不肯松口:“操他娘的小贱人,你、你竟敢打老子?看老子以後,如何慢慢折磨你?!”
积攒多年的委屈与怨怒一齐涌上了心头,玉青辞极力咬牙,一字一句地颤声怒斥:“这些年……因为你,我受到的屈辱和折磨……难道还少吗?!青天霸,你要弄清楚──我玉青辞、不再欠你什麽!就算这世间,谁都可以羞辱我,也唯有你……没有资格!”
青天霸又怔了怔,极力压下自己的心疼,忿忿地反驳:“你、你少跟老子装可怜!何来屈辱和折磨?老子倒是看你跟那狗相在一起,亲亲热热黏黏糊糊地过得好不快活!可怜老子那伏龙山寨,整整三百八十六口人的性命,全都断送在你与那狗相手中,你还敢说,你不欠老子什麽,啊?!”
“你以为我愿意,跟白杳那心狠手辣的刽子手在一起?若不是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若不是为了生下你的骨肉,若不是为了……搜集足以扳倒他的罪证,报仇雪恨,你如今见到的,恐怕就只有我腐烂的尸骨!况且,当初若不是你……强行将我劫走,又怎会引来白杳血洗伏龙山?断送那些性命之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胡、胡扯!明明是你,先拿年糕勾引老子,老子才……老子才……”
见他越发不可理喻,胡搅蛮缠,玉青辞索性闭上眼撇开脸,不再浪费唇舌与他徒劳地申辩,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微颦的眉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罢了,逝者已矣,如今再争这些又有何用?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若认定是我害了他们,那就杀了我,为他们偿命罢……但你若还想找白杳报仇,那最好,立刻放我与宁月回去……”
“你、你想得美!老子既要找那狗相报仇,也绝不会放你回去,再由著你去跟奸夫厮混!”
青天霸说著,便不由分说地掰回他的下颌,对准那尚未消肿的薄唇又狠狠啃了上去,可惜咂著那香甜的软舌尚未尝够滋味,就听见窗外一阵鸡飞狗跳,还夹杂著幼童的哭声……
莫非,是宁月?
玉青辞慌忙要挣扎起身,岂料青天霸比他动作更快,狠狠地咂了一口便悻悻地放开他,一骨碌翻身下床後随手扯了件衫子披在身上,风风火火地一脚踹开房门,向外吼骂道:“青沟子你这个小王八蛋!老子给你说了多少回了?再欺负你兄弟,看老子不抽死你丫的?!”
自己竟然……还生下了另一个孩子?
玉青辞披散著墨发,合衣倚坐在床头,怀里抱著满脸泪痕的宁月,怔怔地看著那个被青天霸拎到床边来的壮小子,仔细看上去,眉眼倒是跟宁月如出一辙,但没有宁月这般白嫩俊秀,头上剃了个茶壶盖,下面穿了个开裆裤,骄傲地袒露著小雀雀,又黑又壮虎头虎脑的,身量比宁月高出了不少,明明才三岁,竟长得跟四、五岁的孩童差不多了……
那壮小子满脸的不情愿,还忙著跟青天霸嚷嚷著回嘴:“哼,你骂俺是小王八蛋,那你是俺老子,可不就是老王八蛋?!”
青天霸还没来得及发火,门外就有个土匪探进头来,笑嘻嘻地纠正道:“青沟子,你搞错了!小王八蛋的老子应该是老王八,不是老王八蛋……”
话没说完,青天霸就随手拣了个茶碗!当一声砸过去,“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出去!信不信老子连你们一起抽,啊?!”
玉青辞不禁微微颦起了修眉,这孩子,当真是自己生的?
那壮小子这才注意到床上的玉青辞,自小跟一群粗砺大汉混大的他,何曾见过这般清雅俊俏的人物?顿时眼睛一亮,挣开他老子的手就扑了上去,“大美人儿,你长得可真好看!以後给俺做媳妇吧……”
“卧槽!小王八蛋,竟敢跟你老子抢媳妇?!”青天霸赶忙拎开他,抬手就给了一记爆栗,“这可是你亲娘!”
壮小子揉著脑瓜,眼巴巴地看著玉青辞,“你……你当真,是俺娘?”
“当然……”玉青辞唇角微抽,硬生生地把那“不”字给咽了下去,罢了罢了,怀胎十月都忍了,被孩子喊声“娘”又有什麽要紧?
壮小子的眼睛更亮了,转眼又扑了上去,一把扯开宁月,直把光溜溜的脑袋往玉青辞怀里钻:“娘!俺要吃奶……”
作家的话:
青沟子这个小名,太那啥了,捂脸
不知道别地咋样,四川方言里的“青沟子”,就是“青屁股蛋子”的意思,“青沟子娃儿”就是用来形容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滴
才发现青天霸他们真的是说尽了东南西北n多地方的方言了,当架空文里的土匪真爽,想说啥说啥,哦呵呵呵呵
感谢h1127、dreasylphis、qish和珊卓几位亲亲滴礼物,也感谢所有坚持支持本文滴孩纸们,挨个麽麽
第二十七章 鸡飞狗跳?小妈!
“呜呜呜……爹爹是宁月一个人的,不准、不准跟宁月抢爹爹……”
“哇哇哇……俺娘胸平,俺娘不给俺吃奶……俺要去找小妈喂……”
两个乳臭未乾的娃娃各哭各的,闹得一团乱,青天霸非但不去抚慰,反而慌忙捂住大儿子的嘴,凶神恶煞地威胁道:“什、什麽小妈?你哪里来的的小妈,啊?!再乱嚎小心老子撕烂你的嘴!”
“唔……是你,是你自己说的,要、要娶翠娘……那她,可不就是……俺的小妈?”
“你、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小王八蛋!老子……”青天霸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气得呲牙咧嘴满脸通红,扬起巴掌正要好生教训儿子,却听玉青辞轻咳一声,不悦地制止道:“童言无忌,何必跟三岁小儿一般见识?更何况,他还未必是在胡说八道……”
青天霸没来由地一抖,见他已撇开脸去继续抚慰宁月,低垂著眼睫看不出情绪,心头莫名地就忐忑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些个扯不清的恩怨情仇了,忙放开壮小子,凑过去急急地解释道:“年糕,你、你可千万别听那小王八蛋胡扯!那翠娘,不过就是个帮忙洗衣做饭看孩子的打杂丫头……”
“谁说老娘是个打杂丫头?!”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怒气冲冲劈哩啪啦地将青天霸打断,“好你个姓青的,你以为老娘堂堂一个风家大小姐,吃饱了没事干愿意帮你洗衣做饭看孩子麽?老娘有收过你的银子麽?!竟敢背地里说老娘是打杂丫头,难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
随著一股熏人的脂粉香气,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提著裙摆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身上穿著桃红的衣裙,头上插满了翠玉金簪,听声音应是十八、九岁的好年纪,只可惜脸上脂粉抹得太多,将一张本该还算娇俏的芙蓉面,生生抹成了浓w的戏妆,再加上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红唇似血,更显得像母夜叉一般,有些骇人。
看那并不纤弱的身量,和裙摆下露出的一双未缠过的天足,显然不是什麽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而这一身的花枝招展,也显然是经过了刻意的精心打扮,浑然不觉看在旁人眼里,有些适得其反。
就连青天霸见了,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指著那女子惊道:“翠娘,莫非你……你把脑子撞坏了?怎的把自个,意恋孟窀雠鬼一样?!”
“啊呸!什麽女鬼?戏台上的美人不都是这样?!你眼珠子被屎糊住了?!”
被称作翠娘的泼辣女子毫不示弱地唾骂,转而又抬起下巴,示威似地望向倚坐在床头的玉青辞,大概没料到竟是位如此标致的翩翩公子,瞬间怔了怔,脸红得有些可疑,直至青天霸一脸不爽地挡在了玉青辞的身前,这才回过神来,咬著银牙不屑地冷哼道:
“我说呢,大清早的就这麽热闹,原来是有稀客光临?还以为是什麽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原来竟是个带把的?!老娘就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公子哥,怎的就这般自甘下贱,非要回来做下三滥的兔儿爷……”
“住口!你这个、你这个满口喷粪的泼妇!老子的媳妇岂是你能教训的?!你要不是个娘们,信不信老子立刻拧断你的脖子打烂你的嘴?!”青天霸气得脸红脖子粗,紧攥的拳头青筋毕露,指向门外吼道:“滚!赶紧给老子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少在这给老子撒泼,恁的丢人现眼!”
翠娘一向泼辣惯了,何曾遭受过如此对待?瞬间被骂得一怔一怔的,脸上白转红,红转白的煞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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