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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妃十八岁第56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56部分阅读

    ,我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不这样的话,她怎么将尸体运回来呀?”她理所当然的道。

    “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你答应了她的要求!”夏侯寅额头的血管突起,双手握紧,手背上的血管亦同样的突起。

    哇咧,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放心吧,她们所有人都是聋子!”水心笑眯眯的解释,想要将这件事给搪塞过去。

    “是吗?”夏侯寅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那双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凌厉和危险。

    水心知道自己惹到的是怎样的人。

    一直以来,夏侯寅对她的特别,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一直逃避他的感情。

    一个人的心,只有一个,她已经给了别人,不可能再给他的,对他……她就只有歉疚。

    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就只有一个。

    “不如,你们在一起吧,这样也可以!”水心脱口而出。

    脱口而出的水心,虽然觉得很莽撞,可是她并不后悔。

    “你再说一遍!”铁青着脸,夏侯寅两步上前,在水心的面前站定。

    那张脸,让人看着真的挺吓人的,水心却不怕他,仍旧骄傲的昂起了下巴。

    “我说,不如你们在一起吧!”

    怒火在夏侯寅的眼中打着转,红色的熊熊火光升起,他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卡嚓”作响。

    “你太让我失望了!”扔下了这一句,夏侯寅冷漠的转身离开。

    水心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一想到,假如她再开口,那只是再给他留下态。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也该有他自己的幸福了。

    可以看得出来,墨兰虽然是个女盗贼,但她对夏侯寅确实是有情。

    难得有人可以放下身段,反过来倒追男人。

    她希望夏侯寅可以幸福,只要大家都幸福,才不会有遗憾。

    她默默的看着夏侯寅的身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股气息,带着熟悉的味道。

    是他,莫元靖!

    大概是站得久了,她站得有些疲惫,忍不住往后靠近,靠在了他的胸前,他顺势将她搂住,温柔的在她的颊边一吻。

    “他会幸福的吧?”水心呢喃的问。

    莫元靖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一定会幸福的!”

    他的在手,轻轻的抚过她微凸的小腹。

    那里面是他与她的爱情结晶。

    他相信所有人都会相信的,而他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迎接新生命的降临。

    他微微勾起唇角,在脑海中画着他们未来孩子的模样。

    正文 番外22

    终于,崔大将军和崔希娜的尸体被找了回来,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在崔大将军和崔希娜的尸体被下葬之后,墨兰离开后,便要找水心履行承诺。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举行崔大将军和崔希娜尸体下葬的仪式过后,水心和莫元靖二人便偷偷的提前退列,连番赶车去了荷花谷。

    所以当墨兰来到龙翔宫后,发现的只是空荡荡的大殿,原来该在这大殿中的皇上和皇后二人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抓了一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水心和莫元靖二人突然离开了。

    气得她差点毁了整座大殿。

    突然来找莫元靖的左永年和雷鸣二人也被吓了一跳,然后他们从守卫的手中各接过一封信。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接过信,便被墨兰一下子抢走。

    然后又没有经过左永年和雷鸣的同意,就将信拆开。

    上面的名字分别是雷鸣和左永年的,她先看了左永年的,上面字数不多。

    左永年:朕与皇后出去一段时间,国内事务暂时交由楚王打理,你、雷鸣和六子三人在旁协助,不必寻找我,到了时候我们自然会回来!

    落款是莫元靖。

    墨兰将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出来。

    她拧眉把另一封信也抽了出来,上面的内容与前面差不多,只是将雷鸣换成了左永年而已。

    看到最后,她的双手紧捏成拳,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这写信之人揉成肉浆。

    好样的。

    一国之主和一国之后,居然玩起了失踪。

    不用说,这件事,与水心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粗鲁的一把拎起守卫的衣领,阴森森的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冷声质问:“我问你,莫元靖和水心二人他们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守卫吓得脊背全是冷汗,尽责的纠正墨兰口中的说词:“呃……你是不能直呼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名讳的。”

    “狗屁名讳!”墨兰被气得脏话吐了出来,捏着他衣领的手倚然未变:“快告诉我,他们走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

    守卫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好颤颤抖抖的小声回答。

    “其……其实皇后娘娘走之前说了。”

    “她说了什么?”墨兰的声音依旧很冷。

    “她说……她说……”那守卫结结巴巴的,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皇后娘娘说,只要见到了墨兰姑娘您,就告诉您,她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至于楚王自己愿不愿意,您还要自己努力!”

    “什么?”墨兰生气的低吼,嗓音因为太过愤怒而走了调。

    守卫早已被吓得双腿发软,却又不敢回嘴,也不敢让墨兰松开她的手,他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在那守卫脸色被捏成黑红色,快要窒息的时候,墨兰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令他处已重获新生。

    得到了解脱的守卫,捧着自己的脖子直喘气,庆幸自己的命还在。

    他做惯了守卫,主子发怒,他也不能生气,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墨兰自己气消。

    但是……

    墨兰的气,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水心耍弄她,她虽然气,可是她现在找不到他们两个在哪里,根本无法去修理他们,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生气。

    说不定……水心和莫元靖两个人,正躲在某一个地方,正在嘲笑她呢。

    不行!

    她现在不能轮为他人的砧上鱼肉。

    而夏侯寅确实是她好不容易看上的。

    她墨兰想要的人,不可能要不到,既然水心不能帮她,那现在能帮她的,就只有她自己。

    夏侯寅,你以为只要水心走了,你就可以自由了吗?

    夏侯寅,你的心里只有水心一个人吗?你说你的心里不可以别的女人,可是……我偏要住进你的心里。

    我可以证明,我比水心更适合留在你的身边。

    ……

    既然决定自己要证明自己比较适合留在夏侯寅身边,墨兰自打水心和莫元靖离开的那一天起,便自行当跟屁虫,一直跟在夏侯寅的身边,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要跟着她。

    甚至……她开始学做饭,学缝补衣服,只要是关于女人的一切,她都要学,因为,她最想做的,还是夏侯寅的妻子。

    早上夏侯寅佬刚刚起身,便看到一道人影在他的眼前晃动,乍一看,将他惊了一下,再睁大眼睛看去发,竟然是墨兰,一双好看的眉毛,马上皱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是非常冷淡的,一把拉起被子,将颈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遮了起来。

    墨兰穿戴整齐,手中拿着夏侯寅的中衣,笑吟吟的站在床边看着他,在看到夏侯寅的动作之后,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可爱了。

    明明他才是男人,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他的动作,却像是一个男人正在欺负一个女人时,女人才会有的举动。

    她举起手中的衣服晃了晃,笑吟吟的道:“当然是为你穿衣服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夏侯寅的脸黑了一大半。

    “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他冷冷的拒绝。

    “可是,我既然已经来了,而侍候人的宫女也被我打发出去了,现在能为你服侍的人就只有我,难道……你还要赶我出去吗?”她妖魅的冲他挤了挤眼,暗送秋波。

    那双电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孙贵族。

    都说男人早上刚刚晨起时,脑袋非常不清醒,这个时候用美色迷惑,最有用。

    可是,墨兰看了一会儿,这夏侯寅不止没有被她的美色所迷倒,还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势头,难道……是她哪个环节做错了吗?

    夏侯寅的脸更黑了,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双手的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卡嚓”尖锐的声响,配上脸上那不悦阴冷的表情,活像是一只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狮子。

    “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夏侯寅冷冷的再一次下逐客令。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在晨起的时候,想要诱惑他,如果是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墨兰永远都比不上她,永远都比不上!

    虽然墨兰很想要留下来,诱惑住夏侯寅,可是女性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别惹夏侯寅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呃……起床的时候,不止脑子不好,而且还有起床气,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在夏侯寅凌厉的目光下,她将手中的衣服,轻轻的放在榻边,不发一言转身走了出去。

    夏侯寅自己动手穿好了衣服,盆架上放着温水,想来,应该是宫女在被墨兰赶出去之后放下的吧。

    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嘶……有点凉!

    好看的眉头又攒了起来,目光幽幽的向门外试头试脑的脑袋望去,心又沉下了几分。

    他拿湿巾沾沾水抹了把脸,方才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然后无比认真的站在墨兰的面前,指着那张美丽含笑的脸一字一顿的命令:“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碰我要用的东西!”

    “为什么?”美丽的眼睛慧黠的眨了眨,表示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我说不准碰,那就不准碰!”夏侯寅几近低吼的咆哮。

    她依然笑得开心,没有一丝儿生气的痕迹。

    “知道了,那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美丽的眼睛又眨了两下。

    “你可以走了!”夏侯寅冷冷的说,没有一丝温情。

    “你现在已经洗漱完毕,该用早膳了,对不对?”墨兰自顾的说着,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般,勇往直前。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墨兰是不会认输的。

    就算他是石头心,她也誓要将它攻破。

    “我说过,你不要再碰我用的东西!”夏侯寅眉毛又攒了起来。

    “你是说过呀,可是你不是需要吃东西吗?人饿了,那可是不好的!”墨兰天真的解释,像个小赖皮般,将他缠定。

    “不需要!”夏侯寅几近抓狂,他要说几次,她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笑容继续扩大。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拿早膳!”墨兰一边说着,一边果真转身离开,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三双眼睛,悄悄的在墙角出没,一竖排三个,个个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发展。

    正是左永年、雷鸣和六子三个人。

    有好戏,怎会少了他们三个人?水心曾经撂话,要他们三个好好的保护夏侯寅人,盯着墨兰,不让墨兰再盗什么东西。

    唯独一样东西可以盗,那就是夏侯寅的心。

    只是,这墨兰仙子的名号,似乎要改一改了,她明明已经下手了,要是那颗心她却怎么也盗不走。

    墨玉去拿早膳,夏侯寅气得回转过身,将门摔得卡嚓响,墙角的三颗人头缩了回去。

    “来来来,我十两银子,押楚王一定会被墨兰感动!”六子嘻笑着开赌,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其他二人。

    其他二人对视了一眼,雷鸣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千年不化的僵尸脸,一丝儿表情也没有。

    倒是左永年,同时送上十两银子。

    “我了十两,不过……我押楚王不会被墨兰感动,你想想呀,楚王喜欢的是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嘛!”左永年解释。

    说得好像似乎也有道理。

    二人话落,左永年和六子的眼睛,同时转身一旁的雷鸣。

    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寒脸,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二人以为雷鸣又要扫兴时,突然雷鸣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

    “我也赌!”

    “你赌什么?”左永年和六子二人好奇的异口同声问。

    “我赌你们两个都错!”雷鸣一语惊人。

    话落,空气紧窒了许久,左永年和六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反应。

    好一会儿后,突然左永年和六子二人同时捧腹爆笑出声。

    好笑,太好笑了,雷鸣这样说,分明是想输的嘛,说他们两个都错,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难道是,夏侯寅没有被感动?还是他被感动了?

    天知道!!

    ……

    不气不馁是墨兰。

    既然早上唤醒他会惹他生气,那她就天天唤他,直到他习惯了,再也不能赶走她为止。

    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她相信这个道理,但是……她面对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正文 番外23

    第十次,夏侯寅一睁眼,不必睁开眼睛看,便知道,墨兰已经在他的榻边,正等着他起来,好为他宽衣。

    十天以来,他以各样的理由,要求她出去,虽然她都乖乖的出去了,但是脸上现出的倔强,却是无法掩去的。

    只要了将她赶出去,她还是会回来,一直如此。

    直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赶她离开。

    “把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夏侯寅翻过身去,佯装不看她,只是出声说了一句。

    身后没有传来墨兰的抗议声,他听到了衣服窸窣的声响,与平常墨兰拿衣服时候的声音……不一样!

    是什么人?

    敏感的警觉,令他蓦然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梳着宫女的双爪髻,看起来很乖巧,突然对上他的眼睛,那少女竟有一丝羞赧之色,情不自禁的垂下了头。

    “你是谁?”夏侯寅揉了揉有些跳痛的太阳|岤,并不记得这莫元靖皇宫中为他分配的宫女中有这么一个人,难道……是他记错了不成?

    “奴婢是墨兰姑娘派来伺候您的!”小宫女羞怯怯的回答,双手绞着衣服,将衣服绞成了许多个褶,几乎快要撕破了。

    “伺候我?墨兰?”夏侯寅的嘴角在抽搐了。

    怪不得早上没看到她,不过……她竟让别人来伺候他,难道是她放弃了不成?

    对于那个倔强的墨兰,夏侯寅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平常人,若是被他骂十天,早就已经知难而退了,难得她还能坚持得了这么多天,十天才倒下。

    已经不错了!

    “是的,墨兰姑娘说了,楚王您身边不能没有伺候的人,她现在在忙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能来伺候您了!”小宫女小声的为墨兰解释。

    夏侯寅从小宫女的手中接过衣服,挥了挥手:“你到外面等着,待会儿伺候孤王梳洗就可!”夏侯寅的声音温和了几分。

    “是!”小宫女感激涕零的跑了出去,小嘴里奇怪的咕哝:“墨兰姑娘还说楚王有多么难伺候,哪有那么难伺候?”

    这话听在夏侯寅的耳朵里,令他一瞬间的眉头皱起。

    难伺候?

    那是只对她而已,只要她不对他有非分之想,他们之间,也可以像朋友之间那样相处,只是……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是永远也不可能再改变的。

    就如……他的心中已有了水心,别的女人,就很难再住进去。

    ……

    早膳终于上来,突然没有看到墨兰,夏侯寅似乎有些不大适应,吃东西的时候,眼睛总瞟向身侧,以为身边那只聒噪的八哥还在,总怕刚吃了一口就被人念叨。

    大概是被他念得太多了,突然这么静,不太习惯。

    但是……以前他的身边都是这么静,没有她在,他才可以更快的恢复以前的生活。

    低头舀了一口汤送进嘴里,然刚喝了一口,他马上扶着桌子就着痰盂猛吐了出来,汤里甜中带辛,而且还有一股怪味,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汤。

    他又试探尝了一下其他的菜,其中有一道鱼……竟然一面是生的,一面是熟的,熟的那面……竟还烧焦了,这御膳房的人,手艺竟然突然一落千丈。

    突然有了好心情,膳食却突然变坏,好心情瞬间变坏。

    “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楚王陛下,您怎么了?”

    汤勺丢下汤里,他的表情还很冷:“问问御膳房,今天的菜是谁做的,把人带过来!”

    既然莫元靖他们将皇宫暂时交由他来打理,不止这国事要操劳,这宫中的小事,他也须要过问。

    倘若莫元靖和水心二人回来了,发现御膳房突然多了这样一个厨子,回来一定会觉得他处事不当,连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

    “可是……”小宫女迟疑的站在原地未动,似乎知道些什么,吞吞吐吐的却又不敢说。

    “没有什么可是,把人唤过来!”

    “是!”他要唤,小宫女也不敢阻拦。

    走出门之前,他偷偷的瞧了一眼莫元靖。

    既然他要见,不要后悔就行了!

    不一会儿,小宫女已经将那个厨子带了过来。

    是名女子,身上的衣裳多处被烧焦,头发也有几根被烧焦,脸上更是好几块被黑色的烟灰沾住,令那张脸,变得十分可笑。

    那御厨进了门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见了他就行礼,而是大方的走进来,脸也没有低一下,只是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现在他要说的是菜的问题,不管其他的事情了。

    他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饭菜。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话中隐藏着浓浓的质问气息。

    御厨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你之前有学过厨艺吗?看看这鱼,竟然一半是生一半是熟,熟的那一面,居然还糊了,你到底是怎么烧的鱼?”夏侯寅嘴里的洪水哗啦啦的喷了出来。

    那御厨站在那里,听着夏侯寅的话,一个字的点着头,笑而不答,看不出一丝悲伤或是后悔的痕迹。

    好一会儿后,夏侯寅说了长篇大论,总结下来,就只有一句话:你做的菜不好吃,可以滚蛋了!

    但是,这御厨,似乎没有一丝羞耻之心,哑着声音吐出了一句:“这些东西,并非不能吃,就拿那鱼来说,熟的那一面是可以吃的,只要你不夹那些胡的就行了,味道还是不错的!”御厨解释。

    听声音,似乎也有点耳熟,只是夏侯寅一时想不起来,这御厨到底是什么人。

    想了好半晌之后,夏侯寅攒起了眉,一双眼睛认真的盯起了这御厨来。

    突然一张明媚的笑脸在脑中突然乍现,唤醒了夏侯寅的记忆。

    “墨兰!”他惊讶的脱口唤道。

    墨兰眨了眨眼:“这样都被你认出来了,你的眼力果真很好哪!”

    “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些菜是怎么回事?”夏侯寅额头的血管在跳动,怒火越聚越多。

    “这些菜呀!”墨兰理所当然的解释:“当然是我做的呀!我亲手做的!”最后她还不忘重复是她亲手做的。

    “这些还能叫菜?”夏侯寅冷冷的嘲讽:“就算是喂猪,猪也不会吃!”

    她早上卯时不到就已经起床,然后跑去跟御厨学做菜,只是想让夏侯寅可以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这样她就算再辛苦也值得了。

    第一次做菜,还马马虎虎,她以为夏侯寅就算不夸奖她,也该鼓励鼓励她吧,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嫌弃。

    她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进退两难,一张小脸上,隐藏着受伤的痕迹。

    她咬紧了牙关,双手紧紧的握着衣袖,突然,她走上前去,将汤和鱼从桌子上端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夏侯寅冷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她欣喜的转身,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然她才刚刚转过头来,夏侯寅推了推桌子上菜他的菜,无情的命令:“别忘了,把这些全部端下去,还有……以后,只要谁还敢将你做的饭菜送过来,我就砍去谁的手!”

    血淋淋的威胁。

    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怕会引火烧身。

    心头,似被狠狠的甩了一鞭。

    所有的心思都白废了,而且还遭到了嫌弃,甚至将她做的菜,与猪食相比,最后……她还落败了。

    满腹的委屈,无处去诉,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

    她默默的低着头,没有了往日的生息,握着菜盘的手捏得很紧,紧到手指的指着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看出了她的委屈,虽然心中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卑鄙,可是……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弃。

    “都滚出去吧!”他稍微提高了些声音冷冷的说。

    “知道了!”墨兰淡淡的回答。

    ……

    以为那样,墨兰一定会放弃了,夏侯寅嘴角抽搐的发现,墨兰仍然没有放弃,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没有再进厨房,可是每天早上,还是会来他的房间报到。

    “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不来缠我?”

    上朝她路上拦,下朝他门口堵,上茅厕,她也紧跟其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跟他已经有了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就能坚持这么久呢?

    这个墨兰,倒让他有些看不清了。

    难道她真的如他人所说,是真的看上他了,而不是图他身上别的东西?

    这一次,她又将他堵在了偏殿的门口,手里端着从御膳房端来的参汤,献宝似的捧到他的面前,想当然的,这一次,她仍然推了推他,不让她有机会接近他。

    “我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她回答。

    “人的心,只有一个,我的心里早就已经装了别人,已经满了,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手指着他心的位置,骄傲的昂起了下巴,一字一顿的道:“我要让那里只属于我,原本在里面的人,你可能将她赶走!”

    “不可理喻!”夏侯寅生气的转身就要离开。

    她捧着参汤的碗马上又跟了上去,身形飞快的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继续前行。

    “不行,你要走的话,先喝完了这碗参汤再说!”墨兰坚持一定要他喝参汤。

    “不想喝,马上让开!”夏侯寅有些不耐烦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燥过,竟然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这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自从他的心中装下水心之后,他的就一直没有快乐起来,他现在的心,正如已经被打入十作层地狱。

    那层伤疤,还要被别人揭几次,才能不再痛?

    “我听说,最近你总是头痛,这参汤里面加了些药材,既可以治病,又可以补身,一定要喝!”墨兰强调道。

    昨日听到他有几声咳,又打了几个喷嚏,听到小金子说,他身体不适,所以她才命人熬了这些药。

    虽然水心没有帮她,可是水心走后,这皇宫里的人,似乎个个都看好她与夏侯寅,个个鼓励她,帮助她,已经让她很开心、很温暖了。

    这也更增加了他勇往直前的信心。

    这边墨兰正逼着夏侯寅喝药,一个凉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插了进来:“你们两个在玩什么游戏呢?这么激动,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跟着乐一乐?”

    那声音戏谑中透着几分揶揄,可不是水心?

    夏侯寅和墨兰二人同时讶异的回头,果见水心捧着半颗球大的肚子,与莫元靖手牵着手,如沐春风的笑容,格外灿烂。

    正文 番外24

    两个罪魁祸首终于回来了。

    夏侯寅愤怒的看着莫元靖和水心二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们两个终于回来了!”

    水心倚在莫元靖的身侧,享受午后树影下的清凉,一双美丽的眼睛含笑的看着他们二人。

    “我们是回来了,不过……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有情况哦!”水心促狭的眨了眨眼问。

    “你做的好事!”夏侯寅忍不住低吼。

    哇咧,他这是第几次对她生气了?

    水心仰头与莫元靖二人对视一笑,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他放心的放开她,后者双手捧着自个儿的小腹,缓缓向前走,笑眯眯的盯着墨兰问:“这几日过得如何?”完全将夏侯寅当成了隐形人。

    夏侯寅火气更盛,一把将墨兰拉开,藏在自己身后,高大的身躯挡在水心的面前,没好气的又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无辜的摊了摊双手,小手朝内指了指肚子里的那颗球:“我肚子里现在有这个,楚王觉得,我还能做什么呢?”

    “那好,你将她带走!”粗鲁的将身后的墨兰又拉了出来,嫌恶的将她推向水心。

    水心险险的躲过墨兰突然冲过来的身子,脸上的笑容未变,扶好墨兰,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板着脸面向夏侯寅:“楚王,你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这样粗鲁的对待一个女孩子,一点君子之态都没有,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对墨兰要怜香惜玉?

    夏侯寅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

    若是水心知道这墨兰曾经对他做过什么,那水心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怜香惜玉,那是形容知礼仪、懂进退的大家闺秀来说的,不是这个粗野盗贼。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夏侯寅对墨兰的感觉差到了几点,恨不得她马上消失在他的面前。

    “好了,既然你们回来了,那么我也该回楚国了!”夏侯寅冷冷的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既然你打算要离开了,为了表达我们对你帮我们打理国家事宜的谢意,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与子靖为你办一个送行宴哪!”水心笑眯眯的提议。

    “不了,楚国还有事!”夏侯寅有些不耐烦了。

    “等一下!”水心捧着半颗球慌忙的挡在他的身前,夏侯寅吓得连忙刹车,差点撞到了水心,险险的扶住了她,庆幸的松了口气。

    “你的女人,你自己看好!”把她推向莫元靖,夏侯寅脸色微变。

    “寅兄,既然心儿已经开口,你再推辞,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只是耽误一晚而已,况且……楚国还有您的母后在,一夜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莫元靖帮补着说,大手轻轻捏了捏水心的小鼻子。

    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小九九,为她之夫,就只有帮着她一起做坏事了。

    一颗坚硬的心,被这一句话摧毁,摇动不已,留还是不留?他在这个选择之间摇摆不定。

    如果留下来,只会让他多一份牵挂,倘若现在就离开,倘若再想要看到水心,那就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看着那张美丽的笑靥,夏侯寅咬紧了牙关。

    罢了,就让自己再放纵这一回吧!

    在所有人恳切的目光下,夏侯寅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回答。

    “好,那我便今晚留下,明天再回!”

    太好了,水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既然如此,那墨兰……”水心抓回了墨兰,把她往夏侯寅的身边推:“我把楚王交给你了,若是在今天晚宴这前,他要是没了,我就找你的麻烦,在你那漂亮的脸蛋上,划几刀!”

    “是!”墨兰欣然答应,只有夏侯寅,听到了水心的话,脸又黑了。

    ……

    几近傍晚时分。

    夏侯寅突然来找莫元靖。

    正在批阅奏折的莫元靖,没有听到通报声,一抬头望见了夏侯寅,他愣了一下,抿唇一笑,指着左手的椅子:“坐!”

    夏侯寅不发一言的坐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元靖,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探出些什么来。

    “楚王这样看我,若是被心儿看到,她一定会吃你的醋!”莫元靖打趣的说着,缓缓将奏折盖上,认真的望着他。

    夏侯寅轻笑出声:“她连这个醋都吃?”

    “你以为她什么醋不吃?”莫元靖低声咕哝着。

    “你说什么?”夏侯寅没听清楚。

    “没什么,没什么!”莫元靖连忙打着哈哈,将这件事掩饰了过去,他挑了挑眉,将话扯了回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有样东西,不知你……想不想看!”

    “什么东西?”

    夏侯寅从衣袖中掏了了一块发黄的纸,大概是因为经常在怀中揉着,快要不成样了。

    “这是什么?”莫元靖看着那东西,确定自己并不曾见过那东西。

    放在桌子上,夏侯寅示意他打开。

    “你看看就知道了!”

    带着心中的好奇和怀疑,莫元靖打开那张纸,映入眼帘的一行字,让他不由得眯起眼睛,震惊的站了起来,猝然他的眼睛瞪大,错锷的看着夏侯寅,握着纸条的手纸,剧烈的颤抖。

    “这……这是……”

    “这是有一次我在竹林的佛堂中找到的,当年你的母后,将夏侯辰托付给了前皇后,所以……夏侯辰的死,你不必有任何懊悔。”夏侯寅淡淡的解释,曾经的一切,他本想一直隐藏的,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抬头觑了他一眼,莫元靖缓缓的坐下,手中依然紧握那张脸,紧绷的脸似抹上了一层寒冰。

    “四年前你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现在为什么又要将这件事告诉我了?”

    淡淡一笑,他的眼睛看向门外,看着渐渐失去了光亮的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的好,我想让她快乐,而只有你快乐,她才会快乐!”他喃喃着,嘴里的那个她,不言而喻。

    握着纸条,莫元靖的双眼一瞬不眨的盯着他:“既然你自己已经想开了,那为何不放下?去接受另一个人?墨兰……虽然是一个盗贼,可是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为了你,她放弃了那么多,她……”

    “不必说了!”夏侯寅不耐烦的站起身:“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盗贼就是盗贼,即使她将所有的东西都还回去,那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盗贼,这件事,孤王不想再听,既然你还有事要忙,孤王就先回去,晚宴上再见!”

    这么固执,那可不好呢!盯着他的背影,莫元靖无耐的摇了摇头。

    再低头望着手中的那张字条,妖冶的金眸猝然聚起了一抹寒光,手指将纸条越握越紧。

    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二十多年前的情景。

    有一段他已经被他遗忘的记忆。

    当时他听到母后说:子靖这个孩子,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生死,好好的保护辰儿,好好的让他活着。

    原来他以为的亲情,竟是一场欺骗。

    母后不爱他,母后的心里只有他的辰儿。

    怪不得母后对他格外严厉。

    怪不得母后总是对着他出神,当他开口时,她恍然回神,一张脸巨变。

    她不是在爱他,而是因为不喜欢他。

    夏侯寅才刚走,水心便从门外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他盯着桌面出神,她调皮的走上前来,故意凑进他:“我来了!”声音陡然提高。

    他没有被吓到,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只不过看她有兴致,不想破坏她的心情而已。

    顺手将她拉在大腿上坐下,大手习惯性的抚摸她的微凸的小腹,心中感慨万千,双手不帐是又搂紧了一些。

    莫元靖突然的动作,令水心的心里有疑。

    她蹙眉看着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小手轻轻的抚过他额间的皱痕,将他紧锁的眉头抚平,心疼的看着他。

    这些日子,她已经从来没有见过他皱过眉,除非出了什么大事。

    他无声的摇了摇头,只是紧紧的搂着他。

    唇拂过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后轻轻印下一吻,头埋在她的颈间,哑着嗓音:“就这样,不要说话,我要好好的抱抱你!”

    真像个孩子!

    水心哭笑不得,双手探出,紧紧的回搂住他。

    此举也在告诉他,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她都会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日落西山,莫元靖松开了水心,将字条上的内容拿给了水心看,她依在她的怀中,郑重的吐出了四个字:“你还有我!”

    “当然!”他漾开了一抹笑容,在她的额头重重的印下一吻。

    这一生,有她已足矣。

    她俏皮的吸了吸鼻子,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的笑容更满足了。

    “对,还有我们的孩子。”

    得妻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拥她入怀中,紧紧的。

    “呀!”望着窗外的天色,水心突然惊讶的坐了起来,连忙一把也抓起莫元靖。

    “快呀,宴会还要准备呢,你也准备准备,换套适合宴会上穿的衣服吧!”水心手忙脚乱的拉他往御书房门外走。

    莫元靖无耐的盯着水心的背影。

    刚刚所有温馨的气氛,全被她给破坏了,不过……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的心儿啊,果真是一时儿也闲不下来。

    他只得摇了摇头紧跟在他的身后。

    ……

    水心的意思表现得很是明显,她就是想要灌醉夏侯寅,晚上的酒宴刚开始,水心便以夏侯寅白天之事,借故罚他,让他先干了三杯。

    趁着莫元靖与夏侯寅二人正在饮酒之时,水心悄悄的将墨兰从酒席上拉了下来往大门口走去,她特地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瞧着水心那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墨兰有预感,水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将她拉出来的,果然……

    “过会儿,我们会想办法将楚王灌醉!”水心首先道明了她的计划。

    这个计划,其实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不用水心亲自向她汇报,她也看得出来。

    “然后呢?”

    “然后……”水心突然咯咯的笑了,笑得让人从心底里发麻。

    吓得墨兰直觉的想要后退。

    然她才后退了两步,便被水心一把又拉了回去,危险的脸,配着一个微凸的小腹,这样怎么看也怎么不像个孕妇,可是她就是一个孕妇,倘若打一个孕妇……那是会遭天遣的吧?墨兰心里这样想着。

    水心可不管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拉过墨兰凑近了她的耳朵,笑眯眯的说出了她的计划。

    话音刚落,墨兰骤然震惊的望着她,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很显然,水心说的那个计划,一定十分惊人。

    正文 番外25

    酒已不知道喝了多少,夏侯寅只知道冰凉辛辣的酒滑入喉咙,令他的心有着片刻的平静,所以他愈饮愈多,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只知道,只要喝醉了,人的肉体就会被麻痹,心就不会痛。

    所以……他不停的喝,只要有人劝他酒,他便会机械式的端起酒杯,也不管酒杯里放了多少水,也不知道他的酒杯已被人换成了大酒杯,他还是那样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好像永远不知厌倦一样。

    直到,他觉得头沉沉的,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快不像自己了,他趴在桌子上——醉倒了。

    他的醉梦里,水心冲他露出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穿着飘逸的长裙,在大草原上奔跑着,银般的笑声,及她飘逸在空中如波浪般飞舞的长发。

    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人感觉……不真实,那笑容,也是只露给他一个人的。

    好美的梦啊!

    于是,他笑了。

    ……

    莫元靖终于喝倒了,得到了这个消息,水心兴趣的奔进了大殿来,肚子里有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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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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