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爱?飘摇 作者:肉书屋
穿越:爱?飘摇第10部分阅读
少了如花,这台戏就没得唱了。今天的重点惩治对象,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你的大丫头——如花。
安大娘一会就到了。听说是大少夫人找她,她丢下锅铲就跟管家来了。
“姑娘们,还不乖乖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司徒明镜觉得自己又像一个土匪了。劫财不劫色。
其他丫头都听话的把身上带的钱都拿了出来,唯独如花,磨磨蹭蹭慢慢腾腾的,到了最后才从袖子里掏出几个小钱。
如花姑娘,你大大的有问题哟!司徒明镜乐了:可找着窝藏犯了!看她和二娘的脸色就知道。两个自作聪明的女人,连喜怒哀乐都不会隐藏还来栽赃陷害别人。
司徒明镜从办公的桌子上捡起一块碎银交给安大娘,道:“安大娘,你闻闻看,这银子上边是什么味道?”
安大娘小心接过去,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眼中的疑云越积越深:“老奴愚昧,过了大半辈子,却从没闻过这种味道。敢问大少夫人,这是什么花的香味?真真好闻。”
司徒明镜笑道:“你不知道才是对的。这是芸槿的香味。放眼建祥国,总共才有十来株这个东西,其中八株还在皇宫里,只有两株流落民间。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你一个。”
“原来如此,还是大少夫人见多识广。”安大娘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朵小菊花。
“安大娘,你再闻闻这味道,把它记下来,再闻闻这里的几堆钱,看看有没有一样味道的。”司徒明镜指指另一个桌上的那几个小堆。可怜的丫头们,你们也是穷人。
安大娘照做,一个一个闻过去。完了,毕恭毕敬回道:“秉大少夫人,没有。”
“没有?你确定?”怎么会没有?
“老奴确定。老奴这鼻子灵得很,闻过不忘,从没出过错。”安大娘自信满满。
“就是就是,安大娘的鼻子是府里出了名的灵,什么味道是她分辨不出来的?”赵氏叫嚣道。
好吧!不过,她好像看到赵氏和如花的脸色一下子好起来了,还隐隐有得色?嗯……有阴谋。
“二娘,明镜觉得此法也不太妥当。明镜的丫头都是搜了身的,而您的丫头都只是自己把钱拿出来。明镜建议还是也给她们搜搜身好了,若是有人把钱藏在衣服的夹缝里没拿出来就说不准了。”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她就不信那两个守财奴不会把钱随身带着!
赵氏的脸刷的又变了。她又指着司徒明镜的鼻尖高声叫骂道:“司徒明镜,你不过是司徒府的庶出小姐,没权没势的,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来我们李府逞什么威风?我不过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让着你几分罢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开起染坊来了!论身份,我是你婆婆,我说的话你敢不听?还无端诬赖我的丫头,目无尊长,你爹娘是怎么教养你的?”
“你住口!”司徒明镜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脸色也变得特别不好看。听到她又提到自己爹娘,便再也保持不住温和的假象,厉声喝道,“不许你污蔑我的爹娘!他们是世上最好的父母,你没有资格批判他们!”
也不愿和这个女人讲道理,她直接下命令:“小蝶,给我搜那几个丫头的身!”
“谁敢?谁敢?我是这个府里的主子,你们谁敢违背我的命令?我说不许搜!”赵氏拦住小蝶,还在高声叫着。
司徒明镜见她这么不合作,干脆走过去把她推倒在地,再厉声道:“搜!”
赵氏还想去阻止,司徒明镜又一脚踢过去,把她踢趴在地上,好一会不能起身。
第二卷 第十八章 杀鸡给鸡看(5)
小蝶等人见小姐终于发话了,三三两两的向那几个平常在府里作威作福的丫头扑过去,从头摸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其间当然不忘趁乱又掐又踢伺机报复。
小蝶星儿主攻如花。如花躲来闪去,终是不能突破她们的包围圈,情急之下,最后只能把手在空中乱挥一通,企图使人不能靠近。但如此一来,她一直塞在袖子最深处的一串铜钱终于敌不过地心引力的召唤,华丽丽的沿抛物线途径飞了出来,差点砸到司徒明镜的脚。
应该就是它了!司徒明镜任她们继续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自己捡起脚边的那吊铜钱,送到已经半痴呆的安大娘鼻子底下,柔声道:“安大娘,你再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芸槿。”安大娘老实答道。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司徒明镜笑得格外开心,大声喝道:“如花,你还不认罪?”
司徒明镜一声大喝,止住了所有人的动作。如花姑娘也终于摆脱了几个丫头的围追堵截,但为时已晚。
“二娘,您现在怎么说?钱是从您的贴身丫鬟身上掉下来的呢!”走到赵氏趴身处,司徒明镜把一吊钱吊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安……安大娘鼻子出问题了,她……闻错了!”赵氏就那样趴着,断断续续道。她灰头土脸的,头上插得满满的朱钗多半已经从发间滑落,在地上被挤来挤去的丫头们踩了好几脚,又被她捡回来,抱在怀里。
“可是二娘,刚才您还夸安大娘鼻子灵敏得很,什么味道都分辨的出来呢!”司徒明镜拿她先前的话来堵她。赵氏哑口无言。
“大少夫人饶命,大少夫人饶命啊!”如花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过来,跪下,大声叫道,“不关奴婢的事,这钱是二奶奶赏给奴婢的!”
“婆婆,如花姑娘说的是真的吗?加上这一吊钱,桌上的碎银刚好就凑成整数了呢!”你们狼狈为j?我就来一出离间计!
“才……才不是!我何曾赏过你钱?媳妇刚放的月钱,我兜都没揣热,怎么会给你?分明就是你偷的!”赵氏反咬一口,想把罪责都推到如花头上。
如花岂会心甘情愿受这份罪?便不顾场合抖出实情:“二夫人,不是您说要给大少夫人一点颜色看看,才挑了一吊钱出来,说是赏给奴婢的,要奴婢和您合演一出戏吗?您还急得很,等不及奴婢把钱放好就把奴婢拖过来了。现在戏被拆穿了,您就把罪过都推到我头上来了?”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偷的!”赵氏语言好贫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好了好了!”司徒明镜不耐烦的打断她们超没营养的对话,转身问另外几个赵氏的丫头,“你们说说看,那钱到底是二娘赏给如花的,还是如花偷的?”
“是……是……”丫头们支支吾吾半天,其中一个才壮起胆答道,“是如花姐姐偷的!奴婢没有看见二奶奶赏给她钱。”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司徒明镜要把耳朵贴近才听得清楚。
“是这样吗?”司徒明镜问其他丫头。剩下的忙不迭点头。
“好了,事情终于水落石出,是如花偷了二娘的钱。”拍手,案情明了。再次招来小蝶:“小蝶,家法你最熟悉,偷主子的钱还知错不改,诬赖他人,该如何责罚?”
“回小姐,家规第三十二条,犯偷窃罪,杖责十;家规第一百五十四条,嫁祸他人,不知悔改,杖责二十。”小蝶你真行!短短半个月不到竟然就把家规完完整整背下来了。看来我识人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听到了吗?数罪并罚,拖下去,打三十板子,然后发配洗衣房,一辈子不许踏入里院一步。”司徒明镜对屋外的小厮冷冷道。小厮们打一个寒战,便领命把如花拖出去打了。
如花的求饶声远去了,司徒明镜环视一周,又冷冷说道:“以后若是还出现这样的事,下次打五十,再下次八十,若是再犯,干脆打死得了,免得为祸人间,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丫头们都被司徒明镜的狠劲吓到了,不敢不听话。
那就好。“你们回去后转告今天不在场的,叫他们以后皮紧点。不要当我是傻子,别以为以前婆婆当家时家里的情况我不知道。现在我是当家,你们要是再敢继续为虎作伥下去,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我可不是说着玩玩,今天如花的事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你们日后好自为之。散了吧!”
闻讯聚过来的下人们顿时作鸟兽散。赵氏和她的丫头们也想趁乱回去,不想司徒明镜又开口叫道:“二娘请留步,明镜还有话说。”
“事……事情不是都办完了吗?还有什么可说的?”第一次见司徒明镜发威,赵氏终于后知后觉,知道这个小姑娘不是好欺负的,现在她只想尽快逃离。
第二卷 第十九章 杀鸡给鸡看(6)
司徒明镜先不回答她的话,而是把一块碎银塞到安大娘手里,说是今天做事的赏钱,再吩咐几个小丫头把她送回去。安大娘感谢不尽。
再把闲杂人等都遣走,房里只留司徒明镜、赵氏、小蝶、小春、星儿等几个亲近的丫鬟,还有赵氏的几个丫头以及管家。
叫星儿关上门,司徒明镜笑道:“二娘,丫头的事算是完了,但我们还有帐要算呢!”
“什……什么帐?事情不是都结了么?钱找回来了,如花被罚了。”赵氏的心跳频率加快了,不好的预感袭来。
“只是如花的结了。我们的还没结呢!”司徒明镜眼神变得坏坏的,笑容也变得诡异起来,“您进门先是不分青红皂白打我的丫头,还诬赖她偷您的钱,怀疑她的人品问题。再来,明镜不过是为求公平提出要搜丫头的身,你便对我出言不逊。您骂明镜,是长辈教育晚辈,本是无可厚非的,但现在明镜是一家之主,您骂明镜不是因为明镜做错事,而是瞧不起明镜的出身,还对明镜的家教提出质疑,这是对家主的不敬,对我父母的不敬。您说,该不该罚呢?”
“这个……这个……我是你婆婆,你不能逾矩!”赵氏叫道,“而且,刚才你也打我了!”
“我打二娘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们看到了吗?你们谁看到了?站出来,说一声!”环视屋子一周,丫头们纷纷低下头去,摇头说没看到。管家不说话,保持中立。
司徒明镜满意的笑了,道:“怕是二娘年纪大了,出现幻觉,自己摔倒了硬说成是被媳妇打的。明镜可担不起这个罪责。还好在场有这些丫头还有管家作证,否则明镜真的是冤死了!”
“你……你……”赵氏又喘不上气了。
司徒明镜不再管她,径自问小蝶:“我先前说得那些罪名,又该如何责罚?”
小蝶脱口而出:“家规第一条,家主为尊。辱骂家主,乃大不敬之罪,当杖责三十,罚三个月月俸,继而闭门思过三个月;对家主父母不敬,等同于对家主不敬;至于对丫头做的事,家规上没有记载惩罚措施。”
赵氏,你的罪过真不小呢!太爽了!
“咳咳”,司徒明镜清清嗓子,接着道:“念二娘您是初犯,只要您向小春道歉,明镜可以给您减免一些罪责。”
“道歉?给这个贱丫头?怎么可能?我不干!”一听说要被那么重重的罚,还要她一个主子低声下气给丫头道歉,赵氏当场翻脸不干。
“是吗——?”司徒明镜拖长声音问道,“这可是由不得你说不干就不干的!”
赵氏还是不依,大叫道:“凭什么?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吃的饭还没我吃的盐多,竟然管到我头上来了?有本事就请老也来,老爷说的我都听!”
“凭我是这个家的主子!”司徒明镜厉声道,“公公半个月前就动身去黛城买刚出土的玉石去了,二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公公临走前交代的一清二楚,府里的事情都交给我,由我来裁定。这件事,管家为证!”
“回二夫人,确是如此。”管家淡淡道。
“你们……你们……你们合伙……”欺负你是吧?既然你一直说我欺负你,我不欺负你倒还真的说不过去了,哑巴亏我才不吃。就让这个罪名名副其实吧!如你所愿(管你真愿还是假愿)。
“来人,犯妇赵氏,欺凌丫鬟,辱骂家主,其罪难赦,念其年长,罚杖责三十,扣三个月月俸,闭门思过三个月,其间不许任何人探望,不许任何人私递物品。如若发现,家法伺候!”
“你不能,我是你婆婆!”赵氏还在垂死挣扎。
“正因为您是婆婆,我已经减去一般惩处了。”司徒明镜恢复和颜悦色,道,“但我们李家是礼仪积善之家,不守规矩、打骂下人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不仅公公的事业受影响,相公不久就要去做官的,他的脸上也不好看。还有小叔,他还在学堂读书,您叫以后他怎么跟同学相处?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外人要是谣传小姑们一些不好听的……她们还指望着找个好婆家呢!”
有这么严重吗?司徒明镜说得一套一套的,赵氏那里是她的对手,绕都被绕晕了。而且,司徒明镜提到了她的儿女。不管在哪里,做母亲的,只要有点身为人母的认知,哪个会不为自己的儿女的前途着想?
司徒明镜趁机挥手,道:“来人,带下去!”
赵氏和如花以前都是在府里嚣张惯了的,得罪的人不少。施杖刑的小厮里就有好几个。轮到她们受罚,他们都抢着要行刑,下棍子的时候死命的打,差点没把两个女人的命给要了去。
打完了,两个人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哼哼唧唧的,只能被人拖着走。
赵氏的丫头扶起赵氏,正想离开,司徒明镜又开口叫道:“慢着!”
经过这么一着,下人们看她的眼光已是又敬又怕,几个赵氏的丫头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生怕下一个受罚的就是自己。
但司徒明镜接下来的话,让她们大大松了一口气:“把你们奶奶的茶叶带上。”
第二卷 第二十章 早有准备
赵氏等人走后,管家别有深意的看司徒明镜一眼,也告辞了。
司徒明镜捧起小春的脸细细查看。她的脸早肿的老高,上面几个掌印交叠,惨不忍睹。她的指尖划过一道道血红的指痕,小春疼得直抽气。
司徒明镜的眼眶红了,哽咽道:“那个臭女人,真是便宜她了,当初就不该减那三十板,把她打死了才好!”
“小姐可别乱说!”小春赶紧捂住她的嘴,艰难的张张嘴,道:“您才刚嫁到这里,怎能为了一个丫头和二夫人闹翻?奴婢身微命贱,死了不要紧,小姐您是要长命百岁的,不许意气用事!”
“你又在胡说什么?”司徒明镜也捂住她的嘴,白眼对她道,“你家小姐我长命百岁,没你在一旁伺候怎么行?我成了千年老妖,你也要是千年小妖才行,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你们可不都是在胡说?要是真有人长命百岁,那就真是老妖精一个了。我们还是听天由命,生在一起,死在一处就好了。”小蝶插话,说出最现实也是最理想的答案。不过,恐怕就连她们也没有料到,一年后,她们团结会为了一个男人分崩离析。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先前,小蝶已唤人去打一盆井水来。说话间,水已打来了,她便把司徒明镜请到一边,用毛巾沾了在小春脸上轻轻擦拭。
司徒明镜自知在一旁只会碍手碍脚,便在屋子里瞎溜达混时间。
走过来,走过去。再走过来,再走过去。
不对劲!背上怎么像在被火灼烧?好像有n束光线在跟着她游走的样子!
抬头,司徒明镜发现几个小丫头都在看着她,那眼里的,是满满的敬佩。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她会害羞的(才怪!)。
“大少夫人您好厉害!”星儿拍手叫道,“今天真是大快人心,那个女人终于恶有恶报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丫头,似乎是叫月儿的,附和道,“以前她们没少在府里逞威风,那个如花,狗仗人势,为虎作伥,奴婢们都被她们主仆或打或骂过,都恨死她们了,就等着他们遭报应的一天呢!”
哦,原来,都是积怨颇深。她这步棋下对了。赵氏,你人缘不好就够可怜了,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你连人品都不好!不过,貌似是先人品不好才会人缘不好。
“不过,还是大少夫人聪明,早早的准备好了,好像知道她们要这样做似的,出门前吩咐奴婢们把身上的钱都留下了,还在钱上熏了香。这一招,怕是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星儿又道。
哪里哪里,她也只是以防万一。谁料到那个女人就真的傻到送上门来了。古代人脑子的构造真的好简单,尤其是赵氏,她脑袋里不会就塞了几根稻草吧?编了个那么蹩脚的理由也敢拿来在自己面前现,简直就是讨打。
“还有,大少夫人还请来管家同行。管家是老爷的人,听的是老爷的话。老爷不在时,他带表的就是老爷。老爷说的话,谁敢不听?谁敢不信?大少夫人真真聪慧过人!”这个发言的丫头,叫什么花还是什么草来着?你也不错,竟然猜到了我的意图。
月儿又接道:“难怪前几天大少夫人跟我打听二夫人和如花的习性呢!她们都是爱财如命、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到了危机关头都只顾自己了,不惜把别人推下火坑。没想到到头来狗咬狗一嘴毛,都没捞到一点好处,还挨了打。这下,她们的面子算是丢尽了。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出来丢人现眼!”
主要原因是,她明明笨得要死还愣充聪明人。还好是在封建时代,等级制度严谨,下人至多在心里诅咒几下她,或者扎一个小人贴张黄符完事了。要是在现代,她一定会落得个众叛亲离、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最大的性格缺陷就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没耐性,一点不瞻前顾后。她这次就是吃了这个弱点的亏。要是她事先谋划一下,司徒明镜就不会这么简单找到突破口了。而且她是想杀杀司徒明镜的锐气,所以在司徒明镜第一次做正事的时候故意找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而钱的事情又是等不得的,时间一过没人证也没物证了,才这样急急忙忙的。
所以,经验教训之一:以后不管做什么做什么事,一定要事先做好完全的准备,不要遗人话柄。
“是啊,看到她们挨打,我开心死了,恨不能也上去打两下,以泄心头之恨!”小丫头们开始抒发感想了。
“我觉得海哥打得还不够用力,应该再狠点才是,打死了最好。呵呵。”
……
难怪有人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那她这里……一,二,三,四,五,六,七……妈呀!分明就是一大规模的养鸭场!
吵死了!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经验教训
“姑娘们——停停停停,听我讲几句。”头大,以前组织课堂讨论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混乱过。
主子发话,丫头们哪有不听的道理,而且还是刚刚建立起强大威望的司徒明镜。
五秒之内,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司徒明镜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好恐怖!近十双眼睛齐刷刷射向她,司徒明镜又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供人参观的猴子。还好她已经开始学着去习惯被人瞩目,虽然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咳咳,再清清嗓子,司徒明镜坐下,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道:“经过这件事,你们学到了什么?”说一说说一说,大家一起探讨探讨。好像小学老师在带领孩子们解析课文。
寂静无声。
没人说?那好,采取课堂模式——点名!
“小蝶,你说。”
“奴婢,奴婢认为,做人要厚道,不可随意欺负人。”
点头。不错,就是俗了点。地球人都知道的道理,做不做得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星儿,你认为呢?”
“奴婢认为,不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说得好,深有同感!其他丫头狂点头。
司徒明镜却道:“错!”
????错?为什么?小姐又在想什么?
“你们跟了我,以后就是这个府里的半个主子。以后在府里行走做事,没有威信怎么能把事情办好?以德服人,说得好听,那也是要建立在一定基础上的!说句不敬的话,以前婆婆掌权时,为人温和,从不对人发脾气,连带她身边的丫头也是这样。结果怎样?”
“大多数人对大夫人的话阳奉阴违,还有人明的不听训,把冬儿姐姐气得直哭。”星儿答道。
“就是。有德无威,说得难听点就是软柿子一个,任人捏扁搓圆,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人都是有些脾性的,有谁心甘情愿被人摆布?还有那些欺软怕硬的奴才们,他们哪一个是好惹的?”
“有人想狐假虎威,还找不到老虎的威来借。你们小姐我就在眼前,现成的威你们不用?说到仗势欺人,那就更必要了。你们难道不觉得,有时候,对耍狠的人,只有比他更狠才能压住他的狂妄气焰吗?那个时候,你们就要仗你家小姐的势了。”
“作为府里有一定地位的人,尤其是跟着我,以后要在府里做事的你们,就更要树立威信了。而惩治人,顺便以儆效尤,是最快最好的方法之一。当然,这其中也有技巧可言。”
说到这里,司徒明镜停顿一下,环顾四周,发现丫头们都盯着自己在看。小蝶也早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和小春一起专心听她讲话。
呃……现在不像上课,而是像讲座了。
好吧,就让她今天来给她们好好的讲一讲,大户人家里的生存之道!当然是她自己归纳总结的:
“记住,要打人骂人可以,但一定要事出有因,而且是要拿得出手的理由。你要冠冕堂皇的出手,让对方无话可说。”
“至于惩处人,也要记得不要做得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别人留一条活路。毕竟没有人是十恶不赦的,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真有那种人人都认为是万死不辞的人,那就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有些事情,做就要做的彻底,以防她有朝一日东山再起,伺机报复。”
“可是少夫人,奴婢都以为二夫人心胸狭窄,以前只要是稍稍得罪过她的人,都被她修理得叫苦不迭。这样的女人,早该下阿鼻地狱,生生世世不得超生了,您今天为什么不把六十棍都打下去?那她肯定就没命了,岂不皆大欢喜?您今天这样放了她,她日后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一个小丫头适时发问,众人不禁开始为司徒明镜担忧。
“对呀,大少夫人您还打了她,依她的性子,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又涉及到另一个方面了。”司徒明镜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她是婆婆,我是媳妇呢?我才来不到一个月,总不能一开始就把婆媳关系搞僵了吧?”
“正如她说是如花偷了她的钱,谁都知道她在说谎。那又怎样?有人作证就行。你们都看见她跟她的几个丫头使眼色了,也看到那几个丫头吞吞吐吐不敢看我。但你们也看到我打她了,可都说没看到,她也不能奈我何。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但话又说回来,惩罚如花,和惩罚她是一样的效果。如花是她的大丫头,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也是她一直维护的对象。打如花就是等于在扇她的耳光,也丢了她的面子。所以,一样达到了惩戒的目的。”
“可是后来您又打了二夫人,这又是为什么?”月儿……吧,又提出一个问题。
“因为她该打!”想起她先前说的话,司徒明镜又气愤起来,“竟敢出言辱骂我的爹娘,不想活了她是!她不高兴,对我不满意,骂我两句,我没意见,但她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可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但是,她是主子。对做主子的来说,在下人面前被罚是很丢脸的,所以我把闲杂人等都遣走,只留下几个亲信的人,算是留她一点面子。但我主要的,还是卖小叔小姑一个面子。小姑小叔都还小,以后我还要跟他们和平共处的,不能因为一个赵氏坏了一切。”
“原来如此,大少夫人想得真周到!”又一个不知名的丫头赞道,眼里的敬佩更浓了。
哪里哪里,她也只是比平常人聪明一点点罢了。
“奴婢懂了”,小蝶深思一番,道,“小姐的意思是说,要想把事做好,立威是必要的。而且,奴婢们要懂得正确利用小姐的威名来做事。做事要知道分寸,不可太过。但该狠下心来时还是要狠下心,免留后患。但又切不可胡作非为,更不可乱来,像二夫人如花那样,就是自寻死路了。
“小蝶真聪明,果然是我选中的头号助手。”司徒明镜满意的笑了,吩咐下去,“以后要是我不在,你们一切听小蝶的。她的话就等于是我的话,知道么?”
“知道了。”丫头们恭恭敬敬答道。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不简单的小叔
开完总结表彰大会,司徒明镜把她们都遣散了。小春回去休息,脸多用冷水敷一敷,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闹了一场,她乏了,要去休息。
才动身要回里屋呢,丫头星儿出去转了一圈又来报:“二少爷来了!”
李泽琰?他怎么还在?他又来干什么?不会是听说他母亲受罚,来“讨回公道”的吧?心里这样想着,司徒明镜嘴上一点不迟疑,大声叫道:“快请!小蝶,备茶!”
李泽琰进门来,面带三分笑,恭敬地对司徒明镜施一个礼,斯斯文文道:“拜见大嫂。”
“小叔有礼了。”司徒明镜也像模像样的回他一个礼,心里却想:再这样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可怜的老腰……
例行公事完毕,司徒明镜率先发问:“前几日小叔不是已经动身去书院了么,怎么今天又——”
“哦,只因先生的先生说,嫂嫂是个奇女子,跟着嫂嫂可以学到不少书本上没有的东西,所以先生又多放了泽琰几天假,让泽琰跟随嫂嫂多多学习学习。”李泽琰笑道,“刚进家门还没放下包袱呢,就看了一出好戏。”
“是……是吗?小叔真爱开玩笑。”司徒明镜也假笑道。这小子,指桑骂槐呢!但是对方看起来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嫂嫂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一个弱女子,又是刚刚接手府里的事,若是头一件事就做不好,哪还有脸在府里待下去?我已经尽量减免二娘的刑罚了。”
是吗?你也是有目的的。李泽琰接着笑道:“母亲说话做事着实过分,理当受罚。嫂嫂做得很对,泽琰没有任何埋怨,还想多谢嫂嫂手下留情呢!”
“谢就不必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日后二娘不记恨明镜明镜就感激不尽了。”司徒明镜这回说的是实话。她已经计划着加强戒备,时刻预防赵氏的报复了。
“这点恐怕不好办。”李泽玉皱了皱眉,终于笑不出来了,“嫂嫂您虽说是暗地里罚的母亲,明的给她留了面子。但实际上,这府里长舌妇数不胜数,泽琰猜测,不出一日,母亲被打被罚的消息就会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了。加之还要闭门思过三个月,她在府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不会吧?小叔,明镜知错了,明镜从没考虑这么多……”小子,看不出来呀,你也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笑容再次回到李泽琰脸上,只听他打断司徒明镜的话,道:“这些推托之词嫂嫂在泽琰面前还是少说为妙。泽琰猜想,你的目的正是在此吧?母亲声名尽失,明的和你扯不上关系。她怪罪下来,你可以说,不是我的错,是你人品太差。”
“关母亲三个月,不仅给她一个教训,也让大家耳根子清净三个月。她的脾性我做儿子的最清楚,日后一定会再犯,到时候,你便可重重的罚。反正先前你已经给过她警告了,能做的也都做了,是她不听,是她不遵规守矩,你到时虽不能要了她的命,但可把她打入佛堂,一辈子眼不见心不烦。还不坏跟我还有妹妹的关系。嫂嫂,泽琰的猜测是否有一二分属实?”
哪里是一二分,简直就是完全正确!李泽琰,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是……“你偷听我们讲话了?”很有可能,刚才大家都太兴奋,以为人都走光了,所以都没太注意外面,只顾着说话了。
“泽琰没有偷听,而是光明正大的听的。”李泽琰笑得更加开怀,道,“管家走的时候我还和他打了招呼的,只是那时嫂嫂在忙着给丫头们传经诵课,泽琰不便打扰,就在外面一道学习了一会。”
“这么说,你把我们的话都听去了?”恐慌!这个孩子不就简单,真不像赵氏的孩子,一点没得到她的真传。还是……基因突变了?
“正是。嫂嫂说得句句在理,泽琰受益匪浅呢!”
“呵呵,假语村言,假语村言,我的话听听就好,不必当真的。其实我平凡的很,没有多大智慧的,和二娘没两样。在我这里学不到什么的,你还是快回书院跟先生学习是正经。”傻笑,傻笑,死不承认。柯老头,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摆我一道,想显示你无处不在是吧?
“嫂嫂自谦了。泽琰觉得先生的先生所言非虚,已经立志要向嫂嫂学习了,还望嫂嫂多多指教。”后退两步,再施一个礼,“看嫂嫂的样子,必是很累了,泽琰不便打扰,您还是快快去休息吧!泽琰择日再来拜访与嫂嫂您长谈。”说完,转身,竟走了!
“喂——”司徒明镜的叫声已经呼唤不回渐行渐远的少年。
小蝶刚好端着茶壶回来了。看看李泽琰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呆站在门口的司徒明镜,不明所以,便问道:“小姐,二少爷怎么走了?茶刚沏好,他不喝一口吗?”
跺跺脚,一脸怨妇样,司徒明镜恨恨道:“留着吧,他以后会连本带利的喝回去的!”
李泽琰,你这个腹黑的小孩!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相公,你需要再教育
晚饭时间,李泽玉第一次准时回到新房。
成婚几近半个月,除了几次家庭聚餐外,司徒明镜没有和李泽玉一起吃过一顿饭。
公公出门后,大家就在各自的小院解决一日三餐,由厨房做好了给各个院里送去。这样,总比一群人各怀鬼胎围在一张桌子旁吃得消化不良要好得多。
李泽玉当然是要跟表妹共进三餐的。吃饭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有丫头在一旁布菜,刚好符合司徒明镜先前提出的条件。
司徒明镜睡了一觉起来,饿得发慌,正狼吞虎咽呢,反正是在几个亲信丫头面前,也不必装模作样。一个小丫头通报之后,李泽玉进来,她愣了零点零一秒,随即恢复正常,把满嘴的饭菜嚼一嚼,咽下去,再喝口汤,才慢条斯理道:“相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表妹已经吃完了?她的身体好多了吧?”
“表妹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李泽玉回道,脸上有几丝担忧,“只是……今天听说二娘被打了,她去看了,回来哭了好久,有几次差点晕过去。我们劝了好久她才好些,晚饭没吃几口就躺下了。”
“是吗?真是的,是哪个多嘴的下人告诉表妹的?不知道她需要静养吗?有些人真是多嘴多舌,被我抓到看我不揭了他的皮!”还真在学习林妹妹呀?可惜,楚楚表妹,你三流的演技,只能骗到天真烂漫的李家人。不过,她想,李泽琰除外。
李泽玉的脸皮刷的白了,似乎没想到司徒明镜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嘴唇蠕动半天,才小声说道:“夫人,你今天怎么打了二娘?她不过是……”
“相公,这是内府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好。”司徒明镜冷冷打断他。她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是责怪她不该对家人这么狠。“而且明镜已经够手下留情了,你不必多说些什么。明镜相信,公公开明,知道后也不会责怪明镜的。”
“可是表妹……”
“相公,家人之间发生矛盾,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何况二娘做事不对,理当受罚,明镜只是在行事当家做主的权力罢了。”李泽玉,是楚楚表妹叫你来的吧?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烂好人一个,别人的请求从不忍心拒绝。这样下去,你会很累的。
“相公,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男主外,女主内,这内府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相信明镜就好,明镜一定会做得很好的。不日你就要新官上任,还是好好去做准备吧!天色晚了,你还没吃饭吧?要一起吃吗?”相公,谦谦君子也不是这样做的。你这样在官场上该怎样立足?你会被人利用到底然后一脚踢开的。
“晚膳泽玉已经陪着表妹吃过了,夫人自己请慢用。”夫人,你说的我都懂,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二娘表妹,都是我的家人,我忍心看到她们任何一个人受伤。“泽玉先去沐浴更衣了,晚上……还下棋么?”
扑哧!司徒明镜刚刚还满是大便的脸忍不住舒展开来,心里的乌云瞬时消失的去影无踪。这个男人,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遥想新婚夜,司徒明镜与李泽玉下棋。开始,不是她谦虚,她是真的走得很烂。学棋,是在现代的事了,穿越过来后再也没碰过,那夜要不是觉得围棋最好混时间,她也不会选上它。幸亏李泽玉脾气极好,一直温和的笑啊笑,就算她悔棋他也说好。后来渐渐的上手了,两个人越走越欢,越走越精彩,渐渐的心里竟然都有了找到对手的欣喜之情,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下着下着就忘了时间。
再后来,两人睡下之前都要下几盘棋,一起切磋切磋,顺便交流感情。当然,司徒明镜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把他弄累了,就没有心思想别的了(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更累人)。两个人各守床的一半,互不侵犯。
这天晚上,睡下后,司徒明镜抱着被子,听到耳边李泽玉均匀平缓的呼吸声,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借着月光看着他年轻的睡脸,她暗暗道:相公,你需要再教育,否则怎么能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你的父母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在这个世界,作为男子,你要自立的,你还有表妹要保护呢!
但是,一年以后,司徒明镜临走前,忍不住再次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小姑送上门
日子还在这样过。
内府安宁了。司徒明镜一边着手归宁的事,一边开始另一项计划。
李泽琰回书院去了,说等司徒明镜归宁回来再来向她学习;王氏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斋念佛,为远方的李融君求平安;赵氏被禁足以后,府里清静了不少,丫头们说话也大声了许多,面对司徒明镜多了不少敬畏;李泽玉一如既往在新婚妻子与表妹之间奔波,明明累得半死都不开口说想休息,还是在司徒明镜的强制下才歇了一天哪都没去。不过听说之后表妹又晕了几次;两个小姑嘛,特别有意思,见了她一直没好脸色,一个出口以言语相攻击,另一个随声附和以加强语气,结果最后都被司徒明镜逗弄得面红耳赤含羞而逃。
阳光明媚,微风习习。又是一个春困期。
司徒明镜把账本交给小蝶,吩咐小春茜草红儿去院子里巡视,自己去给王氏请安回来就裹着被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了。
“大少夫人,大少夫人?”月儿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推推她,再推推。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恋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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