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爱?飘摇 作者:肉书屋
穿越:爱?飘摇第4部分阅读
但也差不多了。还有这芸槿花,因为现在还不到花季,所以我只得请厨子用胡萝卜雕了一个,好处是可以吃下去哟!”单进用盘子盛着一块切好的蛋糕递到她面前。
司徒明镜呆呆的接过来,尝一口,果然很美味。想起单进对她的种种好,她想哭又想笑:“进,你为我做了太多太多,你对我太好了!我……”
“傻镜子,你为我做的也不少啊!”单进微笑,把她收进怀里,“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红颜知己,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是啊,在这里,除了奶妈小蝶小春她们,就属单进对她最好。丫头们对她好是缘于对主人的忠诚,单进对她好却是因为他是最懂她的人。他包容她,爱护她,事事为她着想,她心情不好使使小性他也乐呵呵任她发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一个男人能够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的确不容易。而他这样做的理由,无非一个爱字。
想到单进即将离开,司徒明镜突然觉得好怕,她已经习惯了生命轨迹里充满他的影子,要是离了他,她该何去何从?“进,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有你,我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所以,不要抛弃我,好吗?”
“傻丫头”,单进爱怜的抚抚她的头,“我当然不会抛下你!没有你,我的日子也过不下去呀!相信我,等我求得功名,便会来你家提亲。到时候,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相守到老。好不好?”
“嗯,我相信你。”司徒明镜靠在他怀里,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开始了对未来的向往。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一别,他们交缠了将近十年的人生轨道便从此分道扬镳。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没有单进的日子(1)柯慕贤
单进是正月十八那天离开的。司徒明镜没能去送行。
单进走后,司徒明镜的生活突然空闲了下来。每天不会有人抱着斑斑来叫她起床,不会有人得了什么好东西巴巴的拿来给她看,不会有人在她想家的时候陪着她,更不会有人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想方设法逗她笑。她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来睡觉,睡意却已悄然离她远去。
没有目标的生活是空虚的。司徒明镜在大叹了9999声无聊之后,吩咐丫头去库房取来几匹白棉布和白丝绸,从此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待在房里裁裁剪剪。对了,还有去与柯慕贤喝茶聊天。
某一天,司徒明镜正拿着大剪刀与一堆白布奋战,小蝶进来传话,说是柯老先生又来请小姐过府一叙。
长时间与白布打交道,司徒明镜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正愁没处发泄,便一口答应,带上次序表上这次轮到的小蝶小凤,坐上马车往白云间去了。
白云间,柯慕贤的书房。
“丫头,你来了别光顾着睡觉,好歹跟我说说话呀!”看着那个躺在他的专属卧榻上睡的香甜的少女,柯慕贤有些无奈。这个丫头,开始还会跟他装一下,摆出点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但时间久了混熟了便开始我行我素起来。到了现在来到他这她除了睡觉吃点心就不会干些别的。
“说什么?”司徒明镜懒洋洋答道,语气里有点好梦被打断的不快。真是的,要不是因为这里有单进的气息,她才懒得来呢,虽然这个老头子也不错。她的小院里也有单进留下的痕迹,但太多太多了,她会触景生情,情不自禁,激动过度以致睡不着觉。所以还是这里好,淡淡的熟悉的气味,幽幽的书香,静静的氛围,真是——睡觉的好去处。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找你来吗?”柯慕贤问道。司徒明镜直想翻白眼:果然是师徒!没话找话说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还能为了什么?单进呗!”司徒明镜闭着眼,回味刚才的好梦。
“是啊,进儿是我平生最得意的徒儿。”提起单进,柯慕贤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满足的笑了,“他三岁时我便听说了他的名字和他的诗,很是惊诧。半年后他被单老爷送来白云间,成了我年纪最小的徒儿。”
“他很聪明,张口便能成诗,学习也比别人理解的快。但也是因为如此,他有些恃才傲物,不将另外一些人看在眼里,看不上别人便出言讥讽。别的学子说不过他,只得作罢。但他对我这个夫子还是很尊重。我婉言劝告过他,但他全当耳旁风,听而不闻。”
“可是在他九岁那年,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态度变了!对师兄师弟开始谦和有礼,对我是愈发的恭敬了。”
那是因为他碰到了一个比他更狂妄的我!司徒明镜心里悄声说道。
“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他开始懂事了。但渐渐的我发现,他不再认为课本是无趣的,开始在课业上非常认真,在课堂上不耻下问,抒发己见,有许多看法竟是我闻所未闻的!我问他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他说是自己想的。”
在你看来新奇,在现代早已见怪不怪了!要想知道什么,上网百度一下,严肃的活泼的正面的反面的多得是,看不死你!
“后来,我便常常与他私下谈话,讨论一些道理教义。有的他能侃侃而谈,见解精辟,有的却只有寥寥几语,毫无新意。但到了第二天,他又会提出许多新奇的看法来。次数多了,我便猜到他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问他,他不肯说,我便多方加以诱导,终于在两年前从他嘴里套出镜子两字。从此我再接再厉,终于知道了你的存在。”
他还有脸说!听到这里,司徒明镜恨不能一拳过去把他打成熊猫眼。这个老头子闲的无聊,没事找事,害的那段时间单进天天来找她吵她闹她,不让她睡觉。她的脑细胞成批成批的死亡,心情不好郁闷的一见单进就骂。当然,明里暗里也没少骂他这个罪魁祸首。
“再后来,也就是一年前,进儿来找我要以往春试的试题。我不解,问他要这个何用,他也不向我隐瞒,直接说出目的。我大惊,从来不想还能如此备考,因而万分佩服那个想到此法的人。一问,竟然又是你!自此,我十分期待与你一会。诗会一见,你果然不负我的所望!”说到这,柯慕贤呵呵笑出声来。
还笑还笑!就说当时他怎么看到她反应一点也不强烈呢,原来是早有准备!单进也是的,把自己卖了还没提前跟自己打声招呼(有人在把别人卖掉之前跟他打招呼的吗?招呼他帮忙数钱啊?),是怕被她骂吧?她早说过不愿与外人有过多接触。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没有单进的日子(2)小喜事
最近,司徒明镜一直很不对劲。不管做什么都懒懒的,想做不想做。
“d,这剪刀怎么这么不听话?叫它往东它偏往北,把我画好的花样都给剪坏了!”随着一声不耐烦的大叫,哐的一下剪刀被扔出去,触到梳妆台被反弹回来砸到地上。
守在门外的丫鬟们听得胆战心惊,不想却又不得不蹑手蹑脚走进去收拾一地的碎布针线以及那把无辜的剪刀,以防小姐一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
“不准捡,谁都不许捡,它爱这样就让它这样去!”司徒明镜一声大吼,丫鬟们识趣的退到一旁,任小姐发泄个够。
不知道是从几天前开始的了,司徒明镜突然变得异常烦躁,动不动就冲丫头们大发脾气。院子里的奴才们都当小姐吃了烈性火药,一碰便着,尽量不去出现在她面前。但炮灰是一定会有的,比如现在出现在司徒明镜房间里对着一地狼藉想收拾但碍于小姐虎视眈眈不敢付诸行动的小凤。
“小姐~~~~”她哀切叫她一声,不想这柔弱的一声更是激发了司徒明镜血液中潜藏的兽性因子。“叫什么叫,叫什么叫?没叫过是吧?想叫我就让你叫个够!出去,大叫一百声小姐,中途不许喝水不许停,叫够了再回来!”
啊?早料到小姐也会拿自己开刀,但事到临头小凤还是楞了一下,才乖乖出去喊。
司徒明镜忘了,这里是古代,为主命是从的古代,不是她那个人人平等有不满可以上诉的现代,主子说了什么不管对错底下人一定会照做。所以当小凤声嘶力竭的声声声嘶力竭的大喊穿过房门刺激到她的耳膜的时候,司徒明镜醒悟了。
冲出去,她抱住小凤,手捂上她的嘴:“停,快停!小凤小凤,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不要这样!”
“小姐——”,小凤嘶哑着桑子的叫她一声,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大伙被你的喜怒无常害苦了!单公子,你快回来,我们想你了。
“呃~~~~”,当然知道丫头心里眼里想说的话是什么,司徒明镜也很苦恼。她也不想这样啊!不知怎么搞的,有时候丫头们无心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引燃她心中燃点极低的导火索。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几天时间里,她道了无数次欠苦笑了无数次,丫头们的笑容由开始的宽容到不解再到无奈她都看在眼里。明明一再告诫自己再不要这样,再不要这样,但一到时候又会血气上涌,无名火烧上心头。
“小凤,我……”想再道歉,已经辞穷。司徒明镜郁闷得想狠狠打自己几个耳光。
司徒明镜搜肠刮肚想组织新的道歉的言辞,那边小凤突然脸色大变,继而大叫起来:“啊,小姐!”
啊?什么事?怎么叫得像那次小香见了鬼似的?司徒明镜暗自腹诽,问话还没出口,小凤已经一边叫着奶妈一边跑掉了,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司徒明镜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一会,奶妈带着小蝶小春小香等人浩浩荡荡赶过来,小凤在前面领路。
“就在那!小姐……”指着司徒明镜的方向,小凤叫道。
“小凤”,怎么回事?你刚才叫什么呢?又跑掉干什么去了?
奶妈强硬的把司徒明镜想说的话扼杀在摇篮里,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她的手开始呼天抢地:“小姐!我的小姐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夫人走得早,老爷不疼你,那些少爷小姐们都变着法的欺负你……”
“奶妈,奶妈,您哭什么呢?”这样莫名其妙的一闹,司徒明镜头开始隐隐作痛。
握住小姐极力想要抽回去的手,奶妈昏黄的眼里含着两泡眼泪,哽咽道:“小姐,小凤说你流了好多血,快要死了。”
“啊?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司徒明镜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左看看右看看:没问题呀!自己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真的!”一边的小香也叫道,“小姐真的流了好多血!”
“血?血在哪里?”司徒明镜问道,她流血了自己怎么没感觉?失血过多不会晕眩吗?
“小姐的裙子上都是!”站在她身后的小春叫道。
拉过裙子一看,后面果然是血迹斑斑。
“哎呀,原来是这回事。”细看一眼,奶妈松下一口气,露出宽慰的笑容,“几个不经人事的小丫头,大惊小怪。”
“奶妈,你笑什么?”小凤不解,问道。
“傻丫头,这是好事呀!说明咱们小姐长大了,可以嫁给单公子了。”
哦~~原来是初潮来了,难怪这么多血。十几年不来,都已经忘了这类事了。司徒明镜也为这几天的反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可以嫁给单进了呢!的确是小喜事一件。
第一卷 第十八章 花园密事(上)
春夏之交,气候温润,万草皆绿,百花争艳。
又一轮诗会举行。没有单进在身边,司徒明镜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所以也不去看丫头们向往的眼神,只是一直跟自己的白布为伍。
听小院外的丫头们说,今年的冠军是那位薛公子,李公子没有参赛。
初潮几天,司徒明镜一直遵照奶妈的经验教训躺在床上,闲来无事还是拿着白布穿针引线。丫头们好奇,问小姐想做什么,她们帮忙做便好。司徒明镜神秘一笑,只是说亲手做的才有意义。
警报解除后,司徒明镜已经躺得快要肌肉萎缩了。下床活动身体是很有必要的。在小院里走了几圈,蹦跶两下,实在没什么可做的。无聊了,她又钻进白布堆里。
小蝶不忍小姐自从单公子走后便这般浑浑噩噩过日子,便提议道:“花园里的花开得正盛,只怕过几天就要谢了。可巧今天来了贵客,老爷夫人和其他小姐少爷们大都去大厅了一时回不来,小姐不如去花园逛逛,舒缓一下筋骨,欣赏欣赏美景,改善改善心情也是好的。”
经小蝶这么一说,司徒明镜才意识到原来春天就要过去了。她的小院里只种了几棵竹子,春天发芽,秋天才枯黄下去,对季节变换不太敏感。去年春天种的那株芸槿活是活了,但一年才长到半人高,今年初春早早的开了两三朵花,一阵大风袭来便随风而落了。至于那堆野草,跟竹子一个概念,不到秋天实在看不出什么变化。
再不去,似乎真的要让春天溜走了呢!所以,司徒明镜决定:去花园赏花!
司徒府的花园很大,这个司徒明镜早就知道。这也是她不常来的原因。她一直秉持的的原则是:既然决定了一件事就一定要好好干,决不能半途而废。逛花园也是同样的道理。但它实在太大,逛完半天就没了。有这等时间她还不如回去睡觉。
还记得,她和单进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呢!
花园里鸟语花香,微风习习,很合司徒明镜的意。心情一好,她就多绕了几圈。
许多天没运动的结果就是,走几步她便累了。
刚想一屁股坐下,深谙主子性格的小蝶抢先一步拉起司徒明镜,吩咐小香等人把随身带着的布平铺在草地上,铺了厚厚的几层,才请小姐坐下。
过了不一会,司徒明镜嫌坐着累,干脆躺下,反正这布占地面积够大。
虽然已到春末夏初,白天里不冷,但南方潮湿,在地上躺久了终归对身体不好。小蝶轻声想哄小姐起来,奈何司徒明镜装死不配合。叹一口气,小蝶发动小香等人一起来劝。
大好春光,无奈几个小丫头在旁边叽叽喳喳,扰了她的兴致,司徒明镜坐起身,吩咐她们回去拿几件厚实的衣物以及几盘新鲜点心来,她大小姐要赏春。小蝶想要留下,却被司徒明镜毫不留情的赶走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再次躺下,闭上眼,用心聆听春天的声音。
春天好啊,阳光明媚,春风和煦,花香阵阵……
所以……司徒明镜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但她没能睡到自然醒。因为先是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期上她的脸,司徒明镜慵懒的说一声“斑斑一边玩去,姐姐要睡觉”,顺手把它拨开。平静了一会,接着是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直觉的,她以为是单进,便想也不想撒娇道:“讨厌~~进,人家要睡觉。”
那只手僵了一下,便又在她脸上轻轻滑动起来。
不对!触感不正确!单进的手光滑无比,是典型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的代表。可这只手,刚劲有力,指腹处有些许老茧,抚在脸上有些刺疼。司徒明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单进早已经不在这了。那么,这个人是谁?
条件反射的,她抓住那只手,快速站起来,一个过肩摔把那个没有防备的人摔得四脚朝天。
“说!你是谁?竟敢擅闯司徒府后花园!”看他的衣料,肯定不是府里的下人,司徒明镜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虚张声势。
第一卷 第十九章 花园密事(下)
“六小姐身手不错呢!”被很难看的摔在地上,那男子也不生气,爬起来拍拍手,再拍掉身上的尘土草屑,笑咪咪的看着她。花园里土质松软,有点功底的人摔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对面的,司徒明镜这时才看清楚他的相貌:高高的个子,身材在衣饰的遮掩下看不大清楚,但从他的双手就可以想到必定很精壮。浓眉大眼,五官深邃,容貌俊野,很有男子汉气概。和单进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
眼见那个男人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打算,司徒明镜本也没打算叫他回答,更是懒得搭理他,遂转身准备离开。不料她走到哪那个人拦到哪,还一直嘻嘻笑着,一副泼皮无赖相。
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怎么……“公子,请您让路,孤男寡女共处一处被人看见不太好。”
“孤男寡女?共处一处?听说六小姐经常与单进共处一室,打打闹闹是常事,怎么跟我在一起,反倒矫情起来了?”男子还在笑着,眼中却有了几丝阴霾。
“公子说笑了,奴家与公子素昧平生,请您不要胡口乱绉,毁人清誉。”什么人?竟然熟知她跟单进之间的事?不会又是那几个烂花痴妹妹干的好事吧?
“六小姐,第一次听你自称奴家,我很是不习惯呢!”男子仍是皮皮的笑着,没有半分让路的意思。
“第一次?”司徒明镜歪着头,脑筋开始高速远转,“公子,请问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你不认识我?”男子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愕。
“我们应该认识吗?”司徒明镜眨眨眼,很是天真无辜。
“六小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位公子,我们以前真的见过面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是谁?我为什么一定要记得你?
哎!男子叹一口气,放弃了:“六小姐,鄙人姓薛名晔。”
“哦~~薛晔。”司徒明镜摇头晃脑状似冥思苦想一番,“谁呀?”
“你!”男子气急,“还记得去年的花会吗?六小姐可是出尽风头呢!”
出尽风头?有吗?撑死小出一下。“真正出风头的应该是台上的人吧?尤其是最后两个,李公子与薛公子。。”
“六小姐,你还说你不认识我?”听到她提到那两个姓氏,男子眼光一闪。
“啊?我是真的不认识啊!”司徒明镜灵光一现,“薛,你姓薛!”
“现在知道了?”男子臭着一张脸,定定的看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去年花会的第二名,画了我五姐的薛公子嘛!”怎么像个孩子似的,一定要全世界人都认识你?无聊不无聊?
“第……第二名?”男子的色更臭了,“你不知道今年还有花会的吗?”
“知道啊,可是那关我什么事?”那里又没有什么值得她关注的人的事,她管他做什么。
“你!”男子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难道六小姐不知道今年诗会的冠军正是在下薛某人吗?”
“哦,原来是你呀!恭喜恭喜。”司徒明镜两手握拳,皮笑肉不笑的向他祝贺。
“够了!你这是什么态度?”男子厉声喝道。
d!挡了本姑娘的去路,还拉着我说一些有的没的,老娘都没生气了,你叫个什么劲?一时间,司徒明镜也来气了,顾不得遮掩什么,也冲他大叫道:“你他妈的想找人崇拜就去找那群花痴去!这府里多的是,拦着我的去路算是怎么一回事?老娘对你没兴趣!”
啊?没想到一直在外表现的还算温文尔雅的六小姐会这样,虽然五小姐七小姐也在他面前说过一些,但他想一个一直养在深闺的女子,能厉害到哪里去,如今这一番话,却是荤素不忌,是一些男子都无法说出口的,她却一瞬间脱口而出。说的这般流畅,肯定不止说过一遍了。这,确实太……那个什么了。
司徒明镜没有想这么多。一席话出口,她心里爽多了,看到对面的男子有一瞬间的愣神,防护出现漏洞,便赶紧绕过他借道想离开。再跟这个男人待下去她不保证不会揍人!虽然不一定打得过对方。
薛剑反应很快,一个反身抓住司徒明镜的胳膊。远远的传来人讲话的声音,司徒明镜已经顾不得太多,抓起那只作恶的大手就咬,使劲的咬。薛剑吃痛,松了手。司徒明镜得到解脱便逃也似的跑掉了。
后来,司徒明镜常常想,如果,当时她没有咬那个男人一口,如果她见到他时表现的和一般女子无异,如果她没有参加那一年的花会,她以后的生活会不会平静许多?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晚宴
回到自己的小院,司徒明镜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直跳。
那个男人,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虽然表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浑然天成的高贵的气质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这个人,和司徒南瑞是什么关系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反正不关她的事,他们不过无意间见了一面,以后还是两条平行线。她睡她的觉,他做他的客,井水不犯河水(经过一番推想,司徒明镜已经大概猜到了薛晔在司徒府的身份)。她只要再做一回缩头乌龟,不踏出小院一步,料想那个男人也不敢僭越男女之防,擅闯进来。她只要熬到他离开就好了。还有,希望那个人像个男人一点,不要对她的一口斤斤计较,否则她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司徒明镜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
有时候,事情的前进方向是由不得她的。
晚膳时间,司徒南瑞派人传话过来,说府里来了贵客,全家人都要出席今晚的饭局,以示对客人的欢迎。来人是司徒府的管家,说话态度强硬,说完就站在一旁等候六小姐移驾,大有不去不可的架势。
明白司徒南瑞这次是铁了心要她以六小姐的身份在公共场合露面,司徒明镜唤来丫头们给她简单打扮一下就随管家往前厅去了。打扮得太隆重,抢了另几位急于择婿的小姐的风头就不好了。解放的日子近在眼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到达目的地,司徒府里的少爷、未出嫁的小姐以及司徒夫人和几位有点分量的姨娘都到齐了。看到一身素衣略施脂粉相貌平平的司徒明镜,他们都冷笑几声,不再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几个月前受过她气的五六七八都先瞪她一眼,再扭头看向别处。司徒明镜心里也冷笑一声,依照礼仪向大娘以及各位姨娘哥哥姐姐们请过安,便老老实实站到一边等待司徒南瑞等人的到来。
当她站得脚都酸了快要软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厮来报:“老爷和薛公子到了。”
人们纷纷整理着装,待到两人进门时一齐男的拱手女的福身,浩浩荡荡一大片,场面蔚为壮观。
司徒南瑞挥手示意免礼,坐上主位。薛晔坐在他右侧,司徒夫人坐在左侧。其他人都依照名分地位落了座。司徒明镜坐在离主桌最远的一张桌子上,和那些不受宠的姬妾的子女在一起。大家都是被人欺负惯了的小角色,没见过这等阵仗,在这个大场合都战战兢兢的,坐在一起倒还相安无事。
汤汤水水之类的被陆陆续续端上桌面,都是些很明贵的菜色。看来,这个薛晔来头不小。端看司徒南瑞对他的态度以及他不向外人道明的身份,就可以推断他不是个简单人物。昆城才子?谁信?能被司徒南瑞看上眼的都不是什么小人物,更何况如此礼遇。
菜上齐了,司徒明镜盯着那些盘子一个劲的咽口水,暗骂司徒南瑞怎么还不宣布开饭,她快饿惨了。
看了好久,看到那些死掉煮熟的菜都直觉快长出小白菜了,司徒南瑞才起身向众人介绍薛晔。简短几句话,无外乎是昆城才子,声名远播,过府一叙,人之大幸,蓬荜生辉如此如此。
司徒南瑞讲完话,轮到薛晔。
扫视大厅一周,薛晔的视线落在司徒明镜身上几秒钟。此间他露齿一笑,左手抚上右手手臂。
恶寒!司徒明镜感到一阵特强寒流从头灌注到脚,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男人,明显是在提醒她午间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后来薛晔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到,只是浑浑噩噩的随大流吃饭,离开。脑子里一直盘旋的念头就是:以后,一定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
时间又过去两个月,炎热的夏天正在悄悄来临。司徒明镜已经待在小院装了两个月的闺秀,那个该死的薛晔还留在司徒府迟迟不肯离去!
时间渐渐加浓了一些思念,那堆白布早已按照她所设想的变成了她想要的东西,司徒明镜的作息时间稍稍恢复正常,又开始了从早到晚犯困的阶段。
其间,单进几乎每隔几天便会派人给她送几封信来,讲述沿途的风土民情,奇人异事,还捎带当地的风味小吃。到了北城后,信来得更频繁了,林林总总的描述了北城庄严浓厚的政治气氛学术风气和前来赶考的士子的情况,以及他的备考现状。这些信稍解了她心中的相思。
开考前一个月,司徒明镜修书一封,嘱咐他好好看书,不要再出去乱逛,也不要再给她写信。没逛完的考完了有的是时间去看,有什么好玩的回来再讲不迟。单进很听话的照做了。
掐指一算,三月末,春试已经结束。加上一个月的批阅试卷的时间,以及通报成绩,回复消息的人马路上所花的时间,看来不到五月是得不到关于单进的消息了。
傍晚,太阳挂在天边摇摇欲坠,晚霞红得亮眼。
“小姐,小姐,单公子考得第三名了!”小春急惊风似的卷进司徒明镜的卧房,手里高举着一个信封。
刚才还靠在床头犯困的司徒明镜听到这话,神智立马清醒,站起来拉过小春急急问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你听谁说的?”
“一得到结果单公子就派人快马加鞭把消息传回来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着呢!单府已经开始打点准备迎接新科探花回府的事宜了!”小春兴高采烈的说着,把手里的信封呈给司徒明镜,“这是单府的家奴送来的信,听说是单公子听到消息后大喜,当即提笔写下命传消息的人一起带回来的,除了小姐就只有单老爷还有一封呢!”
是吗?司徒明镜心中一阵狂喜,咬住下唇止着笑做出矜持的样子,接过信却已经等不及,立马拆开。
信中只有寥寥数语:不负卿意。不日当还归。
司徒明镜仿佛看到了单进听到消息后喜不自禁,心中有千言万语提起笔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心中莞尔,把信贴在胸前,终于忍不住傻傻笑出声来。
小春虽不识字,但亲见小姐与单公子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再看小姐现在的样子,自已经把信的内容猜到了七八分,不觉也为小姐高兴起来。
自此,小院里一直弥漫着轻松愉快的氛围。
司徒明镜每天闲来无事便展开那信一遍又一遍的看,睡觉前还要小心翼翼把它折好放在枕头底下。丫头们也经常听到小姐在睡梦中的咯咯的笑声。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异变
两个月后,单进回到南城。
回来后,他一直没有来找司徒明镜。
司徒明镜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走到哪都是人们注视的焦点,所以不能再随性而为。而且,新任探花,自然是别人争相巴结的对象,回来后应对前仆后继的来访的人群就够他受的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单进只在回来后的第二天派人把在北城搜罗的新奇玩意给她送来,顺带传了一张纸条,言明最近很忙,不能来看她。司徒明镜理解,回话叫他安安心心做好事,她等着他。
一晃到了八月中旬。
不知怎么的,最近司徒明镜总觉得有一点不对劲,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她想找单进,和他说说话,不然见一面也好,这样至少能让她暴躁的心平静一点。派小蝶送信过去,小蝶回来却说单府后门的守卫换人了,想请人唤一下单进的小厮,没人理她,问得烦了才说一声他家少爷的书童忙着呢,哪有空来见她这等小人物。传进去的纸条也是一去春雁无消息。她在单府门外苦苦等待,但单进出门时都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人她根本挤不到前边去,更不用说找到说话递信的机会了。
小丫头们私下里偷偷猜测,单公子是不是变心了。小蝶等人听到后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顿,警告他们不许乱说。司徒明镜倒是勉强笑一下,说不必这么凶,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她对单进有信心。
真的有信心吗?
司徒明镜苦笑。若是在以前,她一定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肯定的话来。可现在……她的心里好乱好慌。
进,为什么?为什么你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什么这么久了你都不愿来看我一眼?你真的变心了吗?我不信!
几天后,司徒明镜坐在小院的竹林里乘凉,小凤小香给她打着扇子,小蝶小春两个大丫头站在一旁,两眼直直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这么幽幽的盯着我看了好几天了,你们不烦我的心里已经发毛了!”司徒明镜猛地睁开眼,对上两个丫头来不及掩饰的目光。谁愿意天天这么被人盯着看?而且还是用哪种特别哀怨的眼光。
“小姐……”小春用上她一贯的小狗眼神,看得司徒明镜心里的毛毛长得更长了,“小姐好可怜,奴婢为小姐不平!”
“到底什么事呀?看你们一个个不爽成这样?”司徒明镜笑道,想把几个丫头逗开怀。她喜欢看她们笑的样子。
“就小姐你还有心思笑!”还是小蝶年长稳重些,但仔细一听,还是可以听出她言语里的愤慨,“现在外面都在传言,单公子美其名曰与司徒府大少爷素来交好,实际上屡次登门拜访只因十年前老太爷生辰上遇到五小姐,惊鸿一瞥之后便对其情有独钟,每每找寻机会与其独处,甚至不惜泅水以期幽会佳人。花会一役,众人更称道两人是绝配,才子配才女,天作之合!”
小蝶话刚落音,小凤也接道:“这明明是咱们小姐,他们为什么要扯到五小姐头上去?小姐你要跟他们说清楚!”
司徒明镜哧的一笑,道:“你们就为这个事气成这样?值得吗?他们要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咱们管不着。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可是小姐,现在就连府里的人都在说,单公子要来向五小姐提亲了!”小香忍不住说道。
“不可能!”司徒明镜心一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他说过要来娶她的,才不会说话不算话!
“什么不可能?这可是事实哟!”小母鸡般咯咯咯的笑声夹杂着幸灾乐祸的话语传来,是司徒七小姐司徒明霞。
“七妹妹可不要信口雌黄。”司徒明镜站起身正色道,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打着鼓。想起单进一个半月来的的异形异状,心跳微微加速,已经把她的话信了三分。
“哟,六姐姐要是不信,去前厅看看不就知道了?今天就是单府来咱家下聘的日子呢!”看到司徒明镜眼里的动摇,司徒明霞再接再厉,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新娘不是我
司徒府富丽堂皇的前厅,司徒南瑞、单进还有单进的父亲单格坤正立在那里,满脸堆笑。
当司徒明镜马不停蹄的冲进去时,他们刚把一切手续交接完毕。
定下身来,司徒明镜看到在他们身后,立着几十个被红绸包裹着的大箱子。
“进——”,看到单进,司徒明镜直直的盯着他的眼,叫他一声,心里百感交集。
大半年不见了,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回来一个多月了都不肯见我?后来竟连吝啬到传张纸条都不肯?你是来下聘的对不对?一个半月不闻不问,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你要娶的是谁?我,还是五姐?不要告诉我是五姐,你说过要来娶我的!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惊喜、焦虑、担忧,单进微微上翘的嘴角绷直,转过头去不敢看她。
这时候,司徒南瑞缓缓开口道:“镜儿,不得无礼!一个月后单公子就是你名副其实的五姐夫了,以后不许这样没大没小的乱叫,知道了没?”随后他又满怀歉意的对单格坤道:“教女无方,请您老见谅。这孩子野惯了,对谁都这样。司徒汗颜。”
“没事没事,这位是六小姐吧?果然如进儿所说,娇憨可爱,惹人疼惜!进儿常常跟我说,要是他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呢!”单格坤呵呵笑道,一句话就把单进和司徒明镜的关系定了位。
“呵呵,等我们两家结为亲家,镜儿当然也就是单公子的妹妹了。”司徒南瑞附和着说道。
两个做父亲的开始哈哈大笑。
后面他们谈了些什么,司徒明镜没有听到,也没有心思再听。她的耳朵里嗡嗡直响,好像装进了千万只蜜蜂;她的脑子什么也想不了,干不了,里面只有那几个字在不停的盘旋,盘旋。
五姐夫,妹妹。五姐夫,妹妹!
心,一阵阵的抽痛。喉咙里干涩的慌。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是这样看她的吗?他不是说要和她厮守一生的吗?为什么他要娶的变成了她的五姐?为什么她变成了他口中的妹妹?
红色,那大红的颜色,原是她的最爱,现在却成了她的最恨!她好想冲上去把那上好的绸缎撕得粉碎,再扔到火里烧成灰烬!她好想把那箱子砸了,沉进海里永不浮出水面!
可是,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没有动一下。
看到司徒明镜伤心欲绝的样子,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心知肚明,心有歉意却又别无他法。想着以后再来好好弥补她。
但是,有些事情,是能弥补得了的吗?
立刻的,不愿女儿在他人面前暴露太多情绪,司徒南瑞吩咐侯在一边的小蝶等人把司徒明镜搀回小院。
含着泪水,小蝶走到司徒明镜跟前,哽咽道:“小姐,咱们走吧!”
司徒明镜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小姐!”小蝶扶住她,咬唇把止不住往外涌的的泪水留在眼眶里。不用她招手示意,小春也眼泪汪汪的走了过来,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搀着小姐的胳膊把她拖回去了。
临走前,两个丫头纷纷横了眼中满是愧疚与不舍的单进一眼。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分道扬镳
他要成亲了,他要娶五姐了,他要变成她的五姐夫了!
站在窗前,正对着那株芸槿,想起曾经欢乐的种种,司徒明镜欲哭无泪。
“镜子。”不知什么时候,单进走了进来。
站在她身后,对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心疼、不舍一起涌上心头。伸出手去,想把她搂进怀里。等到指尖快要接触到她的肩膀的时候,手却像触了电似的猛地缩了回来。
现在的他,还有资格碰触她么?
听到单进的声音,司徒明镜以为自己幻听了:他都要做自己的姐夫了,一定要避嫌,怎么可能还会来看自己?心里明明是这样想的,脑子却管不住的身体的动作。
转过身去,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司徒明镜好想一头钻进那曾经专属于自己的怀抱,寻找那久违的温暖。
还未付诸行动。
“一个月后单公子就是你名副其实的五姐夫了!”司徒南瑞的话又在耳边想起。
五姐夫,五姐夫!他是她的五姐夫!
司徒明镜刚刚暖回来一点的心又凉了下来。
退向一边,与他保持至少五米的距离,司徒明镜冷冷道:“姐夫请自重。”
“镜子”,单进心里也是苦涩得很,“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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