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79 作者:肉书屋
穿越1979第12部分阅读
,李然转身就走。
胡建军看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新仇旧恨凑一块?转过身,胡建军也顾不得李然还在,拿起书包就向顺子头上砸去,怒气爆棚:“你这小子缺心眼啊,什么都要提!提就算了,还这么大声,非得让所有人都听到不可,是不是?你闲得慌,皮痒痒,是不是!”
想到李然本就对自己怀着熊熊怒火,现在又被这人加了瓶油,胡建军就下手越发狠,恨不得掐死这小子!
顺子看他那狰狞的表情,明白老大真生气了,赶紧撒腿就往队伍最前边跑,胡建军本要追,看李然还在一旁悠哉的走路,就老实的停下了脚步。
跑到了队伍最前面,顺子全身力气也都没了。将手撑在膝盖上,他不禁死命喘气,转头看向后面,就见胡建军正殷勤的将李然身上的书包接了过来,虽然在这听不到他们在说啥,顺子也可以想象出胡建军肯定是巴结且没立场的。擦擦汗,顺子满心哀怨,同是兄弟,这待遇也相差太多了!
不时有微风拂来,李然坐在院里树下,动作利落的和李妈一起串着烧烤,这事他常帮李妈做,所以手脚很快。将穿好的蔬菜串放进旁边的盆里,李妈偷眼瞧李然脸色:“还和军军生气呢?”
李然抿抿嘴:“没。”
李妈听他那话里的心不甘情不愿,噗笑:“就你这语气,还没!跟妈好好说说,你们最近到底怎么了。都将近半个月没理军军,现在我是每次看到他,都会看见一张苦瓜脸。”八卦的将头凑到李然面前,李妈说出最想说的话:“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们俩可成了村里的笑话。村里婆婆姥姥都用小俩口这词形容你们!要是你们再不和好,我看她们就得说这事得床头吵架床尾和了!”
李然郁闷的将手中的蔬菜丢进桶里:“谁和他床头吵架床尾和!”
李妈看那鼓着脸颊的包子样,也顾不得手上脏,直接捏了上去,随后夸道:“哎呦,我家六儿是越长越俊了,这皮肤滑得,啧啧。”
李然被她那副自豪样逗笑,咧着嘴开始左右闪避,躲避魔手。
捏过了瘾,李妈舒坦的将手缩回:“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啊,军军这段日子被你冷落得够久了,要是你再不理他,你胡姨都得来找我了。小孩子吵吵架行,但心思得大方点,可不能生这么久的气。”
李然不服气的磨磨牙,却还是在李妈的视线下点了点头。
坐立不安的在椅上耗了段时间,胡建军终于忍不住又冲进了厨房:“妈,你真跟姨妈说了?”他人还没到,声音就传过去了。
胡妈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回神了,她生气的将手中的丝瓜瓢扔进锅里,不耐烦的翻了个大白眼,怒声喝道:“你这死小子到底有完没完!你这都问第几次了,你妈我都答几次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看了眼胡建军,胡妈撇嘴:“还真给村里一群婆婆姥姥说对了,一副怕老婆样。”摇头,你妈接道:“你这鬼像样子,日后结婚了日子咋过。”
胡建军听这不服气的抬头,但看到前面站着的是老妈,终只能将怒气吞进肚里。说他们俩是小俩口的话,他也听说了,那不算大事,但说他怕老婆,那绝对不行,那对于男人来说是个奇耻大辱。
在胡建军心里,他已经算个男人了,所以听到娶媳妇这话,他也没害羞,只是咬牙反驳:“我以后不娶媳妇了,看谁能说我怕老婆!”
恨恨的踢了灶台一脚,胡建军向外面冲去。胡妈挽起袖子,舒口气道:“这小兔崽子终于走了,老娘的耳朵都开被他问出茧。不过不结婚,”李妈耸耸肩:“有老娘在,你敢不结!”
郁闷的走在村里,胡建军三过李然家门口却都没敢进去,他要是进去了,看到的肯定是六儿的那副木板脸。围着村逛了圈,胡建军一路踢踢踏踏,等脚累了,他也没想出好法子。
走到黄皮树下,胡建军看着那上面的小青果,暗道,要是这树上果子熟了多好啊,还能摘点去讨好六儿。顺子单脚绷着腿,老远就看到了胡建军人,赶紧蹦跶了过来。
胡建军见了他那副模样,想到李然生气的原因里有他一份,就烦躁的扭过头。顺子知道他还在记恨,连忙笑嘻嘻的凑了上去问道:“老大,你在干啥呢?”
胡建军不答,顺子看着树,恍然大悟:“二哥是喜欢吃这个,不过这果子现在还小,可千万别吃,涩得死人。”想到胡建军最近都在想着如何讨好李然,顺子明白这可是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皱着眉,他摸摸下巴:“这黄皮果是没到季节吃不得啊。不过,大哥,山上这季节野果多多的,应该有二哥爱吃的吧。”
胡建军听这眼睛一亮,撒腿就往山上跑,顺子在卖乖,自然也跟了上去。
到了李然家,胡建军将果子放在他面前,摸着后脑勺说道:“我刚刚特地去山上摘的,你看下喜欢不?天快黑了,我只能摘这点了。”
李然看着他那像在地上滚了一圈,脏得要死的衣服,默不作声。胡建军一直在观察他神色,见他这副摸样沉下了心。
看了看野果,胡建军有点小委屈,想到李然爱吃黄皮,他又活了过来,满是爷们气味的一挥手,胡建军将果子随意的丢在桌上,决定道:“这个不喜欢吃就算了,等黄果熟了,村里谁都不准摘,就我能帮你摘,让你一个人吃一树果子,好不?”扭捏了下,胡建军眉眼带笑的凑到李然旁,开始邀功:“这样子,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李然看着眼,终于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到时你抢得过所有人?”
骄傲的抬起头,胡建军说道:“没人敢跟我抢。〃
李然见他那副模样,摇头,是不敢跟你抢,但私下得骂死你。看着胡建军衣服上的泥土,树叶,还有别的一些脏东西,李然抿唇,看样子教训得够了。站起身,李然向屋里走:“原谅你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些要求。”
听李然说不生气了,胡建军哪还管什么要求不要求,立马点了头。眼神阴郁的盯着胡建军。李然将坏话说前头:“这些你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胡建军举起双手,就差举起双腿,一起发誓他绝不反悔。
将胡建军带进屋里,李然开始和他签了一系列不平等合约。第一条,以后要听话,最主要是要听李然的话。胡建军点头。
第二条:不准耍人,尤其不准耍李然。胡建军接着老实点头。
第三条:好好学习,争取考高中。在这过程中,李然偷空问了下他是打算读技校还是高中,胡建军傻兮兮的一句:有什么区别,让李然坚定了这由自己决定的心思。
第四条:不准抢黄皮!他还没好吃到这种程度!胡建军听这头点个不停,是他的错,是他好吃。
这些约定好了后,李然守诺言的开始鸟胡建军。而有了李然时时刻刻的监督,胡建军是老实了不少,捣蛋频率直线降低。
在日子平淡的流逝中,中考到了,李妈给四哥和五姐套上了最新的衣裳,满心忐忑的送他们出门。
四哥站在门口,想了下,终于对李妈说道:“妈,我想了很久,打算读技校。”
李妈和李爹对视一眼,奇怪的皱眉:“先前不是商量好了读高中吗?怎么又改了?”
四哥坚定的重复了遍他打算读技校,随后将自己的思量说了出来。原来在这段时间中,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对读书什么的没天分也没兴趣,现在虽然因六儿进步了不少,可四哥认为,他总不能以后一直依赖六儿。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成绩好的时候去考个技校,出来以后还包分配,比读高中保险多了。
李妈想了下,看向李然,家里四哥五姐读哪,李然都出了很大主意。他成绩好,出于农村人对文化人的崇拜,李妈和李爹在这方面很信服他的话。
看着四哥坚定的神情,李然点头:“这由四哥决定就好。”他是穿越了,见识多些,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霸道的替人做全部决定。四哥人虽痞,却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技校出来包分配,就是常人眼中的优越生活了。
将事情定好,四哥五姐满怀着对未来的热情,去了镇上。李妈回了房里,抹了把眼泪,最终下定决心,转头对李爹说道:“我们这暑假,就听六儿的话搬去市里吧。”
李爹本来在大爷似的抽着烟,听这皱眉:“市里东西贵,去那里得买房子,拿钱买个糟的还不如不买。好的房子,你身上哪有这么多钱去买,既然这样,去了干啥子?”
李妈撇嘴:“我现在钱是不多,但租间房住一年的钱还是有的。”向屋外看了眼,见李然不再,李妈安下心,接着说道:“我以前也是打算等六儿读高中了再搬去市里,可最近想了想,都是自家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六儿去镇上,咋们就搬,他俩都去市里,咋俩却不动算啥事,孩子们现在亲密,以后长大了心思多了,指不定就成疙瘩了。”
李爹皱眉,他以前没往这上面想,可兄弟姐妹多了,的确容易是非多,现在所认为的小事,以后说不定就成大事了。
看着李爹,李妈继续劝解:“就去吧,租个房子,我们卖烧烤,市里有钱人多,生意肯定好,等钱够了,我们就再去买间房子。你难道想一直呆这里,连市里一辈子也没机会去几次?”最后一句由李然说过的话,诱惑巨大,李爹听着也动了心。他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都动过发财,人上人的思想。
见李爹还是不做声,李妈终于忍不住,开始撒泼:“我不管,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还不答应,我就领着六儿自己走,你自个一个人在这过得了。真不知道你这人咋想的,市里那么大,咋俩不跟过去,四娃子和五姐儿人生地不熟的,你也放心!”
李爹看着李妈那副失了心肝宝贝的模样,最终无奈的点了下头:“好,好,好,搬!你这德性,没了孩子就不能活了!大儿走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李妈将眼泪擦了干净,听这话闷闷的接了上去:“你以为我不想去,他们要去的是北京,你敢跟吗?”
李爹无奈的吸口烟,不再和李妈胡搅蛮缠,他一男的,别指望能搅合赢。
就这样,去市里的事就这么定了。第二天李妈就把这事跟李然说了,开心的拍着李然头,李妈满脸梦幻:“你四哥他们去市里学习,我们也跟了去,一家人还是凑一起,多好。你爹跟我去做烧烤,你好好学习,家里养鸡场给胡叔他们照看着,以后分钱时,我们家拿少点,就什么麻烦问题都没了,怎么样,高兴吗?”
李然点头低声道:“高兴。”虽然说着嘴上说着高兴,李然脸上却没半点高兴的神情,李妈太兴奋,李然又低着个头,因此没有看到。
搬去市里的消息太突然,李然着实被吓了一跳,心情低落的坐在椅上,李然疑惑,去市里不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打算吗?可为什么他现在,却有点不想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晕,作者有话说在评论里,这里多了几个字,就会发布出来,出现上一章下一章没了的情况囧
搬家成功
搬家成功
去市里的事定下后,李妈就找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和李爹一起去了市,用李妈的话说,就是早点找个房子,早搬过去习惯段时间。
等四哥们考试回来后,在家过了段时间,就是暑假了,离搬家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李然心不在焉的和李妈一起收拾东西,李妈看着李然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疑惑的开口:“怎么了,这段时间笑脸这么少。”
李然摇头不答这问题,而是问道:“妈,胡姨以后自己一个人弄烧烤也挺麻烦的,你有没有找个人去帮她忙?”
李妈听这笑:“还真是个爱操心的,一小孩子,还是没心没肺的玩比较好。这事你妈早就和你胡姨商量好了,以后由你二姐和她一起去镇上。”弹弹手里的抹布,李妈接着道:“你二姐家条件也不好,刚好趁这去赚点钱。你二姐起先还不肯,放不下面子,要不是你妈和她说了半天,她还得犹豫下去。”
李然想到前几天李妈提了两袋麦||乳|精去二姐家,恍然明白了,她是为了这个。看了眼李然,李妈不信的问:“搬家的事,你还没告诉军军?”
李然的神情明显说明李妈说对了,好笑的弹下李然额头,李妈嘲笑:“真是的,这点事,还给整得跟生离死别样。”
李然撇嘴,对李妈的夸大不予置评,生离死别这词,他和胡建军还凑不上。看了眼外面,李然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胡建军开口,最后他光棍的决定,不告诉胡建军了!反正胡建军发现时,我人肯定已经到市里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忽视着心里的歉意,李然在和全家人收拾好东西后,就正式搬家了。
八月八号,是个吉利的日子,晚上八点左右,劳累了一天的人都出来了,现在这季节,热得死人,因此晚上。大部分人都不愿呆家里。
夏夜的河风轻轻拂过,文洋市那条贯通全市的河旁像往常样热闹非凡,岸边坐满了拿着蒲扇乘凉的人,河里水浅的地方,还有男人,小孩在那嬉戏游玩。这种热天,能泡在水中,实在是种非凡的享受。大人们在这闲聊得开心,小孩也玩耍得高兴。
李然快速的将一串茄子放在烧烤架上,摊子对面的一群顾客里,菜已经上了烤架的眼巴巴的盯着他的动作,还没上的,则大声叫道:“五串香菇,两串土豆片,两串韭菜。我要五串香菇,两串土豆片,两串韭菜。”
李然点头,前面又冒出声音:“我要一串烤肉片。”“我要一串玉米。”“我要……我要……”
“好好”,李然边应声,表示听到了,他已经忙得没时间抬头了,边将顾客点的食材放到烧烤架上。四哥左手将已经开始烤的烧烤频繁换面,右手则不断拿着刷子在上面刷调料,在这过程中,不时可以听到顾客关于辣椒加多少的不同意见;他俩这这忙得脚不着地,五姐在一旁也没好多少,串菜收钱,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汗水从脸上滑下,李然三人却很开心,因为正直暑假,所以来市里后,三人就将摆摊的事要了过来。李妈后来想了想,又弄了个烧烤架,去城东摆摊。一家子人分成两份,霸着城东城西,一天赚的钱大约翻了一倍。
天色越来越黑,气温也渐渐低了下来,没那么热了。越来越多的人回了家,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李然们也收摊了。现在治安好,兜里揣着钱,李然也走得挺安心。
走了大致半小时的路程,主要是还要推手推车,三人总算在满头大汗后回了现住的对方,一幢筒子楼。筒子楼里的住户,一般都是固定单位的职工,房子是由事业单位分配的,李然家会租到这,还全是因为房东家孤儿寡母的想赚份房租。
李然家和房东两家中间用木板隔开了,互不影响,幸得房东家房子够大,隔出一半还能挤进一家人。李然看那房子时,猜想房东大婶死去的老公应该是个职位挺高的技术工,要不不可能分到这么大的房子。
李妈将隔出的对方又分成了4份,她和李爹住一间,李然和四哥一间,五姐独自一间,另外的一间就是客厅了,吃饭招待人用的。至于厨房,楼道里有灶头,厕所,前面有公厕。
家里太小,经常每次走几步,就被一东西挡着路,李妈不管是自己的路被挡住了,还是别人走路被当着了,都会好脾气的安慰道:“有钱了咋们就搬。”这房子可是她做主租的。
三人到了家,李然从柜子里拿出大瓷碗,那里面装着满满的粥,给每人分了小碗后。粥下肚后不久,劳累了的身体似乎又恢复了力气,四哥将这吃了干净,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我去洗澡。”说完拿着衣服往外走,家里小得可怜,有间浴室的想法早成了幻想。
李然点头,也进了房里拿衣服,说是房间其实也就两张床,别的都没了。即使搬了家,土坡村屋里也没少几件东西,因为就这块小地方,根本放不进几张家具。
出了房门,就看到五姐已经趴桌上睡着了,李然也不打扰,轻手轻脚的找了把椅子坐着。做烧烤生意的劳累,用五姐的话说,是怎么也比不上农活的,连掰玉米都比不上,真累了,睡一觉就行了。
没人说话,家里显得特别静,这种环境特别适合想事,李然脑袋就开始乱转,一会儿想到李妈们应该快回来了,一会儿又想到土坡村,想到这,李然就想起胡建军了,心里不禁开始担心他又捣蛋了。想起了胡建军的承诺,李然抿下嘴,心里就一个念头:8月份,黄皮果好像熟了。
而李然才这么一想,第二天就真见到了胡建军。看到他时,李然很惊奇,现在才早上7点多。胡妈站在一旁,看他那表情,笑着打趣:“怎么,来市里几天就不叫姨了?”
李然不好意思的摸下头,将他们迎了进去。一家人都聚在家里串烧烤串,见到胡妈来,李妈很开心,将手擦了干净,要五姐去倒茶后,拉了胡妈就到旁边说话。
李然被胡建军的视线弄得拘束的抬起头,看向屋顶,问道:“你老盯着看干嘛?”胡建军继续盯着他不做声,将手上提的小半袋东西递了上去,李然接过一看,半袋的黄皮。
胡建军自发的坐在椅上:“这东西要吃新鲜的,全带过来也只能坏掉,所以我就带了这点。不过”向袋子抬了抬下巴,胡建军继续说道:“这些全是捡得最熟最大的打的,绝对味好。”
李然谢谢的点点头,胡建军看着他郁闷:“你要搬来市里怎么都不跟我说?”李然暗地里擦把汗,就知道逃不过这问题,尴尬的笑了笑,李然道:“不是不好说嘛。”
胡建军听这,生气的用脚磨蹭地板:“什么叫不好说,我那天去你家找你,结果你人完全没影儿。我还以为就姨妈一个人来市里,根本没想到你也会跟过去。你明明知道我理解错误了,还不告诉我。”
李然呵呵干笑几声,也知道这事自己做得不地道,可问题是他实在很怕离别时的场景,因此宁愿蒙混过去,也不想面对。
现在见胡建军这受伤的小样子,李然真的愧疚了,笑着凑了过去。知道道歉啥的,现在说了也没用,因此李然只能用可怜兮兮且充满歉意的眼神盯着胡建军看,希望他能因此原谅自己。
胡建军本来一直皱着眉,即使看到李然明显的讨好动作也没反应,可在李然那副表情维持了十几分钟,开始眼角抽搐,脸部肌肉不听使唤,跟个鼓起的包子似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然看他那笑得抱肚子的动作,放心的舒了口气,知道这事算过去了。
中午李妈留胡妈们在这吃饭,为这还特地弄了满满的六碗菜,其中一份是腊肉,一份是鲜肉。因为烧烤里有烤肉片,所以李爹每天都会早早去卖肉的地方排队。这年头,不早去,有肉票也难买鲜肉。
在这顿中饭中,胡建军很不给面子的让李然替他夹菜。因犯了错,所以李然对他的无理要求,显得特别宽容,将胡建军伺候得跟个大爷样。胡妈看着叹道:“哎,我家死小子就只你家军军能管,我都管不住。要是你这够大,我就直接将他扔你这了,得省我多少事啊。”
李然无语的抿唇,胡姨你确定我是在管人,不是在伺候人。
李妈听了胡妈的话直笑:“你现在是这么说,真扔过来了,你肯定每天想几次。”想到胡建军和李然一样读初二了,李妈问道:“军军以后到底是什么打算,来市里读高中?”
胡妈摇头:“还没定下来,谁知道这小子想干啥子?”胡建军吃了口李然夹过来的茄子,听了两娘的对话,肯定道:“读高中!我要来读高中!”
胡妈看了看李然,恍然的点头:“行,你和六儿凑一起也好,有人管着你。”
李然无意识的咬下筷子,这情况和他没搬家时毫无区别啊,他为什么走哪都会带着个胡建军?看着胡建军太过“虎虎生威”,被胡妈拿筷子敲头的吃相,李然无奈低头,他果然是一老妈子的命。
李妈和李爹的温馨互动
在与胡建军聊天的过程中,李询问了两只八哥在他家呆得如何。胖的那只特别爱说话,李然不敢带到城里,怕打扰到别人。
胡建军对这问题的答案很肯定:“好,好得没法再好了。”嫌弃的撇下嘴,胡建军才接着说下去:“那只胖的又长了,明明是同一种八哥,它们俩体重偏偏就很对立。”
李然默,不是同一种八哥,也很少有能长那么胖。拍拍胡建军头,李然语重心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我去高中等你。”
胡建军在李然手摸到他头的那刻,眉毛就死死皱了起来,伸手将李然手慢慢拨开,胡建军说这话时态度很强硬:“你比我小,以后不准随便摸我头了,太没大没小!”
这话他憋心里不知道多久了,平常不敢说,李然这次难得犯了次错,胡建军认为自己得抓住机会,将这说出来。再说事实也是如此,自己年纪摆在那呢,六儿也太不把长幼当回事了。
李然闷闷的收回爪子,本来还以为胡建军没生气了,可看这模样还在生啊。同意的点点头,李然狗腿的道歉:“对,对,是我的错,我太不注意了。”
胡建军听到这话才满意,挑挑眉,他信心满满:“至于所谓的去高中读书,这你别担心,只要老实把房子收拾好就行了,我一年后就过来。”
李然囧,我为甚要帮你收拾房子。他俩在这插科打诨,门外的胡妈也叫了起来,胡建军应了声,拉着李然手向外面走,来市里一次,自然是要逛一逛的,虽然现在的文洋市建筑简单,毫无特色,没什么值得逛的。
等送走了胡建军,李然将黄皮仔细洗了,放了个在嘴里,就像胡建军说的,这袋黄皮味道真不错。
而越忙时间过得越快,李然的暑假一会就过去了,一九八一年九月,各个学校都开学了,李然去了离家不远的地方读初中,四哥去了技校,读他感兴趣的机械加工类课程,他的学校也不远,李妈当初为了选个近的位置,可费了不少力。五姐则去了高中,预备三年后挤独木桥。
李然的新初中虽在市里,可也没比镇里的好多少,顶多外观上看起来新一些。李然仔细逛了圈后,还发现这学校面积比镇里的还小点。
突然转学,新的老师,新的同学,刚开始相处,肯定是要有磨合期的。李然性子好,从不主动犯人,因此大家对他印象都挺不错。段考成绩出来的时候,众人更是完全改观,李然迎着一阵仰慕的目光,回到座位。那些单纯的眼神,让李然的虚荣心难得的冒出来了。就这样,他平平淡淡的融入进了新环境。
李妈在家数钱数了几天后,人坐不住了,到了市里,因为烧烤摊都是晚上在河边开的,所以白天李妈和李爹都是在家准备食材,而这个做完这个后,他俩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可干了。
时间就是金钱,李妈心心念念着买房,怎么肯闲下来,这次不用李然除什么主意,她自己就做主弄了个早餐摊子,卖些馒头包子加豆浆,李爹看她那满眼是钱的样子就由她去了。反正这年头,做生意的赚的总比种田的多。
有时间,李然和李妈就会回村里一趟,李妈除了看下胡妈他们外,还得看下家里的田地以及鸡场,而李然回去,就完全是为了胡建军了。
每回去一次,胡建军都会给他个热情的拥抱,虽然那拥抱因太过热情,导致有点过紧,让李然每次都有点呼吸苦难,但李然也从没拒绝过。而在胡建军抱完后,李然还会非常淡定的拍拍的衣服,对身上的脏东西视而不见。
第一次回村时,李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了胡建军的功课,出乎李然预料,胡建军竟真的按住了好动的性子,开始认真学习了。
对于李然那不可置信的申请,胡建军很不满意,他这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既然说要去市里,自然是会好好努力的!看胡建军生气了,李然连忙换了副敬佩的表情,才让胡建军开心起来。抹下汗,李然暗想,小孩子还真是好哄。
到了冬天,李然的灾难日到了。一九八一年的冬天刚开始还挺正常的,可后来却特别冷了,因为先前几天连着下的雪太厚了,埋到了人膝盖,所以到现在,路上雪都还没化完。外面的世界也因这,温度低到了零下几几。这种天气,要是吹过一阵风,能直接把人耳朵吹掉。
李然坐在炭火前,满脸凄色,等会他就要出门去学校了。从窗口向外望了去,一片白茫茫的,李然抖□子,打了个寒颤。四哥五姐的脸上也没好多少,这种天气,实在不愿出门。
李妈见那他们那模样,四哥的学校也不远,李妈当初为了选个近的位置,可费了不少力。
从炭火里掏出几个烤番薯:“这个是特意为你们三烤的,带在手里,等会在路上吃,暖暖胃。”
李爹坐在一旁闲闲环视了三人一眼:“别磨蹭了,这天气是冷,但农民家的孩子哪来的那么娇贵。你们,”他看向四哥和五姐:“六儿我还不说,就你们两个,以前在这种大冷天去上工,也没见你俩说啥,怎的现在日子好了,就开始娇气了,冷天走几步路都不愿了?至于六儿。”
李爹看向李然,顺手吸了口烟:“你这孩子人小,长得最讨喜,所以也养得最娇。你成绩好,按理爹不该说你,但你爹没读过书,也知道读书的重要性。这几天,你们三是能在屋里磨蹭会就磨蹭会,赶着在你们眼里,读书是件比上工还痛苦的事不成?”
他刺一挑完,李然们还没做出反应,李妈先炸毛了:“什么叫读书比上工还苦?这种冷天,孩子们撒下娇,多往屋里躲会怎么了,娇养孩子怎么了,孩子舒服点,你就难受了?一点小事,值得你这么上纲上线,摆官架子吗?”
李妈气得想砸东西,可手里只有番薯,这个她不想砸给李爹,于是她将番薯塞进了李然怀里:“这个本来是给你爹的,你给带去了,别给他吃。来了市里,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每天都摆不知打哪学来的官架子,气死个人。”
李然将红薯接了过去,李爹最近的确是有爱摆官架子的习惯,至于这官架子从哪学来的,答案自然就是现在住的这筒子楼。这楼里住的人都是有正式工作的职工,其中不乏些有学识,有学历,当个小官的人,这年头,人还不势力,所以李爹在这也过得很顺。一来二往的,李爹最近说话就架子十足了。
拿了红薯,李然向四个五姐使眼色,三人缩着肩膀就打算出门。刚到门口,李爹声音就传来了:“站住。”
李然惊恐的和四哥对视眼,谁说的更年期的女人可怕,实际上更年期的男人才叫可怕。
沉下肩膀,三人认命的转过身,就见李爹正往三个凿了些小洞的大瓷碗里放木炭,他先放了些烧得很旺的,再加了层没烧的放上面,最后还盖了层热灰。这步骤弄完了,李爹才提了过来。因为这个瓷碗左右凿了的两个小洞中穿着跟铁丝,所以可以用手提着。
李爹走到他们面前,将这递出:“一人一个火盆,带在路上教室烤着,就没那么冷了。”李然不好意思的接了过去,五姐则露出笑脸,甜甜的说了声:“谢谢爹。”
李妈一直盯着李爹的动作,见这情况,人才舒坦点:“这样才对嘛?一天到晚古板得要死,摆官架子,哪有现在逗人喜欢。”
李爹咳嗽一声,走回椅子上坐着,见李然三人还站那,他敲烟杆怒声道:“还不走,想迟到?”应了声就走,三人连忙往外跑。
李妈将自己手中的番薯递了过去:“来,看你表现好的份上,给你吃。”李爹边将番薯接了过去,边不屑道:“谁稀罕你的番薯。”
提着李爹给的炭火,李然才有了平安度过这个冬天的信心。走到了楼道里,李然站住,等鲁大为出来,这是他在筒子楼认识的一个新朋友,同班,平常俩人都是一起上下学。
筒子楼楼道长,现在大部分人都起来了,所以楼道里很热闹。起得晚的还在发炉子,起得早的则早就在做饭了,而更早的则已在房里开吃了。可不管在干嘛的,都是手上动作不停的同时,嘴上也没停过。有的小孩从别家灶台旁路过,还会偷抓把吃的,在被抓的人家的笑骂声中,快速逃跑,要是有花生,更是无数小孩盯着。被偷抓了食物的人家也不生气,象征性的骂了几句,就放一边了。
李然在楼道里没等多久,鲁大为就出来了。鲁大为爸妈是山东人,今年才十五岁,却已经长得高高壮壮,特别雄伟了。每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生出这人不好欺负的第一印象。李然也是因为和鲁大为同一楼,才慢慢看出他的真实性子:憨厚,还傻气。
李然事实上还挺喜欢和鲁大为呆一块的,起码他不用担心,要随时随地收拾烂摊子。
看到李然提着的火盆,鲁大为很羡慕:“这家伙咋做的,看得我也想弄一个。”李然见那渴望的眼神,坏笑的将火盆递了过去:“要吗?送给你好不好?”
鲁大为听这手连挥,急忙摇头拒绝:“不用,不用,我爸说不能随便拿人东西,这个我看懂了,就能做了,你不用送我。”
李然看着鲁大为着急得脸泛红的样子,将手收了回来。欺负单纯老实的人,不但收不到成就感,反而还会生出无限罪恶感事实,让他有点小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高中了,长大了,远目
昨天那章找天会改掉,若改了会在作者有话说里提下,亲们到时再去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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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乃们~~~挨个亲个~~╭(╯3╰)╮
同居的日子
一九八二年七月份,李妈拿出所有的钱,买了间四室一厅,七十五平米的小房子。
房子到手后,李妈是真高兴得找不着边了,每天都是副喜笑颜开的模样,还找时间,一家人回了趟村里把有用的家具都搬了过来,并将亲朋好友全拜访了遍,再获得一阵羡慕后,才歇停。
而李然还没在又有了单独房间的愉快心情中回神,胡建军就背着个小包,和提着个布袋子的胡妈过来了。
因为老实学习了一年的原因,胡建军终于和李然考上了同一所重点高中,当然,成绩是吊车尾的。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胡建军心急得等不到开学,距离九月还有一会,就蹿嗦着胡妈,要来市里。胡叔在家里骂了声不孝子,就又跑去看他心心念念的鸡场,这次的要是赚了,他打算继续进鸡。而胡妈则很高兴,死小子总算要烦别人去了,利索的收拾好东西,胡妈就将胡建军送了过来。
见到李然时,胡建军笑出一口大白牙,他满头是汗,灰尘扑扑的,却还是给了李然一个大大的拥抱:“哥又来了!”他现在称呼自己为哥,称呼得特自然。李然无奈的轻轻拍拍他的背,作回应:“恩,知道。”就胡建军这架势,想不知道都不行。
人送到了,胡妈放心的下午就走了人,李然则和胡建军一起放好东西,开始了自然而然的同居生活。
当天晚上,胡建军的爪子就开始不老实,眼睛还有点泛绿光的倾向,分开了一年,李然都快忘了有这件事,等胡建军拉着他手放在他自己身下的小帐篷时,李然才回过神。
沉默了半晌,李然最终只闷闷憋出了一句:“年少纵欲不是好事,有害身体健康。”
他的手还被放在那帐篷上面,想拿开,胡建军却不许,房里本来就热,混合着胡建军急促的呼吸,李然觉得房里就像是刚点了火的灶,热度急速攀升。
“我没纵什么欲,平常也很少弄的,我自己弄不出来。”可怜兮兮的回了李然的话,胡建军在博取同情的同时,手上动作也不马虎,拿着李然的手就开始进行撸管活动。李然听着胡建军的话不信的皱眉,一年的时间,作为个男性,怎么可能没锻炼出技术,这谎也也太扯了。
手被动的在硬棒上上下滑动,胡建军凑到李然耳旁,态度坚决的说道:“帮我”。李然抿嘴,终于自发的动了起来,这情况看来是拒绝不了,既然如此,那就老实接受吧。
察觉到李然态度的软化,胡建军放心的松了手,感受着李然在硬棒上的动作,握紧,滑动,握紧,滑到。胡建军人开始不由自主的随着李然的动作轻喘,有点喘不上气,嘴里也含糊道:“六儿弄的,真的比我弄的舒服好多。”声音里那满足的意味,就快要溢出来了。
李然听这话,手一顿,最后还是继续,估计这就是胡建军非得他帮忙的原因了。
眼神迷离的望着床顶,胡建军在李然故意用手指触碰硬棒最顶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发不出声急喘,侧过身将头靠在了李然脖子那,胡建军开始慢慢磨蹭。
注意到胡建军的反应,李然开始频繁刺激那一点,胡建军只觉得快感越来越强,开始忍耐不住快速蹭李然脖子,最后实在受不住了,他边喘息,边抬头用嘴去磨蹭李然下巴。
这动作太让人震惊了,李然睁大眼,身子抖了下,无意识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胡建军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嘶吼一声,就在李然手里喷射出来。
开灯下床将手擦干净后,李然闭着嘴不说话。胡建军躺在床上,还在低喘,没从快感中回过神。将灯关了,鸵鸟的把头埋进枕头里后,李然说道:“睡觉!”
第二天早上,李然整张脸一直是黑的,跟个棺材板样。全家人对那他张脸上难得的怒色,都寄予了高度关注,李妈将粥端在桌上,疑惑开口:“这是怎么了?”李然擦把脸声音很闷:“没事。”
李妈又用眼神问胡建军询问了下,将嘴里的牙膏沫子吐了,胡建军急忙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李然看着胡建军,重重的别开头,走到桌前坐下。胡建军傻傻的拿着牙刷皱眉,他是真不知道李然怎么了,突然就生气了。
李妈见他俩这样,叹气:“你俩真是一天不闹别扭,人就别扭。”说完人扭身往做饭的地方走,地方小,所以做饭的位置还是楼道。李然坐在那,一个人独自生着闷气,四哥五姐理智的不找他说话,猛地将筷子插进包子,李然撇嘴,合着,昨天那下巴上的柔软潮湿的触感,就他一人当回事了!
胡建军在桌前坐下后,习惯性对李然露出讨好的笑脸,不知道怎么惹人炸毛了没关系,只要认错态度好,总能把炸了的毛重新抚平的。
而等隔了一天,胡建军又将李然手放在他小帐篷时,李然真发火了,怎么都不肯。最后,胡建军只能当小媳妇,不敢多言,委委屈屈的自己弄了出来。边弄他嘴里边嘀嘀咕咕,全是些自怨自艾的话。
等他将手擦干净了,李然开始跟胡建军做生理辅导,详细讲述了纵欲的有害性,想到胡建军人正年轻,属于精力旺盛的时期,李然最终决定,一星期这种事只能有两次,隔天就一次,是绝对不行的。
看着李然,胡建军眼睛黑亮亮:“一星期两次,都是你帮我?”李然看着他,迟疑了会,最后妥协点头。而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胡建军人舒坦了。
这种相处模式下,李然开始渐渐习惯胡
穿越1979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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