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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上)第36部分阅读

    冲囍(上) 作者:肉书屋

    冲囍(上)第36部分阅读

    办了,倒真是功德一件!赵大哥你这个主意想得很好,不过也得赶紧时间把契约先订了,日后就算是换了官员,也不至于反悔了。”

    赵成材点头,“你这个提醒得很及时,我回头就去办!不过娘子,那你也得抓紧时间筹银准备开工了。”

    章清亭点头,“这个交给我了!之前就是等你把衙门的事情敲定,我才好开口向人家借钱。要不,就是借了钱也不敢动工。”

    方德海道,“那尽快把学堂的设计图纸也敲定了,咱们十五过后就开干,我都瞧过了,十七就是好日子,宜破土。要是钱的事情能解决,咱们就赶紧开干!这些天,我也在家里琢磨了个心思,说给你们听听!”

    这老头又有什么鬼主意?瞧他笑得跟老狐狸似的,定是又想到什么对自家有利的事了,章清亭很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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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一二一)做错事必须受罚

    (一二一)做错事必须受罚

    方德海老谋深算的一笑。“咱们这胡同为什么只做一层呢?既然干都干了,何不干脆把外头两面临街的地方全做成两层的小楼?上头居家,下头开铺,这面积可一下子就翻了一倍!咱们这价钱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咱们哪,不要光想着把那几处后头对着市集的地方改成商铺,而要想着怎么把市集的热闹给引到咱们这边的新胡同里来。有这么一条又高又气派的新楼,怎么可能不吸引人气?这么长的一条胡同,若是全改成了商铺,丫头你算算,咱们能卖出多少价钱来!”

    这老头还真有一套!不过章清亭也承认,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她想起南康国的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最高的还有三层楼呢!若不是官府有限制,民房最多只能建这么高,恐怕还能往上长高。只是一桩,“咱们这儿有楼层限高么?”

    赵成材忙道,“这个我回去查查!要是可以,就重新再设计画图,包括那学堂还有咱们自己的住家一并画上。”

    章清亭笑道,“若是真的可以,那谁还愿意住在那条街上?倒不如把房子全卖出去挣钱。咱们随便住哪儿不就得了?”

    方德海很是鄙夷,“你这丫头真是掉钱眼里去了!咱们赚钱也得学着享受,你不住,我去住!”

    晏博文也想到一条,“若是老爷子说的真的可行,那么每套院子的面积都可以适当减少,做得小巧精致些,套数还能增加。老板娘,其实就算是自己去住了也不怕,每家下面都有铺面,一样可以做点小生意。”

    章清亭道,“秀才可让咱们去住学堂旁边,本来就是不想吵到学堂,若是咱们也经营起来,那可不象样子!”

    “哎呀!”赵成材忽地一拍脑袋,“阿礼这个主意妙啊!娘子,咱们要是就住在学堂旁边了,不如干脆就开家书店,卖些笔墨纸砚,又清静又便利!”

    这个想法真不错!章清亭当即想到,那张发财两口子守在家里也能有些进益了。

    方明珠也想了想,“爷爷,那咱们就住章姐家隔壁。他们卖那个,咱们就做些桂花糕之类的小点心卖卖,想那些小孩子多是馋嘴的,上学下学都从咱们门前过,可也得不少钱呢!”

    方德海乐了。“呵呵!咱家的小明珠可真长本事了,这主意好啊!日后你跟着你张姐姐出去做事,爷爷在家正好也不愁没事做了。那咱们干脆把对着集市那边的一块做成学堂和我们两家出入的铺子,后头全做成商铺对外租售。咱们两家对着那头的地方也可以再开个后门,就是自己不用,把那铺面上下两层小楼租出去,也是好的。”

    众人说得兴奋起来,都觉得甚是可行。章清亭笑过之后,却想到个关键问题,“那咱们这本金可就要下得更猛了!怕是至于得要一二千两银子来建了。”

    晏博文道,“这个钱该花的必须花,做还得做到最好,到时才能卖得起高价来!雕花围栏什么的,一定要新颖大方,不落俗套。若是你们信得过,我倒可以去帮着出出主意。

    “这个当然!”赵成材只担心一样,“要是建得太好了,大家嫌贵,没人买怎么办?咱们这面积又不大,纵然精致,毕竟也嫌太小巧些。”

    晏博文摇头。“赵大哥大可不必担心,你想想,咱们这胡同可免五年的税赋呢!若是生意真的做起来了,他赚的绝不止这么一点房钱。纵然不买,咱们把价钱定高一些,出租也好啊!他若是嫌小不愿住,可以把整个院子都用来做经营。咱们这个地方好,应该不愁没人要!”

    这个章清亭也同意,“咱们之前做卤水时,卖得可也不便宜,为什么生意还这么好?我瞧这扎兰堡有钱人可真不少!未必就买不起。以前我见过一些大店,象做珠宝金银首饰、古董字画的,那一个店就跟个宅子似的。普通客人在外头铺面看寻常货色,有些豪客便请到里面细瞧。象咱们现在的市集之中,屋舍多半窄小得很。说不定咱们那边一开,人家倒愿意把店搬过来呢!”

    这话说得很是。赵成材道,“那我明儿一早就找卫管事再好好说说,让他再帮着出一份图纸。不过这要建什么样的房子我可不懂,到时阿礼你过来,帮着一起参详参详。”

    章清亭道,“我也去!等图纸出来了,再把价钱估一估,我才好拿着去找人借钱。”

    此事商议已定,赵成材下了炕,对着方德海正式行了个大礼,“老爷子,今儿还有一事相求!”

    方德海斜睨着他,心中多少猜到了几分。

    赵成材面有惭色,“家门不幸。出了成栋那个畜生,毁了您一生的心血!是我教弟无方。不敢说求您原谅,只请求您重重责罚,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好么?”

    方明珠附在爷爷耳边道,“他也来了,就在门外跪着呢!”

    方德海老脸一沉,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章清亭一瞧这意思,没有立即翻脸,就是有门儿了。立即推了赵成材一把,“你快去把他带进来!不许用走的,让他膝行进来!”

    赵成材暗自感激,赶紧出去领人了。

    章清亭赔着笑脸道,“老爷子,那小子今儿一早也上我那儿赔罪了。其实要依我这脾气,就是打死他也不解气!可他足足在我那儿跪了一整天,水米未进,受尽人家的白眼唾骂也没离开,我想这小子是诚心悔过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能悔过自新,倒是善莫大焉。况且他毕竟年轻,您看能不能给他次机会?”

    方德海瞟了她一眼。仍旧不吭声。

    很快赵成材领着赵成栋进来了,果然是一路膝行进来的,膝盖那儿全给冰雪沁得透湿,脸上青白紫黑,还凝着半干的暗红血迹,看着很是可怜。

    赵成材踢弟弟一脚,“还不快上前去给方师傅磕头认错,赔礼道歉?”

    赵成栋赶紧爬到炕前,头磕得咣咣作响,说着赵成材刚教的话,“方师傅。是我错了!我不该偷您的秘方!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大嫂!请您们谅解!”

    他把枣木棒向前高举过头,“请您重重责罚吧!”

    方德海脸色阴沉的盯着他,半晌没有吭声。

    章清亭赔笑,“老爷了,您好歹倒是给句话呀!”

    方德海哼了一声,“他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章清亭一笑,“我让金宝打的,那小子心里也憋着气呢!着实把他狠揍了一顿!”

    方德海嗤笑,“净做些表面功夫!”

    章清亭暗自咋舌,被这老狐狸看穿了。

    赵成材给说得惭愧,上前表态,“老爷子,今儿我把他带来,就是任您处置的!您要是嫌累,我帮您打,打到您满意为止!”

    方德海抬眼瞧他,“成材,你真把你弟弟交我处置?”

    赵成材听这语气不善,可是确实是太对不住人家了,他把心一横,牙一咬,“任您发落!”

    方德海冷冷的盯着赵成栋,“好!那就按咱们厨房里祖师爷定下的规矩来。不敬师长,私盗技艺者,挑去手筋废了双手!可这大过年的,我也不忍心见到太重的血腥,就砍他两只拇指,我就既往不咎!”

    赵成栋吓得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这还真狠!可章清亭并不以为方德海真有这么绝情,知这老头子极是精明,是以一声不吭。

    赵成材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下定决心,“成栋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只是断拇指,方师傅还是网开一面,给你留了手的。明珠妹子,麻烦你去取把菜刀来!”

    “哥……”赵成栋真给吓哭了,又不敢讨饶。只拼命叫哥。

    赵成材虽是不忍,却仍是凛然道,“你的拇指没了,以后哥哥照顾你一辈子!可你今日要是不肯,就再不是我赵成材的弟弟!”

    赵成栋闻言自知无望,号啕大哭,头磕得都快见血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方师傅,您饶过我吧!”

    很快方明珠拿了明晃晃的菜刀过来,赵成材拉着弟弟的手搁在板凳上,作势欲砍。

    方德海见赵成栋吓得心胆俱裂,几要昏死过去,这才发话,“停手!”

    章清亭暗自白他一眼,这老头,非要这么吓唬人?不过赵成栋这小子,也要真受点教训才好!

    方德海望着赵成栋道,“我若是剁了你的手指,那便承认你是我的弟子了。可你虽然叫我一声方师傅,却不算入门。这个刑罚你还不配领!不过,你既偷了我的东西,就算是上公堂,也是该判斩手之刑的。但你的大哥大嫂却都与我交好,真要是废了你,难免伤了我和他们之间的和气。可要是轻易放过你,我怕你这小子不知好歹,将来还要胡作非为!”

    赵成栋涕泪滂沱,“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方德海对冷眼旁观的晏博文道,“阿礼,你去!把他两条胳膊都给我打折了!可不许打废!”

    这个……晏博文很是为难。他曾立志不再伤人,可为什么方德海偏要逼他动手呢?

    方德海道,“赵成栋,你记着,今儿是我要打断你的手,可不是阿礼!你要怨就怨我,可不许记恨他!阿礼,我知你习过武,下手知道好歹。你若是不去,那我就亲自拿棒子砸了,不过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下手没个分寸,要是伤得过了,可就复不了原了。那赵成栋要是真残废了,可就是你做的孽了!”

    有这么逼人当刽子手的么?晏博文很无语。

    倒是赵成材听方德海这么一说,放下心来。乡下人时常有跌断手脚的,只要接得好,绝不至于落下残疾。只是那个痛,很让人难受。但若能求得方德海的谅解,给弟弟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确实也是值得的。

    他上前恳求,“阿礼,那就请你动手吧!你放心,我们赵家绝无任何人会有半句怨言。”

    晏博文一双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成栋,那你可忍着点!”

    他迅捷的抓住他的双手往前平伸,运掌如刀,快速的“啪啪”两下,敲在赵成栋的前臂当中。

    赵成栋耳边听得极轻微的“咯咯”之声,该是骨头被打裂的声音,随即剧痛汹涌袭来,疼得他眼前一黑,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晕死了过去。

    晏博文稳稳的托着他平躺下来,再将那儿臂粗的枣木棍轻轻一折,顿时成了两半,一边一个,给他把胳膊又绑扎牢固,“你们放心!他这手绝不会废,只是要痛上一段时日,赶紧找个大夫敷些伤药,好好将养两三个月也就是了。”

    赵成材看得瞠目结舌,这人是什么手啊?那么粗的木棍一下就折成两半?那要是打到人身上,那还了得?

    章清亭吓了一跳,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方明珠是一脸崇拜,阿礼哥果然厉害!

    只有方德海无动于衷,“行了!这事就这么了了,以后谁也不必再提!我也不留你们了,快带他回去吧!”

    等他们走了,方德海才对晏博文道,“以武犯禁固然不对,但若是行侠仗义,伸张正义却是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人啊,不要总陷在往事里出不来!你空学这一身本事,难道真的就放着荒废?这耽误的可是你自己的人生!”

    我还能有自己的人生?晏博文满心苦涩,却无法言说。

    赵成材先把弟弟带到药铺,敷上了伤药才送回家。赵王氏一见之下,连病都吓得好了大半,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心疼得直掉眼泪。

    赵成材指着昏迷中还痛苦的皱着眉,冷汗直冒的弟弟道,“娘,您瞧瞧,这就是您指使他去偷人东西的下场!人家还是给了咱们情面,没废他的手,只是打折了,给个教训。可若是落在旁人或是官府手里,您还能保他周全么?您再疼成栋都可以,只是让他去做什么事之前,拜托好好的想一想,就象小时候您教我们的那样,可一定要行得正,站得稳!别再捅这种篓子了!这丢的可不仅是他一人的脸,而是咱们老赵家的颜面!”

    赵王氏既羞且愧,自在家照顾二儿子。赵成栋经此一事,吃了大亏,倒真是学了个乖,再不敢弄这些歪门邪道,人着实本分了些。

    赵成材和章清亭再回了绝味斋,却见家里气氛有些异样。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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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一二二)自己人生自己负责

    (一二二)自己人生自己负责

    张小蝶上前悄声对大姐姐夫道。“那个田福生刚才来过,想见玉兰姐,可她不愿意见他,躲在后院哭呢!”

    章清亭脸色一沉,“那你怎么不去劝劝?”

    “怎么没劝?可我这笨嘴笨舌也劝不好。她说她想自己呆着,我也没法子!”张小蝶一脸无辜。

    这种事,就赵成材知道,也不大好出面劝说。章清亭想了想,自己过去了。

    赵玉兰正一人坐在后院里发呆,没再哭了,但眼睛仍是红红的,脸上泪痕犹在。见章清亭过来,忙起身招呼,“嫂子回来了?”

    “是啊!”章清亭上前拉着她的手,是想象中的冰凉,嗔道,“这才刚好一点,怎么经得起这么个冻法?走,到我屋里坐去!”

    屋子里,赵成材把刚生得旺旺的火盆搬了进来,很是知趣的出去了。“我去厨房帮忙做饭!”

    耳房很小,不一时,整间屋子就暖和起来,瓦解掉了外层的冰霜,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的跟着融化开来。

    章清亭笑问,“这两天挤在这儿还习惯么?咱们这里太小了点,只好委屈你跟她们先挤一挤。”

    “已经很好了!”赵玉兰急忙辩解,“麻烦小蝶和张大婶倒是真的,弄得她俩挤一床,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章清亭一笑,“你呀,就是太为别人着想,太容易满足了。这样就算好么?依我说,一点都不好!这么巴掌大的小地方,转个身都转不开,一时半会儿的挤挤还可以,长期这样谁受得了?”

    她语重心长的开导着赵玉兰,“这人啊,应该要懂得随遇而安,可是也不能太过随波逐流了!有些东西自己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

    赵玉兰听懂了,眼神却更加黯然了,声如蚊蚋,“我都这样了,还争取什么?只要大嫂你肯收留我,能在家里过一辈子便是很好了。”

    “胡说什么呢?”章清亭小脸一板,“你见过哪家小姑子在嫂子这儿赖一辈子的?”

    赵玉兰猛的抬起头。一脸的惊惶失措,“嫂子你……”

    章清亭却又笑了,“我不是要赶你走!不过也不能看着你在我面前跟个老师太似的成天拉长个苦瓜脸,那还不如送你去尼姑庵得了!”

    赵玉兰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低声道,“我其实……其实我……”

    “你可别跟我说你真的想去!”章清亭打断了她的话,“玉兰,你才多大,就想着削发为尼?一辈子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念经诵佛,那是人过的日子么?若是你真的看破红尘,心如死水了,为什么连见田福生一面都不敢?”

    赵玉兰给说中心事,又垂下泪来。

    章清亭递了帕子给她,“看看,给我说中了吧?明明心里还记挂着人家,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赵玉兰倚上她的肩泣不成声,“可是……可是我都……都这样了……”

    章清亭一把将她扶正,正视着她,“你怎样了?你不过是嫁错了人,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见不得人了!是。对于女子来说,嫁错人确实挺惨的。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月,但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了。可你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么?别怪大嫂说句粗话,只要田福生不嫌弃,你们俩不是没有可能的!就算是跟他不成,日后你也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啊。干嘛要委屈自己,非得跟个小可怜似的,过得这么凄凉?”

    赵玉兰使劲摇头,“那……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章清亭反问,“莫非你其实喜欢那个姓孙的,还想回去?”

    “那怎么可能?”赵玉兰眼里只有仇恨,“杀了我也不会再回去!”

    “那就是啊!既然你不想回去了,为什么要为那个姓孙的守一辈子活寡?让他有机会得意的四处炫耀,这赵玉兰就算离了我,也只做过我的女人!”

    赵玉兰听得诧异,这道理竟是她从来没听过的。

    章清亭忿忿的道,“别信那些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鬼话!写那些书的全是男人,当然想着法子要求女人听他们的话。要不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个……赵玉兰也答不上来,好象大嫂说的也挺有道理。

    章清亭道,“若是遇上一个一心一意待你好的夫君,纵然只做一夜夫妻,你愿意为他守一辈子也是值得的。可是孙俊良值得吗?当然不值得!你这会子离了家,他不知在哪里寻欢作乐呢!他会不会惦记你吃没吃饭,穿没穿暖?当然不会!既然他离了你,还一样的风流快活,你干嘛就非得愁眉苦脸的怏怏不乐?这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赵玉兰似乎明白了一些,又不大明白,“可是……女子再嫁。是会……会被人瞧不起的!”

    章清亭嗤笑,“谁会瞧不起你?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只要你自己过得开心,管他外人说三道四!难道你是活给别人看的?那真不用做人了,干脆贴墙上做张年画得了!”

    赵玉兰给逗得扑哧笑了。

    章清亭轻抚着她的秀发,“玉兰,你知不知道,你错嫁了姓孙的。不仅你一个人难过,象你哥、我、小蝶他们都是很难过的。特别是你爹娘,更不知怎么心疼呢!要不为什么你都回来几天了,你母亲还不来见你?她肯定是觉得对不起你,没脸见你!只有你将来真正幸福了,才会让我们放心。这并不是逼你一定要嫁给谁,你就是在家一辈子,你哥也一定会养活你的。只是那样的你,快乐吗?”

    赵玉兰若有所思,章清亭在她心里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苗,那是她非常期盼又从不敢真正大胆追寻的东西。自己真的可以么?

    章清亭踌躇了一下,仍是道,“玉兰,有些话我一定要说,你可别嫌听着难受。”

    “大嫂,你说!”

    “你嫁给姓孙的虽然是你母亲一手造成的,但你自己也要负一点责任。你明知自己喜欢的是田福生。为什么要任由你母亲指哪儿就嫁到哪儿?你要是早能拿出投河自尽的勇气,说不定现在就完全是另一番局面了。你这性子好就好在柔顺二字,可坏也坏在柔顺太过。柔顺得太过,那就是懦弱了。”

    “玉兰,你已经错失了自己的第一次幸福了,难道还要再错失第二次?过去的已经发生了,这世上也没得后悔药卖的。咱们只能往今后看,走好今后的路。你还年轻,将来的日子还长得很呢!你哥、嫂子再心急,也不能替你去过日子。自己的人生,还是要你自己来负责的。你将来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还得你自己拿出个主意来,我们才好帮你争取!你自己好好想想,可千万不要再任人摆布了。若说之前错了一次还情有可原,要是再错,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赵玉兰反复咀嚼着章清亭,竟似千斤重,苦苦的,涩涩的,却也发人深省。

    翌日一早,晏博文就来了绝味斋,方明珠在家闲着无事,也跟过来学习,会同赵成材章清亭一道去了衙门。

    赵成材把他们送到卫管事那儿商议重新规划建屋之事,自去找娄大人办理契约。晚上他抽空回去了一趟,赵成栋已经醒来,只是疼得难受,不住叫痛。

    赵成材训了弟弟一顿活该,又故意把话说给一家子听,“成栋你瞧你闯这么大祸,你嫂子对你多好!你以为她昨儿让你跪那一日是罚你么?那是在帮你!帮你在咱们扎兰堡洗脱罪名,让大伙儿看到,你赵成栋虽然做错了事,还是条汉子,知错能改!知道她后来干嘛让金宝专打你脸?那是做给方老爷子看的,让人家手下留情!可别不知好歹,辜负了她的良苦用心!”

    赵成栋这才恍然大悟,心下更是惭愧。

    赵成材将从那边家里拿来的馄饨递上,“这些是娘子教咱们包的,娘您这些天不舒服,就下这个吃吧,又便利又省事。爹您也帮着操点心吧,别什么都指望着娘,她一人顾得过来么!”

    这话说得赵老实也低下了头。

    赵王氏见大儿子仍是顾惜着自己,心中更是酸楚,撩起衣角擦了擦眼泪问,“玉兰……她……她还好么?”

    赵成材点头,“好多了。那边人多。可以照顾她,这边您就照顾好弟弟就成。不过,娘,有句话我可得跟你说在前头。妹子要是和孙家的亲事断了,日后她要再嫁,您可不能再横加干涉了!让妹子自己拿主意,您也别提那什么名声啊面子的,那全是虚的!没意思!只要妹子自己高兴,她过得开心,咱们又有什么可说的?”

    赵王氏哽咽着点了点头,“那成材……你妹子可就交给你了!你跟她说……说……娘对不住她啊!”她哭得撕心裂肺,是真的又自责又难过。

    赵成材叹了口气,点头应下,自回去了。

    没几日,新胡同的设计样稿定了,剩下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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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一二三)我是来借钱的 〖粉红80+〗

    (一二三)我是来借钱的〖粉红80+〗

    赵成材拿着完工图纸。很是赞叹了一番。

    新设计的胡同,光看图纸就比原先那个漂亮了许多。除了一个小学堂,两套自用的住宅,还有十六套小宅,皆是二层小楼。因为面积小了点,就尽量把里面做得高大通透些,显得气派敞亮。相信建成之后,便如鹤立鸡群,在集市中想不被人瞩目都难。

    章清亭和晏博文都是出身富贵之家,审美情趣极高,在房子的细节上很是考究。务必在大方实用的基础上还要精巧雅致,每套房子虽然基本框架一样,但细微之处绝不雷同。按着春兰秋菊、夏荷冬梅,绿竹红枫,苍松翠柏等等,一套定出一个风格,各有千秋。

    每栋之间有窄窄的通道隔开,错落着给两家开着角门。院墙之下是三尺宽两尺深的下水通道,用青石板间隙着铺陈,里外各占一半,不仅是雨雪之水。家用的日常废水都有了通畅的排放,若是哪里阻塞,打开这一块青石板就是。

    就连那学堂,章清亭他们也一并做了改进。哪里是学生教室,哪里是老师休息室,哪处做长读班,哪处做短期班,一一都做了设计安排。方明珠还特别提到一点,若是有女学生想来就读怎么办?男女七岁不同席,总不能坏了规矩,让人笑话。大伙儿又合计了合计,开了个角门,另辟了一处清静小院落,既可以供女学生来就读,也可以灵活挪作他用。

    赵成材听得此处,大加褒奖,他还真忽视了这个问题。到底女孩儿家心细,也一并考虑到了。

    饶是卫管事从事这一行多年,也没见过这样好的设计,真真的赞不绝口。最后一估算,至少也得要二千两银子的本钱。这样除去自住的两套,摊到每套小宅院上,加上地价每套虽近二百两银子的本钱,不可谓太贵了。

    但卫管事也说,若是能便宜点,他自己都想买一套这样的小院子住。因为这儿不仅自家舒服好看,连左邻右舍也一样齐整。整体环境非常舒适,那要是能住这儿,可是相当的有面子。

    不过这个不好意思,章清亭断不会拿着这些房子做人情,连官府都按平价买,不管谁想要,都得依着规矩来。

    这点赵成材点头称是,做人情也不能拿着还没挣到手的银子做,“卫管事掌管着那些材料采购,可是个肥缺,咱们家这么大工程,他少不得也能收不少谢礼,咱们最多等竣工时封他个大红包就完了。不过娘子,现在就该是钱的问题了。这笔钱数目可不小,你有把握能从贺家借到么?”

    章清亭一笑,“总得去试一试吧!我又不是不还他,只要他肯借,算点利息都可以的。”

    赵成材问,“那要不要我陪你去?”

    章清亭摇头,“你倒是把那些零零碎碎的事再想一想,免得我有些忘了的。明儿我自己拿这图纸去趟贺家。”

    章清亭原本以为。就凭她上回救了贺玉华那份人情,贺家多少也会帮这个忙,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进门就碰了个不冷不热的钉子。

    贺玉堂出去办事了不在家,章清亭便打听,“那贺小姐在家么?”

    守门的家丁斜眼觑她,虽然衣饰尚好,但着实面生得紧,有些不大信得过,“我们家小姐也是随便见客的?”

    章清亭一笑,递上几文钱,“劳烦小哥进去通禀一声,就说绝味斋的老板娘来了,她自然肯相见的。”

    那家丁掂了掂手中的钱,脸色缓和了些,“那你等着,我进去找个人传话,不过小姐见不见你,可另说!”

    章清亭笑着道谢,心想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话真是不错!想来过去自己家中的家丁不也如此么?只不过那时都是别人求见她,哪象今日,自己求见别人家的小姐?

    她正在那儿感叹,等了约摸有一盏茶的工夫,里头才出来个传话的小丫头,“是哪位找我家小姐?”

    章清亭忙上前道,“我!”

    那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赔了个笑脸,“您就是绝味斋的老板娘?”

    “正是。”章清亭见这丫头神情和气,想来有门了。

    那小丫头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我家小姐常念叨说你很不错,有女中豪杰之风,还以为是怎样泼辣厉害的人物呢!原来竟也是这般秀秀气气的女子!根本不象那传说中的杀……”

    杀猪女!章清亭很无语,那个前任张蜻蜓还真是芳名远播,妇孺皆知。

    “随我来吧!”小丫头冲她招了招手,行至无人处,悄声赔了个礼,“对不住,我小孩儿家口没遮拦的,您可不要见怪!”

    章清亭微微一笑,并不介意。不过见这小丫头伶俐懂事,想来贺家门风还是不错的。

    贺家宅院阔朗明净,简洁大方,没有孙俊良家的前俭而后奢,不伦不类,更不如薛子安的奢华富丽,便是普通的北方中上等人家,不骄不躁,无一丝多余的装饰,严谨实用又隐隐带着点富人之气。

    这一户房子就体现着主人的性格。章清亭在小花厅里一面等,一面端详着四周的布置揣摩着。

    过了一时,听得门外隐隐有脚步声,还夹杂着环佩叮噹,她连忙起身,迎向门口。

    来的不止是贺玉华,还有贺夫人。带着一众仆妇,笑意盈盈的进来。

    “哪位是我女儿的恩人?”贺夫人很是热情的上前招呼着,“你就是那人人赞扬的张家大闺女?”

    这是一位看起来很是慈祥的母亲,但章清亭分明从她的眼角眉梢看出一份世故与精明。她不过是求见贺玉华,为何这位夫人要亲自出马?定是怕她挟恩来索求回报。女儿一人不好应付吧!

    章清亭心中隐隐有些不快,我救你们家女儿时可没想过这么多!

    怪不得那贺玉堂对她有意时前思后想那么多,这太过注重实用反而失了几分应有的大气,怪不得贺家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人家,而做不到更好了。

    她落落大方的回了一礼,“正是。不过小女子已经出阁,夫君姓赵,是位秀才。”

    “听说了!秀才娘子嘛!”贺夫人上前执着她的手,满面春风里透着一点虚伪的热情,“快坐下说话!看茶!”

    茶是早已上了的,但一旁丫头听夫人吩咐,又赶紧换了杯新的来。

    贺玉华也上前跟她见过了礼,便退坐到母亲身后,脸上微红,似是有些赧然。想来是有母亲作主,觉得怠慢了,很是不好意思。

    贺夫人笑眯眯的道,“我们玉华可一直惦记着你的好!这大过年的,本该由咱们上门向你拜年来着,却一向家事繁杂,兼之亲戚往来,一直不得空,今儿倒劳你尊驾亲自过来了。怎么样?家里过年都还好么?上回你跟我们玉华出的那主意可真不错,回来她就找裁缝按你说的做了,真都挺好看的,这丫头还舍不得穿!”

    “家里都好。贺小姐喜欢就好。”章清亭言简意赅,心里头凉了半截,绝味斋的事情全扎兰堡恐怕没有不知道的,这贺夫人摆明是装糊涂,净扯些家常,不想让她有机会开口。

    那自己难道死乞白赖的在这坐下去?章清亭真是想敷衍几句就告辞了。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走了,上哪儿再去找人借钱?只要是借钱,恐怕上哪家都不会太容易。

    今儿虽见不着贺玉堂,但瞧这贺夫人也是能当家作主的,何不就大大方方的跟她说说?免得二回还得来找贺玉堂,那若是再不拒绝。可就真真的没脸了。还显得他们之间似乎余情未了似的,自己毕竟已经是已婚妇人了,要注意名节,找贺玉华总好过找贺玉堂。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章清亭暗暗给自己鼓气,若是拉不下面子,还能办得成什么事?再说了,自己虽是来求贺家的,可也没给贺家带来什么损失,还有利息收的,为什么不敢开口?

    章清亭主意已定,便开始把话题往这方面绕。

    “贺夫人年下可好?家里事情忙不忙?”

    “可别提了!我们家人多口杂,亲戚又多,从腊月一直忙到这会子,估计真真得过了正月才得消停呢!”

    这就是要赶我走么?章清亭心中暗笑,直接把话题导向正题,“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夫人这么忙来前来打扰。那我也就不耽误你们了。”

    贺夫人正想挽留两句然后送客,却见章清亭从袖中掏出图纸,在她面前展开,“之前承蒙贺大爷对小女子关照颇多,我这儿正好有桩生意,便也想投桃报李,问问贵府可有兴趣?”

    贺夫人一下愣了,这是何意?

    章清亭简单扼要的给她介绍着,“我和人合伙买了市集后头的这条胡同,眼下正准备动工,可不巧手里头还缺点银子,想问下贵府可否相借?我们可以地契作抵,一年内定然归还!至于要多少利息,夫人可以斟酌着给个价。”

    贺夫人虽料到章清亭多半是来借钱,可还真没想到刀子竟然如此自然的就把此事情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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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一二五)悟空和八戒

    (一二五)悟空和八戒

    贺敬忠了然笑道。“这条胡同整个建起来,恐怕也就是二千两银子的事。赵夫人此时是什么境况,全乡人都心知肚明。若是要建房,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等到真正开了春,到了梅雨季节,那整个工程又得耽误下来,忙完了春种是夏暑,官府征役便得去加筑堤坝,然后又得等到秋收过了,才有空闲来给你建房,这一拖便是大半年的时间。若是要做,当然是趁这年后开春之前,抓紧时间整个建起来才是。赵夫人,你说是不是?”

    章清亭听得暗暗心惊,这老狐狸真够狡猾的!一下就捏住了她的七寸。

    她当然也是听卫管事说了这些,才急急忙忙的想借了钱动工,且不说赚大钱,他们自己手上的一点钱都全给娄知县送礼了,一家子又没个进益,要是拖到明年冬天,那不止是她们一家。连方家祖孙都得喝西北风去!

    贺敬忠就是看准了她非尽快借到钱不可,才生出这个心思。他还有个要求,“既然这学堂是我家出资建的,虽然地方是卖给了官府,那能不能把这学堂的名字就叫做飞马堂?马到功成,一马当先,意头都很好嘛!不行也得给我们个褒奖牌匾什么的。”

    你也真好意思提!章清亭暗自翻了个白眼,连官府要建名声的东西都敢往自己头上扒拉,还想千秋万载,永垂不朽,真是做梦!除非你肯把白建个学堂送给官府再说,那时,纵叫贺氏学堂都没人管你!

    她心中有了几分恼意,面上仍淡淡的,“多谢贺老爷替我们想得周到!不过这学堂更名可是大事,小妇人可做不了主,总得跟官府商议一下才是。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小妇人也不便打扰,请将图纸还我,等问妥当了,再给您回话吧!”

    贺敬忠老于世故,当然瞧出她的不情愿,“赵夫人,你不着急建房么?你都能说动官府开学堂了,就这么区区一个牌匾就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定是可以打动县太爷的。你要是同意,咱们今儿就可以订立契约。我立即调集银两,准备开工,可要是过了今儿,我明儿可就要出门探亲戚了。”

    想威胁我?这扎兰堡可不是你一家财主!章清亭心中冷笑,“虽然急,也没急到那个地步,贺老爷尽管忙您的去!”

    见她这态度,贺敬忠面上也冷了三分,“这扎兰堡能拿得出这笔钱的人不少,可愿意借出这笔钱的想来也不会太多吧!”他又似是自言自语般补了一句,“我若是不在家,玉堂可也调不了这么多银子!”

    “告辞!”章清亭嗤笑,收了自己的图纸,再拜一拜,决然转身,再不停留。

    倒是又去给贺夫人及贺玉华见了个礼,方才离开他家。

    那贺夫人见事情没谈成,便要送她份重礼,章清亭有些轻蔑的讥诮,“夫人,我只是来拜年。正正经经谈生意的,可不是来打秋风的!多谢贵府的好意,心领了!”

    一句话把贺夫人噎在那里,脸胀得通红。

    赵成材今儿回家,却见章清亭面色不善,一人在屋里生闷气,偷问弟妹怎么回事。

    张小蝶轻声道,“从外头回来就这样,谁都不敢言语。”

    赵成材心知定是借钱之事不顺利了,想了一想,在外头又转了一圈才回来。

    章清亭今日还真是气着了。

    从贺家出来,她又走了几家钱庄,包括找了福兴楼的蒋掌柜以及之前打过交道的几家大酒楼的老板,可没一人愿意借钱的。有的推说手上没现银,有的连话都不愿听她说完。着实看了不少白眼,受了不少窝囊气。

    最后还是蒋掌柜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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