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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上)第26部分阅读

    冲囍(上) 作者:肉书屋

    冲囍(上)第26部分阅读

    不讲理,“那我把货转给你时,可没说许你在这儿卖的。”

    “那您也没白纸黑字的标明说不许我卖的!”章清亭指着上头的条文,“租金这里可写得明明白白。一年租金十两纹银,三年一共三十两,一次性付讫。如若违约,当双倍罚之。这上头可有您的亲笔画押,还盖着官府大印的。刘老板,我们这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您钱都已经收到了,何苦又来为难我呢?”

    “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叫我来为难你呢?明明就是你卖的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嘛!虽然没有白纸黑字的落到实处,但我们之间可也是有说法的不是?”

    章清亭真是给他气得无语了,这人怎么能这么胡搅蛮缠的?

    晏博文不慌不忙上前道,“刘老板,请容小的冒昧说一句。您说我们老板跟您租这铺面时,只说做卤水生意,不包括布匹。那我们老板接手时,肯定也没想到要从您手上接这些布匹吧?如若您当初不卖给她,她哪来的布匹卖?这前有因才后有果,您要是实在看不过眼,要不咱们按本钱卖回给您?”

    章清亭听得暗自颔首,这话说得好。

    那刘老板是无理也要狡辩三分,见此路不通,一时又指着店里的酒道,“你瞧这个,那你既是卤水铺子,干嘛还卖酒呢?”

    晏博文微微一笑,“刘老板,您既知道我们这儿是卤水铺子,当晚是有卤食。有水酒啊!”

    他反应倒快,把卤水二字拆开作解了。方明珠和张小蝶忍俊不禁,捂着嘴扑哧笑了出来。

    刘老板说不过他,又被人嘲笑,气鼓鼓的一甩袖子,“你这人怎么这么咬文嚼字的?反正我不管,今儿这租金我是涨定了,要不你们就别做了!”

    晏博文故作惊讶,“刘老板,莫非您是想打官司?”

    “是啊!”刘老板虚张声势。

    “那可就麻烦了!”晏博文先愁眉苦脸的看了章清亭一眼,转而才正色对刘老板道,“咱们小店跟您的契约可是经由官府鉴定的,您若是真想反悔,这官司可不大好打。我们北安国律法可有规定,象这种在官府备案的契约,若是发生争执,须由上一级衙门来裁夺,那您就得劳神费事的上郡里去投状子。府台大人可是日理万机,每日不知得处理多少桩大事情,等他有时间来审理此案了,恐怕也得排到一年半载之后了。”

    听到这儿。刘老板面色变了几变,晏博文又好言相劝,“刘老板,您真的确定要为了这几十两银子打这场官司么?恐怕您到时的车马费、请状师又进衙门打点的费用都不止上百两吧!据这契约,您这官司也未必就十拿九稳的赢,这么劳民伤财的值得么?您还是想好了再说吧!”

    一席话说得刘老板哑口无言,章清亭本想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但想起赵成材要她少得罪人的劝告,还是忍了,反而换了个笑脸上前道,“刘老板,您瞧,咱们本来合作的挺愉快的,何必为了这么点子小事斤斤计较,伤了和气?”

    她示意张小蝶去拿了一块最便宜的猪头肉切着,“我这小店就算生意好一点,赚的也都是些蝇头小利,能值几何?不说别的,就光跟您之前的绸缎庄,都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这些布匹您瞧我似乎在这儿卖得红火,但我从您手上多少钱买来,现在多少钱卖出去,能赚多少,那是一目了然,您心里当然最是清楚。再说一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们家上上下下十几口子人,连件象样过冬的衣裳都没有,这下剩的布匹我真没多少了。还得留着给自己做衣裳。所以这些布匹您是一点儿也不用担心,过几天准得收档。”

    此时张小蝶把切好包起的卤肉递来,章清亭递给他道,“您呢,给我行个方便,以后您来我这小店,没说的,绝对是最低的折扣。您是有大胸襟的大老板,我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店怎么能入您的眼?咱们和和睦睦,岂不皆大欢喜?”

    章清亭这一番连拍带哄,让刘老板脸上渐渐和缓了过来,接了肉也就不再刁难了,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就快过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那算我吃点亏,就先这样吧!”

    他到底仍是有些讪讪的走了。

    店中几人相视而笑,方明珠带头赞道,“阿礼哥,你真厉害!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把那个刘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你们没瞧他那时那个表情,想起来就好笑!”张小蝶是捧腹大乐。

    晏博文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跟他讲了个最粗浅的道理。其实最后,还是那块猪头肉的功劳最大!”

    这下连章清亭都扑哧笑了,“你也打趣我呢!”

    “我这是实话实说!”

    趁着这会子有空,章清亭就说要出去一趟,买个新门帘和火盆回来加上。

    不料众人听了都摇头,连张小蝶都道,“大姐,你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咱们不是买了新棉花么,到时把谁的旧棉衣拆下来,上下中间加根木条,缝缝就是个门帘了。何必还得花钱去买?”

    “那火盆也没必要!”方明珠往里一指。“把里头的卤水炉子搬一个出来不就行了?你新买个火盆还得费炭!”

    “这倒不好!卤水坛子太大了,炉子也大,这前面本就窄小,再加上那个,就连转都转不开了,万一烫着人,就更不好了。”晏博文不赞成,又想了想,“不如把后面烧水的小泥炉提来,就放在掌柜旁边那角落里,做个小木栏围着就是了。”

    章清亭点头称是,做饮食的没法不油腻,到了冬天要洗要弄的,热水需求量很大,专有一个炉子在烧水。可后头厨房本就窄小,已经有两个大炉子在做烧炸之物了,温度很高。把那炉子提过来,倒是替他们减轻点麻烦事了。

    晏博文说干就干,当即就把炉子搬了过来,又去院子里找了几根长点的木柴交叉着拿草绳一绑,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小栅栏,安上去刚刚好,一点也不碍事。

    张小蝶看得大开眼界,“阿礼,你这一手跟谁学的?”

    “这是以前在……那里,有时要在外头架炉子生火做饭,那些当兵的就是这么干的,水平高的,用几根小树枝就能搭起来!”

    张小蝶是个有口无心的,“那你坐个牢还学了挺多东西的嘛!”

    章清亭暗地里踢了她一脚,张小蝶这才会过意来,吐了吐舌头。

    晏博文脸上僵了一僵,却也很快就笑了起来,“是啊!是学了不少东西,不过那门帘我可不会做!”

    张小蝶见他不介意,也就活泛了起来,“那个最简单的!连我都会!”

    “那就交给你做吧!”章清亭倒是和晏博文有口同心。

    张小蝶一不小心给自己揽了个活。正觉懊恼,晏博文又激她道,“你得做多久?不会跟打官司似的,等一年半裁吧?”

    “当然不会!”张小蝶一梗脖子,“大姐,你回去找来衣裳给我,明儿就能做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章清亭忽然发现,对这个妹子用激将法比较有效果。索性再刺激她一下,“小蝶,你不说你要学识字的么?认了几个?”

    “我……我认得一个,啊不,是两个了!”张小蝶有些心虚,却仍是伸出手指头在空中虚划着,“这是一个天字,中间是个人字!对吧?”

    方明珠来精神了,“小蝶姐,天字中间还是个大字,上面两横还是个二字。这一个字里头可有四个字呢!”

    “啊,原来这样啊!”

    见张小蝶有兴趣学习,章清亭自然是乐见其成,又敲打了一句,“明珠,那你以后就负责教小蝶吧。你跟着我学,小蝶跟着你学,要是小蝶哪天学得跟你一样多,你教不了的,就改她跟我学,你跟她学了。”

    这一下,二人都要努力了。

    晏博文笑道,“老板就是老板,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一石二鸟又是什么意思?”方明珠勤学好问。

    章清亭也笑了,“你们以后还可以跟阿礼多请教请教,他可是深藏不露。”

    “惭愧惭愧!老板才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章清亭忍着笑,“阿谀奉承!阿礼果然是懂得虚与委蛇。”

    方明珠叫了起来,“你们说话怎么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我们听不懂,快讲讲!”

    可这时候,没空讲了,生意上门了。还是一注大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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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八十九)发达了

    (八十九)发达了

    来人是福兴楼的大掌柜。很是精明干练的中年人。一进门就自我介绍着,“在下蒋正平,今日是慕名前来,想试试绝味斋的卤水。若是合适,赵夫人又有意合作的话,我们可以签订长期的供货买卖。”

    这真是喜从天降!天下掉下来个财神爷!

    章清亭不敢怠慢,赶紧命张小蝶奉上香茶伺候,那边晏博文已经去挑了卤水最好的部位,切了一大盘子出来。

    蒋正平和随行来的两位厨师一尝,俱都点了点头,“听说贵店的掌勺师傅是从前的御厨,可否请来相见?”

    这个却要问过方老头自己的意思。

    方明珠进去请人,不一时,却一脸失望的出来了,“爷爷说,客人觉得他做的东西好吃就行了,见他就没必要了。”

    蒋正平也不勉强,指着店里的东西道,“赵夫人,你这做的东西虽然味道好,但用的肉材却是普通。够不上档次。若是我们店里要用,肯定是要最好的材料,是在你这儿吃不到的东西。你能提供么?”

    章清亭一听这个可有点犯愁,“实不相瞒,我们这儿本小利薄,只做得起这些,再好的东西,我也拿不起。”

    “这个却是无妨,你只管报上价来,我可以先付订金。”

    章清亭一听有门,忙让方明珠再进去问问她爷爷,看有什么东西能做的。

    这回方德海才拄着拐杖出来了,“你们若是要做金贵的东西,我可以开个单子列给你们。只要你们备得出来,我就能做。”

    他望着章清亭解释着,“那些食材市面上你也买不着,须得他们自己去买了,送来给咱们料理就是。”

    这个法子好!章清亭省了事,蒋正平也愿意。食材采购仍在自己手里,那费用又可以省下来一笔。

    一时方德海口述,章清亭亲自执笔开单。

    他这要的东西就特别了,全是象鸭舌、鹅肝、鹿筋之流,章清亭自然是知道好歹,那俩厨子听得也直点头。

    晏博文也在一旁听着,最后忽然加了一句,“为什么不试试做卤香干呢?烤豆腐也好吃的。”

    豆腐干子随处可见,能有什么好吃的?方明珠她们听得好奇。那俩厨子却是微微变了颜色。

    方德海抬头瞟了他一眼,似也不意外,只淡淡的道,“那玩意儿做得太费工夫,而且一定要上好的原料。”不过也问了一句,“你们这福兴楼里做得出来么?”

    蒋正平望着自家厨子,一人上前回话,“掌柜的,方师傅要的那种豆腐干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别说我们店了,就是整个北安国也只有京城的几家大店才有。”

    蒋正平当即发现了其中的商机,“那能不能去请个豆腐师傅回来?”

    “这个……恐怕很难!”

    蒋正平只得暂且作罢,章清亭却也暗暗留上了心。二回有机会,看自己能不能做做这个。

    原料定下,蒋正平和两个厨子商量着又增减了一些,定出分量,就开始商议价钱了。

    蒋正平指着店里的卤水道,“你们这儿最贵的东西才一钱一银一斤,我们就按这个最高价,按斤算价吧!”

    “这却不行!”章清亭还有些拿不准主意,方德海却是一口帮她回绝了。“你这些材料不好料理,不仅要做进味道去,到时拿出去还得讲究一个卖相,可比这些随便弄弄的东西费工夫多了!”

    他自作主张报了个价,“我每日最多能帮你们做五十斤,您卖多少是自家的事,我们却要收一两银子一斤。”

    哗!章清亭听得吓了一跳,这老头也太敢开价了吧?整个就翻了十倍上去!这么血盆大口的会不会把人吓跑啊?

    不过她面上仍是很镇定,只偷偷向方德海投去探询的一瞥,却见他微微眯了下眼,示意她放心,又气定神闲的道,“你们若是嫌贵,那我也就不做了,这一把年纪了,也懒得费那个精神!”

    章清亭要是再不懂他的意思,那就是个傻子了!当即在一旁赔着笑脸敲边鼓,“真是对不住,方师傅就是这个直来直去的脾气!

    你们也瞧见了,我们方师傅腿脚不太方便,本来早就收山了,跟孙女颐养天年的。是我三番五次,磕头下跪的才请了他老人家出山。别看我是老板,在我这小店里可是他说了算。要做什么,做多少,全在老爷子手心里捏着呢!这事儿要是他老人家不点头,我答应也是白搭!

    我们小店的卤水各位都是尝到的,味道绝对是没话说!蒋大掌柜,你们福兴楼可是全堡首屈一指的大酒楼。这一两银子一斤对于别处来说可能是贵了点,但对于您们那儿来说,算什么呀?您瞧这些材料本就贵了,加工费肯定也得水涨船高。“

    可这价钱也实在是太高了!

    见蒋正平有些犹豫,方德海又不失时机的补充了一句,“大掌柜的请放心,我既应承给你们做了,肯定味道调得比这儿的还好。到时您要是卖不出去,尽管拿来退给我,以后再不做了就是!”

    这番话里透着很是自信。

    蒋正平点了点头,“那好,赵夫人,咱们就签个文书。一两银子一斤没问题,不过你们这店既给我做了,就再不许给别家做这些!”

    巨大的利益面前,章清亭却没有马上应承,而是想了一想才道,“大掌柜的,您来关照我的小店我是该感激的。不过在商言商,都是为了赚钱。说句话你可别介意,今日我帮你做了,若是明日有人出更高的价钱,我可不能担保以后永远就只给你一家做!”

    蒋正平佯作怒色。“那你待要如何?若是要坐地起价,我们不如不做拉倒!”

    章清亭一笑,“大掌柜的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您看咱们能不能签个这样的供应协议,这些东西我们只给你一家做没问题,但日后若是有人也愿意出价来做这块,您也得给我们一个赚钱的机会。就每季一次,把愿意竞价的人都请来,由买主各自现场写个价码,再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价高者得。既避免了大伙儿你争我夺的伤和气。也让小店日后有个进益的余地,您看如何?”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连方德海都微微颔首。

    蒋正平暗自盘算了一会儿,虽然这样的契约有一定的风险,但却也是最大限度的考虑到了买主的利益,避免了无谓的哄抬价格。他自忖福兴楼财大气粗,在这一带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就算是有人竞争,肯定也斗不过他们。

    退一万步来说,若是他们做的东西真的卖得好,就算是不赚钱拿他们的货又如何?总是给他们福兴楼带来一块独家经营的金字招牌,招徕了顾客,不怕在其他菜式上不足以弥补亏空了。

    想通了此节,蒋正平主意已定,呵呵笑道,“怪不得贺老大极力赞赏赵夫人厉害,让我跟您打交道时要小心点,果然是女中豪杰,心思灵巧!”

    章清亭恍然大悟,难怪这人会说什么慕名找上自己的小店,原来竟是贺玉堂给她暗中牵线拉纤。想来是在薛子安之事上没有帮上忙,他就在这里用心了。章清亭坦然接受,不过也想着改日有机会去道个谢,走动走动。在生意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当下契约写定,有了刘老板的教训,章清亭特意让张小蝶去衙门里跑一趟,找赵成材盖个官印,做个见证,免得日后又跟她扯皮拉筋。

    赵成材告了两日假,正在忙着,一时见小姨子送来契约,得知自家谈成桩大买卖,他也高兴,首先就把这件事给办了。

    这衙门有人好办事啊!张小蝶一路小跑的送了回来。

    蒋正平与章清亭各执一份,当下约定两日内就会送来要烹制的食材,先行告辞。

    送走他们,小店里是欢呼一片!

    人人脸上喜气洋洋。不就是费点工夫,费点炭火么?这可是一天至少十几二十两银子的生意啊!他们这下,真的发达了!

    “大姐,要是每天做五十斤就好了!那可就是五十两啊!” 张金宝他们也早跑到前头来听着,此时都不觉得干活苦了,反而巴不得做得越多越好。

    “就是一百斤也行啊!咱们干脆不做别的,就只做他一家店了!”赵成栋也是兴致勃勃。

    “这却不妥!”章清亭摇了摇头,“刚有些老顾客,就这么放弃怪可惜的。不要想一口吃个胖子!他们做五十斤也是上限了,若是做的太多,也就显不出特别和尊贵之处了。”

    众人听了无不点头。

    方德海虽然也高兴,却没被冲昏头脑,冲章清亭使个眼色,“丫头,跟我过来一下。”

    这怕是要谈钱了吧,章清亭心里头已经有了个谱,她这儿只提供了人工和炭火,原料由福兴楼自己提供,最关键的秘方和技术要领可都掌握在这老头手里呢!

    所以章清亭很是大方,直接道,“老爷子,这笔账咱们五五分吧!”

    方德海嘿嘿一笑,“丫头,做人要知足,我也不要多,三七就成!”

    章清亭还没自以为是到他是谦虚的要给自己七成,当即大叫,“老爷子,您可不能这样,怎么说这生意也是冲我的面子才找上门来的,总得给我点甜头吧?我这还出人干活呢!就五五嘛!”

    最后一句明显带着点撒娇的味道了。

    方德海一把年纪了,可不吃她这套,拍板定论,“算了算了,就四六了。要不是看在你平时对明珠还算关照的份上,我收你二八都不为过!不过这快入冬了,我们祖孙俩也该添置些棉衣棉被,这个就算你的了!再往我们家送两车好炭去,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冻!”

    这老头!章清亭横了他一眼,“行啦行啦!不就是听说我们家做棉衣了,你也眼馋么?放心,等收了钱,全给你们添置上!”

    方德海得意洋洋的瞟她一眼,“那可快着点啊!这天说冷就冷了。我倒不挑样子,只要厚实就行,明珠给她做好看点。上回你给她做的那身衣裳就不错,小丫头挺喜欢的!”

    “瞧瞧你的算盘打的,骗我多少东西去!我都没跟你计较过,你还老跟我算这么清楚!”章清亭笑着抱怨几句,自去张罗了。

    想想还有张赵两大家子,也算是为她这个店出了不少力了,若是全等着几个女的回家做,确实太累,也忙不过来,还得再给一人弹一床大棉被,不如还是把东西交给裁缝铺子里去做吧。

    晚上回家把这想法跟赵成材一说,他也高兴,“会不会让你太破费了?”

    “没关系。”章清亭马上有大财进来了,很不在乎这一点小钱,“你们家可也帮了我不少忙,特别是成栋,成天和金宝在里头干活,确实也辛苦。我想等着年后,就开始给他们发工钱了,让他们干得也有个奔头!”

    赵成材似是有话要讲,想想还是没有吭声,只忍着笑意,“那就多谢你了!”

    章清亭又好生合计了一番,赵王氏准备赵玉兰的嫁妆扯了一批布走,自己卖了一大半,本钱已经回来了。再加上后头要给家里人做的衣裳,方家祖孙的衣裳被子,对了,再加上一个晏博文,她那些剩下的布就能被用得七七八八的了,根本不用再费神去考虑下一轮的式样。卤水那边已经可以周转的过来,也不用等福兴楼的银子了,章清亭当机立断,就拿卖布匹的钱去订了新棉被。

    赵王氏听了暗叫吃亏,她刚给赵玉兰弹了两床新被子,要是早知道章清亭要做,索性不如搭着让她一起做了。

    又听说章清亭要出去找人做棉衣,她可心疼钱了。反正她现在受了伤,成天躺在家里也做不了重活,就自告奋勇的把这活计接了下来。还有赵玉兰,说闲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可以帮着一起做。

    这个章清亭却是欢迎的,又多买了些棉花回来,把料子裁了交给她们,反正给他们的也不用讲好看,只要结实暖和就行。只有自己和方明珠的,她才亲自动手。

    赵王氏却又提了一句,“你既有这手艺,怎么也不寻思着给成材做一件?他现在可成天在衙门里走动,来往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穿得太寒碜了!”

    行吧!章清亭自己动手又帮赵成材裁了一件衣裳出来。

    这个冬天,忙忙碌碌,却又红红火火的开始了。

    (ps:昨天一耽误,今天的早上的更新也迟了,今晚终于赶在正常时间更新了,呼,坚持7k真不容易啊!亲们有票的多支持下哈!)

    第二卷 (九十)这就是命么

    (九十)这就是命么

    这钱,真好赚啊!

    章大小姐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数钱数到手软!真是太幸福的体验了!

    福兴楼头几回先是谨慎的送了二三十斤要制作的食材来。没想到拿回去之后大受欢迎,客人尝了纷纷表示非常满意。

    蒋正平多会做生意,立即吹嘘这可是从前宫里伺候皇上的御厨做的,这是啥?这就是帝王级的享受!

    那些客人一听,就算是原来没兴趣的,也无论他开多高的价,都非要点一盘上来撑门面不可。

    如此一来,方德海每天监制的五十斤的烧卤根本都不够卖的,要吃还得提前预约!

    这生意做得,蒋正平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城中一些大酒楼见了,纷纷也打听了,来章清亭的绝味斋想要订购。可人家已经说了是独一份,要想争取,得等到明天春天,来重新竞价。

    他们纷纷摇头惋惜,虽然买不到那些贵重的食材,但这些老生意人也极是精明,不约而同选择把她店里卤水买绝一样回去待客。

    如此一来,你想要吃绝味斋的卤牛肉便得去城东,想吃她家的卤猪脚就得去城西,想吃烤鸡就要去城南。想吃卤鸭就得去城北。

    什么东西都讲个跟风效应,这越难买反而越让人惦记着。章大小姐就这么幸运的把握住了这个商机,赚得是盆满钵满。

    她也跟着蒋掌柜的学精了,也不做太多,仍是那些货,吊着人胃口,让人天天上门来。给酒楼里的专供货物全部提价,一样卖完即止。

    现在绝味斋每天门还没开,就围满了城中各大小酒楼的伙计,坐等着他们做出东西来拿走。

    普通的老顾客根本排不上队,想要什么只能提前跟伙计们打个招呼,先付钱,第二天再来取。不过给他们的价钱却是照旧,这现在对于章大小姐来说,完全是做个友情生意。虽然价钱低,但却能赚来极大人气。

    形势喜人啊!章清亭成天欢欢乐乐数着大把大把的银钱感慨。

    形势却也逼人啊!张小蝶成天笨拙的提着毛笔也很感慨。

    没法子,现在根本不用她们去切啊剁的,只需要拿着纸笔记清楚哪个伙计是哪家店的,他们要什么东西,哪个顾客付了钱,要订些什么东西就完了。都不用章清亭说,她也知道不会写字,那就只能回家呆着!

    章清亭也有意识的锻练她们,不管俩会不会,写得丑不丑,全让她和方明珠二人练习记录,只要她们俩自己认得就好。末了自己归整时,再教她们写字。

    晏博文呢,根本就不用在前头帮忙了,也到后头厨房去干活。他毕竟书读得多,很会动脑子,做事可比张金宝和赵成栋机灵得多,一人能赶上他们俩,让方德海很是满意。

    前头就完全的交给了三员女将。忙虽忙,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无比充实和快乐。

    张小蝶的进步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很快就学会了店里所有要用的字,回家以后难免显摆,今儿又学了几个什么字,还一一写给众人瞧。弄得张家三兄弟心里都痒痒起来,也吵着要学认字。

    章清亭扫一眼他们,“那你们就跟小蝶学吧!”

    不过她也开始考虑到一个问题,金宝年纪大了不可能再进学堂,倒是银宝元宝年纪还小,成天这么东游西荡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开了春,送他俩去读点书,好歹认得几个字。将来无论做什么,也好过做个睁眼瞎。

    赵王氏看了张家兄妹的动静嘴上没说什么,晚饭后却把赵成栋赶到大哥屋去,让他每天去学几个字再回来。

    家里学习蔚然成风,让赵成材也很是高兴。何况有人攀比着,一群年轻人都惟恐落后了,被人笑话,成天你追我赶的齐头并进。相互之间学了新东西再一炫耀,相当于又把这些传播给别人了,学习效果是出乎意料的好。

    后来干脆每天晚饭后,由赵成材负责,就在堂屋里挂了一块小木板,用烧黑的树枝作笔写字,给几个弟妹上一课。连几个大人都跟在旁边听着凑趣,俱是眼里含着欣喜,面带笑意。

    章清亭自然不跟他们一处凑合,自己回房算账还要琢磨生意上的事情。

    但她仍是留意到,每每此时,厨房里亮起的那一盏孤单灯火。有时明明东西都收拾完了,赵玉兰仍是不肯进堂屋,就那么呆呆的守在炉火旁沉默着,眼睛里满满的写着失落。

    有时听到堂屋里传来众人的读书声,她也会投去充满艳慕的一瞥,但随即,却更是黯然。明明还是一家人,却因为即将出嫁,变得好象和这个大家庭已经格格不入了。只能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外,看着门里头的热闹,却独自寂寞着。

    章清亭看得很心疼。却又无话可说。

    这就是命么?

    这个女孩跟自己同龄,却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章清亭也会想,若是自己也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子,是否此时也就这样接受父母的安排,随便嫁人去?

    但章清亭不是赵玉兰,她知道自己无法接受。

    若是可以,她当时就不会在南康国上吊了。若是可以,她就不会和秀才签订那个有些犯傻的千金之约。

    秀才已经说过,他不在乎那个约定了,随时都可以放她离开。现在,章清亭已经有了一点小钱,还在以惊人的速度越滚越多,她为什么还没有离开这群让她烦恼的人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转过头,顺着读书声,窥视着堂屋。

    温暖的灯光下,赵成材站在那儿抑扬顿挫的教着书,虽然有些呆气,却散发着异样的光彩。那是相信自己的知识,并热心把它们传播出来的光彩。

    而下面呢,小板凳上坐着几个弟妹,虽然坐姿不雅,又没有纸笔。但他们依然认真,眼睛一致的望着赵成材的方向。他们的眼睛里,流动着一种叫做求知的欲望,是一种从浑沌不清到豁然开朗的惊喜。

    即使是旁边的两对父母,也许他们都听不懂,但是此刻,他们也同样专注,脸上的笑容幸福而又满足,就连最彪悍的赵王氏,此刻的眼神也是异样温柔的。

    章清亭忽然想,如果此时静悄悄的走开。自己也许可以过得很好。没有家人,当然也就没有了烦恼,但是,与此同时,她也将注定成为一个没有根的人,没有归属。

    没有人会在她无论多晚回家时,给她守着门留着饭;没有人会在下雨时,想着给她送伞;更没有人会在别人想要欺负她时,拿着刀冲到她前面……

    就说张家人,他们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但是,因为血缘,他们之间注定有了割不断的联系。

    如果说过去的他们是全然的包袱,让章清亭避之不及,甩之不及。但现在的他们,却正在慢慢的成为她的助力。

    金宝和小蝶在店里帮她做事,张发财在地里干活,张罗氏在家里烧饭,就连银宝和元宝也有劈柴挑水,看门守户。

    每天,自己吃的每一顿饭、喝的每一口水里都有他们的影子。也许他们很笨拙,起到的效果很微弱,但是,他们都有努力在做。

    当然,若是自己花钱挑几个奴仆,一样可以买到这些服务,甚至做得更好。但是,金钱买得来相互之间的血缘羁绊么?

    章清亭是很讨厌张家人以前那种全然依赖她的那种感觉,可若是他们能象现在这样自食其力,甚至成为自己的臂膀,自己还会厌恶他们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因为从内心深处,每个人都是寂寞的,需要人陪伴的。章清亭也是如此,也许她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但那会是孤单的,冷清的。

    没有亲人的人,其实也是可怜的。

    章清亭以前在章家就没有得到多少家庭的温暖,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一点不在乎。相反,越是缺乏的东西人才会特别的渴求。就象在寒冷的冬天,如果有一个温暖的火炉,又有谁会愿意在寒风里瑟瑟?

    眼光又移到赵成材的脸上,他不算太帅,也不算太出众。但却是朴实的、踏实的和令人安心的,也许日后就算分手了,还是能做个朋友吧!

    只是,他的脸为什么越来越红了?难道他又发烧了?

    终于赵成材忍不住向她飞快的投过来一瞥,意思是说,我知道你在看我了!

    章清亭不觉脸也红了,迅速转过身去,自己暗中窥探了这么久,确实有些失礼。

    忽然又想起赵玉兰,难免有个比较。

    自己若是没有嫁给赵成材,恐怕此刻也是和赵玉兰一样,顶着年纪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的帽子,忍受着世人的指指点点和诸多非议,恐怕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了。

    章清亭并不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可以完全无视周围人的眼光的地步,待嫁的姑娘和成了亲的小媳妇当中,有一道世俗的鸿沟,还是很难跨越的。

    其实和赵成材的这段婚姻给了她最好的保护色,让她可以随心所欲的从事自己所喜欢的事情。

    正因为理解,所以她才更加的对赵玉兰抱满了更深刻的同情。

    年纪到了,不得不嫁人,又不得不嫁给一个自己全然陌生的人,这已经够让人伤心的了,若是她没有心上人还罢,可是她有,又不得不琵琶别抱,这样的痛苦,实在是太煎熬了。

    章清亭只衷心的希望,赵玉兰可以在家里多留些天。

    可时间的脚步,却不会为任何人的喜怒哀乐所动摇。该来的,始终都是要来的。

    第二卷 (九十一)小姑终嫁了

    (九十一)小姑终嫁了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赵玉兰终于要出嫁了。

    天阴冷阴冷的,张赵两家人早就都换上了暖和的新装。从前几日开始就忙忙碌碌的将家里收拾一新,贴上大红囍字,在忐忑不安中翘首以待。

    冬小麦早已播下,几位父母是彻底的开始猫冬了,闲在家里正好做年轻人的后勤保障工作。章清亭生意大好,花钱也爽快,家里的柴米油盐大半都她出了。毕竟自己也天天要吃要喝,又花不了几个钱,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呢?

    赵王氏伤势已愈,有她在家里坐镇,还是很替人省心的。虽然每每都要从章清亭出的生活费里抠那么一点子下来,但基本上办事是认真负责的。

    水至清则无鱼,章大小姐当然懂这个道理,也没必要为那点子蝇头小利去斤斤计较。

    越近年关,店里的生意越好,根本没办法停下,可赵玉兰的婚事也是不可能不参加的。只好在前一晚由全店人包括赵成材一起去帮忙,熬了个通宵把东西全做了出来,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就约了客户来分发完了货物,这才贴上“东主有喜,暂停一日”的大红纸,急急关了铺子,回家办喜事。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四下里银装素裹的雪白大地,章清亭只觉一片茫然。不是为自己,而是担心赵玉兰,她的前路到底在何方?

    所有人都在责怪这场雪下得不及时,只有赵王氏非说是瑞雪兆丰年。

    那就是吧!这样的日子,无论怎样,都是应该祝福的。

    章清亭一进门,来不及掸去身上的雪花,就先去见了新娘子。

    赵玉兰一身大红新衣端坐屋中,虽不算华贵,但也艳丽喜庆。只头上一根细细的银簪子,一对小小的银耳环和一对薄薄的银手镯,显得未免寒怆了些。赵家也没请多少客人,房间里就只有家中几个女眷作陪。

    赵玉兰见章清亭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忙起身招呼,“大嫂,你冻坏了吧!快过来坐,这么冷的天,你们可都熬了一夜呢!今儿又这么早的过来,真是累坏了!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弄点吃的?”

    这丫头,总是惦记着别人!章清亭喉间一哽,却又咽下。努力微笑着从棉袍下捧出一只首饰盒,“我没事!你快戴上吧!”

    盒子里,是一套六件纯金首饰,凤钗一根、戒指两只、耳环一对、手镯一副和项链一根。崭新而又黄灿灿的色泽,即使在屋子里,也亮得耀眼。

    这一下,可把那三十两银子的聘礼给比下去了!三姑六婆们就是之前有想说嘴的,此刻也只剩下了赞叹和羡慕。

    赵王氏脸上也立刻和缓了许多,自从上回赵成材跟她把话全说开之后,她倒也硬气,从未张嘴管他们要过一文钱了。只是女儿出嫁,虽然从章清亭那儿拿了些布匹,但她其他的什么表示也没有,未免心里还是有些气愤的。

    赵成栋可回来说过,绝味斋现在简直成了会下金蛋的金母鸡,那些客户简直是成天排着队来送银子,具体赚多少他虽不清楚,但肯定少不了!

    此刻见了这套首饰,赵王氏顿时舒坦了,脸上有光,心里也多少有几分感动。嘴皮子动了几下,却到底什么也没说。

    赵玉兰却立即合上了盖子,“大嫂,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呢!”

    章清亭却拿着首饰开始给她一样样的戴上,“你先前帮我可干了不少活,就算是你的工钱,我也该送你的。这就要嫁人了,到别人家里,总得体体面面的,才让人瞧得起!”

    赵王氏听着心里别扭,却也有些难过。她不是不想给女儿置办得象样一点,却实在苦于捉襟见肘,无法面面俱到。

    章清亭本来对赵王氏克扣赵玉兰的聘礼很有些意见,可此刻见自己说了这话,让她眼圈都红了。想她今日嫁女,毕竟不比寻常,也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便又补了一句,“婆婆给你置办得也不错,瞧这些银子做工多好,你放着平常家戴吧。这一套,访亲会客时用得着!”

    赵玉兰还待推辞,赵王氏却道,“玉兰,谢谢你大嫂,收下吧!”

    赵玉兰含着眼泪收下了,任章清亭给她戴上。

    可过了吉时,花轿仍是没到。肯定是雪大。路上给耽搁了。

    众人未免脸上都有些阴沉,赵王氏心里也有些打鼓。到底是成亲,还是怕犯忌讳的。

    章清亭笑着打趣,“这是好事多磨呢!”

    “对对对!就是好事多磨!”赵成材急忙又附合了几句吉祥话,才算让大家好过了些。

    迟了快一个时辰,才远远的听到了锣鼓锁呐的声音。

    终于来了!

    众人的心都放了下来,放起了热闹的鞭炮,却又开始泛起离别的酸楚。

    迎亲队伍倒是挺象样的,一共有二十多人,前呼后拥着新郎,骑一匹高头大马,披红插花,衣裳靴子都很精致,显得家里殷实。这人长得也不错,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没干过什么粗活。只是有些油头粉

    冲囍(上)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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