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VIP文手打完结) 作者:肉书屋
痴缠(VIP文手打完结)第30部分阅读
看着对方眼里的佩服和复杂的情绪,心里下定了决心。
此后,她开始很少说话,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那曾让莲首惊艳的敏锐和识人之能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个月后,莲首拍拍步陌然的肩膀,叹了口气,道:“皇妹,我觉得你很聪明,该学的都学了,你也快要去雪山狩猎了,就先教到这里吧。”他顿了顿,最后望着远处若有所思,喃喃地说道:“我理解你,唉,我又何曾不是和你一样呢?也许,你这样隐瞒反而是好的。”
这个月,步陌然过得很充实,很忙碌,但也很烦恼。
事情的起因出在一干男人身上。
聂惊郓就不说了,步陌然屡次想寻找他都没办法,但每次有人想威胁自己性命的时候,就会有一批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保护了自己。
而杜若,自从知道了步陌然的真实身份后,就带着杜嫂悄悄地走了。
此时,步陌然才知道杜若的身份。
杜若,两百多年的女皇的贴身侍卫的徒弟。据说,每一代身带金莲的帝王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贴身侍卫,这个侍卫一般都是男的,武功奇高,从不离帝王半步。而每一任帝王,自从登上帝位后,贴身侍卫就会自从在他身边出现。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哪一个身带金莲的帝王死于刺杀之中,这就证明了那个贴身侍卫武功的高深莫测!
而这世上,除了皇帝,没有人知道贴身侍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前任帝却自杀死了,她的贴身侍卫最后活了一百多岁,他没有像别人意料的那样跟着自杀,反而在找到继承人后才自杀而死。而杜若,就是那个侍卫的徒弟,也已经活动了一百多岁了。
从白洛天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步陌然是惊讶的。她没有想到,杜若的身份会如此地奇特,而且,他还那么老了。但看来就像五十多岁一样。
此时,杜若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步陌然的身份。他可以看在白洛天和白榄的恩情上保护步陌然,但对上皇家的话,特别是对上女帝候选人之一的莲心儿,他完全不能插手,所以只能默默地走开。
杜若,不可能跟他未来的主子作对,即使只是可能的主子!所以他只能选择旁观。
白洛天无奈,只有尽可能地不让步陌然出门,一直安全地待在天然小居里,由皇家的侍卫来保护。当然,白洛天偶尔也有疏忽的时候,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就帮了大忙了。
在此间,令步陌然烦恼的还有阎烈阳和凤盏。
阎烈阳,还是有空就来闲晃,来的时候碰上白洛天无一例外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很不满的,但也无可奈何。
而且,他脸皮厚得可以和他身上穿的盔甲相比,无论步陌然怎么对他言辞冷对,或者强硬拒绝,他都有办法把步陌然的意思扭曲,最后得出一个让他高兴的结论:步陌然心里还是有他的。
白洛天对此人的厚脸皮和顽强的抗打击能力很无奈,最后索性他每次一来,白洛天一见就把步陌然抱起了,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
再说说凤盏,此人最近也有些别扭了,常常是来了后只是看着步陌然不说话,眼里满是挣扎,最后长叹一口气,摇摇晃晃就走了。
步陌然当了几次雕像后,终于忍不住了,就问道:“凤盏,你有事就直说吧。最近,你每次都只是看着我不说话,长久以往,你以后干脆就不要来了,省心!”
凤盏的眼神顿时哀怨了下来,道:“陌儿,你可终于和我说话了,哼哼,这段时间我不和你说话,走的时候你也没有和我说话,所以我以为你也不想和我说话的,所以我才不想说话……”
一连串的“说话”让步陌然的脑袋有些僵硬,最后只能挥手道:“说重点。”
凤盏顿时端坐了起来,神情认真,只是眼里仍有些哀怨,道:“陌儿,我知道,你把我送给你的衣裳丢给了行的乞丐,真是令我无语啊,太伤心了。”
步陌然不语,过了许久才道:“师父看到了那件衣裳,他很不开心。而我,不想让他不开心,所以我丢了。”
这话一出,凤盏只是震惊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伤痛,最后,他一言不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此后十几天,他再也没有来。
正文 第099章 隐忍
还有一个最后烦恼的源泉,就是白洛天。
白洛天,虽说和步陌然感情甚笃,配合默契,但两人也不是没有矛盾。
去雪山狩猎的前一天晚上,步陌然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最后书干脆看不下去了,开始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步陌然一动,埋进手臂的头惊喜地抬起,叫道:“师父!”
抬头就看到白洛天走到她面前,眼神心疼地看着她。
“师父——”步陌然声音带着娇意,道,“你可回来了,已经很晚了。”
白洛天叹了口气,从椅子后面搂抱着她,道:“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怎么去睡。”步陌然低声道,“怎么一天比一天晚?你再不回来,明天就见不到我了!”语气有些赌气。因为白洛天似乎不想跟着她去雪山,而她又不能不去。
白洛天一怔,道:“我去找我师父了,有事。”
步陌然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道:“师父,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白洛天又叹了口气,把她整个人提起来,而后紧紧地抱丰怀里,轻喃道:“还是瞒不过你,是有事。师父想让我们快点分开,他觉得,我们不适合。然儿,你现在是公主了,即使你以后不是女皇,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师父想让我们快点断情,而后,你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国师。”
步陌然浑身一震,颤声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白洛天轻轻摸摸她的脑袋,苦笑道:“然儿,你还不懂我吗?无论如何,即使我真的变老了,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如果,如果步陌然不是公主,兴许,兴许师父就不会那么坚持吧?
想起了近段时间榄的坚持,白洛天又是一阵苦笑。
似乎,大家都不看好自己的然儿的这段感情。他们不知道,自己和然儿对彼此是多么地坚持!
步陌然心里一松,微笑道:“即使你真的变老,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的,就怕,我来不及看你变老了。”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伤感,自己的身体,到底能拖多长?或者说,这些人,该怎样才能放过自己?
白洛天眼里闪过冷意,手臂拥紧,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的,然儿,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步陌然唇边绽放出一朵动人的微笑,全身洋溢着幸福的味道,道:“师父,你真好。”头更加挨近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闻着熟悉的药香,心里一片沉静。
白洛天笑笑,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一会,他才开口道:“明天你要去雪山,我也会去的。”见步陌然一喜,又道:“不过,我是过了几天才去,我在都城还有事要做。你的安全,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步陌然想起了自己屋子里住进的那些侍卫,叹道:“师父,其实你不必太担心,莲心儿和皇后伤不了我的。”
“你确定吗?”白洛天却低头看她,眼里有着了然,“我虽然不知道你和皇后有什么过节,但我知道,那女人,可以影响到你,这就足够了。”
步陌然心里一惊,头垂了下来,青丝也无力地披散开来。
白洛天心中一动,灼热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发丝。
步陌然微微一笑,转过头轻轻地贴住他的脸颊。
两人亲昵了好大一会,白洛天才继续道:“然儿,对于阎烈阳他们……你……唉!”他突然说不出口了。
步陌然表情一僵,抬眼望着他,眼里有着瑟意,道:“师父,难道你不不信我吗?”
“不是不信你。”白洛天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缓缓地辩解,“人心毕竟是肉长的,你现在虽然对他们没有男女之情,但一旦你真是女的帝的话,那时你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帝位,你就必须仰仗他们了。”
步陌然一怔。
“即使我不想承认,但我刚才所说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白洛天难受地闭上眼睛,道:“这世上,无奈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师父让我好好想想,我们的未来,到底该如何?”她轻轻地低喃,“可是,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不愿意把你拱手相让,你,只能有我一人,我也只会有你一人。”
步陌然的心倏然就放松了,捶打了他一下,笑道:“师父,你怎么说起这些伤感的话了?这事情还没发生呢,急什么?等我二十岁生日过了,该怎么做,自然就会知道了。”
“说得也是。”白洛天怔了一会,微微一笑,道,“好了,也该睡觉了,明天你还要去雪山呢。”说着就把步陌然抱起,开始往隔壁的房间里走。
步陌然缩在他的怀里,眼睛却四处乱瞄。
这阎烈阳,该不会在附近偷窥吧?想想就全身发寒。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白洛天的脸微沉,为了她的心不在焉。
步陌然赶紧摇摇头,道:“没事。”
待步陌然在自己怀里安睡后,白洛天这才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定定地看着怀中人儿的容颜。
当薄薄的衣衫滑落在肩头,女子莹白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烁着醉人的光泽。他的呼吸一紧,喉结哽咽不已。
从她十五岁那个燥热的夏天开始,她来了葵水却激动地晕了过去。那天,他无意中闯入,只是惊鸿一瞥,从此,她摇曳的身姿便再难磨灭,开始在梦中频频出现。
可笑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在那时才开始懂得何为心动,何为意动。曾多少次,他从痴狂的梦呓中醒来?梦中,就有这样迷离的色彩。
眼角上挑,明明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偏偏眼里盛满了氤氲的水汽,白皙的肌肤温暖而又滑腻。
她的馨香,她的味道……无一不让人迷恋。所以,他甘做了那动作,每个方便的夜里都占刀的便宜,手段可谓低劣的。
“然儿……”沙哑的呢喃,白洛天微叹了口气,“你值得最好的。虽然,我自愧于你,但我,依然不愿放弃,不想拱手让人。”
只是,他的实力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好她。这是他最大的痛苦。
窗外,有了微微的声响。
他忽地一笑,知道有个按耐不住了。
轻轻地把步陌然放好,盖上被子,白洛天起身,飘然落在天井里。
月光下,有两道高大的人影正在站着,一修长,一壮硕,眼神却是同样的逼人。
“你又再占然儿便宜!”阎烈阳恨恨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睚眦欲裂。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否则,那幅画从哪里来的?”凤盏轻轻地低语,眼里却闪着冷光。
白洛天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我还是看他不顺眼,很不顺眼。”阎烈阳轻轻咕哝,看了一眼旁边的凤盏一眼,不甘心地说道,“真是老不休的,明明然儿才是我的未婚妻,他哪能那么光明正大地把她搂入怀里呢。”
凤盏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白洛天只是轻轻挑眉,道:“我和然儿两情相悦,自然会亲密。”
阎烈阳呼吸一窒,面色颓然。他本该是一个一生兵戎的男子,血液里本不该有什么铁血柔情的情愫。可是因为她,他有了。就像一块寒冰,为了更靠近温暖他只好一点点将自己熬化。可是,当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让自己融成一汪水时,等待着他的,又会是什么?
他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却最后只能因为她的爱而眼睁睁地看着她扑进别人的怀里,自己,却动弹不得。
凤盏似乎感觉到他的情绪,微微侧头,拍拍他的肩膀,对着白洛天,道:“明日陌儿就要去雪山了,狩猎嘛,总会发生一些无法意料的事,所以需要好好谋划才行。”
“不错。”白洛天微微一笑,暗叹他的隐忍,道:“我还有些事不能跟着去,即使能,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跟着去,所以,然儿的安全就拜托两位了。”
“哼,然儿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会好好护着她的。而你,还不是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才保护得了然儿?哼!”阎烈阳轻哼道,声音却低了下来。他想起了步陌然这段时间遇到的袭击,要不是中途还冒出一些黑衣人来帮忙,只怕,步陌然现在不会完好无缺地躺在床上。
敌人,比他们想像得要强大得多,甚至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的。
所以他们三个,今晚才默契地走到了一起,为了同一个女子。
对于阎烈阳的挑衅,白洛天只是微叹一声,月光下,面如冠玉,神情平静得不可思议。
阎烈阳顿觉得无趣,撇撇嘴。
“开始吧。”凤盏轻瞥了他一眼,轻声道。
三人开始小声地讨论起来。
正文 第100章 自私
三人在灯火明亮的客户里仔细商量了一会也就散去了。
看着白洛天的背影,阎烈阳妒忌得眼睛发红,狠狠地说道:“凤盏,我不甘心,你说,我有哪一样比不上这个白洛天?凭什么然儿喜欢的是他。我抱抱然儿她都不开心,可是这个白洛天却可以和相拥而眠,我就是不甘心!可恶!该死的!”情不自禁的,他用手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想到里面的人,心就剧烈地扯痛着。
凤盏轻轻一哼,精濯的眼眸闪过一抹冷意,哼道:“我又何曾甘心?只是,他们有二十年的感情,这是我们所不能比的。”
“我就不信他们的感情就那么坚不可摧!”阎烈阳喃喃自语,突然道,“你说,然儿真的那么爱白洛天吗?爱到眼里只看到他一人?”爱到永远都忽视我?
凤盏垂下了双眸,沉默了一下,随即抬起头,表情转变得认真无比,缓声道:“我觉得不会,陌儿的性子我了解。对于她认定的人,她会很死心眼,其他的人都不会考虑,是理智多于情感的人。白洛天是她最早认定的人,所以她可以对他柔情成种,却对我们冷漠如斯!说到底,其实,陌儿不懂爱。”
阎烈阳一怔,重复道:“不懂爱?”
凤盏点点头,道:“她也许只是习惯于习惯,白洛天和她有快二十年的感情,亲情肯定多于爱情。”
“那你说……”阎烈阳认真地看着他,询问道,“你觉得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吗?”
“肯定有。”凤盏很肯定地回答。
阎烈阳一喜,脸上是明显的快乐。
“朋友之情肯定是有的,至于爱情嘛,就不一定了。”凤盏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完。
阎烈阳脸一阴,撇嘴道:“你胡说,一定有的,只是她不敢承认,上次我吻她的时候,她没多大的抗拒。你不知道,上次我无意中看到一个男人想非礼她,我才刚想出手,她就已经把那个男人毒倒了。可是,那天,我亲她的时候,然儿一直都没有对我下手。所以我确定,她一定是喜欢我的。”阎烈阳话说完,样子颇为得意。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推开你?”凤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阎烈阳沉吟了一会,得意地点头,道:“不仅不推开,相反还默认了,我还见她脸红了。”
凤盏的脸色苍白起来,他沉默了一会,道:“我们回去吧。”
阎烈阳却道:“凤盏,你和莲心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喜欢的是哪个女子?别告诉我,你也喜欢然儿。”
凤盏轻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只是率先走出房间。
阎烈阳不死心,道:“为什么不敢回答?你这人就是这样,永远把自己的心事藏在心底,你不告诉别人,别人怎么会知道?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以我的私心来看,你还是喜欢莲心儿吧。”
凤盏深沉地看了一眼前面的阎烈阳,冷声道:“这事,我自有定夺。”
阎烈阳只是不再劝他,只是转头看着他道:“至少,我现在已经是然儿的未婚夫了,等然儿二十岁后,我们就成亲,有陛下的圣旨在,我心里还是安定的。”最后一句阎烈阳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服他自己还是在说服凤盏?
凤盏轻轻哼了一句,道:“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说罢就赶上阎烈阳,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喝酒去吧。”阎烈阳勾上他的肩膀提议道,只要一想到步陌然房里可能发生的旖旎景象,他就烦躁不安。
“我是不是很没用?”阎烈阳苦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可是,有男人进去她的房间,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凤盏却若有所思地说道:“陌儿的身子不行,白洛天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阎烈阳表示赞同:“这就是我没有进去把他揪出来的原因。”他只能安慰自己,白洛天一手把步陌然带大,该看的都看了,而现在他打不过白洛天,所以也就算了。等以后他们成亲,那就……哼哼!
想归想,阎烈阳却越走越气,脚步逐渐重起来。
凤盏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小瓶的酒,轻声道:“就在这月下喝酒吗,我今天携带的绿悒酒,极品。”这酒是聂惊郓名下的酒坊生产的,还没上市他就先尝过了,很烈。
阎烈阳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夺过来仰头就把它全部灌下去了。
“哎,你怎么一次就喝完了,那我呢?”凤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阎烈阳丢掉酒瓶一抹嘴,狠狠地说道:“不行,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只要一想到那白洛天和然儿独处一室,我就不放心。d,老子心里不舒服,凭什么那老不休的白洛天心里可以舒服?我阎烈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窝囊了?然儿明明是我的!”
一连串的话说完,阎烈阳掉头就走,夹带着一股怒气,嘭嘭嘭地往回走。
身后的凤盏笑了,倾国倾城,他拾起地上慢慢滚动的酒瓶,慢吞吞地跟了上去,一边还说道:“你想吵醒死人吗?”
阎烈阳一听,脚步连忙放轻,悄无声息地走向步陌然的房间。
接下来,砰的一声,毫无预警地,步陌然的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
正在沉睡中的白洛天和步陌然同时醒来,两人一齐往出声处望去。
凤盏把怀中的夜明珠掏了出来,塞到阎烈阳的手里。
阎烈阳把黑布扯掉,顿时,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众人都愣住了。
步陌然眨眨睡眼,半闭着眼睛靠在白洛天身上,下半身掩映在丝被中,上半身却只着有一件湖蓝色的肚兜儿,堪堪遮住重点部位,身上白嫩的肌肤却是似露非露,更显得诱人。再细看步陌然,只见她凤眸半闭,勾魂摄魄,脸蛋红晕,灼灼其华,唇如朱点,娇嫩诱人。
旁边的白洛天却是一身白色的单衣,一见亮光,第一反应就是把步陌然紧紧地搂入怀中,再拉上丝被,怒视着来人。
阎烈阳眼睛圆瞪,震惊莫名,他千想万想,从未想过会看到眼前的这香艳的一幕!
凤盏眼神一暗,轻轻地转过头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步陌然步陌然没有察觉自身的问题,冷声问道,声音带着睡意,显得有些沙哑,沙哑得性感。
阎烈阳脸一红,刚才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呐呐地说道:“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旁边的凤盏微叹了口气,道:“我跟来是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我怎么会冲动?”阎烈阳瞪了他一眼,再对上步陌然不悦的视线,终于想起自己上楼的目的,一肚子的委屈,哑声道:“然儿,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现在都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你现在和一个男人独自一室,试想,深爱于你的我,心里会怎么想?你有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即使这个未婚夫不是你最想要的那一个!”
说到最后,脸上的青筋暴起,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想把白洛天拉下床来。
白洛天见状,连忙起身招架,两人交手了一会,一不小心就把步陌然暴露在空气中。
步陌然此时正想着阎烈阳的话,却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冷意,低头一看,倏然一惊,忙拉着被子裹住,抬眼就看到凤盏灼灼的目光,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热,再定睛看到那两人在屋内过招,忍不住叫道:“你们都给我住手!”声音不高,却很是不悦和清脆。
白洛天和阎烈阳一听,两人不约而同地住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他们听话地住手,步陌然脸色稍霁,冷声问道。
白洛天脸一红,只是低着头不想说话。他该怎么说?说自己趁她熟睡的时候替他宽衣?今晚,他怎么会知道阎烈阳和凤盏突然闯入?
想到这里,他瞪了一眼阎烈阳,心里很不高兴,为了步陌然的春光外泄,偏偏,这罪魁祸首又是他自己,最后只能在心里气恼。
饶是白洛天经历过不少世事,这也是他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说到底,在爱情上,他也是一个生手,其实面对情敌的挑衅,他最想做的是把凤盏和阎烈阳一股脑地扔出门外,但此刻要顾及到步陌然,所以只能作罢。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来抓j。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和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我怎么会当作看不见?反正,以后你们再睡在一起,我也要一起睡,要不,我就在屋顶睡也行。”阎烈阳理直气壮地看着她,一看到她的脸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的那刺激的一幕,脸又开始发红了。
步陌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会,叹道:“是我对不起你,唉。”今晚阎烈阳的那一番话是确确实实钻进她耳里的。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感情是个人的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以不必理会。再加上在婚事本来就是不是她自愿的,甚至是阎烈阳强迫得来的。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忽略阎烈阳的感受,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却从来没有站在阎烈阳的立场上为他想过。
是她自私了。
正文 第101章 心软
“对不起……”阎烈阳喃喃自语,咕哝道,“但是我并不只想要你这三个字。”眼里有着浓重的失望。
步陌然顿时沉默了,她看着眼前的三个男子,自具风采,卓尔不群。他们对自己各有各的心思,自己心里却只喜欢师父一个。所以对于其他的男子,她一向都采取拒绝的态度,虽然有时说话刻薄和无情,但那也是无奈的事。
感情的事,不是说感动和同情就能换取的。
她一向信奉速战速决,也信奉快刀斩乱麻的决断,于是对其他男子都毫不留情。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前世自己的母亲为了一个花心的男子而游戏人间,连带着牵连了她这个所谓的“爱”的结晶,最后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杀死。
不忠和花心是她最为厌恶的,而转世来到这个世上,即使一个女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很多人丈夫,她还是不想。因为,感情的世界只要多了一个人,就会多了一份麻烦,也会令一些人伤心,比如师父。所以她自从和师父确立了彼此的关系后,一直都在避免自己去做一些让他伤心和失望的事。
聂惊郓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没有察觉的,但也只能假装不知,用对待兄弟的态度来待他。想到聂惊郓,她又不由得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情形,心里有些不安。
当时他的态度,太不正常了!也许自己该找他好好谈谈,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找到他,所以计划也只能搁浅下来。
阎烈阳,他对自己的心意那更是明显,明显到只要是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阎烈阳,热情而执着,他性情有些暴躁,对自己却几乎是千依百顺,好声好气,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过他战场上嗜血的一面。而且即使自己一再地拒绝他,用语言去伤害他,也没见他放弃过。
不可否认,对于阎烈阳,她已经没有了开始那么强烈的抗拒。或许,在长久的相处中,她已经把他当成一个可信任的朋友了。自然,有些话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凤盏,对于他,她的感觉最为复杂。凤盏是最了解她心事的人,这一点连白洛天也比不上。通常,他们两个可以在说几句话后就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可谓心意是比较相通的。但至于凤盏的表现……
步陌然的眉头轻蹙,她看了一眼凤盏,见他长身玉立地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闲…,正在看着用眼神“交流”的白洛天和阎烈阳。此时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眼光,也转过来对了个正着。
凤盏表情一愣,呐呐地叫了一声:“陌儿。”看着步陌然被丝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他玉面绯红,眼神闪烁起来。
步陌然点点头,提高声音道:“你们先出去吧,让我把衣裳穿好。”
“对,把衣裳穿好后,我们就找出那个胆敢脱你衣裳的无耻小人!”阎烈阳接过她的话,恶狠狠地瞪着白洛天。
白洛天看了一眼步陌然,轻咳一声,道:“好,我们出去。”虽然他该看顾的都看了,但他可没大方到邀请别人一起看顾。
三个男人相视一眼,都没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怎么还不走?”步陌然皱眉。
“他们先走!”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步陌然顿时苦笑不得,只能把头埋到被子里闷闷地说道:“走吧。”
三人这才一起走出去。
看着关上的门,步陌然怔忪一一会才开始穿衣。
对于几乎全身赤裸的自己,步陌然心里是清楚的。她每天晚上和白洛天一起睡觉,偶然还会亲昵一会,但他们从来没有发展到裸裎相见的程度,此次见自己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个大概。
是师父吧?
步陌然胸中一阵气闷,这样的师父……唉,他正值壮年,而自己每天晚上又赖在他怀里,他自然会忍受不住,所以每天早上才比自己早起。
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披着晨曦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现在想来,好像她是最近才开始每天早上洗澡的。
要不是自己的身体不能承受激|情……估计他也不会如此委屈自己吧?他们都不是那种有关世俗偏见的人。要不然白洛天也不会爱上她,她也不会接受他了。
步陌然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袋里一片混沌,走到她见到了他们三位。
书房里,见步陌然缓步走进来,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步陌然微微一笑,脑袋恢复清明,道:“好,有什么事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说吧。”
阎烈阳点点头,第一个开口,他先狠狠地瞪了眼白洛天,这才说道:“然儿,你以后不能和这个男人同床就寝,这样我心里会难受。只要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就不准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否则我看见了会受不了的。你知道的,我受不了的时候,我会做出一些无法意料的事来。”
对于他的语带威胁,步陌然只是轻轻皱眉。
“你不答应?”阎烈阳急了,“你不答应的话,以后我也要和你一直睡。”
白洛天顿时轻咳一声,提醒道:“说话请注意点影响。然儿和我两情相悦,虽然我的年纪都比你们大,但我对然儿……呃……不要忘记了,阎烈阳,我记得一直以来你都是自作多情的,这婚事也是你向皇帝求来的,然儿一直都没有承认呢。”
不可否认,白洛天一语中的,阎烈阳顿时蔫了下去。他心里明白,这桩婚事的确是自己用强权求来的,步陌然也的确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执着于未婚夫妻这个头衔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步陌然听完后只是对着一边眼神灼灼盯着自己看的凤盏,道:“你应该没事吧?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去雪山呢。”
凤盏却展颜一笑,俊脸生动起来,宣布道:“陌儿,我以为,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毕竟,我们一向都是心意相通的。”
步陌然一愣。
“凤盏,你不是和莲心儿搞在一起吗?你现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阎烈阳不满了,瞪着他道,“还是说,你不喜欢莲心儿了,想改而喜欢我的未婚妻?”
“我的心意一直都没变过。”凤盏于是站了起来,对着步陌然说了最后一句话,道,“那我先走了,陌儿你也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说罢就潇洒地转身,再去了。
剩下的三人都愣住了。
“他怎么就那么走了?”阎烈阳咕哝了一句,但心里却不是高兴的。毕竟,凤盏俊美风流的皮相对女人的确是一种诱惑,虽然,他知道步陌然如果真的喜欢凤盏一定不是因为他的外貌。但少一个情敌,对他而言肯定是好事。
白洛天却没有他的乐观,他的眼里有着沉思。
步陌然见凤盏走后也只是微愣了下,没有再理会他暧昧不清的话,她现在正在思忖该怎么和阎烈阳说话。
“烈阳……”她轻轻唤了一声,抬眼顿时见到阎烈阳亮晶晶的眼神,眼里有着渴望和不安。
步陌然心里顿时一软,塞在喉咙里无情的话语顿时说不出口了。
阎烈阳继续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轻声道:“然儿,你不会是又想拒绝我吧?我没有错,唯一有错的是,我们相逢得太晚,让白洛天捷足先登。但是,你想想,以后你无论是女帝还是不是,你都不可能和白洛天在一起,他是国师,不能成亲娶妻。而我能,我们是最相配的一对!无论是从身份还是从其他方面看。以后,我们成亲了,我保证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你也要保证不要和其他男子暧昧不清,这样,我们应能一直在一起了。”他的眼里有着憧憬,道:“到时我们就开始生孩子,呵呵,当然,首先我们要先找到灵药,然后把你的身子治好。”
“也许,找不到呢?那我也没多少年好活了!”步陌然看了一眼愤怒的白洛天一眼,知道阎烈阳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男子击中了他的痛处了。
白洛天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他对上步陌然安抚的眼神,终究是平静下来,眼睛开始户头窗外的月光。
“即使是这样,我也希望到到时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阎烈阳执着地说道,倏然就闪身过来拉住她的手,道,“你去了后,我也不会独活!”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步陌然如五雷轰顶,震惊莫名。
先别说这句话的可行性,单看他此时眼里的决心,步陌然心里就颤抖起来了。
白洛天轻轻地推开阎烈阳,眼神痛苦,哑声道:“你先回去吧。”语气是意外的坚决。
他想,他需要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是对步陌然最好的?或者说,步陌然到底该怎么做?
他们都需要好好想想,不能再用以前粗暴和简单的办法来解决。
事情一涉及到未来和人的生命,就要严肃起来,好好地思考。
正文 第102章 纷乱
那天晚上不欢而散后,步陌然和白洛天在房间的门口对视了好大一会,许久都没有出声。
“你动心了?为了他的话?”白洛天苦涩地问道。
步陌然猛地摇头,辩解道:“没有,我只是震惊,即使他说的是假话。”有个男子为你这样子,是谁都会震动吧?
白洛天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们之间有了阻碍,先前我一直不怕,对我们的感情也很有信心。但现在,我突然有点不确定了。”见步陌然想要插话,他轻轻地摇手,继续道,“也许是因为阎烈阳和凤盏给我的压力吧,特别是阎烈阳,他的感情强烈,而你我都是内敛之人,我怕你会受到他的吸引。然儿,人的一生总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阎烈阳就是其一。”
“你对我没信心?”步陌然涩然一笑,道,“我承认,阎烈阳的确很好,但我并非我心仪之人,师父,我以为你该明白我的心意的。从头到尾,我爱的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白洛天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点点头,道:“罢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明天就要去雪山了,此行可能比较凶险,所以你要多加小心。好了,去休息吧,要不然就要天亮了。”
“可是我们的话还没说完……”步陌然不满。
“听话,快去休息吧,今晚我就不和你一起了。”白洛天捏捏她的脸蛋。
步陌然的脸倏然就红了,呐呐地说道:“今晚……我的衣服……”心里不是不尴尬的,但似乎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白洛天的脸也红了,低低地说道:“是我忍不住才这样的。”他顿了顿,不知是否该说出自己以前干过的事。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步陌然用眼角斜睨了他一眼,警告般说道。
一想到自己在瞅着的时候被师父脱光衣服……那滋味,也不知怎么表达出来。反正,有些羞涩,有些不安,也有些……恼怒。
白洛天眼神一黯,点点头,道:“好,不再那样了。”他的手不舍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过,感受到那美好的触觉,心里不由得一动,眼神也灼热起来。
步陌然垂下眼睑,脸上发热,细声道:“也许,等我去雪山找到那万年雪参,那里我们……就可以了吧?”步陌然虽然才是第一次谈恋爱,但她心里清楚,情到深处发生关系是理所当然的。她心里隐约知道,阎烈阳这些人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有影响的,所以白洛天都会那样做吧?
他心里,也是不安的吧?所以才急切地想来点证明。
白洛天心里一喜,但随之而来却是苦涩,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他轻轻地点头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回房休息吧,明天我就再送你。”说完轻轻地在步陌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步陌然感觉到他的唇在自己的额头上停留了一会,没动,耳里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鼻间嗅到他身上熟悉的药香,自己心里却一片平静。
白洛天顿了顿,唇还是轻轻地擦过她的唇瓣,接着分开,低低地说道:“进去吧。”
步陌然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住所,开始休息。
白洛天看着紧闭的房门,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动不动,仿若老僧入定。
房内,步陌然安静地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的心里是复杂的,脑袋里走马观花地浮现很多事情,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夜无眠,步陌然很快就醒来了。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白洛天直挺挺地站在房门前,不由得一愣,道:“师父,你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看到白洛天身上和发上薄薄的一层雾,步陌然知道,他定然是一直都站在这里的。
现在虽然已经快是春天了,但天气还是很寒冷的,尤其夜里还有风。
白洛天的眼睛缓缓地睁开,定定地看着她,道:“我在等你。”
只为这一句话,步陌然纷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淡笑道:“以后,我们还是在一起睡吧?”
“就不怕阎烈阳真的在屋顶看着?”白洛天也是淡淡一笑。
步陌然闻言身子一僵,见白洛天脸上的笑容消逝,姿容绝世的面容浮上一层哀伤,忙道:“不怕,他爱看就看。”
白洛天的笑容这才重新出现在脸上,道:“走吧,一起去吃早饭,他们估计快来了。”说着就过来环住步陌然的肩膀然后往楼下走去。
步陌然颔首,抱怨般说道:“我就是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狩猎?春天一般的人都是不狩猎的,因为春天是动物的发情期,这时候打猎不利于动物的繁衍,也是不仁之举。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皇帝偏偏要这个时候去狩猎?而且,雪山那里还是很冷的。”
白洛天拉着她的手,闻言就解释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一任的皇帝似乎对狼很是厌恶,所以每年春天总会去打猎,而且规定只能打狼,其他动物不能动。至于秋天的狩猎,那就不做规定了。”
“狼?”步陌然喃喃自语,思忖着这种动物给皇帝带来的影响。
“据说皇帝的某位亲人就是被狼咬死的,所以他才很厌恶。”白洛天语带保留,道,“然儿,你该称呼他为‘父皇’的。”
步陌然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父皇?没感觉,虽然那皇帝真的对自己很好。
白洛天见状只是叹了口气,道:“即使你心里不承认,但在血缘上你毕竟还是他的女儿。在众人眼里,你是公主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
“我知道。”步陌然就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不想再谈。
白洛天于是也不再说话,两人一起用过早饭,再说了一会儿的话,皇宫里的人就来了。
不舍的分别后,步陌然看着骑在骏马上显得英姿勃发的阎烈阳,眯了眯眼,对头白洛天挥挥手道:“师父,那我先走了,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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