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检察官娇妻 作者:肉书屋
第 4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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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气呼呼的立即推开湛一凡的手:“别用你摸过脚的手又来捧我的脸!”这人平日里不是洁癖么?
“我洗手,立即洗手。那洗完手,你要让我抱。”湛一凡似乎还在讲无赖条件,薄荷冷冷笑了笑:“爱洗不洗。”说完便要站起来,因为她看到船来了。
湛一凡知道薄荷这是心底里还在生气,自己蹲河边上快速的用冷的裂骨的水洗了手。薄荷伸手招过撑船,船夫将船停下,薄荷自己先上了船,湛一凡随后提着薄荷脱下的高跟鞋光脚跟上。
坐在船舱里,船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见二人上船便问二人:“两位客官去哪儿啊?”还带了些古韵的问话。
“随便绕着河走一圈吧。”薄荷微微的对着船夫笑了笑,她需要的只不过是找个地方和湛一凡好好谈一谈,欣赏美景的心情暂时没有。
那船夫又看了看薄荷却突然笑道:“姑娘,你是上面白逸长家的孩子吧?”
薄荷微微挑眉:“我不是醇儿。我是醇儿的小姑。”
“哎哟,你是白合的孩子吧?”这镇上的人都说白家那小姐的女儿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模样和她妈妈还真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薄荷面露一丝讶异:“你认识我母亲?”
“那当然,我是白阳镇土生土长的人啊。你妈妈和我是这个小镇上同一批差不多大小一起长大的人,小时候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呢。而且啊,我父亲还说他在白合消失之前给她撑过船呢!”说起这事儿这船夫似乎有些骄傲,这百合的故事都快成为白阳镇的传奇了,而这传奇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他家的这艘船,不少人后来还问过他们家关于白合的事情呢,当然就属白逸长这一家人问过最多啦。
湛一凡一听,也立即绷起自己的神经问:“真的?不知道她当时有什么异常表现?”
“这我也不清楚,我父亲现在人都糊涂了,哪里记得?可是我听父亲给别人说的时候,她当时挺着肚子,怎么着也有六七个月了。心情看起来颇为郁闷寡欢,我父亲只载她去了东渡口,因为当时家里出了事,父亲必须返回家中。”
“东渡口?”
“是啊,后来我父亲心里还颇是对她的歉意。说她挺着肚子不容易,虽然镇上说闲话,可那是别人的事,肚子里的孩子和她都是无辜的。东渡口到汽车站要走二十分钟呢,她那天一定是还是累极了,哎……今天啊,我不收你们的钱,就当是当年我父亲愧对你妈妈做的补偿吧!”
薄荷心里有些失落,没想到当年母亲离开白阳镇时是那么的落魄。
薄荷淡淡的道了句:“你也带我们去东渡口吧。”
“这……好吧……”
那船夫站在船头撑自己的船不再说话,湛一凡光着脚坐在薄荷的对面。薄荷心里是无尽的失落,对于妈妈的失踪之谜似乎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可这心里却是越来急切的想要找到她。
湛一凡伸手轻轻的握住薄荷有些冰凉的柔荑,微微用力的捏在自己还算温暖的掌心里轻言安慰:“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薄荷抬起头,微红的眼睛看着湛一凡清澈的双眸:“湛一凡,你为什么也欺负我呢?”
湛一凡大骇,上前又坐近了些,双手握住薄荷的肩不可置信的质问:“我怎么会欺负你?”
“可你今天就是欺负我了啊。你把我欺负的那么惨……”薄荷不想哭的,可是提及母亲的事,湛一凡又上演苦r计却不肯道个歉,她心里多难受啊?她怎么就变成越来越脆弱了?还是,只在他面前愿意脆弱?
“薄荷……薄荷你别哭了呵……”湛一凡一双大手有些无措的给她擦着泪,身子得更近,气息也扑了过来。
他今晚第三次喊她的名字,她的心却疼的更厉害了,头轻轻的靠在他肩上,肩膀一抽又一抽的哭得伤心:“那是我的事情……你知道我不让你拐弯你非得拐的时候,我多害怕你遇到危险吗?可你宁愿看着我继续忙碌继续担心继续着急都没告诉我原来一切都已经落在你的掌握中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女人没用,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所以你瞒着我和别人拟了计划去把我的事情给做了?湛一凡你怎么能这么混蛋呢?我不是关在家门里等着你回去给你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那是我的事业,那是我的事,那是我薄荷为之奋斗也要自己解决的工作!你就算是要帮我……你就不能和我说么……”把她瞒的那样辛苦!究竟把她当做什么?
也许是听了白合的事,薄荷心里的那些话,那些委屈竟然一吐而出。以往,受了委屈她是宁愿埋在心里的,别人猜得到也好,猜不到也罢,那都是别人的事,她从不主动甚至根本就不告诉别人自己心里到底在意着什么,怎么想。
可是今天,妈妈的委屈,她的委屈加在了一起,湛一凡越是使用光脚的苦r计,湛一凡越是耍赖她的心就越是委屈。终于,委屈决堤,如洪水一般的涌出,把她心里的苦都恨不得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似的。
湛一凡干脆将薄荷抱起来放在自己伸展的腿上,再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做这些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委屈……”他忽略了她的自尊心,也忽略了她对待她工作的认真和炽热的心。他只顾着自己的感想,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却忘记了她的感受。
她这样哭,他的心都疼了。真的,一抓一扯,特别疼。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难受过,还是为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是他妻子,可他后来想起来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明白,原来自己那样早的时候,他便已经爱她爱的那样深了。
湛一凡轻轻的擦着薄荷脸上的泪,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头发:“下一次……我一定事先告诉你,好不好?不告诉别人也告诉你。”
薄荷也将心里的委屈哭了出来,现在湛一凡还在给她道歉,动作声音都如此温柔,委屈的人最怕这样的攻势和安慰。心里的耿耿于怀和难受似乎也慢慢的消散了。
“你发誓……以后再也不瞒着我做任何事,做事之前必须告诉我!”薄荷也并不是真的想和他生气,他脱鞋那会儿,她的心就软了。只不过不想那么快原谅他而已!她喜欢矫情,这是她自己都知道的事,可是她觉得那样无趣便想改。刚刚又矫情了,哭了一下便觉得好了许多,那就改吧,改的让他至少不会觉得自己那样难安慰劝和。
湛一凡想也没想就举手发誓:“我发誓。”媳妇的命令,他绝不违抗。
薄荷见他发誓发的那样快却又没安全感,都说男人的誓言不值钱,她能相信他吗?
湛一凡像是看透薄荷眼眸里的不信任,立即又举着手指头信誓旦旦的道:“别人能不能做到我不敢保证,可是我湛一凡绝对是个遵守诺言的人。你看,为了你我都守身如玉三十三年啦……”后面这句湛一凡是咬着薄荷耳朵说的,绝对不能让胖的人听见。虽然有哗哗的水流声,那撑船的大叔根本就是什么都听不见,可他还是极力的低声道:“我这辈子只有你,还有什么你是不能相信我的?”
薄荷的脸微微的红了,不仅仅是因为湛一凡的这两句话,还因为湛一凡身体某一处的变化,正坏坏的顶着她的腿。薄荷尴尬难受之极,推开湛一凡自己便想往后退去,湛一凡却扣着她的后脑勺又把她给带回怀中。
低头,湛一凡抵着薄荷的额头,看着她因为哭而湿润的眼镜因为流泪因为害羞而红了的脸颊,忍不住的低头吻住她的唇,两片唇瓣相触,轻轻的揉了揉,然后用力贴上重重一吮。
薄荷主动的启唇迎接湛一凡闯进来的舌头,一记深吻融化了心里所有的隔阂和生气……
湛一凡喘着气放开了薄荷,依然抵着她的额头,笑着又亲了亲她红润润的唇瓣低声道:“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这样吵架生气不好。”
薄荷撅了撅唇:“我又没和你吵架。”
“好,不是吵架。那生气。”
“我也没和你生气,是你惹我的。”薄荷扬了扬修长的白皙颈脖,反倒一股理气直壮的模样。
“呵……会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了?”
薄荷抿着唇笑不说话,原来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时候也挺开心的。其实,能嫁给一个有这样卓越能力的丈夫,薄荷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是个女强人,她不喜欢输于男人的感觉。可是湛一凡是她男人啊,她又觉得何其有幸遇见他这样的人?而他还能将她抱在怀里,此生只有她一人。
湛一凡看薄荷那小坏模样便伸手挠她腰间,薄荷顿时被湛一凡挠的‘哈哈’大笑忍不住的扭捏起来,小船‘咯吱咯吱’的一阵摇晃,船头的船夫传来惊声大呼:“哎哟,白家丫头和白家女婿哟,你们要亲热上船咯,可千万别翻在这河里呀……这大冬天的,掉下午你们会冷的没命的呀喂!”
薄荷捂着唇趴在湛一凡怀里不敢再动,湛一凡抱着薄荷也不敢乱来,只是两个人都眸似星光,璀璨了白阳镇的这一整条河湾。
河道两边是挂满的大红灯笼,映衬着原本肃冷的河面也红殷殷的。河道两边的人家门口路灯,摆着小摊小贩埋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小吃,跑来跑去的孩子,偶尔的圣诞树被风吹响的圣诞铃铛,薄荷突然间才发现这个小镇并不是那么冷,反而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温暖。
原来,无心看风景的时候什么都是萧瑟。有心看风景时,什么都是美景,什么都是暖光。
上了东渡口,薄荷看着路边摊卖的馄饨额的已经快不行了。于是两个人手牵手在馄饨摊坐下先要了两大碗馄饨。饿得时候,幸福的时候,什么都是美味。
湛一凡没吃过馄饨,从前薄荷为了节约用钱的时候自然没有少吃。虽然很烫,可是这个第一次吃馄饨的男人却忍也忍不住的大吃特吃,吃了一碗竟然又来了一碗,看的薄荷连连咋舌。这个吃惯了西餐也会吃中餐的男人竟然把馄饨当做人间美味了?
三碗馄饨很便宜,总共才十八元。吃饱了薄荷又去旁边还没关门的门店买了一双黑色的雪地靴自己穿上,然后将湛一凡的靴子还给他:“穿上吧,别感冒了。”
“老婆,你可真好。”湛一凡接过靴子赶紧穿上。说不冷,那绝对是骗人,只不过是伪装的坚强。
薄荷看他那傻傻的样子忍着笑,算是惩罚过他了,看他以后还不长记性。
吃饱了的两个人便不急着回家了,薄荷心里想延着当初母亲走过的路走一遍,湛一凡自然陪着。东渡口到老汽车站的确不远,薄荷问了路人知道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可是对于当年身怀六甲的白合来说,又受了被家人拒之门外的委屈,薄荷走在路上似乎都能体会那种心情。
“咚——咚——”左边突然传来一阵钟鸣,薄荷忙问路人才又知原来往左边的林子里走上山有一个尼姑庵,里面住了一些无家可归便出家为尼的女人,不过大多都是外地隐士到这里的女子,白阳镇的女人史上也只有那么几个上去过。但是山上的香火还比较旺盛,大家逢年过节都会捐献一些香火钱,也会祭拜上山上的神灵,而且那山上的送子观音据说也是很灵,让外地的人也经常跑来烧香祈祷。
薄荷站在路口,湛一凡手里提着一盏买来的灯笼,薄荷的心里总是有一个想法,于是突然抬头问湛一凡:“你说,当年妈妈上去过吗?她有没有想不明白的时候?比如……就是那一次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听到悠悠的钟声……上去过呢?”身怀六甲,被镇民议论,被家人拒之门外,在薄家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薄荷想起这些,心就替母亲痛了起来。
湛一凡揽着薄荷薄弱的肩轻轻的揉了揉,微笑着低头看她:“我们何不上去看看。”
薄荷也轻声试问:“也许,还能找到一些意外的线索,也不一定?”
“嗯。走吧。”湛一凡揽着薄荷向那林子深处便走去。这么晚,其实也不怕,因为路上山上的人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些外国人,一些城市里的人。总的来说,因为这场珠宝秀,这几晚的白阳镇非常的热闹,就连上尼姑庵的道路都来来往往行人颇多。
白阳镇本就是个旅游的小镇,白合家能创造出那么多财产不仅仅是因为做生意开发电站包农林养殖业,还有便是这旅游开发甚至酒店的生意,不然白合的外公和舅舅也不可能凭空创造那么大的财产。
上山的阶梯是青石板砌成,每一块青石板似乎都有了时间的裂痕。两道的石头都被打磨发光,就算是手中的灯笼照着也能看得清那石头泛出的微光。
终于上了山,薄荷气喘吁吁。
不喘大气的湛一凡轻轻定的拍着薄荷的背,薄荷擦了擦额头的汗叹气:“最近实在太缺少锻炼了。以后你必须每天拉我起来跑步,不然只怕我下次连这个山也爬不上来了!”并不陡峭的三百梯,她爬的气都要断了。
“先坐一会儿吧。”湛一凡扶着薄荷在石头上坐下,又拍了拍她的背才将自己帽子里的一瓶矿泉水摸出来递给薄荷:“喝点儿。”
“你从哪里变来的水?”薄荷是真的爬的口渴,问了句便接过来拧开大口大口的喝下喉。
“你买鞋的时候我买的,我知道今晚要走些路,虽然没料到是爬山,可是担心走路也会口渴就买了。”帽子里能放东西,还是他看着有力常这样做,今天也总算是怂了一次。
薄荷颇为感动的看着湛一凡,湛一凡捂着她的眼镜附近耳朵叹息道:“别这样看着我,我总想要你。”
薄荷顿时又燃烧了脸,推开没正经的湛一凡,自己扭头看向这个尼姑庵的前院。让薄荷想起‘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这句诗来。清净的庵前院,细长的月挂在树梢上,本来是人来人往的香火旺盛时,却丝毫不破坏这个清净小庵的景象。饶了院子一周的许愿树上挂满了红飘带或是许愿盘。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旁边一对小情侣一边写着还轻声的笑着,他们幸福的侧脸更是犹如一幅晚画。红色的蜡烛,袅袅虚烟的檀香,还有大雄宝殿里隐隐传来的大悲咒歌声,一切的一切,都恍如一个世外桃源。当初,妈妈上山看到的景象如今日的是否一样?
“两位施主,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忙吗?是想要许愿呢?还是想要向菩萨祈祷早生贵子?又或者只是上来燃烧香烛为自己还原,或是有别的心事想要告诉我们的菩萨?”一个小尼上前来询问。
薄荷还没开口湛一凡却道:“我们也想要那样的许愿牌。”
“那两位施主请到这边来。”那小尼引着薄荷和湛一凡往前走,薄荷拉了拉湛一凡的手,湛一凡低言道:“既然来了,我们也挂一个。”
薄荷翻了翻白眼儿不敢置信湛一凡竟然也相信这些幼稚的玩意儿,不过她倒是没拒绝也跟着去了。
小尼姑给薄荷和湛一凡发了一个挂着红绳子的牌子,然后又给两人拿了一支笔道:“这是咱们庵里的笔,只要两位施主记得还给我们就是了。”
“多少钱?”薄荷立即问。
“一共是二十。”
二十?薄荷觉得好贵,不过湛一凡的动作更快他直接给了小尼姑一百:“不用找了。只不过希望过段时间我们来的时候这个牌子还在。”
那小尼姑捧着一百块钱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不急不缓的道:“施主请放心,这些牌子我们庵里的人永远也不会去动它的,这是在菩萨面前对你们的尊重。剩下的八十,就当是施主捐献给我们庵庙的香火钱,小尼我谢过施主。”
薄荷被湛一凡拉走,两个人在石头边上蹲下来,薄荷衬着下巴看着那红牌子不知道要写什么,湛一凡想了一下道:“要不也写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千万别。”薄荷搓了搓手臂上的j皮疙瘩,“还是写些实在的吧。”那些虚无的诗句,她总觉得不如实在的一句‘在一起’呢。
“要不就写……”薄荷看了湛一凡一眼,微微红了红脸,“就写……永远在一起?”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小手,俊脸上浮现一抹感动:“我竟不明白,原来老婆你这么想和我一起白头到老。”
薄荷心里狠骂一句‘我去~’,表情也有些挣扎,湛一凡笑着低头笔在红板上‘哗哗’的落下几笔,薄荷偏头看去,只看到九个字清晰的落下:“永远在一起,白头到老。”
------题外话------
——这章我自己挺喜欢的,清幽的古镇,泛着小船,说着感人肺腑的情话,有哭有笑,吃着热乎乎馄饨,爬着山道,庵里许愿……浪漫却又清新。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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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8 你是我的珍宝啊
观音殿里,薄荷跪在蒲团上合着双手心中默念着:菩萨,你一定要保佑我妈妈还健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舒骺豞匫现在,我已经不在乎她当初或许是因为不想要我而将我交给了薄家,就算是真的抛弃了我,我也不怨她。我理解她当时的苦,当时的挣扎,当时的委屈,不管她当时做了什么,我都只想找到她与她相认。菩萨,请完成我这个心愿吧,让我找到她,让她身体健康。
深深的在蒲团上跪下,双手的掌心贴着额头。
薄荷并不是信女,可是这一刻跪在面容庄严慈祥的菩萨面前,她的心选择相信。相信菩萨真的能听到她心里的话和祈祷,相信菩萨会让她妈妈白合健康的活着,相信她一定会尽快的找到她。这仿佛,就是一个信仰,只有心里有了信仰才能得到自由和释然。
从蒲团上站起来,身后的湛一凡将请来并已点燃的香递给薄荷,薄荷接过一炷,两个人虔诚的举止额头拜礼三次,一旁的小尼姑立即上前来接过二人的香c到香火炉里。
转身退出观音殿,跟在身后出来的小尼姑便是之前在前院接待二人也是刚刚给他们敲钵木鱼c香的那一个。薄荷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小尼这才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告知:“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你们庵里最年长的人?”
“最年长?不知女施主所说的可是是我们的住持?她今年六十五岁。”
薄荷的心微微一跳,和湛一凡带着小尼姑又往安静的地方走了一些才更问:“不知道她在庵里有多少年?”
“三十年了呢。”
三十?如果当年母亲真的上山来过,那住持一定见过她了?
薄荷看了湛一凡一眼,湛一凡代她道:“不知我们可否见她一见?”
“这……住持可能在后院做功课,两位施主要待我进去问一问住持。”
“小师傅请,请转告你们住持,就说我们只不过是想问一件二十八年前的小事,希望她能达成我们这个小小心愿。”
“两位施主稍等。”
小尼姑朝着薄荷和湛一凡单手拜了拜转身便向后院行去。薄荷看着小尼姑消失的背影转身看向湛一凡:“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上来过呢?”
“别想那么多,不问一问怎么会知道呢?”
“那这位住持会不会已经忘了呢?”
薄荷的紧张让湛一凡哭笑不得,随张开手臂将她纳入怀里坚硬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淡淡道:“傻女人,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该有个预想,这样才不至于失望。”
薄荷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此刻心里的期望太高,还真怕如果是失望的答案会将自己摔的又高又疼。
小尼姑不一会儿便返了回来,伸手相邀薄荷道:“我们住持说尽可能为施主解答你心中的疑惑,施主这边请。不过,男施主需要止步。”她们的后院的确是任何男人都止步的地方。
湛一凡朝薄荷微微的点了点头。
薄荷深深的看了湛一凡一眼:“我去去就来。”
湛一凡又摸摸薄荷的脑袋温柔道:“去吧,问个仔细,别后悔就是了。”
薄荷转身跟着小尼姑往后院走去。绕过小道一进入后院就与热闹的前院犹如两个世界。一轻一浅的木鱼声伴随着悠长空灵的佛歌从最里面的房间传来,每走一步薄荷仿佛都在洗涤着自己那浮躁的情绪。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可是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真的是一进入这里心都安静了,随着那木鱼声一点一点的沉淀寂静。
“施主,请——”小尼姑推开房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薄荷朝着小尼姑微微点了点头迈步走进第一眼便是非常干净整洁的房间。也并不是非常简朴,至少有一个小小的电视,还有几株盆栽职务,也有电话,电灯这样的现代设备。可是那床榻,却只能用朴实来形容了,这样冷的天那样薄的被褥。床上还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木鱼和收音机,歌声就是从那收音机里飘出来的。
住持是个六十五岁的女人,脸上也清晰的写满了岁月了痕迹,但也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平和心态,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也非常的健康。住持
早已经在薄荷进房间时放下木鱼下了床,站在床边双手合十对着薄荷微微一拜:“施主你好。”
“住持你好。”
“听静文说,施主是想询问贫尼一些关于二十八年前的事?虽然时间有些久远,可是贫尼愿意为施主解疑解惑。”说着那尼姑便向薄荷走来,单手相邀薄荷在桌边坐下。
薄荷也坐下来,那尼姑动手亲自给薄荷倒了一杯茶推到薄荷眼前,微微笑道:“二十八年前,施主还没有出世吧?”
“对,我今天来是想询问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我想问住持,你可曾觉得我面善熟悉?据说您是在这寺庙里待过时间最长的人,所以我想知道……二十八年前,您是否见过我的母亲?我知道我或许强人所难了,毕竟谁还记得二十八年前的事情呢?”
可是薄荷不问过,却不心甘。问了,或许失望,但是却不后悔。
“看施主的确面善,我到这庵中三十年,不曾下山。觉得施主面善,想必定是与施主有缘了。施主说起二十八年前不知道你母亲当时有什么特状呢?我这一时也想去起来……”
薄荷的眼神微微有些颤抖:“当时我母亲身怀六甲,应是九月,肚子里的孩子正是我。”
“哦?九月?又身怀六甲?”那住持仔细的回忆,似乎也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突然间神秘的一笑扭头又仔细的打量起薄荷来:“九月的确是有一位身怀六甲的女施主上过山,她说她也是白阳镇之人。我那时候才上山两年,是我师姐应心接待的她。”
“真的吗?住持你可没骗我?”薄荷完全意外完全惊喜,她不敢太多的奢望只怕失望,可是心里却又存满了祈祷,偏偏……偏偏这个祈祷成真了!菩萨啊,谢谢你指引我上山来,谢谢你指引我到这里来见您!
那住持温和的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是我当年三十四岁刚刚出家两年,我身上的凡俗还未脱尽所以整日的只能房里打坐念经。可我看她年轻……现在仔细回想,倒真的与你有七分相似。”
薄荷大气也不敢呼一口只能静静的听那住持回忆:“可我从门缝里瞧见她大腹便便,眉宇间写满了哀愁和疲惫。我年轻时所受的苦难也是常人难以理解,我心中的执念大多便是因为曾失去的几个孩子,最后落得被人抛弃的下场……所以我便多观察了她些。我应心师姐将她引见给师傅,师傅便请她喝水吃饭,她走的时候也给庵里捐了一笔香火钱,大家对她都是颇多感谢呢。”
薄荷细想,也许真的是那一日母亲上了东渡口极累间见到了尼姑庵便自己爬上来,没先到真让自己歪打正着了。
“下午课的时候,她和师傅在房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可是我每次经过都隐约能听见哭声,还隐约听见师傅说什么……尘缘未了……暂时与佛无缘之类的话……腹中孩子是尘缘,落地全是牵挂……我当时心性未定,对你母亲虽然颇为同情,可是我无心再听便走了。”
薄荷心里微微的抽痛,难道母亲当年真的有想要出家为尼的心思吗?她真的到了走投无路或者说对红尘心死的地步了?
“阿弥陀佛,也不知道贫尼还能为施主做些什么,可是施主要放开心结,世间一切事时间到了,一切都会自动的明了,这就是菩提因果。”
薄荷合着双手对住持拜了一拜然后便离开了。
湛一凡在前院的许愿树下安静的坐着,薄荷从小道走出来,看到湛一凡的坐在石头上等她的身姿心里是一片温暖。
许愿树上挂满了人的心愿,随风飘扬,牌子相撞甚至发出铛铛的声响。原本还是人声鼎沸,她只不过和住持小坐片刻出来时,院子里的已经寥寥无几。薄荷穿过香烛缓然轻步的走到湛一凡身边伸手打断他的深思:“欸,走了!”
湛一凡眼神一顿,看到眼前这只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握住站了起来对着薄荷蹙眉道:“你再不回来,我都快变成望妻石了。”
薄荷轻轻一笑:“夸张!”
湛一凡不可置否的摸摸薄荷的头,两个人牵着手转身向大门走去。
“施主等一下!”小尼姑合着双手突然从后面跑出来喊住薄荷,薄荷与湛一凡回头,那小尼姑将一张纸和笔递给薄荷喘着气道:“住持让施主留下通讯地址和电话,说如果她再想起什么也好告诉您。”
“哦,好的!”薄荷不加怀疑低头便写了白阳镇白家的地址,只有那里她才有毫无顾忌的安全感,而且她也相信一有消息老舅他们也会立即告诉自己。
下山的时候薄荷想起那小尼姑心里也是一番惆怅感叹:“这山上的女人,没人都有一个故事吧?不然那小尼姑,年纪轻轻怎么愿意出家为尼呢?”没有哪个女人一开始就愿意远离红尘长盘青灯。
“想这些做什么?有你妈妈的线索吗?”
“嗯,她当年的确上来过。而且,我看她果真有出家的心思,只不过当时怀着我,这个事情才没有完成。你说妈妈会不会生下我真的出家了啊?”薄荷突然全身一寒,难道在生下她后心头了无念想,于是把她扔给薄家自己就真的找了一个了无人烟的世外桃源出家去了?所以这么多年才一次也没出现?不然不可能……不可能一次也没出现啊!她难道就真的不爱自己吗?
不是去世了……就是躲起来了……无非这两个可能而已!
“……”湛一凡不敢肯定的否决。
薄荷握了握拳一声冷哼:“一定是薄家当年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不然她不可能连出家的心思都有了!我一定要查出来,查出来!”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激愤。
薄光……蔡青奕……他们当年究竟和妈妈发生了什么?这里面爷爷乃乃也c手了吗?知道真相的人,难道就那么少?如果没有了,她是不是该从薄光,或是蔡青奕身上下手呢……?薄荷的心里又暗暗的下了决定,这一次回去,她将不再犹豫手软,必须加快调查速度!
湛一凡轻轻的握住薄荷的手,揉了揉她捏的死死的拳头,薄荷激愤的心情缓缓落下,抬头看向提着灯笼的湛一凡,微光照着黑黑的山道,竟是温暖。
薄荷一梯一梯的走下山,仿佛能感受到当年母亲抚着肚子走上来却又抚着肚子走下去的心情……妈妈,你听得见我的心里话吗?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来找您!
回到白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高叔让人给他们的等门,于是薄荷和湛一凡一进门等门的白花菜阿姨就道:“小姐姑爷,老先生和老爷他们还在主宅大厅等你们呢。”
“这么晚了……”薄荷心里内疚,湛一凡拉着她快步的绕过前院的几进几出穿过假山花园才走到了主宅前院。
“舅舅,表哥!”薄荷一迈进大厅便轻声而唤,等人等的打瞌睡的老舅顿时来了精神,表哥的脸色有些凝重看着薄荷和湛一凡便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再留恋这里也不能回来的这么晚,你们舅舅等了你们快两个小时了!”
薄荷心里也愧疚,他们让醇儿带了话,所以两个人才一路上肆无忌惮的玩了这么晚回来。
“好了好了,别说他们啦。是我自己要等的,我也没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不知道我等着呢!”老舅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他最是心疼薄荷了,谁让这个外甥女和自己的妹妹那么像呢?这也是他最疼醇儿的原因啦。而且薄荷这孩子,心性健康干净又明朗,他高兴有这样一个外甥女啦!
表哥叹了口气看着薄荷还是问:“吃饭了没?你表嫂给你们留了饭。”
“谢谢表哥,我们吃过了……”薄荷知道这个表哥虽然不太爱说话,可是和舅舅一样也是疼自己的。湛一凡揉了揉她的肩头示意,薄荷立即扶着老舅坐下:“舅舅你坐。”
湛一凡拉着薄荷去一旁跟着坐下来看着舅舅道:“舅舅,这么晚了,不知道你怎么还在等我们?下一次可别这么晚了,有话和我们说,你可以让人打电话叫我们。”
老舅叹了口气看着他们二人问:“你们明早便要离开?”
薄荷心里叹气,想必是醇儿他们说的了,她原本也是想今天和舅舅说的,可是晚上突生变故她和湛一凡梳理关系到现在也就忘了。
“是,舅舅,原本想告诉你的,可我和一凡去了山上的庵庙一趟。”
“去哪里做什么?”
“当年母亲坐船到东渡口就下了。”
“这我知道。哎……我也问过撑船的白家,可是竟问不出什么……”
“不是的舅舅。其实母亲当年上过庵庙您知道么?”其实薄荷不是太想告诉舅舅,可是既然留了白家地址那这件事就要告诉他。
“啊?这……这我还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猜的,理解了一下母亲当年的心情,于是就和一凡上去看看。我见到了住持,住持回忆说母亲当年的确上过山。”
“难道她……!”舅舅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薄荷虽然心痛不忍却还是点了点头:“是的。舅舅您也别难过,当时她怀着我,尼姑庵是不会收她的,说她尘缘未了。”
“小合啊……”舅舅一声痛嚎,捂着脸趴在桌子上似乎极其的痛苦。薄荷不理解他们兄妹当年的感情,可是看表哥也非常痛苦难过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家的人关系一定非常非常的好吧。当年把妈妈拒之门外,一定是外公一时气恼之举,往后的岁月里不知道多后悔多痛苦湿了多少枕头。
“舅舅,您别伤心。妈妈她吉人天相,她定不会出家的,再说这一切都过了二十八年了!”薄荷起身走到舅舅身边给他拍了拍背,老舅抬起头来轻轻的颔首:“好,不说了,不想了。还是你用心,我们这么多年也未曾想过她当时上过山。还有什么消息吗?”
说着老舅一脸期盼的望着薄荷。
薄荷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可是那住持说她还会回想,想起来就会通知我们,我留了白家地址。”
“好好好,这是对的。我们应该感谢那位住持,一定要感谢她!倒是你,薄荷啊,你和一凡后天的婚礼,你是不打算请舅舅和你表哥去吗?”
薄荷不是没想过,她的婚礼,就不能请几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真正的亲人吗?可是薄荷知道目前的形式,她请了他们去,定会引起薄家人的注意,这也无疑是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说他们未必认识白家的人,就说他们白家人太相似的长相……随便一个路人都会知道他们十血缘关系啊!
薄荷的为难写在眼底,舅舅有些失望,湛一凡及时站起来走到薄荷身边揽着她的肩对舅舅道:“舅舅。其实云海市这个婚礼您不去也罢。这是薄家长女出嫁,她身上背戴了一些枷锁,也需要隐瞒与你们相认的事实才能继续调查母亲的下落和当年的真相。”
“这……我也知道……哎,只是可惜……”舅舅何尝不知道薄荷的为难,可是他这好不容易相认的外甥女啊,明明就要结婚了他却不能参加婚礼,他能不可惜吗?
“不可惜。半个月后,在英国还有一场婚礼。那是我湛一凡真正娶白合的女儿,到时候您、舅妈、表哥和表嫂,醇儿,我们会邀请大家都去参加的!”
薄荷抿着唇用力的点头:“舅舅,您可一定要去。我要挽着您的手走进殿堂!”
“好好好,舅舅这把老骨头到时候就是走路也得走到英国去,这婚礼一定不会再错过啦!”舅舅摸着薄荷的头眼眶微微的红润,其实心里大多是感动,对湛一凡这个外甥女婿更多的赞赏和认同了,这认品和做事儿都是没得挑的。
安抚了舅舅和表哥想去参加云海市婚礼的心,薄荷二人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湛一凡走在后面,刚刚和上门背后的薄荷便从后面抱住了他。湛一凡顿了顿,薄荷的还埋在湛一凡的背里,只听得她闷闷的声音传来:“这一次……谢谢你陪我到白阳镇。如果不是你,我处理事情一定不会处理的这么好。无论是舅舅这边,还是关于妈妈的事,还是……这次的案子。”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手转身将她抱入怀里:“你忘了?我是你丈夫。”做一切,都是应该定的,只要是为了她。
薄荷真诚的吐出自己的肺腑之言:“这个世界上没人对我这么好。”
湛一凡听了她的话却是一笑,眼神无比温柔的低下睨视着怀里的娇妻:“你是我的珍宝啊……”在他的心里,她就是堪比珍宝,他得到她多不容易啊。
薄荷又想哭又想笑,不过还是把自己小女人的那点儿感性眼泪给憋了回去,她讨厌矫情爱哭的自己!
内心的感动让她主动的抬头捧着湛一凡的脸踮起脚尖献上自己的吻,湛一凡早就想要薄荷了,一把将怀里的女人给抱了起来让她双腿缠着自己的腰,自己抬着她的臀大步的走向他们的古床。
薄荷的羽绒服下还穿着没有脱下的旗袍,可是那扣子太难解。湛一凡撩起下摆已经褪下她的小热裤,上面的扣子却还在第一颗上面较劲儿。薄荷伸手推开湛一凡急切的手,喘着气道:“我自己来……”
湛一凡虽然无奈也不甘心,却还是低头重重的先亲了薄荷一口然后放开自己的手,坐起身来先麻利迅速的脱自己的衣服裤子。薄荷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第一次穿着旗袍做这事儿,所以半天也没麻利,湛一凡脱光光已经昂首挺胸了她还在第三颗奋斗。
湛一凡不耐烦的捉住薄荷的手,低喃了一句:“不要了!”于是‘刺啦’一声,旗袍就被撕成了两片……薄荷惊叫了一声,心里是哭笑不得,湛一凡俯下自己火热的身躯,带着薄荷的小手往小凡摸去,自己则爱恋起胖兔来……
不一会儿薄荷酒嘤嘤咛咛起来,湛一凡勤恳勇猛化身成虎。因为薄荷还在安全期所以也不用考虑小雨伞的问
第 44 部分
欲望文
第 4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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