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不收 作者:十月岚
第54节
马褚安是骑过,但是没有在这种情况下骑过。他虚弱得不行,根本抓不住温绍岑的衣服,环住他的腰也被颠得差点跌下马背,他不太看得清面前温绍岑挺拔的背影,眼皮一重眼看着就要倒下去。/br> 温绍岑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了一把,将人捞到面前一手抱在怀里,低头看了眼那苍白的脸色,抿紧唇骑得更快了些。/br> “然后呢?”褚安和温绍岑并排坐在奈何桥边,听温绍岑把这个故事讲了个开头,心里有点闷,觉得这个故事的开头不太好,连带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发凉。/br> 温绍岑握住他的手,说:“然后我们就认识了。”/br> 作者有话说:/br> e感觉格式不太对,要是不对的话晚点我来改~ 褚安还有一丢丢,下章稍微长一点吧可能会,这两章这么短小我好不适应hhhh但是填坑好愉快,吹酒醒写不动的时候就来更阎王番外,快落~ 新文《料峭春风吹酒醒》在线求预收求海星!/br>第四十八章 番外·褚安(下)/br> 温绍岑把褚安带回去的时候褚安已经冻得没有什么知觉,蜷缩着在床上抖成一团。他意识已经恍惚,温绍岑松开他的手,他就伸手胡乱的抓,嘴里声声地喊:“娘娘”/br> 温绍岑想,还是个小孩儿啊。/br> 随军的军医为他施了针,欲言又止地站在军帐门口,走出去两步又倒回来,温绍岑问他:“军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br> “温将军,这位小公子寒气入体,老夫开了药浴,这会儿让人去烧水了,可是小公子这个状况”/br> 温绍岑:“军医的意思我懂了,水上来了我帮他便是,这样以后不会落下病根吧?”/br> “处理及时的话,当是不会的。”/br> “那今日有劳了,若是有事我再吩咐人请您。”温绍岑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军医送出军帐。/br> 他从箱子里取了床温夫人亲手给他做的蚕丝被,放在手里拍了拍,抻开来盖在褚安的身上。褚安的手又在虚空中抓了抓,温绍岑看他睡得不安稳,伸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心。/br> 热水一桶接一桶的抬进来,温绍岑看水放得差不多,又吩咐人拿了炭火进来架起浴桶,小火煨着,水不至于凉得很快。/br> 他把军医开的药洒了进去,走到床边掀开褚安身上的被子,向他伸出手的时候犹豫了。/br> 褚安与他未曾见过,这匆匆忙忙才见过一面就要脱人家衣服,想来想去是不妥。/br> 可这衣服要是不脱光了,把他整个放进去似乎更不妥。他于是弯下腰拍拍褚安的肩试图叫醒他:“褚公子!褚公子?”/br> 褚安迷迷糊糊,身上没了被子又冷得他一机灵,他闭着眼睛好巧不巧一把抓了温绍岑的领口,将人拉到了身上。/br> “”/br> 温绍岑趴在他身上莫名地笑出来,想着这人一时半会儿怕是叫不醒了,于是轻手轻脚的将人扒了个干净,再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了浴桶。/br> 温绍岑少年就是常胜将军,十五岁跟着温老将军上战场至今为止未吃过败仗,五年来临阵杀敌从没有退缩过,偏偏看到浴桶中那个少年身子浸在水中,因为难受咬着牙发出细细呻吟的时候,心中一阵悸动,赶紧转过身回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br> 清心败火。/br> 军医的药似乎效果好得过了头,褚安泡着泡着就醒了,他一双眼睛水亮迷蒙,温绍岑透过阵阵雾气看到他正好奇的张望,脸颊微微泛着红咬着下嘴唇的样子让他心头一跳。/br> 温绍岑又喝了一口杯中半凉的茶水,喝到最后才发现不对劲。/br> 这只队伍不是温家嫡系,军营中有人要害他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用的还是这种下三滥的药。/br> 他怀疑到军医的头上,强忍小腹一阵火热,手一挥将伸手的披风解下来搭在渐渐清醒的褚安身上,将守在帐外的人叫了进来。/br> 那人进来就听到了浴桶里的声音,条件反s,he转过去看却只看到个红色的披风盖在浴桶上,温绍岑咬牙:“再看眼睛给你们挖掉!——去把军医叫进来。”/br> 不一会儿军医背着药箱小跑着掀开厚重的帘子进来,温绍岑还没说话他就对着浴桶的方向吸了吸鼻子,皱眉问道:“将军,药浴可是备上了?”/br> 怎么?难道这药浴也有问题?/br> 温绍岑愠怒道:“照您的处方,都备上了,人已经泡上了,您不会老眼昏花开错了药!”/br> 军医赶紧抱拳赔罪:“将军,我开的药方一定没有问题,可是——可现在”/br> “这味道闻着好像是多了一味药”/br> 军医低着头说话不敢看温绍岑,“这位小公子恐怕恐怕是中了毒。”/br> 温绍岑身体的异常越来越明显,听到军医这句话是怒从中来,桌上的茶杯被他摔在地上,“多了一味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来人!”/br> 帐外两个人随即一前一后进来,温绍岑又道:“把军医请回帐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帐半步!”他转而看着军医,“褚家小公子要是折在我帐中,您就准备好提着脑袋向褚家请罪吧!”/br> “将军——!将军!”军医被请离温绍岑的军帐前,转身扑到他面前,面色尴尬的凑上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温绍岑面色通红的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看浴桶里那个被披风罩住的人,咳嗽两声把人赶出了帐篷。/br> 简直是个馊主意。/br> 但是这方圆几里都没有药铺,军医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了温绍岑该如何解褚安身上的毒。/br> 后来温绍岑掀开自己的披风,褚安正好抬头看他,眼睛泪汪汪的,软声哼着:“这是什么东西我好难受”他的理智当即就在药物和眼前这人的双重作用下断了线。/br> 听到这里褚安终于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脑海里不断闪回各种画面,脸色变得不自然,他支支吾吾地问温绍岑:“所以那天那天我们两个嗯?”/br> 温绍岑立刻正经道:“我是为了救你!而且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br> 褚安站起来退开两步,斜着眼睛瞪他:“为了睡我你真的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br> 他觉得温绍岑在编故事骗他,起身拍拍裤子就要走,温绍岑拉住他的手腕又把人拽了回来倒在自己怀里。/br> “你的眼睛还是这么好看,”于是温绍岑低下头轻轻吻在褚安的眼睛上,褚安软在他怀里,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衬衣领口,就像一千多年前那样,不自觉把人抓得更近了。/br> 褚安一动,他就温柔的安抚:“别动。”/br> 温绍岑偏过头亲褚安发烫的脸颊,不经意地在他唇上蹭过,刹那间褚安脑海中清晰的映出了那个自己一直不愿想起的那些画面。/br> 第二天褚安赤裸着在军帐里醒来,一偏头就是未醒的温绍岑。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身上,肩头靠近背心的地方还有浅浅的抓痕。/br> 褚安想起昨天到最后自己想被下了蛊似的主动缠着这个人,结果差点被这人要了命,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自己“纵横情场”多年没想到还着了别人的道。/br> 他一动温绍岑就醒了,把手重新收进被窝,搭在他腰上捏了捏,“醒了?”/br> 褚安不说话也不动,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们?”/br> “对不起,你听我解释——”温绍岑一着急就坐起身来,看样子是想好好和褚安解释解释,褚安把被子拽下来,打断他说:/br> “不用解释了,虽然你对我下了药,但是咳咳,还不算太糟糕。”褚安其实想说其实感觉还不错,碍于各种原因还是换了个说法,他手指在温绍岑手臂上戳了戳,不想告诉他自己并不介意,感觉那样会显得很不“矜持”。/br> 温绍岑无奈笑道:“我没有对你下药”/br> “那是我对你下药了?”开什么玩笑,我要是下药了我能是下面这个?褚安转个身侧面对着他,揉了揉腰说:“不管谁下药了反正结果都一样的。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打完仗了我去跟你们将军说,带你回家成亲。”/br> 他手肘撑着起身来,被子从肩上滑下去背心露在外面,一只手不老实地从温绍岑眉心一直轻抚下去,鼻尖到唇瓣,再到耸动的喉结,最后落在健壮的胸膛上。他温声道:“谢谢你救了我。”/br> 温绍岑胸口一阵酥麻,抓了他的手腕倾身下去把人压在被窝里,弯起嘴角笑了笑:“褚家小公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认识第二天就要求亲了?”/br> “别说认识第二天,昨天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想求亲了。”褚安跟着笑,笑得眉眼弯弯,“那你应么?”/br> 温绍岑从没有过这样彻底的心动,他感觉自己昨天晚上不是被下了药而是着了魔,一头栽进褚安的眼睛里幸福的溺亡,甘愿为他放弃呼吸和心跳——这简直是话本里都不敢写的一见钟情,就这样真实上演在这落雨成冰的寒冷边境。/br> 褚安写了家书让后来赶到的仆人带回去,说自己想在这儿游玩月余,到时候大军归乡。接到家书的褚家父母又气又笑,心想这小子怎么在哪儿都能待得住。/br> 事实上褚安并不能忍受这里的天寒地冻,要不是因为温绍岑还没接到回朝的诏令,他早就带着人回家成亲去了。/br> 一个月后,交战的外邦递来文书,送上宝马良驹还有金银珠宝求和。温绍岑很快接到圣旨受了降,带着褚安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br> 两人刚过几天安生日子,褚安还计划着就这几天回家汇报爹娘自己找到了真爱,某天温绍岑退朝下来拿着一道圣旨就让褚安傻了眼——温绍岑升迁,皇帝老儿给他准夫君弄到几千里以外的西北当镇西将军去了。/br> 褚安愤怒之余决定跟着去,家里万贯家产他都不要,就是想跟着温绍岑,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br> 温绍岑须得立刻出发,不能再耽误,于是褚安与他在城门外约定好自己随后就到,把自己从孩童时候戴到现在的玉佩给了他,强忍着不舍的眼泪与他道别。/br> 他说了好几遍随后就到,可这随后从几天变成了几个月,再变成三年。/br> 褚安回家刚说了自己要去西北,他爹就让人把他锁了起来,整整关了三个月。这期间他没办法和温绍岑联系,害怕温绍岑担心他,也怕他爹真的能关他一辈子,就向他爹服了软。/br> 他娘苦口婆心劝他不要想着温绍岑了,想给他求个门当户对的亲事断了他的念想,他当然不肯,后来被他爹娘逼得跳了河。/br>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软弱无能,他也没想真的死。如他所愿,被捞起来之后他爹松口了,说他要是能考上状元——还只能是状元,就同意他和温绍岑的事情。/br> 他马上给温绍岑写了一封信,让他千万等着自己,温绍岑回信里告诉他, 在西北等他。/br> 两人两年多里写了不知道多少书信,褚安看书看得累了,就给温绍岑写信。温绍岑每打一场胜仗也要写信告诉他,书信从未断过,一直写到褚安一举得名,高中状元。/br> 接下皇帝要求褚安进京就职的圣旨,褚安扭头就跑去了西北。/br> 这一次去他的爹娘没有拦着他,只叮嘱他早点回来,褚安满口答应下来,带了个随从自己骑上马就往西北的方向奔去。他一路没有好好休息过,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温绍岑的镇西将军府。/br> 他不知道温绍岑病了,病得十分严重,甚至半年前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已有两个多月。褚安推开他的房门,看到他朝自己招招手,然后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了血jian到他手里自己给的玉佩上。/br> 褚安半跪在窗边擦着眼泪埋怨他不早点说,温绍岑却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回答说是怕他分心。/br> 他后又向褚安道喜,喊褚安状元郎。/br> 褚安也向他道喜,说:将军,这下咱俩可以成亲啦。他哭着去吻温绍岑带血的双唇,抱着温绍岑不肯松手,还不停地道歉。/br> 最终,褚安赶到西北的第三天,温绍岑走了。/br> 朝廷下旨追封他为镇西大将军,褚安怀里抱着那道圣旨,咬破手指血书请求留在西北任地方官,皇帝允了,他就在西北守了温绍岑七年。/br> 七年后褚安突发疾病,倒在案前追随温绍岑而去。/br> 他站在地府门口遇到了老阎王,老阎王问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他只说了三个字,温绍岑。/br> 故事太长,褚安听得太认真,一千多年没有哭过,这会儿抱着温绍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br> 温绍岑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从第一世到六百多年前,每一世我都在找你,直到六百年前我又一次来到地府,无意中看到你才知道,原来我们状元郎一直都在这里。”/br> “什么状元郎,难听死了,考状元又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温!大!将!军!”/br> “当镇西将军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温绍岑抱着褚安笑,下巴抵在他的额头,说:“小安,我找到你之后,发现你并不记得我,而且每一世都会把我忘记,就像今天你问我的名字,你问了我十八次。”/br> 褚安从他怀里起身,问他:“十八次?六百年间?”/br> 温绍岑实在是觉得有点荒唐,为了和在地府工作的爱人见面,他真的是想尽各种办法。/br> 年纪太小了长辈看得太严,死不了,身份太特殊身边的人保护得太紧,也不好死,有几次他死得比较顺利,要么是穷得吃不上饭随便找个地方跳了河,要么是加入黑手党被人一枪打死都没人报警救他。/br> “我们是不是可以载入地府的史册了?”温绍岑问。/br> 褚安反问他:“你怎么知道地府史册?”/br> “上次来你告诉我的。”/br> 褚安一拍脑袋,拉着人就跑向阎王殿,边泡边说:“哎呀快去找阎王,我就说太忙了缺人手!从今天起你就留在地府了!”/br> 温绍岑问:“留在地府给你当‘小弟’吗?”/br> 褚安回头看他,笑说:“当什么小弟,当夫君。”/br> 作者有话说:/br> 褚安:谁在炖我? 温绍岑:温火煮小安可还行 经典的下药先do后i和狗血的一见钟情家庭阻碍绝症生离死别,我对褚安真的是太好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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